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凰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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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婧儿对月姐姐好也就是对皇上好。”

　　　　没想到苏慕言竟然给出个这样的答案，南宫凌宠溺的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笑道：“你这个机灵鬼，朕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苏慕言趴在南宫凌胸前，叹气道：“皇上……今日婧儿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连皇后也得罪了，想必她们今后更不待见我了。”

　　　　南宫凌笑道：“你后悔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胆大妄为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苏慕言摇了摇头坚定道：“不，我不后悔，就算是得罪所有人，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

　　　　半晌，南宫凌才缓缓开口道：“无碍，有朕护着你，谁敢对你如何？”

　　　　苏慕言抱紧了南宫凌的身子，将头埋进他温暖的怀里，小声道：“皇上，你这么宠我，就不怕把我宠的无法无天吗？”

　　　　南宫凌笑道：“不怕，你是朕的妻子，丈夫宠妻子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的？你以后想做什么，就去大胆的做。”

　　　　妻子……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从南宫凌口中说出来了，苏慕言的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自古以来，只有正室才配得上这“妻子”的称号，虽然他是一国君王，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但是这一刻她相信，他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她是他的妻子……

　　　　给读者的话：

　　　　嗯，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想说，南宫凌这个角色有些复杂，因为毕竟身为皇上，所以很多时候情感要隐藏的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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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留作念想

　　　　南宫凌感觉到胸前的衣襟有些湿意，便抬手将苏慕言脸上的泪擦干，笑道：“今日看着你在她们面前那么厉害的样子，竟然比皇后都威风，现在怎么就哭了？”

　　　　“都怪……都怪皇上说的话太动听了，所以臣妾感动的哭了，不成吗？”苏慕言吸了吸鼻子，不以为然道。

　　　　南宫凌哈哈大笑，“以前倒是不见你经常哭，现在朕几句话就让你掉眼泪了，那以后如果朕每天都说情话，你这动不动就爱哭的性子可受得了？”

　　　　苏慕言轻轻推了南宫凌一把，佯怒道：“哼，我才不爱哭，只是因为今天月姐姐的事情让我有所触动罢了！”

　　　　将苏慕言再次拥到怀里，额头抵着额头轻轻碰着，南宫凌沉声道：“你可知道，今天朕看到你为了洗脱月儿的罪名，在众人面前勇敢大胆的据理力争，与她们针锋相对时是那么的神采飞扬，你分析问题起来又是那么的头头是道”，语气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有那么一刻，朕在心里想，如果真的皇后是你，该多好……朕的皇后，理应是你这样一个女子，善良坚强，聪敏机智，隐忍无私，又懂得顾全大局的女子……最重要的是，你是朕放在心里的那个人。”

　　　　苏慕言一惊，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静静的推开环保着自己的南宫凌，神色平静道：“皇上……在我的心里，位分，头衔之类东西一点都不重要，我只想要好好守护那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对我来说，只要皇上的心在我这里，这就足够了。刚才的话，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也希望皇上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说。”

　　　　“你……。”刚才那一番话，确实是自己心中所想，可是不知为何看到苏慕言如此平静的反映，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也是，他现在无法许给她皇后的位子，只要有郑家在，皇后的位子一定非郑氏莫属……敛去眼里的深意，南宫凌脸上恢复了笑意：“爱妃说的是，刚才是朕过分了，不应该开这种玩笑的。”

　　　　玩笑话……有多少人玩笑话里藏着真心，又有多少人真心话里含着玩笑……

　　　　气氛渐渐安静的有些突然，等了好一会两个人中才有一人再次主动开口。

　　　　“皇上，如果……如果今天臣妾没有赶回来，你是不是就真的将月姐姐和陈将军处死？”苏慕言目光如水，将心里的疑问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虽然，当时南宫凌吩咐的是先将汪凝月与陈松陵二人关押大牢则后审问，可是如果他心里不是早就将那二人定罪了，又怎么会将他们关押起来？而且，后宫妃子私通前朝将军的丑闻一旦传了出去，作为一国之君的他，脸面要往哪里放？所以，无论那是不是事实，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处死……

　　　　南宫凌眸光一闪，可被苏慕言那眼睛里的清澈逼的退无可退，最终艰难的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苏慕言垂下头，胸口就像有一块石头重重的压着一般，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着，然后再松开，再握着，再松开。如此动作反复了多次之后，苏慕言抬起头的瞬间，眸子里的难过虽然早已敛去，朱唇轻启，一字一句道：“如果，再遇到相同的事情，那个人是我呢？你，会如何？”

　　　　如果，下次是她被诬陷与人私通，那么他会如何？如果，依旧是证据确凿，换来的是她百口莫辩，他是不是也会如今日一般，不念旧情，如此心狠的将她置于死地？

　　　　南宫凌深吸一口气，大概苏慕言的这个问题太过沉重，他的脸色微变，终究还是将她环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缓缓道：“朕说过，不会让人伤到你，所以……所以也断然不会有那一日。”

　　　　苏慕言的手犹豫着抬了起来，可是最后又放了下去。自嘲一笑，看，她真是不会说话，原本好好的聊天气氛就这样被自己破坏了……

　　　　夕阳的余晖投射在雕花楼空窗户上，将两个人的影子拉的修长……只不过，一个人的手是环抱的姿势，一个人的手却是垂在身边……

　　　　深秋的风总是干燥又凄凉，城门外，陈松陵正一身银色铠甲坐在马上准备整军出发，望了城门一眼，还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就在他准备挥着马鞭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将军，留步！”等到看清楚来人的模样，陈松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陈松陵快速从马上翻身下来，抱拳恭敬道：“微臣见过婧妃娘娘。”

　　　　见陈松陵的视线往自己身后望了望，苏慕言笑道：“怎么，看到本宫不是将军要等的那个人，很失望？”

　　　　陈松陵眼神闪躲，僵硬的笑道：“不，娘娘莫要开微臣玩笑了。”

　　　　苏慕言向前走了几步，开口道：“本宫今日知道陈将军要离京了，所以便来送送陈将军。”

　　　　陈松陵复杂的看了苏慕言一眼，“多谢娘娘。”

　　　　苏慕言转过身来，淡淡道：“陈松陵，你是不是很恨我？你心里是不是在怪我，怪我让皇上将你调去边关，怪我让你离开辰妃？”

　　　　“一开始，我是对你有些敌意，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和她分开，可是后来我看到你那么多次维护她，特别是那日，如果不是你及时回来，恐怕我和她……”陈松陵无奈的笑了，“即使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可是在皇上心里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都是有所介意的，所以皇上将我调去边关，是一个对我和她来说再好不过的选择。”

　　　　听到陈松陵的话，苏慕言眸子一亮，笑道：“你说的可是真心话？”

　　　　陈松陵重重的吐出一口气，释怀道：“嗯，我不仅不怪你，还要谢谢你。谢谢你对她的照顾，谢谢你在她危及的时候帮助她。我走之后，有你在她身边，我会很放心。”

　　　　苏慕言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道：“难得陈将军想开了，此次去边关的路途遥远，将军还要多加保重。”缓缓从袖口里掏出一方丝帕，交给陈松陵：“将军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再相逢，这丝帕就送给将军留作念想吧。想家的时候，想京城的时候，可以借着这丝帕睹物思情。”

　　　　陈松陵一愣，犹豫的接过来，当看到那丝帕上面的内容的时候，脸上涌现出莫名的激动之情，“这丝帕……”

　　　　苏慕言点了点头，笑道：“受人所托。”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陈松陵低声喃喃道，随即将丝帕小心的叠好放入衣襟里，然后利索的翻身上马，对苏慕言抱拳道：“照顾好她！”说罢，便“驾”的一声，手里的马鞭便高高的挥了下去，于是一群士兵整齐的跟在他身后渐行渐远。

　　　　城墙上的风很大，刮得人脸疼，苏慕言轻叹一声，便将手里的披风盖在汪凝月身上，“人都走远了。”

　　　　汪凝月擦了擦眼泪，笑道：“瞧，这里就是风大，沙子进了眼睛了。”

　　　　苏慕言知道她心里难过，也不去说破，而是牵着她的手往回走，“你上次给孩子做的小肚兜我瞧着真不错，回去你也教我做个。”

　　　　“好。”

　　　　有些人，分别的时候，连一句再见都没有机会说，可是谁又知道后会有期是什么时候？

　　　　给读者的话：

　　　　小陈将军暂时消失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和汪凝月是注定不可能的了，虽然我也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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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撕破脸皮

　　　　苏慕言去凤鸾宫给皇后问安，刚进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颜思芮朗朗的笑声：“如妃姐姐这个主意真好，改天找个日子，咱们在皇后姐姐宫里自己做些菜，一定比那御膳房的好。”

　　　　皇后含笑盈盈，见苏慕言进来行礼，吩咐慧心道：“给婧妃看坐。”

　　　　苏慕言谢过后刚坐下来，便听到素樱从门口进来：“娘娘，裴贵妃和沐贵人一块儿来了。”

　　　　裴贵妃今日是一身枣红色的锦簇花团长裙，杜沐雪则穿着一身宝蓝色的百蝶花裙，头上的玉坠翠环随着走路便一下下的在耳边轻轻摇曳。

　　　　如妃的眼尖，瞧着杜沐雪便道：“沐贵人，我瞧你这衣裳，倒像是新进的织锦。”

　　　　杜沐雪笑道：“昨个命人赶着做出来的，到底是赶工，瞧这针脚，就是粗枝大叶。”

　　　　颜思芮撇撇嘴，意味深长道：“哟，今个裴贵妃姐姐怎么和沐贵人一同过来了？难不成是顺道？可这万春宫跟踏雪宫也不是一个方向呀？要说近，怎么着都是辰妃的熙月宫离着更近。哦，不，现在应该是淑贵妃了。”

　　　　杜沐雪听到颜思芮的话，面色一僵，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苏慕言，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反映，便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去理颜思芮。

　　　　坐在一旁的裴贵妃倒是面色如常，仿佛不曾听到这话一般。

　　　　皇后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之后，眼中闪过深意，随即望了一眼苏慕言，笑道：“婧妃，今日淑贵妃怎么没跟你一块？”

　　　　苏慕言道：“回皇后娘娘，听说太后的顽疾又犯了，淑贵妃姐姐到兴庆宫去侍候太后了。”

　　　　皇后似笑非笑道：“淑贵妃到底是太后疼了这么多年的人，每次太后病了都是她巴巴的在眼前守着，当真是比本宫这个侄女都孝顺，她如此孝心也对得起太后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情了。”

　　　　如妃见皇后面色有些不悦，便将话题转移到裴贵妃身后那抱着小皇子的奶娘身上，“呵呵，裴贵妃对这小皇子还真是宝贝的很，走到哪里都带着。”

　　　　“今日天气难得的风和日丽，所以本宫便想着带他出来走走，而且小皇子自从生下来之后皇后娘娘便再也没有见过他，刚好今日抱出来给大家瞧瞧。”裴贵妃语气里无不透露着得意。这小皇子不仅是自己现在手里的一张极其厉害的牌，而且更是自己在皇后面前的胜利品，只要看到小皇子，就会让皇后想起她也曾败给自己过。

　　　　皇后果然脸色一僵，随即又面上恢复了温和，微笑道：“来，让本宫抱抱。”

　　　　奶娘望了裴贵妃一眼，见她点了点头才将孩子抱给皇后。

　　　　接过孩子后，如妃自然是上前去看，而颜思芮还从未见过小皇子，心里很是好奇便也凑上前去逗弄，而苏慕言还是坐在座位上不远不近的看着。如今她也怀着孩子，而且小皇子这么小如果出了什么意外难免这些人不会栽赃到自己身上，所以小心些为好。

　　　　小皇子还不到两个月，只见他睡得香甜沉酣。香色小锦被襁褓，睡得一张小脸红扑扑，叫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他粉妆玉琢的小脸。

　　　　想着再过半年自己的孩子也就出世了，苏慕言唇边不由浮起一丝微笑来：“小皇子生得这样好，一看就是有福气的，长大了必也有出息。”

　　　　皇后若无其事的笑道：“你和淑贵妃也不必着急，等到来年夏天的时候，你们也就可以给皇上添个小皇子或者小公主了。”

　　　　一旁的杜沐雪听到皇后的话，不自觉的朝着苏慕言的腹部看去，虽然被宽大的衣服盖着，还是能够看出来她那快四个月的小腹微微隆起。这时，她觉得心里好似被一把尖锐的刀子在刺一般，怕众人发现自己的异常，所以就将脸转了过去不再看。

　　　　而颜思芮的心里也是一样的不舒服极了，没有心情再去看小皇子，便自顾自的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

　　　　大家坐了片刻，便跪安出来。

　　　　苏慕言原来是走在最后的，可是前面的杜沐雪却突然的立住了脚，远远笑道：“言姐姐，自从你回来后，咱们还没有好好聊过天呢，一同去走走吧？听说，御花园的风景现在好看的很。”

　　　　“本宫住的远，跟沐贵人不顺路，等下次有机会再说吧！”苏慕言虽然面上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容却没有一丝暖意，处处透露着生疏。

　　　　杜沐雪还没开口，眼圈便红了，伸手拉着苏慕言的衣袖，梨花带雨道：“言姐姐，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疏离我……。”

　　　　苏慕言轻轻摇了摇头，杜沐雪的视线与她的相碰，只觉得苏慕言眼中微漾笑意，道：“你做错了什么？”将自己衣袖上杜沐雪紧紧抓着的手拨开，冷笑道：“杜沐雪，你对月姐姐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你对我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杜沐雪一脸冤枉，委屈道：“言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怎么可能去害月姐姐，又怎么会去害你？”见苏慕言冷眼看着自己，急急忙忙辩解道：“言姐姐，你是在怪我不小心将月姐姐送的丝帕丢了吗？我……”

　　　　苏慕言道：“我怎么可能怪你？”

　　　　见苏慕言不信任自己，杜沐雪泣不成声：“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言姐姐，我没有想到，这丝帕后来被人捡了去。言姐姐……如今你可是要与我之间生分了？”

　　　　“还在演戏……。”苏慕言不着痕迹的拉开与杜沐雪之间的距离，不想再听她解释，打断道：“够了，杜沐雪，你之前对我做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你对月姐姐做的，我也可以原谅你。但是你要记住，如果你再敢做出什么伤害月姐姐的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杜沐雪抹着眼泪还想继续装可怜扮无辜：“言姐姐……。”

　　　　深吸一口气，苏慕言继续道：“今个既然我都开门见山的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么以后请你也不要再在我和月姐姐面前演戏了，这样虚伪，你不累吗？”

　　　　累？杜沐雪当然累，整日的陪着苏慕言和汪凝月做出一副姐妹情深的虚伪戏码，她当然累！也好，既然现在大家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今后自己也不必再在她们二人面前演戏了。嘴角一勾，杜沐雪刚才还眼泪婆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给读者的话：

　　　　呃，终于开撕了……记得看柯南的时候，一集死一个人，但是这么多章节回顾看来，好像到目前为止，死的人有裴贵妃的婢女春桃，锦妃的婢女云儿，锦妃，冷宫的莫娘，陷害汪凝月的婢女芽儿侍卫李卫……嗯，还有那个拿走颜思芮***的那个男人，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其实他还没死透……现在想想，死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多……不过要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都挂掉的，稍安勿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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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好自为之

　　　　“好，既然你如此的开诚布公，那么我也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杜沐雪冷笑道：“苏慕言，你知道吗？其实你真的很讨厌！不，是可恨！”

　　　　苏慕言脸上依旧是一片云淡风轻，静静的等待杜沐雪接下来的话。

　　　　“凭什么我们一同入宫，你一开始就被皇上破例封为妃子比别人高人一等？论美貌，我不比你差；论家世，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杜沐雪一双美眸狠狠的盯着苏慕言，忿恨道：“凭什么皇上对你就这么的与众不同？难道是因为你那出众的琴艺？可是要知道我的舞蹈也并不输给你！还是说，就因为你这张脸？你可知……”

　　　　见杜沐雪突然欲言又止，苏慕言问道：“我这脸如何？”

　　　　曾经裴贵妃告诉过自己，皇上之所以这么宠爱苏慕言，仅仅是因为她那张与某人相似的脸。只不过那个人如同曾经的芍药花一般，是这宫里的禁忌，所以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提的。而且另一方面，杜沐雪也很想知道，不久后苏慕言自己去发现真相那痛不欲生的模样，“哼，你这张脸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狐媚子的脸！你除了整日迷惑皇上，还会做什么？对了，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故意的称病推辞侍寝，否则我这刚入宫的小贵人哪里有这么好的机会侍寝？”

　　　　“苏慕言，你整天装的跟朵圣母白莲花一样，表面上一副看着比谁都善良的模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才是最有心机的那个人！当初你之所以把侍寝的机会让给我，那是因为你知道枪打出头鸟，你怕自己刚进宫就锋芒太露被众人当成了靶子！亏我当初还傻傻的对你怀有感激之情，嘱咐父亲对你多加照顾；裴贵妃看你不顺眼，哪怕是冒着得罪裴贵妃的风险我也要处处维护你，现在想来，我还真是傻得可以！”

　　　　“你自己霸占皇上享尽独宠的时候，可曾记得我？我们结拜那日，一起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苏慕言，你是一个自私的人，你有想过分一杯羹给我吗？万千的赏赐，无尽的恩宠，所有好的东西都是你的。整日的在我面前与皇上恩爱缠绵，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杜沐雪越说越激动，眼里的光也越来越亮，似乎要把心中的愤怒一下子都宣泄出来，“好姐妹？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好姐妹吗？别给我提姐妹这个词，你让我觉得你恶心！也对，在你心里恐怕只有汪凝月才是你的好姐妹！你与她推心置腹，而我就像个外人一般被你们当傻子耍的团团转！”

　　　　“皇上冷落你的那段时间他经常留宿在踏雪宫，其实你明明心里不舒服，却还硬要在我面前装出一脸大度不在乎的样子，你明明嫉妒我却不敢承认。苏慕言，你真是虚伪的很！”

　　　　“原来……你是这样想我？”苏慕言眸光一动，没想到自己在她眼里竟然是如此不堪。

　　　　提起汪凝月，杜沐雪更是咬牙切齿道：“汪凝月，她只不是太后养在宫里的一个孤女罢了，凭什么她一开始被封为辰妃，现在又是贵妃！如果没有太后，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怎么会有今天？你之所以与她如此交好，是不是也是看着太后给她撑腰的份上？姐妹？呵呵，这宫里连朋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真正的姐妹情！”

　　　　苏慕言摇摇头，望着杜沐雪的眼神里很是复杂，“你想错了，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想的这般势力。杜沐雪，自始自终我待你都如同待月姐姐一样，我将她看作是姐姐，将你视为妹妹。我并不是因为月姐姐在太后身边多年就刻意去接近她，去讨好她，而是因为月姐姐为人和善，性子淡泊，所以我才与她交好。至于你，刚入宫的你心思单纯，天真活泼，倒是真同我家中的妹妹一般，所以我也是真心的喜欢你。可是后来，你为何变得如此这般工于心计？”

　　　　“工于心计？你说我工于心计也没错，自从皇上待你越来越不同，我心里嫉恨的种子就已经发芽了。如今大家撕破脸了也好，今后我会用尽一切手段在皇上面前争宠。我知道雪球冲撞锦妃那次你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可是没想到太后寿宴那次你还是会粗心大意的穿上我早就故意为你准备的芍药衣服，真是不知道说你是真傻还是假笨。当然，这次陷害汪凝月与陈松陵的事情也是我做的，在从汪凝月手里得到那条帕子的时候我就开始费尽心思布局了，可是却没想到我做了那么多，最后都被你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杜沐雪一字一句的缓缓将自己过去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她似乎很想要看到苏慕言脸上那不敢置信的表情，可是让她失望的是苏慕言的脸色一直很平静。

　　　　苏慕言冷声道：“这些事情，我不是没有想过是你做的，我只是不敢相信当初那么善良单纯的你会变得如此勾心斗角！”

　　　　“不，还有一件事情，你应该还不知道！”杜沐雪笑的疯狂，“你知道那次皇上为何突然冷落你吗？那是因为，是我故意在他面前提起你与平遥王世子私交不错，故意让他误会你们之间有私情！”

　　　　见苏慕言面上终于一愣，杜沐雪心里畅快极了。

　　　　原来只是以为那次皇上是因为自己对他撒了谎所以才生气，没想到其实事先皇上早已被杜沐雪误导了，所以自己与皇上之间才会产生隔阂。

　　　　“别人真心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别人好。”苏慕言向前走近一步，眸子里闪过深深的失望，“杜沐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