明赋-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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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零章　老子还没活够！

　　　　“皇太孙殿下，现在该下令让附近州府行动了。”阮安提醒着朱允炆，上次他们的热气球飞到苏州府去，就差点被射下来，可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在朱元璋身上。

　　　　被阮安一提醒，朱允炆立刻就意识到，连忙下令，“来人啊，派人到凤阳、滁州、庐州、太平、镇江、扬州、常州、广德、宁国、安庆、池州去，让他们所有人都给我注意了，如果发现天上有不明飞行物到来，千万不能放箭，如有违令者，定斩不赦！”

　　　　“还有，如果看到热气球降落了，一定要将当地所有的卫所军都派过去保护皇爷爷，如果有什么差池，那一州府的人全都要给我皇爷爷陪葬！”

　　　　“还有，将青天街包围起来，不能放走任何一个人！”

　　　　朱允炆一连串的命令下来，让那些以为他只是个懦弱皇太孙的人，刮目相看，原来这个略胖的身体里面，也有一颗狠辣的心。

　　　　阮安皱着眉头看了看朱允炆，显然也没想到朱允炆竟然会下这么严苛的命令，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事事恭顺的皇太孙？

　　　　难道……

　　　　阮安不敢想下去了，心道朱允炆不会连一年半载都等不了了吧？

　　　　于是阮安将人前去各州府通报，因为这次风向不定，根本就吃不准热气球会往哪个方向飘。

　　　　所以应天附近的州府都要通报，至于通报的人，阮安只敢选用皇帝的亲卫，并且暗中嘱咐了，这是皇帝的命令，不是皇太孙的命令。

　　　　等到奔赴各州府的人出了青天街，朱允炆便下令将整个青天街封锁了，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他担心会有人出去报信。

　　　　此时已经上升了将近一百米的热气球上。胡烨也能看见下面的人员调动，朱元璋自然也是看见了。

　　　　“小子，你猜那是我的主意，还是我孙儿的主意？”

　　　　朱元璋突然高深的问着胡烨，现在刚升起来，他还没有感觉到不适，只是有一点兴奋。

　　　　“皇上，此事草民不敢多嘴。”

　　　　胡烨不知道里面的道道，也不想知道这朱元璋的命令和朱允炆的命令有什么不一样，他不想被拉扯进皇家的争权之中。

　　　　然而有些事情他是摆脱不掉的。因为自从他跟朱棣做了那一笔交易开始，他就已经踏入到了这个漩涡之中。

　　　　“现在天上地下就我们两个人，有话就直说吧，就当今天的对话从来没有存在过。”朱元璋似乎对脚下的风景不感兴趣了，反倒是跟胡烨聊起了天。

　　　　“什么！”

　　　　胡烨突然心中一抖，这才发现似乎自己已经上了当，朱元璋把自己拉上天，不是为了什么看他的江山，这是有话要给自己说。难道他已经看出了自己跟朱棣的关系？

　　　　“实话告诉你吧，派下面的那些人出去，不是我的主意，肯定是我那孙儿的主意。”朱元璋见胡烨不愿回答。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皇位这个东西，自古以来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诱惑，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会无动于衷。这些年来，孙儿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毕恭毕敬。表现的宽厚仁慈，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懦弱。但是作为他的爷爷，我看得出来。他有一颗炽热的心，一颗治理天下的心。”

　　　　胡烨想堵上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听这些东西，他现在只想要一次纯粹的飞行，而不是听朱元璋的长篇大论。

　　　　小强似乎也被朱元璋的话给吓到了，躲在了胡烨的背后，想不到这个老头子的眼睛会是那么的雪亮。

　　　　“我刚才已经说了，今天就只有我们两人，畅所欲言吧，今天的对话根本就不会存在。”朱元璋见胡烨还是不想开口，便再次提醒道。

　　　　这个时候，热气球已经上升了一千多米，从下面看，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了。

　　　　朱允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掏出腰间的玉佩，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子莀，你带我的玉佩前去虎贲卫，让指挥使谢长贵负责南京治安。”

　　　　那名叫做云子莀的少年，接过朱允炆递过来的玉佩，点一点头之后，就跨上快马，朝着驻扎在应天府西北角的虎贲卫奔了去。

　　　　阮安看着那少年离开的背影，再看了看朱允炆，心中却在嘀咕着，“皇上啊，你可不能出事啊，不然今天这南京城就要血流成河了。”

　　　　按照大明朝的定制，藩王一旦成年，就要到封地就藩。

　　　　所以今天到书院的皇子并不是太多，除了朱模、朱松和朱楹之外，也就只有五六个还没有成年的皇子。

　　　　但是他们都留着朱元璋的血脉，骨子里就有皇帝的基因，对于风吹草动也能看得出一点苗头。

　　　　特别是那些嫔妃，谁不想当皇帝的娘亲，但是她们也只是想想罢了，就算是朱元璋死了，皇位也轮不到他们的儿子。

　　　　但是他们的存在，就是对皇位的威胁，在看到朱允炆竟然叫人去调兵了，哪里还坐得住，难道这是朱元璋在给朱允炆登基扫除障碍？

　　　　这个疑问回荡在一群嫔妃里，也回荡在胡烨的脑海里。

　　　　“小子，你现在想说什么了么？”朱元璋看着胡烨欲言又止的，便问了起来。

　　　　“皇上，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根本不懂皇家之事。”胡烨大声的回答道，不然在火焰和风声的夹杂中，朱元璋根本就听不见。

　　　　“你是一介平民？你认为这话我会相信？”

　　　　朱元璋冷笑一声，然后看了看东边的方向，之后才说道，“猛虎山我派人去看了，他们在哪里发现一座房子。”

　　　　“什么！你派人进去了？”

　　　　胡烨一惊，本来他下令封山，是不想让人打扰遗女霜母子，没想到会被朱元璋误会。

　　　　“不要紧张，他们并没有发现你的师父，那只是一间空房子，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些换洗的女人衣服，还有一个好些天都没有动过的灶台。”朱元璋似乎对于高一点都不害怕，仿佛这一千多米的高度，还没有他的心高。

　　　　“好些天都没有动过了？”

　　　　胡烨一愣，现在想来，肯定是遗女霜母子发现有人封山，就带着仇生离开了那个地方，这样也算是躲过了一劫。

　　　　“怎么样，你现在还说你的一介平民么？只是没想到你的师父会是一个女子。”朱元璋笑呵呵的说道。

　　　　胡烨没有再辩论，因为既然自己给自己编了一个师傅出来，让人发现“她”的踪迹，不是更让人信服么？

　　　　“好了，你现在想说什么了吧？”朱元璋看着越来越小的紫禁城，对这胡烨说道。

　　　　“皇上，为何你要将所有的嫔妃和皇子都叫到书院？”胡烨大声的问道。

　　　　“因为我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回去，我这是在保护他们。”朱元璋回答道，仿佛是在为胡烨的开口而高兴。

　　　　“那下面那些千万各州府的兵，是你的人，还是皇太孙的人。”

　　　　“大部分是我的人，但是肯定有一部分不是我的人。”朱元璋没有隐瞒胡烨。

　　　　“如果我们落在不是你的人的那个州府，会有什么后果？”胡烨脸色严峻的问道。

　　　　小强不解的看着胡烨和朱元璋，怎么这两个人的谈话它就听不懂了呢？为什么就这么高深了呢？

　　　　“有两种结果，第一，我们安全落地，万事大吉，我的后手也就用不着了。”

　　　　“那么第二种结果呢。”

　　　　“第二，出了意外，我们的消息会被封锁，当地人会被下封口令，很有可能会被杀光。至于发现我们的人，也会消失。”朱元璋喃喃的说道。

　　　　“那南京城怎么办，我的无名府和青天书院会不会有事！”

　　　　胡烨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没想到今天会摊上这么一件大事，要是朱元璋挂了，南京城肯定会发生腥风血雨，其他人他管不着，但是无名府和青天书院是他的心血，绝对不能毁了。

　　　　“你放心，就算是我们死了，无名府和青天书院也不会出事，阮安有我的密诏，会确保整个青天街平安无事。”朱元璋回答道。

　　　　“你这是为了飞天，还是想要检验一下你那孙子。”胡烨似乎想到了什么。

　　　　如果就算他们平安落地，也遭到封杀该如何是好？

　　　　“一半一半吧，当皇帝就得要下得去狠手。”

　　　　朱元璋毫不避讳的说道。

　　　　“下狠手？你这是在拿我的性命开玩笑！”

　　　　胡烨突然咆哮了起来。

　　　　“你的性命跟大明朝有一个明君比起来，不是那么重要。”

　　　　朱元璋似乎不在乎胡烨是如何的咆哮，慢悠悠的说道。

　　　　“那么你的命呢？”

　　　　“我已经活的够长久了，自从你让那些药人死了之后，我也就绝了长生的心思。”朱元璋无所谓的回答道。

　　　　胡烨脸色不变，如果这货还发现不了是自己的方法，才让那些药人死掉的话，也就不配当皇帝了，这就是为什么张宇初只能是天师，而他朱元璋会是皇帝。

　　　　“所以你就把我们的性命，当成了下一个君主的试金石？”

　　　　“可以这么说。”

　　　　“老子还没有活够！”

　　　　胡烨抱起小强，大声的咆哮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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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一章　朱元璋的老家

　　　　面对胡烨的咆哮，朱元璋并没有为所动，只是继续看着外面的景色。

　　　　胡烨一屁股坐下来，透过竹娄的缝隙，看着一片片云朵从旁边穿过，知道现在的热气球肯定已经上升到好几千米的高空了，但是他心里的寒冷，却已经是远远的超过了身体上的寒冷。

　　　　而朱元璋貌似理解到了，胡烨之前要让那些护卫将衣服脱下来的举动，因为他发现现在很冷，那些衣服刚好披在身上防寒。

　　　　“这就是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吧。”

　　　　朱元璋喃喃的说道，然后在低下头看了看蜷缩在角落的胡烨，然后挑起一件衣服放到胡烨的身上，然后说到，“小子，既然上了船，就好好享受吧。”

　　　　胡烨接过朱元璋扔过来的衣服，衣服能遮盖身体上的冷，但是能挡住心里的寒冷么？

　　　　答案还是不能，即便是胡烨恨恨的卷了三层衣服在身上，心里还是觉得掉进了万年冰窟窿，这就是皇权，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或许自己见到的朱允炆，跟历史上记载的不一样。

　　　　他杀伐果断，有了如此良机，而且又有朱元璋有意无意的授意，只要宣布胡烨操作不当，热气球坠毁，朱元璋挂了，他就是下一个皇帝。

　　　　或许朱允炆再心狠一点，就算是自己将热气球平稳降落，被他的军队包围了，历史上杀皇帝夺皇位的人还少么？

　　　　或许朱允炆跟历史上的没多大区别，派出去的人只是为了保护他的皇爷爷，这是胡烨最希望的结果。

　　　　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挂了，映雪还在北平城等着自己呢，小强还等着自己带他环游大明朝呢，萨仁和青衣两个丫头还没有找到好夫家呢。

　　　　想到这里，胡烨发现自己的牵绊多了好多，越来越放不下了。

　　　　“小子。大丈夫做事，岂能优柔寡断。”朱元璋此刻不像是一个年迈的老头子，到像是回复到当年挥刀斩忠臣的铁血皇帝。

　　　　“我不是大丈夫，我只想过好每一天，也不想为了你所谓的大丈夫丢了命。”胡烨慢慢的站了起来，事到如今，已经上了贼船，还能干什么呢？只能希望历史不会玩了自己。

　　　　“看来你已经想通了。”朱元璋见胡烨站了起来，便笑盈盈的说到，“那你认为我那孙儿会选择哪一条路。”

　　　　“那你希望你那孙儿选择哪一条路？”胡烨反问道。

　　　　“我自然是希望他当机立断。”朱元璋毫不犹豫的说到。

　　　　“我对我的技术还是有些信心的。现在没有大风，没有雷电，没有大雨，我们会平安降落，难道你也希望你那孙儿当机立断，将我俩斩杀？”胡烨大声额问道。

　　　　“我当然是这么希望，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当好皇帝，因为皇帝不是大善人，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你发善心，就会有人把你拉下去。”朱元璋无所谓的说到。

　　　　对于朱元璋这种用自己性命来培养孙子的举动，胡烨只能嗤之以鼻，这不就是蜘蛛么？生了孩子。将自己给孩子当食物。

　　　　“我夜观天象，你命不该绝，至少还有几个月可活，不要怀疑我的话。”胡烨没有继续跟朱元璋聊这个话题的兴趣。只是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朱元璋脸色一变，不知道是惊讶于胡烨说他还有几个月可活，还是惊讶于胡烨现在的镇定。

　　　　“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自己从这上面跳下去，就可以证明我说的是假话。但是据我测算，现在至少有五千米高，掉下去的话，速度比箭矢还要快，你落地的时候，应该会变成一堆肉泥。”胡烨对朱元璋已经没有了好颜色，既然你把咱都算计进去了，咱也就不给面子了。

　　　　“你就不怕朕治你的罪？”朱元璋听见胡烨这种**裸的挑衅，脸色变了变，大声的说到。

　　　　“你刚才不是说了么，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畅所欲言，你不是君，我不是臣，那你又如何治罪？难道要食言而肥？”胡烨没好气的说到。

　　　　“好！好！好！好一个牙尖嘴利，朕倒要看看你夜观天象是不是准的。”朱元璋连说三个好字，不知是发自内心的，还是被胡烨给气的。

　　　　“我师父教过我，不许骗人，所以我从来不骗人，除了因为你的要求，骗了我那侍女。”胡烨喃喃的说到。

　　　　…………

　　　　“我们起飞已经多久了？”

　　　　朱元璋也不再跟胡烨聊那个话题，而是开始闲聊了起来。

　　　　“一个时辰吧，也不知道现在飞到什么地方了。”胡烨无所谓的说到。

　　　　“刚才已经过了滁州府，下面是玉山湖，应该是到了凤阳府了。”朱元璋喃喃的说道，很容易听出来心中的激动。

　　　　胡烨倒是知道朱元璋就是出生在凤阳府，当初建立大明朝的时候，就想过把都城建立在凤阳城，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耐住大臣的劝说，将南京城定位了都城。

　　　　“你是不是还想说落叶归根？”胡烨冷冷的说到。

　　　　朱元璋冷冷的看了一眼胡烨，老子都不谈了，你为何还要谈？

　　　　“降下去吧，该回去老家看看了。”朱元璋淡淡的说到。

　　　　“为何不等到猛火油燃完了在下去，这样我们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你那孙儿不得不选择登基，也就用不着艰苦的抉择了。”

　　　　“如此甚好，反正朕也活够了，了无牵挂。”朱元璋似乎并不着急。

　　　　胡烨丝毫不给面子，大声的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站起来开始将喷嘴的阀门拧小，准备降落，这老东西想死，咱可还不想死。

　　　　小强则是始终跟在胡烨的背后，对于朱元璋有了本能的恐惧，为什么人类的思想就这么复杂呢？怎么就不能像大哥一样单纯一点呢？

　　　　“你这宠物倒是挺有灵性。”朱元璋看着小强畏畏缩缩的样子，笑着说到。

　　　　“他不是宠物，是我的兄弟。”

　　　　胡烨大声的说到。

　　　　随着火焰越来越小，热气球也开始降落。

　　　　今天的风不是很大，热气球的速度也没有很快，飞了一个多时辰，也才堪堪到达凤阳府的地界。

　　　　“小子，你这上面是什么东西，为何只弄了一圈？”朱元璋看着这个热气球上多出的一圈白色的东西，好奇的问胡烨。

　　　　因为他让手下造的热气球就没有这个东西，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东西，自己的热气球才会不断地出现事故？

　　　　“这叫火浣布，多了无用。”胡烨慢悠悠的回答道。

　　　　“火浣布？”朱元璋回味了一下，然后问道，“你那里还有多少？”

　　　　“一斤一千两银子，少了别谈！”胡烨直接没好气的说到，现在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朱允炆的一念之间了，作为始作俑者，怎么能不好好好宰一顿朱元璋呢？

　　　　“你敢跟朕要钱？你就不怕朕下旨抄了你的家？”朱元璋笑着对着胡烨说到。

　　　　“随你的便，现在整个大明朝都是你的，你想抄谁的家都行。”胡烨没好气的说到。

　　　　或许是觉得自己这次真的对胡烨有些亏欠，朱元璋竟然答应了胡烨的要求，“等回去之后，你府上的火浣布全部交上来吧，以后也不许私藏火浣布，有需要就让那三个不孝子来跟我说。”

　　　　“我怕他们没多少机会跟你说话了。”

　　　　胡烨毫不避讳的说着，虽然对于火浣布会被皇家垄断胡烨早有准备，但是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就这么确定你观的天象没错？”

　　　　“错了更好，我们都早点挂了。”胡烨盯了朱元璋一眼，然后后看着下面，开始掌握方向舵，现在已经降到两三百米了，要着陆了，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你就嘴硬。”朱元璋嘿嘿一笑，似乎是吃定胡烨了。

　　　　翻过了一座山头，一座城池就已经出现在了眼前。

　　　　胡烨没有看见犹如八牛弩那样的利器，想必是朱允炆的命令已经下达了下来。

　　　　毕竟今天的风速很慢，肯定比不上快马的速度。

　　　　胡烨看见下面的士兵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也不知道接到朱允炆的命令是什么，是格杀勿论，还是重点保护。

　　　　降落的地方很平坦，胡烨让了几根绳子下去，那些士兵很快就跑了上来，将那些绳子牵住，然后使劲的拉。

　　　　终于，热气球是平安落地了，胡烨也是将喷嘴的阀门关闭，　然后跳出了竹娄。

　　　　小强也跟着跳了出来，留下朱元璋在里面。

　　　　胡烨跳下来之后，很快就有一大群士兵围了上来。

　　　　“微臣恭迎圣驾。”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上来　，对着竹娄里的朱元璋就是一通膜拜。

　　　　胡烨能够从朱元璋的眼神中看到失望，因为他的孙子终究是还是少了点决绝，胡烨这才意识到，这个老皇帝为了朱允炆，是下了多大的心思。

　　　　“起来吧。”朱元璋显然有些失望，放平竹娄之后，大步的走了出来。

　　　　“谢皇上。”那当官的这才敢站起来，刚才收到南京的快报的时候，吓得瘫痪在地上，正好有人来报看见天上的热气球，这才带着府衙一干官员前来迎接。

　　　　“将这东西收拾起来，重兵押回南京城！”

　　　　朱元璋指了指落在地上的热气球，然后就带着一干官员朝着凤阳府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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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二章　神机营的正确用途

　　　　朱元璋跟胡烨回去了，不过是在凤阳府歇了一天之后。

　　　　所以朱元璋的那些嫔妃和皇子，也被朱允炆围困在青天书院一天，直到第二天朱元璋回京的消息传来，朱允炆才将青天街重新开放，然后带着众人匆匆赶回紫禁城。

　　　　阮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血流成河。

　　　　“皇爷爷！”

　　　　赶回紫禁城，朱允炆赶紧来到朱元璋的身边，看起来很是担心。

　　　　朱元璋的脸上，此刻显露了失望与满意，胡烨就不明白了，这么个老头子的脸上，怎么还能同时露出两种表情。

　　　　“起来吧。”

　　　　朱元璋叹息一声，这终究是自己的孙子，终究是没有对自己下手。

　　　　胡烨看了看朱允炆，心道历史还是没有玩死自己，这货或许就是有贼心没贼胆，或者说连贼心都没有，只想在朱元璋的庇护之下，安安心心的当一个皇太孙。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退下去吧。”朱元璋挥了挥手，让众人都离开。

　　　　胡烨本来就不想在这充满明争暗斗的地方待下去，有了朱元璋的授意，哪里还会继续呆下去。

　　　　朱允炆也跪安了，退出了大殿。

　　　　看着胡烨和朱允炆离开的背影，朱元璋不由得叹息不已，随后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凶光，“来人啊，传旨下去，虎贲卫指挥使谢长贵意欲谋反，即刻捉拿归案，交予刑部主审。”

　　　　“传兵部尚书齐泰，太常寺卿黄子澄觐见。”

　　　　朱元璋连续下达了几个命令，这还没完，朝着大殿后面招了招手，便看见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走了过来，但是额下却有若因若无的胡子。

　　　　“皇上。有何吩咐？”那太监模样的人小声的问道。

　　　　“锦衣卫现在还有多少人？”

　　　　朱元璋头也不回的回答道。

　　　　“回皇上，五十人。”

　　　　“将他们全部派去各王封地，如果发现有异象，即刻汇报。还有将青天街的探子撤回来吧，不用看着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看着那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出去，朱元璋叹息一声，当初留的后手，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这锦衣卫仅存的几十个人，却是要成为最后的眼睛了。

　　　　“孙儿啊。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朱元璋喃喃自语，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回味起昨天在热气球上跟胡烨的谈话。

　　　　同样的，胡烨也回味着跟朱元璋的谈话，那是一场根本就没有见证人的谈话，他在考虑要不要写在明朝见闻录上，也好让后人对于朱元璋这个人有个更加全面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