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鬼子-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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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汉纳赖奇很有德国人一丝不苟的习惯传统，但是我回来后，偶然发现她的卧室里，资料很凌乱，进屋后，她羞涩当中，显得很吃惊，顾不得招呼我，急忙仔细整理着桌子上，床头上的文件和资料，嘴里一个劲嘀咕：不像话，乱翻别人东西。”

　　　　“另外，汉纳赖奇虽然打扮整洁，但是从没闻到她身上有香水之类味道，但是那次在她卧室里，我明显觉察了浓郁的香水气息。这些迹象表明，显然是有人进过她的房间，偷看，甚至拍摄了相关资料。”

　　　　“昨天回来，我倒研究室转了一圈，除了发现大洋马外出未归，还在一个中国学生身上嗅到了香水味道，再次证明了我先前的判断。”

　　　　“姓邱的怎么回事情？”程勇又问道。

　　　　“据可靠消息，老头子曾经派人和他联络几次，那小子显然是动心了。前些天，我从华梓延司令部出来不久，就碰上他心急火燎地从石臼跑来，显然是探听情况的。果不然，见到我之后，他和老华连个照面都没打，又急急地赶回了驻地，马上命令手下发电报报告见到我的情况，因此，很快的，那边就停止了豫西地区和晋东南部队的动作。但是，我们让给河西人民军的地盘，却让他强行占据了不少。看来这老家伙亡我之心不死啊！”

　　　　“唉，简直是一头饿狼，见谁咬谁，为一己之私，罔顾国家民族利益，下一步得小心些，别着了老狐狸的道。”程勇说道。

　　　　“我可是没少提醒你们，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是要敲打敲打他们了！”王栋正说着，白天赐闯进来，趴在他耳朵上急促的汇报了起来。

　　　　电话响起来，程勇听完之后，低沉地说道：“他们慢了一步，两位侦察员牺牲了！”接着又对着电话说道：“马上封锁曹氏旅馆，逮捕旅馆老板和伙计！”

　　　　“晚了，看来对方误解了，惊慌失措之下，动手杀人。但是这样一来，他们不就完全暴露了吗？”王栋不解的说道。“难道是障眼法？还是有别的目的？”

　　　　算了，让豆豆他们去头痛吧！

　　　　“老白，马上通知窦必成带人来处理这边的事情，午饭后，告诉冉伍他们，老实呆在警备司令部，哪里也别去，什么也别问，你跟我偷偷出城。”

　　　　等白天赐处长走出房门，程勇关心道：“你可不要再搞一次悬乎事件出来，有什么事情可以安排别人去做吗，非得事必躬亲吗！”

　　　　“唉，我也想轻松一下啊，可是有些东西就算是你这样算得上书生的人，也未必弄明白，何况是其他人。好了，你打电话，通知火车站，不，还是我们亲自去吧，让这帮混蛋搞的，出门还要做贼似得。”

　　　　淞沪，公共租界，法国领事馆。两辆黄包车停下之后，一前一后下来两个打扮阔绰的青少。将车夫打发走之后，少年人走到街边一个鞋匠面前，将还算干净的皮鞋，伸到踏板上，让鞋匠擦拭干净，蹲下来笑眯眯地说道：“老兄，你这动作也太假了，手生得很呢。再说了，你这白嫩的双手，那像是干粗活的样子吗！”

　　　　“八格，别多滚闲死，滚开第！”对方恶狠狠的说道。

　　　　“吆喝，还他妈的是个鬼子，信不信我马上喊来巡捕，将你抓起来？”王栋戏藉的说道。

　　　　对方慌乱地四处撒摸一番，低声说道：“对不起，请您走地！”

　　　　王栋站起来，转身向领事馆走去。门口的卫兵急忙拦住，叫唤几声之后，白天赐急忙掏出证件递了过去，两人等了不到一分钟，两人曾经见过一面的很是绅士的皮埃尔急忙走出来，热情地将两人迎进屋内。

　　　　寒暄过后，王栋直言说道：“皮埃尔先生，我们这次来访，还是老话题，不知贵国政府可有答复？”

　　　　“将军，现在欧洲局势很乱不假，但是，我们的政府有信心打败法西斯的任何进攻，请您还是拿出点诚意来，我们政府可能会考虑将军的其他要求。”皮埃尔圆滑地说道。

　　　　“看来，我这次又是白来了一趟，那好吧，不打扰您了，谢谢您的款待，再见！”王栋说着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

　　　　领事馆对面的鞋匠已经没了踪影，但是一辆黄包车引起了王栋注意，朝前走了几步，招呼道：“过来，拉我到荷兰领事馆！”

　　　　黄包车夫年纪很轻，很精干的样子。刚拐了一个弯，青年车夫低声说道：“将军，皇甫先生说了，最近这块很不安静，请您务必小心，不要轻易涉险！”

　　　　“趴下！”车夫刚说完，车上的王栋倏然闪身扑到了他，向一侧滚动起来。一辆轿车从路中间窜了过去，一个蒙面人从后窗口向他们狠狠扫射着。

　　　　等王栋站起身来，汽车已经拐弯逃匿，再看黄包车，已经是面目皆非，被打得七零八落。后面不远处，白天赐举着手枪正怒气冲冲向小车追击着。

　　　　“老白，算了，别追了。”又转头对车夫说：“伙计，没伤着吧？”

　　　　“多谢将军搭救，谢谢您！”车夫爬起来，惊魂未定的说道。

　　　　“对方是汉奸！”白天赐气呼呼地说道。

　　　　“不一定，也许是小鬼子，刚才领事馆外面的鞋匠肯定是个鬼子奸细！”王栋解释道。

　　　　“奇怪了，我们的行踪不可能暴露啊，着敌人也太厉害了吧，我们过来还不足一小时呢？”白天赐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疑惑的说道。

　　　　王栋打发走黄包车夫，一面走，一面说道：“这皇甫中消息也太厉害了，他怎么知道我们过来了？”

　　　　“总司令的意思是，那老家伙有问题？”白天赐问道。

　　　　王栋摇摇头，不敢肯定地说道：“难说，总之小心无大错，这段时间的确不太平，很多人想要我们小命呢！”两人说着话，朝大街走去，一阵哨子声响过，几个巡捕围了上来。

　　　　“你们两个站住！”

　　　　。。。
………………………………

第一五四章　黑手连环

　　　　“站住，不然就开枪了！”一个中国巡警举着枪，对着王栋和白天赐喊道。

　　　　王栋示意白天赐别动手，等巡捕围上来，粗鲁地搜身过后，收掉白天赐的手枪，推搡着二人向邻近的巡捕衙门走去。

　　　　“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人，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还是那个领头的中国巡警，声色俱厉地喊道：“如果不好好交代，就让你们尝尝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

　　　　白天赐愤怒地说道：“难道我们不能来吗，这可是中国人的土地。老兄，你也是中国人吧，怎么好为虎作伥，伙同列强欺负自己的同胞呢，你还有良心吗？”

　　　　“好小子，竟敢跟八爷耍嘴皮子，来人呢，把他们给我吊起来，给他们去去火！”巡警恼怒之下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慢，这位老兄，你们可能误会了，我们是江北来的商人，有笔大买卖正和法国领事皮埃尔先生商谈。因为皮埃尔先生需要外出，所以我们兄弟只是到街上闲逛一下而已。不料竟有人试图下黑手，枪杀我们，还请巡警老兄明察。您若是不信，可以找皮埃尔领事求证一下，这是我的名片。”

　　　　王栋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领事馆的出入证件，递给了巡警。

　　　　巡警小心接过去，仔细看完证件，疑惑着走了出去。为什么走了？那小子不认识法文啊，还真需要找人验证一下。别看这帮家伙在自己国人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列强面前，简直是猪狗。说他们是汉奸，还真有些抬举他们的成分。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之后，巡警走了回来，将证件恭敬地还给王栋，点头哈腰地说道：“王先生，真对不起，事先听到报告说有人持枪行凶，杀死了一个鞋匠，等我们追过去，大街上就你们二位，所以大家误会了。现在好了，请你们离开吧。”

　　　　“你说什么，谁杀死了鞋匠？在哪里，快点带我去看看！”王栋一听之下，更加觉得古怪，急忙让巡警带路，来到后面一排房子最角落的一间黑屋子里。

　　　　打开电灯，屋内光线总算是亮堂一些，只见靠墙的木板上，一个个子矮小的尸体躺在那儿。近前看过之后，王栋马上判断出：死者受到了连续枪击，脑袋和胸前都有子弹击中的伤痕。

　　　　“是冲锋枪打得，身中六七发子弹，当时就死透了。到底什么人对鬼子奸细下的手呢？”王栋狐疑着，带领白天赐，在巡警的奴颜婢膝恭送之下，离开了巡捕房。

　　　　刚出门，白天赐就心有余悸的说道：“老总，还是赶紧离开此地吧，估计敌人已经盯上了我们，尤其是盯上了总司令您。就凭我的能力，可没法保护您周全啊！”

　　　　“老白，要不这样，你打黄包车，马上到火车站附近的和记旅店，让皇甫中派人送你过江，我自己一人行动更加方便一些。”

　　　　等王栋说完，白天赐急促地说道：“总，老板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不够勇敢，但是让我丢下您一个人躲回去，那还不如打死我算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小心点，争取完成任务，活着回去！”看到白天赐还要劝说，王栋摆手说道：“别说话，别回头，等拐过前面楼脚，你就贴着街道边上继续朝前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停下，明白吗！”白天赐更加迷惑，但是对王栋的信服，迫使他只好答应下来。

　　　　拐过一个弯道之后，王栋闪身进了街角的一家外国银行。刚打发走过来热情招呼自己的银行职员，门外三个鬼鬼祟祟，西装革履的人影闪了过去，追着白天赐朝前走去。

　　　　穿过两条马路，很快来到江边，一道铁丝网出现在面前。白天赐大惊之下，急忙回转身形，正要朝回路跑，铁丝网后面喊声传来：“站住地！”接着是枪弹上膛的声音。听到熟悉的鸟语，白天赐急忙站住身形，慢慢举着手回过头来，河道边上两个鬼子兵，举着枪，让他慢慢走过去。

　　　　无奈之下，白天赐只好慢慢往前走去。突然后面传来一声大喊：“趴下！”接着是几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白天赐功力平平，但是长期的军旅生涯，自然练就了一些基本的躲避本领，迅速扑到地上，朝一侧滚动了起来。身后两声枪响，接着是王栋急促地喊声：“赶紧撤回来，我掩护你！”

　　　　白天赐哪敢怠慢，半滚带爬，手脚并用，在枪声之中，逃到了街角上。王栋连续几枪之后，拉起白天赐朝西面跑去。一阵急促的警笛声音，伴随着凌乱噪杂的喧闹声，从前面拐角传了过来，王栋拉着惊慌中的白天赐，闪身进了一条小巷道，紧紧贴到了一个花园洋房的门柱内侧。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赶紧离开，不然我可喊人了！”一个小女孩，*着英语在背后传来。王栋回身指指外面，又将手指竖在嘴上，意思是让小女孩子不要出声。滑稽的动作，自然引来了一阵不大的笑声。

　　　　脚步声还没停止，身后铁栅栏门突然执拗一下打开了。王栋按住紧张的白天赐，低声用英语说道：“小妹妹，对不起打扰了你，等坏人过去，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你，你是那个少年将军！”一头金发，蓝眼睛，白皮肤，圆圆脸蛋的小姑娘急促地，略带惊讶的说道。

　　　　“你认得我？”王栋也有些迷惑了，惊奇地问道。

　　　　“快进来说话！”小女孩十三四岁的年龄，但是好像很精明，将两人请进门，关上院门，向主楼走去。

　　　　看到小女孩子从大厅正面的长条桌子上拿来一张照片，王栋一下子明白了：原来如此。没等两人开口，小女孩说道：“你真的是少年将军啊，你们怎么跑着来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这就给爹爹打电话，让他回家来保护你们！”

　　　　可是，没等小女孩拿起电话，外面门铃声响了起来。小女孩看着王栋，意思是：坏了，让人家发现了，怎么办呢？

　　　　“小妹妹，别怕，你要是不敢应付他们，我们就迅速离开这里，绝对没事的。”王栋透过门侧窗户，看着外面持枪的巡捕，还有几个便衣暗暗后悔不已：自己太大意了，第一竟然不知道日本鬼子已经严密封锁了公共租界；第二不该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惹来麻烦。

　　　　“将军哥哥，我不怕他们，你们躲到楼上去，我这就去应付他们！”小女孩勇敢地挺起胸膛说道。王栋急忙招呼着白天赐向楼上退去，想努力避免给小女孩子一家带来麻烦。两人上楼不久，外面的争执声传了进来，一会还听到小女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们几个到楼上去搜，你们几个到后面花园里去，动作快点！”一个中国巡捕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女孩子的喊叫：“你们为什么私闯民宅，这是犯法的懂吗。我要打电话，我要报警！”

　　　　“吆西，小姑娘很勇敢滴，来来，太君地给你糖吃第！”一个鬼子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王栋耳朵里，接着是一声怒斥传来：“拿开你的臭手，我要找我爹爹！”

　　　　“哈哈哈，西洋小女真可爱地，带回去好好审问地！”鬼子声音再次传来，伴随着女孩子惊恐的尖叫，让王栋怒气上升，嘱咐白天赐别动，等自己回来，一个纵身跃下了天窗，迅速出现在二楼楼梯口。

　　　　“放开我，你们是坏人，为什么欺负小孩子。”女孩子挣扎着，但是被两个青年男子牢牢夹在中间，怎么能够逃脱出来，只能无意义的挣扎着，叫喊着。

　　　　突然，让她惊恐的一幕出现了：抓住她胳臂的两个坏人，竟然目瞪口呆之下，松开了手。这是怎么回事情啊？“啊，怎么都躺下了？起来，你们赖在我家里算什么，我可没对你们怎么着！”小女孩子糊里糊涂的在七八名躺倒地上，两个木偶似得站在原地，瞪着惊恐眼睛的成年人喊叫着，劝说着。

　　　　一阵脚步声传来，外面跑来十几名荷枪实弹的东西方鬼子兵，小女孩子吃惊的跟他们解释着，但是看到满地十来个站着躺着手不能动，嘴不能张的怪莫怪样的警察和鬼子，他们只好架起来，抬到外面车辆上，各自拉回军营进行研究。

　　　　傍晚，接到女儿电话的沙嘉哈先生急忙赶回家来，听着女儿奇怪的讲述，不禁疑惑地走到楼上。但是，搜遍了所有房间也没有见到半个人影。

　　　　“上帝啊，难道说这房子真的邪门？怪不得原主人卖掉房子的理由是，此地不吉利，自己还以为那是吓唬人的话。想来也是，自己的玛西亚不就是搬来这里后病逝的吗！不行，马上离开。”沙嘉哈是个精明利落的商人，一旦决定的事情，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安慰自己的女儿一阵，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十几分钟之后，门外传来了汽车声响，沙嘉哈对着女儿说道：“乖女儿，这里不安定，咱们今天晚上先搬到沙丁大旅店去住，明天再过来收拾东西好吗？”

　　　　“好吧爹爹，可是，将军哥哥他们回来怎么办啊？”女孩子很不舍的说道。

　　　　“放心吧，他们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他们有什么事情，会联系我们的。”

　　　　将几个箱子装上车，爷俩上车，马上离开。楼顶上的王栋说道：“还真的阴魂不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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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古宅闹鬼

　　　　晚上，天色漆黑，一条身影倏然出现在沙嘉哈别墅的后花园墙角，两声惨叫过后，路人急忙远远躲避开来。一阵脚步声，伴着狼狗的低吼传来，接着是几道手电筒光柱照到了狭窄的小巷道里。

　　　　“怎么地干活，快去看看还活着吗！”一阵鸟语传来，只见手电光亮之下，巷子里面十几米远近，两个黑衣人伸着长长的舌头，被什么东西挂在了墙上。两个鬼子战战兢兢地走过去，伸手一摸之下，黑影斜斜倒了下去，两人急忙后退，就算是在巷口呲牙咧嘴的狼狗，似乎也被恐怖的场面惊吓地低声吼叫着，就是不肯往前迈步。

　　　　“已经死了地，都死了！”士兵之一哆嗦着说道。

　　　　“抬回去！”指挥官下了命令，又上来几个稍微大胆的士兵，将两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抬了起来，急忙往回跑去。

　　　　第二天早上，沙嘉哈坐车来到了别墅。让跟来的两个伙计抬下一只大箱子，他自己亲自提着一个小点的箱子进了宅院。不长的时间，两个伙计抬着似乎是装满物品，很是沉重的大箱子走了出来。沙嘉哈先生最后很吃力的提着小点的箱子，锁好院门，上车后很快离开。

　　　　晚上，街上行人已经稀少，再加上传说昨晚在沙家的别墅东侧后院墙外，两个毛贼莫名其妙惨叫着惊吓致死，众人大白天都不敢走近沙家大院，何况是晚上，致使本来就黑洞洞的小巷子，更加阴沉恐怖。也许是有些人特别大胆，也许是有的人别有用心，十一点多，接近午夜，两个黑影进入了小巷。拐过一个小弯道，正准备翻墙入内，墙头上出现了一个大脑袋，长长的舌头耷拉在外面，在星光里显得格外恐怖。

　　　　“妈呀，鬼啊！”“噗通”一声，踩在同伴肩上的黑衣人尖叫一声，摔倒在地。

　　　　“老虎，真他娘的无用，妈呀，鬼啊！”在底下当梯子的黑衣人刚骂了半句，抬头一看，吓得拔腿就跑。

　　　　“关老爷，不，阎王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可不想来，都是让上头*的啊！您放过我吧，我给您叩头了！”也许是祷告起了作用，一阵阴风过后，耷拉着舌头的大脑袋消失了。跪在地上的黑影，扶着墙角爬起来，撒开脚丫子就往街上跑去，嘴里还不断叫着：“别杀我，我再也不来了！”

　　　　第二天，沙嘉哈又来了，还是和昨天一样的举动，似乎是提着空箱子，装走了什么贵重物品似得。附近居民偷偷看着老沙的举动，联系晚上的鬼叫声，是惨叫声，沙家闹鬼的说法更加确凿无疑。

　　　　第三天晚上，沙家老宅附近终于消停了下来，邻居们也安静不少。但是，在大街对面，一座四层高的楼顶上，两个黑影却没得休息。“少佐，那里面真的有鬼？”一个举着望远镜，仔细盯着沙家宅院的偷窥者问道。

　　　　“据可靠情报，那个少年将军躲进了沙家，一直没出来，前两天晚上沙家闹鬼，一定是他在做怪地！”

　　　　“可是，三天时间了，我们什么人影没看到啊？”另外那位怀疑道。

　　　　“是有些奇怪，但是鬼怪之说不可信地。”少佐很固执地说道。

　　　　一阵阴风从身后传来，少佐机敏地往前扑去，但是他忘记了，那里可是楼顶边缘，接下来自然先是惨叫，接着是扑哧的落地声响。

　　　　“什么人，出来！”另外一个隐蔽偷窥者扔掉望远镜，举着手枪，对着周围搜索者，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也没发现动静。此时，清冷的月光从云丛里露出来，将整个楼顶照的还算清晰，除了半米多高的烟筒，四下里哪里有任何影子。

　　　　跑吧，头也死了，得赶紧向上面汇报啊，自己可不能傻傻的在这块等死。剩下的偷窥者，急忙顺着早就布置好的绳索，还算利落的滑下了楼顶，撒开两条短腿，朝着江边跑去。

　　　　“说吧，谁派你来的，否则，老子一刀一刀将你切碎了喂狗！”在沙家别墅的地下室里，王栋蒙着脸，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前天晚上跑走的两个爬墙者之一。

　　　　“大侠，大爷您就饶了我吧，我家里可是上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下有不满周岁的娃娃，”

　　　　“住嘴，别啰嗦，要想活命就老实交代，没任何别的余地，要不说也行，我就先割掉你的，哪儿好呢？”看着昏暗的电灯底下，发着幽蓝光芒的锋利匕首，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的，被捆住手脚的青年终于服软了。

　　　　晚上，淞沪近郊的罗家店，一座大大的院落，大门紧闭，墙高房阔。一条黑影贴着墙角倾听一阵之后，后退几步，猛地助跑之下，接着墙壁飘上了墙头。贴在墙头上，没发现院子里有动静，又轻飘飘落入院内。

　　　　突然，西侧一间房门传来响声，黑影急忙贴到了东头的墙角处。一个人影打着哈欠，走到院门附近的墙边上，小便完了之后，重新回到屋里。

　　　　第二天早上，最西头的一间房子里一阵骚动，一个块头最大的一脸凶相的汉子最先醒了过来。几个翻滚，也没挣脱被困的手脚，倒是把身边的几个同伙给折腾的醒了过来。七个人大眼瞪小眼，正互相惊讶着，害怕着，房门被推开，一个瘦弱但匀称身材的蒙面人进了房间，提起其中一个年青些的脸膛还算干净的小伙子走了出去。

　　　　其他六人正在纳闷，一阵凄厉的惨叫传来，几人浑身发冷，心里直呼：“完蛋了，怎么就稀里糊涂被人家连锅端了呢？”

　　　　蒙面人又走了进来，提起另外一个浑身哆嗦的青年走了出去。不到一分钟，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剩下的五个人没等蒙面人进屋，急忙往房间最里面挪动着。

　　　　第三声惨叫过后，一阵骚味传来，蒙面人捂着鼻子，阴沉地说道：“想老实交代的举手，不对，点点头！”三个脑袋一阵猛烈地晃动，是小鸡啄米似得，狠狠点头。唯独大块头很不屑的骂道：“孬种！”

　　　　蒙面人也不答话，一把提起大块头走了出去，和大家预料的差不多，一阵闷哼，接着是几句大声谩骂传来，接着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