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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色倾城-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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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的手指轻拂开妍丽的梅花,清冷道:“这套嫁衣定要让她穿上,顺便带一句话给她,莫要动情。”
刘喜娘有些不解了,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但自己做喜娘的,也不好问那么多,只需依言行事便好,想着再行礼道:“那刘氏告退了。”
走上前端起那套嫁衣,刘喜娘看着雪公子的背影,蓦然想到那小丫头的话,心底更添了几分好奇,偷偷瞥了一眼,便愣在了那里。
光是侧脸已让刘喜娘惊为天人,看来传闻果然不假,真恍如谪仙,生了这副相貌,难怪那小丫头要提点自己,想着收敛了心神,端着那套嫁衣慢步离开。
走了几步,身后又传来那清冷的声音:如果她不喜欢,也莫要勉强她。
刘喜娘恭敬地转身,应声点头,却不敢再看那样一个若谪仙的男子,怕自己失了态。
看着刘氏拿着嫁衣走后,雪落如画的眉目染上一层淡淡的寂寥,凤眸中划过几缕迷茫,这样做究竟是在复仇?还是……
刘喜娘有些混沌地跟着那婢女走,在她的带领下,走到中庭院的新房,婢女提醒道:“喜娘,到了,小姐就在里面,不过小姐的性子和少爷有些像……”
刘喜娘这才回过神,抬眸看着紧闭的新房道:“多谢提点。”那婢女转身离开。
刘喜娘腾出一只手,轻重得当地敲房门,等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刘喜娘有些迷茫了,这新娘可在房内?
就在这时,伴随吱呀一声,门开了,刘喜娘却呆在了房门口,那容颜让阅人无数的刘喜娘也为之惊艳,峨眉似画,一双眼眸如清澈见底的湖水,粉唇还沾着水润流光,漂亮的不真实,气质空灵,只是肤色有些苍白,在阳光的照耀似要透明,香消玉殒。
梨儿眸光不着痕迹的掠过喜娘手里端着的嫁衣,淡淡道:“我不想要这衣服。”空中似飘散丝缕烈酒香,刘喜娘更是一惊,这新娘子完全没有要嫁人的概念,还说出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不穿嫁衣,难道她不愿嫁?
梨儿没再看刘喜娘,转身回房。刘喜娘现在心情百般滋味,这府里的人一个个虽如画,可这性子也太过怪异,想着也跟着进门,轻打量一下整间闺房,整间屋喜庆中透着雅致,布置可谓用心,铺着绯色丝质的圆桌,桌中央放着一个瓷白的花瓶,上插有几支带露的腊梅,斜倒在酒壶,旁边是一面梳妆铜镜,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个银辉色精致的梳妆盒,红色垂帘横挂在梁柱上,里面是一张挂着红色床帐的大床。
梨儿缓步走到圆桌前,拿起酒壶,便要倒酒,刘喜娘忙劝道:“姑娘,别喝了,酒喝多了伤身,我还要给你梳妆打扮。”说着把嫁衣放下。
突然,啪的一声,窗户被小石子弹开,刘喜娘吓了一跳,摸着心口,朝窗户看去,只见一个娇俏可爱的少女探进身,笑容灿烂道:“小姐,礼物来也。”
梨儿如水的眼眸荡开清波道:“可是默颜?”对于这种省略的话语,刘喜娘听的云里雾里,但小意自然是听懂了,眼眸一弯道:“正是。”说着手撑着窗户框,灵活地翻了进房,也不顾房里是否有外人?
刘喜娘眉毛微皱,这雪府好歹也是大户人家,怎这丫头这么没规没矩?也不怕人耻笑。
而梨儿倒没理会那么多,盯着小意身后的包袱,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各种情绪纷纷掠过心头。
小意这才注意到房里多了一个人,看打扮,必定是喜娘了,再看她有了微恙的面容,撇了撇嘴道:“原来这里还有人阿。”
这话一出,刘喜娘倒尴尬了几分,忙敛去情绪,牵起笑容道:“我是来帮准新娘整理妆容的。”
梨儿心思一门扑在包袱与回忆上,没注意两人的交锋,小意见这喜娘也满识趣的,也不再出言刁难她,几步上前,拿下身后的包袱道:“小姐,你猜猜里面是什么?”话一出口,这才看到桌上已有了嫁衣,想来这是少爷为小姐准备的,不过……
梨儿看着鼓鼓的包袱,脑海里掠过无数东西,最后却定格在一件物品,轻声问道:“可是嫁衣?”声音莫名有些颤抖。
小意眉眼晶亮,嘴角向上翘道:“小姐,真聪明,这可是凤朝最美丽的嫁衣。”刘喜娘不以为然,这丫头尽说些大话,我刚才拿的嫁衣已是集美与华丽为一体的,未必你还能拿出更好的?
梨儿眼中似有水光,清灵的声音又有了几分波动道:“嗯,它是最美的。”
刘喜娘此时没了语言,还没看到嫁衣,你们俩就……
小意慢慢解开包袱,指尖轻颤,梨儿微敛长睫,看似波澜不惊,心里实在不知荡开多少层涟漪,刘喜娘轻瞥着。
一件绯色的嫁衣呈现在眼前,轻纱薄如蝉翼,梨花胜雪,上面的刺绣,一针一线都能看出这做衣服人的用心,千万针线,第一次看到美得让人想要掉泪的嫁衣。
………………………………
二百一十四、逝去流年随风
梨儿伸出纤纤柔荑,如视珍宝地拿起嫁衣,指尖轻抚上绯色嫁衣上那一瓣瓣精美绝伦的梨花,清澈如水的眼眸氤氲上一层雾气,化作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清丽的脸庞。
脑海里浮现的画面全是默颜与梦一的音容笑貌,那朵自恋的水仙花,那看似需要人保护的少年,其实以他的方式,守护自己好久,这样付出的,让人心疼,如果能重来,宁愿没遇到过,这样你是否就不用失了性命,抱着孤单入睡,遇到属于你自己的幸福……
刘喜娘见新娘无声地流泪,心不觉也有些酸,侧过头去,不忍再看。
小意的眼泪也早已盈满泪水,但却努力扬起嘴角,握住梨儿的手安慰道:“梦……默颜说他是幸福的,所以我们不用再哭泣。”停顿一下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新娘子现在就把眼泪哭干了,等一会儿,哭轿,难道要我给你准备清水?”
掌心的温度从紧握的双手,传递开来,蔓延到四肢,梨儿看着小意眼里的暖意与善意,哽咽道:“嗯,不哭。”
小意从袖中拿出锦帕,替梨儿擦着眼泪道:“新娘哭多了,就不漂亮了,那可白费默颜精心制作这么美丽的嫁衣。”
梨儿接过锦帕,看着同样哭花脸的小意,半勾起唇角提醒道:“你的妆花了。”小意眨了眨眼睛,反应了一下,又从袖中拿出一张锦帕,胡乱抹脸道:“没事,我就瞎画了一下,现在你先把嫁衣换上吧!”
刘喜娘听了这话,忙转过身道:“可雪少爷早……”看着那丫头要吃人的眼神和新娘抵触的眸光,刘喜娘很明智地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再转念想到少爷也吩咐自己。不要勉强,想着改口道:“嫁衣的穿法有些繁琐,我也来帮忙。”
半个时辰后,刘喜娘上下打量着穿好嫁衣的新娘,赞不绝口道:“新娘人水灵,再穿上这嫁衣,简直就像天仙……”
小意瞪了刘喜娘一眼,这还需你说,刚才你不是还有些不屑,不相信我的话。想着从鼻中哼了一声,挡住刘喜娘的视线,看着梨儿。弯起嘴角,翘起大拇指道:“天下无双。”
听到这样的夸赞,梨儿浅浅一笑,宛如深蓝的天幕上空,偶尔吹过的海风。纯净的让人心疼,这样浅淡的笑容,却包覆了太多情感……
缓慢移步到梳妆台前,梨儿定定看着铜镜中的嫁衣,轻声道:“很美。”
刘喜娘连连点头,绕过小意。笑容满面道:“小姐,我来为你梳妆,这样会更美。”梨儿慢慢将视线移向说话之人。眼里没有一丝情绪,空漠的让人惧怕,刘喜娘忙低下头,琢磨自己哪里说错了?
小意注意到梨儿眼眸的变化,忙说道:“小姐。可默颜未给你准备凤冠,这可如何是好?”
听到默颜两字。梨儿眼眸渐清明,缓过神问道:“小意,你刚才说什么?”小意上前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梨儿柳眉轻蹙,似有思忖之色道:“谁说一定需要凤冠?”刘喜娘想开口说话,但回想起这新娘刚才的眼神,心里又是一阵胆寒,算了,还是先看那丫头能想出什么主意。
小意摇晃着脑袋道:“也不一定。”停顿了片刻,眼眸蓦然一亮道:“要不只用朱钗将头发绾起?”
梨儿想了一下,点头道:“可以。”说着打开梳妆台的暗柜,小心翼翼从中拿出一个木匣子,刘喜娘的视线扫过梳妆台上那精致的银制梳妆盒,再看看那平淡无奇的木匣子,顿生了不解,这新娘子好生奇怪,放着价值不菲的饰品不用,非要木匣子当宝贝,这其中又是何故?难道那里面装了更贵重的物品?想着满怀期待地看着木匣子。
可当木匣子,一打开,刘喜娘失了兴趣,里面放着都是些小物品,也没什么值钱的饰品,就那朵桃花娇艳无比。小意也是伸长了脖子,目光掠过木匣里的物品,心里大概也有了数,应该都是少爷送给小姐的生辰礼物。
梨儿没在意两人的反应,只是专注小心地在里面翻找着东西,掀开层层绸缎,一支晶莹剔透的玉簪,映入眼帘。梨儿水眸中荡开柔波,素手细细抚上玉簪上那朵莹透的梨花,粉唇略弯。
小意看着梨儿眉间绽放的柔情,又向木匣看去,竟然有一支漂亮的玉簪,应该也是少爷送的,但现在少爷和小姐关系有些僵,小姐不愿穿少爷送的嫁衣,又怎么会特地找出少爷送的玉簪来绾青丝?那这玉簪到底是谁送的?
梨儿动作轻柔地将玉簪拿在手里道:“就用这个。”刘喜娘一看到那玉簪,眼睛便亮了,看色泽和莹透,定是非凡品,想来这新娘倒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
“这玉簪是谁送的呢?”小意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自己的疑问。
梨儿看着手里的玉簪,眼眸里浮现茫然之色,这玉簪是谁送的呢?耳畔似乎回响起如泉水般清透的声音;玉簪陪美人。视线不禁有些模糊。
刘喜娘有些汗颜了,这新娘莫非是水做的?怎么这么多眼泪?明明是喜庆的日子,弄得像是参加葬礼一般。
小意自把刘喜娘的脸色收于眼底,有些不悦,送了刘喜娘两记飞刀眼,转向梨儿宽慰道:“小姐,莫伤心,大喜的日子,哭多了,不吉利。”
梨儿伸手擦拭着冰冷的眼泪,有些迷茫,我怎么又哭了?
收到小意警告的眼神,刘喜娘对自己今天的表现也有些不满意,何时自己变得这么喜形于色?
这时,门外响起催促声,说迎亲的队伍要来了。刘喜娘收敛了心神,恭敬上前道:“小姐,时辰差不多,我们快些梳妆。”
梨儿眼底一片澄澈,看着手里的玉簪,轻点头。刘喜娘终于松了口气,手指灵巧地在梨儿如瀑的青丝上拨弄。小意见时间差不多,打声招呼,朝屋外走去。
小意走后,气氛顿冷了下来,刘喜娘想随意与新娘说些话,但看着她沉静如水的模样,便也不好打扰。
刘喜娘给梨儿绾好青丝,插上玉簪,眼里流露的全是满意之色,顺手拿起胭脂盒,指尖蘸一点,拂上梨儿的脸颊,但指尖触到梨儿的脸,冰凉的触感,让刘喜娘一惊,这新娘的皮肤怎么会冷?
梨儿感觉到脸上涂抹胭脂的手指一滞,微抬眸,正对上那双惊中带些恐惧的眼眸,轻声询问道:“害怕?”
刘喜娘强压下心里的各种情绪,继续给梨儿上妆道:“怎么会?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可手还是有些抖。梨儿轻敛如蝶的长睫,没再说话。
给新娘上好妆,刘喜娘没有勇气再看新娘一眼,此这大户人家实在诡异,还是老老实实做事的好。
梨儿看着铜镜中自己,略勾粉唇,这人皮面具做的真不错,应该说是材质精细……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看来又有人来催了,刘喜娘给梨儿盖上红盖头,应声道:“来了。”说着朝门口走去。
门一开,一男一女站在门前,两人皆带着难掩的倦意,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过这相貌倒是男俊女俏,看着极为顺眼,不过看起来不像迎亲的人。
来人正是青儿和小白,两人连续赶路,一路奔波,就是为赶上这场婚宴,幸好赶上了。青儿看着眼前穿着红艳的喜娘,声音沙哑道:“我要见我妹妹。”
刘喜娘转身正想喊新娘,猝然发现新娘子已经站在自己身旁,如水的眼眸透着难言的激动,心不禁砰砰直跳,这是人吗?两步并作一步夺门而出,太吓人,这新娘果然是……
青儿看着换上嫁衣的梨儿,一扫倦意,容光焕发,扬起嘴角道:“我们家小滑头长大了。”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梨儿一把抱住青儿,眼含雾气,在青儿耳旁哽咽地唤道:“姐姐。”还想说话,但噎在喉咙里,难以再多说一字。青儿伸手回抱住梨儿,手轻拍着梨儿的背道:“我不是回来了,别哭,妆花了,可就丑了。”
小白默默站在旁边,仿佛是一棵静止的树,这样的小姐才是自己所熟悉的,多好,这身嫁衣很美,正如你的人,但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将完全退离你的生活?终是旁观者……
锣鼓声更响亮,一排迎亲的人进院,小白背着梨儿走出院子,心中百般滋味。梨儿抱住小白的脖子,心里还是划过几缕喜悦,小白作为自己的兄长把自己背上轿,感觉自己好像又多了个哥哥,你们都……
突然,小白感觉背上的人儿身体一僵,之后全身被止不住的轻颤,心里一紧,传音道:小姐,别伤心,没事了,我们都在你身旁,你伤心,你姐姐也要跟着你伤心了。
梨儿听了这话,渐渐平复下汹涌澎湃的伤心,自己应该坚强的,姐姐不是回来了吗?
上了花轿,梨儿一直抱着木匣子,指甲几乎都要扣进去肉里去,听着喧天的锣鼓,早已不知自己是何情绪?
物是人非,那句不嫁,偏要赖着你们,被凉风吹散,散落天涯,想要握紧的,终还是滑落于指尖,宛如暮秋滑落于天际的雨丝,寂寥,苍凉。。。。。。
………………………………
二百一十五、芙蓉帐暖
大红纱灯开道,长长的送亲队伍,一眼难以望到尽头,入目尽是喜庆的红色,耳畔全是欢喜的唢呐吹打声,小意跟在八抬大轿后,目光却不时向前方那骑在马背那抹风华绝代的背影飘去,月牙形的眼眸里划开些许涟漪,轻轻弯起嘴角,却牵起丝缕落寞。
那天,天朗风清,我在悬崖边打坐,没有食物,没有水,怪老头师傅说这样可以考验意志力,他不满意我的资质,而我亦想证明自己,一坐便是三天三夜,手脚已然麻木,嘴唇干裂,就在我思绪混沌时,身旁响起一若碎珠溅玉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倾刻,意识仿佛又回到我脑海,我想这悬崖绝壁怎么会有小孩?而且声音这么悦耳,仿如叮咚的泉水。我慢慢转动已酸痛到麻木的脖子,侧眸一看,顿时便愣住了,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小孩,水汪汪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精致的小鼻子,薄薄的红唇微翘。
你见我没说话,又小心翼翼问道:“你不会说话吗?”水汪汪的眼眸写满了同情。
我不禁弯了弯嘴角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了这里?”
这句话一出,我便看到你的脸色变了,板起小脸,一本正经道:“我不是女的,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着把小身板挺得更直。
那天其实你绯色的小衣服有些被磨破了,你的小脸也有些花,光洁的额头上沁满汗珠,看起来应该是狼狈的,但不知是不是我有些饿晕了,只觉得你如此完美,不似凡人。
后来才知道,那天师傅其实也在考验你。让你一个人爬上几入云霄的摩山,就这样你凭借自己的坚韧,成功爬上山顶绝壁,也自然成了我的师弟。
我没有亲人,记忆之中,一直过着饱一顿饿一顿的生活,直到遇到了怪老头师傅,这样的生活才算到了尽头。
可这样一个怪老头,在知晓我实在是武学的木疙瘩后,一直对我不理不睬。可我跟着他至少不会饿死,所以我选择继续厚着脸皮,跟着他。即使被当隐形人,即使被嫌弃。
大概是天生乐观,亦或是害怕孤寂,我便自娱自乐,自己跟自己说话。自己给自己唱歌,自己一个人数星星……可心里终归是少些什么,缺乏温情,缺乏温暖,渴望朋友。
而你的出现,就像在一片黯淡蓝黑的天幕中。多了一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我的黑夜,也温暖了我的心。
有些时候。人心就是这么不足,有了温暖,有了阳光,便会祈求更多,但在你开口请求我到雪府帮你守着她的那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原来那个会乖巧叫我师姐的小孩。长大了,也意识到你终会伴在另一人身旁。
这样的事实,让我恐惧,也让我抵触,但我始终是不愿拒绝你的任何一个请求,不忍看到你眼里会有失望。
所以我来到雪府,见到那个住在你心底的少女,她很好看,和你一样,也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只是我觉得她不配你,她懵懂,她倔强,她脆弱地像个玻璃娃娃……
但后来,我发现她灵动,她善良,她爱笑……你们变成了我心里的金童玉女,可她不懂你的感情,还会伤害到你,可你为何就这么痴情呢?眼里就只有她。
那么我呢?我承认我嫉妒了,但有个人让我明白,爱不是占有,而是付出,他叫默颜,亦叫梦一,我的好朋友,我一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你身受重伤,被清涧刺中,那一段回忆,我不愿再想起,还有一次就是默颜的离逝。
我哭的声嘶力竭,昏天暗地,可他还是走了,每每想到,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一般,痛到心肺,而回忆中他的话,他的笑,亦有治愈力,独自转了大江南北,我的心被抚平,也想通透了许多事,如果默默祝福,是我能给你最好的礼物,那么我便愿意如此。
耳畔似乎响起喧天的鞭炮声,小意眨了眨弯弯的长睫,收敛了思绪,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只见面前是一座气派恢弘的府邸,檀香漆黑大门,上面对称地贴着囍字,门上的牌匾上龙凤飞舞的写着三字:丞相府。
门前那对石狮子,威武,霸气,门旁正放着大红的鞭炮,宽敞地大门挤满笑容满面的人,想必都是来看新娘子,凑热闹的。
不觉在拥挤的人群中,寻找那一抹绯色的背影,却无意对上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小意顿时扬起最灿烂的笑容,即使知道他其实是在看花轿里面的人儿。
姬未央这才注意到师姐站在花轿旁,暖暖地报以微笑,接过小厮递来的弓箭,熟练地拉起弓,上弦,对准轿门下方,轻轻一拉,如玉的手指一放,三箭齐发,稳稳命中。
人群中响起热烈的鼓掌声,姬未央桃花眼染上醉人笑意,薄唇略勾,三分意气,七分风姿,周围一片惊艳,姬公子果然貌倾城。
梨儿坐在轿中,听到热烈的鼓掌声,这才缓过神,心开始砰砰直跳,感觉脸发烫,也有了些紧张。
这时,轿门被打开,但由于红盖头遮挡了视线,梨儿眼前仍是一片红色,有人伸手来搀扶自己,梨儿配合地起身,抬步朝轿外走。
刚一出花轿,周围顿时鸦雀无声,如此美丽的嫁衣,世间能有几回得?绯色的嫁衣上绣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外披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上面绣着的梨花胜雪。
嫁衣的裙裾随着新娘的轻移,在风中摇曳,美得令人不敢呼吸,生怕打扰它的美。
梨儿在喜娘的搀扶和提醒下,顺利跨过火盆,朝府院内走去。每走一步,梨儿心里就多一分悸动,全然忘记所有烦忧,眼前浮现那天他靠在自己肩头说:说好的嫁娶,可还作数?唇角不禁往上扬。
脑海闪现的全是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耳旁响起喜娘的声音:到了。梨儿手里多一条红布,而另一头被牵起,心里顿觉很安定,也泛起了甜蜜。
司仪见新人就位,高声道:“一拜天地。”梨儿牵着红布,慢慢跪了下去,姬未央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梨儿,跟着一起跪了下去,眉眼间尽是笑意,甜蜜的温暖,这一刻,我等了很久,还是让我等到了。
三拜之后,梨儿和姬未央一起被送入洞房。
梨儿坐在床榻上,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喧闹,感觉手心有些湿润,看来还是太紧张了,幸亏没戴凤冠,不然这脖子企不被压弯。
素手交叉地握着,时间过得真慢,想着半掀开盖头,打量着新房,映入眼帘的一张铺有红绸的圆桌,上面摆放着几盘精致的点心,一扁形银酒壶,两个透明的酒杯。
窗户上贴着红色剪纸,红帐对面摆放着香案,上面有两根刻有吉祥花纹的红烛,燃的正旺,烛影影重重,忽明忽暗,照的房内的物件都有些不真实。
看来这间房与自己房内的布置差不多,梨儿起身朝香案走去,抬眸一看,上面挂着一幅画,寥寥几笔,却传神的勾勒女子的美貌与神采。
梨儿趁着摇晃的烛光,细细看了几眼,这女子眉眼处与未央相似,如果没猜错,应该未央的生母,不过照理说……
突然,门外响起嘈杂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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