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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凰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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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的话让裴贵妃就如被挑衅了一般，抬步来到夏荷面前，怒色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有胆量的丫头？不是死都不承认吗？那本宫就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宫的鞭子厉害！”话落，手中的鞭子又要向夏荷挥去。
这时，康福海那尖细的声音突然响起，“皇上驾到，婧妃娘娘驾到！”
裴贵妃一愣，急忙扔掉手里的鞭子，惊慌失措的跪下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凌扫了地上一身伤痕累累的夏荷一眼，不悦道：“起来吧！”
没有料到皇上会突然过来，裴贵妃心里有些忐忑，试探道：“皇上……不知道您今日过来是找臣妾有事情吗？”
“哼，朕还没进这万春宫门口，老远就听见爱妃这宫里一片鬼哭狼嚎，大清早的就如此乌烟瘴气，爱妃能否给朕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凌一甩袖子，懒得去看裴贵妃一眼。
裴贵妃心里如小鼓一般“咚咚咚”的乱跳，尴尬回答道：“皇上，这奴婢竟然胆大妄为的偷了您送给臣妾的金凤钗，臣妾好言相劝让她交出来，没想到这丫头嘴硬的很，一直都在撒谎狡辩。”视线落在遍体鳞伤的夏荷身上，似乎不解气道：“若是其他东西丢了也就罢了，可那金凤钗对臣妾意义重大，所以实在没有办法臣妾才想小小教训她一下的。”
谁知道夏荷却突然吃力的一步一步爬到南宫凌脚边，一身粉衣全是血迹斑斑，甚是冤屈哀怨道：“皇上，奴婢真的没有偷娘娘的金凤钗，莫说是偷娘娘的金凤钗，就是多看一眼奴婢也不敢。百合姐姐前几日因为身体不适所以便让奴婢过来照顾贵妃娘娘，奴婢连那金凤钗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那么贵重的东西更不知道娘娘放在何处，怎么可能去偷呢？”
“奴婢虽然卑贱，但是礼义廉耻还是懂得，所以裴贵妃就算要将奴婢屈打成招，这偷窃的罪名奴婢也不会认得！”夏荷一边泣不成声的说着，一边重重的在地上磕头道：“求皇上给奴婢做主，求皇上给奴婢做主。”
裴贵妃没想到夏荷有胆子在皇上面前叫屈，竟然还想倒打一耙？于是愤怒道：“好一个巧言令色的贱婢，竟然还敢在皇上面前耍花招？来人，掌嘴！打到她承认为止！”
还未等裴贵妃身后的宫女要对夏荷施刑的时候，坐在南宫凌身旁的苏慕言突然笑道：“这小宫女看着也真是可怜，啧啧，看看这原本秀气的小脸，却硬生生的多了一道疤，若来不及医治，恐怕以后这脸就要毁容了。”叹了一口气，又继续道：“女孩子破了相，以后可怎么是好。”
裴贵妃一听，冷哼道：“毁容又如何，这个贱婢既然敢偷本宫的东西，那么她死不足惜！”
南宫凌眉头一皱，“今日朕原本是想着多日没有见小皇子了，所以才让婧妃陪着朕一起过来瞧瞧，却没想到竟然生出这样的事来！裴贵妃，你现在连一个宫女都管教不好了吗？还是说，你对待下人一贯都是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果朕今日没有过来，你难不成想要屈打成招？”刚才裴贵妃的话，更是与苏慕言的体贴善良形成了鲜明对比，所以南宫凌对裴贵妃的冷漠狠厉有些反感。
“皇上先不要动气，既然这宫女挨了这样重的打依旧不肯承认，而贵妃姐姐的簪子又是确实不见了，这中间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不妨咱们先问个明白。一来呢，要是这簪子真的不是这宫女所偷，咱们也可以还她个清白；二来，既然那簪子对贵妃姐姐意义重大，咱们也要给她找回来才好。”苏慕言拍了拍南宫凌的手，随即又转头对裴贵妃笑道：“贵妃姐姐，你说呢？”
裴贵妃“哼”了一声，“既然妹妹这样说，那么姐姐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苏慕言点点头，视线落到面色惨白的夏荷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奴婢夏荷。”因为身上受了重伤，所以夏荷说话有些吃力。
苏慕言对雪莹使了个眼色，雪莹立刻上前将夏荷扶了起来。
夏荷虚弱道：“多谢婧妃娘娘。”
见状，裴贵妃的面色更加难看。
苏慕言问道：“夏荷，你可曾见过裴贵妃的金凤钗？”
夏荷坦然回答道：“奴婢在裴贵妃身边侍候才不过几日，不曾见过凤钗，也不知凤钗在何处。”
苏慕言又转头问道：“贵妃姐姐，妹妹想问一下你那凤钗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最后一次见又是何时何地？”
裴贵妃不耐烦道：“这凤钗本宫昨日刚戴过，戴完之后便放进了那梳妆台的内阁里面，谁知道今天早上就发现不见了。这几日一直都是这个丫头伺候我，不是她偷的还会有谁？”
瞧着裴贵妃脸上厌烦的表情，苏慕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只是瞬间，便如灿烂烟花一般消失了。
………………………………
第115章有冤要申
苏慕言想了想，笑道：“既然昨日刚戴过，那么会不会是贵妃姐姐你记错了，忘记了放在哪里呢？”
裴贵妃不悦道：“这凤钗我每次用完都是放在内阁里的，怎么可能放错地方？”
“既然是内阁这种极其隐蔽的地方，若非是姐姐你的贴身婢女，想必是没有人知道的。妹妹觉得，这夏荷才刚来服侍姐姐你不久，她一定也不会知道姐姐会把凤钗放在内阁中的。”苏慕言勾了勾嘴角，又继续道：“况且，这宫中的每件首饰制物都是刻有标记的，如果夏荷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这凤钗偷走，那么她一定不敢私自留在宫中，因为这很容易被人发现；既然不能留在自己手里，那么一定会找机会私运出宫然后变卖掉。姐姐，如果是凤钗流传到了宫外，就跟那有着宫中印记的钱票一般，也是容易被人发现的。”
望了一眼夏荷，苏慕言问道：“夏荷，你这几日可曾出宫过？”
夏荷回答道：“回娘娘，宫中规矩一年只有四月份才能出宫，所以奴婢没有机会离开宫里。”
裴贵妃听到苏慕言提到了那有着印记的钱票，不禁想起了那日陷害汪凝月与陈松陵私通未果的芽儿与李卫，心里的火气更盛了，声音不免有些尖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冤枉了夏荷？！”
“不，妹妹不是这个意思。”苏慕言摇了摇头，对南宫凌笑道：“皇上，虽然臣妾也不知道这凤钗丢失到底是不是夏荷所为，但是臣妾觉得有个最笨的方法，那就是可以先去夏荷那搜一番，若是搜不到金钗的话，就洗脱了夏荷一半的嫌疑；然后再帮贵妃姐姐在宫中找一下，找到了固然是好事，找不到的话可能真的就流传到宫外去了。”
南宫凌点了点头，同意道：“虽然不是最佳的办法，但是朕觉得可以试一试。”随即吩咐道：“来人，去夏荷房间里搜一下有没有裴贵妃的金凤钗！”
“是。”得到命令，康福海便领着一众人等急忙往夏荷住的后院走去。
过了一会，康福海很快便回来了，南宫凌问道：“有何发现？”
康福海恭敬道：“回皇上，老奴将整个房间都仔细搜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贵妃娘娘的金凤钗。”
裴贵妃一脸的不相信，提高声音道：“怎么可能？一定是夏荷藏起来了！”视线落在夏荷身上，裴贵妃依依不饶道：“对了，既然房间里没有，那么一定在她身上，对，还没有搜身呢！来人，给本宫搜身！”
苏慕言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道：“贵妃姐姐，好歹夏荷是个女孩子，这样当众搜身恐怕有所不妥吧？”此时因为挨了裴贵妃的一顿鞭打，夏荷身上早已衣不蔽体，若是再搜身的话，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是很不尊重。
“哼，本宫怎么听着婧妃妹妹这话的意思倒是有点像袒护夏荷？”裴贵妃凤眼一眯，冷笑道：“凤钗到底在没在夏荷身上，很简单，让人搜一下便知晓。”
不知是因为站不稳当还是情绪太过激动，夏荷颤抖着身子道：“贵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偷您的凤钗，康公公刚才带人已经检查过房间了，可以证明奴婢的清白。虽然奴婢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可是奴才也是有尊严的。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奴婢脱衣检查，奴婢宁死也不愿意受到如此侮辱。”
裴贵妃撇撇嘴，“呵，夏荷，你要是心里没有鬼的话，为何不敢接受搜身？还不是说明你做贼心虚！”
夏荷悲愤的仰起头，一字一句道：“好，既然贵妃娘娘不相信奴婢，那么奴婢就在这当着大家的面证明自己的清白。”说罢，便一件一件的将身上沾着血迹的破碎的衣服脱下了，直到最后剩下一件里衣。夏荷哽咽道：“娘娘，看清楚了吗？奴婢身上可有娘娘的金凤钗？奴婢还要不要继续脱了？”
“哎，看来是真的冤枉了夏荷。”苏慕言轻叹一声，示意雪莹将地上的衣服给夏荷披上。
南宫凌神情间有些不耐烦，吩咐道：“既然夏荷身上没有凤钗，那么就搜一下是不是掉在了这房间里！”
话落，康福海又带着人在这屋里大大小小的角落里仔细翻看着，很快，便在梳妆台与墙面的缝隙间找到了那金凤钗。
“回皇上，找到了。”康福海双手恭敬的将凤钗捧着手里，递到南宫凌面前。
南宫凌冷冷的逼视着裴贵妃，不悦道：“裴贵妃，这金凤钗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你要作何解释？”
裴贵妃没想到这凤钗会在自己房间里，可是自己根本没有见到，急忙辩解道：“这……臣妾明明放在内阁里，今天早上也发现确实是不见了的，臣妾……臣妾也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南宫凌将金凤钗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怒斥道：“你作为一宫之主，自己丢了东西不问青红皂白就对下人下如此狠手，是不是朕对你真的太过娇惯了，以至于你现在恃宠而骄了？”
“臣妾知罪，都是臣妾没有搞清楚状况，还望皇上恕罪。”裴贵妃一慌，立刻白着脸跪在南宫凌面前认错。
苏慕言见南宫凌是真的发怒了，便柔声道：“皇上，贵妃姐姐也是因为丢了金凤钗一时心急才对夏荷下了重手，以贵妃姐姐温和端庄的性格，平日里又怎么可能经常打骂奴才呢？”
雪莹在帮夏荷穿衣服的时候，突然小声叫道：“呀，夏荷，你这身上的伤都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严重？”
随着雪莹这一声低呼，在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部落到了夏荷身上。
雪莹将夏荷的衣袖一点点的往上挽起，只见那原本白皙的胳膊上全是一条条红红的粗粗的伤痕，有的是今日新添的伤，有的是已经结疤的旧伤，整个皮肤没有一块好的地方，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苏慕言捂着嘴一脸的不敢置信，“这……夏荷，这都是谁打的，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夏荷“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痛哭道：“求皇上给奴婢做主，求婧妃娘娘给奴婢做主！奴婢有冤要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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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和盘而出
夏荷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咚咚”声，“求皇上和婧妃娘娘为奴婢做主啊，奴婢心里冤啊！”
这突然哀戚的哭喊声，让南宫凌一愣，随即皱眉道：“夏荷，朕知道今日之事你是受了委屈，你想要什么朕可以赏赐给你！”
“皇上，您有所不知，奴婢虽然侍候在裴贵妃身边才几日，可是每天只要奴婢稍有做的让裴贵妃不满意的地方，裴贵妃就会轻则不让奴婢吃饭，重则就是狠狠的一顿打骂。”夏荷一边悲痛的说着，一边将整个袖子撸起来，指着上面的斑斑伤痕，哽咽道：“皇上，婧妃娘娘，奴婢身上这些伤疤都是贵妃娘娘打的，不止是胳膊上，身上的伤也是出自裴贵妃之手。”说罢，夏荷还要将衣领扯开，但是却被南宫凌冷厉的眼光制止了。
苏慕言摇了摇头，感慨道：“贵妃姐姐，就算是夏荷不合你心意，你也不能对她下如此狠手啊！瞧瞧，这身上一块好的地方都没有了！”
裴贵妃心里一惊，除了今日因为凤钗丢失一事打了夏荷一顿，自己可一次都没动过她，她怎么能够血口喷人呢！意识到南宫凌脸色难看的很，裴贵妃指着夏荷道：“夏荷，你为何要诬陷本宫？除了今日，本宫不曾动过你一根指头，你老实交代，你是受何人收买，竟然敢冤枉本宫！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夏荷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愤愤不平道：“贵妃娘娘，至于您为什么要诬陷奴婢偷了您的金凤钗，您心里一定比任何人都知道！因为，奴婢是春桃的妹妹，而春桃却是娘娘您一手杀死的！您杀死了姐姐，所以也一定不会放过我，故想要将这偷窃的罪名栽赃到奴婢头上，以这样的方式除掉奴婢，来掩盖您做过的罪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没想到夏荷竟然是春桃的妹妹，这倒是裴贵妃万万没想到的事情，春桃竟然背地里还留了一手！而且夏荷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春桃的死给揭露出来，她怎么敢！裴贵妃咬牙切齿道：“夏荷，本宫之前从未见过你，要不是百合生病了，也不会让你这种心怀不轨的贱婢寻了机会来本宫身边伺候，你莫要想着中伤本宫！”随即向南宫凌叫屈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这贱婢一定是被人收买了，皇上要替臣妾做主啊！”
“贵妃娘娘，如果您不记得姐姐是怎么死的，那么奴婢不介意当着皇上的面再让您记起。”夏荷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很久之前，娘娘您让姐姐去陷害如妃娘娘，但是姐姐失手了；后来，娘娘您又让姐姐在锦妃的血燕窝中放入了可以导致人小产的药，但是结果却因为锦妃孕吐所以阴差阳错的又失败了。您一怒之下便将锦绣宫内帮姐姐下药的婢女云儿杀害了，因为姐姐多次没有完成您交给她的任务，况且这么多年她一直服侍在娘娘您的身边，知道很多关于您的秘密，又帮您做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为了不让姐姐泄露娘娘的秘密，最后您连姐姐也一同杀害了。姐姐是奴婢唯一的亲人，所以今日为了给姐姐讨回公道，奴婢才胆敢将一切托盘而出！皇上，求您给奴婢和姐姐做主啊！姐姐……姐姐她死的冤啊！”一边哭着，一边磕头。
裴贵妃脸上闪过一丝惊恐，随即强稳着心神道：“夏荷，春桃是本宫身边多年的婢女，深得本宫信任，本宫又怎么可能杀了她？而且，本宫从未听春桃提起过有一个妹妹，所以你不要再信口雌黄了。你若老实交代是何人指使你污蔑本宫，本宫可以向皇上求情饶你一命！”
这时，苏慕言开口道：“夏荷，你刚才提到了云儿，可是锦妃身边的那个云儿？”
夏荷道：“回娘娘，正是锦妃身边的云儿姐姐。”
苏慕言点点头，“锦妃活着的时候，大多是雨儿侍候在她身边，如果真的如夏荷所说，恐怕云儿很久之前就遭遇不测了。”
裴贵妃一听，苏慕言这话不就是在暗示着云儿的死跟自己有关吗？立刻一脸怒容道：“婧妃，你是在暗指是本宫害死了云儿吗？云儿一个小小婢女，本宫与她无冤无仇，又为何害死她？”
夏荷冷笑道：“因为娘娘许诺了云儿姐姐，只要云儿姐姐让锦妃顺利的服下药，事成之后会给她一大笔银子。”
“既然云儿是锦绣宫的婢女，而锦妃又走了这么久，不如咱们派人将锦妃生前的婢女雨儿找来，看看她怎么说的。皇上，这样可好？”还未等裴贵妃继续开口狡辩，苏慕言歪着头对南宫凌问道。
见南宫凌点头默许，苏慕言道：“来人，去将雨儿带来。”
不一会的功夫，雨儿便被人带来了。
“奴婢雨儿，给皇上、贵妃娘娘、婧妃娘娘请安。”刚才在杂役房干粗活的雨儿突然被人莫名其妙的带到了万春宫，一看皇上和各位娘娘都在，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心里忐忑不安。
苏慕言笑道：“雨儿，你起来吧。”
“是，娘娘。”雨儿起身之后，便小心谨慎的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苏慕言瞧了一眼故作镇定的裴贵妃，问道：“雨儿，云儿是何时不见的？”
“回婧妃娘娘，奴婢如果没有记错，云儿最后一次侍奉锦妃主子是在主子临盆前的几个月，应该是皇后娘娘赏赐给主子血燕窝那次，云儿亲自为主子煮了燕窝，从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见到云儿了，云儿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主子派人找过，但是也无果。”由于事情过去的太久，所以雨儿一点点吃力的回忆着。
苏慕言又继续问道：“那云儿消失之前，可有什么异样没有？”
雨儿想了想，回答道：“那段时间云儿好像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奴婢担心云儿，所以便一直问她发生了什么，云儿却一直闭口不谈。奴婢以为她担心家里孤苦伶仃的老母亲，所以便也没有再问。”
裴贵妃不以为然道：“哼，云儿不见了与本宫有什么关系？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要与本宫扯到一起，真是可笑！”
………………………………
第117章枯井藏尸
“夏荷，既然你一口咬定你姐姐春桃的死和锦绣宫婢女云儿的死都是裴贵妃一手所为，你可有何证据？”南宫凌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道。
夏荷眼底闪过冷光，一字一句道：“皇上，如果奴婢没有证据也不敢在此说出一切。”顿了顿，又继续道：“在万春宫西边有一条荒无人烟的小路，那路荒草丛生却隐藏着一口枯井，裴贵妃杀人之后就将姐姐和云儿的尸首丢在了井中。若是皇上不信，可派人去查看一番。”
苏慕言面上一副吃惊的样子，对南宫凌道：“皇上，要不要派人去看看夏荷说的是否属实？”
“啪”的一声，南宫凌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不必，朕亲自去看看！”说罢，便阴沉着脸往门口走去。
见状，众人都跟在南宫凌身后往万春宫的方向寻着那枯井去。
深秋的鹅卵石小路上铺了一层层厚厚的黄叶，本来就是人迹罕至的地方，再加上秋天萧瑟的气氛显得更加的阴冷凄凉。
夏荷带着众人来到一口井面前，手指着道：“皇上，就是这里了。”
南宫凌大手一挥，沉声道：“来人，将这口井给朕打开！”
随着南宫凌的这话音刚落，康福海便带着一群人去开那井盖，而南宫凌身后的裴贵妃却是紧张的一脸血色全无。
由于这口井一直没有人来打开，所以井盖很紧实，几个小太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打开。只是打开的瞬间，周围的空气里迅速的弥漫了一股浓浓的腐臭气息，不必想那一定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那刺鼻的尸臭味让离着枯井很近的康福海差点呕了出来，捏着鼻子尖叫道：“哟，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难闻，可熏死咱家了！”
其他人也都是用手捂住鼻子以免吸入这恶臭的味道，传言这尸臭若是留在人身上会好几天都洗不掉的，所以有几个胆小的人便往后退了几步。
这味道让苏慕言很是不舒服，一个没忍住便扶着雪莹在一旁吐了一起来。
雪莹担心的问道：“娘娘，您没事吧？”
苏慕言摇了摇头，用丝帕捂住口鼻往南宫凌身后站了站。
南宫凌眸子一沉，对康福海吩咐道：“去看看井底下到底有什么。”
康福海得了命令，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指着旁边的一个小太监道：“你，你去看看那底下有什么东西。”
小太监一听，一张脸便扭曲成了苦瓜脸，即使心里再不愿意，也闭着眼睛捂着鼻子慢吞吞的踱步到井口边，睁开眼睛一看，顿时瘫软到地上，吓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这井底有什么你倒是说啊？”见那小太监惨白着脸张着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康福海不耐烦的走上前将小太监往旁边一推，嫌弃道：“真是个废物，什么东西还吓成这个熊样？”
待自己看清楚井底，康福海大惊失色，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叫道：“皇……皇上……。”指着井口转身对南宫凌口吃道：“尸……尸体……皇上，有尸体……。”康福海虽整日仗着自己是皇上面前的红人狐假虎威，但是他胆子是极小的，所以看到那腐烂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便也吓到了，很是艰难的才完整的说完一句话。
果然不出所料，光闻着这井里散发出的气味就知道里面有死人，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南宫凌视线幽幽的落在裴贵妃身上，阴暗的吓人。
裴贵妃接触到南宫凌的目光，身子打一个冷颤，便迅速垂下头看着脚下。
“康福海，让人将那尸体捞上来，朕倒是要看看死的是什么人！”南宫凌的目光从裴贵妃身上转移到了井口，可是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却让裴贵妃心里发凉。
几个小太监一脸痛苦的忍着尸臭，吃力的好不容易将尸体打捞上来一架，只是那尸体由于时间太久早已面目溃烂，很难再辨认出五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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