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明天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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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不好玩了，珂梦然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她爷爷珂逸在让她从她爹那里出来时就是说看热闹的，现在突然变卦，为老不尊！但能说什么呢？

　　　　珂逸还是够意思的，很快的给他们准备好饭，让他们去休息了，明早好早起训练。然后让珂梦然去和他们交流交流。在珂逸的安排下，四人坐在一张桌子四周交流心得。所谓交流心得，就是调侃瞎聊。珂梦然先介绍一下自己。按她自己说，她和父母在南灵，珂逸一天前让她来靠徒弟的热闹，谁知……于是，四人严厉谴责了珂逸这种不道德的行为，也算过过嘴瘾。

　　　　翌日，薄雾暝暝，太阳刚刚升起。四人起床了，珂逸特意给他们找了一个翠竹环绕的木屋，景色宜人。木屋进门就是一间大仓库，叶涵在屋外弹琴，玹忧在劈竹子，萧羽在仓库上读书写字。

　　　　珂逸的说法，悟道就是不断重复一件事，直到豁然贯通为止。这是一个极考验耐心的过程。至于怎样算是豁然贯通，也没个定义，相信你豁然贯通时自然就知道了。珂逸给玹忧的书上没写什么诡异的内容，只是一篇篇文章，然后让他劈竹子。萧羽的书就是不知道哪来的诗词歌赋，让他读，自己拿毛笔练。而叶涵就是不断的弹琴。看似和修炼没有什么关系，事实上这正是修炼的一种办法。珂逸从来不愿意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如果这些没用他就不会这么干了。

　　　　平常的一天，玹忧没在劈竹子，却在屋内看书。萧羽在练剑，叶涵还是在弹琴。微风习习，叶涵不为所动，依旧在弹着那熟的不能再熟的曲子，似乎不知道疲倦。萧羽慢悠悠的舞着剑，一招一式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萧羽的那本书上有对这把剑的介绍。

　　　　书上只是零星记载，剑名“决寒”。剑上刻着翡翠玉花纹，还有深蓝色的血槽，剑刃晃着寒光。萧羽只是在沉默的练剑，劈砍挑刺斩，一步不落的简单重复着。

　　　　珂梦然也不会闲着，他也有把剑，通体银红。上面只有二十四道火花纹，看起来并不锋利，却能杀人不沾血。剑名“火翎”，集天地之火，淬炼而成。珂逸给他的方法不是练剑，而是和玹忧一样——劈竹子。

　　　　四人日复一日的练着，远忘了周边一切。他们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心境中，不能自拔。虽然不见实力暴增，但他们已经有了同龄人不能有的东西，这个东西叫做“心”没错，就是心。他们这份心叫做淡定与内涵。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这个道理。他们的心境不同平常，其修为自然会有所增长，实力也是逐步增强。

　　　　四人实力都在增长，但离“道”的距离还差的远。能成道者，如今天下只有四人，这四个人在几千年以后会有一个响亮的称号——神帝！不过，这个对于四人来说，实在不重要，他们已经达到心如止水。他们不清楚道是什么，只知道他们在寻找心中那个最高尚而永恒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道。他们或许不清楚道有什么用，但他们还在寻找，这就是心。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没有理由，这也是心。他们已经达到随心的境界。这不代表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了，这有一个前提：心性大成。小小年纪，能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易了。不久后，他们将悟到独属于自己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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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霜月

　　　　有道是：时光如白驹过隙，一闪而过。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那一片竹林不觉已被玹忧和珂梦然砍的所剩无几。一本书，萧羽能倒背如流。叶涵的古琴弦不知断了几根，断了又接，接完又断。

　　　　同往常一样，萧羽早早的起床练剑。还是那几招，不加任何声势与修饰，非常普通的剑法。伴着清晨的薄雾，透着朝阳，整片竹林被装点的似仙境般。

　　　　萧羽忽然停了下来，剑锋一转，指着一旁的竹林，冷冷的看着。“来者何人？”萧羽用一种零下的口气说着。竹林很静，不见别人，连个动物都没有。萧羽嘴角弯起诡秘的弧度，冷笑着。刷一甩手，决寒剑发出呜呜的风声旋飞而去。啪啪啪，竹子被拦腰截断，一个人影隐约显现。萧羽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萧羽呆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前方是一位女子，年龄和他差不多。弱不经风的样子，梳着马尾，两鬓垂下青丝。杏眼，柳眉，星眸。肌骨莹润，肤胜白雪，神似冰霜。上衣一件白衫，一条缀满银星的裤子。脚下一双银白鞋。清灵圣洁，明明如月。

　　　　那少女同样冷冷的看着萧羽。“我还想问你呢！”声如蚊叫，鸣佩环，声虽不大，却也清楚。萧羽一提手，决寒飞回手中，拱了拱手换了一种口气道：“在下萧羽表字凌飞。敢问小姐…”“呵，名唤霜月。”萧羽细细的看着霜月，恨没练过透视。心下想到：“这人我见过的，就在京城。”“你看什么？”霜月被看的发毛，冰冰的问道。“没什么，总觉得和小姐似曾相识。”“哦，我倒觉得和公子是初见。”霜月有些不屑，在她眼里，这种人和那些与她搭讪的人无异。

　　　　“凌飞，干什么呢？”远远传来了叶涵的声音。不待萧羽回应，叶涵便凑到了萧羽身旁，欲言又止。因为他正在看霜月，他定了定神，心里念着“潇潇…潇潇。”然后才和萧羽说话：“师傅检查了。”“什么？？”萧羽顿时急了，“还不快走！”萧羽拍了一把叶涵，火急火燎的跑了回去。“哎……”叶涵似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

　　　　萧羽实在没心情管些别的什么，珂逸三天两头来检查一次。虽说他们很努力，但珂逸不这么觉得，他来检察时你要不在就准备后事吧。萧羽可没这胆无视珂逸。

　　　　他不久就把那个霜月忘了，这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回去以后，四人站的整整齐齐，等待珂逸来检阅。珂逸慢慢悠悠的走到四人面前，清了清桑子。“完了，老头又要开吹了。”萧羽小声和叶涵说。叶涵没有答话，一脸严肃的站着。“萧凌飞…等会你先来。”珂逸不怀好意的看着萧羽。萧羽一阵发毛，死盯着珂逸，心道得瑟大发了。

　　　　珂逸没有搭理他，正式开始演讲：“你们这些日子都很努力，为了检验成果，帮助你们更好的悟道，决定给你们来一次测验。你们准备一下，萧羽第一个。”鸦雀无声…四双眼睛聚集在珂逸身上，把珂逸看愣了。“您讲完了？？”萧羽试探着问道，珂逸点了点头。“好！好！好！”叶涵心不在焉的鼓掌。玹忧和珂梦然干脆没搭话，一个个心不在焉，所有所思的。“你们想什么呢？”珂逸感觉自己很没面子。“没什么，没什么，爷爷你讲的太好了。我们都听入神了。”珂梦然连忙附和。这不能怪别人，要怪珂逸自己。平常他讲话都长篇大论，他们站到大腿发麻，珂逸还意犹未尽。今天才讲这么两句，大家都在走神，鬼知道他今天为啥讲那么短。

　　　　珂逸感觉他这三个好徒弟和一个宝贝孙女让他下不来台。为了挽回点面子，他将目标盯在了萧羽身上。“咳咳，来我们热烈欢迎念力师界第一天才——霜月光临指导。”话音刚落，刚才萧羽见过的少女霜月款款走来。一步步风姿绰约，萧羽多少有些吃惊，同样也有疑问：念力师界第一天才他怎么不知道。这回霜月手中多出一样东西，一张玉弓。

　　　　“萧羽你出来。”珂逸专指萧羽，“我？”萧羽不情愿的出来了，还冲霜月憨憨一笑。霜月本来就对萧羽没好感，如今更觉得萧羽实在是人渣那一类的。

　　　　“萧羽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把拦住霜月小姐射出的箭就可以。”“简单！”萧羽信心满满的道。“记住不能用眼睛，不能用任何探知类能力，要达到挥剑如挥笔。”珂逸又提醒了一句。不过萧羽没有任何表示，因为他在和叶涵传暗号。“底下谁要敢帮他，我就亲自检验检验他的成果。”说完还不怀好意的冲萧羽一笑。萧羽灰溜溜的走到霜月对面。

　　　　“开始！”珂逸一声令下。霜月对萧羽无比反感，心想着好好祸害他一把。弯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一道青光划破长空，一支箭已逼向萧羽。“翡玉弓果然名不虚传。”叶涵感叹。萧羽没有做任何防护和招式。手中决寒剑一翻，把箭给荡了回去。又是一箭，不等箭到萧羽面前，霜月又射出了第三支箭。萧羽依旧淡然，剑锋划地，如大笔沾墨，行云流水，似书似画。两支箭被拦腰截断。霜月咬了咬牙，嗖的一声，不见箭在何处，只听一声脆响，箭折。萧羽似乎沉浸在书画之中，手中利剑作笔，一气呵成，把决寒耍的呜呜作响，剑法密不透风。

　　　　“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一套！”霜月心有不甘，弯弓搭箭，不知是何缘故，突然感觉背后背脊发凉，分心之际，决寒剑带着凌厉寒风刺了过来。怎么回事，萧羽不可能会主动出击。这是玹忧的第一感觉。叶涵也看见，什么也没说。

　　　　只听萧羽大喊一声：“霜月低头。”霜月没多想，下意识低下头来。决寒剑从头上掠过。啪…的一声。一对飞镖被打在了竹子上。霜月心有余悸的抬头，看见了萧羽招牌笑容。

　　　　霜月回过头，决寒剑横贯修竹。旁边还有一叶飞镖。怪不得背脊发凉，差点死不瞑目，奇怪的是，萧羽怎么知道的，当然是叶涵的功劳。方圆几里内的动静一直处于叶涵的感知当中。难道珂逸不知道吗？珂逸当然知道，不过没动而已。他知道的下一秒，叶涵也感应到了。他想传信给霜月，但又想霜月一定会对他有防备。珂逸有没动静。只能告诉萧羽了。至于玹忧，等他反应过来，霜月早就没救了。这不能怪玹忧不是他反应慢，是有时候水属性的感知能力确实略胜雷属性。而这一丝往往就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但是萧羽的决寒飞射出了一刹那，霜月的箭也射了出去，可惜决寒准头不好，没挡住那一箭。萧羽只好躲过。虽然萧羽救了霜月一命，但他输了。珂逸还是比较公正的，不管别的，萧羽是彻底的输了。

　　　　“下一个，叶涵。”“这是玩倒序啊！”叶涵不愿意的来到霜月面前。不过霜月什么也没做，把叶涵给晾那了。“前辈，我不够资格再测验他们了。”说完行礼后，飘然而去。只留下淡淡的余香。珂逸并没有拦她，也没说什么。一挥手，道：“你们歇着去吧。”然后也飘然而去。其余三人也都兴高采烈的回屋了，留下了呆呆的萧羽。萧羽非常不爽，自己的运气就烂成这样了。他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们散去后，仰天长啸：“老天，你故意的。”声音激荡四周，余音缭绕。“哼！”萧羽愤懑的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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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出师

　　　　鸡飞兔走，瞬息光阴，署来寒往，不觉已是次年春天。四个人的悟道团队又多了一名旁听人员——霜月。早在那一次测验时，霜月便时不时的出没其中。四人也是习惯了，大家都是很熟了。

　　　　同往常一样，趁着朝阳，起来训练。师兄弟三人的修为也是更进一层，玹忧已经达到神念士的级别，萧羽也差不多。叶涵神控师的实力终于显现，轻功可谓来无影去无踪。一共五人，相互配合也好了很多。默契程度也是大幅度增长，可喜可贺。

　　　　晴空万里，五人整齐的站在珂逸面前。珂逸看着他们，这些经过三年奋斗的成果。不禁有些激动。按说他这把年纪，应该心如止水，不为外物所扰，可现在又像个小孩一般。清风拂过，珂逸抽噎了一下，眼睛有些红红的。不过他们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

　　　　“测验开始！”珂逸大喝一声。五人开始准备，他们已经习惯这些了。玹忧手持双斧，翱翔天空，望着远方高耸的山峰，静了静心。叶涵的笛子已经在手中飞转，萧羽在一处石面上铺上一张宣纸，手中握着一根毛笔。珂梦然手持火翎剑，冷冷的看着前方山上的一块石碑，虽然石碑不小，但站在她那个位置，能看到已经算是视力很好的了。而且，这块石碑正是位于玹忧的那座山。霜月紧握翡玉弓，一支金翎羽箭，看着天空，他要做的是射流星！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玹忧要劈山，叶涵要吹笛子引来仙鹤，同时，仙鹤会与流星一起来，而霜月只能射流星。萧羽要做的就是写文章，不过文章要透过宣纸刻在石面上。写的内容就是记述玹忧劈山的过程。至于珂梦然，就是要飞剑直插那块石碑的中心，时间是玹忧劈山的一瞬间。还有就是那座山又萧羽的玄水罩，不过已经和萧羽分离，对萧羽没伤害。这就是珂逸的检测方法，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这招了。

　　　　待得珂逸一声令下，他们开始了。一时间光芒万丈，色彩斑斓。伴随着叶涵的笛声，玹忧大喝一声，紧握双斧，横砍竖劈。一时间风云面色，阴风阵阵。两道清晰的十字气浪激荡开来。嘭嘭嘭，连续三声巨响，九天之上，紫色的天雷滚滚而下，一道道炸雷率先劈在山上。但是，玄水罩毫发未损，越显刚硬。那十字气浪缓缓而来，重重的击在玄水罩上。顿时飙风四起，隐天蔽日。却闻得咔啦一声，玄水罩出现明显裂痕，就差一步。玹忧集全身念力，双斧齐下，两道凛凛刃风划破长空，咝咝的响声绕在天空，刃风重劈在玄水罩上，啪啦的玻璃碎声响起，玄水罩终于碎了。底下的珂逸点了点头，再看看一旁的萧羽，沾墨提笔，大笔一挥一阵龙飞凤舞，飘逸有力的字重重的印在宣纸之上，却未见宣纸有何破裂。

　　　　然而叶涵却很失败久久不见仙鹤飞来。没有仙鹤就没有流星，霜月也只能干看着。天空上的玹忧再次发力，接着刚刚的余威，重击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上。刹那间，烟尘滚滚，雷声阵阵。天地剧颤，山崩地裂。就连萧羽都受到了影响。珂梦然看准那一刻，手一甩，火翎出。火翎剑带着呜呜风声，划破天际，直逼石碑。然而山崩是很快的，眼看着石碑就要被毁，珂梦然心神一动，念力一转，火翎剑被一团熔岩所裹，一道火光特别耀眼，透过烟尘与碎石稳稳的插在石碑中央。与此同时，整座山终于崩溃到最后一刻。原本已经放晴的天空再次被烟尘所掩。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隐约看见仙鹤飞来的身影，身后随着点点火光。终于引来了。霜月心神一震，弯弓搭箭。弓开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哗的一声，第一支箭穿过流星。接着第二支第三支。例无虚发，箭箭全中。仙鹤飞过后，一切重回宁静。正好这时萧羽完成最后一笔。但听金属刻在石壁上的巨响，萧羽收工了。

　　　　阴云渐散，尘埃落定。五人整齐的站在珂逸面前，珂逸见证了刚才的一幕。微风习习，吹动了叶涵的飞鱼服。珂逸揭开萧羽的宣纸，上面飘逸的墨字，再看看那块石面，清晰的刻着那篇文章。珂逸通读全文，文辞华丽优美。见到珂逸露出笑容，萧羽大喜。可以证明，现在的萧羽，提笔即成千古文，握剑就可靖国难。

　　　　五人的实力已经非同一般了，珂逸欣喜非常。珂逸望着一张张面孔，老泪纵横。“师傅！”三人齐声道。珂逸忍着眼泪，看着这三个徒弟，喊出了那句话：“你们…可以…出…出师了。”一句话晴天霹雳，三人被惊得一动不动。他们苦练时曾经想过什么时候出师，但想不到就是这个时候。心中多出了几分不舍。珂逸又对霜雨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话：“你没认为我是你师傅，但我也要告诉你一声，有时绝情不是最好的方法。”这似乎是个预言，霜月看着珂逸眼中的某种希望，她重重的点了点头。但后来证明，她似乎忘了这句。

　　　　珂逸走上一处石阶，眼含着泪，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话：你们正式出师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吧…”言语或许很无情但其中的不舍难以掩盖。珂逸转过身去，径自离开，走走停停最终也没有回头。看着珂逸远去了的背影，三人并没有追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忍着眼泪流过脸颊，嘶哑的喊道：“师傅。”然后叩首，起来时泣不成声。珂逸远远听到了那一声师傅，绝情的加快了脚步。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三人好不容易收了收感情。玹忧转身看向珂梦然，忽然想起初遇时的一幕。“要走了吗？”珂梦然苦笑着问。“嗯”玹忧点了点头。走到珂梦然的跟前，猛的把他抱住，轻声道：“就这样再见吧。”然后松开了，珂梦然笑了笑伸手对他说：“就没有什么东西做个念想吗？”玹忧呆呆的看着珂梦然，然后摘下了一个玉斧。这个玉斧正是他两把斧子其中一把。他把这把小玉斧放在她的手心。用一种抽噎的感觉说道：“两把玉斧放在一起能合成一个交叉的斧子。我把其中一个摘给你，有缘再见，一定要还我。”“一定的。”珂梦然答应着，二人再次抱在一起。玹忧忍不住压抑的情感，眼泪又流了下来。

　　　　萧羽抱了抱叶涵，“哥，京师再见。”“不一定，我可能要和父亲出去一趟，何时再见就不好说了。”叶涵用一种无奈的口气回答着。萧羽松开了叶涵，看了看霜月，抽噎一声，孤独的离开了。在回屋的时候，听到玹忧在喊他，他停下脚步，等着玹忧。玹忧刚到，叶涵不知从何处冒出。三兄弟就这样对视着，玹忧突然对萧羽道：“怎么不和霜月说话呢，或许再也看不着了。”萧羽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怦然心动了吧！”叶涵一旁道。萧羽没有反驳什么，点了点头。“那就去说啊，这么忍着也不是回事啊。”“别的了，藏着会更好。”萧羽淡淡的说了句。看起来他似乎不在意什么。但是，他的眼泪已然出卖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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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回家

　　　　夜已深，玹忧他们的屋中灯还在亮着。暗黄色的烛火照的整间屋中格外温馨。三人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在桌子前聊着什么。

　　　　三人毫无困意，还是在不舍的望着屋子里的一切。三年了，这屋子里的东西都陪伴在他们身旁，早已有了感情。萧羽抚摸着穿着的飞鱼服，说不出的伤感。这是他们在这的最后一晚，明天一早就各奔东西了。

　　　　“君璐你去哪？”玹忧问了一句。“南灵”叶涵淡淡的答着。他最近知道，他父亲正式接任南灵卫戍指挥使，他要去陪他父亲，为国靖难。“凌飞呢？”玹忧继续问。“回家”玹忧深吸了一口气。“你家在……”“京师东阳府。”“我也回家，离你家不算远。”“哦…”萧羽轻轻的笑着。最后一晚，他们只能谈些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次日，清晨。三人早早起来，默默的离开了。出了山门，三人转过身，压抑着眼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三叩首。最终再也没有回头。三人远去的背影，珂逸在一旁擦了擦眼泪，然后孤独的回去了。

　　　　三人不是一路，也就各走各的。虽然玹忧说他家和萧羽家并不远，但完全不是一路。北灵可是大都市，文官和五官的府邸距离可不是邻居。

　　　　萧羽孤独的行走在一条林间小路，走出小路，就是北灵外城了。萧羽慢慢的走在小路上，看着四周的景色，但心情总是不好。

　　　　忽然，萧羽停下了脚步。手一动，一道寒光划过。决寒出鞘，萧羽冷冷的问：“来者何人？”他并没有回头。“我…”出来清脆的声音。这声音，好熟悉。萧羽愣住了，缓缓的回过头。原本逼到喉咙的剑嗡的一声掉在地上了。“霜……月”萧羽呆住了，任由剑掉地上。“你来……”萧羽没有说下去。“玹忧说你和我一道的”霜月很爽快的回答了。“哦，那就走吧”说完捡起剑来，虽然表示很淡然，但心中的激动被霜月，一眼看出。她并没有说什么，两人就这样在一起走着。

　　　　“你怎么不说话？”霜月比较好奇的问着。“说…什么”萧羽明显有些紧张。“你不挺能说的吗？”霜月继续问着。“呵，分人”萧羽回答的倒快。霜月笑了，两人继续走着，时不时说些话。但路还是到尽头了。远远可见北灵的城门。“好了，就此别过。”霜月告别，萧羽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些什么。看着霜月就要远去的背影，他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霜月……”他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怎么了？”霜月回过头，她忽然愣了一下，她清晰的看见萧羽的泪珠。“我……我喜欢你……”萧羽鼓起心中最后的勇气，喊了出来。呵呵…霜月笑了。或许是不屑，霜月一向清高，怎么会管这些呢？萧羽手一甩，将他那把毛笔扔给了霜月。“希望你能留着。”萧羽最后的希望。霜月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萧羽也点了点头，轻声道：“有缘再见。”不知霜月听没听见，他转过头，任泪水沾湿衣襟，没再看霜月一眼。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清风拂面，吹干了萧羽的泪水，霜月没有说什么，独自走去远方。

　　　　天灵帝国陪都南灵。阳光高照，叶涵走进城内。城内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和京师不差哪去。”叶涵暗自嘟囔着。他想找他父亲，不过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咋找？他看看这四周的路人，随处找了个包子铺，心不在焉的买了几个包子，看了看手中这几个铜币，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顺道打听一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