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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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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开始穿越到现在,刘禹都没想过要在这里找个媳妇,晚霞那是机缘巧合,算不得是正经的成婚。而听汪立信的口气,似乎是在担心他对雉奴有想法,是因为俩人一直在一块么?
对于小萝莉,刘禹自恃没有什么养成的爱好,一直以来也都当她是妹妹看待的。若不是那张酷似晚霞的脸,估计都没兴趣搭理这种未成年少女,不过相处的久了,肯定是有感情的,会不会是爱情呢?刘禹摇摇头,为什么会突然说到这个呢。
他的表情变幻都被汪立信看在了眼里,他待金氏兄妹有如自己的子侄,当然希望雉奴能找到一个理想的归宿,只不过若是不能成为正妻,还是不要轻易应允的好。想到这里,他决定开口将话题岔开。
“数月之前,你初到老夫府上时,名刺上写得是‘常州人氏’,老夫没记错吧?”
汪立信紧盯着刘禹,目光炯炯完全不像是大病之人,刘禹不知道他的用意,仔细想了想,那封名刺还是找人代笔的,上面确实是写的常州,于是点点头。
“那下面有封书信,你先看看,上面写得是否属实?”
汪立信指了指一旁小几上的那摞文书,刘禹走过去拿起来,面上的已经封好火漆,接着翻到第二封,口子已经被撕破,他目示汪立信,老人点了点头,刘禹抽出信纸,短短的几行看下来,额头直冒冷汗。
“常州共有刘姓之人七百五十二户,名称叫做刘禹者有九人,无一人字子青,除去二个不满十岁的幼童和四个五旬以上老朽。似你这般年纪者尚有三人,那下面是他们的画像,你觉得你像哪一个?”
一口气将话说完,汪立信靠在床架上闭目休息,似乎是在等着听他的辨解之辞。刘禹的心思转动着,看这个情形,调查之事应该早就在进行了,要对这么多人一一查证,所费的时间和精力更是难以想像,难道从一开始,就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常州离着建康并不远,就算是以古时的效率来说,快马跑个一两天也就到了,可在这之前,常州一直都降了啊。那这封书信是在降之前就送到的?刘禹蓦然惊醒,在他们去建康的同时,汪立信就已经遣人去了常州了,甚至比他们要快得多。
“你是个聪明人,老夫也不瞒你,接到制书让你入幕的那一天,飞骑便出了临安城。为了不至于大动干戈,老夫还许了赵与鉴一些好处,行事之人是某用惯的一个老人,可惜呀,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不让他人知晓,已经被老夫处置了。”
一直以来,刘禹的身份问题都是他的软肋,除非大宋亡了,否则那些户籍资料都是查得到的。因此,他并没有去编一个更容易让人揭破的说辞,而是直接用了后世的地名,从这一点来说他没有撒谎。
只不过,要进入大宋的官僚体系中,一个清白经得起推敲的出身是必须的,汪立信选择这个时候告诉他,当然不可能是为了揭露,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要帮他掩饰了,否则没必要处置经手之人。刘禹放下手中的书信,静静地等待汪立信的答案。
“子青,老夫不管你是何经历,只看这数月来你做的事,也断然不会害你,不过你也应该明白,官做得越大,这些细微之事越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哪怕你就是北地的汉人也无妨,张督府不就是如此出身,现在只有你我两人,告诉老夫,你是何人?”
汪立信盯开眼,看着这个年青人,却发现他完全没有惊慌的表现,只是眉头微皱地若有所思,多半是为如何措辞而感到为难吧。刘禹踌躇了,北方人,这倒没什么难度,他本身就说得一口普通话,只是,对上了垂死老人殷切的目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好叫招讨知晓,某确实曾到过鞑子的都城,后来发生了不忍言之事,方才南下来到大宋的,但是,某也不是北方人。”说到这里,刘禹顿了一下,然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地,表情凝重了起来。
“某确实是常州人氏,只不过不是此刻的常州,而是来自于后世。”刘禹说完,心情有些轻松,这还是他头一次对别人透露这个秘密,哪怕明知对方就快要走了,话说了出来,也就没什么负担了。
“后世?何谓后世。”汪立信有些疑惑。
“某打个比方吧,若是从唐、五代而言,大宋之人便是后世,若是从秦汉说起,隋唐之人便是后世,这么说,招讨是不是能明白一些?”刘禹费力地想着要如何才能解释得让人听得懂。
“匪夷所思,简直是匪夷所思,世上居然有这种奇事,你的意思是说,对于我等,你是从一个还未发生的时代前来,这怎么可能。”
汪立信睁大了眼睛,若不是相处了这么久,他几乎就会以为眼前这人在说胡话,这种事,比转世投胎还要叫人难以置信。等于就是在说,一个人突然来到了他的祖先所在的时代,而且能和他称兄道弟平辈相交,这岂不是乱了伦常?
“此事估且不论,你告诉老夫,如你这般的,世上还有其他人吗?”
“这个某也不知道,只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碰上过与某有着同样遭遇之人,但既然某能如此,‘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倘有他人亦能,也非难以理解之事。”
说到这里,刘禹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天会选择了他,或许是有某种天意吧,以往他也从没有纠结过这种问题,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想想,没准还确实有不为人知的理由呢。
“唉,老夫明白了,那些奇物,不用说都是来自你说的后世吧?这是上天垂怜我大宋,特以子青降之。”汪立信目中闪着光芒,精神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这莫不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吧。
刘禹对他的猜测不置可否,救星?英雄?那是美国大片里的噱头,绝不可能是他刘禹。他可没有什么超能力,最重要的,他对临安那个朝廷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就更谈不上忠诚了。
“既然你来自后世,那当知道大宋的情形吧,这一次,究竟撑不撑地过去?”
看着老人满含希望的脸,刘禹犹豫了一会才点点头,算了,何必再让人走都走得不安心呢。再说了,建康之战都发生了,历史已经改变,谁知道后续会怎么样呢。
“你呀,休得瞒骗老夫,唉,到这时候,都不肯说句实话么?”汪立信老而成精,一眼就看出刘禹是在敷衍他。
无奈之下,刘禹突然想到自己的怀中有本《宋史》,干脆一把掏出来就递了过去,汪立信刚刚看到封面上的那两个字,立刻就变得手脚颤抖起来,只有新的王朝建立时才会这么给前朝修史,大宋倒底还是亡了。
汪立信很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那上面的字不但是简体,而且还是横排,只是汉字本就一脉相承,看着形状再结合上下文,猜也能猜到是什么意思。从目录上找到写着自己名字的那篇,直接就翻了过去。
自己读着自己的列传,这是一种很古怪的感觉,汪立信却毫不在意地一口气读完,然后将那书合上交还给了刘禹,他已经知道了大宋的最后结果,别的就没兴趣再看了。
“从现下到你那个后后世,中间相隔了多少年?”汪立信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消化着这一切。
“七百余年”刘禹不加思索地回答道。
“难怪,老夫一直就觉得不解,似乎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某些结果看似不可能,偏偏你就能一说既中,原来如此。那日你在老夫府上侃侃而谈,想必也是读过此书了,不过,老夫好奇的是,如果你未能入老夫的法眼,那时你将如何?”
“以重金贿赂贾似道府中幕僚,参与丁家洲之战,伺机改变战役的战果。”刘禹老老实实地回答道,这本来就是他的b计划,不过没有机会实施而已。
“那廖莹中等人确是贪财无状之辈。”汪立信说道:“你之所以选择老夫,还有一点,是因为知道老夫快要死了,我说得对么?”
刘禹无语地站在那里,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汪立信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纠缠这个问题。
“我料到朝廷很快就会派员前来,你要赶紧命人将后世的那些事物都藏起来,有人问起也要矢口否认,不是个个都像老夫这般看得开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籍此攻讦,这是其一。”
“其二,这是你的户籍履历,把它记熟了,任何人问起都是这套说辞,老夫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今后还要靠你自己。”说完将一个信封递给了他。
刘禹抽出来一看,正是关于自己的各种资料,其中写着父母双亡,自幼由乳母带大,苦读十年考中了秀才,家中薄有资财,除了屋契之后甚至还有十几亩田产,这等周全,让刘禹不由得一阵感动。
“最后一点,知建康府是不可能了,你想过自己去哪里任职没有?”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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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陨落
刘禹心里很清楚,既然选择了要在体制内混,在自身没有实力之前,就要遵循它的规则。做官之路,无非也就是科举、推荐、简拔这几途,汪立信废力苦心也不过帮他弄到个秀才,表示他曾经参加过科举,而进士身份则是不可能凭空捏造的。
科举虽起于隋、唐,却是兴于宋,这时代的进士虽然没有后来的明清那样子一天登天,却也是清贵无比的。它代表你已经进入了士大夫这个阶层,而大宋恰恰一向是标榜的“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
“现如今这样的情形,朝廷想要开科取士是不大可能了,如此也正好,此番捷报奏上去,若是入了太皇太后的眼,以官家的名义赐个进士出身也非不可能,否则没有这层皮,论官叙职都非易事,升迁之路也庶几无望。”
汪立信缓缓地说道,大宋尽管相比前朝,每届取士的数量都大大提高了,可架不住参加的人太多。以他的才能加上苦读,都要到四十多岁才登的科,这条路就像是独木桥,想要走过去,除了实力运气也很关键,实在是太难了。
“招讨知道某的本事,若是带兵与鞑子相抗,也还马虎,叫某去治理地方,定会搞得乱七八糟,民不聊生,实非百姓之福。还是建康府这样的好啊,有袁通判、胡机宜一干人相帮,诸事都无须费心。”
“你呀,不过就是个‘懒’字,民事繁琐,却是最考究才德,百姓称一声‘父母’,又岂是白叫的?把你的那些聪明劲,但凡用上三分,哪有做不好的道理,子青,别看你来自后世,老夫却觉得,你天生就是应该是宋人。”
汪立信被他这一番惫懒搞得哭笑不得,相处了这么久,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德性,遇到复杂一点的情况能躲就躲,能推就推。刘禹听到他的评价,也有些不好意思,倒底是来自后世,很多时候他也没有一个这时代官员应有的自觉。
“朝廷新任的吏部尚书陆志侃与老夫有些交情,你的这些事,最后还得着落在他身上,老夫今早已经去信一封,你若是有机会回到临安,不妨上他府中拜访一二,只是人走茶凉,若是也不必抱太大期望。”
“政事堂的三个相公,陈与权刚愎果决,此时正在风头上,能不与他交恶就尽量避免。王熵此人与他一样先前都是阿附贾似道的,只不过两人素来不合,此番同时为相也必然针锋相对。至于留梦炎嘛,为人奸诈无比,行事见风使舵,与他相交要分外小心。”
刘禹听着汪立信的讲述,这些都是从史书上看不到的东西,他当然知道老人这是在指点他,政治这些道道太过复杂,他一向很不喜欢,但不代表他不懂,这番提点,至于让他对政事堂的这三人组有了个粗略的认识,没什么新鲜的,还是互相制衡的那一套。
“这建康府是不错,可惜老夫倒是替你选了一处地方,只是现在事情还未定,到时候有了结果,你自然就知晓了。今后要建府开衙,手上没有得力之人不行,你以为老夫为何要释了那杨行潜,便是为你留下的,先征辟他做个幕僚吧,此人有些本事,你日后慢慢看吧。”
“再说个你可能不爱听的话,你在那后世可曾有妻小?”刘禹正在专心地听着,冷不防被问到这个问题,他摇摇头,心里面微微有些诧异,这是两个不同的时空,有或没有能影响到什么?
“那就好,有些事哪怕逃得过世间的法则,也难逃自己的内心。老夫要说的是,既然是在这宦途上走,妻族的助力也很关键,结一门得力的姻亲,并不丢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开始老夫说雉姐儿非你良配的原因,这孩子从小命苦,何忍再让她做个妾室。”
又一次说到了雉奴,刘禹这才恍觉,他觉得人家还小是用的后世的观点,在这里,已经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而且,对于包办婚姻这种事情,做为一个后世来的人,怎么都觉得有些不适应,干脆直接说开了好。
“招讨说笑了,某与金明交厚,视雉姐儿有如亲妹,是何原因公是知道的,某可以对天发誓,从未有过非份之想。至于是否要结亲,因家中双亲尚在,请恕某无法应承,公之好意某只能心领了。”
听到他的回答,汪立信点点头不再继续说下去,趁着还有些精神,在头脑中想着还有没有要提醒他的事。刘禹见他从自己进来开始,说的全是别人的事,一句也没提到过家人,这似乎有些不正常。
一口气说了这么半天的话,汪立信的精神慢慢地开始变差,一股倦意涌上了心头,疲累得直想闭上眼。刘禹看到这种情形,心知不妙,赶紧出门,院子中比刚才又多了些人,胡三省、叶应及、孟之缙、袁洪等人都齐齐赶到了,把这里挤得满满当当。
“招讨现在如何了?”胡三省见他出来,走上去一把抓住,急切地问道,其他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这里。
“招讨请各位进去,他”刘禹一阵哽咽,喉咙像是被塞住了一样地说不出来,众人听了他的话,都明白后面的意思,汪麟更是加快步伐,飞快地从他身边跑了过去,胡三省等人也随之走了进去,看到床上两眼紧闭的老人,俱都掩面而泣。
听到动静,汪立信睁开眼睛,微弱的视线一个个扫过屋中的众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看得众人鼻子发酸,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汪麟早已经扑倒在地上,抓着他渐渐冰凉的手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老夫就先走一步,国事便拜托诸位了,他日,若是侥天之幸,大宋仍旧屹立不倒,莫忘了给老夫上柱香以告之。惜乎!吾见其进也;吾未见其止也!”
长吟悠长,余韵渐消,众人闻之无不是泪流满面,站在这里的除了汪麟以外,全是他的同僚下属,府中的大部分亲人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而老人在临终之余,念念不忘地仍然是大宋的安危,只不过值得安慰的是,比起原本的历史,他走得还算是平静。
第二天的清晨,安宁坊前长街的木头柱子下同平时一样站满了人,百姓们都在等待着头上的那个大喇叭发出声响,战事虽然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个娱乐却仍在继续,每天的说书段子、小曲什么的依旧让人回味无穷。
林东家的胭脂水粉最近开始卖得好了起来,库存消耗得很快,如今鞑子已经退了兵,路上应该安全了。他还思量着哪天要去江南带进点货,可一直在追听的《岳爷爷评传》就要接近尾声,他舍不得放弃,实在不行,就只能让管家带人跑一趟了。
可今天似乎有点不寻常,等了良久,至少比平时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那个大喇叭还是毫无动静,百姓们开始窃窃私语,又过了一会儿,柱子下的小贩们已经开始肩担准备要离去时,映红的声音突然从喇叭中响起来,那声音不像平常的清脆,好像哭过一样。
“建康城的百姓们,映红要在这里通报大伙一个不幸的消息,刚刚带领我们艰苦奋战,战胜鞑子大军的江淮招讨使汪公,因心系国家,积劳成疾,于昨日夜里与世长辞,享年七十四岁,汪公生前已经颁下谕令,城中不可举丧,百姓们仍如平常一般”
听到映红有些抽咽的声音,众人一时都愣住了,这位汪公大伙倒也都知道,只是平时都很低调,等闲难得见到。这么大的官,说走就走了,再一想到他是为了城中百姓的安危才会如此辛劳,大伙都神色黯然。
“今日,也是本广播电台的最后一次播音,数月的陪伴,让我们见证了这场伟大的胜利,映红与全体参与播音的同僚一起谢谢大家,下面请欣赏平恨生的《精忠说岳》第八十回‘表精忠墓顶加封,证因果大鹏归位’。”
平恨生熟悉的语调再一次响起来,林东家与柱子下的百姓都知道这是最后一回了,连续听到不好的消息,一时间,所有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趣,柱子下面静悄悄地,只有平恨生的说书声在上空荡漾。
“诗曰:力图社稷逞豪雄,辛苦当年百战中。日月同明惟赤胆,天人共鉴在清衷。一门忠义名犹在,几处烽烟事已空。奸佞立朝千古恨,元戎谁与立奇功!”
“锵”地一声响,惊堂木拍下,这一次张青云没有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而是直接感谢了一番听他说了这么久的广大建康百姓,看着外面准备开始收拾的军士们,想起这些天以来的经历,他忽然觉得有些恋恋不舍,似乎这说书比读书考功名还要有吸引力一些。
一旁的映红早已经红了眼圈,张青云明白两人是一样的心情,数月以来,也算得上是朝夕相处,如今事情结束了,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他心中暗叹了一声,站起身来掏出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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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诈敌
从太平州境里的当涂县到芜湖的沿江官道上,足有十余步宽的路面挤满了逃散的人群,说来也巧,这条路短短几个月之内连续迎来了两趟这种溃兵,只不过这些人当时是追赶者,而现在,他们变得比那时候的宋人还要狼狈不堪。
穿着一身普通士卒衣衫的伯颜和仅余的几个亲兵混在队伍中显得毫不起眼,原本还想保持几分威仪,可经过了几天的逃亡,如今也变得灰头土脸,早没了一军统帅的模样,周围左近的那些普通士卒甚至都不知道这个相貌憔悴的中年人就是自己的大帅。
大队人跑出建康府之后,宋人就停止了追击,趁着这点空当,伯颜等人在当涂县境内做了一番收拢,人数众多的溃兵们按各自的统领重新排出了队伍,他们这才发现一个非常的问题,大军没有粮草了,就连侦骑平素一般随身的干粮都没来得及带上。
这个时候,宋人实施的坚壁清野就发挥了作用,派出打草谷的散碎骑兵把马儿跑得口吐白沫,也没能带回来一粒粮食,这里不像草原,都是开发了几千年的居住区,根本没有什么野味可打,漫山遍野唯一的活物可能就是老鼠了。
没奈何,伯颜与阿术等人商议,除了保留几十骑做为尖兵之外,其余的马匹都被杀了用于充饥,虽然相于庞大的人头数显得杯水车薪,可倒底是肉食,省着吃也支撑他们走了几天的路。
为了保持军心,伯颜拒绝了让他带人骑马先行的建议,坚持要和普通的步卒们同行,可这些毕竟不能当饭吃,眼看着断粮已经快一天,饿着肚子还得快速赶路的士卒们放慢了速度,一个个低着头,早先被鼓舞起来的几分士气已经荡然无存。
也不能说他们没有准备,早在前天就派出了快马赶往最近的粮草集结点,可那是远在池州的铜陵,离着当时大战的战场丁家洲还有半天的路程,更别说这里是太平州的中心地带,等他们到了再组织人力运过来,早就不知道是哪天的事了。
望着远处渐渐接近的那个城池,伯颜心中无比地懊悔,这就是被他们屠掉的芜湖县城,如果没有那番举动,现在已经能躺在城里休整了,可如今,伯颜仿佛能听到天空中传来的嘲笑声,那是几万冤魂在看着他们如何地倒霉,因果报应么,伯颜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这里的人群大多都是他所在的城西大营中逃散出来的,而另外方向的那些人,伯颜想想就觉得痛心,那是接近十万之众啊,只跑出来阿刺罕所带领的大半个骑兵万人队,虽然还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但直觉上,伯颜不认为他们还能突围而出。
如何向大汗交待已经不是他考虑的重点了,自己既然没有死,那肯定要担起大部分的责任,可被问到为什么会败得这么惨,他要怎么回答?伯颜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这是比失败本身更为可怕的事情。
“呵!”江边方向上传来阵阵欢呼,伯颜知道,那是一些水性不错的汉军在江中捉鱼,由于没有专门的捕鱼器具,他们只能靠着敏捷的身手同鱼儿玩追逐游戏,因此每天的捕获非常地少,分到每个人头上,就连喝碗浓一点的鱼汤都成了奢望。
这些人都是原来的水军,张荣实这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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