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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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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如果官府愿意多提供一套,让你们一家分开来住,可使得?”
刘禹酝酿了半天,就是为了这么一句。
老工匠不防他会这么说,一时间有些迟疑了,不是他不懂意思,而是拿不定主意,官府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自然是极好的。”可是大帅的话又不能不答。
“若是两家隔得有些远,成不成?”刘禹进一步追问道。
“太远了不会出岛吧。”老工匠有些犹豫了。
“不出岛,就在邻县吧。”刘禹说完,就看他站在那里又扳起了指头,算着什么。
一家子住一块儿固然不错,如果能多一套屋子,将来孙儿长大了才不会拥挤,这个帐并不难算,可是听官府的口气就得要分离两地了,哪怕在一个州里,寻常也是难得一见的,家会不会散了?还是干脆分了它,老工匠有些捉摸不定。
分家的话,不可能只分出大儿子,二儿子怎么办,将来三儿子又怎么办,不患寡而患不均啊,一套房一家子住着小了,也没人说什么,可是多出一套,给谁不给谁都是个难题,算了半天,老工匠抬起头的时候,一脸的茫然。
“可否再多饶上一套?”那样的话,把大儿子二儿子分出去,老两口带着小儿子,就不会有什么后患了。
“好想头。”刘禹毫不在意地一笑:“倒也不是不能,不过你要应承我一事。”
“请大帅吩咐。”老工匠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
“将你的手艺传下去,让每个百姓都能盖得了房,住得了屋。”
这算什么要求,老工匠一时间糊涂了,他所参与的这些,都是这位大帅手把手教出来的,从来就没有想过敝帚自珍,如此简单的事情反而让他愣住了,一时间忘记了回答。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
刘禹没有想等他答什么话,背着手,哼着诗,走下了楼去,等到他们这些官身全都离开了,围观的百姓们才敢一拥而上,去目睹自己即将会到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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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寒意
喻口并不是一个多大的镇子,在十三世纪,海岸线还没有因为人类的活动,向外扩展的时候,这里因为有一个不大的海湾,而成为了一个渔港,同时也是南来北往的船队栖身避风的所在。不过在宋室南渡之后,由于战争的关系,楚州变成了两淮防御的重点区域,不但商人渐渐稀少,就连百姓都是能躲就躲,到了三个月之前,楚州全境发出了清乡令之后,还住在附近的几家渔户也被迁走了,原本就荒凉的镇子就变成了荒废,和楚州城以外的各处一样。
离着元人南下,楚州被围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因为位置的关系,荒废的镇子突然间热闹了起来,先是一队的蒙古骑兵冲进了镇中,确定了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之后,随后便从陆路过来大量的步卒和民夫,用带来的各种材料开始修葺倒塌的屋子,清理街道、扩建码头、搭建栈桥,同时一支为数庞大的船队从海上驶向了这里,数量之大,远远超过了海湾能容纳的上限,不得不分散到了各处,饶是如此,停在这里的海船也超过千艘之多。
实际上,忽必烈的计划中,这支船队并不是用于宋人的,而是为了征服高丽以东的一个海上小国而造,就在去年,征宋的计划被付诸实施的同时,一支为数数万,战船千余的队伍从高丽出发,踏上了茫茫海路,目标是一个叫做倭国的地方。对,就是那个后世对华夏民族造成了巨大灾难,以至于产生了一个叫做抗倭神剧的产业,养活了无数娱乐圈人士的那个国家,当然对于宅男来说,他们盛产的老师可能更为出名一些。
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则太骨感了,纵横欧陆的蒙古骑兵没有败给战争,却输给了天气,一场罕见的风暴摧毁了他们的战船,所有的补给、军械连同后路沉入了海中,没有了士气的陆上那部分人马,连逃都没处逃,这场败绩虽然损失的大部人员都来自高丽,也足以让倭人吹上一千年了,就连那场救命的风暴,都有了一个专有名词神风。
在喻口镇驻扎的这支船队统领,无论是来自蒙古的忻都,还是身为高丽人的洪茶丘,金方庆,都经历了去年的那场败绩,他们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重整旗鼓,就是为了一雪前耻,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同弹丸之地倭国相比,很显然,大汗的目光更看重繁华的大宋。
忻都是个很另类的蒙古人,他的奇怪之处在于,一个以骑射闻名的蒙古勇士,能在大江上纵横驰骋,现在已经不出奇了,而他却在颠簸无比的海船上行走自如,这就很不简单了,要知道江河与大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许多能在江面上百发百中的神射手,到了海船上,连站都站不稳,就更别提拉弓了。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尽管遭遇了一场惨败,他的位置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连戴罪立功之类的说法都没有,这样的信任既让他感激涕零,又心怀忐忑,谁不知道如今的大汗威权日重,焉知不是记在小黑本上,等到日后翻旧帐,为了避免落到那种境地,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功,立下不世之功,这不光是析都的猜想,也是其他几个高丽统领的一致认同。
水军不同陆上,他们不用去管什么拦路的钉子,也无需按部就班地占城掠地,就算是循着海路直插宋人心腹之地,都不足为奇,然而整整两个月过去了,他们这支为数多达数千的船队,却只能缩在这个小小的镇子里,连出海都不行,不仅析都的脸色黑成了炭,两个高丽人同样显得很焦急。
虽然都有个‘都’字,负责淮东地区攻略的唆都却同他没有任何关系,连一个部落都不是,而在职务上,他这个征东行省平章,同样可以不鸟除了大汗以外的任何人,就算是出于合作的需要,从海上为陆路的唆都所部送来了数千石的粮食,已经是仁致义尽了,他们没有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风暴。
“该死的风暴。”忻都的心里怨念无限,老天就像是在同他作对一样,一个征服敌国的机会,就葬送在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当中,大汗没有追究,不光是他的能力不可或缺,还有陆路同样失利的缘故,而这之后,这两个字仿佛就成了他的噩梦一般挥之不去,如同外头呼呼不停地风声,又让他不禁想起了一年前那个恐怖的时刻。
“元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一个高丽人打破了屋子里的安静,听着这种略显怪异的汉话,忻都的心里同样泛起一股古怪。
一个蒙古人,两个高丽人,无论是说蒙古话还是高丽话,都是鸡同鸭讲,因此不得不用双方都略懂一点,又不是很精通的汉话来交流,这不是怪异是什么。
“洪大使,你有什么想法。”
忻都并没有因为他是高丽人而有所轻视,三个人的合作由来已久,他们是从镇压高丽国内的反元势力开始,就开始在一起了,五、六相处下来,有什么磕磕碰碰的也早就磨干净了,至少能维持这么久,说明在大汗的心目中,还是可用的。
“我们的船不耐风浪,这样的天气出海,倾覆的可能性极大,而宋人则不然,下官听闻他们的大海船高逾数丈,船身如弯月,樯帆大如席,其势如风,卒不可挡,如今天黑蔽月,外头海上情形如何,无人知晓,倘是不可不防。”
东宁府路安抚使、东征右副都元帅洪茶丘忧心仲仲地看着窗外的风雨,以及远处那些在海浪中摇晃不已的重重黑影,这种见识并不是凭空出来的,而是经历了征倭的惨败之后总结的教训,高丽人所造出的船,有点像是汉人在大江中行驶的那种楼船,高大是高大了,船身方方正正,看着气势不凡,而行驶起来却不易,要是平静的水面还好,一旦风浪稍大就有倾覆之险。
至于为什么会是这样,他们并不明白,但是很显然,以已之短去碰敌所长,没有人会愿意这么做。
忻都听完有些疑惑,更多的却是不相信:“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可能会乘机偷袭?”
屋子里的两个高丽人都缄默不语,他们同样不敢说对方一定会怎么样,因为这样大的风暴,什么船都不好使,然而现在是战争,多算一层没有什么不好,当初征倭之时,如果考虑周详一些,也不至于会落到全军尽没的地步。
忻都不是个外行,他们没有出来的话,自己也会想得到,然而打动他的并不是对方会怎么样,而是这一仗,他不能再有失!因此,无论是什么样的意外,他都不想去经历。
“那就请二位辛苦一下,各自约束部属,等到风浪小一些,将所有的船只收拢,特别是驶入淮水的那些船,要尽快拉出来,听陆上的人说,河上快要封冻了,别等到冻实了,拉都拉不出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知道宋人会这么狠,整个楚州沿岸就没有几处能泊船的港湾,除了喻口镇这里停着上千只以外,别的都分散到了各处,甚至有差不多数目的船只循着入海口开进了淮水,毕竟那里已经是内陆,风浪纵然有,也大不到哪儿去。
洪茶丘和金庆方对视了一眼,都是点点头,他们虽然都是高丽人,性质又有些不太一样,前者算是高丽籍的元人,后者则是货真价实的高丽人,领着将近万人的一个高丽人船队,跟在他们的后面。
全军多达三千只战船,全都挤在了这个不大的区域内,无论是向前还是后都不方便,如果真要按照计划从水路上进行侵袭,就要绕过整个淮东的沿岸,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任何人烟,而没有人烟就意味着没有补给,除非你深入内地几十里甚至是上百里,只不过那还是水军么?
事实证明,就是找到了也没有用,宋人的城池高大而坚固,守兵又富有经验,不见唆都已经顿兵城下快两个月了,依然拿那些城墙没有办法。
就在他们商量的时候,从外海开始的这场风暴已经渐渐有了减弱的趋势,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月,放到后世肯定会被冠以一个响亮的名号,而不是只是‘神风’之类的yy。
风暴过后的喻口镇,狼籍一片,好在海湾里的那些船,看上去还是很整齐的,担心了一夜的忻都不由得长出一口气,两个高丽人都已经匆匆上马而去,他们的部属散落在各处,需要时间收拢,这里的也是一样,无数的军士从各处钻出来,在各自将校的带领下准备登船,看样子,只要再过不久,这只数目庞大的船队就会再度横行海面。
江北的天气还是有些冷,海风吹在脸上,有些刺人的痛感,穿着一件皮袍的忻都看着那些海船一艘艘地开动起来,则当自己的那艘座舟也缓缓靠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要大亮了。
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日头从海平面升了起来,似乎就连身上的寒意都减去了几分,忻都在亲兵的簇拥下,缘着长长的栈桥一步步走向大船,耳边听到的尽是将士们的喧闹声,等到攀着梯子跨上甲板,瞧着那些重重叠叠的帆影,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个笑意。
只不过,当视线转向了日头升的那个方向时,忻都脸上的笑意就慢慢凝固了,在那个有如蛋心一般的半个日头,还没有从海里完全露出来,就像被人洒了一把芝麻在上面,黑黑的点点不断地跳动着,跳得他的心冷了下去,身上充满了寒意,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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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反应
“这如何使得!”琼州招抚使司后衙的偏厅里,陈允平的声音显得异常尖锐,几乎快要失态了。
不光是杨行潜等人,就连刘禹都有些吃惊于他的反应,一直以来,对方做事都算得上勤勉,对他的指令也是毫不打折扣,称得上是合作愉快。
因此,当刘禹以不太正式的口吻说出这件事情时,根本就没想到会怎么样,然而事实证明他有些高估了古人的承受能力,或者说是对于传统的执着,有些改变可能比黑科技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就僻如他方才的计划。
其实在他看来,这只是个顺手而为,编户齐民,是官府最为重要的一项权力,他不仅关系着税收,更是执政能力的体现,要知道,一直到新华夏的建立,差不多是用暴力的手段摧毁了延续千年的宗法统治,因此才会被人称之为“革命”。
而革命是要流血的,无论是革命者还是被革掉的那些人,就如同伟人说过的一句话:“革命不是请客吃饭。”,刘禹并不想搞出暴力事件,这正是他为什么孜孜以求混体制的原因,在外患当头的严峻形式下,他需要更多的有生力量,而不是相反。
所以,利用元人的攻势逼迫百姓离乡,打破传统的宗族社会,再利用收容来重新编户,打破宗法和家法的制约,让生产力得到最大的解放,就是他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不惜重金打造一个新城市的最终目地。
没有了土地束缚的百姓,实际上就从生产资料被动的一方解放了出来,在资本主义没有形成的情况下,他们将不得不依赖于官府的运作,或是从军,或是作工,无论是哪一样,旧有的生产关系都被摒弃了,当然传统的宗法约束也将不复存在。
然而,作为封建制度下成长起来的文人,陈允平怎么可能会理解他的举措,为什么要以宗法约束?很简单,稳定,同时能更将行政成本降到最低,官府让出了乡一级的行政,只保留了税收权,而乡绅则以负担租税差役的方式,取得自治权,从而达成一种动态的平衡,这就是延续了几千年的华夏传统政治。
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原始形态下的民主制度,现在被刘禹这么突然一下子废弃了,不光是陈允平,就连同样文人出身的杨行潜和张青云都感觉到了一种失落,这种失落缘于对于未知的恐惧。
“同楼不同乡,甚至不同姓,邻里之间毫无瓜葛,便会催生诸多矛盾,照抚帅的计划,全州将会建成上万幢这样的楼,下官不知道该如何去协调这些矛盾,更不知道让谁去做?”
无他,刘禹的计划也太狠了,一幢楼里要尽量做到所有的百姓来自不同的州,不同的乡,绝不能有亲戚,甚至势力大一些的,还要分到不同的县去,一下子就将那些关系支得七零八落,以后别说抱成团了,就是想去探望一下都是极费功夫的事。
这时空没有计划生育,每家都是尽可能地多生,当然由于卫生和营养等条件的制约,婴儿的夭折率是非常惊人的,不过大多数人都是和一大家子人一起长大的,不管是富裕人家还是贫苦人家,如果让刘禹将这些人家一一拆分,每家不过三五口子人,那会形成一个惊人的户数。
“如此以往,老无所养,幼无所依,亲情凉薄,人心淡陌,绝非国家之福,还望抚帅三思。”虽然只有陈允平一个人在说,但是杨、张二人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帮腔,很显然他们有着同样的想法,只是碍于身份不便说出来罢了。
“那就让他们无暇去理会旁的事,本官相信‘远亲不如近邻’,邻里和谐,并不是什么奢望,三代以降,何曾有乡绅豪门,何曾有官府胥吏,不是一样安居乐业?可见,与民生休,绝不是什么一成不变的事。”
见陈允平还要说什么,刘禹摆摆手,并不是他要搞一言堂,论那些经史子义,他是辩不过读书人的,只能将逻辑掰到自己制定的规则里来,之所以要费心去说服他们,而不是搞什么杀伐果断,是因为具体做事的人是他们,不是某个能力平平的穿越者。
“君衡,非是本官一意孤行,你试想想看,如果照你说的去做,一楼之内甚至几楼乃至一县之内俱是同族同乡,是他们的势力大还是官府的势力大?”
“这”陈允平猛然醒觉,对方说得不错,官府势强那是因为互不干涉内政,又掌握着强力机器,才能达到一个平衡,现在不一样了,一个县会有上百万人,数十万户,光是听着就头皮发麻,让这些百姓在宗族的号召下联合一气,治理起来谁听谁的就难说了,要知道百姓纳粮缴税还要出役当兵,几乎包办了一切,这种情况下官府拿什么来制衡。
“无论如何,他们皆是治下之民。”陈允平的反驳有些软弱无力。
“可是你不要忘了,本官将会让所有的百姓都读书识字,他们现在想不到的,过后还会想不到么?”
刘禹不会告诉他们,这么做只是在新的生产关系和社会形态建立之前的权宜之计,视百姓为仇寇,针对他们的一切举措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是很正常的,不过是缘于理解的不同而已。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将事情做到底,他都搬出了指纹鉴别、像片归档这样的大杀器,还不能打破原有的社会形态,那费心地搞这么多事,又有什么意义,一直到这一刻起,刘禹才是真正地露出了自己的意图,仅仅只是一角,都令之前相信他的那些人有些猝不及防。
陈允平沉默了,他当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被说服了,而是心里明白,这位抚帅不会再听取不同意见,要么跟着他做下去,要么,就放弃这里的一切,分道扬镳,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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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时代
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刘禹,无法理解十三世纪的文人对于这一切的反应,在他看来,连涉及到税收的军户制度都被篡改了,这么点变动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他忘记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从有史以来的朝代更迭开始,人们从不断出现的社会动荡中学会了一个道理,没有不变的皇权,只有不变的家族,这种理论在唐宋以后达到了顶峰,国家、民族之类的概念与其说没有形成,不如说被刻意忽略了,因为任何统治者,只要不是神经错乱,对于治下的稳定都是占首要的,因此便会很容易与之达成妥协,哪怕这个统治者的姓很长,孛尔只斤或是爱新觉罗。
不将这个基础摧毁,就算刘禹能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史书,变成xx本纪,也无法阻止身后的那个怪圈,因为整个华夏的统治权,实际是掌握在这些貌似恭敬无比,实则对谁都是一付嘴脸的乡下土财主手上的。
他现在并没有说出要和乡绅为敌的话,可是仅仅透露出的这一点点意思,就已经让跟随他的这些人不寒而栗了,不光是因为他们同样是这其中的一份子,而且每一个读书人,都无比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做什么。
改制!
换一个称呼可能会更好理解,那就是变法,远的有前秦的商鞅,最后的结果是车裂于市,也就是俗称的五马分尸。近一点的有王安石,一位道德君子,下场虽然没有那惨,可是他的举措导致新旧两党的政治_斗争,将朝政从单纯的对错变成了屁股问题,对于后来那个让宋人感到无比羞耻的结果是负有责任的。
如果这还不算太近,就在本朝,刚刚死于贬谪路上的一位著名人物,只怕要来得更加深刻一些,对,就是那位被京师百姓呼为“蟋蟀相公”的贾似道,他也是一位改革者。
任何从内部进行的改良,都不可避免地会触及到利益的分配,成与不成实际上是看支持者的多寡,但是这个支持者,并不是泛指的所有百姓,而是掌握了最底层政权的乡绅们。
民心,从来就不是指的屁民之心。
换句话来说,刘禹要做的,还不是什么改变蛋糕的分配方式,而是将蛋糕打碎了分成无数的小块,让那些原本没有资格来分的人,都能尝上一口,相应的,原本的大块拥有者,还会高兴吗?
因此,做为他的同盟者,陈允平担心的不光光是自己在其中能分到多大的一块,而是以后还有没有蛋糕可吃。
更让他们无法理解的是,这分明就是吃力不讨好,哪怕是收买,为数很少的乡绅的都是最好的对象,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凭什么就能突然坐上桌子?只怕他们自己都会被吓着,何苦呢。
刘禹是个**丝,他不光没有上位者的自觉,也没有上位者的心态,**丝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变成高富帅,逆袭白富美,然后用高人一等的眼光去打量无数同他之前一样的**丝,享受他们又妒嫉又无奈的注视。
可是他朴素的**丝观,却注定了无数满足于这种小小的成就,要知道他拥有的可是一个金象腿,就连建立一个以他为国姓的封建王朝,踏平欧亚征服全球都没有多少挑战性,那不过是一把ak和无限子弹的问题,什么最难征服?
人心。
在后世,每个**丝最热衷于的,无不是讨论政治问题,所谓的吃沟操海,现在,上天给了他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可以按自己的想像去建立一个崭新的社会新秩序,还不赶紧去实践一回?
这就是**丝和天生高富帅的区别,刘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至于这个过程有多难,他现在已经体会到了,正因为难,才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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