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神世纪-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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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可以，但在那之前，汝必须先告诉吾，在那天，为什么汝能使用‘神器投影’？如果汝的答案不能让吾满意的话，就别指望能从吾嘴里得到一点消息了。”

　　　　随手将那个花环甩到米诺克的身上，爱莎双手交叉在胸前，翘着二郎腿地坐在床角，似乎在等着米诺克开口作出解释。

　　　　只不过，对于机神的世界基本上是一无所知的米诺克，就连“神器投影”指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如何去回答爱莎的问题呢？

　　　　一头雾水之下，米诺克只能跟公主殿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啊，汝看着吾做什么？在装傻么？”

　　　　“那个……爱莎，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神器投影是什么东西，你让我说什么？”

　　　　“不知道？不可能！汝那天召唤出神器投影之后，用得不是挺纯熟的吗？这是一个初次的使用者该有的水平吗？汝可别把吾当傻子！”

　　　　听见爱莎那讽刺与激动交加的反辩，米诺克想起了当ri那道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幻空翼虚像。正是那道虚像给予了他非人类的力量，让他成功截停了那辆重型货车，最后成功挽救了司徒夕还有那些大街上的人。

　　　　那便是神器投影？能使用出那个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吗？米诺克对机神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小时候从家族中查阅到的那些资料。至于更深入的东西，他却是完全不知道，不过以爱莎的xing格来看，那所谓的“神器投影”既然能让她露出这副表情，那么一定是一种很不得了的东西。

　　　　“你说的神器投影，莫非是那天出现在我后背的那双‘幻空翼’么？”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米诺克用试探xing的语气向爱莎问道。

　　　　“哼，莫非？汝为什么要用这种不确定的询问语气？不过没错，那个便是幻空翼的‘神器投影’。也是现阶段，汝根本不可能使用的力量。”爱莎殿下口齿伶俐，根本就没有可以让米诺克插话的余地，“使用神器投影神化率达到百分之五十之后才出现的力量！也就是说，这是半神才能掌握的力量！”

　　　　“而汝呢？才仅仅百分之三十七的神化率，又并非神奴。凭什么能提前那么多解除神契封印？而且，就算是神奴也只能跨越一个阶段使用机神的力量，怎么可能如汝那般连续跨越两个阶段？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匪夷所思！”

　　　　爱莎越说便越激动，直到最后，她死死拽着床单，与米诺克四目相对，似乎想从他眼中挖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过，爱莎注定是无法得偿所愿的。毕竟，就连当事人―米诺克自己，都不清楚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爱莎又能从他身上看出什么呢？

　　　　“呃，是这样……吗？能使用那个神器投影真有那么夸张？”面对着爱莎来势汹汹的质问，米诺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似乎做了一样很不得了的事。

　　　　“肯定的！神契不可逆，这是每一个契约者都要遵守的定律，任谁都无法违背。神化率提升，契约者能解除下一步封印，获得更强的力量，这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因果关系，而汝，竟然打破了这个定律，居吾所知，这种事在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出现过！”爱莎眉头紧蹙，望着米诺克的眼神变得越发奇怪，“所谓神契，就是连神也能制约，连神必须遵守的东西，汝只不过是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摆脱神契的束缚？这不现实！绝对有古怪！”

　　　　“哈？有那么夸张吗？不就是莫名其妙就出来了嘛？控制方法也跟驾驶机神的时候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难度！”

　　　　米诺克突然意识到，如果他再不说些什么的话，按照这个趋势，难保爱莎不会将他“推理”成整个宇宙平衡的破坏者。

　　　　“莫…莫…莫名…奇妙就出来了？汝在开什么星际玩笑？控制方法也跟驾驶机神时一样？那是没错，但是对jing神力的负荷完全就是两个次元好不？一个是靠机神的机体作为中介承担，另一个却要靠汝自身的**来承担。话说汝到底知不知道，凭汝这副普通的肉身去使用神器投影到底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稍有差池，汝的身体就会被投影那可怕的力量撕成碎片！变成一堆烂肉！”

　　　　“呃？有那么…可怕么？”

　　　　“呵呵，这还是保守估计呢。汝试想一下，那可是半神的身体强度才能使用的力量哦，跟他们相比，汝这副孱弱的身体不是跟泥巴一般，一碰就碎么？”爱莎嗤笑地望着米诺克，“用泥巴一般的身体去挥舞铁棒的话，结果会怎么样？不用吾明说了。”

　　　　米诺克咽了口唾沫，额头上满是冷汗。

　　　　“哼，其实汝应该庆幸幻空翼是一件jing神控制系的神器而不是近战系神器，就算有负担也是直接作用在汝的jing神上，而不是**上。要不然，在汝挥动神器投影的第一下，汝的身边恐怕便会像炸弹那般炸成一地碎片，尸骨无存呢。”

　　　　“竟然还有这种事……”米诺克回想起那天使用神器投影时，那种被吸干脑髓的刺痛，还有身体那种快要被扯断的可怕感觉，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以致于他根本就没有多想，如今经爱莎这么一说，米诺克顿时心有余悸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汝这次重伤的代价不正是最好的证明么？”看见米诺克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爱莎好没气地白了他一眼。

　　　　“对了，爱莎，你说我的神化率已经有百分之三十七了？上次不是才百分之三十么？”

　　　　“切，才百分之三十七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要知道，现在是吾与汝定下神契的初期，汝的神化率水平相当于刚刚起步的状态，增长速度才会如此之快。再过一段时间，待到吾等的契合度慢慢稳定下来之后，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所以，汝别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是这样吗……”

　　　　本以为自己在御神者一途上存在着意想不到天赋的米诺克那兴奋的心情顿时被爱莎无情的浇灭了。

　　　　看见米诺克那副垂头丧气的摸样，让爱莎生出一种错觉，她这样打击米诺克，是不是做得有点过火了？

　　　　爱莎殿下侧过头，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第四十八章。神或者食物

　　　　（）　　凭心而论，与米诺克缔结神契以来，他并没让爱莎失望过一次。即使因为xing格的关系，她没有在口头上认同过米诺克，但在心底之中，她却已经接受了米诺克作为自己契约者这个事实。虽然他在xing格上的确表现得懦弱了一些，但在能力上，却让爱莎无可挑剔。

　　　　从初次登上艾鲁希昂的战斗开始，米诺克便展现出他那远超常人的能力，那对战场的适应力，敏感还有老练，还有驾驶机神的天赋，无时无刻都在进步。第一次接触机神就能让其原始觉醒的人，爱莎并非没有见过。但像米诺克这般，能跳过两个阶段，漠视神契加诸于机神身上的封印，直接使用出更强力量的契约者，在她的记忆中，确实是闻所未闻。而且，在他陷入昏迷之时，那种奇怪的力量也很可疑。。。。。。

　　　　“莫非，在这个下人的身上，存在着可以突破神契封印的力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可以……”

　　　　想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爱莎突然双眼一亮，对米诺克的未来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她很想知道，米诺克在最后到底能走到哪一步，对这个世界产生怎么样的影响。

　　　　“也许，是时候给他点鼓励？增强一下他的自信心，加快他的成长速度？”

　　　　看了看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一脸沮丧的米诺克，爱莎殿下心里一软，脸上闪过一片红晕，不断地自我催眠，是的，这是为了增强他的信心罢了，才不是吾愿意才这么做的。

　　　　“咳咳，下人，其实汝也不用这么失落嘛。毕竟，可以突破两层封印的束缚，使用出神器投影，也是从侧面突显出汝天赋的不俗嘛。汝要知道，并不是所有机神的契约者最终都可以成功跨越成神之路成为神灵的。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契约者，穷极毕生之力，最后也只能止步于神化率百分之四十九，停留在半神那最后一道关卡上无法突破，遗憾终生。所以说，汝可以使用出半神的能力，也许说明了汝在半神这道关卡上的桎梏，比任何人都要弱噢。”

　　　　“是这样吗？”

　　　　第一次听见爱莎跟他谈论御神者的事，米诺克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神秘人在梦中问他的第二个问题。

　　　　对我来说，机神到底是什么？

　　　　答案，在神秘人询问自己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了么？

　　　　是的，无论是艾鲁希昂也好，爱莎也好，还是御神者的命运也好。她们都是我应该背负的责任。这已经不单是我自己的问题了，如果我逃避的话，恐怕会给爱莎带来很多麻烦的。所以，从今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了。

　　　　至少，要成为了一个让她满意的契约者。

　　　　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远大的梦想，但至少，我已经找到了必须去做的事，不是么？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米诺克廓然开朗。安静地望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爱莎，原本空空如也的内心，似乎被什么填补了一些。

　　　　也许，我应该更努力地去了解一下机神。

　　　　“爱莎，其实说到底，契约者的力量不都是靠神化率来判定的么？那么，神化率这种东西究竟是什么？”

　　　　这是米诺克有史以来第一个认认真真，发自内心问出的关于机神的问题。身为与米诺克jing神绑定的机神核心，爱莎殿下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心意，同样十分认真地开口回答了。

　　　　“神化率么？这种东西具体是什么，其实吾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点，吾却可以很明确地告诉汝。神化率这样东西，跟契约者的内心是息息相关的。”

　　　　“跟人的内心……。息息相关？”

　　　　“是的。其实，在吾生活着的那个时代，人们都将神化率这种东西，看作是心灵的力量。jing神越强者，神化率便越高。感情越丰富者，神化率越高。思想越深奥者，神化率越高……各种情况都有。”说到这里，就连爱莎自己也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神情，“人的内心，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事物，就算与宇宙的各种法则相比，也不相上下。同一种感情，在一百个人之中，可能会出现一百种不同的反应。正如……仇恨，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懦弱，也可以促使一个人变得更加坚强。爱情，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异常自卑，更可以让一个人平添数分勇气。所以，神化率在具体上到底是什么，吾真的很难解释得清。但是……”爱莎的话锋突然一转，“所谓机神的成神之路啊，就是契约者从人xing到神xing的成长过程。在这条道路上，契约者必须拥有足够的觉悟，才能逐步摆脱自己凡人的身份，蜕变成为凌驾于所有生命之上的神灵。”

　　　　“这是一条不归之路，一旦踏入，便无法回头。这一点，在汝成为机神的契约者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注定了。除非汝能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否则，都无法获得真正的zi　you。”

　　　　爱莎的语气，很沉重，沉重地让米诺克喘不过气来。

　　　　“成神是一条不归之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初次听见这个说法，米诺克微微一愕。爱莎捂着嘴娇笑几声，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知。

　　　　“呵呵，下人，难道汝认为，缔结神契是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的么？轻轻松松与机神核心一绑定，就可以平步青云地获得力量，凌驾到众生之上？吾想汝不会单纯到这个程度？”

　　　　米诺克……默然不语。

　　　　“在这个世界上，想获得，就必须先付出。想成为神灵，就必须先超越自我。等价交换的原则，吾想汝应该很清楚。”

　　　　“那么……爱莎，契约者成为神的代价，又是什么？”

　　　　公主殿下昂起头，嘴角翘起了一个怪异的弧度。

　　　　“代价啊，便是……契约者自身的一切噢……”

　　　　“当然，这种代价是相对的。随着契约者获得的力量越多，付出的代价才会越大。如果契约者不争气，神化率一辈子都上不去，那么，也不需要付出多大代价。”

　　　　“那如果，契约者的神化率逐步上升，一直变强的话，最后会怎么样？”

　　　　“只有两条路。成为神，或者成为食物。”

　　　　“食物？谁的食物？”

　　　　米诺克双眼瞪得浑圆，根本无法将神和食物这两样东西差天共地的东西联系起来。

　　　　“力量从何而来，便从何而去。契约者如果无法成神，最后当然只能沦落成为那个封印在机神之中的神灵的食物了。”公主殿下撇了撇嘴，“难道汝忘记了么？之前吾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契约者是依靠剥夺那个封印在机神之中的神灵的力量，取代其神格才能成神的。所以从神契完成那一瞬间开始，契约者与机神中的神灵便是互相对立的关系。随着神化率的提高，契约者对神灵之力的剥夺比率的增加，契约者与神灵之间的距离也会越来越近，直到最后，正面相对，互相残杀。失败一方会被胜利的一方吞噬，成为胜利一方的力量。如果胜出的是契约者，那结果自然是成神。可如果胜出的是神灵一方，那契约者的jing神便会被其吞噬，化作神灵的力量。”

　　　　“是吗，吃与被吃……真是清晰明了的食物链关系呢……”

　　　　“呵呵，是的，弱肉强食，物竞天择，这本来便是自然界最基本的法则。既然想吃别人，就要有被别人吃掉的觉悟，神灵生存在这个宇宙之中，当然也不能超脱在外。怎么样，下人，害怕得打算停留在如今的阶段，永远不再进步了么？要是有这个想法的话就老实认了，没关系的，吾才不会生气。反正汝是什么人，吾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了！宇宙最低级的爬…咳咳…”

　　　　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才作出的某个决定，爱莎殿下脸sè一红，然后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哼”了声，便不说话了。

　　　　面对着爱莎的挖苦，米诺克只是沉默了一阵，随即露出了一个微笑。

　　　　“呵呵，爱莎，安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的，既然御神者的命运就是成神的话，那么现在的目标就很变得明确了。变强，然后不断提升神化率，先成为半神，然后超越半神，最后吞噬掉机神之中的神灵，走完成神之路！这便是爱莎的想他做的事，同时也是自己欠她的，身为契约者的责任。

　　　　“我，会成为神。”

　　　　米诺克有气无力地说道。

　　　　听到了米诺克的回答，爱莎先是一愣，随即捧腹大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花枝乱颤，全无仪态。

　　　　公主殿下一边拍着床板，一边抹着眼角边的眼泪，那夸张的样子，让米诺克郁闷不已。

　　　　“啊哈哈哈，成…神？啊哈哈哈哈哈，就凭……汝这个下人？想成神？哈，吾不行了…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来，笑死吾了……”

　　　　“对……对不起，吾不是有心笑汝的，只不过，真的…哈哈哈，忍不住了。”爱莎强忍着笑意，调整了呼吸二十多秒，才勉强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算了，吾等不谈这个了，反正汝现在才百分之三十七的神化率，说成神还早得很呢。”爱莎抹了一把眼泪，金sè的双眼完全弯成两道月牙。

　　　　“汝不是想知道这半个月以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么，看在汝这么‘上进’的份上，吾就告诉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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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神经衰弱

　　　　（）　　“咳咳，如果是这件事的话，是不是由我来说比较方便？”

　　　　就在爱莎正yu开口之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旁插了进来，打断了她说话，让公主殿下顿时一脸不悦。

　　　　听到了这副途中插入的声音，原本静躺在床上的米诺克浑身一震，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微妙起来。

　　　　“哥？你什么时候……”

　　　　“呵呵，放心，我刚刚才进来的，我可没有偷听你们的谈话。”

　　　　门口的方向，靠在门沿上的里昂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算是跟米诺克和爱莎打了个招呼，紧接着便大大咧咧跨了进来，完全没有一点身为“第三者”的自觉。

　　　　面对着里昂的暧昧的调侃，米诺克脸上一慌，连忙否认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更何况就算你听到了我和爱莎刚刚的谈话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呵呵，如果是那样就好。”

　　　　看见里昂朝他们走过来，原本便对里昂没什么好印象的爱莎殿下“哼”了一声，直接将脸撇向了另外一边，假装没有看见他。面对爱莎如此明显的假动作，里昂不由得露出一个无奈地苦笑，心中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娇蛮的公主殿下。

　　　　“艾力，半个月前那件事，你可救下了不少人嘛，才回来首都不到两天就遇上这种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到底是你的不幸还是那些路人的幸运呢。”

　　　　待到里昂走近到床边之后，米诺克这才觉察到，里昂今天穿的是便装，而不是军装。

　　　　“哥……你都忙完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都过去半个月的时间了，该做的事情早就做完了，原本打算趁着假期这几天带你回去家里一趟，没想到在事前却出了这次意外……唉，不过这样也好，你一直住在医院的话，反倒让我安心了不少……”

　　　　“因为这样就能给你少惹点麻烦？”

　　　　“呵，艾力，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嘛。你都不知道，这半个月以来，为了帮你摆平这事，我究竟有多忙。不过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而且救人也不算是坏事……”说到这里，里昂突然向米诺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看了一下事发当ri联邦jing方的报告，那样的事情，发生地如此突然，怎么都不是人力可以阻止地了的，难道那是机神的力量么？”

　　　　“不是的话，你以为我凭什么去阻止一辆失控的重型货车？”

　　　　面对着里昂的试探，米诺克果断地承认了。毕竟，机神这种东西，对于艾力欧家族的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重大机密，关于机神的一些基本信息，米诺克原本就是从家里得到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隐藏的必要。

　　　　“不过按照你这么说……哥，这次事件的善后处理，又是由你出面解决的么？”

　　　　“哈哈，这种事情无所谓啦，反正你是我弟弟，这次又是我叫回来的。你出了事，我当然也有一部分责任，不是么？”说罢，里昂朝米诺克摆了摆手，示意别再谈论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别下次我来看你的时候，总是在医院就可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那天受了多大的伤？我知道之后，当场被吓了个半死。四肢俱断，严重内出血，外加大脑溢血，如果不是及时医院方面及时找到我，给你转过去首都zhong　yāng军医院的话，你如今没死恐怕也差不多了。”

　　　　“真有那么夸张吗……”米诺克闻言，满头冷汗。

　　　　“使用基因模版修复居然都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你自己倒是估算一下啊，那能算一般的伤吗？”里昂嘴角一抽，自己这个弟弟，对自己这次的伤，貌似完全没当回事啊。

　　　　“连修复治疗都花了半个月时间么，那的确是挺严重的了。”米诺克喃喃地吟道。

　　　　“不过，哥，你有资格说我总是重伤么？你自己还不是总喜欢在别人刚醒没多久的时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无端端出现？”

　　　　“啧，我好心来看你，你这是什么态度。”里昂双手交叉在胸前，望向了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爱莎，“我才不是无端端出现的呢，不信的话，就问一下爱莎小姐，最近这段时间，我哪天不是在这个时段准时来看你的。今天也只是惯例出现罢了，谁知道你会这个时候醒来。”

　　　　“爱莎，是这样的吗？”米诺克望向了公主殿下。

　　　　被两人无视了这么久，公主殿下黑着脸不爽地“哼”了一声，不置可否。米诺克看见之后，不由得大汗，心想，自己等一下恐怕麻烦大了。

　　　　“啊，对了。哥，你这次送我进医院，甚至还动用了修复舱，花销肯定不。”趁着还有时间，米诺克连忙转移话题，极力避免与公主殿下产生接触。

　　　　“呵呵，说起医药费的话，的确是挺多的。但是没问题，别忘了这里可是军医院，而你哥我是做什么的，大不了便公费报销！”

　　　　里昂假公济私起来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让米诺克目瞪口呆。

　　　　“好，里昂少校，算你赢了。”

　　　　“错了，亲爱的弟弟，现在你应该称呼我为中校才对。由于鄙人在这次机神核心争夺战中击退了帝**的侵略，成功保住了联邦人民的xing命与财产的出sè表现。在几ri前被zhong　yāng军部授予中校军衔，不再是少校了。”

　　　　“也就是说，你升官了？”

　　　　“是的，就是这样。”

　　　　无视着里昂那沾沾自喜的样子，米诺克好没气地翻了个白眼，将视线收了回来。

　　　　“好了，艾力，既然你已经醒了，我正好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