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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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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骇,冲口问道,“聂明磬可有事?”
    “他本人倒是毫发未损,只是损兵折将而已。”看来文尚礼还记着聂明磬暴打他的那一顿,口气有些幸灾乐祸。
    悄悄缓下一口气来,心中却更是着急,原先的不适统统扔到了九霄云外,只盼望这到燕塘关的路能更短,更短一些。
    正文 少年疏狂图燕塘(三)
     更新时间:2010…9…26 11:34:05 本章字数:4488
    燕塘关坐落在狭长的山谷之中,两旁都是崇山峻岭,易守难攻。要入西地,必经此关,是以燕塘关素来被称为西地的门户。此刻已经是正午,骄阳炙烤着大地,远远望去,孤零零的燕塘关在热浪中竟有些飘渺不清。
    文尚礼出示了令牌,一行人很快就进入城中,一列列士兵在街上来回地巡逻,宽敞的道路和道旁林立的商铺可以依稀想见往日的繁华,只是此时路上行人稀少,商铺店门紧闭,全城戒备,可知战事吃紧。
    行到一处有些破旧的府邸,文尚礼帮我下了马,领着我急冲冲地进入正堂。
    “爹,我把人找来了!”文尚礼高声地喊着,一边把还在门外犹豫的我拉入了正堂。
    几乎是跌进了堂中,我局促地低下头,双手紧紧攥在身前,不敢打量堂上的人。很多双眼睛在身上聚焦,有探究,有怀疑,有惊异,直到正前方一个威严苍劲的声音响起。
    “抬起头来!”
    那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两鬓已经花白,目光刚毅,表情威严,一身戎装,一看就是个将领。他的脸色黝黑,眼角和额头都已经有了些许沟壑,许是长年领兵,气色看起来很好,竟不像容貌一样显老,反而更胜过一般青年男子。
    我抬了抬手,刚要向这个传说中的飞将军行礼,眼角却看到另一张椅子上的人,当即愣在了原地。
    只不过两日,他的脸色居然苍白到这种地步,站在他身旁的聂明磬不时地把水递到他嘴边。他的目光依旧温和,可是从他的目光中,居然看不到一点点的风采,他虽然在笑,可是有一股冷漠疏离,仿佛他不存在在你的面前,只是在那里的一缕青烟。
    眼泪呼之欲出,痴痴地望着他,他看过来,两人的目光碰触在一起,他似乎察觉出了什么,神色稍变,我连忙侧头眨掉泪水,抱拳向四周,爽朗地叫道,“在下毕守一,听闻将军需要能破算术之能人,特被文公子征召而来,略尽绵薄之力。”
    文建武肃容打量着我,正色道,“战场不是儿戏,倘若空有一身纸上谈兵的本事,会贻误战机!领兵的是让天下闻风丧胆的神将军湛虏,你可有把握?”
    文尚礼上前一步,朗声道,“爹,这个小兄弟在顷刻之间把我的千金题给破了,一定没有问题!”
    文建武的目光转向他,“你长途跋涉也累了,先去后堂休息,随时准备作战!”
    “是。”文尚礼抱拳应声,扭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向后堂走去。
    我拱了拱手,不卑不亢地对文建武笑道,“将军先前只说要找一个会算术的人,此刻却要把战场的生死存亡压在小民一人的身上,恕小民愚钝,不敢断言。”
    聂明烨向着这边笑了笑,说道,“小兄弟不要担心,确实是算术问题。日前我们收到了有人用箭射入城头的一封密报,上面写着事关战局还有一道古怪异常的算术题目,我们集结众人,竟无一人能够解题,所以才征能者前来。”
    “据闻聂公子曾重金聘请过西地最出名的算术先生,这次何不请他前来?”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的脸色白了白,笑容也惨淡了下去,“那位先生推辞说,他所教弟子中,唯有一人最为出众,请她来,才一定能破题。”
    “那,这位弟子现在何方?”
    他唇上的血色在一瞬之间尽褪,温和的脸色突变得凄哀,竟侧过头去,再不愿多说。
    聂明磬恼怒地指着我,吼道,“臭小子,你能解便解,不能解就给我滚出去,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磬儿!”聂明烨按着心口,侧头喊了一声,聂明磬立刻收敛神色,站到了一旁,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若不是这该死的昊天王朝突然来犯,我说不定已经把你的萱儿找回来了……”
    堂上的众人把这话听得真切,一个个都变了脸色。我跟聂明烨的事情西地早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他刚娶了李家大小姐,正值敏感时期,立刻有人转移了话题,“将军还是快把密报给这个小兄弟看看吧。”
    我拿过羊皮纸,仔细地看了看,发现出这题的居然是个算术的高手,难怪这些人都束手无策。四元一次方程式,放眼这天下,能解的估计也就我跟这个出题的人了。我保留了前生的记忆,是以这不算本事,而在当时当下生活的这个人,居然能出这么难的题目,定是天纵之资质。
    这题目让我觉得有些古怪,但方程式很快就被我解了出来,四个数字,风马牛不相及。把答案公布了以后,满堂的人都不信,都说是错解,要把我轰出去。我自己也很奇怪,既然是难题,一定暗藏很重要的玄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出这么奇怪的数字。
    士兵已经上前来拉我,我的脑子在迅速地转动着,那题目中的人物景象好像都异常熟悉,十年生死,年年断肠,电光火石间,一道灵光闪过,“请问,附近有没有一个地方叫十里行?”
    文建武沉吟了一下,挥手让拉着我的士兵退下,沉声道,“为什么要问此地?”
    “请将军务必告以实话。”
    “我军刚刚从各地集结的粮草就存放在那里,但除了在堂诸位以外,无人知晓。”
    心中的疑惑顿时豁然开朗,“将军,只怕昊天王朝已经知道那是我军屯粮之地,并要在夜晚突袭。这密报若为昨天所截,昨夜既然无所行动,只怕是今晚!”
    为什么会是江城子?!江城子,我只在蝴蝶谷说给那两个人听过,天下间不可能有别人知道。开头的12,分别指代第一句的第一个字和第二句的第二个字,后面的两个数字59,指代这第三个字在全诗中的位置,去掉标点,采用纵横之说,第五行第九个字,合起来就是十里行!
    “将军,请相信我,这题面隐射了一首词,世上知道的人寥寥,请一定要派兵前去支援十里行或者转移粮草,迟了就晚了!”我见无人相信,索性据实以告,可众人还是将信将疑,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聂明烨忽然走了过来,柔声说道,“能不能麻烦小兄弟把那首词写出来。”
    脊背一僵,本能地想向后退,可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他就站在面前,鼻腔里面都是他熟悉的味道,那心心相印的眷恋,亲密无间的依赖,就像一张大网,一瞬间把我整个人罩住,动弹不得,只有眼眶红透。
    “明烨!你怎么不好好休息,你的身体还没好。”
    一声轻唤,紫衣的女子迅速地奔到我们之间,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他跟我的距离。这个女子就是他的发妻,就是此刻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旁的李湘兰。
    李湘兰扶着他,坐到椅子上,伸手轻轻地顺着他的胸口,他侧头报以一笑,那样的眼神,以前,他从来没有给过除了我以外的人。他没有负我,而是践行了诺言,对李湘兰好,可是为什么心就像被他亲手用刀捅过,一片鲜血淋漓。
    “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好不好?你的药还没有喝,这些事情交给我爹他们行吗?”李湘兰伏在他的胸口,柔柔地说道,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发,笑着点了点头。
    我看不下去了,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哈哈哈,兰儿,当着满堂叔叔伯伯的面,你就不嫌羞人啊!”
    侧面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循声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一头银发的男子,雪白的剑眉,一双眼睛如鹰似雕,他穿着一身绀色右衽大袖袍,虽然上了年纪,但精神很好。传闻李湘兰是李富四十所得,甚为珍爱,想来这就是传闻中富可敌国的李家家主李富了。
    “爹!”李湘兰轻轻叫了一声,已经红了脸,本就生得倾城绝色,此刻更多添了几分妩媚,让堂上的众人都惊艳不已。她把聂明烨扶了起来,两人一起向后堂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嗔怒地瞪了一眼还在哈哈大笑的李富。从背后看,她和聂明烨就像相互拥抱的亲密爱人一样,想来刚才因为聂明磬的话而让众人起的疑惑已经统统散去。
    我握紧拳头,僵硬地转过身就往堂外走,手臂却被人一拉,拽了回来。
    恼怒地回头,看到聂明磬皱着眉头,一双跟聂明烨有几分相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我说你这小子,怎么做事情这么奇怪?我哥让你把词写下来,你没听见吗!”
    我无力地说,“我不会写字。”
    “念!”他一把甩开我的手,吼道。
    哼,念就念!这小子果然是除了我和聂明烨,对谁都凶得要命。
    这首词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我念完了之后,众人皆是一惊。大概是没人听过这首词,而词境居然跟密报上的算术题题目出奇地吻合。
    文建武还在犹疑之中。
    李富看了看他,摸着嘴上的胡子笑道,“将军,燕塘关的军粮够用十日,就算放弃了十里行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再为将军备足。”
    文建武展颜一喜,刚想说话,我却冷冷地接道,“这位老爷说得好轻松,你可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攻击十里行?就是为了取粮草为己用,昊天的军队跋山涉水而来,粮草肯定不充裕,十里行的粮草刚好可以为他们解忧。”
    李富并不生气,反而朗声笑了起来,“小兄弟,这堂上无人能解这题,是以,谁能保证你所解的题一定正确?你念的词无人听过,跟题目吻合也许也只是巧合?”
    堂上的众人纷纷附和,只有文建武凝眉不语,看来这是个懂行的。但他有他的顾虑,既然西地不缺十里行的那些粮草,他也断不会把有生的力量派出去,跟昊天硬碰硬,而是会保存实力,静观其变。西地现在是经不起意外的,毕竟燕塘关是天堑,保守是最好的战略。
    “己不用,勿使敌用。派人去销毁总是可以的吧?”我望着文建武,争取最后一线希望。
    “小兄弟,老夫刚刚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没有人能保证密报上所指就是十里行。万一不是,烧了粮草的责任,谁当?”李富摇了摇头,显然不愿再与我废话,挥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我可以走人了。
    一个生意人,居然也来参与行军作战,不知道是文建武年纪大了脑子不好用,还是这李家在西地真的有举足轻重的作用。我一甩袖子出了堂,笃定了要去一趟十里行。粮草必须要烧掉,否则对于远征的昊天王朝来说,无异于锦上添花。这本就是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要是粮草充足,燕塘关根本不在话下。
    刚刚在堂上,我没有全说。因为跟着夜朝夕研究过笔迹,我很肯定写“事关战局”的人和出题目的人是同一个。也就是说,这个出题目的人,故意把密报送来,他一定觉得没有人能把题解出来,十里行是势在必得的,得手了还可以借机嘲笑西地无能人,告知先机也不做防范,可我偏不让他如愿。
    聂明磬从后面追了上来,拉住我,说道,“你如果要去十里行,我跟你一起去。”
    哇,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十里行?我疑惑地盯着他,而且,这小子居然相信我?不可能!戚璟萱可是用差点丢了一命的代价才换来了他的交心,他不可能轻易相信毕守一啊。
    想是被我看得很不自在,他粗黑的眉毛一挑,大声喊道,“看什么看?要不是因为你跟小萱说了一样的话,我才不跟你去!”
    心中一震,轻轻地开口,“什么话?”
    他忽然泄了气,低头看着地面道,“‘己不用,勿使敌用。’小萱跟你说过一样的话,她是个女孩子,却很懂兵法,她要是变成男子,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将军!”
    我忽然间想起,这是很多年前在兵法课上,跟聂明烨讨论时,我随口说过的一句话,自己已然是忘记了。眼眶渐渐地湿热,一团烈火在心田燃烧。当初一句随性的话,居然被记了这么久。聂明磬的侧影在光影之中朦胧,变成了记忆里那一次次的牵手,一回回的斗嘴,他总是过大的力气,总是孩子气的笑容,总是真诚的眼神,凝聚成了一股久久不息的感动。
    他像是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来,不满地瞪着我,“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到底去不去?!”
    “去!当然去!”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长~~~有看到我很努力吧^_^
    正文 金风逢玉露
     更新时间:2010…9…26 11:34:25 本章字数:3560
    聂明磬知道我不会骑马后,本来打算毫不犹豫地丢下我,自个儿一个人去把烧粮草的事情搞定,可是我一横心,挡在他的马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他不得不妥协地带上了我。
    唉,小磬,不是姐姐不相信你,而是那个写密报的人很可能就是今夜突袭十里行的人,他的智商恐怕在两百五十一以上,很难对付。
    十里行离燕塘关不远,我们飞奔了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此时太阳西沉,却还不算黄昏,十里行屯粮地在一片密林前,非常惹眼。简单的防护栅栏,歪歪扭扭的守卫士兵,几乎是暴露的地理位置,如果我是昊天王朝的人,我也来夺这儿的粮草。
    我们走到守卫的士兵前,说明了来意,守卫的士兵却借口没有文建武的手令,绝不能执行。
    聂明磬眉一横,卷起袖子,就要开打。
    “喂喂,你别动粗行不行,你武功再好,这里也有四五十个士兵,你都打光了,天也黑了!”我一把拉住他,很郑重地陈述利弊。
    这小子脾气倔,瞪了我一眼,“那你说怎么办,不撂倒这些蠢货,别说烧粮草了,连那破木头都过不去。”说完,他看了看那些木头栅栏。
    “那就等!”说完,不待他发飙,我就把他强拉入了密林中。
    入夜,明月高挂,十里行荒无人烟,我们隐藏在密林之中,眼睛一动不动地关注着守卫士兵的变动。虽说他们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但轮替得很严格,基本上没有什么漏洞,我们也就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
    我有预感,敌人快来了。
    果然,没过多大会儿,身下的地震动了起来,夜色的尽头扬起了尘烟。
    一片浩渺的夜色之中,几十匹马朝十里行奔驰而来,他们举着的火把把夜照亮。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去,发现领头的那个人,居然是当年蝴蝶谷中追忆亡妻的那名男子!他穿着金色的盔甲,赤红的披风在他身后扬起,那眼眉已经染了岁月的痕,相貌却依旧俊逸,棱角依旧刚毅,犹如大海一般的目光冷静而沉着,浑身透出股无与伦比的高贵。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凡人,没想到竟是昊天王朝的一个将军!
    待看清了来人之后,聂明磬忽然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冲出去,“又是他!今天新仇旧恨非得一起报了不可!”
    我忙拉着他,低喝,“你想干嘛!”
    “你不知道!上次就是他把我诱入细柳谷,前后夹击我,弄得我手下死的死伤的伤!”聂明磬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我顿时明白,原来文尚礼口中那位甚是了得的将军竟是此人。看来,出题,送密报的也是他,只是他这么大费周章的目的,究竟何在?
    “此人武功如何?先前可有人听说过他?”
    聂明磬听了我的话,摇了摇头,“此人的武功与我不相上下,行军打战更是在行得很,奇怪的是,这么厉害的人,西地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我们都猜测,应该是刚刚被湛虏提拔的。”
    说话间,那一行几十骑已经来到了屯粮的地方,原以为那些守兵会吓得团团转,或者仓促应战,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那些士兵居然对着来人跪了下来!十里行的守卫居然已经全是昊天的人了?好厉害,离十里行不远的燕塘关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得到!
    以我们离他们的距离,能比较清楚地听见他们的对话。
    男子翻身下了马,海蓝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犹如一块钻石一样闪出璀璨的光芒。他独自站在一众跪地的士兵之间,仿佛神祗一般,俯瞰众生,高高在上。
    “黄昏的时候,有人来让你们烧粮草?”他的声音厚实而富有磁性,含着股威严。
    “是的。”那跪在他面前的士兵,气势仿佛矮了他一大截,抱拳低着头,身体还有些微颤,“来的是两个男子,其中一个看起来很凶。”
    我在心里偷笑了下,侧头向聂明磬看去,发现他正吹胡子瞪眼睛,凶神恶煞的样子,果然是很凶。
    男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示意所有士兵都站起来,“把需要的水果和蔬菜运回去,剩下的,都烧掉。”说完,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粮草,转身,重新上了马。
    “这个人有病吧!弄出一大堆事情来十里行,就为了水果和蔬菜?!”聂明磬忍不住抱怨了一声。
    我忙捂住他的嘴,低喊道,“你疯啦!这么大声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就死定了!”
    “要不是你拦着,我早就冲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了!男子汉大丈夫,躲躲藏藏的,像什么样!”聂明磬甩开我的手,横了横眉毛。
    得,你是男子汉,你牛,我是小女子,我躲,行了吧?
    在我们目光厮杀的时候,远处又起了声响,似乎有人来。聂明磬探头看出去,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天哪……”什么人能把他惊讶成这样?我诧异地扭头看去,一下子也张大了嘴巴,“地啊……”
    在一天一地的惊呼声中,聂明烨和陈宁远已经来到了那个男子的面前。
    两,两两个人?我拨开聂明磬仔细地看了看,一前一后,孤零零的两骑立在十里行。二对八十,聂明烨啊聂明烨,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英勇!
    苍茫的夜色之中,仿佛所有人都不存在了,只有聂明烨和那个男子两两相望,似乎不是对手,而是高山流水碰到了知音,彼此对望的目光中,惺惺相惜,然后在各自不起波澜的表情中消失无痕。
    “我来了。你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想见我一面。”聂明烨率先打破了相对无言的局面。
    男子点头,示意自己身后搬东西的士兵不要停下。那些士兵乍看到聂明烨,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大概没想到一个男人能长得如此俊美,高高的鼻梁,漆黑明亮的眼眸,像墨一般的眉,薄薄的唇,光洁如瓷的肌肤因为病态而有了孱弱美,整个人就仿佛一幅绝美的山水画一样,让人忍不住倾心又不敢亵渎。
    “聂风果然名不虚传。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昊天并不想与西地为敌。”
    “我知道。但圣雪族族长既然将东西交给了我,我就不会轻易把它交出去。”聂明烨依旧在笑,口气却坚决。
    “不是交给你,而是送给你,作为你教导那个少小姐的条件。”男子说完,朝聂明烨的身后看了看,“怎么,她不是常伴你左右的?”
    聂明烨苦涩地摇了摇头,像在回答男子,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倒很希望她像寻常的女子,从不曾读书识字,不懂任何道义。这样或许,她就会长伴我身侧了。”
    听了这番话,男子淡淡地看着聂明烨,静默不语。
    良久。
    聂明烨抬起头,笑道,“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但有两个条件。第一,昊天马上退兵,第二,等我统一西地。”说完,他长长地吐了口气,似乎那口气在他心中郁结已久。
    男子点头,算是应允,然后他淡淡地吩咐已经把东西搬得七七八八的士兵们,准备走人。
    “聂明烨,今日我与你盟定,天地为证。他日你统一西地的过程中若有任何困难,都可以书信一封,昊天一定相帮!”男子高声地说道,仿佛要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并为他的话作证一般,而后,他拉紧缰绳,对着聂明烨遥遥一抱拳,领着一批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粒巨大的汗滚下我的额头,这两个男人真的是很有意思,一个做贼的当场被抓住,气势恢宏地跟主人聊天谈心,临了,还把该拿走的东西一样不落地拿走了,而主人明明已经抓住了贼,却与之相谈甚欢,大大方方地让他把东西拿走,还一脸不够你可以再来的慷慨表情。
    男人的世界真复杂!
    “哥!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害我傻乎乎地跑来烧粮草!”聂明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冲了出去,此刻空荡荡的十里行,只有他们三个大男人,所以他的嗓门显得尤其地大。陈宁远一直皱着眉头,担心地看着聂明烨。
    聂明烨看到半路杀出来的那狮子吼,轻轻地笑了笑,“磬儿,这次有进步,竟然能沉得住气藏了这么久。”
    “才不是我要藏呢,是被那个臭小子硬按着的!哥,你不知道,快憋死我了!”聂明磬边抱怨,边大幅度地活动腿跟胳膊。
    他的眼眸一亮,“你说的是今天下午把题解出来的那个小兄弟吧?原来他也在这里?若不是他把题解出来了,我还真的不能肯定就是十里行。磬儿快把他请出来,我要好好谢他。”聂明烨说着就要下马,可不知是腿突然之间无力还是没抓牢马缰,竟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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