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晚成,宝贝别闹了！-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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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很少对下属说这种话，让人感觉……落寞又可怜。

　　　　作为一个男人，这是他最无奈也最无力的地方。

　　　　下属听明白了。

　　　　他跟着祁漠多年，虽然谋划行事上都听祁漠的，也佩服祁漠的手段，但是在感情上……他和祁漠比绝对是过来人！在听到祁漠的话以后，他哑然失笑，没有多说，只是提醒一句：“只要自己喜欢，追过来就行了。”

　　　　管他是不是自己的呢！

　　　　反正追到手，就是自己的了。这是男人在感情方面的本能啊！

　　　　祁少做其他事都奉行这样的原则的，怎么碰到感情，反而就想不到这点了呢？

　　　　“恩？”祁漠琢磨着下属的话，目光复杂，“……只要自己喜欢，追过来就行？”

　　　　“是啊。”下属点头，把那个包着礼物的小盒子放在祁漠身侧的位子上，“祁少，您考虑考虑。”

　　　　********

　　　　最后。

　　　　祁漠是怎么考虑的？旁人不知道。

　　　　祁漠最终的决定是怎么样的？旁人也不知道。

　　　　只是在下飞机的时候，下属突然接到祁漠的通知：“你安排一下，把德国的行程缩短到两天。”

　　　　两天？

　　　　军火考察？

　　　　都快等于直接飞奔回去了……

　　　　两天后。

　　　　重回g市。连夜的奔波，祁漠的身体疲惫，精神却是不错，连情绪都似乎有些……兴奋？！

　　　　从机场出来，他没让下属跟着，自己提着大包小包去开车。后座上空着，副驾驶上堆着好几个塑料袋，都是他在德国当地给她带回来的零食……什么品种都有。

　　　　他想起她那天摊放了整个被面的食物，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这些都是给她的！

　　　　她想怎么吃都可以，她想在哪里吃都可以……反正他定下的规矩，她随便破就是了。

　　　　下属说：既然是喜欢的，就追过来。

　　　　所以――

　　　　乔桑榆，你准备好了吗？

　　　　********

　　　　别墅。

　　　　祁漠开门进去，脸上的喜色维持不了三分钟，便尽数收敛，化为一片冷寒。她的房间收拾过了，整理得整整齐齐，她的东西早已被搬得干干净净。她已经走了。

　　　　女佣瑟瑟地在墙角站了一排，不敢直视祁漠脸上的寒光。

　　　　“您走的那天下午，乔小姐就搬出去了……”

　　　　“……她说不用通知您的，都已经和您说好的……”

　　　　“我们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女佣们很是无措。

　　　　乔桑榆搬走的时候，面色自若，很“真诚”地如此告诉她们，让她们根本没有多想。而现在看着祁漠的神色，她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可能是出了大事……

　　　　“好了。”祁漠不耐地喝止，有些烦躁，“都闭嘴。”

　　　　他懊恼地反身往外走。

　　　　所以――

　　　　他还没开始追，她就跑了？！

　　　　“喂？我是祁漠。”他拨通某个号码，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便自报家门，开门见山，“帮我确定乔桑榆的位置。”

　　　　她没有离开g市。

　　　　二十分钟后，警局的朋友传来了她的实时具体位置。另外，顺便连她在外登记的租住房位置也查了出来……离他的别墅不近。她还真是走得潇洒利落，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

　　　　祁漠嗤笑，轻不可见地勾了勾唇角，捞起车钥匙，径直走了出去。

　　　　******

　　　　他先去了她租的房子。

　　　　地理位置算是市中心，属于高级的酒店式公寓。不过她的房间不大，也就一室一厅一卫，加起来不足一百平，而且处于高层……租金也不算是太贵。他查到了合约，她在这里租一个月。

　　　　那一个月之后呢？

　　　　她打算离开g市？

　　　　祁漠蹙了蹙眉，在想到答案之前，直接开门走了进去。他简略地参观了一下她的地方，并没有动一丝一毫――地方不大，家具也不多，所以布置得还算宽敞。

　　　　而且这里算是酒店式的公寓，打扫得也很干净。

　　　　他还算是满意。

　　　　然后，他又折返回去，堂而皇之地在她的房子里来来回回，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零食拿过来，一件件的整整齐齐塞在她的冰箱里。非法入室，他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

　　　　放这些东西，也完全没考虑会吓到她。

　　　　他放完这一切，她还没有回来，祁漠打开手机软件，通过朋友给他的实时定位，显示着她还在之前的那个地方。祁漠决定不等了，帮她关了门，主动赶了过去……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男人的左脸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张脸都被打得侧到了一边，脸上迅速浮现五个血印，就连唇角也似被扇出了淡淡的血迹。

　　　　“现在才来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乔桑榆冷笑，眼里只剩下绝望。

　　　　这是她客串的镜头。

　　　　因为在《双生2》中，女主角换成了coco，也是在1的基础上设计女主角失忆，醒来后变成乖乖女，尽量想弥补在1中的时候，因为性格突变做的种种错事。

　　　　而她客串的那几个镜头，算是回忆篇，算是男主角的梦境。

　　　　“好，那我走。”男主的眼眶有些红，他点点头，佯装坚强地转身。

　　　　可一抬脚，她却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是留恋的。

　　　　*******

　　　　祁漠的车就停在路边，距离片场不过十几米。

　　　　他锁了车下来，身子半倚着车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拍戏的位置――距离不远，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拉住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似动容，慢慢地回了身……

　　　　“后面不会有吻戏吧？”这回下属跟了过来，看到这个画面，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祁漠没理会他。

　　　　而那边剧情的发展，是男主角在凝望了她数秒后，突然甩开了她的手狂奔出去，而她站在原地，一副试图要追的模样……

　　　　祁漠危险地眯了眯眼，某些自己都没发现的大男子主义已在发酵：她要是敢追试试看！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她敢快跑？

　　　　好在她没追。

　　　　只是遥望着男主跑开的方向……

　　　　****

　　　　“卡！”

　　　　王导在关键的时刻喊了卡，焦躁地挠着头发，急急忙忙地冲过去和乔桑榆讲戏：“不是这样的！你凝视的眼神要有迷惘、有朦胧、有那种潜意识的执念……你想象一下，自己很爱他，但是又不能表现爱他，竭力控制的感觉。”

　　　　“抱歉抱歉……”乔桑榆真诚道歉，这个镜头拍了好多次，她实在是过不了。

　　　　“没事，”王导摆摆手，“你可能太久没拍戏了，一时间找不到感觉。这样吧，大家集体休息十分钟，你四处看看想想，酝酿一下，我们一会儿再来一次。”

　　　　“好！”

　　　　她听了导演的建议，呼出了口气，四处看看放松放松，目光略过某个方向时，她的身体不由一僵。

　　　　然后，她立马又移回了目光，在那个方向上，看到了他。

　　　　祁漠。

　　　　他怎么会来？

　　　　遥遥的四目相对，乔桑榆的心中一片复杂莫名，她想走过去问他，但是又犹豫地站在原地。他是来找她的吗？他们之间……还有需要找的事情吗？

　　　　“对对对！”她还没揣度出来，身边却突然传来王导狂喜的声音，“就是这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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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　我送你上去6000＋

　　　　乔桑榆一惊，连忙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仓惶。

　　　　祁漠听到了吗？

　　　　“赶紧！就保持这个状态！”王导没有发现乔桑榆的异样，还在张罗着继续开拍，“各演员准备就位！争取这回一条过！拍完今天就收工。洽”

　　　　“可是我……钤”

　　　　乔桑榆根本叫不住他，王导很快又跑回了摄影机前。

　　　　她只能硬着头皮演。

　　　　她对自己的状态很不满意！因为脑子里想的都是诸如“他为什么会来”之类的问题，她没办法全身心地投入剧情，双颊因为局促涨红着，甚至全程都没敢和男主角对视……

　　　　她没办法重现刚刚那种眼神！

　　　　可王导却是出奇地满意。

　　　　“好！过！”他拍案而起，朗笑着走近乔桑榆，拍着她的肩膀继续表扬评价，“真不愧是实力派！你把人物内心的纠葛都表现出来了，很有感觉。”

　　　　“是么？”乔桑榆哂笑两声，尴尬得只想让王导闭嘴，越发不敢看祁漠的方向。

　　　　万一听到了怎么办？

　　　　“当然。”男主角已在双生1和她搭档过，闻言转过身来，俏皮地冲她眨了眨眼，“这种感觉，coco可从来演不出来。”他总算知道双生2收视率下滑的原因了……

　　　　“好了！今天收工吧！”王导打断八卦，“桑榆你身体没复原，早点回去休息。”

　　　　“那我送你？”男主角顺势一问，毕竟是搭档也是朋友。

　　　　送她回家，算是举手之劳。

　　　　“不用了。”乔桑榆却是急急地回绝了他，目光下意识地又看向祁漠的方向――他还站在原处，眉头蹙着，目光有些凉，静静地看着她这边……纵使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乔桑榆的潜意识也告诉她，收工后得到他那边去。

　　　　“有接送？”男主角好奇地问了一句，又顺着乔桑榆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心领神会，“那我先走了。你们玩得开心！”

　　　　片场的人四散开去，乔桑榆犹豫地捏紧了拳头，正打算走向他，他却已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祁漠没听到他们说的话，毕竟还隔着一段距离。

　　　　只是，他看到导演欣喜地在她旁边讲戏、欢呼，又看到男主亲昵自然地和她说话……祁漠蹙了蹙眉，心里莫名地有些发堵：她干嘛非要演戏？做点别的什么不好吗？

　　　　然后，他忘了收敛脸上的不爽，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

　　　　乔桑榆满心紧张。

　　　　祁漠走得越近，他眉宇间的不耐也越发清晰。乔桑榆暗暗捏紧了拳头，很想问却又不敢问――“你刚刚听到了什么？”或者“是不是因为刚刚听到的话生气了？”

　　　　她真的不会纠缠他，也不会自作多情的。她一直掩饰得很好。

　　　　可是现在该怎么面对祁漠？

　　　　她不知道。

　　　　她甚至一度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就算是再见，也是数年之后，到时候已是云淡风轻，不像现在……

　　　　“收工了？”他终于在她面前站定，不急不缓地问出三个字。

　　　　乔桑榆回了神。

　　　　她“嗯”了一声，尴尬地扬唇笑笑，尽量装出一副自然的模样，甚至“挪用”了数年后才该有的云淡风轻，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过来这边？”

　　　　她不知道祁漠是不是来找她？但是解释成“巧遇”，似乎彼此都有台阶下。

　　　　可祁漠却笑了。

　　　　他没有回答乔桑榆的问题，只是唇角不由一点点上扬，俊脸上的笑容似还有些……柔和？

　　　　然后，他开口，慢条斯理地纠正了她：“我们才两天没见。”

　　　　“呃……”乔桑榆愣住，尴尬写满了脸上，脑中莫名地蹦出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古话。她的神色一凝，在这种思维成型之前，便快速地压制下去，故作冷静地切换话题，“你来这儿……有事？”

　　　　“恩，找你。”祁漠回答得坦然。

　　　　简短的三个字，特意省略的后半句，却叫乔桑榆的心跳不由加速。

　　　　“砰――”“砰砰――”

　　　　大力、不均匀的心跳声。

　　　　“我这两天，去了一趟德国……”祁漠兀自开口，说到一半突然停下，低头望了眼她交握在身前的双手，淡淡地继续，“……回来之后，才发现原来你有搅手指的习惯。”

　　　　乔桑榆一惊，反射性地收了手。

　　　　这是她在紧张状态下，无意识的小动作……

　　　　“两天……跑一趟德国很赶啊。”乔桑榆抽了抽唇角，像普通朋友那样评价，心里不禁庆幸着：拍戏的时候脸上涂了很厚的妆，就算是面色有些失态，祁漠应该也看不出来。她敷衍着笑笑，顺水推舟，“那你早点回家补眠倒时差吧！”

　　　　总之先别出现在她面前。

　　　　他来得实在太突然，她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

　　　　“饿了，还没吃饭。”他却直接忽略她的建议，径自提出需求，替她做了主，“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

　　　　吃饭？

　　　　他从德国赶回来，突兀地出现在她的片场中，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为了和她吃饭？！

　　　　洗脸的时候，乔桑榆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而且越想越觉得诡异。她犹豫了许久，才拿上自己的小包，走了出去。

　　　　祁漠刚把下属支走。

　　　　他站在车旁，手里正把玩着钥匙，看到乔桑榆过来，他主动绕到另一边，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全程，他不提理由，也不提要求。

　　　　“喂！”眼看着他要关上车门，乔桑榆终于忍耐不住地仰头，朝他问了出来，“祁漠，你为什么找我吃饭？”

　　　　“碰！”

　　　　回应她的，是祁漠甩上车门的声音。

　　　　副驾驶的门关上，隔离开了车内外的两人，祁漠并没有马上动，而是站在原地皱了皱眉。因为她刚才的那个问题。对，是他有些“急进”了！他刚调整好了情绪，却忘了调整好“进度”。

　　　　他们之间，还得慢慢“追”。

　　　　特别是追目前对自己还没有感觉的人……

　　　　无奈地轻叹一声，他绕过车身，坐上驾驶座。在扣上安全带以后，他才淡淡开口，丢出了适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因为需要你请客。”

　　　　车子在某个停车场停下。

　　　　看着近在咫尺的五星级餐厅，乔桑榆的表情却是怯懦了。她此刻没有心情去想祁漠或者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她被现实问题尴尬着……

　　　　“怎么了？”祁漠走了几步，却发现她还站在原地。

　　　　“祁漠，请你吃饭没问题，但是我们话得先说清楚。”乔桑榆抿了抿唇，面色还挺郑重。

　　　　祁漠心中一沉。

　　　　他以为他还没“开始”，她就打算和他“说清楚”了，面色顿时有些冷。但是他还是把情绪都压制了下去，只是淡淡地“恩”了一声，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我今天没带卡，身上的现金只有八百。”乔桑榆如实告知，“所以你点菜的时候，能不能考虑一下价格？或者你有什么其他目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我已经很坦诚了。”

　　　　她把他故意整她的情况也考虑进去了。

　　　　虽然这点基本不可能。

　　　　因为他该知道她不缺一顿饭钱……

　　　　“只有八百？”祁漠讶然失笑。

　　　　原来她要说清楚的是这个。

　　　　他顿觉松了口气，俊脸上扬起淡淡的戏谑：“没关系，不够我借给你。”

　　　　*********

　　　　乔桑榆没想到，祁漠真的是来找她吃饭的。

　　　　他点了一桌的菜，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对面吃。他应该真的是饿了，一直往嘴巴里塞东西，都没有停过……乔桑榆没有多大胃口，她扒拉了几口意大利面就饱了，正想挖点冰淇淋甜点，勺子却被他的按住。

　　　　“干嘛？”她一愣。

　　　　那份冰激凌本来就是她的份啊。

　　　　“伤口的疤掉了没？”他问了这么一句。

　　　　乔桑榆茫然地摇了摇头，实话实说：“还没……”

　　　　刚说到第二个字，那份冰激凌杯便被他收了过去，放在了自己手边：“那就不许吃。”

　　　　听似轻描淡写的一个“不许”，其中却又带着明显的霸道意味。

　　　　“啊？”乔桑榆错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你干嘛管我？”

　　　　这种感觉……有点甜，有点涩。让人止不住想要胡思乱想。

　　　　祁漠的动作似停了停。

　　　　然后，他继续低头吃东西，很平静地丢个她一句回答：“不是管你。这是一个正常人都有的思维。”

　　　　“……哦。”她心中翻滚的巨浪，顿时平息了下去。

　　　　她一定要注意控制自己啊……

　　　　*********

　　　　“听下面的人说，你搬出去住了？”吃得差不多了，祁漠才开口说话，问得漫不经心，“怎么这么着急搬出去？如果是因为那天晚上我说的话，我可以道歉。那天晚上我喝多了。”

　　　　虽然，他当时的脑子很清醒。

　　　　但――

　　　　他当时还没转过弯来，还没打算留住她。

　　　　“不是。”乔桑榆摇头，听祁漠问得大方，她也回答得很得体，“是因为工作，我住在外面，去片场会比较近一点。之前住在你家，很多事情都麻烦你了，还没有跟你好好道谢！”

　　　　她这副划清界限的模样，说话越是礼貌，祁漠便越是不悦。

　　　　可其实乔桑榆的心情也不怎么样。

　　　　看祁漠这样子，心情显然比两天前好了不少。那个时候，她住在他的家，而且还没有控制住对他的肖想……他应该是很不耐很生气的吧？现在她搬出去了，也收敛控制了自己，祁漠对她的态度明显变好了。

　　　　显然，他对她的定位，最多最多……当个朋友。

　　　　“道谢不必了。你不是请我吃饭了么？”祁漠笑笑，朝桌子上的餐盘示意了一眼，“结账吧。”

　　　　这种疏离的聊天毫无意义。

　　　　他要换个地方。

　　　　结账的金额有些尴尬。

　　　　896元。

　　　　乔桑榆挖空了钱包，连夹层的零钱和硬币也翻了出来，最终却只凑齐了890元。还差6元……

　　　　“你有六块钱吗？”纠结了数秒，她只能可怜巴巴地把脸转向祁漠，寻求他的帮助。她实在没好意思问服务员，能不能打折？

　　　　祁漠看起来很高兴。

　　　　他爽快地掏了钱，对于把她钱包挖空这种事，半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走吧。”他走在前面，理所当然地开口，“你没钱打车了吧？我送你回去。”

　　　　乔桑榆摸了摸干瘪的钱包……

　　　　还真是！

　　　　可是，她对告诉祁漠自己住在哪里这种事……依旧有些犹豫！真的要让他送吗？告诉他自己住哪里吗？算了！她想了想立马又释然了――就算告诉了他又怎么样？他对自己又没意思。

　　　　她只告诉个地址，也不算“纠缠”他。

　　　　“好。”没有注意到他微扬的唇角，乔桑榆跟上去，坐到他车里爽快地报上了地址，“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

　　　　真的一点都不麻烦。

　　　　*******

　　　　“祁少走了？”车子驶离停车场后，餐厅经理才追出来，却已是扑了个空。他看着空荡荡的车位，默默地擦了把汗。

　　　　服务员随后才追出来，脸色懊恼：“他走的时候我才认出来他是祁少，他都没要楼上的包间……”只在一楼的普通包间里吃饭，那边的服务员都是小员工，怎么认得出来他本人？

　　　　“真是奇了怪了……”经理还在嘟囔。

　　　　他一回头，便看到服务员手里捏着的那896块钱，心里有疑惑，也有忐忑。钱才是重点啊！

　　　　祁少是老板的朋友。

　　　　祁少吃饭为什么要付钱？

　　　　而且他过来吃过那么多顿饭，什么时候付过钱？

　　　　车子在酒店公寓的楼下停住。

　　　　“就是这里了。”乔桑榆指了指门口，解开安全带和他道谢，想要拉开车门下车，却发现车门还是锁着。她疑惑地转向祁漠，而他还在操控着方向盘：“你等等，我找个停车位。”

　　　　他找停车位做什么？

　　　　“你不用停车了啊。”乔桑榆疑惑，“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

　　　　“我一起上去。”他淡然开口，平淡的语气却让乔桑榆不由一惊。

　　　　许是察觉了她的僵硬，祁漠停顿了一下，故意补充：“去拿你欠我的六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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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　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7000＋

　　　　“什么？”乔桑榆诧异地一顿。

　　　　专程上楼拿6块钱吗？

　　　　乔桑榆不理解钤。

　　　　这个小区的停车费都不止六块…洽…

　　　　“你……”她下了车以后犹豫地站住，回头看向他，欲言又止地求证，“你还要啊？”

　　　　祁漠面色戏谑地挑了挑眉，单肘撑着车身，慢条斯理地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你不打算还了？”

　　　　“不是。”她反射性地否决，看来祁漠是真没明白她的意思。她看到祁漠眼中闪烁的笑意，虽不知道他的逻辑和目的是什么，却已懒得继续追问，索性背过身往里走，“那你跟我来吧。”

　　　　还他六块钱，让他一会儿自己付十块钱停车费。

　　　　*******

　　　　“叮咚！”

　　　　电梯来得很快，祁漠的一只手按住了门框，绅士地让她先上。

　　　　“谢谢。”乔桑榆道了谢上电梯，想要去按楼层，可祁漠随后一步上来，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没办法触碰到开关，只能朝祁漠知会一声示意，“我们家住26楼。”

　　　　说话的同时，他已抬手，熟悉又精准地按下“26”的框框。

　　　　乔桑榆微微怔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刚刚，她似乎觉得――祁漠的动作是不是太快了一点？如果她没有喊出“26”，祁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