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舞初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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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二也不知道这是哪位奇葩说的话，当然了如果孔颖达出现在这里的话，估计小二同志又得飞奔出去一趟不可。

　　　　这句话是正儿八经的和那位孔圣人齐名的亚圣孟子说的话，字面理解就是君子应该远离厨房。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男子主义者把这句话给歪解成了男人就要远离厨房，不能去做这种有违道德的事情。然后代代相传，就变成了男人不能进厨房，一来男人的德行会受损，二来也说明这家的女人没本事，连做饭这种事情都不会做，还得男人亲自来，这就成了男人休妻的一种理由。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从古至今，什么时候都不会缺少。

　　　　小正太被拦在院子外，好说歹说也不行。作为太子他实在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他看到了李小二，便一指小二道：“你告诉孤，这厨房孤能进去吗？”

　　　　小正太都自称孤了，小二就知道这家伙今天是铁了心要进去了，看来又得他来解围了。

　　　　于是小二同志轻轻咳嗽一声，华丽出场。

　　　　“你们都先起来，这样跪着也不是个事儿啊！”本来李承乾还以为小二又要用他的大道理来说教了，那知人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弄的小正太大睁眼，就连跪着的那些人都傻眼了。

　　　　这是谁啊，还敢当着太子的面儿发号施令，关键是这命令本来是应该由太子说的，他倒好替太子说了，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哪知太子居然很配合，说道：“行了，都起来吧，一群没用的东西。”有了太子的话，众人这才起身，此时看向小二的眼光就不同了。

　　　　李小二嘻嘻哈哈的朝着众人抱抱拳道：“在下李小二，朋友们都叫我小二哥，在这里先向各位问声好啊！”一圈儿罗圈儿揖就施了起来，把所有人都看蒙了。

　　　　施完礼小二又道：“其实大家为什么要这样死命拦着太子殿下不叫他进去，在下也是清楚的很。说实话，在下也觉得太子殿下本身就是不应该进去的！”

　　　　“啊？”小正太措不及防，被小二雷倒了，你还算朋友吗，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拆台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小二那边已经“不过”起来了。

　　　　“不过吧，这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其实太子殿下也是不想进来的，不信你们问太子殿下。”说着他还转过头对太子道：“殿下，你就和他们说实话吧，在这样下去，我看着太子受委屈，心里也不好受啊！”说着小二居然有泪洒院门的迹象。

　　　　太子完全不知道小二这是要演哪出，好在这一天半的时间他见识到李小二太多的不可能了，便选择相信这个家伙，配合道：“哎，孤就不说了吧！”然后竟然衣袖掩面，退到了小二后边，完全把舞台留给了李小二。

　　　　“我去，这家伙什么时候演技这么高了？”小二都有些怀疑李承乾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出，专门叫他来冲锋陷阵的。

　　　　不管怎样，开弓没有回头箭，小二继续演下去。

　　　　“既然太子殿下自己不好说，那我就告诉你们事实的真相吧。”小二大义凛然的将头稍微扬一扬，找到准确的上仰角三十度的位置停下，这才道：“皇后娘娘这段时间总是茶饭不思，凤体又恙，太子殿下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该如何才能让亲爱的母后重返健康。”

　　　　小二一边抑扬顿挫的说着，一边还调动着大家的情绪。

　　　　“就在昨日，我为娘娘诊病后发现，其实不是娘娘胃口不好，而是因为……”说着话他看向院门口那些厨娘道：“而是因为你们做的饭实在太难吃了！”这转折差点儿没把听的人都噎死。

　　　　李承乾开始听着还觉得小二说的话多多少少都是他的新声，也确实希望母后早日康复。可后面这句，小正太居然直接被憋出了硬伤，直接表现为，他放了一个大气的臭屁。

　　　　当然所有人的精力都在小二身上，这才叫他躲过了尴尬，不过心里早就将李小二骂了八百遍。

　　　　和小正太心情不同的是那些厨娘们，被人当着太子的面儿说自己做的饭不好吃，就连娘娘都不愿意吃，这不是要砸人家的饭碗吗？那就不好意思了，这些厨娘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前边那个瘦弱的厨娘一言不合便开始和小二同志撕了起来。

　　　　“很简单啊，我也吃了，确实不好吃嘛，这还用问为什么啊，说明你们的做法不对，或者说你们根本就不会做饭！”小二同志究竟骂场，这样的小场面对他来说实在是毛毛雨。

　　　　“哟呵，看你年岁不大，口气倒是不说的就像你会做饭一样！”厨娘被小二说的逗笑了，反唇相讥，直接让身后那些同伴儿们一下就觉得解气的很。

　　　　“哈哈哈！”小二嚣张的笑了，然后大声道：“怎么，你们还不服气？那好，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儿，当着这么多宫中的人，我小二哥就跟你打个赌，我做出的饭绝对比你们所有人做的都香，有没有人敢应战啊！”

　　　　这时候李承乾也看清楚李小二的套路了，这是以进为退，逼着这些家伙上钩恩。于是李承乾再次出场，以公证人的身份问道：“既然人家已经发出挑战了，你们可否应战啊？”

　　　　瘦小厨娘没有说话，她比别人要聪明些，怎么感觉刚刚好像说的是太子不能进厨房的事情，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自己这些人和这个小东西打赌的事情了，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吗？

　　　　像瘦小厨娘这样想的人，她身后几乎没有一个，因为这些皇宫中的御厨成日里都是给皇帝皇后做饭的，什么时候任由一个不认识的小子挑衅过。

　　　　此时她们都已经失去理智了，要不是有太子在这里，估计手里拿着锅碗瓢盆都上去把小二同志打成相片了。

　　　　“好，接受！”“有什么不敢的！”“大言不惭的家伙，叫他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这就是拥有一群猪队友的结果。

　　　　就算那个瘦小厨娘想要推辞已经不可能了。

　　　　于是李承乾很快便宣布赌约有效，而且这家伙当公证人上瘾了，直接问李小二，“凡赌约，都要有些彩头的，不知你们双方各有什么彩头啊？”

　　　　李小二翻翻白眼儿心道：“我刚才就是故意没说的，你这一说我该说什么。和这帮厨娘打赌还要什么彩头？一没钱，二没人的。”

　　　　他不说话，那个瘦小厨娘倒是当先一步对着太子施礼道：“殿下，如果一会儿我们这些人都输给了这位……”看了一眼小二不知道怎么称呼，小正太直接道：“你们叫他小二哥就好了。”

　　　　李小二差点崩溃，别人叫小二哥那是尊称，毕竟他在那帮小太监面前年纪是最大的。可这帮厨娘最年轻的那位，小二看上去都能做她娘了，居然太子也让人家叫他小二哥，这不是吃饱撑的吗？

　　　　果然那个瘦小厨娘先是一愣，随即吞吞吐吐的道：“输给这位小二哥，那我们就任他处置，可如果一旦我们赢了，太子殿下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在娘娘面前为我们说说好话啊！”说着居然盈盈下拜，还有些梨花带雨的节奏。

　　　　李小二冷眼旁观，单手扶额，心道：“完咯，太子是被忽悠了。这彩头明显不对等嘛。自己赢了能怎么处置这帮半老徐娘，自己输了太子还得为她们说话，这下赔翻了。”

　　　　果然小正太被厨娘楚楚可怜的样子感动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而且还对小二道：“即使你赢了也不许为难她们。”

　　　　小二同志翻翻白眼儿只想到一句话：“惹谁也千万别惹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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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比试（一）

　　　　小正太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厨房，理由很强大，他是赌约的公证人，自己不亲眼看到过程，怎么公正的做主呢？

　　　　无语了，小二给他创造的机会，他就这样报答小二，实在叫人寒心啊！

　　　　厨房不是一般的大，原来刚刚出来迎接李承乾的那帮中年妇女居然全部都是大厨，院子里还有不下百十人的帮工、打杂的，实在让小二同志对李二这样的奢侈生活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一顿分要这么多人做，还能做出花儿来？

　　　　一群人呼啦一下就将整个院子包场了，除了刚刚出现在院门口的那几位大厨外，就剩下李承乾和李小二以及他们的跟班儿了。其他人？不好意思，远远看着吧，这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

　　　　小正太还是有些兴奋的，不仅是因为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进厨房，更为关键的是，只要有李小二在身边，就不怕没有好戏看。

　　　　小正太也不管比试的人要做什么，他首先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左瞅瞅右看看，对什么东西都特感兴趣，看在李小二眼中，那绝对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连茅房都不放过。

　　　　好不容易一帮子人跟着这位好奇宝宝把个厨房参观了一遍，期间瘦弱厨娘还指着那些家常的工具和蔬菜给小正太普及知识，居然让小二有些昏昏欲睡了。

　　　　“好了好了，孤饿了，你们快些比试吧！”小正太终于发话了，就连那个瘦弱厨娘都松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太子爷解释一下漏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洞！

　　　　小二也立马精神了许多，他跟着看了下厨房的工具和这里有的成品半成品的东西，现在心里在琢磨着要做点儿什么好吃的。打赌？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二十一世纪吃货的世界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没点儿本事能让自己的肚子满意吗？

　　　　“这个，小二哥！”瘦弱厨娘叫的别扭，小二听的更别扭。

　　　　“哎，别这样叫了，你就叫我小二吧，我叫你声大姐就得了，咱也没那么多讲究。”小二大度的对厨娘笑笑。

　　　　瘦弱厨娘也是一阵轻松，也对着小二笑了一下道：“那我就托个大，叫你小二了。”还别说小二一番话倒是叫厨娘对他的印象有所改观。

　　　　“恩，行，大姐，咱们还是说说怎么比吧。”小二现在想的就是如何叫李承乾那个吃货赶紧吃好，自己好回去合计合计大事儿。

　　　　瘦弱厨娘点点头，郑重起来，招手把身边几个妇人叫到一起，低声商议着。小二则是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溜达着进了厨房里边，拿起大白菜看看，又端起个坛子闻闻，轻松的很。

　　　　小正太凑了过来，贼眉鼠眼的低声道：“怎么样，有没有把握？我刚刚可是把我太子的脸面都押上去了，你要是输了，自己瞧着办吧。”说完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走了出去。

　　　　“神经病！”小二送了他一个外号，直接无视了。

　　　　其实比起做饭，这个年代真正能用到的材料少之又少，要不是小二同志作为资深的饭桶混过上一世的话，估计现在还真得抓瞎。

　　　　除了大白菜就是些乱七八糟看上去像草一样的绿色不明之物，小二可不愿意为了吃把小命儿交待在这儿。看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还是做点儿能吃的吧。

　　　　这时候厨娘团队商量好了办法叫小二出去，当着太子的面儿说了出来。

　　　　“为了公平，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双方各处两题，分别做出不一样的菜式，请太子殿下品尝，并且做出评语，三道胜者为赢。”瘦弱厨娘说出了他们商议的结果。

　　　　其实很明显，人家还是看不起小二哥的，而且上方各处两题，就算是李小二侥幸胜了其中两道，厨娘这边还有自己的两道可以使出看家本领来，顶多就是个打平，这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当然瘦弱厨娘处于谨慎还是第一时间便说出了她们的题目：一道素菜，一道小吃食。

　　　　李承乾是无所谓的，不管怎么样，他都能吃上，他现在关心的是李小二能做出什么好吃的，那天小二说的太香了，以至于到现在李承乾还能想起那时候的感觉。

　　　　小二无可无不可的道：“好吧，既然大姐有了素菜和小吃，那我这边就做一道荤菜，一道汤吧。”

　　　　“好！”李承乾第一个满意，便定下了基调。

　　　　光说不练假把式，双方人马马上就开始行动。厨房那么大，根本不需要在同一个灶台上挤破头。瘦弱厨娘带着自己的团队去了东边的大灶，而小二则招手把自己的那几个小弟叫了过来。

　　　　“看见那里的那边灶台下边堵灶口的板子没？”小二先吩咐两个跟班儿，“去把那块板子好好刷一下。”

　　　　两个跟班儿瞅了一眼，不知道小二哥要干嘛，不过他们牢记小二哥的教诲，不懂的事情就先去做，做完了再问，便点点头小跑着去处理那块板子去了。

　　　　小二回头一看，剩余六个跟班儿眼巴巴的等着小二哥吩咐呢，便笑道：“看来都想帮忙啊，好，再来两人，去太医院找人要一个熬药的砂钵来，记得不要太大的。”

　　　　又叫来两人，小二吩咐起来，还在一人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两人应下转身就跑去太医院了。

　　　　这时候宝儿和狗儿有些着急了，本来自己两人才是小二哥的跟班儿，现在其他人有了任务，自己却在这里看着，多少有些被冷落的感觉。两人便一齐来找小二要任务。

　　　　小二笑道：“等下，先把他们俩安排好了，给你们的任务最重要。”

　　　　“好！”这下两人放心了，原来小二哥心中最重要的任务还是给我们的。

　　　　剩下两人被小二哥安排着去生活了，而宝儿和狗儿两个的任务确实挺重的，直接去杀羊。两人打架的话还能招呼两下子，杀羊？还是头一回。不过两人也发现了，这小二哥是个能人，只要能跟着他混下去，指不定日后有多大好处呢，于是一咬牙，视死如归的去杀羊了。

　　　　李承乾根本就没有去看厨娘那边怎么做，成日里吃的都是他们做的饭菜，不看都知道味道如何。可李小二同志吹嘘的好吃的，小正太可是一次都没见过，于是小家伙一步不离的就站在小二身边。

　　　　看着小二把任务全部分配下去了，好像没觉得他是在准备做饭。而且这任务都分配完了，是不是也该进厨房里忙活起来了？

　　　　可怎么看小二哥却微笑着找了一处台阶就那样大咧咧的坐下去，好像还有眯一会儿的迹象，难道他真的这么有把握？还是破罐子破摔了，哪怕做做样子也行啊！

　　　　不过这次小正太已经学乖了，不明白也不会过去问小二，白白被他奚落一顿。于是小家伙也施施然走到台阶处学着小二的样子坐下，二郎腿翘着，眯着眼睛假寐，还是不是偷眼瞅瞅小二。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过去了，期间厨娘那边还派了密谈出来打探消息，等听说李小二居然在睡觉后，顿时厨娘们松了一口气。

　　　　别看她们嘴上叫嚷的厉害，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一开始不知道李小二是谁，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总有人已经打听清楚小二的身份了，心里开始打鼓，哪想到小二哥居然自己放弃了。

　　　　好吧，待会儿还是得给他留些面子的！

　　　　这就是厨娘们一致的想法，单单瘦弱厨娘例外。

　　　　“有阴谋！”这就是瘦弱厨娘得知消息后的第一反应。也不知道她的直觉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心中七上八下不踏实，却有找不出什么漏洞，只好将自己手中的活计做到最好，这才稍稍让自己放心些。

　　　　能在皇宫大内给皇帝皇后做饭吃的人，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滥竽充数的人。为了找回属于她们的尊严，为了打消皇后对她们的疑虑，她们也是拼了。

　　　　瘦弱厨娘是这里实际上的领头人，她最拿手的就是煲汤。大概从古至今广东那地方的人对煲汤就有深厚的研究，厨娘就是岭南人。

　　　　她现在就在做一道鸡丝粥，地道的粤菜风味。这时候还没有分什么菜系，大家也就吃个香甜。

　　　　其他厨娘分别去做炖羊排、蜜饯糕和水煮菘菜，菘菜就是小白菜。这时候也没有多少蔬菜可以吃，小白菜已经算是好东西了。要知道现在可是冬天，还没开春呢，这些菘菜还是去年储存下来的，非常宝贵。

　　　　这时候小二派出去的跟班儿陆续回来了，那块板子被两个跟班儿刷的一尘不染，在落日余晖下还能泛着光亮，于是小二不吝赞美之词的夸奖了两人，乐得两个人一蹦老高。

　　　　接着是生活的两位弄了个大花脸就出现在小二面前，同样得到了夸赞，并且告诉他们，待会小二哥做菜时他们可以继续为小二服务。

　　　　然后是去要砂钵的两人苦着脸回来，将砂钵交给小二哥看了一遍还算可以，还有一包不知道什么东西也交给了小二。

　　　　小二看他们不高兴，一问才知道。小二昨日把御医们得罪的不浅，人家差点儿就不给他东西。这还是两人曾经都跟过李承乾，看在太子的面子才借来的砂钵。

　　　　小二心里记住了那几个不要脸的御医，安慰了两人，告诉他们待会儿做出来菜，也叫他们好好尝尝，这才让两人舒服了许多。

　　　　最后回来的宝儿和狗儿，那绝对称得上转眼血呼啦擦，从头到脚基本上没有干净的地方了。好在任务总算是完成了，端着一个盆子，就像端着**包一样，离得身子远远的，鼻子抽到了一起，嫌弃之意可见一斑。

　　　　小二非常痛快的接过盆子，在两人屁股上一人一脚说道：“两个傻蛋，这可是好东西，待会儿做出来有本事你们就别吃。”转身端着羊下水进了厨房。

　　　　小二厨艺表现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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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比试（二）

　　　　火烧的很旺，灶台上放着一口大锅，里面填满了水，大概那两个跟班儿担心火着了干烧锅也会出事儿，便先加了一锅水。

　　　　小二先在把砂钵放一个泥炉上，从旁边的筐中拿出些柴火引燃了火将泥炉点上，告诉一个跟班儿看着，什么时候砂钵喀什冒烟了，就往里面添水。

　　　　转身又取来一个盆子，从角落里的袋子中取了些荞面粉，开始和面。面和好后放在一边醒着，开始处理那一盆子羊下水。

　　　　本来小二同志是想要一些猪下水的，可惜，这个年代的人还不懂得猪肉浑身都是宝的道理，根本就不吃猪肉，当然现在猪还不叫猪，而叫豕。知道怎么读吗？读shi，没错和你想象的那个字的读音一样。

　　　　可想而知，这会儿的人是有多么讨厌猪这种动物。

　　　　所以小二退而求其次，只好用大家常吃的羊来代替。可就这也不行，因为人们并不吃动物的下水。这小二哥就管不了许多了，他清楚，只要今天大家吃上一次的话，以后就会接受了。

　　　　下水拿过来后，本来已经进来看小二操刀的小正太第一时间便消失了。小二也乐得清净，自己干净利落的收拾起来。

　　　　羊肝儿，羊肺小二都切好放在一边，开始打理羊肠子，这是他今天要做的一道菜需要的。

　　　　把肠子里里外外洗了几遍，又弄了些蒜泥均匀的抹在肠子上，算是把基本的工序弄完了。

　　　　这时候砂钵也预热了，小二开始忙活着往砂钵里加入小白菜和豆腐。说起豆腐，小二就想笑。这哪里是豆腐啊，简直和豆腐渣差不多了，不能用手碰，一碰就碎。

　　　　弄的小二只好用刀面端着，慢慢的放进砂钵里，看着水沸了，小二开始用荞面挤丸子。小二的手非常灵活，很快就将砂钵中对方的满满的。最后在上面铺了一层从太医院要回来的草药。

　　　　这时候他嘱咐扇火的跟班儿要控制好火候，一定要小火慢炖，只要看到砂钵里没有水了，就加上。这道素砂锅就算好了。

　　　　羊肠子现在也已经煨的差不多了，小二又将剩下的荞面轻轻的塞进羊肠中，隔一段距离用细线扎起来，一会儿功夫就做出十几根肠子。

　　　　羊肝儿和羊肺都准备好了，小二便在大锅中加入水，先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倒进锅中煮到七成熟，捞出来，在新锅中加入些油，开始煸炒。

　　　　这个时候外边的李承乾进来了，还跟着一个厨娘。看到小二居然直接在锅中倒油，然后就将东西一股脑都放进去，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方法，身为御厨，她们这些人见所未见。不过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风凉话或者出言提醒的时候，就看着小二在那里卖力的炒了起来。

　　　　一开始李承乾也觉得不可思议，东西那么多，就用那么一点儿油，怎么能让东西变熟了。后来香味渐渐出来后，门口的几个人就都开始抽鼻子了。

　　　　这就不能怪他们了，唐朝还没有出现炒菜这种烹调方式，也许民间已经有了，但很少。大多数人家做饭最常见的就是把所有要吃的东西全部倒在锅里，然后倒上水，淹住要煮的东西，上边再放些盐，顶多再加些食茱萸，等煮熟了就能吃了。

　　　　食茱萸就是古代的辣椒了，那时候还没有真正的辣椒呢。

　　　　不是夸张，那时候人吃的饭大多数都是煮饭，包括饼、米饭、面等等，全都是煮出来吃的，还有菜、肉也是这样的吃法。

　　　　所以这帮人看到李小二同志居然就那样处理吃食一个个惊得不行，但人家做的东西香味已经起来了，这只能说明这种方法是可取的。

　　　　就在大家以为这样就做好了的时候，李小二再次将煸炒好的羊肝儿倒进一口锅中，倒进去一锅水，开始往进放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