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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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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荣耀,就是黄震自己,也不曾有过。

    一路上,不断地有相熟的人同他打招呼,无一例外都是问的这件事,从开始还有些自矜,到后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这种感觉一直到走进剧院的一楼大厅。

    看起来,他并不是到得最早的一个,被原始的灰泥红砖墙围住的大厅里,已经涌入了近百人,这其中,既有与他一样,送儿子或是女儿前来的父母,也有学堂中的夫子,他们很自然地以男女为别,分成了两个泾渭分明的群体,黄震带着自家小子,熟门熟路地朝着男子的那一堆人走过去。

    “黄兄。”

    “黄县丞。”

    “元政。”

    这些不同的称呼,无一例外都指向了他,黄震笑着一一同他们打招呼,这里头有些是同僚,有些则是熟人,还有是当地的百姓,算是他的治下之民。

    琼州诸县,就连州治所在的琼山县,都没有知县,他这个澄迈县县丞,其实就是本县的主官,能得到这个位置,自然有着自己的本事,因为他既不是早早就跟随了抚帅的那一批人马,也非是广西路和琼海的旧臣,而是一个彻底的外来者。

    来到这里之前,他是衡州的录事参军,一个老资格的循吏,之所以被提拔,是由于在那次风波中,多少胥吏被揪出来做为替罪羊,挂在了静江府的城下,而他却因为牵涉不深逃过了一劫,加之琼海缺乏有经验的民政人才,他的经历就显得弥足珍贵,提拔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现在琼山县的建设进入了后期,大规模的基建正向周边地区扩展,紧邻的文昌县和澄迈县就成了首当其冲,作为行政主官,他手中掌握着大量的资源,就连住房的建设进度和排期也有着很大的发言权,因此,人缘上当然得天独厚了。

    “这是令郎吧,少年有成,一看就是家学渊源,如今成为抚帅亲传弟子,将来的前程定然不可限量,到时候,可一定要多多提携在下才是。”

    “哪里哪里,犬子顽劣,侥幸得中,当不得夸赞,当不得。”

    或真或假的客套了几句,几个同样有子侄入选这批深造班的家长,都在相互交换起各自的小道消息,特别是关于课程安排上的。

    要知道,这是抚帅亲自选出来的人才,从三十余万学子中脱颖而出,就连故作谦虚的黄震,可以贬自己的孩子,却不会否认他的前程,眼下谁不知道,能入抚帅的眼,在这人才匮乏的琼海之地,将会得到难以想像的前程。

    “算学倒也罢了,《周髀算经》、《九章算术》之类的文章,就算没有研读,也曾听说,倒是这‘物理’之学,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何见教。”

    “就是就是,只说是新学,倒底是何喻义,全然不晓,黄兄久在州中任职,不知道有没有消息透露。”

    黄震很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他故作沉吟地捻了捻颌下的几缕胡须,正待说出自己的见解时,突然门口出现了一阵骚动,然后便看到,一队队穿戴整齐的军士,冲了进来。

    “抚帅到。”

    “抚帅到。”

    一声声地通报,随着这些军士的动作传进来,他们这才发现,大厅里已经人头攒动,怕不有上千之多。

    看着那些个气势汹汹的军士,黄震的脸色有些发白,一旁了解内情的人,都把声音放得很低,似乎也被这些军士的动作吓到了。

    “听说,昨日夜里发生了凶案,看来所言非虚啊,说不准,今天的喇叭就会放出来。”

    “难怪,如临大敌,凶手不会就在这大厅里吧,黄兄,黄兄,你在邻县,可曾与闻?”

    “咳咳,不曾,不曾。”

    黄震有些恍惚地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猛然听到提到自己,不由得咳嗽了两声,与此同时,大厅里安静了下来。

    门口,正待步入的刘禹停下了脚步,吴老四的自作主张,让他有些不满,拿眼睛一连瞪了几下,后者都视若无睹,不得不直接开口。

    “这里是学堂,进来的不是夫子就是学子,哪有人拿着刀枪,在一旁监视的,让他们退出来。”

    “凶手一日没有落网,哪里都不安全,这里头人太多,谁知道有没有心怀不轨之徒,若是”吴老四急急地分辨,却没有听命的意思。

    刘禹厉声打断了他的话,用不容分说的语气喝道:“没有但是,撤出来!”

    见他还要梗着脖子硬扛,放低声音,拍拍他的胳膊:“这种时候他没有那个胆量,最多你一人入内,莫不是本事不够,遮护不住本官?”

    连激带劝,好歹说服了这头犟驴,当然,主要原因还是李十一已经向他报告了案子的经过,既然嫌疑人已经锁定,相信后续监视手段也不会落下,没有必要在这里搞得气氛紧张,让百姓们乱加猜测。

    他的亲兵虽然撤出来了,还是将这幢建筑的四周团团围住,这是应有之义,不这么做,才是违反了制度,而他自己,则带同吴老四,步入了大厅中。

    此时,大厅的一楼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由于这里本来就是做为放映或是演出的场地,整个地面呈一种斜坡状,从后面由高到低,而正前方,已经搭起了台子,当然少不了一套屋内音响系统。

    刘禹走上讲台,戴上挂式耳机,等到一旁伺弄的军士打出一个可用的手势,才开口试了试音。

    “诸位,诸位。”

    不大的声音,经过这套系统的处理,被遍布四周的几个音箱放大了许多,一下子吸引了台下众人的目光,原本还有些交头接耳的,都赶紧停下来,看着台上。

    “今日是新学开课之日,除了入选的学子,有意听课的夫子,其余的人,请回吧,此处不甚大,容不得太多人,再说了你们在一旁盯着,学子们紧张,本官也不自在,会影响教学效果的,是不是?”

    他用语轻松,台下的百姓们也不禁宛尔,不过命令就是命令,所有送儿女来入学的百姓,全都依次退出了大厅,黄震也在嘱咐了儿子几句之后,走向门外,一出来就看到了胡幼黄的身影。

    “元政,你们澄迈县下一期的楼房安置计划做好了没有,州里可还等着呢,陈府君催了某几次,要是再没动静,少不得要去你家寻了。”

    胡幼黄先是说了一句,见他是从大厅里出来,又双手作礼恭贺了一句:“令郎入学了?恭喜啊。”

    “哪里,哪里。”黄震谦逊了一下,故作轻松地说道:“时间紧,任务重,不过还是赶出来了,你看,是直接交与你,还是”

    “这会子某不得空,劳烦你辛苦一趟,送去州衙吧,陈府君还有事同你相商。”

    胡幼黄看来是真有什么事,扔下一句,就拱手同他作别,黄震待要再问,人已经走了过去,他转头看了一眼讲台上面那个挺拔的身姿,压下心中的起伏,迈着方步,跟在家长的人群里,走向州衙的方向。

    从广场到州衙只隔了两个路口,在刘禹的规划中,这一片是行政区,包括了路、府、州、县等多级行政单位,以及预留的审计、仓储、商调等一些职能部门,占地比原来要大了不少,当然除了州衙已经基本上峻工,别的都还只是停留在纸面上。

    这里他来得次数不算少,一路上尽遇到熟人,看着和平时没有两样,就连站门的差役,都露着熟悉的笑脸,黄震神情放松地走进去,也没有什么人来接引,做为议事和接待的大堂上,陈允平已经坐在了书案后头,伏首写着什么。

    “下官见过府君。”黄震走上空无一人的大堂,整整衣冠,揖首作礼。

    一直没有听到回应,反而身后响起了“吱呀”的声音,紧接着,堂上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等他诧异地抬起头,陈允平看过来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晦暗不明的事物,像是惋惜,又像是怜悯。

    黄震的心里“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事发了?

    (本章完)js3v3
………………………………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新学

    此时的剧院大厅里,男女各一百名学子,规规矩矩地排成了平日里上课时的样子,每人都被分到了一把椅子,椅子的扶把上,安着一个可以旋转的木板,放下来,就是一块书案,供他们书写记录。

    同样的,在他们的后面,有志于继续学习的学堂夫子,也根据男左女右的原则,各自占据了一边,中间并没有拉上一道帘子之类的事物做为屏障,只是礼貌上,大伙秉着非礼勿视的原则,都将身体坐得笔直,至于眼睛的余光,就不是别人可以控制了的。

    来到琼州这么久,珺娘还是第一次在有着陌生男子的环境里,摘下了帷帽,因为进了学堂,所接触的都是女子,自然也用不着再戴着,久而久之,一进到教室就摘了帷帽,便成了习惯。

    可摘了才知道,这里面有男有女,男子为数还不少,再戴上?影响听课不说,周围的女子,不管成没成亲,都没有戴,她一个人戴着,岂不是欲盖弥彰?

    人家能成,自己也能成,珺娘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无数次气,总算能够正常地站在那里与人交流了,当然,是同女子。

    从一开始的稍稍有些发囧,慢慢地适应下来,纵然面上还有些嫩,不过只要将注意力放到台子上,对于有意无意的窥视,只当是看不见吧。

    好在没过一会儿,课业便开始了。

    “本州学子两百名,俱已到齐,诸学夫子三百一十七名,业已确认,没有闲杂人等,请抚帅示下。”

    胡幼黄就是来检查人员情况的,这既是学堂里的规矩,也是另一重安全措施,借此将不相干的人排除,以便确保无恙,听了他的报告,刘禹点点头。

    “既然已经到齐,那就开始上课吧,全体起立。”他在讲台上肃立,下面的人全都站起。

    “大伙好。”

    “抚帅好。”

    刘禹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大伙请坐,今后在学堂之上,只有夫子、学子,没有抚帅、府君。”

    “你们都是州中的佼佼者,但那只是代表过去,今日你们所学到的,将会是一些前所未有的学问,我把它称之为‘新学’,既然有新就有旧,那么何谓‘旧’呢?”

    他的视线在台下扫过,看着那些渴望的眼睛,稳稳地说道:“这个‘旧’,并不是无用,过时的意思,而是历史悠久,诸子百家、经史子集,莫不如此,这些都是传承千年的华夏瑰宝,你们以后也会学到,或许还有人穷首皓首,乐此不疲,因为那是我们祖先的智慧结晶,因此,我也将它们称之为‘国学’。”

    “与之相对的,便是‘新学’,新者,初、始也,它从来没有存在于世上,你们脚下的土地,穹顶、柱梁,还有一到夜里就会发光的柱子,灯具,一开口就街知巷闻的声音,在布上游动的画,相隔千里如在耳边的传音之术,等等等等。”

    “这便是,你们为之探究的学问。”

    一边说,刘禹一边拿了支硬笔,在身边的一块手写板上,写下了“算学”和“物理”两个词,不得不说他的硬笔还是能看的,这两个词被同步显示到身后的大屏幕上,就算是坐在最后头的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这门学问,博大精深,就是我也只知道一些皮毛,不过师傅引进门,修行在各人,我相信,在座的学子们,总会有融会贯通,领悟其神的一天。”

    刘禹将激光教鞭指向了第一个词:“算学,想必大伙不陌生,自古便有先贤的著述,可我依然将它列入新学,因为你们所学到的,将不同于以往,除了简单的加、减、乘、除,还有更为复杂的运算,这是新学的基础,学好它,才能一通百通。”

    “至于这门‘物理’,顾名思义,万物之理,涉及的种类之多,可能几代人都无法尽数,那就从我们这一代_开始,让它成为人人皆知的显学。”

    说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以便给下面一个思考的时间,如果只是照本宣科,只怕人家的理解能力,比他这个早就还给老师的学渣强多了,可既然是开堂授课,他就要做好准备,能够罩得住场子,经得起质疑。

    “今日只是统述,课程安排,将会贴出告示,教材也会由官府统一发放,日后,这里就是上课之处,每日我不在,你们可以自学,我在的话,至少会上两到三节课,平时有什么疑问,可以相互探讨,学堂之上,人人都可为师,只要是有助于学习,方式只是末节。”

    随着他的解释,下面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前面正襟危坐的学子倒还罢了,后头的夫子们都在私底下议论着,因为这与他们所理解的授课有着很大的不同,要是在他们的学堂上,学子是不允许讨论和质疑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的时间本来就不固定,更不可能像普通夫子一样,按时按点地来上课,因此,首批学子,他只准备招收两百人,再多就是误人子弟了。

    在他的计划里,这批人和后面的夫子一样,都是未来的种子,他们才是将来的授业者,如果天资不够跟不上的,还能转到别的方向去,比如说,某些设备的操作员。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种尝试,就是男女同堂,眼下在琼州,女子,哪怕是未出阁的女子,在外头抛头露面,都渐渐为社会所接受,这是情势所迫,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个劳力,没有哪个百姓算不出这个帐,况且,就是平日里在家乡,普通人家的孩子,哪有一天呆在家中的。

    到了这里,官府强制不分男女,都要进学,如此一来,便是将官宦人家的儿女也扫了进去,风气便被慢慢地扭转了,今天更进了一步,男女同处一堂,虽然还是各坐一边,但也算是开了先河,要知道这里头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几乎全都是成年人,最小的也有十三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等下面的人议论了一会儿,刘禹也准备好了进一步的发言,依然像是闲聊一样,很随意地站在台上。

    “咱们今天来说说‘读书人’,为什么要说这个呢,因为你们,包括我都是这样的人,读书,明理,这是你们的授业恩师教的,在咱们大宋啊,读书人是一个很尊贵的称呼,它意味着,身份、地位、权势、财富。”

    刘禹想了想,没有把‘美色’两个字说出来,不过看下面人的反应,显然都已经心照不宣了。

    “我朝以读书为贵,万般皆下品嘛,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读书,出仕帝王家,心怀天下,这些都没错,但它不是全部,你们在跑步的时候,喊出了为‘民族’为‘国家’,这与之前又有什么不同?”

    他稍稍提高了音量:“这个不同便是,我们读书,是为了解决问题。”

    “当下,大宋最大的问题是什么?鞑子的入侵,诸子百家包括兵学,那么多的高人贤者博学之辈,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结果就是不能,大伙都知道,鞑子步步紧逼,咱们连京师都丢了,数百万人,不得不逃到这个小岛上,才有了一丝喘息之机,那么为什么,传承千年的国学,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是先贤没有碰上夷狄吗?显然不是,是咱们兵甲不齐武备不修吗?不是,是咱们的文官贪财武将怕死吗?我认为也不是。”

    “圣人之言,敌不过蛮夷铁蹄,因为他不同你讲道理,他们信奉的,是实力,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这是草原、丛林的法则,却不是一个人类社会的法则。”

    “所以,咱们的国学,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么新学可不可以呢?”

    刘禹的这种启发式教学法,让下面听课的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感,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亮晶晶地,一眨不眨地看着这个权倾一路的年青人,侃侃而谈的身姿。

    “看看你们的外头,试问有哪一个先贤大儒,敢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解决数百万人的吃饭、穿衣、作工问题?”

    他将手一挥,带着一种强烈的自豪感,朗声说道:“新学,是强国之学,掌握了它,你们就将掌握制胜之法,文明对上野蛮,历史也许会作出选择,但你们才是这个选择的决定者。”

    “未来,就在手上。”

    他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在空中停住,传递出来的,是无与伦比的自信,课堂上静得落针可闻,而当所有人意识到,他的讲话结束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前排的学子们,他们用学堂上学到的法子,给这个讲话,做出了最好的注解。

    “啪、啪”

    掌声由少到多,由慢到快,由稀疏到紧密,最后汇成了一片,不分男女,不分年龄,所有的人都用双手互拍,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眼中射出炽热的光芒。

    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是有理想,会产生出火花的。

    (本章完)
………………………………

第一百九十章 招供

    黄震离着陈允平的书案,只有三步的距离,以他的身手,就算是从案台上跳过去,也就是几息之功,拿下对方为人质,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他没有动弹,事到如今,要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只有一条,对方是如何确定的,要知道,从案发到现在,才不过过了几个时辰,而他自信没有任何人看到自己的正面,更没有任何人,找到自己的破绽。

    这种自信,依然不是他停手的原因,大堂看似空无一人,可两厢起伏不定的呼吸声,都表明了那里埋伏着不少人,而这位州中主官,敢将自己放得这么近,不是愚蠢,便是有所恃,他在死之前,还想要一探究竟。

    黄震反而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竟然恢复了平时的神态。

    “下官的家人?”

    “你家娘子与小儿在家中,大郎在学堂。”果然,陈允平的身边,走出一个人来,正是那位名声不显,却无人不晓的李主事。

    黄震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家人都被监视了,如果他有任何异动,死得就不只是一个人。

    “他们毫不知情,还请诸位宽肴一二。”李十一的现身,浇灭了他心里最后的一丝侥幸,黄震一躬身说道。

    李十一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却没有打出动手的手势,因为怕对方狗急跳墙,万一伤到了陈允平,那就得不偿失了。

    对此黄震露出了一个苦笑,站起身垂下双手,尽量不做出大的动作:“陈三是下官所杀。”

    “为什么?”

    “因为下官某不想为元人干了。”许是知道不妥,他改了称呼。

    此言一出,就连李十一都露出了一个惊异的表情,陈三只是一个诱子,他虽然被机宜司挟迫,可本身只是一个小角色,并不了解元人在这岛上,倒底安插了多少细作,李十一原本也只是想着利用他钓出更大的鱼,可谁也没想到,会是他。

    虽然,琼海一直面临着行政人才的匮乏,但是此人能脱颖而出,肯定是有着真材实学的,澄迈县夹在琼山县与临高县之间,开始建设的时间,只比琼山县晚上一点,黄震几乎参与了县内所有的工作,做事勤勤恳恳,公正廉洁,这才被推举成为县丞,不要小看这个刚入流的九品职事,整个琼州数下来,除开市舶司的黄镛这个系统之外的人,他完全称得上岛内第四大巨头。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元人安插的细作,怎么不让人惊讶万分,李十一和陈允平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听着他自己的辩解。

    “十六年前,元人大举攻宋,其中有一路偏师自云南入广西路,连破数州,围静江府不下,遂北上荆南路,一直到谭州城下,某等就是那时被掳走的,因为家居衡阳,元人便命某回乡,这一呆就是十多年。”

    两人听着他的讲述,不由得面面相觑,没想到,此人在十多年前,就潜入了荆南,说是棋子也罢,闲子也罢,他们从未停止过对于大宋的觊觎,按照年纪反推,当时他还不过二十岁,这份谋划,当真是长远了。

    “元人给你的指令是什么?”

    “搜集当地地理、民情、军情,结好有势力之人,伺机策动内应,因为某识得字,又是本地人氏,便在衙门里谋了个差使,由不入流的编吏做起,十多年的功夫,也做到了录事参军,若是没有你们的到来,献出衡州不敢说,衡阳县城,当是无逾的。”黄震自失地笑了笑,一切就像做梦一样,突然间就醒了。

    两人深知此人说得还是谦虚了,当时的情况是,衡州守尹谷带着州中不多的兵马去了谭州,州中除了一个老迈不堪用的通判,就只有他这个参军在主事,在刻意交结之下,一呼百应有些夸张,可是如果元人大军到来,在无所适从之下,他的话,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是完全可能的。

    如果作为州治的衡阳县都开了门,州中各县还有多大的抵抗决心?在后世的历史上,谭州城破,荆南其余所有的州县,全都是传檄而定,这其中有多少都是黄震这类的细作功劳,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可谁知道,刘禹的到来,横插了一杠子,县里那些手脚不干净的胥吏,在静江府城下,被李十一这个不讲理的,一网打尽,等于将他辛辛苦苦建立的人脉网,全给打破了,又兼之家小俱在这里,他只能随波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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