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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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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烨笑吟吟的看着狗子和小北，这小北看来是刘老汉的孙女，不过看样子，将来可是要成为他老王家的媳妇了。没看屋里的王老五和月娘，都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么。
张辅不愧是个吃货，那是别人小北送过来的包子，他二话不说就抓起一个啃了起来，就着面吃了起来。
“哈哈，这包子就面，果然是人生一大乐事啊。”张辅大笑着说道。
旁边几个纨绔闻言，连忙有模学样，各自在篮子里拿了个包子吃了起来，看样子很是享受。
“小姑娘，你这包子叫什么名字，怎么这么好吃。”金达一口咬掉半个包子，口齿不清的问旁边的小北。
“啊，这是我爷爷做的包子，叫做刘家包子。”小北喝着茶水，轻声的说道。
“刘家包子？名字不好听。”旁边的李泰也慢慢的品尝着包子，若有所思的说道，“狗子为了你，都不理会这包子了，我看就叫狗不理包子吧，这个名字好。”
说完之后李泰还意淫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蛮有学问的。
“狗不理包子，好啊好啊，我回去就给我爷爷说，让他把名字改了。”小北高兴的拍着手。
胡烨听了愣了半天，狗不理包子不是天津的么？不是要到清朝才有的么？怎么变成北京的了，这狗不理的名字难道真是这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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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章 李阳明的建议
端午节总是过得很快，等胡烨吃完面回答无名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接下来又会是漫漫无期的文言生活，胡烨拖着沉重的步子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爷，你是不是去那种地方鬼混了。”胡烨刚进门不久，萨仁就跟了过来，在胡烨身边闻了闻，发现有些香气，便质问着胡烨。
“萨仁不要胡说，我是跟张大哥出去给那些难民送粽子的，哪里是去鬼混。”
胡烨正了正脸色，怎么能跟萨仁这么单纯的孩子说实话。
“少爷，你就实话是实说了吧，跟着辅少爷出去，肯定是会到那种地方逛逛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老钱慢悠悠的走出来，本来他也是要跟着胡烨去的，但是被张辅一脚给踹了回来，所以很是不满，自然是不会帮胡烨撒谎了。
“老钱，你丫找死么。”胡烨大吼道。
“少爷，以后别去那种地方了，不干净。”萨仁一副劝人向善的样子，搞得胡烨怪不好意思得。
“好了好了我要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去王府，你们也早点睡吧。”胡烨狼狈逃窜。
“钱叔，你要好好看着少爷啊，不能让他再出去鬼混了，他是要考取功名的人，不能这样的。”萨仁对着老钱说道。
老钱很委屈，其实他也想跟去的，就是张辅不让他去而已。更让他不解的是，萨仁不过是少爷的丫鬟，为什么要这么管着少爷呢，莫非……。
老钱邪笑着，萨仁已经回来房间了，他只好找老高去喝喝酒，端午节的晚上怎能不喝酒。
……
北平的田地越来越干旱，物价也越来越高，即便是朱棣已经开仓赈灾了，奈何涌来北平城的难民越来越多。情况得不到丝毫缓解。
两座大坝的蓄水已经开始显露出它的作用，即便是北平的田地很干旱，但是里面的糜子却已经抽穗了。朱棣还不得不派兵去把守，不然那些饥饿的难民，会直接将没有成熟的糜子吃掉。
朱棣现在是焦头烂额，都不到小学堂来暗中查看映雪了，肯定是正忙着和周边的几个藩王商议对策。听说西边的宁王在跟朱棣商议，看能不能找朱棣借点粮食。
宁王的封地在北平的西边，那边基本都是草原，本来粮食就不多。遭此大旱。基本上都断粮了。他已经向朱元璋上书很多次了。但是现在全国大旱，朱元璋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将江南的粮食调集到山东两湖一代。至于北边的宁王、燕王等人，就只有先自己撑着了。
宁王和燕王是好兄弟。朱棣二话不说，先借给了宁王十万石粮食。要不了多久，等糜子成熟了，应该能收成一二十万石。朱棣说自己和宁王一样，被分封到这等边地，不仅要对抗蒙古人的入侵，面临这种天灾的时候，还不能及时得到朝廷的救助，兄弟两人就只能互相扶持了。
听说宁王走的时候泪流满面的。一个劲的称赞朱棣这个兄长当得称职。胡烨只是笑了笑，朱棣果然是好心计，这个时候还算计这自己兄弟，不知道等两年，宁王手下最精锐的朵颜三卫成为了朱棣的手下。那个时候宁王又是如何看待朱棣的。
不过有了那十万石粮食，宁王应该能撑过一段时间，朱棣是确实帮了他大忙。
胡烨不关心这两个兄弟间会有什么故事，因为现在已经是七月了，再有一个月，自己就要动身去南京了。
李阳明觉得胡烨学的很快，四书已经能够通读了，但是相对于八股文来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想要在一个月的时间里熟练的掌握八股文的技巧，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胡烨，你的学习能力很强，不过时间很短，你有把握这次中举么？”李阳明给其余学生布置了课业之后，将胡烨单独叫了出来，很郑重的问道。
“李夫子，我就是一个半吊子学生，学起这些来都很吃力。而秋闱要做八股，学生却是云里雾里，想要中举难上加难啊。”胡烨如实的回答。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胡烨基本上是将四书通读了，大概也懂了里面的意思。不过让许多学子都头疼不已的八股，确实不是胡烨这个未来人能够学透的，现在还在艰苦的摸索中。所以胡烨觉得，想要在这次秋闱中中举，比高考的难度大多了。他甚至做好了打算，只要放榜那一天没有自己的名字，绝对跑路，他才不要做阮安的徒弟呢。
“看来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好多学子寒窗苦读数十载，都不一定能够中举，你想读书半年就中举人，确实很难。”李阳明捋了捋胡子，慢悠悠的说道。
“夫子叫我出来，不是为了打击我的吧。”
胡烨好奇的看了看李阳明，要说这老东西叫自己出来，仅仅是要数落自己，胡烨觉得这个老头还没有这么无聊。肯定是有什么技巧要交给自己。
“你可知道这秋闱是在何处考？”李阳明没有回答胡烨的问题，而是反问胡烨。
“本来我是可以在北平考的，但是皇帝非要叫我去南京，所以应该是在应天府的布政使驻地。”胡烨回答。
“那你可知主考官是何人？”李阳明又问。
“地方上应该是各地提学监考，应天府监考的应该是翰林苑的学士吧。”胡烨猜测到。
“你只说对了一半，各地由提学监考不错，但是应天府的监考却不是翰林苑大学士，也是由应天府的提学主考。”李阳明纠正了胡烨的说法然后又问，“你可知道应天府的提学是何人？”
胡烨很爽快的摇了摇头，提学是个几品官，自己怎么可能记得住那么多人的名字。
“应天府的提学叫王玮，早年跟我一同中的进士，乃是我的好友。当今陛下兴兵之时，他归顺了陛下，就留在应天府当了提学，深得陛下器重。所以每次应天府的秋闱，都是他来主考。”李阳明略有深意的笑着说道。
“夫子跟我说这些，莫非是想让我投其所好？”胡烨眼前一亮，这年头的科举已经不是唐宋时期的科举了，里面的猫腻太多了，岂是自己一个愣头青能够知晓的。
“当年我跟王玮相交甚密，对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世人都认为他是一个阿谀奉承之人，朱元璋一打到南京，他就投降。岂是并非如此，他深知当今圣上的秉性，他如果不带着一帮士子投诚，南京城怕是要血流成河。而他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不过是想要好好的做学问。”
“莫非夫子的意思是，让我在文中少一些陈词滥调，多一些慷慨激昂之词？”胡烨好奇地问。
“科举之事，主考官占了很大的作用，如果你的文章让主考官看了很不舒服，就算是再有文采又如何？”李阳明轻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去，背着胡烨说道，“好了，言尽于此，能否中举，还得凭你的实力。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好好学习临摹八股文吧。”
“夫子，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夫子赐教。”看着李阳明苍老的背影，胡烨突然说道。
“什么事？”李阳明转过身来。
“夫子为何要帮我？”胡烨问出了自己想了好久的问题，这李阳明跟自己半毛钱关系没有，没理由这么帮我，难道天下真的有白吃的午餐？
“我那孙儿有些迟钝，将来没有多大指望。只要你将来发达之日，多提携提携他便是。”李阳明说着便走进了学堂。
胡烨愣愣的看着，这李阳明又怎么看出来自己一定会发达？李泰能吃能喝能抱美女，没看出来哪里迟钝了啊，这李阳明又何出此言？
不过终归对自己是好事，胡烨没理由拒绝，只要能够多揣摩那王玮的文风爱好，中举的概率也就大大的提高了。
于是胡烨也跟着进了学堂，时间紧迫，还是要多学点八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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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临行之前（一）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到了七月半，南京调来的赈灾粮总算到了。每个藩王的封地都能得到十万石，对宁王来说或许是救命的粮食。但是对于朱棣来说，却是可有可无，因为田里面的糜子已经收成了。据粮官统计，大概收了二十五万石，后来朱棣还派人给周围的兄弟各送去五万石。
听说北平的百姓收糜子的时候，全部都是泪流满面，无不对朱棣感恩戴德。因为朱棣不仅让他们有了收成，而且还免了今年的税赋，所有收成的糜子，全都进了自家的粮仓。如果再紧衣缩食的话，应该就能熬过今年这个旱年。
糜子本来是一年两熟的，但是现在两座大坝都已经只剩下一小半水了，再种一季的话，估计也不会有收成了。所以百姓们都在地里种上一些生长周期短的蔬菜，如果光吃糜子的话，身体可能会受不住。
那些逃难过来的外地人，很羡慕北平有朱棣这么个王爷。他不仅让北平城免于在旱灾之下沦为灾区，还每天给所有灾民定期放粮，虽然只有一顿，但是却能让数万灾民活下来。
粮食收成了，百姓们也就不再闹着抢水了，于是朱能就能回家了。这货三个月没回家了，在大坝上驻守，风餐露宿的，胡子都长出了好多。
本来回家是准备给老婆认错的，毕竟过去了三个月了，老婆的气应该消了些了。结果刚回到家中，老婆刘氏便抱着朱能痛哭，骂他这个没良心的，离家这么近，三个月也没回家看看。
刘氏还说了，你要是看上了什么楼的什么姑娘，就娶回来吧，她也不是什么小气之人，朱家这么大，还容得下一个人。
朱能直接愣了半天。要不是朱勇推他一把，他还不知道进屋。于是一对老夫妻进过三个月相离之后，尽情云雨了一番，朱能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烟花之地了，要对刘氏好一辈子。
胡烨听朱勇讲他老爹故事的时候，突然觉得朱能这个二货还是有情有义的，然后拍拍朱勇的肩膀，“你爹将来会有大成就的。”
朱勇对胡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那次无意间教授了他一点手法。结果这货偷偷跑到醉月楼去试了试。惹得那个姑娘直骂小色狼。从那之后。他便对胡烨是毕恭毕敬，再也不拆胡烨的台了，直接让柳溥郁闷了好久。
朱高煦暴戾的性子收敛了许多，每天听胡烨讲西游记的故事。开始还对孙悟空的桀骜不驯很向往。但是后来被唐僧和孙悟空的师徒情慢慢感化，也变得更加爱学习了。以前他都不听课的，现在每天就数他第一个进学堂，课业也就数他完成的最认真。胡烨认为，如果能让这个流着造反基因的少年迷途知返，自己还真算得上是功德无量。
咸宁和安成已经离不开胡烨了，每天不听胡烨讲故事，晚上就睡不着。
朱高曦身体好多了，能干很多以前不能干的事。气色旺盛不少。每每朱棣看到朱高曦跟着这群孩子起哄，跟胡烨嬉闹，他就高兴异常，旁边的徐妙音则是趴在朱棣肩膀上哭，是为她儿子高兴来着。留着幸福的眼泪。
朱高炽不再像以前那么胖了，现在的饭量也没有以前那么大了，每天除了按照楼英给的药方吃药，还会在朱棣的安排下，跟郑二舞上两枪。
映雪已经离不开胡烨了，整天缠着胡烨，要他透露透露明天的故事内容，也好去跟咸宁她们炫耀一番。不过每次迎来的都是胡烨的白眼，赶紧跟她拉开距离，这里可是燕王府，朱棣的眼睛可看着呢。
李阳明很敬业，将胡烨每天讲的故事都记录了下来，都快要写成一个本子了。他还告诉胡烨，准备将这个故事装订成书，然后拿去出版，作者自然是胡烨。
不过胡烨以故事不完整为由拒绝了，自己已经盗用了吴承恩的故事，如果还将这个故事出版了，就有点太不厚道了。
故事不完整，自然是要弄完整，于是今天胡烨出其不意的将映雪叫了过来，并且将明天西游记的大结局讲给了映雪，让她明天来给大家讲故事。
映雪开始很高兴，但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刚听胡烨讲完，就一把抓住胡烨的胳膊，“胡烨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快点告诉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还没等胡烨回答，李阳明就发话了，“好了，今天的课就先上到这里，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一众小娃娃全都打起了精神，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
“从明天开始，胡烨就不跟你们一起上课了，他要去南京参加科举了。”李阳明说道。
“为什么，科举不是八月中旬才开考吗？还有一个月啊，怎么明天就要走。”咸宁不干了，故事听得正起劲，怎么能让胡烨就这么走了，晚几天不行么。
一向很文静的安成，这次竟然也闹了起来，“夫子，能让胡烨多留几天么，我们不听他讲故事，晚上睡不着。”
映雪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原来胡烨将结局告诉她，是因为他明天不来讲了。她如何能干，直接一把搂住胡烨的腰，带着哭腔说道，“胡烨哥哥，我不要你走，你不要参加科举好不好，你就留下来陪我们好不好。”
映雪一边哭，一边在胡烨的背上擦着眼泪，还朝着张輒和张輗使了个眼色，两人也出言要胡烨留下来。
朱勇跟柳溥也出言相劝，说来日方长，何必要在十二岁就参加科举，明年再去，不是更容易中么。
咸宁是个鬼精灵，见映雪搂着胡烨的腰，她便冲上来一把搂住胡烨的脖子，胡烨只感觉一阵清香扑鼻，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这可是郡主啊，将来可是要成为公主的人。
“胡烨，我命令你不许走，不然我就叫我父王把你的腿打断。”咸宁也带着哭腔说道。
朱棣来了，不过他不是来打断胡烨的腿的，他是来拯救胡烨的。
“胡闹！胡闹！全都给我让开！”
朱棣来到小学堂，大声的喝道。后面还跟着徐妙音，朱高炽等人。
他的话很管用，咸宁和映雪赶紧松开胡烨，很委屈的站到了后面。
“父王，我求你就让胡烨留下来吧，他还年轻，往后有的是时间去科举，何必急于一时。”安成来到朱棣的身边，拽着朱棣的手臂，撒娇道。
朱棣伸手抚摸着安成的头，这孩子和朱高曦，是他最疼爱的两个。她从来没有求过自己什么，没想到这孩子为了胡烨，竟然来求自己了，难道胡烨对自家的孩子影响就这么大么。
“是啊父王，胡烨哥哥对我们很好，他的故事很好听，你就让他留下来吧，我们保证好好学习，再也不胡闹了。”朱高曦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恳求朱棣将胡烨留下来。
但是见朱棣没什么反应，他便又去拉徐妙音的手，大眼睛看着徐妙音，希望他娘给朱棣说点什么。
看着自己最乖的两个孩子都要将胡烨留下来，顽皮的咸宁都哭成了泪人，就连最难伺候的朱高煦，都一副想要开口的样子，朱棣心里百般滋味。
胡烨也不想去南京，但是朱八八的圣旨早就下来了，朱棣也同意了，自己想不去都不行。现在就算是朱棣想要反悔，都来不及了，难道要他给他父皇上书，说自家孩子舍不得，就让胡烨不去科举了？
“好了，都不要胡闹了，胡烨这次去南京科举，是你们皇爷爷的意思，不是我能做主的。再说了，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哭个什么劲啊。”朱棣大声的说道。
“都给我散了，这里是王府，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朱棣决定快刀斩乱麻，胡烨此去还要给他刺探情报，不能因为几个孩子舍不得，就坏了自己的大计。
“妙音，高炽，你们陪一下孩子，我跟胡烨有事要谈。”朱棣对着徐妙音说，随后又朝着胡烨说，“胡烨，你跟我到内堂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胡烨很无奈，看来这次南京之行是不可避免了，转身看了一眼映雪，发现她的眼睛还有泪水打转，朝她使了个眼神，让她们自己先回张府。然后胡烨便跟着朱棣的脚步，走向了王府的内堂。
内堂胡烨已经来过几次了，但是这次却感觉有些悲伤，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来了。等下次来，这里可能就不是燕王府了，到时候可能已经变成了皇宫，不，应该是叫做紫禁城。
胡烨知道，这次去了，无论中不中，可能这几年都回不来北平了。想要再见外面那些人，估计都要等到朱棣当上皇帝之后了，心中难免会有些感慨。
“胡烨，你现在有多少的把握中举？”一进内堂，朱棣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殿下，大明朝人才济济，我不过是个半吊子学生，实在不敢言中举之事。”胡烨如实的说道。
“不要气馁，用心去考便是，我想，就算是考不中，父皇也会重用于你。不过有几件事，你千万不能忘了。”朱棣安慰着胡烨，不过口气随后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殿下请讲，草民听着便是。”胡烨恭敬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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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三章 临行之前（二）
“第一，当初你跟我做的那场交易还没有完成，你可不要忘了。到了南京，你可以帮我父皇做事，甚至可以帮我那侄儿做事，但是不能做不利于我的事。”
“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在南京的秘密联系人，他们会帮你完成一些事。当然，有什么情报也可以通过他们带给我，至于是谁，待会我会告诉你。”
“第二，在南京要万事小心，宁可不要情报，也不能暴露了自己，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
“第三，你也知道现在江湖上有人悬赏你的人头，路上不要多做停留，到了南京之后，最好待在城里，没事不要出城，我会派人日夜保护你。”
“还有，无名府上的人我会多加照顾，你不用担心她们。”
朱棣连续说了好几点，胡烨愣愣的看着朱棣，啥时朱棣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多谢殿下，那几点我自会铭记。”胡烨诚心的说道。
虽然朱棣还没忘了那场交易，继续让自己到南京去做间谍，但是他还是挺担心自己安全的，还不算太无情。
“不要谢我，我不过是不想让我的孩子们恨我。”朱棣冷冷的说道。
胡烨知道朱棣是不想当面承认而已，也不拆穿，然后问道，“不知殿下在南京的联系人是谁。”
朱棣没有回答胡烨，而是拍了一下手掌，只见内堂的房梁之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
胡烨很好奇，大白天的穿什么夜行衣，不过这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
“郑大，你带两个人暗中跟随胡烨到南京，如果他少了一根毫毛，你就提着人头来见。”朱棣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黑影说道。
胡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郑大，就是那天在香山寺救了自己一命的黑衣人。
“属下遵命。”郑大恭敬的回答。
“想必你也猜到我有一只秘密力量了吧。这就是暗卫的大首领，今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直接找他。如果在南京暴露了，就找他安排撤退。”朱棣指着郑大，对着胡烨说道。
胡烨早在军营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就猜朱棣会暗中培养秘密力量，原来这只力量叫暗卫。这个郑大武艺了得啊，呼吸间便能连射六箭，还能箭箭精准，这一手。恐怕老高是望尘莫及的。
“殿下。既是如此。我也有几点，请殿下谨记。”胡烨看了一眼郑大，然后对着朱棣说道。
朱棣朝着郑大一挥手，让他退下之后。平静的看着胡烨，他知道胡烨所说的话，肯定对他有很大用，至少前几次都是帮了他大忙。现在北平的百姓都爱戴他，城外数万的难民拥戴他，周围的几个兄弟都欠着他人情，这些都有胡烨的功劳。
“第一，宁王殿下的朵颜三卫骁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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