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赋-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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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强，我们回去睡觉了。”

　　　　胡烨朝着小强招了招手，小强便摇着尾巴跟了上去。

　　　　老钱则是抱着他的横刀，就横亘在胡烨的房间前面。

　　　　第二天一大早，嘉峪关便热闹了起来，十五万人闹出的动静自然不小，行军起来，只怕是整个嘉峪关都要颤抖起来。

　　　　“周通，你还是镇守嘉峪关，等后续的二十万人到了，你再跟随他们一起开拔。”

　　　　张玉对着周通叮嘱着，毕竟嘉峪关是明朝的西北门户，就算是他们外出嘉峪关，也必须要有人把手。

　　　　“大将军，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将嘉峪关守好。”

　　　　周通很坚定的说道，其实他也不想跟着张玉出战，守着自己的老巢多好的。

　　　　“好了！我们出发！”

　　　　张玉大吼一声，整整十五万人，从嘉峪关鱼贯而出。一字长龙队形，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才完全从嘉峪关出发。天上的热气球也在飞行，看一看下面的队伍，足足好几里长。

　　　　而直到离开的嘉峪关，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队伍壮大了，行军速度也变慢了，本来一天能行军几十里的，现在足足慢了一半，一天最多行军四十里，这还是不遇上特殊情况。

　　　　如果遇到了沙尘暴，别说行军了，能保证不损失人手就不错了。

　　　　不过胡烨他们的运气还算好，现在是冬季，沙尘暴少之又少，就算是遇到了，也是那种很小型的，连人都卷不走的。

　　　　虽然遇不到沙尘暴，但是昼夜极大的温差，却是让军队伤透了脑筋，白天能有二三十度，但是一到晚上，就会降到零下，好些时候不下心沾到铁甲之上，就取不下来，还得要温水才行。

　　　　本来张玉是打算两天时间就赶到哈密的，没想到两天两夜时间，才赶到瓜州，整个进程还没有走到一半。

　　　　“大将军，必须得要加快进程了，不然耽搁了时间可不行。”

　　　　邱福来到张玉的军营，有些担忧的说道。

　　　　现在已经是入冬了，哈里苏丹的人马只怕是已经蠢蠢欲动了，一旦他们开始行动，而自己这十五万人还没有到哈密卫，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你以为我不想快一点？”

　　　　张玉有些不悦的说道，他当然也想早一点到达哈密，这样就能跟安可帖木儿的军队汇合，然后再哈里苏丹的人马还没有到达的时候，先设下埋伏，然后等着哈里苏丹往自己挖好的陷阱里面跳。

　　　　但是之前他们都失误了，在行进到平凉的时候，耽搁了太多的时间，以至于现在在瓜州就已经落后进程了。

　　　　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天气，这里不像是中原地区，动不动就是风沙，虽然没有沙尘暴厉害，但是吹在脸上，一点也不必别的差。

　　　　“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邱福有些担忧，现在这个天气，根本就无法启用热气球。一旦遇到大风天气，只怕是热气球被吹到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们担忧的时候，更大的一场灾难降临了。

　　　　冬天下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在沙漠里下雪，却不是一件正常的时间，只能说明这里的温度已经下降了很多了，而很多从南京出发的士兵，根本就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么极端的天气。

　　　　所以在下雪的第一天，就有人冻病了。而这还只是个开始，因为下雪不冷化雪冷，一旦雪开始化了，天气才是最冷的时候。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便是走出这一片雪原，不然等到化雪的时候，从南京来的五千神机营，冻死了就麻烦了，这可是这支军队里面战斗力最强悍的存在。

　　　　于是也顾不得天气寒冷了，大军大半夜开拔，朝着哈密卫前进。

　　　　从甘肃、陕西派过来的十五万人，倒是很适应这种天气，没有出现什么紧急状况。然而这突如其来大雪天，也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天亮的时候，他们才发现，似乎他们还没有走出雪原，反倒是大雪越下越大，脚下已经有了两指厚的积雪。

　　　　原来是一望无际的戈壁，现在却成了一望无际的雪原。

　　　　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停下来休息，必须要找到一个安身之地，而在瓜州和哈密之间，根本就没有能够容纳十五万人休息的地方。

　　　　“一路前行！后退者杀无赦！”

　　　　张玉下了死命令，这个时候必须拿出铁血手腕来，不就是两天两夜的急行军么！就算是大雪！也休想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于是足足十五万人，开始在大雪之中前进，而在行进的途中，不断的有人掉队。

　　　　有人看见，便接回去治疗，如果没有人看见，就只有永远的埋骨在这里。

　　　　“少爷，你快把这个披上。”

　　　　老钱将那间熊皮大衣拿出来给胡烨披上，这是出发时，映雪拿给老钱的，让他交给胡烨。

　　　　胡烨并没有穿上熊皮大衣，倒不是因为他不冷，而是因为跟在他身边的五千神机营，都穿着单薄的衣衫，如果自己裹着一件熊皮大衣，那算个什么事？

　　　　“少爷！你是将军，如果你出了事，谁来指挥他们？”老钱大声的吼道，临走之时，映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照顾胡烨，如果胡烨被冻坏了，他回去该怎么交代？

　　　　“我首先是个士兵，然后才是将军，而且我并不是这次远征的主帅，张玉才是，你现在将这东西拿给他！如果他出了事，才真的是群龙无首。”胡烨打着哆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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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二章　兵临哈密

　　　　张玉是主帅，这个是毋庸置疑的，而且这些人里面，除了张玉，还真没有一个人能够统领十五万大军的。~~~~

　　　　朱能不行，这货太莽撞了，如果统领十五万人，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邱福更不行，让他统领两三万人还行，但是太多了，他就指挥不过来了。

　　　　张辅可能还行，但是终究只是指挥过几万人的小战争，面对这场超过五十万人的大战，可能还是有些嫩了。

　　　　至于柳升、柳傅就更不行了，他们一辈子都是跟神机营打交道，面对着几十万的军队，他们只能干瞪眼。

　　　　胡烨就更不行了，别说别人不愿意，就连他自己都不信，上次指挥一万人去倭国，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如果不是有张定边坐镇，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所以张玉是唯一的人选，这也是为什么朱棣会毫不犹豫的指定张玉来做主帅。

　　　　胡烨很难想象，历史上张玉死在了靖难之中，朱棣是有多么的痛苦。

　　　　熊皮大衣最终是送到了张玉的手上，结果张玉想都没想，直接扔掉了。

　　　　如果是别人送过来的，他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切成两片，但是是胡烨送过来的，好歹是个情义，他也就只是退回去了。

　　　　等张玉将熊皮大衣退回来之后，胡烨只是叹息一声，这就是行军啊，有这么好一个东西，却没有人穿。

　　　　“看看下面有谁冷得不行了，给他披上，好东西不能浪费了。我们不能穿，但是不代表士兵不能穿，不能让所谓的军心，白白葬送了士兵的性命。”

　　　　胡烨将熊皮大衣交到老钱的手里，然后让他送到下面去。

　　　　不得不说。熊皮大衣是个好东西，当那个士兵接过熊皮大衣的时候，满脸泪水，他是从南京一路跟来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冷成这样。

　　　　可以说是熊皮大衣救了他的命，而他也要用熊皮大衣去救更多人的命，于是熊皮大衣在军中成了好东西，比各种药还要好，传闻是繁昌候从天朝带来的神物，只要穿一穿。便能百毒不侵！

　　　　于是一个精神力量开始在军中蔓延，只要摸一摸熊皮大衣的士兵，就觉得自己不怕冷了，也开始有了精神。

　　　　当胡烨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哭笑不得，他的东西他如何会不知道，若是真有那么神奇的话，徐妙音有一件熊皮大衣，就不会现在还在受乳腺癌的折磨了。

　　　　不过有没有用已经不重要了。只要有了这个传言就好，能够提升军心，这就是最重要的。

　　　　“好小子，这一招是怎么想出来的。”

　　　　张玉专门来到胡烨的营帐。他要好好褒奖胡烨，本来军心已经有了一点点的涣散，但是被胡烨这么一搞，立刻就凝聚了起来。就算是从南京来的神机营，也觉得自己不怕冷了，行军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起来。

　　　　“大将军。这个……”

　　　　胡烨是哭笑不得，当时他让老钱拿下去的时候，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让一个士兵暖和暖和罢了，也不曾想弄出这么大一个乌龙出来。

　　　　“行了，不管是怎么回事，军心凝聚了就是好事。”张玉大笑一声，然后破天荒的喝起了酒。

　　　　有了熊皮大衣的传说之后，行军速度真的快了很多，本来张玉以为要三天三夜才能到达哈密的，没想到只用了两天两夜就到了哈密。

　　　　不过这一路走来，确实损失了不少人，光是神机营就折损了一百多，都是因为准备不足，活活被冻死的。

　　　　不过终于还是到了哈密，当安可帖木儿看到张玉的这只大军之时，脸上布满了震惊。

　　　　他也没有料到前几天会突然下雪，而且一下就是几天，他满心以为张玉会率领大军回到嘉峪关，然后等天气好转了才来哈密，他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独自应对哈里苏丹的准备。

　　　　他没想到张玉真的来了，虽然赶来的军队是狼狈不堪，好多人的耳朵都已经被冻坏了，一进入到哈密城的时候，便倒在了地上。

　　　　“忠顺王见过大将军。”

　　　　安可帖木儿来到张玉的面前，大声的说道。

　　　　“废话不多说，快点给我的士兵搞些热食，还有，将哈密所有的棉衣都给他们披上，还有，再给我搞几斤酒来，这种天气不喝酒会被冻死的。”

　　　　张玉也不客气，直接开口要东西。

　　　　“好好，将军先去里面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安可帖木儿嘿嘿一笑，然后便让人出去准备。

　　　　胡烨扫了一眼这忠顺王，体型跟何兵有的一比，少说也有两百多斤，就算是朱能这个壮汉跟他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

　　　　他就搞不明白了，在哈密这种地方，怎么能长出这么一个胖子来。

　　　　不过胡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肚子很饿，身上很冷，脚趾头都没有知觉了，若是再在这种冰天雪地里的话，就只有截肢了。

　　　　很快，好酒好肉都准备好了，朱能二话不说就挑起一根羊腿啃了起来，不得不说，这西域的羊肉还是很美味的。

　　　　胡烨啃着啃着就忘了冷，和着酒下肚，当真是人间的一种享受啊。

　　　　“可汗，他们……”

　　　　安可帖木儿的旁边，站着一个瘦子，看起来就像是安可帖木儿将这货的东西抢着吃完了一样。

　　　　“不要管他们，他们路途劳累，我们就供应他们吃喝便是。现在那哈里苏丹的军队也已经开拔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横穿大漠，若是出现在哈密城下的话……”

　　　　安可帖木儿带着一丝担忧，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担心些什么。

　　　　酒足饭饱，也该干一些正事了。

　　　　这哈密城注定会成为交战的前线，工事自然是非常的重要，但是显然这里比不上南京城或者北京城，城墙还没有南京城的内墙高，厚度也不够。

　　　　“将军，我们是主动出击，还是据城死守？”

　　　　安可帖木儿小声问张玉，他虽然是哈密的土地主，但是一切还得张玉做主，因为他已经接到了纪善和周安的统治，这二人已经成了他的长史，也明白他现在的处境，皇帝对他不放心！

　　　　如果这个时候在自作主张，指不定张玉的进队立刻就能解了他的兵权。

　　　　“先观察观察。”

　　　　张玉并没有透露他的行军计划，倒不是因为他没有，而是他对安可帖木儿根本就不放心。

　　　　安可帖木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能够混到这一步，他自然不是傻子，也明白张玉的心思，也就不再多言，只是回去继续招呼众人。

　　　　之后张玉便带着众人下去视察，看看这一路走来的损失。

　　　　当他们看到一个个士兵睡得很安详的时候，便不再去打扰他们，而是继续前行。

　　　　这哈密城并不大，所以装下这十五万人还是有些吃力，好些房间里挤满了人，好多百姓家里都住满了人。

　　　　好在这次随行的还有大量的粮草，不然仅凭哈密的这点粮食，根本就不足以供应这十五万人的吃喝。

　　　　“立刻派人去嘉峪关，让他们尽快筹集粮草，还有，让接下来的二十万人先在嘉峪关等候，一定要等到好天气才行军，我可不想还没有见到敌人，我们就已经损失殆尽。”张玉立刻传令，这次他们可谓是运气好，大雪一直在下。

　　　　如果走在半路的时候，雪停了，然后化雪，只怕是死亡的就不止几百人，而是成千上万。而且这次是胡烨的无心之举，拯救了他们，若是那个时候没有了军心，在路上又要多耽搁一天，损失的人手就真是惨重了。

　　　　“大将军，我们真的要守在这里么？如果那哈里苏丹不攻过来呢？”

　　　　朱能好奇的问张玉，现在已经到了哈密城了，为何不主动出击，等哈里苏丹还没有站住脚跟的时候，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张玉冷冷的盯了朱能一眼，也难怪这货会被叫做是二愣子，他们从瓜州走到哈密这段距离，就损失了几百人，如果再西出主动出击的话，只怕是还没见到哈里苏丹的人，就又要损失好几千人，更何况现在军队的战斗力之薄弱，怎么可能跟哈里苏丹那只常胜军相抗衡。

　　　　被张玉的眼神鄙视了，朱能很受伤，便不再言语。

　　　　“小子，你有什么看法。”张玉突然问胡烨。

　　　　“我的看法？”胡烨一愣，在场这么多身经百战的将军，张玉问自己算什么个意思？

　　　　不过既然问了，胡烨自然要说两句，不然这个副将也就名不副实了。

　　　　“将近，我看这一切还得要等到大雪停了才能做打算。因为现在的天气，热气球根本就不能升天，只能派出斥候去打探敌人的消息。而且这种天气，就算是哈里苏丹他们再厉害，也休想穿越蔓延数百里的大漠戈壁。”胡烨喃喃说道，这自然只是他的想法，很多将军听了之后都摇了摇头。

　　　　“小子，我们能在大雪之中行军，他们也一定行，所以我们不能等到大雪停了之后再行动，现在就必须有行动。而且大雪覆盖路面，却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张玉嘿嘿一笑，胡烨在大冷天的就开始冒冷汗，也不知道张玉的脑子里又蹦出了什么鬼主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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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三章　胡烨很忙

　　　　不得不说，张玉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虽然现在这种情况不能贸然出兵，但是可以防范于未然，他们能在这种情况下从瓜州行进到哈密，就不能否定哈利苏丹也办不到。

　　　　特别是前面的那一片沙漠，不一定都在下雪，所以哈利苏丹行进的速度说不定比他们还要快，所以想要在敌人的大军赶到之前，必须要先有所准备。

　　　　于是在敌人还没有赶到之前，张玉命人哈密城的前方埋下了许许多多的陷阱，只要敌人敢过来，一定会遭到巨大的损失。

　　　　“大将军，三天了，敌人还没有到，我们是不是该主动出击了？”

　　　　三天的时间，朱能已经闷得不行了，现在所有的士兵都已经休息好了，完全有能力出击，他自然是想着要去主动出击了。

　　　　“不行。”

　　　　张玉的回答很简短，让朱能只好悻悻的离开。

　　　　“大将军，我们为何还要守在哈密城？如果敌人已经开始进攻的话，我们完全可以出击，在他们筋疲力竭的时候，就将他们一举歼灭。”邱福也有些不解，按照平日里张玉的做事风格，这个时候绝对已经出击了，为何现在还要守在里面呢？

　　　　张玉看了一眼邱福，这货比朱能要聪明些，也就提点两句，“现在后面的大军被困在嘉峪关，根本就赶不过来，如果我们贸然出击，反倒是有可能遭了敌人的陷阱，得不偿失。”

　　　　邱福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张玉，在他的影响力，张玉不是这种贪生怕死之人，就算是只有十五万人，也绝对不会恐惧二十万敌人。

　　　　不知道为何现在据守不出呢？难道是还在担心什么？

　　　　“爹，你是在担心那忠顺王么？”

　　　　邱福走后，张辅小声的问张玉。

　　　　张玉满意的看了看自己儿子。能想到这一点，已经不容易了，比那两个国公要聪明多了。

　　　　“为何那哈利苏丹要在夏天的时候就出击了？为何要在大漠的另外一边驻守好几个月，又为何要在这种大雪天来进攻？这一切都有太多的疑点了，必须要考虑清楚才行，如果贸然出击，还真的可能遭了敌人的伏击，而这忠顺王，很有可能已经……”张玉眉头一皱，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张辅已经猜到了张玉的意思。

　　　　“爹，为何不直接将这忠顺王给…”张辅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张玉却摇了摇头，“我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真凭实据，而且这忠顺王乃是皇上亲封的异性王，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就把他给杀了，不说皇上那里不好交代，就算是杀了之后，皇上也不好向别人交代。以后就没有人敢来投降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用什么方法试探他么？”张辅喃喃说道。

　　　　“这个还得要从长计议，你去讲胡烨给我叫来，他鬼点子多，也许有些办法。”张玉喃喃说道。

　　　　“我这就去叫。”张辅说着便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张辅就带着胡烨来到了张玉的营帐。

　　　　关于张玉的问题，胡烨也不知道结局如何，因为历史根本就没有发展到这一步，朱棣根本就没有出兵。哈利苏丹也根本就没有到达别失八里，至于这忠顺王，胡烨只是模糊记得这货是老死的。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情况下那货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所以当张玉问起的时候，胡烨根本就不知道结果，只能含含糊糊的说了两句，意思是说要等到大雪结束再说。

　　　　结果张玉自然是有些失望，没想到平日里鬼机灵的胡烨，竟然这个时候没有半点用处。

　　　　“烨子，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你平时不是鬼点子最多么？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是有了如此多的顾及。”走出张玉的营帐之后，张辅好奇的问胡烨，他也不怎么相信胡烨今天的表现。

　　　　“大哥，小弟今日真的是尽全力了。”胡烨耸了耸肩，这次还真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现在他身后可是有十五万人，没有绝对的把握，他可不敢乱建议。

　　　　如果这是历史上的真实事件，他还可能说话入滔滔江水，说出各种各样的妙招。但是历史上没有这么一件事，他不敢乱下结论。

　　　　“你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鬼主意不说，等着大战起的时候，建奇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嘛。”张辅还是有些不相信胡烨，还想死缠烂打，从胡烨嘴里套一些好点子出来。

　　　　“大哥，你看我像是骗人的样子么？”

　　　　胡烨很是无奈的摊了摊手，他当然是想快点打完仗，然后回去抱儿子和女儿，但是这件事，真的不是他能乱出鬼主意的，因为这不像是倭国，他们的军队有绝对的优势。

　　　　现在是在哈密，这种天气和地形，哈利苏丹的人比明朝的军队更加的适应。而且哈利苏丹的人，除了燧发枪和热气球外，装备并不比明朝军队差。更何况在这种天气，热气球的优势根本就发挥不出来，神机营的优势也会得到极大的压制，这一切似乎都对明朝不利。

　　　　“哎，本来以为这次出征会是一帆风顺的，没想到还没有开始打，就遇到这种鬼天气。后续的二十万大军被困在了嘉峪关，敌人的情况又未知。”

　　　　张辅见胡烨也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便不再纠缠，而是叹气起来。

　　　　“是啊，这该死的鬼天气。”

　　　　胡烨也抬头咒骂一声，这一会功夫，地上的雪又加厚了许多。

　　　　而到了哈密之后，神机营总算是得到了缓解。上次两天的急行军，可是让神机营的士兵吃尽了苦头。他们从成立之初就一直受到朱棣的重视，哪里吃过这种苦，还没有见到敌人，就已经损失了一百多人。

　　　　而作为神机营统领的柳升，是最痛心的，这里的士兵都是他训练了好几年的老兵，现在全国的神机营加起来都不到一万人，一半被带到哈密来了。

　　　　回想起当年零比六百的光荣战绩，柳升就一阵感慨。

　　　　“爹，你不要担心，只要正面交锋，他们还是百战百胜的！”

　　　　柳傅来到柳升的旁边，看着裹着厚厚棉衣的士兵，喃喃的说到。

　　　　“以前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天气，而燧发枪也没有经过这样的考验。”柳升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然后从腰间拿出一把燧发枪，这是他特意制作的短枪。

　　　　然后他拿出子弹，像往常一样开始向里面装填子弹，然而等他激发的时候，却怎么都不能开枪，虽然看得见火石碰撞出的火花，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