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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天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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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玹忧是绊脚石。是他们达成目标的绊脚石，或是一个潜在威胁者。”霜月回答了珂梦然的话。“威胁什么？”申潇潇奇怪了，霜月转头看向申潇潇问道：“你们神宇卫是干什么的？”“天子禁卫，羁押刑名。”申潇潇并不觉得，这是杀玹忧的原因。“神宇卫是陛下约束大臣的利器，否则大臣就会胡作非为。”珂梦然似乎很清楚神宇卫的实质，还有作用。神宇卫说白了就是皇帝的一把利剑，否则怎么和群臣对抗，当初他用玹忧，就是为了这个。“你是说大臣要害他？”叶涵不敢置信，一脸古怪的看着霜月。“我记得杀玹忧的都是星魂人。”珂梦然提出了这个矛盾，有仇的是大臣，为什么是星魂帝国人干的。“两种可能，一个是里通外国，还有一个就是栽赃嫁祸。”申潇潇直接说出来了，霜月沉默的点了点头。“那这和凌飞死就没关系了。”叶涵说道。“不一定哦，万一有呢？”申潇潇好像是故意和叶涵反着来，叶涵往东她偏往西。“如果有关系，就是大臣里通外国，和星魂利益一致，因为萧羽实在太出风头，玹忧死后，知道萧羽会找恩师，所以假扮恩师借刀杀人。借萧羽，来杀萧羽。”霜月说出了一种可能。申潇潇接着说道：“如果没关系，也是因为敌人要杀萧羽，接着玹忧死，顺道杀萧羽。大臣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叶涵恍然大悟，说道：“所以有没有关系并不重要。”“那什么重要？”申潇潇接着问道。“重要的是这个大臣是谁。”叶涵冷笑了一下，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算计。
“大臣那么多，不能都是吧。”申潇潇有些埋怨的意味，叶涵这话和没说没啥区别，这就是找元凶，他们推理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什么收获。“谁和陛下矛盾尖锐，谁就是嫌疑人。”珂梦然说的这倒是个好办法。“矛盾尖锐的也很多，二品以上，哪个不和陛下矛盾尖锐？然姐，你太天真了。”叶涵点了点头，说道：“这么办不行，那就是找他们下一个目标。”“他们要是就此收手呢？”申潇潇很是担心这个馊主意，而且这个主意只能建立在大臣里通外国的基础上，才能让彻底解决问题。如果二者没关系，只能抓住和萧羽有关系的。
“慢着，如果星魂也要杀玹忧呢？”霜月突然抬头，他似乎彻底想通了。“怎么说？”珂梦然看向霜月。“先前说的是，大臣里通外国，要杀玹忧。如果玹忧也是因为出风头，被外国人盯上，下了黑手。没有玹忧，陛下会提拔别人，大臣这么做貌似没有必要。”珂梦然愣愣的听着霜月说完，忽然灵光一闪，说道：“不管怎么说，受益的都是敌人，杀了玹忧，君臣矛盾尖锐，必定生乱，而敌人坐收渔利。大臣里通外国就好说，或者从根本上就是奸细，那就一切迎刃而解。大臣这么做，确实没必要。”“或者，星魂就是要朝廷君臣猜忌，派奸细挑拨离间。”霜月接着珂梦然说道。“那我们怎么办？”申潇潇感觉越说越害怕，直接问解决办法，反正他没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不管怎么说，我们就按出风头来说，找到下一个目标，守株待兔。”叶涵想到的，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谁呢？”申潇潇说这两个字，瞬间给整间屋子渲染了更深的恐怖气氛，所有人都感觉战战兢兢，浑身不自在。“师姐，还有霜月。”叶涵目光锁定在二人身上，二人淡然的对视了一眼，申潇潇脸上则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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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消失的叶涵
申潇潇有些惊恐的问道：“为什么？”“太出风头，因为陆衍和萧羽。”霜月替叶涵回答了。“风头惹得祸。”珂梦然接着道。看着叶涵点了点头，申潇潇这才摇了摇头，问道：“现在怎么办？”叶涵看了看外面，还有昏黄的烛光，说道：“你们先去睡吧，小心点。我整理整理，明天奏报圣上。”“嗯”珂梦然点了头，对霜月和申潇潇道：“我们走吧。”竹梦翎早已准备好她们的屋子，申潇潇略有担心的看了一眼叶涵，转身推门离去，心中还气鼓鼓的道：“哼，不能就这样饶了他。”叶涵当然不知道申潇潇的想的什么，他只是在默默的研墨。
“唉，要是凌飞在就好了。”叶涵低声叹道，他望着被烛火晃黄的白纸，不知从何下手。他提笔蘸墨，先在纸上写下了问安礼仪：臣神宇卫提督叶涵谨奏。接着，略做思索，便接着写下去，把之前的猜想用平淡的文字者在了纸上，装封，然后放在了怀中，把蜡烛吹灭，出去了。他写完这封奏疏，已经夜半了，天空中星星并不多，月光静静的洒下，叶涵孤独的走在路上。一阵阵阴风在背后吹着，偌大的皇城，只有他的脚步声，叶涵静静的走着，他并没有去歇着，而是走到一个偏殿，这个地方可谓相当吓人——灵棚。
一般来说，灵棚这种地方，没人愿意去，尤其是大半夜的，一阵阴风，见到点不该见到的怎么办。叶涵并不怕这个，灵棚已经被他打量个遍，精神力已经覆盖住整个灵棚，况且这里躺着的不是别人，是玹忧和萧羽，就算诈尸、还魂也不用怕。漆黑的皇城，唯独这里有着光，昏暗、微弱的光芒，叶涵放慢了脚步，走到了玹忧的头顶，手在他的脖颈处摸了摸，似乎摸到了什么，轻轻一拽，拉下了一样东西，攥在手里。然后又走到萧羽身旁，摸了摸决寒剑，然后默默的坐到二人中间，倚着那个大大的“奠”字，他轻声说道：“我会给你们报仇的，告诉我怎么复活你们。”说着说着，他竟然微微一笑，然后又默不作声。夜沉沉，星光暗淡，一切悄然无声。
次日，天一大早，竹梦翎早起上朝，太阳斜照在黄瓦上，洒在晨初的还未散尽的雾气上。百官山呼声传遍皇城，三人很早就起来了，申潇潇找遍房间，也没有叶涵的影子。“他还说今天要上疏呢，人怎么没了？”珂梦然左右看去，除了鳞次栉比的屋子，根本没有影子，站在雪白色的玉阶上，过了一段时间，远远望见绯色大袍的官员从正殿出来，这是退朝了，申潇潇急匆匆的跑向人群。“诸位大人……”申潇潇是穿着飞鱼曳撤，捧着翼善冠跑向他们，官员转头看去，连忙作揖，申潇潇也作揖示意。“诸位大人可有见过新来的叶涵吗？”官员们互相望望，然后摇了摇头，其中一个说道：“下官从未听过这人，更别提见过了。”“哦，有劳大人了……”申潇潇失落的说道，“不敢不敢……”那位官员也是摆了摆手。
“怎么样？”珂梦然和霜月跑上来，看申潇潇的脸色，不同想，就知道怎么回事。“这样，去找陛下，或许他会在那。”霜月提议道。“嗯”情急之下，申潇潇也只能点了点头。说着，几人就往竹梦翎寝宫走去。经过通报，三人进去了。“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三人齐齐拜下，竹梦翎已经换成那套明黄色的团龙常服，头戴嵌金饰二龙戏珠乌纱翼善冠，抬眼问：“诶，叶涵呢？”“回陛下，叶涵不见了。”珂梦然低头回道。“什么？这么大个人说没就没？”竹梦翎有些诧异，昨天封官，今天消失，他竹梦翎还真是克大臣。“回陛下，臣等找了半天，也没找着。”申潇潇回道。“能不能让朕省点心？”竹梦翎不快的说道，着起身对内监吩咐：“朕出去一趟，有折子直接放在案上，大臣要来就让他回去等着。”“是”内监答应道。
竹梦翎大概猜出叶涵在哪，出来就奔灵棚去。等到四个人赶过来，发现叶涵根本不在，两具尸体倒是在那躺着，竹梦翎扫了一下四周，自顾自的说道：“不对劲呀…不对劲……”申潇潇一脸黑线，但也不好说什么。竹梦翎感觉很没面子，出来就下了一道上谕：命神宇卫限期找到叶涵，今天太阳落山前，若不见人，自指挥使全部革职。上谕传到神宇卫，李翊嵘当时就急了，找不到人还让他们背黑锅，太不道德。不过皇帝陛下不道德能怎样，大大小小的神宇卫领导纷纷出马找人。
神宇卫衙门，李翊嵘坐在正椅上，就在不久前，坐这椅子的人还是玹忧。“怎么样？”李翊嵘看向匆匆跑回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刘烨。刘烨喘口气，摇了摇头说道：“找遍了，没结果。”李翊嵘又垂下了头，忽然，听到幽幽的声音：“找什么呢？”二人一惊，看向门口。进来这人白衣胜雪，在阳光晃耀下飘飘似神仙下凡。里面是素纱带花的曲裾，外面一件素纱花样对襟大氅，略短的头发，二人愣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这就应该是那个叶涵。“你是叶涵叶大人？”叶涵点了点头。“那太好了，可算找到你了。”李翊嵘惊喜的说道。叶涵微微一笑，走进来，对李翊嵘说道：“我问你个事。”李翊嵘连忙道：“大人尽管说就是了。”“玹忧任上惹着哪位大臣了？”叶涵猜测的凶手，李翊嵘一愣，玹忧任上不过几天，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易翦。
“嗯，有一个，刚上任就把人逮了起来。”李翊嵘思索道。“谁？”“易翦！不过后来迫于压力，又放了。”叶涵刚听完，脑袋中灵光一闪，忽然大喜，对李翊嵘说了声：“告辞！”随后大笑着就去了。他现在要去找竹梦翎。李翊嵘看怪物般看着离开的叶涵，这人难不成疯了？
竹梦翎已经领着人回寝宫了，叶涵连跑带跳奔向寝宫。这时竹梦翎正在和珂梦然三人商量事。内监突然来报：“主子，叶涵求见。”竹梦翎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进来，内监缓缓退去。过了一会儿，叶涵进来了，进来就跪在地上：“陛下，臣知道了…臣知道了。”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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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葬礼
竹梦翎看了一眼满脸激动的叶涵，问道：“怎么了？”叶涵这才反应过来，端庄的跪下，说道：“陛下，臣有本要奏。”说着，从怀里掏出，竹梦翎示意内监递过来。竹梦翎结果奏疏，打开看了几眼，就放在一旁。说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叶涵回道：“臣刚才去了一趟神宇卫。”“那怎么那么长时间才找着你？”叶涵看了看竹梦翎，小声回答道：“臣刚才如厕去了。”竹梦翎一脸黑线，转头看去那仨人，珂梦然愣了愣，然后指了指申潇潇，竹梦翎也是无语。
“陛下，容臣细查，必能水落石出。”叶涵恭恭敬敬的说道。竹梦翎点了点头，不过他看起来并不太过关心这件事，扫了一眼他们后深沉的说：“明天，朕要祭天，你们快去准备一下。”几人一愣，祭天大事未免太草率了吧，他们连忙叩首，齐声道：“臣等告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连忙起身，快步走出。
“啊…”叶涵突然惊叫一声，珂梦然和霜月回头看去，叶涵疼的张大了嘴，略带一丝笑意。叶涵身后申潇潇正伸着手，“柔情”的触碰他的后背。珂梦然和霜月对视一眼，都耸了耸肩，转头继续走。叶涵低沉着个脸，对申潇潇说道：“你干什么啊。”申潇潇鬼魅一笑，对他低声说道：“你死哪去了？我怕你丢了。”一句话，彻底把叶涵给雷蒙了，温暖、柔情蜜意，叶涵差点没躺地下，场面要多肉麻有多肉麻，一切尽在不言中。珂梦然再次回头看着那俩人，顿时感觉脸上无光，面子丢大了。禁不住大声吼道：“你俩够了！干活要紧。”叶涵看了看珂梦然，冷哼了一声。
珂梦然忍无可忍，又一声大喊：“你再这样，滚去给凌飞守灵。”叶涵自然无动于衷，丝毫不给珂梦然面子。怒火中烧的珂梦然目光偏向霜月，不知霜月什么时候握紧了翡玉弓，白色青色光芒交缠流转，霜月弯弓搭箭，拉成满月，只待手指轻轻一动。叶涵瞪大了眼睛，喊道：“干什么，淡定，不能这样。”珂梦然笑着对叶涵说道：“来来来……过来。”叶涵咽了口口水，迈了一步又缩了回去。珂梦然沉着脸，手往前一伸，霜月会意，“嗖”的一声，精光一闪，流星般砸像叶涵。叶涵瞳孔放大，不知是什么表情，没等他躲闪，申潇潇一动，流光划出锤子状，“嘭”光芒碰撞在一起，雨点般落下青、白、紫三色光芒，叶涵呆呆的抬头望天，灰蒙蒙的天空，压抑的气氛，使之一切都有另一种感觉。“别闹了，快点走，耽误了明天祭天，你就等着陪玹忧去吧。”珂梦然恨恨的说道，然后转头离去，还有霜月。
叶涵看了一眼申潇潇，说道：“走”申潇潇点了点头，叶涵竟然拉住她的手，申潇潇脸唰下就红了，然后使劲一拉，叶涵松开了手，看了申潇潇一眼，并没有说什么，独自往前走。孤傲的气质瞬间显现出来，申潇潇看了看刚才叶涵拉过的手，甜蜜的笑了。
夜晚，一天并没有什么事，他们也没有继续推理，他们有一件事没处理——玹忧和萧羽尸体。这俩人的尸体放在这儿有些日子了，按照正常情况，他们的念力已经消失殆尽，无法继续维持尸体的原样。这二人不是什么高手，念力修为并不高，这么久尸体居然毫无腐蚀的痕迹，但老这么摆着又不是参观，早该埋了。四人领了旨意，就在准备中，这回要搞就要虚张声势。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四个人已经准备好了。清一色的蓝色锦绣飞鱼曳撤，叶涵、申潇潇、珂梦然戴乌纱翼善冠，霜月戴无翅乌纱帽。叶涵申潇潇抬萧羽的棺材、珂梦然霜月抬玹忧的棺材，披麻戴孝，伴着哀乐，一步步走出城门。京畿之地，百姓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在一片灯火通明下，百姓左右散开，棺材后面跟着兵士，头戴毡帽，身穿步人甲，白色的甲胄满天飞着百花，葬礼之隆重难得一见。
他们就这样缓缓走向坟场。这片位置不能算公墓，也不是什么私人墓地。这是葬萧羽的地方。玹忧去自己家的祖坟处——绝龙涧边。哀乐走到这片不知名的地方，这里摆着灰白色的墓碑，大都是功臣名将，坑已经准备好了。叶涵将棺材抬到这地方，默默看着坑，扫了一眼四周，稀稀疏疏的树木和漫天阴云，月亮只露出了一点牙儿，还有那寂寥的星辰。“落棺！”叶涵高喊一声，凄厉悲怆布满全场。后面兵士一并把棺材放入，叶涵注视着漆木棺材，不舍，缓缓说道：“填土！”这一声，他拉的很长，多少不舍含在其中？呼啦啦……一阵烟尘四散，土被填上后，堆出了土包。叶涵亲自搬起一块长石碑，指如尖刀，一阵火星四溅，碑文云：天灵南隶帅司经略使萧羽凌飞之墓。字迹刚劲，所谓帅司，就是指天灵帝国的地方官署，宣抚使就是帅司的长官。萧羽虽然没担任过这个职位，这是竹梦翎特意追赠的。叶涵刺激没有就此完事，然后又在手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用鲜血把碑文染红，一点点……“凌飞，哥来送你了，一路走好。”他是咬着牙说完的这句话，以前的一幕幕，再度浮现眼前。“君璐……”申潇潇小声说道。叶涵并没有回应申潇潇，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叶涵不久前让霜月送萧羽最后一程，也算了了萧羽的愿，霜月却是果断回绝，她对萧羽，总是没有原因的无情，萧羽总以为是他自己的错。而今现在尸横荒野，霜月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动容，依旧如此。
绝龙涧，虽然地处略远，但他们已经埋完立碑了，珂梦然跪在玹忧坟前，泣不成声。这一个正常的反应，毕竟谁的爱人死了都不好受。珂梦然用火翎剑，在玹忧原来的碑上多划下了几个字：遗孀珂梦然追立。这是很绝的话，在这片大陆，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敢私自成婚是不合法没有法律效应的。就算都同意了，须是诰命夫人才有资格留下自己的名字。除非这是夫妻合葬墓。霜月愣了一下，并没有阻止他，她理解这是什么意思，她也同样相信，竹梦翎是通人情世故的。
稀疏的星辰，有两颗最亮的，叶涵、珂梦然、申潇潇、霜月四人同时抬头，一抹笑意浮在叶涵的划过泪痕的面孔，自言自语道：“这应该是师兄和凌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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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一箭穿心
星光暗淡，凉风寥寥，叶涵摸了摸冰冷的墓碑，久久不能自已。风有些小了，吹湿了衣服，凉凉湿湿的感觉让叶涵回过神来，简单的墓葬和这么大的阵仗多有不符，这也是特意安排的，目的不过在于吸引目光，引蛇出洞。“蛇”没引来，却引来了毛毛细雨。“天意啊”叶涵叹了一句。珂梦然看了看墓碑，又看了看霜月，和她说道：“下雨了，我们回去。”
雨越下越急，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浑身湿漉漉的，雨结结实实的拍在泥土上，迸出了泥浆，四周本是坟场，这里天气无常，犹是夜晚便是阴风凛凛，吹的鬼哭狼嚎，吓的人瑟瑟发抖，更有甚者，在此七窍流血，一命呜呼。叶涵打了一下寒颤，打算回去。凉风吹冷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冷，顶着大雨，他们往回走。天空忽然紫色光芒一闪，然后又是一声炸响，天空似乎都在颤抖。叶涵抬头看了看天，黑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伴着哀乐，他们刚刚抬脚，叶涵面色大改，使劲推了一下身旁的申潇潇，大喊了一声：“潇潇，快躲。”申潇潇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叶涵推倒在一旁，叶涵感觉剧痛从后背传来，一根羽箭，透心凉的感觉，“啊…”叶涵惨叫了一声，羽箭直接横贯右胸，没有穿插心脏都算好的了。“啊，君璐！”申潇潇惊望叶涵，叶涵嘴角溢血，有些断断续续的说道：“快去，师姐那。”叶涵说话已经很费劲了，强撑着自己，无法抵挡的困意袭来，他知道，这一睡下去，或许永远醒不来了。申潇潇是走都走不稳了，踉踉跄跄的走到叶涵身边，哭腔说道：“你……你没事……我就走……”这话说的，叶涵已经快不行了，还没事。叶涵差点直接过去，硬撑着用微弱的气息对申潇潇说道：“你再不去找师姐，我就真完了。”“啊……”申潇潇被说迷糊了，她转头对后面那群警惕的送丧队伍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抬走。”申潇潇话音刚落，众人就要抬人，却见远方黑影密集，铺天盖地而来，顿时感觉不好。眨眼间黑影过来，雨点般的羽箭，例无虚发，顿时血溅当场，横尸遍野。
一切来的太快，没等反应过来，这群人连叫都没叫一声，就纷纷倒下，有点难以接受。“高手，快走，别管我，国家为重！”叶涵用央求的语气对申潇潇说道。“不”申潇潇哭着摇了摇头。“快……”叶涵只说了一个字，感觉有一股劲风直逼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用力将申潇潇推在一旁。申潇潇目瞪口呆，叶涵身子后仰，血如涌泉，羽箭在正中横贯过去，叶涵身子在那一仰之后僵了一下，张着大嘴，半天没有气息。“君璐！”申潇潇跪着凑向去，叶涵抬了抬手，发出了极为微弱声音：“快走！国……国……”申潇潇哭着问道：“那你怎么办？”叶涵缓缓晃了一下脑袋，没有出声，意思是不用管他。申潇潇重重的点了点头，叶涵忽然笑了，僵硬的手碰了碰申潇潇的身子，手里握着染血玉笛，申潇潇哭泣着，起身，背后双翼一展，身形消失在茫茫烟雨之中。叶涵笑了，念道：“潇潇……对……对不……”话没说完，身子一仰，噗通一声，倒在了雨中。
雨依旧那么大，叶涵身底下，雨水染血水流出，叶涵带着有些吓人的笑容，面如金纸，瞪着蓝色的眼眸，溘然长逝。
申潇潇在雨中赶往一个地方――绝龙涧。叶涵已经料到，珂梦然必定遇袭，急急赶去。申潇潇不傻，她很清楚叶涵已经是将死之人，她一离开，叶涵必定会魂断荒野，但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是天灵帝国神宇卫指挥副使，君命在身，肩负国运，神族兴亡，都有她的事，怎能只为儿女私情？
绝龙涧，霜月和珂梦然正在和一群人混战，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尸体，一看便知那是送丧队伍的。霜月弯弓搭箭，手一松，一箭夺命，敌人同样是弓箭手，霜月躲躲闪闪，珂梦然在一群人中间，火翎剑热浪喷薄，在雨中翩翩起舞。对方是一群黑衣人，黑色紧身衣，手里握着短刀，有的是拿着弓箭，场面很混乱。申潇潇远远就看见这一幕，看见那群手里拿着弓箭的黑衣人，顿时怒火中烧，要把他们好看。飞身赶来，看见一个站在高处洋洋得意，准备下黑手的黑衣人，申潇潇二话不说，手中亮紫色流光一闪，一个椭圆形的锤状显出，待流光退去，方才看清，这是一个狼牙棒！锃亮漆黑的短帮，寒锋渗人的倒刺，这是件狠兵器，申潇潇算是深藏不露，他看准那位打算下黑手的，身形鬼魅来到他眼前，狼牙棒重重砸去，一下子砸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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