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混在1275-第17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啰嗦什么,赶紧给我系上。”
对李十一的辩解,雉奴充耳不闻,她又不是来游玩的,既然有事可做,怎么可能放过去。况且她也有些好奇,费尽心思绑了一个鞑子大官,就是为了巴巴得送到这山里来?其中肯定有什么玄虚才对。
一身北地汉女装束的月娥早就跳下了马车,虽然她也有同样的好奇,可是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跟去的,那样只会成为负累。李十一蒙上眼睛之前,给了倚在马车边的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她也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劝解了一句既然不听,他也就听之任之了,从上回的经历来看,就算说服不了,山里的那些人也不会加害他们。何况这次他还带来了礼物,除了那个装人的麻袋被两个手下抬着,另外一口长条箱子也被两个人搬下了大车。
山路崎岖,林深路窄,转来转去地穿行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停下脚,摘下蒙脸的布条一看,山谷里仍是那般安详,农夫在田中侍候即将收割的谷物,妇人或是在织布或是在井边洗衣,一群垂绦童子在空地上戏耍,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雉奴被眼前的情景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在一个山窝窝里,还有这么一个怡人的小村庄。看上去他们已经经营了许多年,这绝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建成的,没过多久,一个老者被簇拥着走了出来,正是上回所见的那一位。
“听闻贵客又至,不知郑某上次是否没有说清楚?”
郑德衍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被放在地下的麻袋和木条箱子,神色淡淡地问道。
“郑公之言,李某不敢稍忘,此次前来,不过是听闻公之寿诞将至,送些小事物以博一笑,绝无他意。”
“山野鄙夫,称不得什么公,倒是这寿期,你是如何得知的。不必说,肯定是林小子告知的吧,既然来了,那便是贵客,请进屋奉茶。”
郑德衍倒是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人家远道而来,言明了是贺寿,伸手不打送礼人。他也看看,宋人想用什么来打动他,这个麻袋里的人,又是谁?至于财帛还真没有放在他心上。
木屋没有多大,李十一只带了一个人进去,而这个名额自然就被雉奴抢了去。郑德衍看了她一眼,微微有些错愕,不过最终什么也没说。
“上回未曾细看,今日一见,谷中颇有气象,只是此地离着济南府太近。鞑子现在腾不出手,一旦得了江南,焉知不会派兵进剿,到那时,郑叔意欲如何?”
“本就是死里逃生之人,活得一天算一天罢了,他若是来,大不了一拼。难道你那朝廷,又能指望不成?”
郑德衍对他的开场白不无讽刺,虽然这也是实情,可至少现在还能安稳渡日,如果照这个宋人的意思,岂不是要以卵击石,早早自取灭亡?
“某前来此地,非是奉了朝廷之命,也没有什么一官半职的许诺,一切都是我家主人在筹划,所为的也非是招安你等,所以郑叔无须担心。”
“你家主人?这可奇了,他找郑某人有何目地,想收买这山中野货?还是进山观景。”
大宋朝廷的信用在眼前这人已经破了产,李十一干脆将话挑明,郑德衍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什么样的人会想来收买他们这种人,他想干什么?
“不瞒郑叔,鞑子即将大举南下,相信你已经收到了风。界时京东各路都会无比空虚,此乃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吾主不求你什么,只要郑叔还是个不甘人下的汉子,自然会知道要如何做,而若是你果有想法,吾主必不吝相助。”
这个消息毫不出奇,郑德衍处在这种情况下,对外面消息的搜集一刻都不敢放松。济南城里有什么动静,最迟一个时辰后他就能得到,因此鞑子征兵征粮征役,益都、东平之兵调往徐州一线集结,都是早就得到的消息。
眼前这个宋人的话也很直白,鼓动他出山,趁着鞑子兵力空虚之际图谋再起,这一刻他久已不见的热血确实有些涌起,没有人愿意无声无息地老死山林,特别是这一切还要看鞑子肯不肯。
可是想到过往的遭遇,他的心又冷了下去,宋人是最无法指望的。小的时候还好,稍稍有点声势了,就肯定会被猜忌,既而削弱,甚至于武力镇压,那些都是血的教训,从来没有在他心里抹去过。
说什么主人,哪个宋人会有那样的眼光,又有哪个宋人会有那样的财力,左右不过是花样托词罢了。一旦引得自己心动,到时候该来的一样不会少,郑德衍神色平平,面上不见丝毫变幻。
“贵主高看郑某了,不过苟延残喘之辈,山野之中一农夫,动刀动枪之事早就远去。尔等远道而来,又承你叫一声郑叔,用过饭后就走吧,那些事物也带走,郑某没想过什么寿诞,让你白跑一趟,对不住了。”
明明已经有些意动了,突然又说出这么明确的拒绝之语,李十一知道他还是深深忌讳自己的身份,而如今唯一可能打消他顾虑的,就只有带来的东西了。
“郑叔既然这么说,某也不再强求,不过东西已经带来了,万没有带回去之理,某敢担保,其中一样,定能合你的意,不如一观如何?”
原本就想看看宋人究竟想用什么来打动他,听李十一这么一说,郑德衍也没有再推辞,左右不过看上一眼,合不合心意,不还是自己说了算么。
“打开之前,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郑叔应允。”
“但说无妨。”
两人走出屋外,李十一看着地上的麻袋,突然开口问道。
“此物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拿出来,方才显出某的诚意,某遍观四周,唯有那处方可。”
李十一所指的地方是另一处木屋,郑德衍一看脸色就沉了下来,那个屋子他上次带此人进去过,在谷中不是随意能闯的地方,而李十一的神情也很坚定,竟然是非此不可。
“请。”
郑德衍做了一个手势,两个手下抬起麻袋跟上去,雉奴没有进去过,也好奇地跟了上去。一走入门内,她就吃了一惊,那里面密密麻麻地摆着许多木牌子,竟然占满了整间屋子。
“可以了么?”
他沉声问道,搞出了这么多妖蛾子,如果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是不会答应的。
“郑叔,不如你自己来吧。”
李十一同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跟在郑德衍身后的那个汉军小校闻言想自己上前,却被他一把拉住了。郑德衍蹲下去,慢慢地将绳索解开,露出一个扎着汉人发髻的脑袋,嘴被一团破布塞着,眼睛惊恐无比,这人给他很熟悉的感觉,一把扯去嘴里的破布之后,郑德衍猛然惊呼出声。
“你你是严忠范!”
“如假包换。”
李十一凑上前,在他耳边轻轻地补充了一句,不枉他们辛苦一场,看郑德衍激动的表情,这份大礼可谓当之无愧。而后者显然还没有从眼前的所见回复过来,手指着地下的人颤动不已。
………………………………
第三章 大礼(下)
这个消息来自刘禹从后世找来的资料,李璮之变,同为本地汉人世家的严家不但没有参与,而且积极出兵镇压,最后济南城破李璮被执,就是死在此人手上,郑德衍做梦也没想到,会在有生之年看到此人,而且任他宰割。
“你们是李氏余孽。”
好不容易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严忠范一抬头就看到了桌上的木牌,那些字眼一个一个地打在他的心头,让仅余的一丝侥幸也灰飞烟灭。眼前的所见告诉他,这不是什么绑匪求财,而是阎王索命!
“不错,我等都是济南城中逃出的亡命之人,恶贼,你也有今日!”
郑德衍的声音如利枭一般回荡在屋中,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久久不绝于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也不知道这种情绪已经在心中积压了多久,到今天才终于发泄出来。
“怠慢几位贵客了,这份大礼,郑某很喜欢,谷中还有些私事要办,贵客若是不嫌弃,可在一旁观礼。”
“但凭郑叔作主。”
接下来要做什么,李十一不问也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能让外人看已经很不错了,只要这礼物合乎心意,那再谈什么都会事半功倍,他很有信心,这一回绝不会再空手而归。
片刻之后%∽长%∽风%∽文%谷中四下响起了一种奇怪的哨音,似乎是从某种动物的叫声转化而来,声音被接力一下紧似一下地传递着。不久之后,山谷中的一片空地上,原本放着的农具都被清理一空,上面站满了男妇老幼,差不多近千人。
“弟兄们,老少爷们。”
郑德衍走上一处倒置的大石碾子,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估摸着人到得差不多了,两手一压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开口说道。
“今日聚集大伙,是有要事,此事,老夫十多年前就想办了,可是没有那个能力。而今日多亏了一个小兄弟帮忙,才得以一尝夙愿,来人,将人带上来。”
全身捆成粽子一般的严忠范被谷中的两个年青人拉了上来,挂在一根打入地下的木桩子上,他无神地双眼打量着眼前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认识的,全都是普通百姓打扮,可是看着他的眼神,就像要生吃了一般。
“有些老弟兄已经认出来了,没错,这个人就是当年害得少帅兵败身死的严府老贼,靠着咱们弟兄的鲜血和人头,他们飞黄腾达,成为鞑子的红人。可是济南城里流的血,却没有一时半刻忘记过他们,今天,老天爷终于开了眼,让郑某在死之前有一个冥目的机会,大伙说说,怎么办?”
“杀了他!”
“烧死他。”
“太便宜了,剐了他,剁成碎肉喂狗。”
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群众的智慧也是无与伦比的,一个又一个恶毒的主意被提出来。听得一旁的李十一等人都不由自主地身上发冷,谷场上的人群越来越狂热,这股力量要是释放出来,会给鞑子造成多大的打击,谁都猜不到。
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人饿了许多天,根本没有辩解的力气,他神色木然地听着这些人对自己的宣判,无助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命运,脑子想的却是十多年前的那一幕。
李璮起事之前曾经联络过他们严家,当然最后的结果是被出卖给了远在和林的大汗忽必烈,后来的结果则是北地的汉人世家联合起来镇压了这次反乱,而大汗回报他们的是解除所有汉人世家的兵权,也包括他们严家。
如果早知道后来会是那样,严家还会不会做出当初的决定,严忠范不知道,也许他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可是谁也无法回到过去,这或许就是他今天的下场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谷场上没有了狂热的呼喊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大片哀哀地哭泣声。郑德衍站的那个位置上,被屋里搬出来的木牌所占满,写着李璮名字的那一块前面,放着一颗暗红色的心脏,而桩子上的那个人,早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
“若非贵客,今日谷中之人无法如此畅快,请受郑某一礼。”
“举手之劳,快快请起。”
老者坚持行了一个大礼,才站起身来,宋人已经摸透了他的底细,送来的礼物让他根本无法拒绝,压抑十多年的大仇得报,就算是死也可以闭上眼了,想到之前他们的建议,他倒是无所谓,可谷中人数众多,是不是都还有那个心思,他并不敢打保票。
“还有一事,当年围城的鞑子统帅另一人董文炳,业已丧命建康城下,其首级就供奉在临安城太庙中,恕李某不能取来。”
“原来如此。”
郑德衍这一次真的无话可说了,董文炳位高权重,已经是无法岂及的所在,没想到宋人仍然有办法取他首级,这颠覆了之前他对宋军的印象,早有这么勇猛,何愁北地不复?
“照理说,你等如此高义,老夫就是将这条命送了也不值什么,可是你们也看到,谷中尚有老弱幼子,许多人早已忘了刀兵,你等所谋者大,若是误了事那便会适得其反,想必贵主也不想看到这个结果吧。”
李十一听得出,老者并不是故意推托,狂热是一回事,真的起兵造反又是另一回事,如果没有什么希望,又没有走上绝路,谁会愿意干那掉脑袋的事?
“郑叔言重了,某只是想请郑叔带路,虽然鞑子努力征讨,可据某所知,李帅余部尚有许多存下来。以郑叔的德望,就算说服他们不得,为某引见还是可行的吧。”
“这个么,定当尽力,某这把老骨头少不得也要活动活动,走,咱们边喝边聊。”
李氏盘踞此地近三十年,可谓真正的地头蛇,要想将他们连根拔起,没有更长的时间根本做不到。就连鞑子军队中,李氏旧部也有,比如建康之战俘虏的那些人,而这样的人在徐州集结的队伍中为数还不少。
只要打开了这个口子,慢慢地他们就会越陷越深,到时候,只怕不用自己鼓动,他们都会去做。李十一满脸堆笑地跟着老者,喝酒什么的他喜欢,喝大了什么都可以谈。
“好!”
两人并没有喝长时间,就被外面突出其来的声响吸引住了,李十一随着老者出来一看。谷场的另一头,围上了好多人,不知道在看什么,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喝彩,让二人都心生好奇。
“还有谁?”
雉奴执着一张大弓问道,她一身普通男子打扮,不过此刻场边所有人都知道了其实是个小娘子。不光如此,还是一个利害至极的小娘子,谷中最好的箭手,无一人是她之敌,眼看着又一个年青人讪讪地退了下去,不知道还有谁能一挫她的锋芒。
而在所有的年青男子眼中,这个小女子已经成为他们倾慕的对象,手中的强弓在她手上如同长了眼睛,靶子已经放到了五十步,仍是箭无虚发。更要紧的是,在她惊人的技艺之下,是一张清丽绝伦的面容,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清澈无比,让被扫过的每个人都心跳不已。
“四娘子。”
突然,李十一听到身边的老者喃喃自语,他转头一看,一行浊泪顺着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流了下来。看他的模样,李十一心生诧异,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他知道,难道说雉奴长得像那位传说中的女将?
郑德衍看着场上情景,想起了自己当年第一眼看到四娘子时的神情,同样是这样惊人的技艺,同样是那般动人的美貌,而自己同样是如此地年青,也许就是那一刻,自己有了为其去死也在所不惜地执念吧。
“若是你能说服她应承一事,贵主的愿望或许就能达成。”
过了片刻,郑德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转头对李十一说道。在后者点头之后,他附耳轻声说出了一番话,李十一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
“此事,你必须亲自去同她说,某不是她的上司,做不了主,就连让某去猜测,也不敢断言她会不会应承,若说天下只有一人能做到,那就是我家主人。”
“难怪,老夫觉得她好像,也罢,若非如此,她就不是老夫心中那人了。”
郑德衍听过之后,不但不以为忤,反而欣喜异常,就连性格也是一样,多少年了?他激动地老泪纵横,哪还有方才那个模样。
“贵主可是执掌江淮的李大帅?”
“这个么,实不相瞒,我等身上确有李帅所发腰牌,可却并不是他的人,我家主人也非在他之下,如此解释,郑叔可满意否。”
郑德衍点点头不再追问,从他的话里,可以得知,其人势力非同凡响,李大帅也要卖他面子。这样的人想要在北地掀起风浪,只怕其意也不一定会在宋室,他转向谷场上,不管怎么说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极好的借口,蛰伏这么多年,再不动动这把老骨头就真的生锈掉了。
“梨花枪?”
“正是梨花枪,传自四娘子,在北地赫赫有名,不知姐儿可曾听过?”
雉奴听他说得郑重,倒是有些好奇,一直以来她精于弓马,短刃也还不错,就是长兵器上差一些,如果真的能学到一套绝技,宁哥儿只怕再也打不过她了吧!想到这里,她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见她意动,郑德衍也放下了心,十多年来他还是第一回担心人家不肯学,说起来这谷中的人只怕都不会信,谁不知道这套枪法是他最珍重的,寻常人轻易都学不到。
因此,出山的时候,只余了李十一一人,几个手下都被他留在了山里,一是可以随时联系,二是照顾雉姐儿。将这番情形说与等候良久的月娥后,她也是吃惊不已,没想到这件事最后被雉奴做成了。
只不过,好心情没有维持多久,就被一个辗转传来的消息给彻底打懵了。放下传音筒的时候,月娥敏锐地发觉李十一的手在发抖,她知道这是后者极度愤怒才会有的本能动作,倒底出了什么事,会让他气成这样?
“传某的令,各地除留必要人手,全都向大都城总号集中,不得打听原由,速度要快。”
“掌柜的,那还要不要去宁海州开铺子?”
被手下一提醒,他才恍觉自己没有考虑周全,此事也是侍制亲口叮嘱的,不能不办,可是他一门心思放到了大都那里,根本不想再去走一趟。
“交与奴吧,奴和雉姐儿一块去,不就开个铺子么,你分两个人手与奴,保管做得妥妥当当。”
月娥她们还不知道实情,李十一没打算告诉她们,否则雉奴一听就肯定会跟了去,那里不是寻常地界,一点错都出不得,否则害得就不是一条性命了,想到这里,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自己的这位未过门妻子。
“也好,你等走上一趟,那里靠海,可玩之处颇多,不必担心某这里,那边事情一了就会前去接你们。”
“嗯,你也要多加保重,奴在那里等着你。”
李十一轻轻将她拥入怀中,现在没有办法顾她,侍制要前赴大都城,无论如何都要保得他的平安,否则现在做的这一切就失去了意义。为此他已经有了牺牲的觉悟,真到了那一刻,也只好对不住怀中这个痴情的小女子了。
………………………………
第四章 故地
两天之后,从临安城出发的使团一行到达了独松关,从这里既可以往前直达建康府,也能转道宁国府去往江西,他们选的自然就是后者。
由于关隘的位置极其紧要,因此队伍通过得很快,刘禹都顾不得与守关的两个熟人打声招呼。而廉希贤眼中看到的,则是耀眼的红色,三万将士实枪荷戟,将关墙占得满满当当,目送着他们穿关而过。
今日的预定宿营地是湖州境内的安吉县城,安排好各路人马的驻地之后,刘禹将孙七叫了过来,他领着刘府家丁,准备一起前往大都城的,可是刘禹却没有这样的打算。
这些人不同于训练有素的亲兵,欺负欺负平民百姓可能还行,真要到了鞑子的地盘,可能忙帮不上还要添乱,因此他一早就没想过要让他们过去,带着随行是为了安叶应及和他娘子的心,现在也到离开的时候了。
“老七,有桩要事须你去办。”
“郎君只管吩咐。”
孙七已经作好了一去不返的准备,此刻看到东家一脸的郑重模样,只当是真有要事,赶紧恭身作答。
“这封书信,内有机密,须得立时送往建康府面呈李相公,某思来想去,唯有你可任之,你意下如何?”
“建康府( ?那如何再与郎君汇合。”
孙七并不傻,这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使团的行程都是定好的,不可能单等他一人,能想到这一层,说明心思缜密,刘禹赞许地点点头。
“此事更为重要,到了建康府,一切须听李相公安排,一时半会是回不了临安府的,你可愿意?”
话说到这个份上,孙七是做过帮闲的人,查言观色听风辩意都是本能,其言下之意还有什么猜不出的,他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
“去吧,将家丁们都带上,闲时教他们认认字,到时候某归来之时,你等再一同随行。”
“郎君,这这让小的如何使得,不若让他们去建康府,小的一人跟随,别的不敢说,为郎君跑跑腿,打通些关节,还是做得的。”
孙七的表情十分真诚,刘禹也不认为他有演戏的必要,可是他是去敌人大本营作周旋的,孙七说的这些根本用不上,那里的人只认实力,多带一个就可能枉死一个,刘禹不打算再去经历一回。
“老七,你还有大用,不在这一时,听某的,好好带着他们,想做事,今后有的是机会。”
刘禹用不容分说的态度结束了谈话,孙七尽管内心纠结还是领了命,他们将直接前行通过广德军入建康府。而到了明日,使团就会转道宁国府,这条线路同廉希贤入京时选择的一样。
整个宋人使团中,除了他这个正使、吕师孟为副使,还有礼部、鸿胪寺、枢府的几个小吏作为随员。一队五十人的禁军作为护卫,领头的是殿前司内班直、都虞侯杨磊,同他有过一面之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