孪爱物语-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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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街道，已经是凌晨，正是享受甜蜜梦乡的时刻，我却面临着家庭的支离破碎，不住地蹲在马路上抽泣起来……

　　　　“寒暄！你怎么跑那么快？也不等等我们！”

　　　　“艾远？”见到艾远我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放肆地哭了出来……

　　　　艾远小心翼翼地帮我拨弄着凌乱的头发，“不哭了，有我呢！还有青墨他们都在，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要去……见我……爸妈！”

　　　　“我知道，可是现在太晚了。已经没有去泗洳的车了，我们明天一早就过去好吗？今天你就先跟青墨回她家，好好的休息一晚~”

　　　　“是啊！寒暄，才几天不见，你看你都憔悴了那么多了！你就听艾远的吧，跟我回家，好好得睡上一觉明天才有精力啊！晓峰，你说对不对？”

　　　　“对得不能再对了！寒暄，你别再任性了，听大家的吧~”

　　　　三个人你言我一语地劝着我，我哪里会听得进去，现在可是我爸爸被货车撞了，在医院躺着，　更何况我妈妈的那个身体……“可是我真的好担心我爸妈，我一刻都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要回去！”

　　　　“寒暄，真的太晚了！我刚才是接到阿姨过来的电话才知道的！你放心，叔叔现在已经脱离危险，阿姨正在照顾他，你也要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身体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行，艾远，我是真的放心不下！你们不要管我了，让我见到我爸妈才是最重要的！艾远，你不是有车吗？你现在就开车带我去好不好？我求你了！”

　　　　还没等艾远开口，青墨拦在了艾远的前面，怒斥道：“寒暄，你疯了吗？现在要艾远开十几个小时的车去泗洳，你是不要命了吗？先不说你，就说艾远，他为了你的事情这一天都没有消停过，已经很疲倦了，怎么还能支撑得了那么长的车程！你给我好好冷静冷静！”

　　　　请我给了我一记当头棒喝，看着艾远满脸的倦意，我怎么还提出这种这么无理地要求。“寒暄，你别听青墨！其实她就是看着你这样于心不忍，你要是真的非去不可，我现在就去开车，但是你必须先跟青墨去换套暖和点衣服才行！”

　　　　“哥！你疯了吗？青墨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寒暄她意气用事，你也要陪着她胡闹吗？你有想过我们的爸妈吗？万一你们这一去有个好歹怎么办？”林晓峰从来没见自己的哥哥如此的不理智，也朝着艾远吼着。

　　　　我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艾远，我不去了！我听你们今天晚上先休息好，明天早上再去。我爸爸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也就心安了许多了。”

　　　　“寒暄，你想通了？”

　　　　“恩，是的。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了！青墨和林晓峰说得没错，我不该一意孤行。”虽然我是之前都已经有了要自杀的念头了，可是艾远不一样，我没有理由让他陪着我担风险。

　　　　青墨的脸上终于有出现了一丝笑容，“这就对了嘛！等养足了精神，我们明天一起去看叔叔阿姨。还要做最早的一班车去！现在，我们就先回家喽！”

　　　　四个人走这么两两互相依偎着，因为太晚了，只能步行去青墨家。回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家”，不知道，现在大爸爸和大妈妈在做什么。现在我爸爸已经这样了，大爸爸还会执意要告他吗？
………………………………

第八十九章　坎坷的回家路

　　　　早上5点不到，我就醒了，天还是黑的。我推了推身边的青墨，“青墨，快醒醒，起来了。”

　　　　“寒暄，你起来了啊？现在几点？”

　　　　我开了灯，说道：“快五点了，我们赶紧起来吧，要赶第一班车回去呢！”

　　　　青墨这次没有丝毫的忸怩，很利索地就起了床。穿戴完毕，和青墨一起出了门。“青墨，你给林晓峰打个电话，看他们好了没。”

　　　　林晓峰昨晚和艾远一起回了他爸爸家，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有没有起床。青墨拨通了林晓峰的电话，林晓峰的声音出现了在我们前面的不远处。

　　　　“晓峰！”青墨冲林晓峰挥了挥手，拉着我跑了过去。

　　　　“艾远，你们也这么早？”本来是打算要去艾远家找他们，他们竟会比我起得还早。

　　　　“是啊，有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不早起。”

　　　　林晓峰凑到了前面，抱怨道：“寒暄，你是不知道啊！我哥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才刚刚4点的时候，就进我房间来叫我起床，见我没理他，竟然一口冷水喷到我脸上，你说他是不是有异性没人啊？”

　　　　“艾远，你真的那样做了啊？”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艾远，艾远默默的点点头。“笑死我了，晓峰，你这么这么傻啊？”青墨还过分地笑得前俯后仰，一边还数落着林晓峰傻。

　　　　“青墨，你怎么不站在我这边啊！我可是你男朋友诶！”林晓峰更加地不服气了。真是服了这对活宝了，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闹起来。我站到了他俩中间，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停！两位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然林晓峰你一大早艾远帮你洗的练就白洗了！”

　　　　好不容易都起得那么早了，可要抓紧时间回家看我的爸妈，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打闹上。林晓峰和青墨终于消停了下来，“寒暄，不好意思啊，差点把你的事情给忘了，那我们现在就赶紧走！”

　　　　路上陆陆续续已经有了行人，艾远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南站。”到了车站，林晓峰负责去买车票，艾远买了四份早饭过来，匆匆忙忙地出门，大家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我打心眼里感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一直这么陪在我身边，恐怕我真的早已经才、支撑不住，倒下了！

　　　　“寒暄，别愣着了！快点吃吧！”

　　　　结果艾远手里热腾腾地早饭，除了感动再无其他……开始埋头啃我的早饭，青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该不会是林晓峰这个家伙连着车票都不会买吧？早知道就昨天晚上在网上订好了！

　　　　“晓峰，什么是啊？”果然是林晓峰，青墨对于林晓峰对她吃早饭的打断，很是不满！

　　　　“青墨，买车票要身份证的呀！你们身份证都没给我我怎么买啊？”

　　　　“对哦，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哎呀，晓峰不对！”青墨一惊一乍的，把我也吸引了过去，疑惑得望着她。“青墨，你声音小点可不可以，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什么啊！我能不激动吗？寒暄她根本就没带身份证啊！”

　　　　青墨的话，我在边上听得真真的，这才让我恍然大悟。我昨晚就是一个光人出来的，身上一分钱都没带，更别说带什么身份证了。这下算是白搭了。“青墨，你让林晓峰先回来吧~”总不能一直就让林晓峰在那傻站着。“晓峰，你还是先回来吧，寒暄她没带身份证~”

　　　　林晓峰已经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不满道：“你们搞什么嘛，这么大早地起来，我又这么积极地跑去买票，搞了半天，寒暄你连身份证都没带。是在闹着玩吗？”

　　　　“晓峰，你不要把气都撒在寒暄身上啊，把你叫起来的是我！”艾远不高兴林晓峰就那么指着鼻子埋怨我！“艾远，你别说林晓峰了，是我的失误，还把你们都给连累了！”我自责地地下了头……

　　　　“寒暄，你别这样！晓峰他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不理他就是了！晓峰，快点给寒暄道歉啊！”

　　　　青墨都开口了，林晓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弱弱道：“寒暄，是我说话太冲了，你别介意哈~”

　　　　我冲林晓峰笑了笑，“没事的，现在是要考虑我们该怎么回去，让我回家去拿身份证这个绝对不可能的事，我回去也就出不来了！”

　　　　“那我们还是自己开车去吧。”艾远提议道。我们三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确实没有身份证，其他都行不通，“那你们就在这等我吧，我去开车。”

　　　　艾远一个人回去开车，剩下我们三个人，在这个候车厅里发呆，连青墨的手机响了都没听到。最后还是青墨旁边的一个阿姨好心提醒道：“小姑娘，你的手机一直在响呢？”

　　　　“啊？我的手机吗？哦是的诶！谢谢你啊，阿姨。”在手机响了n久以后，青墨终于接了电话。电话显示的是欧阳老师――我表哥。他怎么会打电话给青墨？也不知道我妈有没有通知他们一家我爸的事情，还有我……

　　　　“寒暄！寒暄！”青墨神情紧张地叫着我。“怎么了？”我也莫名地紧张起来。“寒叔叔他……”

　　　　“我爸？我爸不是脱离危险了吗？”

　　　　“不是的，寒暄，昨天晚上寒叔叔是脱离危险了的，可是今天就在刚才，阿姨她发现寒叔叔已经出现了呼吸困难……”

　　　　“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我夺过了青墨手中的手机，“表哥，我爸到底怎么了？昨晚还好好，今天早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恶化？”

　　　　“寒暄，你先不要急，医生说是你爸爸自己把氧气管给拔了……”表哥的声音显得很无力，可我听得分明！我爸他为什么要自己把管子拔掉，他疯了吗？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难道他被车撞也是他自己要那么做的……我不敢在往下想，我不由地把爸爸心中所想和我那次的念头联系在了一起，也就是说，法院的传票他们已经收到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我快要无力去面对了，青墨一直在安慰我，“寒暄，等我们去了　，就会知道了，你现在就是让自己静下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知道吗？”

　　　　我也希望如青墨所说的我是在胡思乱想，可偏偏不是的。望眼欲穿地盯着前方，希望艾远可以快点出现。从这里赶到我爸妈那，最起码要十个小时。十个小时啊！是多么地漫长，不知道这中间还会发生什么变故，现如今我终于深体会到了当初我爸妈执意不让我来这里上学的心境。使得我现在要回家也要耽误那么时间，要是当时听了我爸妈的话，我不仅仅不用跑那么远的路，我就不会去参加那个什么狗屁志愿者活动，那我就不会被我的亲生父母发现，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一切！

　　　　痛苦、懊悔、自责……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甚至恨自己昨天决定自杀后的婆婆妈妈，真的死了也就不用面对这些了，一了百了！我开始想要去逃避，意识渐渐开始模糊起来。

　　　　“寒暄，快看，艾远回来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叔叔阿姨了！快点走吧！起来！”青墨用尽了全身力气，想要把瘫坐在凳子上的我拉起来，无奈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我快连最后一点意识都失去了……

　　　　青墨叫上了林晓峰帮忙，总算是把我拉了起来，可叫了我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看到走近的艾远，像是找到了救星，“艾远，你快来看看寒暄，我怎么叫她，他都没有反应，到底是怎么了？”

　　　　艾远上前后，一句话都没讲，只是定神看了我一眼，便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一种火辣辣地感觉袭来。“艾远，你搞什么啊？你干嘛打寒暄，还打那么重，她的脸都红了！”青墨气急败坏的骂着艾远，又揉着我的脸。也正是艾远的这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不能就这样让自己选择逃避，爸爸妈妈还在等着我，我还要劝说爸爸……“青墨，你不要怪艾远了，他是为我好！”艾远懂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有他会知道我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寒暄，你终于清醒了！我不得已才对你动手的，你可以打回去！”

　　　　“不，艾远，我要谢谢你！”

　　　　“寒暄，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啊，艾远打你下手那么重，你还要感谢他？还有啊，艾远什么叫寒暄终于清醒了，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们两个了！”

　　　　“青墨，以后有时间再给你解释吧。我们赶紧出发吧，我真怕我爸会支撑不过去。”清楚自己要做什么的我，不想再有片刻的耽误。

　　　　我妈已经告诉了艾远我爸的情况，不巧艾远单独开车去了这才让我表哥打电话给青墨的。艾远那一巴掌也正是了解了其中的原委，才毫不犹疑地打了下来……这会儿坐在车上，我的思绪已经飘到了爸妈的身边，好似看到了爸妈那殷切期盼着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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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风波

　　　　我没有了一开始的浮躁，安静地坐在艾远的边上，看着前方的路。车离泗洳越来越近，我离爸妈越来越近。青墨向我表哥问了我爸所在的医院，到了泗洳市后，直接就去了医院。在一番颠簸之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市第二人民医院的门口。我加快了步伐，朝着我爸爸的病房赶去。

　　　　走到病房前，毫不犹豫地推开门，眼前的这一幕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妈妈已经哭成了泪人，整个人趴在躺在病床上的爸爸身上，一只手还不停地拍打着爸爸的胸膛，嘴里不住地喊着：“昊天！昊天……呜呜呜……”

　　　　阿姨和叔叔还有表哥都站在病床边，连我的两个舅舅都在一边坐着，家里面该到的人基本上都到齐了。我迟迟不敢移动脚步走上前去，表哥朝我走了过来，眼睛也是红红的，“寒暄，快点过去看你爸爸最后一眼吧~”

　　　　最后一眼，为什么是最后一眼！“表哥，你胡说什么！”

　　　　“姑父他已经去了……”

　　　　“我不相信，你骗我！我爸爸怎么会就这么离开我了，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他说！他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咆哮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个噩耗。我还没有劝说爸爸，我还没有告诉他，他不会失去我，我会回到他们的身边；我还没有告诉他，我其实是有多么的爱他，我很后悔以前没有听他的话；我还没有告诉他，我还想他继续教训我，对我吹胡子瞪眼……爸爸走了，我怎么办？妈妈怎么办？我跪着到了爸爸的病床前，颤抖着掀开了盖在爸爸身上的白布。一张安祥的脸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握起了爸爸的手，一丝寒意传来，不止是冰冷，还是僵硬的！爸爸真的就这么走了，永远地离开了我和妈妈！不知怎么了，我竟然流不出眼泪，就那么在爸爸的病床前跪着，艾远过来拉我，“寒暄，快点起来了，地上凉，你想哭就哭出来，不要憋着！”

　　　　“艾远，我……我哭不出来……”明明心里是无尽的哀伤，可我却无法用眼泪来表达，这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要再有第二次！

　　　　艾远心疼地把我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因为跪的太久，双腿都已经麻木了。妈妈这才意识我的到来，半掩着面，来到了我的身边。“暄暄……你爸爸他……”

　　　　“妈，是不是我爸爸还有什么遗言要您告诉我？是不是他希望我留在您的身边？”

　　　　“没有，你爸爸……他什么话……都没有留下。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爸爸他……是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他完全没有……想要再活下……的意愿。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残忍的……就这么撒手人寰……不管不顾……”妈妈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再次决堤。

　　　　这一切都是我害得，是我害死我的爸爸，都是我！“妈妈，都怪我！我就是个灾星！您打我吧~这样我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暄暄，你说什么呢！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妈妈制止了我要打在自己脸上的手。

　　　　我懊恼地甩下手，“妈，难道跟我无关吗？我已经知道了我的亲生父母要把你跟爸爸告上法庭，爸爸一定是受不了这件事才会想不开的！”我爸爸一直是一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人，工作当中总是尽可能亲力亲为，他能坐到现在主任的位置，全凭他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在医院也享有很好的声誉，只要是在他那里看过病的人，没有一个是不夸他的！爸爸热爱她的工作，更是把自己的工作当成一种神圣的使命。可是现在却有人要告他，因为他没有接生成功自己的亲生女儿，而且还把别人的女儿给换了！这叫他怎么接受得了……

　　　　妈妈无奈地地下了头，“暄暄，你都知道了……不满你说，那天晚上，我在我家信箱里发现了那张法院的传票，我明白，如果让你爸爸知道他一定会受不了的。所以我趁着他喝醉，把它藏到了枕头底下，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你爸爸他就该有此一劫，传票还是被他发现。他看完后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我不放心，一直都跟在他的身后，就在他过马路的时候，他回头朝我平静地笑了笑，然后朝着正是红灯的马路对面走路，我疯狂地追了上去，拼命地喊着他的名字，可他没有再回头，这个时候，一辆货车迎面驶来，你爸爸他没有任何要闪躲的意思，而是迎了上去，我就这样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倒下……”妈妈低着头，回忆着这段让她现在还会瑟瑟发抖的事，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可地上又湿了一滩……

　　　　同时妈妈的叙述让我更加确认了，我就是那个害死爸爸的“罪魁祸首”！“妈，您真的打我吧！就是因为我！”我抓起妈妈的手，就要往我身上打。

　　　　妈妈使劲地抽回了手，“暄暄，妈妈怎么忍心怪你，现在妈妈只有你了！你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

　　　　“妈！”跟妈妈两个痛苦地抱在一起，从此就是彼此的依靠……

　　　　妈妈说，爸爸做事喜欢雷厉风行，所以第二天就为爸爸举办了葬礼。在葬礼上，那两个我最不想到人――大爸爸和大妈妈，又出现了！

　　　　妈妈这次不再示弱了，冷冷道：“你们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离开！”

　　　　大爸爸正要上前说些什么，大妈妈抢先一步说道：“寒太太，我们就是想来祭奠一下寒先生，还希望你可以让我们进去~”大妈妈说得很诚恳。

　　　　妈妈并没有买大妈妈的帐，直接扭过了头，甩下一句：“你们走吧~昊天不会想要看到你们的！”

　　　　“可是……”大妈妈话还没有落，大爸爸就直接走到了妈妈的面前，气冲冲地说道：“寒太太，我们这次是好意过来，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像寒先生这样的人，会有这种结果也不是很让人意外的！”大爸爸摆明是来挑事了，竟然说出这么不堪入耳的话，大妈妈一直扯着大爸爸的衣服，希望他不要在说了，可大爸爸现在是自认为得理直气壮，那肯那么容易停下来，我妈妈的脸已经是被气得惨败，他却还在继续，“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总不会忘了你们自己当年做得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事吧~该不会他就是因为那件事就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在活在这个世上了，所以自杀了吧，那还算他哟自知之明……”

　　　　“够了！你给我住嘴！”妈妈眼里充斥着怒火，面对大爸爸的嚣张实在是难以忍受！“吴先生，我希望你可以放尊重点！再怎么说，今天也是昊天的葬礼，死者为大的道理我想赢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当年的事，是我们夫妻的不对，可你今天在昊天的葬礼上这样的撒泼，难道就是一个为人父该有的行为吗？”

　　　　一向温柔内敛的妈妈。这个时候完全撕去了原本的那件“外衣”，站在大爸爸的面前，丝毫都没有退缩……大爸爸不由地朝我望了过来，此刻他在我眼里根本就算不上是一个父亲，只是一个会乱咬人的父亲，连我们这队孤儿寡母都不肯放过，我对他充满了憎恨，他看着我，我就越发死死大的盯着他！大爸爸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言行的失当，“对不起啊，寒太太，刚才是我过分了。其实我们今天来的本意就是想要祭拜一下寒先生……”

　　　　“滚！”妈妈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温度，连我听了都有点不寒而栗。无奈之下，大爸爸和大妈妈只能怯生生地离开了葬礼现场……

　　　　大爸爸和大妈妈一走，妈妈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我把妈妈搂得很紧很紧，想要用我的行动告诉她，她还有我！渐渐地妈妈终于停止了哭泣，整个葬礼也在这个小风波之后，进入尾声。从今以后爸爸就要长眠与地下了，我也只能在梦里和他相见，心里突然好闷好闷，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我熟悉的家，熟悉的房间，只是已物是人非……“妈~”看到妈妈哭得红肿的双眼，心里好痛。

　　　　“暄暄，感觉怎么样了？”

　　　　“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吧~”这几天事情那么多，又到处奔波，确实也没有好好地休息，难怪会晕倒。

　　　　“你呀！这么大个人都不会照顾好自己的。是不是在你亲生父母家过得不好？”我现在最不想到听到的就是大爸爸和大妈妈的相关的字眼，“妈，您能不提他们吗？”

　　　　“你看你妈这张嘴，我不说就是了。你还要不要在休息一会儿？”

　　　　“不用了，睡得也挺久了。对了，妈，青墨他们呢？”发现青墨他们好像不在了，该不会是自己走掉了吧~

　　　　“你是说你的那几个同学啊。现在都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说呢！估计也是累坏了~”也真是为难他们了，一直陪着我被折腾来折腾去，连个安稳觉都没得睡。“妈，你去准备些吃的吧，我怕他们待会儿醒过来会饿！”其实我自己也是饿了。“好，我这就去！你先去客厅陪他们吧~”

　　　　我乖巧的点点头，看着妈妈的背影，经历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