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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凰图-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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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做什么?”见苏慕言脸上的表情冷的吓人,颜思芮虽心里害怕,却面上硬撑道:“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如何,我……。”
知道苏慕言必定是因为刚才颜思芮奚落自己所以才如此不悦,汪凝月怕引起二人之间更大的矛盾,担心道:“言妹妹……。”
还未等颜思芮说完,只见苏慕言已经将颜思芮的身子抵到了栏杆上,嘴贴近颜思芮的耳朵,轻声道:“颜贵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声音虽轻,却冷得如鬼魅一般,不禁让颜思芮心下一惊,“你……你什么意思?”
苏慕言冷笑道:“八月初三那夜,虽然皇上醉的不醒人事,可是这不代表本宫不知道。”
什么?这个女人都知道些什么?侍寝那人虽是汪凝月,可是自己越俎代庖之事除了皇后的人并无其他人知道,所以这女人一定是在故弄玄虚。这样想着,颜思芮稳了稳心神,故作淡定道:“本宫不明白婧妃在说什么。”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慕言伸手将颜思芮下巴一勾,“你若是安守本分还好,以后若是再想着与辰妃过不去,本宫定会告诉皇上,那夜侍寝的人是你还是她!”冷哼一声,苏慕言便嫌弃的移开了手。
“月姐姐,咱们回去吧!”苏慕言冷冷的看了大惊失色的颜思芮一眼,便拉着汪凝月离开。
她……她竟然知道!不过,还好皇上并不知道真相……颜思芮盯着那两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手狠狠的抠在栏杆上,直到“啪”的一声那细长的指甲被折断,才深深的吐出闷在胸口的浊气,眼底是藏不住的毒意……
那夜侍寝之后原本担心汪凝月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打算找个机会除掉她,可是随着时间久了发现她并没有这个心思于是颜思芮便放下心来派自己宫里的小顺子从宫外找了个男人破了身子,想着以后再耍手段得到皇上的眷顾。
可是,谁又想到如今苏慕言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了自己代替汪凝月侍寝的这件事?汪凝月,原本想饶你一命,现在看来,你是留不得了!你若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哪怕是苏慕言今后闹到了皇上那,仅凭片面之词又有谁会信?若不是汪凝月不想让人知道侍寝的人是她,那夜她又怎会匆匆离开?
还有那个苏慕言,一次又一次的维护汪凝月,今后若是有把柄落到了自己手里,绝不放过她!
“苏慕言,汪凝月,你二人给我等着!”此刻颜思芮对这二人的恨意竟比对杜沐雪还大,咒骂了一句,便也往大宴那走去。
“呵呵,这宫里的戏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树枝上那一袭白衣的南宫陌伸手将面前遮挡住身子的浓密枝叶扫开,想着刚才看到大树下面发生的事情,眼底的深意越来越重了,轻笑一声,足尖轻点也往寿宴方向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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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心有所属
待苏慕言与汪凝月回到座位上,发现大殿中央早已换了一场歌舞表演。
皇后见颜思芮匆匆从外面回来,笑道:“刚才本宫还与太后说笑,怎么今个大家都中途离席,莫不是本宫安排的这歌舞不合大家的心意?”
颜思芮瞅了一眼对面的苏慕言,笑道:“臣妾刚才见辰妃与婧妃两位姐姐迟迟不回来,心里甚是担心,所以才离席,未来得及跟皇后娘娘请示,还望娘娘不要怪罪。”
“都是自家姐妹,妹妹你是担心辰妃与婧妃,本宫怎可能怪罪你?”皇后笑了笑,又道:“刚才听闻辰妃、婧妃两位妹妹身子有些不适,不知道现在可好些?婧妃妹妹现在怀有身孕,可一点都马虎不得,若是不舒服就找太医过来看看?”
苏慕言笑道:“多谢皇后姐姐关心,我与辰妃姐姐现在好多了。”
见南宫凌的视线看向自己,苏慕言对他点了点头。南宫凌又怎么不知道她与汪凝月刚才出去是厌烦了这无聊的宴会,见她回来了自然是放心了。
“呵呵,太后寿宴难得大家高兴,这一个个的先后离席真是有趣的很。”裴贵妃视线落到陈松陵身上,若无其事道:“刚才本宫见着辰妃妹妹刚走不久,这陈将军就跟着出去了,真是巧啊!”
裴贵妃若不是在上次皇上摆的庆功宴上见汪凝月与陈松陵之间有些异样,之后又派人调查了一番,果然发现二人之间的纠葛,所以便故意说出如此让人误会的话。而皇后在宫中这么多年又怎可能不知道,抬头看了一眼汪凝月,便笑而不语。
汪凝月见太后脸色有些不对,淡淡道:“裴贵妃姐姐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妹妹我刚才是与婧妃在得了太后的同意之后才一起出去的,这一路上只遇到了颜贵人,从头到尾都不见一个人,更别提什么陈将军李将军的,不知道姐姐说的是哪里‘巧’?若说巧,还是与颜贵人更‘巧’。颜贵人这一个人也真是大胆,这夜里这么黑也不找个丫鬟跟着。”
苏慕言见颜思芮想开口说什么,便抢先道:“辰妃姐姐说的是,颜贵人,这幸好是遇上了我和辰妃姐姐,虽说这是在宫里,可是黑灯瞎火的最好还是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走,否则难免会有人像裴贵妃姐姐一样误会什么。”
这一句话堵得颜思芮和裴贵妃哑口无言,苏慕言这是暗示就算你裴贵妃硬是将大家的注意力往汪凝月和陈将军身上放,可要说可疑的话颜思芮的嫌疑更大,怎么说她都是一个人,而汪凝月有苏慕言陪伴。
南宫凌扫了一眼在座的众人,也同打趣一般道:“陈将军,刚才你莫不是真的出去躲酒了吧?朕不曾想到,我辰国的堂堂大将军竟然酒力如此不堪,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陈松陵自嘲道:“皇上不要取笑微臣了,旁人不了解微臣,您是再了解不过的了,微臣这酒量最多超不过一壶酒,再多了就要醉了。微臣是怕再喝下去,要出洋相了。”
太后呷了一口茶,缓缓道:“皇上,陈将军为我辰国立了大功,理应重赏。”顿了顿,似乎是在思量什么,随即又继续道:“陈将军今年多大了?”
虽不知道太后何意,陈松陵依旧恭敬道:“微臣今年十八了。”
“陈将军年少有为,不仅是我辰国最年轻的武状元,而且年纪轻轻就带军打仗,果然是陈老将军的后人,虎父无犬子!”南宫凌笑着称赞道。
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笑道:“皇后,哀家记得史家小姐今年也十七了,刚好待字闺中。”
太后这意思皇后如何不懂,瞧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汪凝月,对着皇上道:“皇上,这史家小姐性情温和,知书达礼,臣妾觉得陈将军与那史家小姐甚是般配,一个是少年英雄,一个是大家闺秀,若是能够凑成一个美满姻缘,倒是一件可喜之事。”
太后也点了点头道:“史家小姐与陈将军确实是郎才女貌,哀家觉得皇后这建议不错,不知皇上以为呢?”
南宫凌笑道:“朕虽是一国之君,可是这婚姻大事还是要当事人做主,朕还需要问一下陈将军和史家小姐的意思了。”
今个史家小姐并没有跟着父亲史太傅入宫来,所以见皇上那询问的眼光,便道:“微臣替小女谢过皇上、谢过太后,婚姻大事虽说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微臣只有这一个女儿,所以微臣尊重小女的意见。”
这史家小姐几年前外出踏春的时候不小心落水,刚好被路过的陈松陵所救。英俊少年,风度翩翩,自此史家小姐便对陈松陵一见钟情。哪怕是后来陈松陵去了边关打仗,史家小姐对陈松陵依旧念念不忘,这一颗芳心还挂在陈松陵身上。上门求亲的人不少,可当年史家小姐放出话来说非陈松陵不嫁。如今陈松陵又是如此有作为,史太傅自然是满意的不得了。只是这话也不能说满,要留有一点余地,含蓄着说才不会让人家觉得他史太傅的女儿迫不及待的要嫁过去。
这史家小姐的心意,京城中没有人不知晓,所以史太傅这是默许了。南宫凌点了点头,又问道:“陈将军,你意下如何?”
陈松陵未曾想到太后今日竟然会如此,视线落在正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汪凝月身上,随即又转开跪下向南宫凌行礼,恭敬道:“皇上,先父自小教导微臣,男子汉应将保家卫国放在第一位,所以微臣现在还没有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史家小姐惊才艳艳,微臣是一介武夫,恐怕是配不上史家小姐。”
南宫凌笑道:“陈将军的豪情壮志,朕明白。不过,古人也有云‘先成家,后立业’,所以朕觉得陈将军建功立业与娶了史家小姐之间并不冲突,且那史家小姐乃是名门闺秀,自然会是一个贤妻,必定将陈将军的生活照顾得更好。若是陈将军没有了后顾之忧,这岂不是能更好的效忠于朕?”
“皇上,微臣……。”
陈松陵还要开口推辞,却被裴贵妃打断:“陈将军,这史家小姐本宫也有耳闻,不仅长得美,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如此一个佳人,陈将军真的舍得不要?还是说,陈将军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
见在座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跪在地上的陈松陵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道:“回皇上,微臣确实早已心有所属,还望皇上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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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大胆拒婚
“嘭……”是酒杯突然掉在地上的声音,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是如此的突兀。
“月姐姐,你没事吧!”一杯酒全洒在了汪凝月的身上,苏慕言急忙掏出丝帕帮她擦被酒水弄脏的衣服。
汪凝月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便尴尬道:“皇上恕罪,臣妾刚才不小心失了手,所以才……。”
南宫凌笑道:“不碍事,这酒杯是刚进贡的‘夜光杯’,杯子滑得很,所以很容易握不住。”
见皇上不予追究,汪凝月便谢道:“多谢皇上。”低下头擦着裙子的瞬间,视线却与太后碰上,只见她老人的脸阴沉的厉害,眼里的光更是凌厉。汪凝月心里一颤,便忙低下头假装继续擦裙子。
在听到陈松陵那句话的时候,裴贵妃便舒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失神的汪凝月,便笑着没有再问下去。现在她心里已经确认了某些事情,果然如此……
如妃与颜思芮对望一眼,勾起嘴角默契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望着陈松陵的眼里便多了一层算计。
史太傅本就是个自命清高之人,又是三朝元老,谁想到竟然会被陈松陵当面拒绝,这就相当于当众被打脸一般,他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瞧着陈松陵便沉着脸道:“陈将军,莫不是嫌弃小女配不上你,所以才谎称心有所属?”
“不知是哪家的女子竟然让陈将军如此倾心?”史太傅不甘心的继续追问。
“太傅大人说笑了,史小姐是有名的才女,我辰国的好男儿遍地都是,随便找出一个都比陈某强百倍。陈某只是一个武夫,不敢高攀史小姐。”陈松陵话里虽自我贬低,可声音却不卑不亢。
众人皆好奇让陈松陵敢当面拒婚的女子是谁,可惜陈松陵却只字未提。
史太傅冷哼一声,向南宫凌不悦道:“皇上,微臣虽只有如意这一个女儿,却一直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对待,若如意今后要找夫君,必定要找一个视她如珍宝一般的人微臣才放心。陈将军刚才说的对,我辰国好男儿多的是,小女自幼博览群书,所以必定要找一个心意相通之人才妥。”
史太傅这意思不仅表面她史家的女儿不非得挂在陈松陵这一棵树上吊死,何况你一介武夫又怎么配得上才貌双全的史家小姐?何况,你陈松陵还心有所属?所以史家小姐要找夫君,不仅要找在才情上与之匹配的,又要在感情上钟情于史家小姐的男子……
皇后打圆场笑道:“皇上,瞧瞧,臣妾这是第一次做媒,竟然差点乱点了鸳鸯谱!”
南宫凌笑道:“这不怪皇后,是朕太着急了,见着陈将军出类拔萃,史家小姐温柔贤淑,就想着牵个红线,可惜晚了一步。”望了一眼冷着脸的史太傅,南宫凌笑道:“史爱卿,朕金口玉言,今后必定给史小姐寻一个最好的夫君。”
“陈将军,既然你已经有了意中人,那朕就不再干涉你的私事了,哪天大喜之日记得请朕去喝一杯喜酒。”见陈松陵依旧跪在地上,南宫凌便示意他起身。
陈松陵坐下后,视线又重新落到汪凝月身上,似乎是感受到了那炽热的目光,汪凝月一直垂着头。
一直静观状态的锦妃,脸上是掩不住的好奇,见陈松陵的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的往汪凝月那边看,便道:“陈将军,可否给大家说一下是哪家的小姐?本宫这心里好奇的很!”
“只是一个平民女子罢了,不提也罢。”陈松陵敛去了眼里的情意,拿着酒杯随意道。
“皇兄,你眼前明明放着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你看不到吗?”南宫陌突然插上一句,摇着扇子笑的好不风流倜傥,对着史太傅笑道:“史大人,你看,依着本世子的相貌,本世子的才情,配不配得上你家小姐?”一边说着,一边向史大人抛了个媚眼。
一袭白衣配上那张妖孽的脸,谁家小姐若是看到南宫陌现在这样子魂魄必定被他勾了去。
史大人见了南宫陌这架势,一口气堵在胸口,老脸微红。这平遥王世子的品行辰国何人不知?不仅性子让人才摸不透,而且喜欢放荡不羁,哪家的父母敢把自家的姑娘嫁给世子?
好不容易稳定了心神,史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颤抖着身子道:“世子莫要跟老臣开玩笑,老臣岁数大了,这心脏可禁不起惊吓。”
知道南宫陌是在缓解这尴尬的气氛,南宫凌佯怒道:“皇弟,不得与太傅开玩笑。”
南宫陌眨了眨眼睛,又继续看着史太傅笑道:“史大人,本世子貌比潘安,才比李杜,你看,做你家女婿如何?”
“哟,世子喂,你可别再吓老臣了”,史太傅一边说着,一边颤抖着身子回到座位上。
这一场小插曲过去后,太后身子乏了便在叶姑姑和汪凝月的搀扶下回了兴庆宫,没多久大家见皇上和皇后也离开了永和宫,便也不约而同的散去。
今天的这一场寿宴,可比往年有趣多了,回想起来真是让人心潮起伏。先说是婧妃因穿着那芍药衣服而因祸得福,后来又加上那陈松陵拒婚,想必这两件事情明天又成了京城中的饭后闲聊的热榜话题。
待众人都走远,苏慕言见陈松陵从身边擦肩而过的功夫,急忙开口道:“陈将军,请留步。”
“哦?婧妃娘娘还有事?”未想到苏慕言会开口拦住自己,陈松陵一愣,转身问道。
苏慕言视线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关注这边,便道:“今日之事皇上突然赐婚一事,实则是出乎大家的意料。有些话可能我没有资格说,但是我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将军与我都是一心希望月姐姐好,所以希望将军今后把不该有的心思都断了吧,这既是为月姐姐好,也是为了将军你好。”
“为了她好?”陈松陵不解道,“你既与她交好,又怎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意?她明明是不喜欢这宫里的生活,我……。”
“将军难不成是想说,你可以带她走?”见陈松陵冥顽不灵,苏慕言的语气不自觉的冷了起来,迅速的将他的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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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情字伤人
“陈将军,你可知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月姐姐现在一心想留在宫中,你若再执意放不下,那么必定会给你和她双方带来困扰。”苏慕言轻叹道:“你只知道月姐姐不喜欢这宫中的生活,可是你也明白她不可能跟着你离开,所以趁着你们还有退路,各自回到各自的轨道。”
“宫里这么多的眼线,你对他的情意总会有一天被人发现的,太后的宠爱本就是她受人嫉妒的一个原因,难道你希望今后因为你而让她陷入困境吗?这宫里,总会有人想害她,处处想要抓到她的把柄,不敢说皇后,单说是那颜贵人是恨毒了月姐姐的,你如果真的想她今后过不安稳,那你尽管自己看着办吧!”
苏慕言望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陈松陵,摇了摇头道:“我话尽于此,陈将军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便要往回走。
“等会!”陈松陵叫住了苏慕言,眸子里是一片迷茫,“我只想知道,她心里现在可还有我?”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陈将军觉得有区别吗?”苏慕言声音清冷,就像那寒冬腊月里的冰一般,也像陈松陵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
陈松陵望着苏慕言离去的背影,苦涩一笑,“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那喃喃的低语,似情人间的呢喃,语气却又是那么的凄楚……
待苏慕言回到静萱宫,那屋顶上又站了一个人。
“你与那陈将军谈的可好?”南宫陌毫不介意深更半夜坐在人家屋顶上是有多不妥,见苏慕言回来了便飞身下来。
苏慕言眉头轻皱,有些不悦,“你怎的又来了?”
南宫陌不以为意道:“哦?你不欢迎我?”
“呵,你以为我欢迎你?”是什么让他如此自恋到以为这静萱宫是欢迎他的?苏慕言反问道。
“哎,你这人可真没良心,前些日子我帮你替沐贵人送了药,今个又替这陈将军解了围,你不仅不知恩图报还如此恶劣的态度?”南宫陌摇了摇头作出一副伤心失望状。
苏慕言一脸无奈,“沐贵人那脸本就是你所为,所以你弥补你的过错是理所应当;今晚陈将军一举一动并没有任何差池,所以也不必你解围。”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苏慕言的心情很差,忍着脾气道:“夜深了,世子该回去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往内殿走。
“我知道陈松陵和辰妃的事情,并且我也知道他们两人今晚曾私会过。”南宫陌轻轻吐出这样一句话,让苏慕言的身子顿在了原地。
南宫陌走进几步,仔细瞧着苏慕言的脸色,又笑道:“而且,你还是那个中间牵线的人。”
“什么叫牵线的人?世子的话我不懂。”苏慕言不知道汪凝月与陈松陵的事情南宫陌知道多少,所以冷着脸问道。
南宫陌很不喜欢苏慕言的反映,便继续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苏慕言没有再继续试探下去的必要了,袖子一扫石凳上,便坐下问道:“那世子是想如何?”
“我若想对他们如何,恐怕早在大宴上几句话的功夫足够让他们二人的私情败露。”南宫陌也学着苏慕言的样子袖子一扫,坐在了石凳上。
苏慕言也知晓以汪凝月和南宫陌的关系,南宫陌并不会将这件事情挑开来,只是他的性子令人捉摸不透,所以很难让人相信。
“那世子今夜又是为何光临我静萱宫?”苏慕言挑了挑眉毛,有些不解。
南宫陌手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敲着石桌,突然问道:“皇上……他最近对你还好吧?”
“嗯。”苏慕言看了南宫陌一眼,点了点头。
南宫陌勾了勾嘴角,笑道:“那就好,也不枉本世子整日的往这宫里跑。”
“你……。”再笨的人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杜沐雪的脸之所以过敏,颜思芮之所以在常春殿模仿自己,这一切都只是他为了帮助自己重新回到南宫凌身边……可是,为什么?
“哎,可别跟本世子说什么谢谢,要知道本世子最讨厌的就是‘对不起’和‘谢谢你’这几个字了!”南宫陌掏出扇子挡在苏慕言嘴边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距离离得那么久,苏慕言可以感受到自己脸上南宫陌那温热的气息。
“你千万不要以为本世子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本世子只是看那两人不顺眼罢了!”南宫陌收回了手,笑的灿若桃花,“别忘了,加上这一次,你可又欠了本世子一个人情了!”
“我……。”还未等苏慕言开口,那白衣人影早已飞走。
苏慕言摇了摇头,来去无踪,真是一个怪人。想着陈松陵与汪凝月,又轻叹一声,‘情’这一字,甚是伤人……
踏雪宫内,杜沐雪刚喝完药披着衣服坐在床上等着裴贵妃过来。
“哟,真不好意思,让妹妹你久等了。”裴贵妃在百合的搀扶下风姿摇曳的款款进来,坐到床边瞧了一眼面色憔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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