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赋-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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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大说完之后，朱棣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张玉是他军中资历最老的人，也是战斗经验最丰富的人，如果论实战，恐怕他的军中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才来，没想到为了掩护自己撤退，竟然葬送了这样一员大将。

　　　　“可恨呐！当初本王为何会如此冒进！”朱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殿下，张将军也不一定就死了，我在山上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尸体。”郑大喃喃的说道。

　　　　“这件事不要给文弼说，我怕他接受不了，等日后他平静了再给他说。”朱棣思索了片刻，知道张玉生还的希望微乎其微，敌人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员大将。

　　　　“是，属下明白。”郑大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而张辅此刻很平静，因为他不得不平静，如果不平静的话，偌大一个张府，恐怕就要乱套了。

　　　　“哥哥，爹爹呢？他怎么没有回来。”映雪拽着张辅的胳膊问道。

　　　　“你都是十五六岁的姑娘了，还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张辅很严肃的呵斥映雪。

　　　　“你是我哥嘛，怕什么。”映雪很俏皮的说着，“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爹被殿下留在密云镇守，一时半会回不来。”张辅表情严肃的说道，“爹不再府里的这段时间，我就是家主！你们都的要听我的话！听见了没有！”

　　　　“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啊。”映雪嘿嘿一笑，也不在乎房间里的其余人，凑到张辅的耳边，悄悄的问道，“哥，你能放我去南京么？”

　　　　“不行！别说是南京，张府都不许出！都给我安安静静的待在府里！哪里都不许去！”张辅斩钉截铁的说道，如今已经过去几个月了，他爹还没有回来，很有可能已经死了，现在偌大一个张府，就要扛在他的肩膀上了，做任何事，他都要考虑清楚才行。

　　　　“不去就不去嘛，干嘛要那么凶。”映雪嘟了嘟嘴，松开张辅的胳膊，然后带着张辅的二女儿去玩耍了。

　　　　“辅哥，咱爹真的是在密云镇守呢？”待到众人离开之后，李湘才小声的问张辅，因为她对张辅太熟悉了，熟悉到张辅说得每一句话的真假她都知道。

　　　　“真的。”

　　　　张辅很肯定的说道。

　　　　“那就好。”李湘知道张辅的难处，也不戳穿。

　　　　……

　　　　云子宸的军报又一次到了皇宫，将军中的疫情通报给朱允炆，说是疫情已经得到了控制，不用再派人过去了，至于是如何控制的，军报里没有说，朱允炆也没有问，他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把北平拿下。

　　　　然而事实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朱允炆很想云子宸将北平拿下而又不能说，云子宸也很想把北平那些而又做不到，因为北平在陆逊的改造之后，更加的坚固，无论云子宸想出什么办法，都是无计可施，只是平添无数的尸体。

　　　　而且随着尸体越来越多，云子宸的军队里又开始出现瘟疫，焚烧尸体都不行了，最后他就只能继续吃哑巴亏，让士兵进去接受治疗。

　　　　而最开始进去的那三万人，已经有一批好的差不多了，正如之前朱棣说的那样，并没有阻碍他们的自由，他们可以继续留在北平，也可以出去跟云子宸的军队在一起，继续进攻北平城。

　　　　然而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了留下来，他们已经见证了太多的死亡，或许得病的这一段时间，才是他们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时光。

　　　　朱棣也没有强迫他们参加他的军队，只是将他们安排在北平，只要在北平住上一段时间，就会被北平的不同所同化，或许用来攻城不行，但是用来守城，应该不会有问题，这也是增强他的力量。

　　　　当云子宸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直接吐血不止，是真正的吐血了，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但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也知道再这样下去，此消彼长，朱棣的军队就快要超过他的军队了。

　　　　于是云子宸不得不下令，全军停止进攻，将所有的尸体焚烧之后，开始撤退，退到山东再另作打算，不然这几十万的军队，就要全部折损在北平了。

　　　　当云子宸的军队开始撤退之后，北平是一阵欢呼声，他们再次击退了强敌的围攻，再次挽救了北平，于是他们更加的爱戴朱棣，认为是朱棣的英明领导，才将北平从风雨飘摇中拯救了出来。

　　　　随着云子宸军队的败退，朱棣赢得了休整的机会，而且从云子宸哪里“抢”来的人也有四万之众，愿意跟着他南征北战的，也有将近三万人，加上他带回北平的残兵，和原本的守城队伍，朱棣又有了一只五万人的队伍。

　　　　至于另外的一万人，他们都是不愿意将枪头对准以前并肩作战兄弟的人，朱棣只好让他们守城。（未完待续。。）
………………………………

第四九五章　张玉的归途

　　　　北平的危机再一次结束了，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因为一场瘟疫而草草的结束了，然而也就是这一场瘟疫，让云子宸的军队损失惨重，去的时候，足足三十万军队，等他在此回到山东的时候，队伍已经锐减到十三万。

　　　　再想想大军出动的时候，那可是号称五十万军队，现在竟然只有十三万，而朱棣的军队，最开始是十万，现在却还有五万，单看结果，云子宸是大败。

　　　　但是云子宸认为自己的指挥没有错，只是他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在交河的时候，倘若不是开春，交河上的冰面被凿烂了，他的重甲骑兵回援，张辅的军队就不会那么嚣张了，或许根本就用不着东昌的计划，就能将朱棣的军队给全歼了。

　　　　在东昌的时候，他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朱棣的军队全歼了，而那个希望是那么的接近。但是就因为皇帝派了三个王爷来，他的全盘计划落空，让朱棣带着一万残兵逃跑了。

　　　　本来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没有输，他还有三十万军队，但是李景隆贪生怕死，竟然放朱棣走了最近的德州，错失了最好的机会。

　　　　最后的北平之战，就算朱棣又陆逊的帮助，他也有信心将北平拿下，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但是这个时候老天爷都不帮他，竟然出现了瘟疫，让他的军队锐减，还被朱棣“抢”了几万人去，这个时候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当他回到济南的时候，整个人都虚脱了，这几个月他太累了，每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现在大军败退山东，反倒是让他放松了下来。

　　　　人嘛，没有不失败的。不是还有一句话叫做成功乃失败之母么？

　　　　所以那一个晚上，云子宸睡得很香。

　　　　云子宸睡的香，张辅却怎么都睡不着，因为他在担心他爹，即便是知道他爹生还的希望极其的渺茫，他也还是盼望着，盼望着奇迹能够发生，盼望着胡烨给他爹的纸条能够有作用。

　　　　只是他不知道，他爹压根就没有看见胡烨的那张纸条，也根本就不知道胡烨在那张纸条上面写了什么。现在只能看着天上的星星。

　　　　那个晚上朱棣也睡得很好，因为北平的危机解除了，他有了喘息之机，可以将那几万朝廷的军队收为己用，又可以大规模的训练神机营，要不了多久，他又可以风云再起。

　　　　那个晚上，胡烨睡得很不好，因为他不知道张玉有没有看到他纸条上面的东西。也不知道张玉到底有没有按照他说的做，也不知道三万的军队有没有找到张玉，更不能确定现在张玉的死活。曾经他信誓旦旦的说过，那张纸条能够保张玉的性命。但是现在看来，他有些言过其实了。

　　　　北平的晚上防守很严，即便是云子宸的军队败退了，城墙上的防守一点都没有放松。巨大的火把将城门照得通亮，能够看见几十张外的大路，如果有敌人来袭。他们能够看得见。

　　　　那天晚上，北平一个守城的人看到一个佝偻的背影出现，神经立刻就紧绷了起来，自然是以为有敌人来袭，赶紧让城墙上的士兵准备，弓箭全部上弦。

　　　　“来者何人！”那个将军大吼着，但是来人并没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它无力回答，走漏都是飘飘然的。

　　　　“再不回答！我就要放箭了！”那将军见来人不答话，立刻下了狠心，大声的吼道。

　　　　那人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也没有前进了，而是脑袋一栽，倒在了城墙之外。

　　　　“快快！给我抓起来！”那将军赶紧叫人去抓人。

　　　　很快，一个衣衫褴褛，身体削瘦的中年人人被带进了城，蓬头垢面，那将军很自然的意味这就是一个乞丐。

　　　　正当他下令将那人给丢出去的时候，那人突然艰难的张了张嘴，用激起微弱的声音说道，“带……带我，去……去见殿下。”

　　　　说完之后，那人的头就锤了下去，再也没抬起来。

　　　　“什么！殿下？你以为殿下是谁都能见的么！”

　　　　那将军怒了，一个乞丐也想见殿下？那殿下一天不得要忙死？而且现在三更半夜，殿下已经睡了，怎么会起来见你这个乞丐？

　　　　“将军，现在怎么办？要是他真的认识殿下怎么办？”带回那人的士兵有些焦急，如果真的是一个乞丐也就没什么，死了就死了。

　　　　但是如果认识殿下怎么办？更要命的是，如果殿下也认识他就麻烦了。

　　　　那将军的脸色也不好看，片刻之后，做了决定，“你们将他送到燕王府，让王府的士兵先确认一下，先不要惊扰殿下。”

　　　　“是。”

　　　　出来接人的是郑二，他现在是燕王府的大总管，管理燕王府的大小事务，自认为没有辜负当年朱棣的知遇之恩。

　　　　当他看到那个被带去的人之后，脸上不知道上面表情，反正他是不敢确定，只是悲喜交加。

　　　　“快，将他带进房间，我去叫殿下。”郑二的脸色变了变之后，才下了决心。

　　　　于是他们将那个人带进了一个房间，而郑二则是来到了朱棣的卧室前。

　　　　如果是平时，绝对没有人敢这个时候来打扰朱棣，因为朱棣下过令，任何人不能再熟睡的时候打扰他，不能惊扰了王妃。

　　　　但是今天事情特殊，郑二也不得不冒险了。

　　　　最后朱棣是被郑二叫醒了，结果跟郑二想的一样，朱棣很生气，眼神里全是怒色，但是当他听了郑二的话之后，脸上的愤怒不见了，安抚了一下徐妙音之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直接披了一件外衣就跟着郑二出去了。

　　　　“你确定么？”走出房间，朱棣脸色凝重的问郑二。

　　　　“就是不敢确定，所以才让殿下去确认一下。”郑二回答道。

　　　　“快快快，带我过去。”朱棣很急，如果郑二说得是真的，他恨不能现在就到了。

　　　　很快，郑二带着朱棣来到了那个房间外面，屋里的灯光很暗，依稀能够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衣衫褴褛，身体还散发着一股臭气。

　　　　但是朱棣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来到床前，仔细的看着那个人，用手拨开那人脸上的乱发，然人拿来毛巾，将那人脸上的污垢擦去，当那人的脸清晰的出现在朱棣面前的时候，朱棣放下心来，眼眶里竟然是有些湿润，只是郑二在身边，他没有表现出来。

　　　　“来人！将北平所有的郎中都给我叫来，将全程所有的补品都给我搜罗了！还有将张辅给我叫来。”朱棣压抑着心中的狂喜，大声的说道。

　　　　“殿下，莫非他真的是……”郑二见朱棣如此高兴，便问道。

　　　　“不错，世美没有死！他还活着！他还活着！哈哈哈哈哈哈！”朱棣笑得是那么的肆无忌惮，他高兴啊！

　　　　郑二知道朱棣口中的世美，就是当初留在恩县的张玉，没想到这张玉福大命大，竟然活了下来。

　　　　原来当初在恩县外面的山上，张玉以为他就要死了，准备用刀子解决几个冲上来的士兵之后，挥刀自尽的，但是当他做了必死之心之后，才发现，那些来势汹汹的士兵都听了下来，然后如潮水一般涌了下去，就当他这个人不存在。

　　　　当时他以为他看错了，出现了幻觉，但是当他揉了揉眼睛之后，发现那些士兵已经退了下去，在他的视线之内，再也找不到一个敌人。

　　　　当时他很想欢呼雀跃，但是他挑不起来，也不敢大吼，只能在沧桑的老脸上，挂上难得笑容，他知道他的老命保住了。

　　　　他不知道那些敌人为什么会退去，他只知道，他还能再见到他的妻儿，他还能继续给朱棣效力。

　　　　只是当时他腿上有伤，衣衫褴褛，山里还有蚊子。更重要的，经常看见一大队大队的士兵，灰头土脸的，好像是吃了败仗，他看得出来那不是燕王的军队，所以他不敢露头。

　　　　他要一个人从恩县走回北平，路途艰辛，特别是他腿脚不便。

　　　　这一路走来，他吃过了太多的苦，腿上的伤是他自己用草药治疗的，饿了就在山里摘野果子，为此也没有少受罪，遇到野味就能改善伙食，但是不敢生火，怕引来敌人。

　　　　于是这几个月见，他一个人在崇山峻岭走，从恩县走到了北平，身上的衣服已经没有一块好料子。

　　　　一路上也见证了百姓生活的不易，也见证了战火带给他们的创伤，见证了多少百姓的流离失所，好多百姓失去了家园，逃到了山里，好多都成了救济他的流民。

　　　　所以这一路下来，他感触良多，这场战争必须要快点结束，不然为了朱棣的皇帝梦，让如此多百姓陷入战火之中，他会觉得他是罪人。

　　　　所以在他回到北平的时候，他第一个要见的不是他的妻儿，而是朱棣，才会出现了之前的一幕幕。

　　　　于是当天晚上，北平城忙活了起来，很多郎中半夜被吵了起来，然后带到燕王府，他们还以为是朱棣犯了病，要他们救治，不然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结果发现竟然是给一个乞丐模样的人看病。

　　　　张辅也被半夜叫了起来，不过好在他根本就没睡着，还以为是朱棣有重大的任务要安排呢。

　　　　结果当他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人之后，强如张辅的硬汉，也立刻哭了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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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六章　平淡的一年

　　　　张辅再次相信了胡烨的神奇，他老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生还，他只能说是胡烨那一张纸条的作用，不然几十万军队啊，他老爹都能逃出来。

　　　　所以当他看到床上的张玉之时，激动得留下了泪水，这还是他从懂事起，第一次流了泪。

　　　　朱棣微笑着拍着张辅的肩膀，张辅还活着，他比张辅还要高兴。

　　　　第二天，在郎中开的补药的滋润下，张玉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张辅和朱棣，苍老的脸上出现了颤抖，那是经历过生离死别才能出现的表情。

　　　　“爹，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张辅拉着张玉的手，喃喃的说道。

　　　　“世美，好好养病！来日再随我征战天下！”朱棣站在床边，大声的说着，直到现在，朱棣还是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衣，他竟然是从昨晚等到了现在。

　　　　从来没有人能够让朱棣表现得如此重视，他张玉是第一人！

　　　　听到张辅和朱棣的话之后，张玉终究还是留下了泪水，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终究还是哭了，这几个月的孤独生活他都熬过来了，然后最后一颗，他还是没能撑住。

　　　　之后，朱棣宣布了张玉归来的消息，并且封张玉伟护燕大将军，北平所有将领都受他的节制。

　　　　以前没有这样一号人物，比如朱能、柳升、邱福、金忠这类人，几乎都是平起平坐的将军，但是从今以后，他们都要听命于张玉。

　　　　当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他们并没有太多的不满，因为张玉的这个荣誉，是用性命换回来的，换了他们，他们可不敢相信他们能够完成任务之后，再回到北平。

　　　　接过映雪他们就很不解。自家老爹不过是镇守了一趟密云嘛，怎么就当上了护燕大将军呢？

　　　　为此她不止一次的问过张玉，张玉只是笑着摸着映雪的脑袋，久久没有放开，直到映雪看到张玉眼中若隐若现的泪光，才笑着说爹爹竟然哭了。

　　　　自始至终，张玉和张辅都没有给映雪她们讲那个故事，全家人只要在一起就好了。

　　　　从那之后，北平很久都没有战事，云子宸不会轻易率军背上。朱棣也不会轻易率军南下，就这样一直僵持到建文三年二月。

　　　　此时朱棣的军队已经完全听命于他了，他又在北平附近招兵买马，再次凑足了十万人马，加上迅速扩建的神机营，朱棣再次按耐不住了，开始帅军南下。

　　　　张玉已经恢复了，他还是以前那个张玉，只是他现在更加的谨慎了。所率军队绝对不践踏良田，绝对不骚扰民屋，绝对不吃民粮，这是他几个月孤独生活领悟出来的。如果因为战乱，失去了民心，就算是朱棣得了天下又如何？

　　　　虽然朱棣有了生力军，但是云子宸的军队又已经将山东经营了一年。可谓是固若金汤，又有盛庸和铁铉辅佐，任凭朱棣如何攻打。山东各地都是固若金汤。

　　　　无论是德州、济南、东昌，朱棣都久攻不下，反倒是损兵折将。

　　　　于是朱棣又跟云子宸打起了拉锯战，各有伤亡。

　　　　如此反复，百姓又在战乱之中过了一年。

　　　　在这一年里，青天书院的队伍又一次变大了，变成了二百五十多人，李元山又老了一岁，牙齿掉得只剩下两颗了，才七十多岁就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张宇初和公输己经常取笑他。

　　　　李元山也看得透彻了，他的身体比不上张宇初和公输己，甚至连楼英和萧九贤都比不上，他能够活到现在，恐怕已经是苍天的恩赐，是想让他再多管两年书院的学生。

　　　　书院的老头取笑李元山，学生们则是不敢，对李元山就像是对自己爷爷一样，恭敬的不行了。

　　　　通天鼠的队伍也在壮大，不过它们再也享受不了朝廷的俸禄了，因为这几年战争下来，国库紧张，连大臣都有好些没有俸禄了，就不要说这一群老鼠了。

　　　　不过这不要紧，不妨碍那群学生喜爱通天鼠。

　　　　不过通天鼠已经老了，它已经见证了它的队伍从无到有，从有到强大，然而它已经见证了太多老鼠的死去。

　　　　本来一般老鼠也就能够活个两年，通天鼠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一件怪事了，就跟书院有那么多老不死的一样。

　　　　所以现在通天鼠反倒是和李元山成了朋友，都是接近黄昏了，李元山也不计较当年通天鼠在他书房里捣乱的事了，现在吃个什么东西，都要给通天鼠留一些，因为通天鼠的牙齿也在掉，根本就用不着磨牙了。

　　　　有了通天鼠和那一群老头子，书院就有了一个别名，叫做是长寿书院。

　　　　当胡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笑笑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通天鼠能活那么久，可能真的是氛围改变了它的生活习性，才会让它比一般的老鼠活得久。

　　　　现在青衣也已经十八了，已经不能用亭亭玉立来形容了，受到无名府的熏陶，可谓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生的一副好脸蛋，还会管账，简直就是个百事通。

　　　　然而一般人家的女子，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已经出嫁了，比如说老钱的媳妇小翠，十六就被老钱给骗到手，现在孩子都能上青天街打酱油了，青衣还只是胡烨的贴身丫鬟。

　　　　萨仁也不小了，十五岁的身体也发育的差不多了，于是就经常劝青衣，说是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却被青衣挠得笑个不停。

　　　　而且萨仁也长得不错，圆圆的脸蛋，长得还有一点微胖，跟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不过她却没有青衣那么多才多艺，成天就知道玩，胡烨知道这就是她的天性，也就没有指责她。

　　　　不过无名府有一大一小两美女的事，青天书院的人都是知道的，那些学生成天没事就以给院长送东西为名，想要看看萨仁和青衣，结果被胡烨以棍子打出去了。

　　　　“我说，你们两个就没有中意的么？”

　　　　胡烨扔掉手中的鸡毛掸子，没好气的问两个丫头，现在南京城的下水道已经重新疏通了，全新的管道，已经不会再堵了，至于最后那一段，是胡烨和阮安亲自去挖的，至于挖在哪里，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人知晓。

　　　　所以现在胡烨很闲了，通判衙门的事情也有尹昌隆帮忙处理，朱允炆也不来找他了，因为上次胡烨推荐的三个王爷，坏了他的大事，没有找胡烨兴师问罪就是好事了。

　　　　“少爷，我们要留在无名府，不走。”萨仁和青衣同时回答。

　　　　“女大当嫁，特别是青衣，你都十九了再不嫁就成了老姑娘了。”胡烨没好气的说道。

　　　　“不嫁，若是我们嫁出去了，谁来照顾少爷？”青衣很坚决的说着。

　　　　“你……”胡烨被气的东倒西歪。

　　　　“少爷，你可没有说前面一句，貌似叫做男大当婚，你可是比我还要大两岁，你都没有娶亲，我怎么能嫁人呢？你说是吧？”萨仁俏皮的说着，气的胡烨直翻白眼。

　　　　“这可是你们逼我的，明天我就去学校帖征婚启事，让整个书院……”胡烨说道。

　　　　萨仁青衣一听，脑袋都大了，赶紧说道，“少爷！千万别啊！”

　　　　胡烨顺了口气，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