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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第6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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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他的盅惑起了作用,一队队元人步卒被他驱赶着上前,以搏命之姿冲向不断冒出火光的枪口,百步之内的弓弩依然有着不小的杀伤力,虽然大部分人没有机会射出第二轮,还是给敌人造成了一些伤亡,李世安在后面看得十分真切,不断地根据情况改变战术,使得郑福的压力陡增。
处于战场正面的第四都第一战斗组犹其如此,这个组的头儿已经换成了第三都的都头,里面有一半都是他的手下,指挥起来自然得心应手,他的前方出现的是不断伏低起跃的敌人散兵,他们不再直立冲锋,也不再愣愣地向前跑,而是相互掩护,此起彼伏,使得火枪手们的目标往往无法集中,若是排枪,一次能瞄准的目标很难超过三人,准确率也是大大降低,而敌人出其不意的冷箭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狗日的会躲了?”
郑福摸着下巴,冷哼了一声:“前方的两个队散开,以散对散,看谁吃亏,后头的保持队形,不要压得太靠前,注意侧翼的保护,命令第一都和第二都加强攻势,把敌人往中间赶。”
他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传达下去,正面的攻势放缓了不少,两边全都散开在野地里打冷枪,无疑是既能极远又可当长矛用的火枪占了上风。
替代第四都受伤的老都头站在最前沿的第三都都头是个中年男子,从原虎贲军的普通军士调转过来的,先是在荆湖战役中立功升了队正,又在河南、河北等战事中再次立功,如今已经成为了都头,像他这等火线提拔的军官,没有经过军官训练班的进修,本就比别人少了一层资历,若是要再往上升,会在指挥使这一层上有所阻碍,也就是后世所说的职场天花板,功劳可以累积,位子却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若是依然留在虎贲军中,便一直停留在军士这个位置上,所以他才会另择新军,虽然用的武器差了不只一筹,可是却捞到了北伐中最大的一场仗打,眼见大都城就在眼前,谁也不想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缺席,果然,才是进入大都路的第一仗,不过千人的规模,就已经打得艰难了许多,连老都头都中了箭。
男子依令让他的人全都伏在了野地里,既然阵型没了,打法当然也会变,由排枪变成了自由射击,虽然拿着没有膛线的前膛燧发枪,可是在百步以内的距离上,准头依然毫不逊色。
“砰”
他略略抬起头,一枪掀掉不远处想要接近的敌军步卒,然后一低头,只听得“铛铛”两声,圆形宽边高强度聚脂头盔上被狠狠砸了两下,那是敌人的破甲锥所致,在这个距离上,如果是铁甲,此时他已经身亡了,可这种看似轻飘飘的帽盔,是那种半球形加上宽檐的造型,当箭矢射上去时,会极大地抵消冲击力,最多在上面留下一个坑而已,这是他们北伐以来经过无数大小战事得到的经验,根据前线将士的反映,帽盔的材料也是一再改进,最早使用的硬质塑料很容易炸裂,不如现在的坚韧。
前膛枪卧式射击的麻烦之处在于装弹,他们采取的是侧卧装弹法,只留给敌人一个圆盔在外头,哪怕箭矢打得头顶“铛铛”作响,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
正面攻势放缓,两个侧翼却打得火热,第一都和第二都踏着鼓点快速进攻,用猛烈而密集的排枪将敌人压向中间,渐渐形成了一个凹形的口袋阵,正面无法突破,侧后又受到威胁,眼见着就要被宋人包进去,渐渐地这些步卒有了几分动摇。
“他们快挡不住了,副万户,再不撤就没有机会了。”
李世安离着他的队伍差不多一百步远,把前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宋人的反应之快,变阵之坚决,远远出乎他的意料,这是一支从荆湖打到大都城下的老卒队伍啊,能与这样的队伍打成焦着,在伤亡已经过半的情况下依然死战不退,可想而知也是一支百战老卒,如果是以往,这样的兵每一个都是宝,可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因为如今的形势,已经不是这一千个老卒所能左右的了。
战场的形势瞬息万变,郑福的策略起了作用,两个侧翼猛烈的攻势使得敌人剩余的四、五百名步卒渐渐集中到了中间一块不大的区域,他们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腾挪空间,只能一齐向前冲。
“啾啾啾”
中年男子吹出一个拉长的哨音,这是全队集结的信号,所有将士纷纷从地上爬起来,一个挨一个迅速排成战斗队列,与此同时,左右各个战斗小组迅速向他们靠拢,很快就结成了一个完整的百人左右直横阵型。
“前一军第三指挥,前进!”
中年男子大吼一声,百人队伍踏着鼓点的节奏稳步向前,包铁的牛皮靴子高高地抬起又落下,在泥地里踩出一个个深深的印子,对于他们正面的元人步卒来说,那些高大的身影、一致的装束、整齐划一的动作、甚至是坚毅的表情,都如同一面难以撼动的移动城墙,从三个方向沉沉地压过来。
“不成了,不成了。”
“跑吧!”
宋人一往无前的气势终于让这些苦苦挣扎了大半个时辰的步卒们崩溃了,所有人不顾一切地朝后跑去,反而造成了拥挤,就在这时,清脆而整齐的排枪声又一次响起来,仿佛催命的鬼符。
“呯呯呯呯”
连续不断的枪声将这片小小的区域变成了一个难以躲避的死亡地带,拥在一块儿的步卒们纷纷中弹倒下,满地都是哀嚎声,跑出去的还不到百人。
李世安出人意料地在步卒开始崩溃之前就转身向回跑,当身后的枪声响成一片时,又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整个身心都在打颤,根本无法想像,身处这样的枪林弹雨中,是个什么样的可怕景象。
“咱们走!”
由于有了一次逃命的经验,他的反应远远超过那些溃兵,速度更要快上许多,就在跑出去大约半里地时,前面突然响起了极大的动静,大地似乎像他的小心脏一样发出了颤抖。
李世安猛然收住脚,不必伏地去听也能知道,那是骑兵奔跑时所发出来的声响,以这样的动静来判断,人数绝不会少于。
三千!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深渊。
………………………………
第二百二十章 北伐(七十八)
昌平城城头上,张德全籍着千里镜的加持和更高的了望高度,可以获得远比郑福还要大的战场视野,因此,当远处出现大量的烟尘时,他马上便通过通讯器提醒对方。
“有新的敌情出现,方位在敌军的背后,数目不详,兵种性质不详,距离约为八百到一千步,速度相当快,怀疑是骑军。”
没等他说完,郑福二话不说伏下身去,贴着泥土静静聆听,片刻之后,又飞快地跳起来,连身上的泥土也顾不得拍一下,急急地发出指令。
“敌军骑兵来袭,全体都有,立刻停止追击,结阵,结阵,准备抗敌。”
为了便于指挥,他带着通讯员前往正面的第三和第四都混和部,几乎与此同时,来敌从远处现出真身,果然是黑衣衣甲的敌军骑兵,只看打出的旗号可知是属于探马赤军,出城的三个都近三百名步卒迅速集结成阵,并不是惯常横排多列,而是一种奇特的阵型。
每个阵型由三个正方形的同心圈组成,当中还有数目不等的指挥人员和散兵,郑福一边盯着远处的敌军,一边向耳麦中发出声音。
“一千步的距离,能否打一轮齐射,不拘能杀伤多少,遏制一下他们的气势也是好的。”
张德全只简单签了一个“嗯”,早在发现敌情时,他就下令炮兵队做好了射击的准备,从测距到调整诸元到装弹等等一列动作完成下来,敌军并没有现出踪影,他也只能等待,因为万一是自家骑军,岂不是闹出了天大的笑话,当然,姜才所部如果靠近,一般会先行与他们联系,但万一有特殊情况出现呢?
于是,等到郑福的命令传来,他毫不迟疑地发出指令。
“炮兵队预备,距离九百五,方向十一,一发榴弹。。。。。。”
没等指令出口,突然从身后传来极大的动静,几个留守的第五都军士大声叫唤着,将他的话生生打断,注意力也转了过去。
“教员,不好了,城中有变,来了好多人!”
转过头来的张德全很快就看清了城内的情景,正门左近几个街道突然涌出大量人群,将街道挤得水泄不能,人人都是黑布包头,手中拿着刀叉棍棒等物,没有旗帜也没有甲胄,远远看着就像潮水般,几处巷子里也是人头攒动,根本看不清有多少人数,这种动静绝不可能是一蹰而就,更不可能是临时起的意,而是多方筹划的结果!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巧合,恰恰在主力离开,敌军又是大举进攻的间隙,或许郑福的出击行为,鼓舞起了他们的心气,等到敌军的援军来临,便一举发动,想要从我军的背后夹击。
想到这里,他猛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就在他脚下的城门洞里,临时搭建的野战医院至少有五十名以上的伤员,加上军医、担夫更是超过了两百人,这是不容有失的,不知不觉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尖锐而刺耳。
“第五都留下二十人,其余的人随我走,火炮队调转方向,三个方向各三门炮,即刻备发,听我号令。”
张德全一把抄起自己的火枪,带着八十名军士从两个台阶冲下去,赶在叛乱的人群到达之前挡住了正面的城门。
“全体准备,轮转发射!”
八十枝火枪分为四排,朝着蜂拥而来的叛贼开火,爆竹般的“呯呯”响成一片,冲在最前面的人群顿时削去了一层,这些人的战斗意志显然没有正规军强,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立时就有崩溃之势,不过组织者似乎有些能耐,一番鼓动之后,再度冲上来,而且冲在最前面的,是不知道哪里找来的推车,车子上堆着高高的麻袋,里面装着沙石,被火枪打穿,沙子漏了一地,也挡住了枪子,发现推车有效,后面的人士气大振,嗷嗷怪叫着越来越近。
“教员,怎么办?”
身后的城门洞子里全是动弹不得的重伤员,一间临起的帐篷里亮着灯,说明军医正在做手术,张德全咬牙看着远处密密麻麻的人头,一迭声发出指令。
“火炮准备好了没有?”
“回教员的话,射击诸元计算完毕,请下令吧。”
“我命令,所有的火炮全力打击城中各处要点,特别是路口、道岔,连续急促射,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将他们打散。”
他的话音刚落,城头上空就响起了阵阵尖利的啸声。
“咻”
此时,叛乱者已经冲到不足百步的距离,啸声由低到高、由远及近,让人忍不住抬眼去看,十个小小的黑影几乎同时落下,在密集的人群爆裂开来,上万块均质破片以千步的高速撕开人体,轻易绞碎所有的器官,将方圆百步以内变成一个硝烟弥漫的人间地狱。
“轰轰轰”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每一发炮弹都落入了人群的后方,经过精确的估算,保证伤害范围恰好不出叛乱者本身,张德全和他的人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看到炮弹的威力,只一轮齐射,就将潮水般的攻势打断,眼前到处都是断臂残肢,那些在血泊中哀嚎的身体,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令人浑身发麻。
紧接着不到十息的功夫,第二轮炮火再次落下,向前延伸了大约五十步,依然落在密集的人群中,连续不断的打击就算是正经的军士也绝不可能受得了,何况是这些临时纠集起来的乌合之众,大队人马立时就崩溃了,一个个扔下手中的武器,没命地朝四处的小巷子奔逃,只一瞬间便逃得干干净净,竟比之前攻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上许多,张德全没有下令追击,而是让他的人原地警戒,自己掀开帘子进入一间帐篷,里面果然在做手术,除去几名军医,还有一些等待接受手术的重伤员。
“这个好了,下一个。”
为首的军医做完伤口缝合,吩咐了一声,她的眉心渗着汗粒,却顾不得擦上一下,马上又有一名伤员被人推到了聚光灯下,全军所有的军士几乎都认得她,张德全自然也不例外。
“赵医士,城中发生大规模叛乱,方才被炮火驱散了,我的人手太少,还要兼顾城外的战事,没法照应你们周全,能不能移步上城楼去,一样可以治伤。”
赵三娘子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不行,这几个伤者都要立时处置,他们的伤势根本无法移动,等做完了再说,你可以先将别的伤员移上去,不必管我们。”
“那如何能成,你要出了事,军指非剥了我的皮不可,主君那里也饶不过去。”
开玩笑,他们这个指挥死绝了,也不能让眼前的这位有失,可是后头下的死命令,级别比军指还要高,张德全一面吩咐担夫去转移已经接受治疗的伤员,一面继续劝说。
“还是移上去吧。我会尽量小心,都到这会子了,他们一定能撑得住,没有人希望将弟兄们或是他人带入危险中,请相信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这么想的。”
就连正在接受手术的伤者也挣扎着说道:“俺的命不值钱,能在这里痛痛快快战上一场,死了也值,赵医士你是个好人,犯不着为了俺们冒险,听教员的话吧。”
“移上去吧,俺们撑得住。”
余下的伤者纷纷出声,赵三娘子秀眉一蹰,不得不开口喝斥。
“闭嘴,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好生歇息,费那力气做甚,当真不想活了么,我说了不能移就是不能移,在这里就是主君也只能听我的。”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针:“最多还有两刻钟,你们军指就会返来,凭这些人,守上两刻钟很难么?”
张德全愕然:“话是没错,可若是有什么差池呢?”
“我的男人,绝不会出什么差池,去做你的事,不要再来打扰我。”
赵三娘子赶苍蝇般地将他赶出去,张德全没奈何,只能先将能移动的先移上去,再从担夫中挑选出一批人暂时充当护卫,这些担夫随军之时也练过火枪,至少开枪是会的,他们接过因伤或是牺牲者的火枪,与剩下的军士站在一起,没有被选上的也拿起一切可以挥动的武器,准备应付可能的袭击。
布置完这一切,张德全赶紧跑上城头,城外的战斗已经进行了一阵,由于要应会城中的叛乱,他不得不将火炮调走,错过了最佳的射击机会,如今两军差不多挤成了一团,哪里还有施展的空间,一切就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从上面看下去,郑福的人就像盛开的大红花,绽放在黑色的淤泥里,很多时候以为它会被淹没有了,不一会儿,又顽强地抬起头,层层人浪像是永不退歇的潮水,更关键的是,这是一伙斗志十分顽强的敌人,而且全都是骑兵!
现在真希望主力大军会像赵三娘子所说的准时赶到吧,张德全提着心,默默地祝祷着。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北伐(七十九)
蒙古骑军足足来了五千人!
其统领金吾上将军、右卫亲军都指挥使不鲁合罕,出身蒙古忙兀氏,16岁就成为本部落的断事官,如今刚刚三十出头,先前平定过李璮的叛乱,手下这五个探马赤军千人队全都是本族子弟,一直做为可靠的心腹力量驻守大都城,第一仗就将他们派出来,也是下了本钱的。
可是让不鲁合罕没有想到的是,他与前面的李世安部相隔不到半个时辰,后者却连半个时辰都没撑到便崩溃了,逃回来的不到百人,而牺牲步卒拖住宋人火枪手,再以骑军奔袭的策略,自然也落了空,落空便算了,左右听到李世安的回报,前方的宋人不过数百人,经历了血战又有所减员,自己一鼓作气冲上去,怎么也能捡个便宜吧,谁曾想,人家不光士气高昂,而且是严阵以待!
“那是什么阵型,你可知晓?”
李世安摇摇头,从荆湖南路的第一仗开始,他也算见识宋人的布阵了,多以横阵为主,一排从数人到上百人不等,讲究的就是火力密度,似这等百十来个人围成圈子,中间还有空隙,当真是头一回见识见识,不得不感叹对方的应变程度,那叫一个层出不穷。
他们是旁观者,多少也能看出一点端倪,以骑对步,无非就是那几样,要么重骑凭速度和装甲硬来,宋人有着数百年的经验,早就有了对策,要么轻骑袭拢,攻其侧翼使其首尾不能相顾,从而溃散,这也是最常用的战法,以眼前宋人的数量,无论怎么分,都不可能做到圆满,所以不鲁合罕的打算是以绝对优势的兵力吃掉或是拼掉眼前的敌人,最好能拿下一两个活口,缴获他们的火枪,也就算是达到了目地,因为谁都清楚,这里只是一支小部队,后面的大队人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到来。
他选的时机非常准,正处在宋人追击溃兵之时,以快打慢,相距不到一千步,快马只需片刻即到,五千骑兵分成数股,如水银泄地般绕过那些溃兵,朝着宋人包抄而去。
在不鲁合罕看来,宋人此刻只能猥集在一起,凭火枪拒敌,他已经做好了牺牲上千人的准备,可是宋人却马上就完成了阵型转换,以百人为一阵,结成了三个相互之间隔着五十来步的空心方阵。
“掷弹手预备,正前方五十步,掷!”
正中的方阵指挥者便是郑福本人,他的指挥旗插在最显眼的位置,手持千里镜,将蒙古骑兵的动向看得清清楚楚,当完成阵型转换时,敌人相距已经不到三百步远了。
上万只马蹄子的顿地之声,足以震天动地,不要说是新卒了,就连他这等历战上千次的老卒也不由得心摇神曳,当了半辈子北地汉军,这样的情形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因为宋军想要凑出这么大的一支骑军,可谓天方夜谭。
好在出战之前早就演练过,该怎么做都写入了操典,此时没有机会退入城中,结阵以抗便是唯一的办法,虽然敌军来势汹汹,郑福并不畏惧,主力就在回援的路上,他只需要拖上一时。
一声令下,阵中几名
膀大腰圆的军士马上拧开盖子掏出火绳,将拉环套在小指上,在不大的空地上助跑了几步,然后奋力向前掷出,此时敌军的马队已经冲进了百步左右,那些手_榴弹打着旋落在五十到七十步远的泥地上,与此同时,郑福又发出了第二道指令。
“正前方,齐射开始。”
接到命令,第三都的都头马上咬着嘴里的铁哨子,发出一串急促的音调。
“啾啾、啾啾、啾啾”
位于方阵最外一排的八名军士马上举枪、瞄准、扣下扳机。
一面黑色的战旗下,合撒儿死死勒着缰绳,上半身伏在马背上,双腿像罗圈一样紧紧夹着马腹,只露出一双眼睛在起伏不定的马身上望着远处的宋人军阵,那些不大的空心方阵,正面展开还不到十个人,厚度也不过三排,根本谈不上坚固,只是听说他们人人手持可以远射的火枪,这才不得不遵照军令,不得露出上半身,否则,就凭自己所带的这个百人队,也能冲破宋人,作为忙兀部有名的勇士,他有这个自信。
合撒儿在心里默算着距离,大约八十步左右时,手上已经抓住了骑弓和一支羽箭,只要一个起伏,便能将箭矢射入宋人胸膛,他甚至已经锁定了目标,正面最右边的中年男子,看着应该是个什么官儿才对,宋人的装束很奇怪,一种紧身的红色上装不像披了甲的样子,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就在进入射程的当儿,目标中年男子突然执起一种细长的圆管子,瞄准了自己,合撒儿迎着对方的视线,心里莫名的有些心慌,这是从军以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糟透了。
“砰砰砰”
红色的枪口焰一闪即逝,八颗钢丸毫无阻滞地从枪口飞出,轻易地打入百步远的马头或是马腹部,正在高速冲刺的战马就像被人从正面狠狠抽了一棍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带着巨大的惯性连同马背上的骑兵一起儿向前仆倒。
在中弹之前,合撒儿本能做出一个低头的动作,也让他错过了亲眼目睹火枪射击时的情景,只觉得胯下的马儿长嘶一声,整个身体便向前翻了出去,狠狠地摔在泥地上,手上的弓箭脱手飞出,眼前冒着金星,好不容易睁开眼,突然间看着一个小小铁锤落在泥地里,尾部的长木柄冒着一种淡黄色的烟,还伴随着一种“嘶嘶”的细微声响。
“长生天。。。。。。”他只来得及在心里念出三个字,就看到铁锤在一瞬间爆裂开来,红色的火光耀眼之极,身体猛然一轻,像是飞上了半空,很快失去知觉。
“轰轰轰”
直到这时,落在泥地上的67式木柄手_榴弹才轰然炸响,将收势不住的大片骑兵掀翻在地,生生打断了敌人一往无前的冲锋之势。
瞬间响起的爆炸声和人马的哀嚎让后面的不鲁合罕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原本只是听闻宋人有了火枪这种利器,心下其实有些人不以为然地,此刻亲眼目睹,才明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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