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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色倾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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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梨儿竟然听到一个男声虚弱道:“咳咳,笙妹,算了吧,你手上已经为我沾了许多鲜血了。”梨儿顿时觉得全身寒毛直竖,忙捂住自己的嘴,难道刚才那不是尸体?

    女子抽泣道:“柳郎,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又男声艰难道:“咳咳,咳咳,可今天的三人都不是坏人阿。”女子声音有些颤抖道:“可你等不了,而且他们的血能净化原来肮脏的血,最重的是其中一人的本体能让你恢复如初。”

    男子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凉笙,我对不起你,我们还是放下吧!”女子哭得更凶道:“柳郎,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这是在我心口上捅刀子啊!”声音透着一种声嘶力竭的悲痛。

    女子很快哭着跑出去了。那样一个令人心疼的女子,你怎么舍得让她难过呢?

    梨儿躲在棺木后,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那男声又响起:姑娘,你可以走了。梨儿慢慢站起身,这才仔细打量那男子,只见他的长袍被血染的通红,早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而男子的脸部有些腐烂,也看不出原来的长相,只是那双眼睛特别亮。

    那男子没再说话,梨儿朝门口走去,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强忍着鼻尖的不适,弯下身道:“冒昧问一下,你可以给我讲一下你和她的故事吗?”

    男子虚弱地咳嗽道:“如姑娘不嫌弃,能把你的手给我吗?”梨儿想也没想直接把手搭向男子的手腕。

    男子靠着血池细心道:“这故事有些长,咳咳,姑娘坐下会放松些。”梨儿听话地坐下。

    神奇的是接下来男子并没再说话,而是直接用精神力在和梨儿说话。

    柳湘扬“说”道:其实我一直是冷情之人,大概是家庭缘故,看惯了勾心斗角,心渐渐变的冷漠,但表面是我却装作温良之人。

    面具戴久了想换也换不了,索性就一直这样。

    我的生活平淡而无味,就像一杯白开水怎么品都是无味。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就是为让父亲能多看我几眼,但不管我做什么,他好像总是不怎么喜欢我。

    后来我厌倦了这种生活,我开始和我的堂弟出入青楼,吟诗作画,饮酒作乐,但我骨子是看不起这种人,同样也看不起青楼女子,所以我从未留宿给那里。

    一天,向往常一样,我正在练书法,我堂弟风风火火跑到我书房,告诉我,我们常去的那个青楼,新来了一个女子,貌美如花,还是卖艺不卖身的。

    我表面笑得温和,可心里却是暗暗嫌弃道:也不过是个青楼女子。

    堂弟硬是要拉我一起去,可在半途中堂弟被他爹叫回去了。

    我一个人自是不想去那种地方,所以便一个人到处走了走,走到街角路口,突然一张纯白的纱绢飘落在我的面前,我一般都会弯下腰捡起来,这次也不例外,心里却鄙夷道:又是这种手段,不能换个新花样?

    当我的手刚触及到那张纱绢时,一双绣着精致莲花的绣鞋和鹅黄色的裙摆也映入眼帘,我带着温和地笑容抬头一看,谁知那少女直接弯腰捡起手绢就走了。

    我连她模样都没看清,只记得那双黑玉一般漂亮的眼睛从眼前晃过,就那一眼,我便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看着少女远去的身影,我情不自禁喊道:“姑娘,请留步。”如我所愿,她转过身来,不知道是那天的阳光过于明媚?还是她脸上的笑容太过动人?

    我差点看痴在那里,她嘴角微微上扬道:“谢谢,我差点忘道谢了。”眼神有些无辜,我第一次觉得扬起嘴角不是件难事,不是让我脸部快要僵硬的苦差事。

    我笑着摆手道:“不客气。”其实明明也是她自己捡的,我只是想和她多说句话而已,可说了这句话,我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带着笑意向我说:“再见。”我也只好扬起嘴角道别,但心里却有些失落,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遇伊人?

    这样想着,走路都有些恍惚。很快,天气变了,乌云密布,街上的人都在忙着找地方避雨,但我突然想淋雨,让自己清醒些。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任雨水冲刷自己的身体,感受沁人的凉意,心情好了些,或许这样我可以正常些,做那个虚伪没心没肺的自己。

    突然一只温软的手牵着我跑向躲雨的屋檐,看着鹅黄的长裙和柔顺的青丝,我心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唯一霸住我心的情绪就是狂喜。

    她带着我跑到屋檐下,松了手,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比胭脂还娇艳的红晕,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你怎么不躲雨呢?”

    而我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用眼光细细描绘她的轮廓,这时我这下才注意到那一点朱砂,点缀在她左眉间,像极了画中的仕女图。

    她轻晃手在我眼前,我才回过神道:“对不起,姑娘你刚才说什么呢?实在不好意思,在下没听清。”她有些无奈的重复道:“你刚才怎么不躲雨呢?”

    我扬起嘴角道:“雨中漫步别有一番意境。”

    话音刚落,她又拉起我跑到雨中,笑容灿烂道:“那我们现在雨中漫步吧!”我止不住地扬起嘴角道:“好阿。”

    那天,我们俩淋着雨,把城中的街道几乎转了个遍,那时心里满满是快乐,就像笼中的鸟儿被放归天空,可以自由自在飞翔的快乐,难以言表。

    分别的时候,我问她的芳名,她却摇头不语,我的心立刻低到谷底,可她又补充道下次见面告诉我,我的心情一下又好起来。

    我高兴地问道:“那我们下次在哪里见面?什么时间?”她黑玉般漂亮的眼眸一转说道:“还是在那条街,至于时间。”她停顿了下,看着放晴的天空继续道:“下次下雨的时候。”

    话音落下,便转身离开了。

    我怀着一颗既忐忑又喜悦的心情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天气出奇的好,一点也没有下雨的趋势,我呆在书房练书房,心也中静不下来,后来索性就画她的画像,不知不觉满桌都画满了她的画像。

    堂弟来找我去青楼附庸风雅,我更是没心情,天天望着天空出神,祈祷着下雨天。

    终于在第六天的午后,天空下起瓢泼大雨,那一刻,我的喜悦没有谁能体会。

    我随手拿把雨伞走出家门,然后越走越快,最后直接把雨伞收起,向那条街跑去,躲雨的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可我在不乎,因为我知道她在等我。
………………………………

一百二十一、可付一生

    我跑到那条街的时候,一眼便望到她,一身浅黄的薄纱长裙,像一朵绽放在金秋的雏菊,美好的不真实。

    她倚靠在屋檐下的木柱旁,伸出手接雨,眉间盈染恬淡的笑意,嘴角微微向上翘。那一刻,我觉得如此能一直这样静静地望着她,就算化作一个石雕,也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看着她的侧脸,傻站在雨中,忘了移动。

    像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应,她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绽放的笑意更加生动醉人,轻启朱唇道:“好久不见。”

    是啊!虽然只是短短几天,我却深刻体会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滋味,甜蜜的苦涩。这说明她也思念着我的吗?想到这里,我的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道:“嗯,好久不见。”

    她提起裙摆,莲步轻移,向我走来,眼眸晶亮。我手忙脚乱地打开伞,给她撑伞。

    她含羞一笑,轻轻弯身道:“公子,小女名叫凉笙,不知如何称呼公子?”我的心跳的更快了,仿佛要从胸口蹦出一般,有些呆愣道:“柳湘扬。”话一出口,我便恨不得钻进地缝。

    怎么能回答的那么傻气?完全破坏了我平时的形象。

    凉笙注意到我的窘迫,善解人意地拿出纱绢帮我擦着额头上雨水,温柔道:“怎么不打伞呢?”我看着她黑玉般的眼眸映出的两个我,又没听清她说什么,只得不好意思说道:“对不起,我没听清,你能再说一遍吗?”

    凉笙轻笑道:“傻。”语调明显带着一种亲昵。我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我不傻,可看到你就傻了。”凉笙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又染上一抹动人的红晕。

    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我既想把她拥入怀中,又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忙放手结巴道:“我。。。。。。我。”

    气氛有些尴尬,凉笙再次帮我解围道:“我们去转转,如何?”我连连点头。

    我们肩并肩,在雨中漫步,我有好多话想说,想问她在这几天是怎么过的?想多了解她的过去,也想与她分享我的过往。。。。。。

    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有些笨拙地打着伞说道:“今天天气不错。”凉笙掩面而笑道:“嗯,是不错。”

    一路上,我们不时说上几句话,可气氛一直很融洽,那感觉仿佛我们已经认识了多年。

    离别的时候,她让我先走,她在原地看着我,刚开始我不明其意,总是傻傻的先走了。

    后来我才明白,她不想让我难受,她想让我心安,因为不论何时,只要我回头,便能看到她,那样真的感觉很心安。

    就这样那个夏季,我们一到下雨天,便会相约在那条街,然后一起去游玩,或是划船,或是赏荷,或是踏青。。。。。。

    秋水镇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我和她的足迹,亦留下我们的欢声笑语和满满的回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像流失于指缝的沙粒,抓不住,也回不去。

    笙妹的出现,是我生命中最美的风景,所以她在我心中便是完美的梦。

    她从不提自己的过往,只是静静地倾听我的故事,那样恬淡美好的她,让我心动,也让我彻底陷入爱河,所以我也从未主动问起她的事。

    堂弟经常来找我去青楼,我自是不会去的。

    因为那样会亵渎我和笙妹的爱情。

    可在堂弟生日时,他硬是要拉我去,这次躲不掉的是宿命,亦是考验。

    当我和堂弟踏进那家青楼,浓郁的脂粉味便扑鼻而来,心里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不过嘴角依旧挂着那温良儒雅的笑容。

    堂弟包了一个雅间,他的一大堆形形色色的友人全聚在一起,喧闹而又浮华。我和他们打过招呼,客套了几句,便坐在角落细细品茗。

    老鸨带着满脸堆砌起的笑容进门,挥着手绢向堂弟问道:“三公子,需要怎样的姑娘来助兴呢?”堂弟手上的酒杯一停,然后有些不好意思道:“就让凉姑娘来唱一曲便好。”

    听到凉字,我的心一颤,手上的茶水有些洒出来,可我的凉笙又怎么会是青楼女子?

    那么恬淡美好的女子,拥有着孩童般单纯的眼神,与青楼的脂粉味完全沾不上边,我不禁暗嘲自己的多虑。

    可当门打开时,我的水杯从手里滑落,掉落在地方,碎了一地,那一刻我也听到心碎的声音。

    虽然她带上了面纱,虽然她眉宇间散着一股冷意,我还是一眼便认出来了,因为那样的如黑玉般的双眸,那样独特生动的一点朱砂,除了我的凉笙,还会有谁呢?

    我不知道那时我眼神是怎样的?只知道我心碎成一片一片,难以缝合,各种情绪交织在心间,说不出是愤怒,是心痛,还是苦涩?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弯身捡起碎片,堂弟拉着我戏谑道:“堂哥,你动心了吧?不过我早相中凉姑娘了,你就别和我抢了,凭你这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的模样一大群姑娘随你挑。”

    这话让我很快缓过神来,重新戴上面具,扬起嘴角道:“我怎么会和你抢呢?只是这位凉姑娘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说这话时,我没有再看凉笙一眼。

    只因为刚才四目相接时,我看见她眼的错愕和一闪而逝的愧疚,然后又恢复冷然的模样。

    接下的时间,我如坐针毡,希望这场聚会提早结束,可事与愿违,堂弟和他的友人听着曲,喝着酒,倒是一脸惬意。

    我只好一杯又一杯喝酒,希望这样我就能把这一切当做一场梦。

    凉笙的歌声很悦耳,婉转动听,犹如黄莺出谷,又带着几分淡然脱俗的清雅。

    但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是一种折磨,我甚至不敢再看她第二眼,我怕我的面具会分崩离析,我怕我像个疯子冲上去质问她,一切一切,只是梦吗?

    我需要一个解释,但我又排斥解释。

    怀着这样一种矛盾的心理,我喝了几壶酒,可还是未醉,反而更加清醒。

    凉笙已经走了,而我还坐在这里,呵呵,是我一厢情愿而已吗?

    我向堂弟和他的朋友道别,堂弟也喝的醉醺醺挥手道:“堂哥,那明天见。”

    我点了点头,很快退出这间让我窒息的房屋。

    我一刻也不停留地走出这家青楼,走到门口,我能清晰感到一股视线投在我身上,可我没有回头,在心里默念着:再见,我的凉笙,还有我的爱情。

    恰好那天下了一场大雨,释放了我的悲伤,却也加重我的沉痛,连老天也在讽刺我吗?

    回家后,我突然病倒,在床上整整呆了一个月,每天什么也不想,就如行尸走肉般,吃饭睡觉呼吸。

    但一到下雨天,我就会很浮躁,会摔东西,会莫名地发火,下人都不敢接近我。

    病好后,我第一件事,便是烧东西,烧画的画,烧作的诗。看着烧的旺的火盆,我甚至想把自己烧了,这样或许我会好受些。

    可当看到我父亲头上斑白的头发,看着他眼角的皱纹,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做,我的命不只是我的。

    慢慢的,我又变回了原来的自己,不喜不悲,冷眼旁观一切。

    只不过我的习惯变了,一到雨天,我一步也不会出家门,只有在天气好的时候才出门,这算是阳光吗?我甚至觉得当初的心跳只是错觉,我还是我,一个冷情的人。

    堂弟依旧经常来找我,可我每次都会找借口回避,这样我与她是否就不会再有交集了?

    相忘于江湖,其实这样也不错。

    可两个月后,堂弟像疯了一下冲到我书房,红着眼大喊道:“柳湘扬,你个伪君子,就因为凉笙是青楼女子,你就嫌弃她?你就弃她于不顾?”

    我冷笑道:“堂弟,我一直是这样的人,你今天才发现吗?”

    堂弟一拳打在我脸上道:“你知道她有多喜欢你吗?你知道她每到雨天都在那条街,在雨中等你吗?你知道她病得有多厉害,还要固执地去那里的等你吗?你知道她昏迷不醒还在念着你的名字吗?”

    堂弟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心疼的难以呼吸,我的面具终于散落一地,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凉笙,是我不好,我应该主动找你的;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的;是我不好,我应该赴约的;是我不好,只顾自我疗伤。

    当我像个疯子冲进青楼,冲到凉笙的闺房。

    她就静静地躺在那里,眼角还挂着泪,嘴里还念着我的名字:湘扬,湘扬。。。。。。一遍又一遍。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的视线一片模糊,慢慢走到软榻边,握住凉笙的手,有些冰冷,心底的怜惜与自责之情一涌而上,充斥心房。

    我一遍又一遍的道歉:我错了,我错了。。。。。。

    可我的凉笙还是只闭着眼睡着那里,消瘦的让人心疼。

    我抱起凉笙往外走,老鸨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

    走到青楼外,堂弟雇了一辆马车在那里等我。我没和堂弟说话,只是默默地抱在凉笙坐上马车,因为我知道此刻他和我心情一样。

    一路上,我抱着凉笙说道:“笙儿,我们说过要去看塞北的雪,去草原骑马,去江南水乡划乌篷船,可现在为何你不说一句话,不看我一眼呢?”

    堂弟把我和凉笙载到他的一处私宅,又找来了大夫。

    可那些大夫分明是庸医,就只会摇头,我的凉笙怎么会命不久矣呢?一派胡言。

    要不是堂弟拉着我,我一定会把他们打得鼻青脸肿,看他们还敢不敢乱说话?

    我每天守着凉笙一遍又一遍地讲我们之间的点滴,讲我又如何为她着迷?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凉笙撑过了那个秋季。

    一天,在我趴在卧房的桌子上睡觉的时候,我听到熟悉地声音在耳旁响起:湘扬,湘扬。

    就像一场劫后余生,那一刻我热泪盈眶,伸手静静抱住眼前的人儿,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凉笙轻声道:“湘扬,你说的话可当真?”我像小米啄鸡般点头,凉笙掩面而笑道:“傻。”

    那眉间的朱砂在笑意的盈染下越加生动,而那双眼眸氤氲着似水柔情,那一刻我真想时光能够停留,然后永恒。
………………………………

一百二十二、兄弟,我们一起回家

    可有些让我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父亲不知从哪里得到风声,说我和一青楼女子纠缠不清。

    我第一次正面忤逆父亲道:“凉笙已经不是青楼女子了,她将成为我柳湘扬的妻子。”父亲气得直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孽子,我怎么把你生出来了?”

    虽然听到这话,我心里也很伤心,但我想就这一次,违背父亲的意愿,坚持自己的选择,以后都听你的,可这话我没说出口。

    只是默默听着父亲的责骂,父亲见我沉默不语,更加生气,要不是母亲拉着,就要给我动用家法。

    其实我宁愿他责罚,然后他便会看到我的决心,可他最后只是把我禁足在家。

    维系我和凉笙联系的人是堂弟,每天他都要来帮我来回送信,心里有些愧疚,但我终未点破那层微妙的关系。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是凉笙借诗句中来表明她的情意与态度,我在回信中,开玩笑道:那我去塞外,血战疆场,未归,你会不会等我?

    堂弟给我送回信的时候,问我在信里写了什么,凉笙看了信,哭了一晚。

    听着就心疼,真觉自己真是个木头脑袋,忙拆开回信,只见里面除了一直鹅黄的锦帕,什么也没有。

    我把锦帕打开,只见绣着精致的柳条,旁边绣着一字:等。

    那等字上明显沾有血渍,我的心又疼了一下。

    不久,没想到我一语成谶。我父亲见我坚持,为分开我和凉笙,就把我送去参军。

    那天凉笙隔得远远的,站在城墙上,目送我。

    我不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只能回头看着城墙那纤弱的倩影慢慢变小,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我一定会回来迎娶我的凉笙,一个占据我心间的女子,一个我这一世都放不下的人儿。

    我父亲在军中有故人,拖他照顾我,所以被安排做的是后勤,并不用冲锋陷阵。

    但这并不是我想追求的,既然来了,好男儿自当保家卫国,怎么能畏首畏尾躲在后方?

    我主动请命参战,父亲的故人见我坚持,便点头夸奖道:“不错,这气魄我喜欢。”在他爽朗的笑容中,我找到我想要的气质,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第一次上战场,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以前都是友好的切磋,而战场即杀场,容不得丝毫感情,否则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就是你。

    听着喧天的鼓声,军队士气大增,豪情直入云霄,而我也摒弃了一切杂念,在战场厮杀。

    但毕竟是第一次杀人,我总不愿直接下命中要害,即便我知道他们是敌人,可战场生死一念间,一和我才结识半个月不到的好兄弟,帮提醒我身后有人,却没注意到他身后也有人。

    我刺了身后那人一剑,却眼看着我的好兄弟在我面前,拦腰被砍成两段,鲜血直涌,溅了我一脸。

    当时我气血直往上涌,只想着,要杀了他们,杀,杀光。

    杀红了眼,眼里的不再是生命,而是敌人。

    晚上收兵时,我已经精疲力尽,但我还是用长剑撑着身体随大军回营,出乎意料地,我被一将领表扬了,可我只能苦涩一笑。

    是他拯救了我,自己却失去了生命。

    我躺在帐篷里,难以入眠,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哭一场,我今天终于见到战场了,可它却是那么残酷。

    我的脑海里一直回放着战场上的血腥屠戮,想着好兄弟被残杀的那一幕,内疚一直折磨着我那根纤细的神经。

    其实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带着笑意说道:希望这场战快点打完,解甲归田后,就和未婚妻结婚。那眸中的闪着的光亮,夹杂着眷恋与深情。而今天呢?一具不完整的身体,还躺着冰冷的战场上。

    一夜未眠,第二天枕头都湿了一大片。看着水盆里的自己,感觉有些陌生,眼眶红的吓人,胡渣也长出来。

    后来和别的兄弟打招呼时,发现很多新兵也是这样的,老兵倒没什么。一个煮饭的老兵和我聊天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时间久了你就会习惯,一上战场,生死由天,每天都会有很多人死去。”

    第二天,我拼杀敌人时,完全没有半分犹豫,已然麻木。

    而收兵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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