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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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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通判重伤昏迷,现在还没有醒,本官不知道他伤势究竟如何,只希望吉人天相。就在这城楼之上,乡兵的张都统力战身亡,除了他们,各军的伙长,队正,都头,虞侯,战死者不在少数。”
“可就算如此,鞑子也没能攻下这建康城,为什么?因为全赖城下诸位的拼力死战,全赖父老乡亲生出的好儿子!刘某在此,谢谢你们。”说到这里,刘禹举手就是一揖,弯腰良久才缓缓站起。城下众人为他的动作吸引,一时都怔住了。
“本官知道,诸位当中有许多人都失去了至亲,有的是儿子,孙子,有的是丈夫,父亲。不管是什么,刘某要说的是,他们都是好样的,每一个人都死得十分光彩。”刘禹的声音开始加大,手上也开始打出手势。
“有些人也许不以为然,认为本官是在说便宜话,可是本官自认有资格这么说。因为这一战,本官并未远远地站在阵后指手划脚,诸位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里的将士们。”刘禹将手一指,百姓们转头看向周围的军士,在场的军士们都点点头。
“今日还能站在这里的,也许明日战死的就是你,或是他,或是本官自己。但是刘某相信,这里没有怕死之人,告诉本官,你们怕吗?”刘禹举手在空中一挥,片刻之后,城下传来将士们的阵阵回应。
“不怕!”
“死战!”
。。。。。。
姜宁与众骑兵都抽出雪亮的马刀,忘情地大呼,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回荡在城池上空,百姓们也为之感染,纷纷举拳高声相和。
化悲痛为力量,变坏事为好事,从后世而来的刘禹用得驾轻就熟。尽管如此,看着眼前的场面,他的脸上仍然泛起一股红潮,年轻的热血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澎湃着。
“本官位卑权微,能为乡亲们做的事不多,斗胆在此宣布,今日及今后战死者,恤金加倍,恩养家人的粮米亦然,伤者依例,东西不多,算是聊表心意,盼能稍慰在天之灵。”说完后稍稍顿了顿,刘禹再次高举右手。
“弟兄们,建康虽大,我等已无退路,身后就是父母家人。举起你们手中的刀枪,昂起头迎向鞑子,告诉他们,他们也许能够夺走我们的性命,但是永远无法夺走。。。。。。我们的自由!”说到最后,刘禹已经高声喊了出来,右手随着话音有力地挥下。
城下的众人刚刚平复的情绪立刻被再次鼓动了起来。自由这个词古已有之,大伙并不陌生,大宋法度宽仁,对比之下弥足珍贵。物质与精神的双重刺激威力具大,将士与百姓的回应也震耳欲聋。
“万胜!”的口号声终于响起,北门附近陷入欢庆胜利的海洋,百姓们尽管面带泪痕,却不再像开始那般悲戚,反而有了一股自豪的神色。
“告诉映红,可以开始了,记得先打开放音器,叫她不要着急,跟上节奏就行,完毕。”刘禹一边往城楼下走,一边从怀中掏出对讲机,所谓的放音器是指的内置mp3播放器,这首歌是刘禹无意中哼出来的,后来才教给了映红。
突然,城门附近柱子上的喇叭传出了声响,激昂的前奏曲中夹杂着隆隆的炮声,这是真正的大炮,105毫米美式榴弹炮发出的轰响。城下的众人不明所以,都愣在了那里。
“烽烟滚滚~唱英雄”清丽的女高音破空而出,刘禹一听就笑了,这不是映红的声音,想不到雉奴居然敢开口了,这声音真像。。。。。。啊。他不由地原地站住了脚,仔细地聆听着。
“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晴天响雷敲金鼓;大海扬波作和声。”
“大宋战士驱虎豹;舍生忘死保家园。”
“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她。”
“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
这段歌词被刘禹改了四个字,放在七百多年前的宋代,一点都不显得违和,反而有一种朗朗上口的感觉。在几个亲兵的男子和声中,歌曲达到了**,姜宁听着歌声如痴如醉,显然也知道了是何人所唱。
“好了,醒醒。”刘禹来到他的马前,伸手拍拍说道,姜宁从陶醉中反应过来,一看是太守,赶紧翻身下马,脸上的神色有些讪讪地。
“本官且来问你,若是命你出城与鞑子交战,可有一战之力?”刘禹问的不是他敢不敢战,而是能不能战。
“请太守这就下令,某若不能得胜,便提头来见。”姜宁抱拳高声答道,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好,现在本官命你,带着所部骑军即刻返回营地,明日起加紧操练,大战之时,若是你所言有假,军法从事。”
“啊,末将领命。”姜宁被噎得愣了一下,却不敢反驳,吩咐手下马上整队,朝着驻地返回。
刘禹也不理他,他的目光已经看到了正迎面走来的胡三省,见他行色匆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迎了上去。
北门外的敌军就地扎下了营帐,解汝楫带着他的汉军万人队将大营立在了前面,营外远处城池中传来的欢呼声清晰可闻,他的大帐内却静悄悄地,帐外的守兵都不敢交头接耳,目不斜视地执枪而立。
自己那个失踪了多日的老二居然从宋人城里跑了出来,还差一点立了大功,唉,想到这个差一点,解汝楫就一阵心凉。白天的战斗中,他的损失到现在还没有统计出来,五个汉军千户只跑回来四个,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呢。
损失点人手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随之入城的那几十名蒙古武士一个都没回来,解汝楫当即就觉得要不好了。谁都知道那些是大帅的心腹之人,这一仗全都折在了城里,阿刺罕是蒙古人,大帅怎么也不可能发作他,那就只有自己了。
“你。。。。。。先起来吧,去清洗下,不,就这样子,随某去见大帅。”解汝楫收回放在儿子头上的手,冷冷地说道。
………………………………
第八十九章 赎金
“啊!”刘禹听了胡三省的述说,表情就是一滞,伯颜的使者通过东门进了城,此刻就在帅司衙门,不过他并不是来劝降的,而是想为那几十个战死的蒙古人赎回尸首。
对于这些尸首,刘禹是无可无不可,在他心目中,死去的鞑子就是好鞑子,能拿去换点钱财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这首级是要拿来叙作军功的,这么拿去了,会不会寒了将士的心,他有些没有把握。
“这样,如果太守同意了,现在某就去着军中司马来登记,验过首级后再拿去交与鞑子,如何?”听了刘禹的疑问,胡三省想了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如此也罢,只是这赎金还要再商量,除了钱物之外,某还有一个条件,若是那使者能答应便成,如若不然,就无须再谈了,还要烦请身之辛苦一趟,某在此静候。”
刘禹的条件说起来也很简单,他要求伯颜放他的几个人出城,前往江北扬州地界。至于做什么也可直言相告,就是为了去求援军,实际上是为了与对岸已经进驻真州瓜步的李庭芝部取得联系,以便能通过对讲机协调两军行动。
当然这些人会先到扬州,再绕去真州,为的也是迷惑敌人,计划能不能行只能靠天意了。本来刘禹可以通过传送门自己去,可他基本上不认识李庭芝,无法确定是不是能安全,所以他也不想冒险,伯颜既然有求,那就不妨利用一下。
胡三省再次返来的时候,刘禹就知道事情已经谈成了,不得不说伯颜真是有钱,每具尸首开出了一百金的价钱,这就是几千金了。刘禹可不会要什么交钞,须得是真金白银才行,今天天色太晚了,时间也约定在了明天白天。
“今日真是凶险啊,太守,招讨着我嘱咐你一句,你是一军主帅,决不可再行这冒险之事。”在制司衙门里看到送来的战报,汪立信等人都心有余悸,不论是城门失守还是刘禹身亡都是无法接受地,因此胡三省向他提了一句。
“事急从权,当时那种情形,没有办法多作考虑,确是刘某的不是,累得大伙担心了。”刘禹心知老人家是为了他好,也不解释,爽快地认了错,胡三省只是点点头,便将话题转到了袁洪的伤势上面。
北门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完了,刘禹与胡三省骑马赶往慈恩局,袁洪当日在城下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直接送到了这里,刚进院门,就发现这里满是人流,今天送来的伤者有点多,院中人满为患,已经住不下了。
袁洪受的是内伤,当时被重击之后口吐鲜血,经过一番救治已经醒转,刘禹看到他那苍白地毫无血色的脸,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这种内出血,古时又没有办法照片和开刀,基本上只能靠养,这就不是短时间的事了。
在得到确实没有生命危险的保证之后,刘禹命人将袁洪用软轿送回他在城内的家,并派了一个大夫跟随而去以防不测。与院中执事一起送走袁洪,老郎中便向他诉起了苦。
“太守,院中床位已经用完,今日还是将一些较轻的伤兵送走才多收治了一些人。可你也看到了,还有伤兵只能住在廊下,甚至是院中,此事还望太守斟酌。”
刘禹闻言也有些伤脑筋,为了安置饥民,城中可以利用的地方都已经用了,现在除了城北的行宫已经没有什么空处可用了,他看着同来的胡三省,胡三省思忖了一会,开口说道。
“确无他法,不如在广播中告知城中百姓,有愿意接收伤员者给些粮米,或许会有去处也未可知。”胡三省给出的办法让刘禹眼前一亮,这不就是当年红军根据地时的做法么,军民鱼水情啊,这个可以有。
“好主意,明日便让映红播出,战士为民受伤,理应得民庇护,我相信建康的百姓是有觉悟的。”一不小心刘禹的口中又冒出一个现代词汇,好在胡三省等人也没留意,两人都点点头。
计议已定,两人便从慈恩局离开,刘禹要赶回府衙去为明天的广播写稿子,胡三省则是回了帅司复命,两人在行宫前的街上分了手,各自走开。
刚跨进府衙的大门,刘禹就瞧见了雉奴,她正靠着一棵树背哼着曲儿,刘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出其不意地拍了她的肩一下,结果小萝莉一个矮身扫腿就将刘禹放倒在地下。
“哎哟,是我。”被摔得屁股生疼,刘禹赶紧大声叫了一句,雉奴已经两腿错步扎开,手中执着一柄利刃,听到他的声音,急忙收起武器,一把将刘禹扶起来。
“你。。。。。。今日那歌唱得极好,红姐儿啥时候教与你的,怎的我都不知道?”看着小萝莉低眉顺眼地站在自己面前,刘禹到口的责备话也转了风。
雉奴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眼神发光,显得很是高兴。回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神色数变,刘禹好笑地拍拍她的头盔,径直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四月中旬的建康城,天气已经有些微热,横贯全城的秦淮河边,趁着清晨的凉意,许多妇人都早早地端着木盆来捣洗衣物。过了一会儿,河边就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各种八卦新闻随着这些妇人的口角四处飞散。
河边一带林立着许多**的小楼,每座楼下都是不大的院子,只有到了临街之处,才会出现大幢的连宅高楼,这里便是所谓“风华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的胭脂巷,延绵的战事倒底还是产生了一些影响,整条巷子静悄悄地,浑不似往日奢豪恩客过夜后的车马喧嚣。
临河的一幢小楼,只有二层高,楼下的小院也仅仅能供一辆马车停入,院门紧闭着,门头一块没有任何装饰的薄木匾上写着“关睢”两个字。
面河的楼台下,一扇纱窗被推开,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精致面容,长长的青丝散落在肩头,一双迷离的眸子似醒未醒,望着窗外的景色,轻启朱唇呤出一首五言绝句。
“绣倦南窗下,条然睡思催。红日过墙去,清风入幕来。幽梦迷庄蝶,荒云隔楚台。觉来香缕在,虚室绝尘埃。”
一个婢女打扮的小女孩端着一个铜盆进来,见她的样子,不由得摇摇头。将盛着热水的盆子放在木架上,转身去床边拿起一件披风,走过去给她披上,女子回首一看,很顺从地任她施为。
“现在正是清风入幕时,姐儿你的身子这么弱,禁不得的,就不能等到红日过墙后再去窗边站着么。”婢女的口气中带着一丝埋怨,仿佛她才是大的那个。
“你这妮子,居然说得这般促狭,大有长进啊。”女子被婢女逗笑了,眉眼舒展,风情无限,就连与她相处甚久的小女孩都看得两眼发直。
女子面带得意地在婢女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袅袅地走到木架旁,伸出纤纤素手,撩起一捧热水扑于脸上,用手指细细地按摩。婢女在一旁拿着一条棉巾,待她弄完帮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水渍。
女子洗完脸,去床边换了一袭拖地长裙,也不梳头,只拿了根头绳松松地挽起,任它坠于脑后。睡房之外的窗下摆着一张书案,女子站在案前化开一支松墨,在砚池中缓缓地磨动。
“姐儿今日还要练琴么。”收拾停当的婢女走进来,将窗帘挂于一旁的金钩上,让屋内的光线变得明亮些。
“唔。”女子含糊地支应了一声,提起粘上墨汁的关东辽尾细毫笔就向着书案上一张辅开的薛涛笺上写去。婢女拿起一个玉狮子镇纸,帮她将那纸定住,歪着头看着自家姑娘写字。
女子写得一手瘦金小楷,字迹娟秀挺拔,运笔飘忽快捷,在光线的照映下极富美感,不多时,整张纸笺就被写满。女子将笔置于紫石笔搁上,拈起纸来吹了一口气,便拿起来放于眼前细看。
“烽烟滚滚唱英雄。。。。。。姐儿你这写的不像是诗啊,有些耳熟,待我想想,喔,这是昨夜那歌的词儿。”婢女扬起头一付恍然大悟的模样。
女子没有答她,轻轻地哼了几句,便走向琴台,在一张古琴上随意地弹了几下,觉得没有走音,她抬起纤手然后轻轻地抚下去,弦动音起,竟然就是那歌的前奏。
前奏过后,女子的唇角微动,一曲清音流出,竟与那晚雉奴所唱的分毫不差,只是音调有些婉转,不如雉奴的那般高亢。一曲唱完,女子突然站起身,脸上多了一些恼意。
“不对,不是这般感觉,哪里不对呢。”女子苦思良久,眼睛撇到那架古琴,忽然想到什么。
“你方才说今日那广播中说的什么?”
“喔,府衙要城中百姓相助,伤员太多慈恩局中住不下了,百姓有自愿接收者,赠米每日三升。”婢女想了想,这是很早的广播了,那时自家姑娘还没起呢。
“快套车,我们去府衙处。”女子吩咐了婢女一句,眼波流转,异彩连连。
………………………………
第九十章 顾大家
建康城的西门外,伯颜已经带着他的大斾回到了自己营中,四门围攻之下仍未破城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宋城难攻,刚刚南下时在荆湖路的郢州城下就经历过一次,更别提那座攻了六年的襄阳城。
此番聚将也不过是为了检讨得失,讨论一下此后的战略罢了。伯颜扫视了一下帐中众人,阿刺罕面色不豫,阿术似笑非笑,忙古歹戏谑地看着站在他对面的晏彻儿,后者则一脸怒容地回瞪了过去。
几个汉将也神采各异,董文炳面沉似水,只有吕文焕精神焕发得像是打了胜仗一般。伯颜清楚他为何会这样,昨日一战,自己在他的阵后观看,此人毫不惜力地轮番猛攻,损失绝不会比北门主攻的解汝楫小。
一想到北门,伯颜仍是觉得惋惜,城墙占领了,城楼攻下了,就连城门和吊桥都拿在了手中,居然还会被守军翻盘。短短的几个时辰,填进去了五千多人其中还包括一个蒙古骑兵千人队,当然还包括他的亲属卫队。
哲赫,一想到这个名字,伯颜就心疼得直抽,这个憨直的汉子不仅是他的亲卫,而且还是他的“安答”,情谊绝非常人可比。这样一个勇猛无匹,战神一般的“巴特尔”,怎么就在这城中没了呢。
“启禀大帅,万户解汝楫在帐外求见。”一个亲兵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伯颜点点头示意让人进来,解汝楫来得有点晚,不过也没有超过规定时间。
解汝楫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他带来了一个年轻的汉人,一进帐内两人就上前给伯颜跪倒。伯颜不知其是何意,诧异之下看着他,解汝楫便将自己儿子在城内的所做所为述说了一遍,口称请罪。
“这就是令郎?来来,起来让某看看,汝楫也无须拘礼,都起来吧。”听了他的述说,伯颜对这个小子有了一丝兴趣,大胆,心狠,果断,而且运气还不错,居然活着回来了,城中还留了后手,只可惜知道得太迟了。
解二,现在应该叫解呈贵面带激动地站起身,挺胸凹肚像只斗鸡一般,伯颜在他肩头用力拍了一下,口中不住地啧啧称赞。解呈贵何时想到会是如此,心潮起伏之下胀得满脸通红。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令郎年轻有为,胆大心细,将来定然前途无量,汝揖你当真是羡煞旁人啊。”伯颜一番漂亮话不要钱似地涛涛而出,说得解汝楫都红了脸连连摆手推辞。
客套过后,伯颜再次细细询问了他在城中的人手分别在何处,有何计划,要如何行事,能否出城等等,解呈贵也不敢隐瞒,将详情合盘托出。伯颜听完后不再说话,在头脑中思索着有什么能加以利用的地方。
还未得计,一个亲兵匆匆进来,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伯颜微微点头,这是派入城内的使者回来了。事情已经谈妥,宋人提的要求伯颜并不在意,他巴不得对手集结大军和自己野战呢,这该死的攻城战实在让他心烦。
“没什么好隐瞒的,本帅遣人进城赎回了几具勇士的遗体,草原之民有自己的葬习,他们礼应得到安息。尔等若有此请,亦可与宋人商谈,只是须要快些,晚了就只剩下头颅了。”
伯颜将实情托出,除了放人过江,别的都说了,帐内众人都开始议论,昨日一战谁没战死几个亲信之人,既然能用钱赎回来,对军心士气都是有好处的。
“汝揖,你昨日损伤不小,不如以此为目,遣可信之人进城,如果能与城内联系上就算成功。”将帐中众人解散,伯颜留下了解汝楫父子,将自己偶然想到的这个计划说与他听,解汝楫父子连连点头,表示定会全力以赴。
十几辆牛拉的大车上,各躺着两具高大的尸体,守军将割下的头颅又缝了回去,他们身上并未着甲,这却是为了减轻重量的缘故。车队从北门开始沿着御道游街一般地绕了建康城一圈,才从西门出去。
李十一坐在为首的一辆车上,这车只装了一具尸体,却差不多占了两个人的位置,看着眼前巨人般的身躯,李十一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背上立刻传来一阵隐痛。他是自己要求加入这支队伍的,为此他在刘禹面前没少撒泼打滚。
这也难怪,在和刘禹当时一块去当涂的那五十余人当中,活下来的已经寥寥无几,刘禹虽然不想让他带着伤这么奔波,可却清楚地看到了老兵油子眼中的坚定。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他,并任命他为这些人的头儿。
其实这差使很简单,与鞑子交接了这些尸体,自有人用车将金银等物载回城去,而他们将渡江北去,先到扬州再转去真州。为了避免误会,他们身上除了带有招讨司的凭证,还有建康府和沿江制置司的文书。
当然还有对讲机,刘禹没有给他们分派什么任务,将这些对讲机带到对岸,帮助和李庭芝直接联系上,就算是完成了使命。但李十一的心里并不这么想,自从他逃回城,鞑子加大了对周边山区的清剿力度,余下的探子小组一个接一个地失踪,太守需要耳目,而他自己也需要完成牺牲战友的遗愿。
在城池与鞑子大营之间,双方完成了交易,牛车被装上赎金转头拉向了城中去。而李十一等数人则跟着鞑子的使者,准备去码头上船,所有人都开始高度戒备,一只手伸进包裹内握住了太守赠与他们的山寨芝宝,一旦有变,他们就将点燃包裹中的引线,而这引线连接着一只火药罐。
一路穿过重重营帐,敌军虽然面露不善,却也并没有上来搜检,众人直到上了安排的船只,在李十一的指挥下推浆离岸,才略略松了一口气,在宽阔的江面上,一叶小舟风帆高扬,向着下游划去。
清晨的府衙中,刘禹在尸山血海的恶梦中醒来,满头满脸的大汗,在床上愣愣地坐了一会,才推开被褥下了地。也没有叫人,自己端着装有牙刷毛巾等物的盆子开门出去,院中已经有亲兵在扫洒,见他出来,忙不迭地过来帮忙。
热水已经烧好,亲兵接过盆子就去了厨房,刘禹在院中随意走动着,时不时地还来一个伸展运动。一旁的播音室还没有人影,整个府衙都没几个人。
“民女参见太守。”见亲兵端着水盆出来,刘禹就想转身去接,没想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就像是这清晨的鸟儿,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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