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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莫惊 臣妾是龙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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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傻了，扔掉了手中的剑，跪在了地上：“皇上，草民……”
锦绣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看到风无离若身上还在流着血的伤口，立刻从衣服上撕下一块按住他的伤口：“皇上，奴婢该死……”
身上的刺痛让风无离若恢复了知觉，他慢慢坐了起来，看着锦绣说：“告诉他，朕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闻声赶来的风无瑾，进来就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正好听到风无离若的话，掩去刚才的紧张，淡淡笑着说：“臣弟也不会放弃的。”
秦牧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看着风无离若挡开锦绣要搀扶他的手，就自己从床榻上下来，血还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心里隐隐好像明白了什么。
风无离若向外走去，经过风无瑾身边时，轻叹道：“阿瑾，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现在的感觉，希望那个时候你还没有错过。”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锦绣，就径自出去了。
风无瑾敛眉，是吗，他也会遇到可以让他不惜一切的女子吗？
看到秦牧跟着风无离若出去，锦绣怯怯的走到风无瑾的面前，小声说道：“殿下，奴婢无能。”
“跟你没关系。”风无离若的意志那么坚决，即使弄伤自己也在所不惜，锦绣没有成功也是必然的，只不过……
风无瑾看着低着头的锦绣：“你恨我吗？”
锦绣大惊，立刻抬头看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连忙低下头：“奴婢没有，殿下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会照做的！”
风无瑾沉默了一下，看着锦绣身上有些凌乱的衣服，伸手帮她系好：“也许我真的错了。”做这件事之前，他竟然一点都没考虑到过锦绣的立场，如果刚才不是风无离若留了后招，让秦牧找了来，他的计划真的成功了，又该将锦绣置于何地呢？
秦牧追上风无离若，看着地上一路的血迹，还有他的衣衫上大片的殷红，不觉问道：“皇上是因为早知道四皇子会这么做，所以才故意引我过来救驾的吗？”
“猜对了一半，”风无离若回头看他，脸上依然是波澜不惊的浅笑，“朕也想以此向你证明，朕对皇后的心意，你，最好不要再有其他的想法。”
秦牧松了口气，也笑道：“草民发誓，草民对皇后娘娘什么想法都没有，草民就是这种爱打抱不平的性格，之前误会了皇上，所以才会……总之，草民现在已经彻底相信了！”
………………………………
158。 隐瞒
“企图刺杀天子，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风无离若站定，清冷的夜色里孑身而立，声音里透出彻骨的寒意。
秦牧一怔，连忙双膝跪地：“草民知罪。”他无可辩驳，当时他的确是起了杀意。
风无离若缓缓转过身：“若你刚才求朕放过你，你也不过是个做事冲动有勇无脑的莽夫，但你却没有争辩也没有求饶，说明你还算有所担当，朕一向敬重有担当的人，今日起，做朕的御前侍卫如何？”
秦牧彻底傻了，刚才他差点杀了皇帝呀，居然一转眼得了个御前侍卫的差事，如果这不是个圈套，那风无离若果然是有这等容人之量？
“皇上……”秦牧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风无离若看着他的表情，眸色闪动，“你要去做一件事，证明你的能力。”
呵，就知道没那么便宜！
看到他瞬间垮下去的表情，风无离若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明天你就去湛州，彻查蜀葵的父亲失踪一事，这件事怕是没人比你更清楚了吧？”
秦牧大着胆子看了一眼风无离若眼中的狡黠，他总算是懂了，什么容人之量啊，其实还不是怕他觊觎皇后，所以把他支得远远的，他是那种人吗！
“是，皇上。”秦牧的语气又有些不屑起来。
风无离若也不多说，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递给他：“湛州府衙的官兵你可以随意调用，秦侍卫，早去早回吧。”
本来还在担心他一个人就算查出幕后黑手，也不可能把人怎么样，有风无离若这件信物，就什么都好办了，秦牧不得不佩服风无离若的思虑周全：“多谢皇上。”
“你可以回去准备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吧。”风无离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秦牧看着他的背影，恍然想起他被剑刺伤的伤口还没做任何处理，这个人，差点被他杀了都没有计较，可是对他和杨静然的关系却如此算计，还真是个醋坛子。
风无离若先去了奉延宫，传了御医给他包扎好伤口，等他回到凤安宫的时候，看到杨静然还坐在床上：“怎么还不睡？”
杨静然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抬起头：“我在等你。”见他没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风无离若浅浅一笑：“朕不在，皇后就睡不着了？”
知道他又是在打趣她，杨静然也不在意，拉他坐在她身边：“四皇子真的要走吗？”
风焱国刚刚经历了一场变动，人心未稳，其他国家又虎视眈眈，朝中可用之人本来就不多，风无瑾再一走，风无离若更像失去了左膀右臂。
风无离若的心里亦有些沉重，脸上却还是波澜不惊地笑笑说：“四弟一向对朝堂之事不感兴趣，朕也不想强留他。”
杨静然叹了口气：“好可惜，如果有他在，你也能轻松不少。”
风无离若别过头，似有所思，片刻又回头看着她：“若是某天，皇后发现朕隐瞒了你什么事，也请相信朕好吗？”
杨静然愣了一下，看着风无离若如此凝重的表情，她就知道不会是寻常的事，可是既然他这么说，也是怕她担心吧，点头道：“嗯，我相信你。”
风无离若旋即笑了，揽住她说：“不用这么害怕，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仿佛是为了让他安心，杨静然又重复了一遍：“不管是什么事，我相信你。”
如此便好，风无离若将她揽的更紧了一些：“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嗯，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就只是身上没有力气而已，躺了一下午，现在没事了。”杨静然说完，忽然从他怀里挣出来，看着他说，“我脸上的印记是不是真的消失了？”虽然她已经照过镜子，可是还是怕自己是在做梦。
风无离若笑了笑：“嗯，是真的没有了，朕之前没有告诉你，是不确定那是不是只是暂时的，现在看来，是紫苏的药的效果。”
杨静然双手交握放在胸口，深深呼了口气：“太好了，要不然还要你每天帮我画。”
风无离若皱了皱眉：“听皇后的口气，似乎是在嫌弃朕的画工？”
“当然不是了，可是真的会很麻烦嘛。”杨静然怕他多心，连忙解释。
瞧她紧张的样子，还真是把他当做那么小气的人啊，不过这种被她在乎的感觉真好，他不介意被她误会。
“对了，静儿，朕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风无离若思忖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
“什么事啊？”
风无离若扶着她的肩，浅声说道：“朕看你很喜欢蜀葵，但是她身份卑微，时常出入凤安宫也不好，所以想收她做义妹，封为公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当然好啊！”杨静然激动地说道，可是转而又说，“只是她的爹爹还没找到，我们就这样决定，好像也太不尊重人家了，还是等她爹找到以后再做商议吧。”
“好。”风无离若浅笑，眼中掠过一抹异色。
杨静然还处在对蜀葵的安排的欣喜中，并未发现什么。
“使时辰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朕还要亲自去送四弟。”说完站起身要去一旁脱衣服。
杨静然立刻拉住了他：“我来帮你。”
风无离若怔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松开她的手：“朕自己来。”
杨静然看着他的脸，偏头道：“你在害羞吗？还是有事瞒着我？”明明夫妻都这么久了，怎么忽然连脱衣服这种事都不敢在她面前了，想到刚才他问她的那句话，莫不是真的有事隐瞒？
风无离若见无法逃避，这么下去只会让她猜测更多，只好大方地坐了回去，轻声说道：“不是想瞒你，是因为太丢脸，怕皇后笑话。”
看到他脸上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杨静然虎了脸：“到底怎么回事？”
风无离若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外面的衣衫，露出里面包扎的绷带：“朕……”
还没等他说话，杨静然一看到他身上缠着的绷带，立刻就吓了一跳，想去碰触，又怕弄疼他，皱眉道：“怎么会受伤的？伤得严不严重？有没有传过御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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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潜入
风无离若却仍是浅笑：“不碍事，只是擦伤些皮肉罢了，已经让御医上过药了。”
看着绷带上渗出来的血，杨静然瞪他一眼：“怎么可能只是擦伤，你老实说，这伤到底怎么来的？”
风无离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偷偷地看她的脸色，低声说道：“朕……喝了点酒，在四弟面前卖弄武功，结果……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
他的身上确实有酒味，而且他去找风无瑾，这件事也不可能作假，杨静然便相信了他，又气又心疼地小心把他的外衫褪下，慢慢地扶他躺好，嗔责道：“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又不是小孩子，卖弄什么！”心里却知道，他一直被天山血蛭所控制，身体虚弱已久，猛一下得到解脱，一时难以自抑也是人之常情。
风无离若见她没有怀疑，浅笑着也将她拉着躺在他身边，抱住她阖目说道：“皇后教训的是，朕以后不敢了。”
对这样一个人，杨静然还真是无计可施，拉起被子盖好，轻道：“快睡吧。”
“嗯。”风无离若轻轻应了一声，很快便沉沉睡去，也只有在她的身边，他才能睡得如此安稳。
听着他渐渐均匀的呼吸，已经睡了大半天的杨静然却毫无睡意，她支起头看着他恬静的脸，眉心也不再像以前睡着那样紧蹙，不觉笑了笑，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脸颊勾勒着曲线。
忽然看到窗外闪过一个黑影，杨静然看了看已然睡熟的风无离若，没有叫醒他，慢慢下了床，披了一件斗篷便开门走了出去。
夜凉如水，借着月色，杨静然看了看院子里，却看不到有刚才的人影，难道是她眼花了？
“嗯……”杨静然刚想回身，一转头就被人从后面圈住了，嘴巴也被捂得紧紧的。
“嘘！”看到杨静然一直挣扎，身后的人连忙做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放开她小声说，“是我。”
杨静然回头，看到这个人居然是无邪公子，立刻吃了一惊，从上次在密道见过他之后，就再没听到他的消息，她也不敢去问风无离若，怕他会误会什么，没想到竟然还会再见！
不知道他的内力恢复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过了这些天，更不知道他怎么会在今晚突然出现在皇宫，杨静然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是这里却不是说话的地方，而无邪公子也好像和她想的一样，拉着她的手，飞快地掠身出去。
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无邪公子停了下来，杨静然也连忙松开他的手，并且向后退了两步，低声问道：“你这么晚来皇宫做什么？”
无邪公子看到她的动作，不觉有些受伤地说：“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女人，我可是专程来看你的。”
杨静然一顿，低下头说：“公子请自重。”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无邪公子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杀他，可是你这么说，我忍不住要改变主意了。”
杨静然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话就威胁，淡淡地说：“你要杀他早就杀了，何必找这样的借口呢。”
“聪明的女人总是让人很头疼啊。”无邪公子无奈道。
杨静然可不觉得他是在夸奖他，抬头看到他的一头银发，不觉又心软道：“你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吗？”
“当然了，不然怎么可能自由出入这戒备森严的皇宫呢。”无邪公子又靠近她，“你在关心我？”
他身上凛冽的男人气息逼得杨静然不敢直视，低头轻声说道：“你是因为帮我解毒才会内力全失，我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只是这样而已？”无邪公子靠得更近，目光咄咄地看着她，满头银发在月色下皎皎生辉，眉间的红梅妆更是红得触目惊心。
“无邪公子……”杨静然不是个喜欢搞暧/昧的人，虽然对他充满歉意和感激，但是她很清楚那跟男女之情无关。
无邪公子伸出一根手指掩住她的唇：“我有名字，叫我沐夙殇。”
“谢谢你一直都在帮我。”
“还有呢？”无邪公子看着她脸上因为局促浮上来的的红晕，仍然不肯放过她。
杨静然伸手轻轻推开他，避开这个容易让人误会的危险距离：“我们还是好朋友，在我心里，你和他还是一样重要。”
“真的一样吗？”无邪公子冷笑，“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必须要死一个人，你肯定会希望是我。”
杨静然摇摇头：“不会有那一天的，他不会杀你，你也不会杀他的，对吧？”至少现在，他们两个都保持着这样的默契。
无邪公子终于退开了一些距离，仿佛听到了一个有趣的笑话，揉了揉额角笑着说：“你还真是天真啊，不过就算真的到了那一天，你的选择也是毫无悬念的，如果一开始，我没有那么做就好了。”
如果一开始，他只是帮镜染公主和红玉交换了身体，而没有听镜染公主的话，看着她被风焱国的人活捉回去，也或者那天，他们第一次见到，他没有放手，让她被风无离若的暗卫带走的话，现在她应该在他的身边才对。
难道这就是宿命吗，她从另一个时空穿越而来，就是要成为风无离若的命定之人？
看到无邪公子眼中的懊悔，杨静然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还是有些不忍，她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却也不是冷血的人，无邪公子为她做的事，她不是毫无察觉，不能答应他，也不想伤害他。
“如果真有一天要我选择，我就算拼死，也不会看你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受伤的！”杨静然回望着他，目光坚毅。
无邪公子就那么看着她，好久好久才浅笑一声：“但愿吧，我也希望不会有那一天。”
“肯定不会的！”杨静然不是骗他的，对她来说，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他们谁会有事。
无邪公子眉眼含笑，目光瞥了一眼廊檐下站了许久的两个身影，毫不在意地继续跟杨静然闲扯。
“皇上……”紫苏看着远处已经聊了很久的两个人，小心地看了一眼身边的风无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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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折磨
风无离若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视线却瞥向躲在左边屋檐下的黑影，手指微动，几枚铁蝴蝶飞出，正中那个黑影的左臂。
听到一声闷哼，无邪公子和杨静然都看向那边，才知道刚才一直有人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偷听。
青龙玄武和白虎都已经带着羽林军赶到，那个黑影慌不择路，扔了个迷烟筒就跑了。
杨静然自然也看到了一直都在她背后的檐廊下的风无离若，一时无语。
见羽林军都去追那个黑影，无邪公子倒显得悠然自得起来，笑着对杨静然说了一句：“我会再来的。”便十分潇洒地掠上了屋顶，眨眼就不见了。
杨静然低了低头，虽然她刚才跟无邪公子真的没什么，可是在风无离若眼里，也许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我不是趁你睡着偷跑出来和他约会的。”知道做再多的解释也是越描越黑，杨静然直截了当的说道。
风无离若没说话，只是看着她斗篷里面衣衫单薄，伸手帮她重新拢好，淡淡地说：“朕知道。”
只这三个字，他便再没多说，杨静然抬头，他脸上的淡然映入她的眸子，心底突然一阵酸涩：“对不起。”
“外面冷，我们回去再说吧。”风无离若拉起她的手往回走，另一只手却微微攥起。
杨静然知道他是在隐忍，他现在不说，也许只是在下人面前给她留面子，今夜的事，怎么看都是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的。
但是就算回到房间里，紫苏也已经关门出去，风无离若还是什么都没说，解下棉氅便躺了回去。
“你是在生气吗？”他越是这样，杨静然越不知如何是好，她宁愿他跟她吵架。
“没有。”风无离若已经闭上了眼睛，轻声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杨静然坐得笔直，看着仍然没什么表情的风无离若，心里有些无奈，“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风无离若睁眼望向她，莹白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很晚了，睡吧。”
虽然他说得这样轻松，可是杨静然怎么睡得着啊，他应该表现得更在意一些不是吗，至少也会质问她一下吧，可是这么平静到底是根本不在乎，还是根本不相信呢？
“你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心里好不安啊！”杨静然知道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风无离若真的很强硬地要求她以后不许跟无邪公子见面或是怎样，她大概也会很大声地和他据理力争，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说，反而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这种感觉，对杨静然来说就是一种折磨！
风无离若侧了侧头，很认真地问道：“是不是觉得一声不吭在外面跟无邪公子见面，很对不起朕？”
杨静然点头。
“是不是朕骂你两句你还能舒服点？”
杨静然点头。
风无离若眸子里闪过得逞的坏笑：“你做错了事，朕怎么可能让你舒服呢。”
杨静然习惯性地又想点头，可是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抬头，看到他脸上的笑， 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皱眉道：“你又骗我！”
“因为朕心里真的很不舒服啊，可是朕又不能杀了他，又舍不得骂你，所以只能这样啊。”风无离若委屈地摇头叹息。
杨静然无比同情地看着他：“真是个悲催的娃子！”心里却很高兴，因为这说明，风无离若根本就没有怀疑她。
风无离若蹙眉：“你不应该安慰一下朕吗？”
“嗯嗯。”杨静然笑得一脸灿烂，“皇上，你身上的伤还疼不疼啊，要不要臣妾再补上一刀呢？”
“你想谋杀亲夫？”
“没有，只是想在上面绣朵花，臣妾的绣工最近很有长进呢！”
“……”
原本风无离若是没打算吵醒杨静然，可是他刚一起身，手臂一直紧紧圈着他的脖子的杨静然立刻便也醒了过来：“天亮了？”
“嗯，”风无离若放开她的两只小爪子，翻身下床，“朕要去送四弟，等下回来再用早膳。”
“我也去！”杨静然连忙也跳下了床榻。
风无离若看着她的动作，禁不住蹙眉：“看来皇后的身子真是无碍了，是不是今晚……”
杨静然听到他的后半句又开始没正经起来，立刻打断道：“想都别想，谁让你昨天晚上骗我！”让她忐忑不安了那么久！
在杨静然锲而不舍的软磨硬泡下，风无离若没办法只好带着她去。
其实他倒不是真的怕风无瑾会直接当着她的面说什么，经过昨天那件事，他想风无瑾也该明白他的心意了。
只是，他害怕的是，锦绣会表现出什么让杨静然起疑。
风无瑾的行李相当轻便，只有锦绣身上背着的两个小包袱，一点看不出是要去远行的。
登基大典之后，因为之前的皇子身份已经不能再用，风无瑾也受封为静王，虽然以这样的身份出行，一路上可能会受到很多威胁，但是却也更有利于风无离若的计划。
风无瑾虽然一直想远离朝堂，远离纷争，但是他更明白，天下一天没有统一，一天没有太平盛世，无论他躲到哪里，都不会有平静的日子。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因为昨天的事，锦绣很心虚地始终不敢抬头。
风无离若知道不能怪她，反倒也替风无瑾高兴，他能有个如此衷心的婢女：“起来吧。”
“皇兄，”风无瑾撩了一下衣襟，还未行礼，就见风无离若抬手，便又转向杨静然，笑着说，“皇后娘娘也来送臣弟啊。”
杨静然并不知道风无瑾昨天做的事，她对他的印象还是保持在最初的惊才绝艳上，虽然风无离若被关进诏狱那段时间，她曾经误会过他，不过后来也很快又开始佩服起他来，一直到现在，她对这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还是赞赏有加的。
“静王远行，做嫂嫂的怎么能不来送行呢。”杨静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交给他，“这里面的东西，上可通神，下可通鬼，出门在外，肯定用得到的。”
对她那句嫂嫂，本身就已经倍觉亲切，现在听到她这句话，风无瑾不禁有些好奇了，立刻就打开了盒子，想看看是什么神奇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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