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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色倾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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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轩辕炯炯有神的眼眸划过怅然,收回手道:“鸢儿,你知道,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暂时的利益,我们凤国现在这样,燕国来此便是趁火打劫,这样的盟友注定不能长久。”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只能答应你尽量不让陌儿坐上皇位,让他们两兄妹,避开站在对立面。”
淑妃的手滑落,有些失魂落魄地转身,凤浅轩辕看着淑妃摇摇晃晃地朝门走去,别未出言阻拦,只是负手立于桌案前。
目送淑妃走远,凤浅轩辕面色恢复如常,坐在桌案前,唤道:“小德子。”门外谦恭站在的太监走进门,跪地行礼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事吩咐?”
凤浅轩辕轻叹了一口气道:“传云将军入宫。”太监三跪九叩道:“奴才领命。”说着起身,躬身退下。
将军府后花园,青儿倚着睡椅,手半搭在椅子上,嘴角微扬,云暮涯正坐在旁边的桌案旁,提笔在宣纸画着美人图,眉宇间全是缱绻情意。
突然一守门的士兵从前院匆匆跑来,气喘吁吁道:“将……将军。”
云暮涯赶忙阻止士兵再说话,小声道:“有何事?”士兵扫到熟睡的人儿,知道自己冒失了,压低声音道:“德公公来府里,说皇上要请您进宫。”
云暮涯眸色微变,对那士兵道:“你让德公公稍等片刻,我换上官服便来。”士兵点头离开。
云暮涯深望了一眼睡椅上的人儿,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入脑海,脱下外衣,替她盖好衣服,转身回房。
凉风拂面,青儿感觉身体暖了一些,随手把衣服拢得更紧,淡淡的绿茶香充溢鼻尖,细长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周围竟然空无一人,睡意全无,站起身,环顾四周,唤道:“小圆子、小圆子……”
可没有人应答,只有两个小丫鬟小跑过来,一丫鬟说道:“青姑娘,将军去宫中了,见你在睡,便没有打扰你。”
青儿握紧手中的衣衫,眉宇间隐有一丝慌乱,忙问道:“云将军,走了多久了?”
那丫鬟恭敬回答道:“大约一个时辰。”话音刚落,青儿便不见了人影。
另一个丫鬟不解道:“你说青姑娘到底怎么了?”那丫鬟瞥了一眼自己大大咧咧姐妹道:“以后你就会懂了。”另一个丫鬟:“……”
青儿追出将军府,正巧遇上九儿,本来绕道走开,结果九儿说了一句话,让青儿停在脚步,转身道:“你刚才说什么?”
九儿细长的眼眸闪着笑意道:“我说你可以不用慌着去见他。”
青儿直视着九儿的眼睛,眸光微凝道:“此话何意?”
九儿靠近青儿,嘴角的笑意越深,低声道:“战火都要烧到家门口了,你还不知?是不是沉浸在美好的假象中?自欺欺人,以为相守终生唾手可得?”
青儿的眼眸顿失了色彩道:“你怎么知道?”
九儿把玩着手里的碎玉,看着青儿脸上的表情道:“我一直很关心你以及你周围的人。”
这时。街上一片喧哗声,听着周围的人在兴奋地谈论着燕国太子与吾国六公主联姻,紧接着人群中有人喊道:特大消息,云将军要带兵攻打邬国了。
青儿一听到这消息,面色有些失了血色,一片惨白,才相聚便要分开?恍惚间,人群推挤在路两旁,九儿忙用身体护住青儿唤道:“青儿。”
铁蹄声从皇城处传来,军队有力的脚步声。人群沸腾了,终于能教训一下那蛮夷小国了,但同时又有了伤感。这是否预示又有将士要埋骨于塞外?亲友分离,生死别离……
云暮涯身着铠甲,威风凛凛地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长枪,面色沉稳。五官俊美而又不泛阳刚之气,眼里透着一种坚毅,大将之风一览无遗,风姿卓越,可心里却挂着一人儿。
青儿回过神,扫到训练有素地大军。跟着挤过去,焦急地搜索着他的身影,九儿有些受伤地看着青儿的侧脸。眼神暗了暗。
终于在最前面,青儿看到熟悉的背影,随着人潮挤去,视线有些模糊。
扫到要出城门的大军,青儿忙翻上了城墙。贴近城墙往下痴望,云暮涯手持缰绳。转身扫了一眼京城,却看到城墙上的青儿,眼里顿时有了光亮。
四目相对,痴缠良久,青儿用口型说道:我等你。云暮涯灿然一笑,回以口型道:我想娶青儿为妻。
青儿忍住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往下落,喊道:我等你。可声音淹没在啼哭的人群中。眼见大军越走越远,青儿提着裙摆,顺着城墙跑,只为多看他一眼。
可长长的队伍最后还消失在视线内,泪沾湿了整张脸,可青儿没有哭出声音,只是望着军队离开的方向静静流泪,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的泪流尽。
多年后,好像迎着那风,那眼泪便止不住……
几天连夜行军,军队有些疲倦,士气不像刚出城那样振奋,云暮涯下令就地安营扎寨,士兵精神好了许多,十万大军停驻离边陲小镇十几里远的山郊区。
一大帐内烛火通明,云暮涯站在桌前,认真研究着行军布局图。
这时,一豪气地声音在帐外喊道:“将军,将军。”云暮涯视线不离行军图道:“有何事?”
祁风见云将军不出帐,提着酒坛,走进帐内豪迈道:“将军,走我们去喝酒,那些图再怎么看,还是那样。”
云暮涯抬眸,看着眼前出生入死的兄弟,扬起嘴角道:“祈风,这图多看看,有玄机。”
祁风浓眉微挑道:“将军,还能有什么玄机?走出去喝酒。”说着就要拉云暮涯的手。
云暮涯深知这兄弟的性子,吹熄了烛火,笑道:“那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一起朝帐外走去,塞外的月亮怎么看都是有些缺憾,即使仍旧那么圆,冷风扑面,让人精神一振。
祁风和云暮涯席地而坐,两人酒量都不浅,你一碗我一碗,很快一坛酒便见了底,祁风又开了一坛酒,哈哈笑道:“将军,酒量不错。”说着先给云暮涯倒了一碗。
云暮涯接过酒,扫了一眼夜空挂着的一轮明月,一饮而尽道:“过奖了。”
第二坛酒见底后,两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吹着寒风,沉默着,云暮涯打破沉默,开口道:“祁风,你可有意中人?”
冷月光照着,云暮涯虽难将祁风的表情看清,但听到祁风结巴道:有……有。也能猜到祁风脸上的羞涩,铁汉也有柔情。
祁风马上又反问道:“将军最近看起来容光焕发,是否也有了?”云暮涯用手枕着头,换了个舒服姿势直爽道:“有,青梅竹马。”
………………………………
一百八十七、若能无念,应无念
小意从未看到如此矛盾的人,明明很坚强,却在感情问题上脆弱到不堪一击,明明像瓷娃娃,仿佛一碰就会碎,但总在关键时刻,坚强的不可思议,让人震撼,你说她多情,其实冷情,你说她冷情,又如此重情,想着将视线移向对坐的白衣少女。
梨儿虽在闭目养神,但还是清晰感受到有一股探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不用说这目光来自和自己同坐在马车内的小意,嘴角微扬起,睁开如水般清澈的眼眸,揶揄道:“小意,看出什么了吗?”
被这样直接抓包也不是一两次了,所以小意现在淡定了许多,不再尴尬,而是厚着脸皮道:“你再闭上眼睛,我多看会儿,说不定能看出你的心思。”
话音落下,马车外坐在着的幕北插话道:“小意,没见过你脸皮这么厚的。”
小意扭动了一下脖子,舒展了一下双臂,颇为得瑟道:“你现在不是见到了吗?”幕北:“……”
幕南左手控制住缰绳,右手挥着马鞭,勾起嘴角道;“幕北,数三声。”幕北扫了一眼前面路上的坑洼路,很配合地数道:“一、二……”
小意忙抓住马车内的扶手,专注听幕北数,可还没数到三,整个马车便剧烈地颠簸起来,把自己抖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胃里的东西搅成一团。
相较之下,梨儿就从容了许多,这种程度的颠簸完全在可接受范围内,但见小意的脸有些发白,表情实为难受,便开口道:“幕南,开玩笑也要注意分寸。”
幕南手一顿,放慢速度。撇嘴道:“小姐,偏心。”梨儿还未说什么,幕北便伸手扭住幕南的耳朵道:“幕南,你说这话像个怨妇。”
幕南瞪着幕北,这家伙重色轻哥,想着直接放开手里缰绳,伸手扯着幕北的头发,两人又掐架到一起。
车外没了声音,马儿自己跑的高兴,方向不定。梨儿知道这对双生子又犯老毛病了,威胁道:“幕南幕北你们又想被踹下马车?”
话音刚落,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双双松了手,规规矩矩地驾马车,前天,听着小姐淡淡的威胁,不放在心上。结果凄惨被踹下了马车,现在屁股还隐隐作痛。
小意感觉胃不再翻江倒海,长舒了一口气,拍打着马车门帘,不满道:“你们两个绝世白痴,连数到三都不会吗?”
幕南明哲保身道:“小意。是幕北数的,与我无关。”幕北瞥了暮南一眼,身体朝前移道:“小意。这是幕南叫我数的。”
小意咬牙切齿道:“反正你们两个都跑不了。”说着更加用力的拍打门板,整个马车都在摇晃。
梨儿明智地拿出斗笠面纱,戴好道:“小意,轻点,不然马车要散架了。”
小意毫不在意。加重手里的力度道:“这马车不会那么脆……”话还未说话,马车顶直接盖了下来。
梨儿有预见性地用手挡了一下。拂开木块,而小意的头上直接盖上了马车顶,模样很是滑稽,再叫上那呆愣的表情,梨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听到笑声,幕南幕北侧身,掀开车帘凑热闹,幸灾乐祸道:“这算是老天有眼吗?”
小意火气直往头上冒,顺手就是一掌,马车顶盖被打飞,整个马车外部噼里啪啦作响,直接散架。幕南幕北:“……”
片刻后,梨儿戴着斗笠面纱,拉住缰绳,悠闲地驾马走在树林中,幕南幕北紧跟在后面,小意大包小包地扛着行李道:“小姐,可不可以把行李放在马背上?”
梨儿侧身,淡扫了小意一眼,拒绝道:“不可以。”幕南幕北同情地看了小意一眼。
小意送了两人一记飞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们两个白痴。”说着开始碎碎念念,嘀咕声不断。
梨儿一甩马鞭,加快了速度,穿行在树林小道,裙裾飞扬,幕南幕北跟着也加快速度,穿梭在树枝上,小意见状也不再说话,运着内力,往前飞赶。
两个时辰后,小意额头上沁满薄汗,上气不接下气地扛着行李,朝前方大喊道:“你们等等我。”
梨儿听到喊声,手缓缓勒住缰绳,放慢了速度,朝斜上方粗壮的树枝上道:“幕南幕北,去帮一下小意。”
幕南正想说话,便被幕北抢先道:“好的。”说着拉着幕南朝后飞去。
梨儿晶莹的耳垂动了一下,隐隐能听到叫卖声,前方不远应该有小镇,已经赶了六七天的路程,大概还有两三天,就能到达天山,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幕南幕北抢着帮小意背行李,小意轻松了许多,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舒展了一下筋骨,愤愤道:“现在才来帮忙,你们两等着。”说着前面飞去。
幕南幕北,对视了一眼,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打击报复?
小意捏紧手中的石子,眼里闪过得意之色,赶上梨儿道:“小姐,坐稳了。”说着将手里的石子投掷向马臀,烈马受惊向前狂奔。
梨儿镇定地勒紧缰绳,夹住马腹,面纱被风吹起,澄澈的眼眸波澜不惊,柳眉扫过淡淡的无奈……
两个时辰后,小意坐在草堆上,烤着火,看着梨儿讪笑道:“小姐,你别不说话,现在这环境多好的,虽然这庙破了一点,但好歹也有地方休息。”
幕南幕北同时瞪了小意一眼,道:“要不是你,我们会在这荒郊野外吗?”
小意靠着木柱,翘起二郎腿道:“这叫体验生活。”
梨儿的视线没移开过火堆上烤的兔肉,手里洒着调料,边翻烤着,淡淡道:“再不闭嘴,等一会儿,你们便啃冷馒头。”
幕南幕北同时捂住对方的嘴,要是不能吃。这损失可大了,不顾形象去逮兔子,只能看着啃冷馒头,那多惨啊!
小意吸吸鼻子,闻着空气飘溢着令人垂涎的烤肉香味,咽了一下口水,没再说一句,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烤兔肉。
虽有冷风灌进破庙,但由于有火堆烤着,还有衣服盖着。也不冷,小意抱着包袱,毫无睡相地睡着了。幕南幕北背靠着斜睡着火堆旁。
梨儿本来合上的眼眸,慢慢睁开,扫了一眼他们熟睡的脸,起身朝门外走去。
站在屋檐下,抬眸望着夜空。月色皎洁,梦幻的银辉倾泻了一地,笼在树林间,仿若盖了一层面纱,枝头染上雾气。
突然一只白鸽从密林间飞出来,扑扇着翅膀。梨儿眉间染上浅浅的笑意,伸出手,白鸽飞到梨儿的衣袖上。合上了翅膀,还对着梨儿咯咯地叫了几声以示亲昵。
梨儿勾起嘴角,取下白鸽脚上绑着的纸条,纤细的手拉开纸条,目光扫过娟秀的字体。柳眉却轻蹙,凤朝出兵邬国。云暮涯亲自带兵……
眼眸里划过几分忧色,手一握紧,纸条瞬间碎成粉末,随着略带凉意的晚风飘散,白鸽通人性地又叫了一声,梨儿抚上白鸽通透的羽毛,自言自语道:“姐姐,很担心他。”说着放飞了白鸽。
目送白鸽消失在带着月色的夜空,刚准备转身回破庙,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道:“梨儿。”
梨儿如水般清澈的眼眸划过波澜,转身唤道:“扶君。”
扶君依旧穿着一身黑色锦衣,坐靠在树枝上,嘴角带着笑意,温柔地看着梨儿道:“怎么办?才几日未见,就得相思病了。”
梨儿眼里涌入复杂的情感,心里说不清到底是何滋味?喜?忧?甜?苦……
扶君见梨儿没有说话,转眼飞到梨儿面前,看着梨儿的眼睛,晃着手道:“回魂儿。”
梨儿慢慢垂下眼帘,如蝶翼的睫毛轻颤,掩住眼底的情绪道:“去洪荒之地。”
扶君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想抚上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可现实总是有些讽刺,她在抗拒自己,即使她没说什么,但这让自己更难受,每次觉得要看到希望,可……想着扯了一下嘴角,不发一言,转身消失在密林间。
粉唇动了动,还是未说一字,只是目送他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对不起,我的心里不能容下任何人。
站在屋檐下,一夜未眠,梨儿回到破庙内,拿起斗笠面纱,顺手戴上,朝外面走去。
小意把包袱抱得更紧,嘀咕道:店家,给我一盘大闸蟹,一坛女儿红……说着还抹了一下唇边的口水。
幕南幕北听到说话声,同时睁开眼,环顾四周,只见小意睡得正香,却未见小姐,忙翻起身朝门外跑去。
只见梨儿站在树下,仰望着天空道:“叫醒小意,继续赶路。”
幕南幕北交换了一下眼神,昨晚睡得那么熟,一定是小姐的缘故。
幕南听话地朝破庙内走,幕北伫立那里没有动,虽然看不到小姐的表情,但幕北能感受小姐身上散发的淡淡的哀默,这是何故?难道昨晚见了什么人?
走出了这片山林,梨儿一直未再说一句话,幕南幕北也不再嬉笑打闹,小意有些抓狂道:“快压抑死我了,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给我个痛快。”
梨儿牵着白马,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没什么。”幕南朝小意挤眉弄眼,继续阿,小意白了幕南一眼,走到梨儿身旁道:“你有什么,可以给我说说,即使不能解决你的问题,也能让你心里好受些。”
梨儿不为所动道:“多谢,不过不用,一切问题,我都能解决。”
小意听了这话,真想捶胸顿足,仰天长叹,什么叫油盐不进?这就是典型……
………………………………
一百八十八、陌上雪
蜿蜒清澈的河流宁谧地依偎着低矮的城墙,只有清风拂过时,才荡开一圈圈动人的水波,墙上铺满翠绿的蔓藤,一扇金色的城门大打开,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加梦幻,城门上方刻着四个字:幸福小城。
梨儿淡扫过城墙上刻着的字,牵着白马朝前继续走,不知是面纱遮住了情绪,还是本无情绪,幕北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这样的小姐。
幕南注意幕北心绪的波动,伸出扭住幕北的耳朵道:“幕北,你刚才昨天怎么不站在我这边?”幕北回过神,顺手就扯住幕南的头发道:“你不也这样?”说着两人又扭打在一块儿。
小意仰着头郁结了一番,侧身想再和梨儿说话,却发现三人都已走远,顿时更郁结了,连跺脚道:“你们等等我啊!”说着忙追上去。
一行人形态各异地进了城,城中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微笑,暖暖如阳光的温度,即使只是一张普通的脸,笑容也会让整张脸熠熠生辉。
城里的房屋全是用墨竹修建而成,错落有致地坐落在街道两旁,房前栽种着新绿的柳树,柳絮顺着阳光的弧度飘飘洒洒,曼舞在空中。
路两旁,纯白的栀子花缀满枝头,微风轻吹,淡淡花香充盈在空气中,暗香盈袖,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美好。
梨儿不禁用衣袖接了一些纯白的花瓣,可嘴角的笑容很快僵住,一抖衣袖,花瓣纷纷飘落在地上,幕南幕北松了手,四处张望,小意皱成一团的俏脸也舒展开来,心情大好地欣赏眼前的风景。不是还蹦跶几下。
一行人情绪各异地穿行在街道间,梨儿在一家看起来有些冷清的客栈前停下了脚步,幕南瞥了一眼旁边的客栈,张嘴吵道:“去旁……”话还未说完,便被幕北捂住了嘴,只能干瞪眼。
小意倒无异议,心情不错地随着梨儿进了客栈。幕北这才松了手,幕南第一个反应便是故作凶煞伸手掐住幕北的脖子道:“你这个重色轻哥的竖子,说你错了。”
幕北也不恼,反倒扬起嘴角喊道:“哥。”幕南愣了一下。放开了手道:“你小子。”说着拍了一下幕北的脑袋。
两人相视一笑,勾肩搭背地朝客栈走。
客栈门前,一店小儿边擦着门框。边四处张望,见有客人来,欣喜地放下手中的抹布,迎上前,接过梨儿的缰绳。笑容灿烂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梨儿淡淡道:“打尖。”店小二笑道:“好呐。”说着朝客栈内喊道:“九斤,有客人来了。”话音刚落,便有人从客栈冲出来咆哮道:“贵客在哪儿?”手里还拿着几捆草料。
小意一行人嘴角不禁有些抽搐,这店小二好生热情!
柏誉勾起嘴角对九斤道:“好好照顾马。”说着把缰绳替给了九斤,九斤揉了一下眼睛,打着哈欠道:“柏誉。你说的客人到底在哪里阿?”
幕南幕北顿时就呆了,这是多么令人敬佩的存在,我们几个大活人就站在他面前。他就这么华华丽丽给无视了……
柏誉成惯性地踹了九斤一脚道:“去做事。”说着又对梨儿几人有礼地道歉。
九斤苦着比堪比苦瓜的脸,委屈道:“柏誉,你嫌弃我?”说着还摧残着手里的草料,柏誉怒瞪了九斤一眼,九斤立刻变脸。乐呵道:“我这就去。”
柏誉恭敬地邀请梨儿几人进门,梨儿和小意淡定地进门。幕南幕北相互帮忙合上了下巴,也跟着进门。
这家客栈内部和一般的客栈比起来,没有什么不同,简单大方,装饰简洁,唯一炫彩的地方,是每个方桌上都摆放着插花的瓷瓶,一束花,却有七种颜色,漂亮的炫目。
梨儿四人坐在大堂最中央的方桌,视野最好,柏誉拿下肩上的布,擦了一下本就干净的桌面殷勤道:“不知几位客官要点什么?”
小意抽玩着竹筒里筷子,随口问道:“没有菜谱吗?”幕南幕北也盯着柏誉,看他会说什么。
梨儿静静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
柏誉收回抹布,立端正自豪道:“只要客官能点出来,本店都会做。”
小意嘴角的笑意越深,这么说来,可以刁难一下喽,哈哈……刚要开口,便听到梨儿说道:“三菜一汤,家常菜即可。”
柏誉笑道:“好呐,客官你们稍等。”说着朝内堂走去。
小意撇了撇嘴,语气颇为幽怨道:“小姐,你都没问我想吃什么?”
梨儿拿下斗笠面纱,扫了小意一眼道:“你可以选择不吃。”
小意听了这话,挤出一滴眼泪,带着哭腔道:“小姐,你说话真伤到了我幼小的心灵。”
幕南幕北一点也不给面子,拆台道:“小意,你这样说,我们午饭都吃不下了。”
小意送了两人一记犀利地飞刀眼,拭了一下眼泪道:“你们可以选择不吃。”幕南幕北:“……”
很快饭菜端上来,番茄烧蛋汤,鱼香肉丝,麻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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