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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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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堆土,驱使百姓生生地堆起一道与城墙等高的斜坡,然后一拥而上。

    是时候考虑退路了,多少事还在等着他去做呢,不可能一直盯在这里。

    常州临近大江,对岸就是淮东路的治所扬州,将城中军民撤往淮东,可能是唯一的途径,但是前提在于,一是冲破元人的重围,二是渡过大江,三是有人接应,三者缺一不可。

    城中的兴奋持续了很长时间,元人的攻势也停止了很长时间,一直到夜里都不曾再发动,就在刘禹苦思冥想一个万全之策时,一群人从外面走进来,为首的是个身穿绯袍的文官,没有戴翅帽,面上十分憔悴,须发一看就是许久没有打理过的,只有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简单地用布包起来。

    “姚訔,敢问可是刘子青刘侍郎?”

    “正是本官,姚寺丞。”刘禹离京时,被授予兵部侍郎的寄衔,对方则是太府寺丞、知常州军州事。

    “不敢,这位是本州王都统。”他将身后的一个壮实男子介绍给刘禹。

    “王安节,见过抚帅。”

    “王都统,你们来得正好,元人虽然暂时退却了,明日必来,你们有何打算?”

    刘禹没功夫与他们客套,简单地打个招呼,便直入正题。

    姚訔还没有说什么,王安节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大堂当中那付地图。

    “这图抚帅有意让咱们突围么?”

    “城中伤亡太大,万难再坚守,若是本官能与对面的李相公取得联系,你们可愿一同渡江?”

    姚訔与自己的下属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明白了他们的心意,在外援断绝时,他们可能会不惜一死,但如果有一条活路,无论如何都会试一试的,这位刘侍郎,已经证明了他的神奇,显然陈炤等人,是倾向于听从他的安排的。

    “城中军民,能走动的,还有五万余,从这里到江边,足有五十余里,如何能突破重围?”

    “你下决心,办法本官来想,只要你一句话,行不行?”

    姚訔心知元人破城之后,无人能活,一狠心点点头。

    “若有生路,下官也非是一定要让他们殉城,一切便拜托侍郎了。”

    “好,本官定当竭尽全力,将尔等尽数撤往江北。”

    刘禹松了一口气,他最怕就是对方固执,以守土为由不肯走。

    王安节看了半晌地图,等到他们决定了行动的目标,突然抬起头。

    “敢问抚帅,那种手雷,可还有?”

    手雷,刘禹有些佩服他的想像力,随便取个名字,已经无限接近后世的称呼。

    “你意欲何为?”

    “左右要走了,走之前,末将想将城外鞑子的投石机,尽数毁掉,不知道够不够。”

    够不够,刘禹不禁笑了起来,当年为了备战,整个五、六十年代,全国一共生产了超过四十亿枚各式手榴_弹,传说中用到下个世纪都绰绰有余。

    这也是为什么,钟茗能轻易将这些交给他的原因,对于军方而言,这么庞大的库存量,其实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每年的维护费只怕比库存本身还要昂贵,为此还影响了军队的更新换代,使得新式的卵形手雷,迟迟不能普及。

    居然问够不够,他很想反问一句。

    你丫能背多少?
………………………………

第八章 常州(八)

    回到常州城时,王安节等出击将士正好归来,他们取得的战果,令全城百姓再一次陷入了狂欢,因为那些巨大的投石机,曾经给了他们恶梦般的经历,如今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刘禹找到陈炤等人,让他帮忙寻找那所宅子的主人,后者满口答应下来,经过连夜的排查,最后带到他面前的,一共三个人,一老一中一小,老者和孩童是男子,介于二者之间的是个妇人,当然妇人不姓刘,是老者的儿媳,孩童的母亲。

    “老儿姓刘,名仲昆,这是男妇于氏,孙儿刘崇义,上官所寻屋宅主人便是我等,家中原有丁口十余,下人三十许,常州被围后,长男、次子尽皆战死,他们的母亲忧伤过度也跟着去了,次男妇难产,母子都没能保住,到如今便只剰了这几个,但不知上官有何差遣?”

    看着面前的这一大一中一小,刘禹到口的话怎么也问不出来,他都能想见历史上的结局,常州城一共活下来七个人,应该就有这位刘崇义小朋友在里头。

    “实不相瞒,本官亦姓刘,家望便在常州,与贵祖或许还有些瓜葛,请你们来,是想问一问,祖上是世居此地,还是后迁于此的?”

    名为刘仲昆的老人应该是有见识的,并没有平民百姓见到高官的那种战战兢兢,闻言略略思索了一会儿,拱手答道。

    “好叫上官知晓,本家原籍当是在河北路真定县,家祖为避战乱,于绍兴年间随君南迁,定居常州,至今已有五代了。”

    “可否告知贵祖名讳?”刘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家祖讳稷,字”

    老人还没说完,刘禹便急急地问道:“哪个稷?”

    “社稷的稷。”

    不会那么巧,不会那么巧,刘禹闭上眼,长出了一口气,钟茗没有骗他,当年进行试验的地方,正是冀省。

    老人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位年青的贵官,刘姓在常州并不是什么大姓,族中人口一直就不兴旺,一百多年来几乎都是单传,眼见着元人围城,一旦被攻破,只怕这点血脉再也保不住了,他相信自家没有什么可让别人窥探的,莫非真得是远亲?

    “本官失态了,老丈莫怪,但不知这位贵祖,可曾留下什么传家的遗物,字画、手籍之类的,让本官瞻仰瞻仰,看看是不是故人笔迹。”

    “这个”老人看了自家媳妇、孙儿一眼,开口说道。

    “不瞒上官,家祖之事向来讳莫如深,老儿记自祖父辈就从不提起,后来老儿掌了家,在书房中寻觅再三,都找不到片言只语,或许他不识字也未可知。”

    “不识字?”刘禹一愣。

    “家祖是河北敢战士出身,孔武有力,宗祠里有一付画像,便是戎装打扮,不识字也是自然。”

    “在哪里,可否带某一观?”

    刘禹又提出了一个看似不合理的要求,老人倒是没有犹豫,带着他去了天宁寺旁的刘宅,陈炤等人以为他真是来寻根的,也好奇地跟着去瞧热闹。

    “陈通判,鞑子经此挫败,至少十日之内不会再攻城,本官料想,他们定然会征发府内百姓,再来之时,或许就是雷霆万钧之势,因此这十天,你等一定要做好弃城的准备功夫,壮男、壮女一律编入军中,用本官送来的事物武装起来,有力者人人都要学会投弹,余者也要学会弓弩等物,这一路恐非坦途,我等一定要尽力,尽量争取带走每一个百姓。”

    “敢不从命。”陈炤郑重其事地朝他行了一礼,虽然两人并没有隶属关系。

    从州衙到刘宅所在的坊市,刘禹一直在向他提醒种种注意事项,后者边听边记,就这样,很快就来到了老人所说的宗祠,能在城中拥有这么大一所宅院,本身就说明了刘家绝非普通百姓,而这间宗祠,则代表了族中的历史,对于华夏人而言,那就是信仰。

    后世,这一带早就成为了繁华闹市,连一点遗迹都不曾留下,只是小时候,刘禹听爷爷说过一嘴,解放前他们的大院子后头的确有一间祭祖用的屋子,不过比起眼前所见,相差还是不小。

    那是一个足有三开的大屋,呈一个回字形,从两厢到正堂,全都摆放着一付付的画像,浓郁的香火味表明这一百多年来,时刻都有人祭祀,院子里一尘不染,连片落叶都找不到,可见就算在围城时,这里也被人时时打扫,哪像主宅那样荒凉。

    “上官,请,那便是家祖尊容。”

    老人带着他走进正屋,指着正面的一付画像,恭恭敬敬地说道。

    刘禹抬起头,果然,画像上是一个全具盔甲的长须男子,宽额浓眉,双目炯炯有神,与印象中的那个样子相去甚远,他不禁暗暗笑自己,这是古时,又没有数码相机,画者自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也算是原始的美颜效果。

    引起他注意的,则是并排在一块儿的一张女像,雍容华贵,面目慈祥,老人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家祖母。”

    “可有名讳?”

    老人摇摇头,果然,刘禹在两张画像前的供桌上,只看到了显考祖刘讳谡公之位的字样,却没有相应的显妣,也就是祖母的名讳,这是极不寻常的,说明这位家祖母,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世,不能批露于人前。

    尽管如此,刘禹还是点了一柱香,奉于祭坛中。

    默默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问道。

    “贵祖的陵寝,可在城中?”

    老人愕然答道:“在城外十五里外的乡下。”

    “如某所料不错,那里不过是一处衣冠冢,对么?”

    老人听到他这么,惊得面如土色,刘禹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幸言中,那座墓就在这座宅院的地下。

    这么做的目地,或许是为了防止被盗掘,因为华夏的大规模城市基础建设,要到二十一世纪初才开始,在此之前,谁也不会想到,在城市的中心地下,居然会藏着一座近千年的古墓,而这正是刘禹来到这里的目地。

    这些天在后世,他对墓口的相对位置,进行了多次测量和比较,既有横向的,比如天宁寺,也有纵向的,比如说古运河的河道,大致上误差不会超过十米,对于这个时代的要求,已经足够精确了。

    问题就在于,当着或许是祖先的面,挖开他们先祖的墓,对方只怕马上就会翻脸,甚至是以死相抗,于是他不得不想了个办法,趁着夜晚睡觉的时候来,让三人熟睡不醒的办法有很多,自然难不到他。

    听到刘禹要找人开挖宅地,王安节比谁都积极,在他看到,对方为常州城送来了这么精贵的事物,别说挖开一片泥地了,就是拆了全城的屋子也没什么,左右城一破,全都得便宜了鞑子。

    刘禹说服他们的理由也在于此,常州城很快会被放弃,那还留着这些个屋子做什么?

    于是,刚刚从城外偷袭返回来的王安节,带着一帮子精神亢奋的军士,在他的指挥下,人人手持一把军用多功能铁锹,开始了翻土掘地的活儿。

    王安节这个都统亲自上了手,在掀起第一杯土的时候,他就对手中的铁锹大肆赞赏起来。

    “这劳什子好用得紧啊,瞧这铁边,多锋利,某看当个兵器也不差。”

    他的话,立刻得到了一众军士的附和,在他们的卖力苦干下,整个庭院几乎全被挖开,终于在一处井口处,找到了墓穴的入口。

    “这是陵墓?”王安节一下子傻眼了,哪有人把墓穴安在城中自家宅院底下的,他还以为是挖什么宝藏呢。

    “嗯,家祖与墓中主人是旧识,希望能找到他的埋骨之处,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墓室门被众人合力打开,露出了可供一人通过的甬道,两边的砖砌和上面的花纹,与后世所见一模一样,秘密就在眼前,他突然间有些胆怯了。

    “乖乖,这家主人身份不低啊,怎得从未听闻过。”

    最后还是在军士们的怂恿下,刘禹和王安节几人打着火把,弯着腰进入了墓室,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什么暗道机关之类的东西。

    他们首先找到的是一处培葬坑,里面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几件生锈的兵器和甲胄,紧接着便是一扇高大的石门,王安节带着几个人上前一使劲,石门发出一阵“嗞嗞”的摩擦声,被他们合力给推开了。

    不大墓室里,一付巨大的棺椁就摆在当中,刘禹的心,忍不住“砰砰”地跳动起来。

    “这是夫妇合葬啊,咱们要打开它么?”

    王安节等人四下里看了看,这间墓室全数由长条形的石块砌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饰,却没有什么陪葬物。

    刘禹抑制住自己的激动,上前摸着漆成黑色的厚重棺盖,暗暗说了一句。

    “小稷,我来了。”

    然后,毅然一挥手。

    “打开它。”
………………………………

第九章 常州(九)

    黄寺大街乙一号院,张朝中和林建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吞云吐雾,桌上的烟缸里堆满了烟头,即使窗户打开着,也禁不住两根老烟枪这么造,帝都的空气质量怎么好得起来。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全都盯着桌上那部红色的电话机。

    “叮铃铃。”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两人同时惊醒,张朝中一把将未曾燃尽的烟头摁在烟缸里,站起身不自觉得双手将风纪扣扣上,然后才伸手将电话机接起。

    “我是张朝中,首长”他双脚并拢,身体挺得笔直,昂起头正色答道:“请指示。”

    “保持接触、有限合作、注意观察、态度友好,是,一定记住,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

    放下电话机,他长出了一口气,林建国眼都不眨地盯着他,连手上的烟燃尽了,差点烧到手指都不自知。

    “是一号首长?”

    “是啊。”张朝中解开一颗扣子,点点头:“总局的领导就在边上,首长亲自指示四点方针,咱们的计划,可以继续,还是由你指挥,小钟具体负责,马上会成立领导小组,由总长亲自挂帅,你们都是其中的成员,还会邀请一些专家和相关部门的领导,这就 是组织上考虑的事了,目前咱们九局的重点,就是侍候好这位爷。”

    林建国有着片刻的失神,因为目标差一点就成了自己的女婿,直到现在,依然是女儿最爱的那个人,只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还是扔掉烟头,起身立正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

    “老林,事已至此,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的意见,玲子继续跟进她的任务,与深海保持联络,以便随时了解外方的动向,刘家的工作,你来做,他们为国家献出了两个孩子,值得我们尊重。”

    “好的,我去。”

    林建国抓起帽子,打算转身出门,就在这时,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出来一看。

    “小钟的,加密频道。”

    “正好,把结果告诉她,看看有什么困难,咱们一起想办法解决。”

    远在晋陵的钟茗,突然从师父的口中,得知了计划的进展,顿时和张局的心情是一样的,她将目标之前的要求告诉了师父,林建国与张朝中做了一个简单的交流,就决定支持他提出的行动计划。

    “先帮助他打好常州保卫战,做为双方合作的信任基础,记得你学过驾驶92式步兵战车对吧,我来联系军分区,争取调一辆给他用,完成战争准备后,再行归还,如果损坏或是丢弃,是要照外贸价赔偿的,这一点,务必要和他说清楚。”

    “那是不是可以说,在轻武器方面,也可以进行合作了?”

    “这会涉及到枪支的扩散问题,在没有达成一个合理的协议之前,暂时还不行,等领导小组成立之后,这个问题会交由会议讨论,等通知吧,别着急,我相信问题不大,毕竟你连手榴弹都给了。”

    “好,都听您的。”

    钟茗并不气馁,上级有上级的考虑,步子不能一次迈得太大,这才是科学严谨的态度,至少目标的要求被满足了,她也有一个好心情能去面对。

    第二天一早,她去寻找刘禹的时候,却被那个永远面无表情的北棒男子告知,人还没有回来,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当刘禹从营地里现身时,吓了她一跳,因为对方显得十分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散乱,神情沮丧。

    “怎么了?”她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刘禹无神看了她一眼,仿佛隔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

    “我我看到他了。”

    钟茗的心里一紧,手上不自觉得用上了力:“在哪里?”

    “就在”他回头一指那个入口:“下面。”

    钟茗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摇摇欲坠,刘禹反过来扶住她,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到一间屋子里坐下。

    “我让人在那边挖开了墓穴,一切保存完好,和你所见的差不多,你想看看吗?”

    钟茗点点头,刘禹将一部手机交到她的手上,钟茗打开手机,点开里面的照片,第一张就是刘宅的挖掘现场,整个后院被挖成了一个大坑,紧接着便是露出来的墓穴入口。

    下面一张张的照片,分别拍出了墓室门、甬道、两边的石壁、上面的花纹、赔葬坑、内室门、主墓室,以及巨大的棺椁。

    她的手指在不停地颤抖着,每划过一张,都会屏住呼吸,而当棺盖被打开,现出里面的情形时,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停止跳动了,就如同当年突然发现讯号时,一模一样。

    “小稷活了一百零二岁,死于1212年,南宋嘉定五年,截止今年,共传了六代,活着的还有三代人,不过每代只有一个,照片在后面,我在棺木里没有找到手链,也许是因为它已经在我身上了,但”

    钟茗一声不吭地看着那张照片,里面的尸体由于密闭性完好,经过了六十年,依然栩栩如生,与之前考古挖掘时的成果几乎没有两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往下翻,嘴里随口问了一句。

    “她是谁?”

    “看完了,我再告诉你。”

    钟茗默不作声地继续看着照片,后面的都没什么出奇的,只是看到那三个古人的合影时,稍稍停顿了一会儿。

    “不对,少了一样东西。”

    刘禹一愣:“什么东西?”

    “一只机械表,我们从棺木里面找到的,就拿在他的手上,可奇怪的是,在他出发的时候,明明没有戴表的啊。”

    “是不是沪江厂生产的老款机械表?”

    “嗯。”钟茗答应了一声,然后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那是我放进去的,就在一个小时前。”

    刘禹继续说道:“他参军那年,我已经工作了,曾经答应过,要送一只好表给他,可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刚才看到他的样子,我忍不住把表放到了他的手上,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也算是完成了承诺。”

    原来是这样,钟茗点点头,将手机还给他。

    “刚才你说什么?”

    “我说手链只有一条,但是我发现了另一样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你看。”

    “什么东西?”

    “信,一封他写你的信。”

    钟茗吃惊地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说道:“不可能,我们当时找遍了,就是想找到他留下来的线索,可除了那只机械表,什么也没发现。”

    “那是因为,在七百年前,我就把它拿出来了。”

    刘禹从怀里摸出一只锦囊,放到她的手上。

    “纸质很脆弱,你最好找个安全的环境,慢慢地看。”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刘禹有些不忍心,或许那些事实,太过残酷了些,连他自己都受不了,离开屋子,他找到自己的床,“扑通”一声倒在上面,睡得像死猪一样。

    钟茗拿着那个锦囊,飞快地跑到设在一旁的文物保管室,来到一间无菌处理间,戴上专用的薄膜手套,将锦囊小心地放到操作台上,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果然是几张写满了字的纸。

    “茗茗,原谅我。”

    看到上面第一行字,钟茗的泪水就无法自抑地涌了出来,那种熟悉的字体,让她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八年前,爱人就坐在对面,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分钟也舍不得离开。

    “我不知道,这封信,你还有没有看到的一天,来到这个世上,活了整整一百年,却直到今天,弥留之际,才记起了那些往事,一切都太晚了,我不光没能完成组织上任务,还背叛了我们的感情,和另外一个女子成亲、生子、一起过了七十多年。”

    “今年是嘉定五年,我不知道怎么换算成公元,只知道处在宋朝,应该是南宋的第四个皇帝在位时期,而我到达的那一年,金人灭了辽国,大举南下,攻占了整个河北,兵临汴梁城下,那一年是靖康年,我在河北参加了宋军,一路转战,跟过许多将帅,宗泽、李纲、还有岳飞,直到他被冤杀,这才解甲归田,回到了常州定居,也就是晋陵。”

    “二十年的征战,我除了勇武,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个后世军人的天赋,那些曾经刻苦的训练,全都被遗忘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浑浑噩噩的,唯一没有忘记的就是你的身影,可每一回想起来,想得头痛欲裂,都记不起你的名字,也记不得我们曾经的那些美好,现在,就要闭上眼了,那些美好的记忆,突然间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出现,我这才知道,为什么,心里始终被一个人占据着,那就是你啊,茗茗。”

    “当然,我无法否认,另一个女人,同样进入了我的心里,将近七十年的陪伴,已经无法分清楚,那倒底是爱情还是亲情了,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永远都不会欺骗你,哪怕你因此不会原谅,茗茗,我必须要告诉你,从一开始,我对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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