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暝梦-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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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彦刻向着孟庄行恭敬之礼，说：“还是瞒不过师尊，被您看透了。”
孟庄笑说：“说我听听。”
云彦刻平静说道：“彦刻受师尊教诲多年，若连这都看不出来，便实在是辜负了师尊恩惠了。依彦刻看来，那些至此，幽族之患稍有所解，他们便想着要解散连横，只怕・・・・・・”
“这些聪慧之人，哪里不知幽族是害，但，他们更害怕的是・・・・・・师尊你啊。”
孟庄满意的微笑。他道：“彦刻，你要记住，眼前看见的都可能是假的。但，真与假相互依存，假需要真来存在，但你看见虚假时，不要迷乱。”
孟庄看着云彦刻，说：“那时，就能看清楚了。”
“弟子受教了。”
“对了，箐曜呢？我总是放心不下他。”
放心不下？但想来，孟庄总不会是在担心箐曜安危如何。道境至极的箐曜，能害他之人，这世上太少了，却不知道孟庄所谓的‘不放心’指的什么。
云彦刻道：“箐曜道长还在神州，游说其他宗门，以及为连横筹备补给，任重之下，想必无暇他事了。”
后方，响起轻柔的脚步声。孟庄听在耳间，说：“师弟吗？”
“师兄，你的衣服。”
楚休道人双手托着一件叠好的道袍，慢慢行来，话语间满是敬意。他觉得，此刻他正对庄中的庄主，而并非师兄说话。
“有劳师弟了。”
话落，孟庄接过道袍，穿在身上。这是一件浅黑的道袍，衣襟前是一只阴阳鱼眼，背后，则是另外一只，道摆上，绣着一朵朵仿佛正游动的浮云，两袖宽大却是纯白颜色。
“今天，才是连横真正确立的时候。”
孟庄这样的说。云彦刻和楚休道人毫不怀疑。
天地间的风暴，仿佛这一刻，更大了一些。
・・・・・・
・・・・・・
时间，在缝隙之间流逝。
因为我们常常看不见那些缝隙，只有小心，注意的时候，或许才能知道。
这是一片荒芜之地，焦土上生长不出小麦，穷山恶水之间，多是那些凶恶的妖兽。生命随时会凋零，生存变作了多数人的梦想，因为，它是那样的困难，那样的遥不可及，也那样的・・・・・・令人渴望。
生生死死，在这里，经常能够看见。
穿着黑色衣袍的人快速的穿行，他们脚步急切，直到那很远之地，才停了下来。
喘着粗气，那些剧毒的雾气终于远离了。掀开了兜帽，露出那张年轻的脸孔。
一行共有五人，其中四人都穿着一件相同的黑色大氅，唯有一个青衣男子，仿佛与他们不同。他四下的看了看，眼眸里，却有一些追忆，似乎，他曾经是来过这里的吧。
再次看到这枯萎之地时，赢落的心底，却有不一样的感受。
“她，就是来自这里吗？”
这种环境下，也难怪她・・・・・・
“赢落，你怎么了？”
游雨密关切的问，如今他们已经安全的通过了大泽，应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却见赢落的神色，好似略带着一些哀伤。
赢落对他一笑，说：“没事的，就是，想起一个朋友。”
他的笑容，还有一些无奈。
・・・・・・
・・・・・・
赢止羽也掀开了自己的兜帽，心中，却坚实了自己的那个想法。说起来，此次能安然无恙的走过大泽，多少，还是他和洛紫的主意。
因此从那些荒疆亡命之徒身上得到的药粉，加上他们所说的情报中，他们是深入大泽后，才开始觉得身体异常。那时，赢止羽和洛紫便有了一个推断，那便是，大泽中，毒气最浓之地想必应是大泽中心之处才是。
而那些人身上的药粉，也并非全无作用。
大泽之前，与其后，雾气最是薄弱，这些药粉确有奇效，可到了中心之时，那效力大弱。但，赢落所有的药物，却正好克制了这一点。
・・・・・・
・・・・・・
赢止羽侧首，在不让人注意之下，看着赢落。
他的心底，却对赢落更加的戒备了。
为什么？他说自己是剑宗的青相，却会拥有这等奇异的药物。
这样的药物，一定会被荒疆蛮人趋之若鹜。
他真是什么剑宗青相吗？
如果不是，他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赢学？洛紫？游雨密？他们与这人的相识，却是不能作假的，那么，真相呢？
赢落并未注意到赢止羽的目光，他转过身来，向众人说道：“洛学，我能帮你的，只能到这了，我也不清楚你们究竟的目的，但・・・・・・幽族，我回不去了。”
话落之时，众人一滞，所不出话来。甚至连洛学都呆了一会。
但是旋即，洛学就骂道：“赢落，你说什么呢！”
游雨密也道：“既然见到你了，我也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师兄，还有南楠都想见你。”
那个老头最后的遗愿，游雨密自问，绝不会轻易违背。
赢落却摇头，道：“这几天，我一直很迷茫，也曾不知该去哪里，也曾借酒消愁，但我遇见了林书，我觉得他教会了我一些东西。
众人听的不解，却也没有打断。
赢落道：“之前没有和你们说，但现在，我告诉大家，我来荒疆实则是为了寻找一个人，她骗过我，但，我不相信所有都是欺骗的。我问过她一个问题，她不愿意回答我，我来，就是找一个答案。”
赢落说的笼统，大家只是知道，赢落不顾那大泽危险的毒雾，一路穿行，竟，只是为了找一个人而已？
那会是谁？
洛学听着赢落的话，他可算是赢落的挚友了，从这几句话间，洛学却觉得，赢落应意指一个女子吧。
洛紫就问：“可你知道，那人在何处吗？”
赢落摇了摇头，说：“我还不知道，但，有一些线索，她说，她是冰漪族人・・・・・・赢落言尽于此，有些事，我想她也不愿我多说的。”
这时，却有人笑了起来。正是赢止羽，他道：“冰漪族，荒疆十族会之一，便是我们的其中的目的，倒不如，你和我们结伴而行，或许，能各取所需。”
“十族会？”
赢落听着，却忽然想起，魁巨苍似乎便说过这所谓的‘十族会’，听他所言，这似乎是荒疆一个最为庞大的集体。冰漪族，便是这十族会之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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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东临 第六十九章珑谷
第六卷东临 第六十九章珑谷
枯萎的大地，独自的行走。
并不觉孤单。因为，有要去的地方。
・・・・・・
・・・・・・
赢落慢慢的走在大地上，遵循着自己的记忆，只不过，时间有些久远，他不是很确定。以前来过这里一次，但一次的记忆太薄弱。
和洛学他们商谈之后，赢落仍旧决定，还是和他们同行，但不是现在。
・・・・・・
・・・・・・
影幽卫军对荒疆的渗透，还只在最初步的大致地形，和一些大部族的分布为止。但，这和幽族王尊对影幽部下达的目的，也相差甚远。因此，这一次，影幽卫部集结更多的精英，以及一些年轻影幽的队伍，总计数量近百位。
赢止羽在对那些人进行了审问之后，排除了大量无用或者已经知晓的资讯以后，却十分的失望。
想必，缘由是因为那些人不过只是荒疆里，一些朝不保夕的小族，虽然其中一人修行几乎入圣，也从他身上套取了不少，但，那还不足够。
荒疆十族会，由十族为主的群体，他们的实力，修行者，资源，物产，这些统统还是被迷雾笼罩着。
“资讯不足，至少要知道，这个族群的地理位置，与他族的外交，还有大致凡圣以上的强者数量。”
赢止羽走在四人的最末，因为他的修行最弱，只有潜行，匿息之术上，才可以比得上他身前的那三人，因此，他才参加的影幽部。
知晓其精细位置，和修行者的数量，与其他族群的关系，就能大致上推测，他们会在哪里设防。因为，位置最危险的地方，防备一定最多，相反，在安全的关口，设防相对会薄弱。
这是潜入，所必须要讯息。盲目的行走，只会被捕杀。
此刻他口中喃喃的‘族群’自然说的便是冰漪族了。
至于将初定的目标，定在冰漪族，赢止羽自身的考虑有二。
一，是因为赢落。
“此人握有能够免疫大泽最深毒气的药物，也就证明，他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他知晓冰漪族这个名字，或许对其有一定了解。”
“此人之前说要去寻人帮忙，想必，在这里，他有些眼线，或者・・・朋友？”
二，是因为位置。
“从影幽部中，得到的十族会的资讯虽然非常薄弱，但冰漪族的位置是现在最靠近我们的”
“以现在掌握的资讯，想要绕开冰漪族，刺探其他十族，风险更大。”
“任务必须完成，但要有选择，未谋先动，是愚者的行为。”
一行人跟随在赢落的身后，莫约十里之隔，赢落说他们行进百里后，就可以停下了。
枯木凄风，不足一赏，行人们，也很是疲惫。
但，还不能停下来。
因为滞足险地。
赢止羽走在最后，心底却在想着许多：
“可是，赢落，这个人真的可以相信吗？如果他出卖我们・・・・・・”
紫刃断喉，其意思是若任务失败，我们必死。
赢止羽抬头，看向前方的赢学，这个天制队伍，他才是‘天制’，为队伍的首领。赢止羽问你：“可以问你们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吗？”
“你想问，为何我们相信赢落吗？”
只有洛紫停下脚步来，她回过首去，反问赢止羽。
赢止羽微微一笑，看见那动人容颜他心情似乎都更好了一些，道：“没错。据我所知，你们三四年不见了吧。”
三年，四年，足以改变太多太多了。
在这些之中，赢止羽无法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三人见到那个叫做赢落的男子之后，竟似乎还是那样的信任。
“还有，你们没想过吗？他既然是幽族人，为什么还要说出那一句，我不会回幽族呢？这不怪吗？”
洛紫静默的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
“以前，我怀疑过他一次，作为朋友，是我的不该，所以，我不想再怀疑他一次。而且・・・我信他，是因为我觉得他不会害我们。”
洛学走到一半也停了下来，说：“止羽，我知道你・・・你这个人，才是队伍里最聪明，最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因此我才向大人要求你和我们一队。因为我自己有时候很冲动，我觉得你可以阻止我。可赢落・・・・・・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情。”
‘小时候，我看见赢落在下幽城里，和人打架。赢落平时冷漠，别人却觉得他是狂妄，另外一个人平时，谦和，大方。’
‘所以，很平常的，大家都希望赢落输，另外一个人赢。”
‘赢落问，为什么别人会那样看他？’
“当时，我回了他一句，因为很多人都只看表面，爱听场面话，我让他别在意。”
赢止羽微微一笑：“你是想说，让我多了解他一点，便会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从而，我也不会在怀疑他了。”
“没错。我和并肩与那几乎入圣之人战斗时，我知道，他・・・・・・没变。”
没变，可能确实如赢止羽所说的那样，赢落多少改变了，或者被改变了。
但洛学说的‘没变’，是赢落这两字，对他的含义。
朋友，可以托付生命的挚友。
仅此而已。
游雨密则一路慢走，他没像其余三人想的那么多，他信赢落，因为他更相信那个老头，不会有什么怀疑。
・・・・・・
・・・・・・
珑谷，一座能够种植稻谷，食物的地方。
因为坐落偏远，而且曲径许多，又在荒凉之地，因此从未有人发现过。只有曾经，一个云游的医士，他在这里找到了这样一座荒疆的世外桃源。
那时候，他很惊喜，他将此处设为自己梦想的开始。因此，在谷外设立了许多幻阵，这样一来，能发现这里的人，便更少了。
后来，这个医士死了，但他的遗志，却确确实实的被继承下来。
・・・・・・
・・・・・・
古牧树。
四季都是一个样子的树，开在珑谷的最后之处，它的枝叶，是最好的佐药的药材。
“你是谁？”
谷前，有两个身穿粗布的人，正守卫在那里。
赢落站在谷前，微微行礼，说：“我来找人，他叫魁巨苍。”
・・・・・・
・・・・・・
“兄弟，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像凡人族。”
“是有点像，还有你看他身上散出的气息・・・・・・”
“和传闻中，那剑宗人很像吧，像剑一样仿佛被开锋了的灵。”
・・・・・・
・・・・・・
剑宗，因为其修术的特别，灵觉强烈的人，常常都能从无数的修行者人群中，找到他们的身影。
方法很是简单，就像那刚才之人所说的，那仿佛被开锋了的灵。
赢落走在这珑谷中，感觉到那些敌视的目光，没有妄动，只是静静的随着那两个守卫的带领，一直走到了珑谷的最后，那古牧树边。
魁巨苍，快两年的时间，这个人在赢落的眼里，变化很大。
怎么说？仿佛，更加沉稳了，虽说那身形仍然有两米二三的高大，魁梧异常，不过，在魁族中，这身形却算是普通的了。
“哈哈，他们来通禀的时候，我就觉得是你，怎么？我的朋友。”
赢落抬头看去，魁巨苍哈哈大笑着，挥手示意让那些人退下，很是亲切的在古牧树下，相迎赢落。
“原来是巨苍的朋友啊。”
那些原本看上去有些敌视赢落的人，纷纷松开了紧张的目光，似乎安心了很多。
古牧树下，赢落自然也能察觉到这些，便说：“快两年了，你在这里，似乎很被人信任吧。”
魁巨苍高大魁梧，他的腰间挂着一柄短斧，却正是曾经魁句手中的那柄‘巨昂’，说起来，他能得此物借此立下大功，这其中，赢落帮他很多。
此刻他低头看着赢落，说：“嘿嘿，怎么说，我也是大叔的接班人，这些叔叔伯伯，平时自然是信的过我的。”
赢落看着他，久久无言。
魁巨苍心思缜密，看见赢落欲言又止，便道：“看来，我的朋友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呢。有什么事吗？你可是堂堂剑宗青相，怎么，来了我珑谷呢？”
赢落道：“不瞒你了，我来荒疆・・・・・・为了寻一个人。”
“谁？”
“她叫・・・・・・”
赢落这般说话时，却忽然想起，‘林轻语’这个名字，或许，只是一个假名吧。赢落微微叹息：“她说她叫林轻语，但，这可能是假名，可我知道她是冰漪族人。”
“冰漪族。”
魁巨苍微微惊讶，却想不道赢落会和这个族群有所交集。但是・・・・・・
他暗暗一笑。
冰漪族，是荒疆十族会之一，在这其中，他们扮演的角色是外界与荒疆的桥梁。因为只有他们的族人，因为天生的体质，最适合伪装成凡人一族，也只有他们能穿大泽而不伤。因此，他们在十族会中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但，冰漪是十族最弱，不过却是因为，他们需要‘弱’。
魁巨苍心底暗暗盘算，脸上却未表露出什么，只对赢落说：“也就是说，赢落你要找的人，在冰漪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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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东临 第七十章冰漪
第六卷东临 第七十章冰漪
影幽卫：
属于幽卫军分部，只招收潜行，匿息，暗杀，感灵等技巧非凡的军士。他们都是要经受严格训练后，才能真正进入影幽卫军。
因为他们并非是战争队伍，所以对入伍者的修行要求不高。且，因为他们是情报，和暗杀的军伍，想要在军中获得更大晋升机会的军士，影幽常是他们的选择之一。
匿于影，行如魅，生死不计，紫刃断喉。
这是他们的信条。
・・・・・・
・・・・・・
赢落与魁巨苍说了一些，他和林轻语之前的事情，隐去了一些不该，和不愿说的。
其中，便有他被逐出剑宗的事情。
赢落自以为，那般说法，魁巨苍是听不出什么的。但，魁巨苍看上去像是一个蛮汉，可心思确细腻非凡，当即便是听出了其中一些古怪之地。
“堂堂一个剑宗青相，冒着性命之险，来这荒疆之地。”
“他难道不知道，一旦自己被抓，不是被杀，就是被交给魂荧族查魂。”
这般想着的时候，魁巨苍暗念：能让他这般千辛万苦来找的冰漪族人・・・・・・
要么，犯了什么大忌，要剑宗之人亲身犯险的追杀。
但这应该不太可能，因为赢落是独身一人。
要么，便是赢落与那人，有什么个人的纠葛了。
似乎，这个理由才说的通。
赢落见魁巨苍在思索，便问：“你是想到什么吗？”
魁巨苍旋即回过神来，道：“没什么，想说，林轻语，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嗯・・・・・・真的没什么记忆，记得冰漪族中，确实有‘林’姓的家族，但，那只是一个小部而已，连修行者都很少。要说，寒姓，冷姓，这两个大姓里，我倒认识一些人。”
比方，那冰漪族的寒星玄，荒疆谁人不知呢？
赢落道：“原来是这样吗？”
话虽如此，但是，赢落心底却已经有所预料了。
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她的。
赢落这般想着，便又问：“巨苍，我想・・・想求你一件事情。”
“求？很难想，你这个性格的人，会用这个字眼，说吧，我的朋友。”
“冰漪族，关于这个族群的一切，我・・・・・・请求你告诉我。”
魁巨苍一滞，却没想到赢落会这样的请求，便道：“你该不会是想・・・・・・直接闯到冰漪族的部落中吧？”
赢落点了点头：“嗯。”
魁巨苍先是惊讶，其后，便不得不骂道：“你疯了吗？冰漪族就算被人说是十族会最弱，但是他们还是列入十族之中，族中强者如云，超凡入圣，不知凡几，你一个剑宗弟子，一身气息像是开封的剑器，只怕即便走进冰漪族，不过三天，你就会被抓了。”
赢落略讶，想不到魁巨苍会这般失态。但随即，他心底也是有感动的，可赢落还是说：“求你告诉我。”
・・・・・・
・・・・・・
古牧树，一颗小苗，长到如今的参天大树，不知需要多久的时间。
大叔说：“这颗树，是一座谷的命脉，但，有一天，我一定会毁掉这颗树。”
魁巨苍一直想不明白，大叔究竟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魁巨苍觉得，能让大叔毁掉这颗他亲手栽培数十年的古牧树，一定是为了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侧过身来，看着那个真要走离的青袍人影。
“而这个人，也为了寻找一个人，不惜置身险地，那个人，对他又有多重要。”
・・・・・・
・・・・・・
风荡过古牧，吹起他的枝叶。
穿透过来，落在背上，拂起锁链的声响。
已经得到自己想知道的那些的赢落，在步行中，渐渐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我一定要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为赢落真的，他自觉得，是真的。
在那次，小寨中，他曾看见，林轻语望着这个反向，露出过厌恶。
我要清楚，一切。
・・・・・・
・・・・・・
“赢落，你不是凡人族的吧・・・・・・”
魁巨苍，大声的在身后喊着。
赢落转过身，心中非常的讶异，也表现在了脸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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