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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渡事务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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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以为老板是认出了周崇安的身份故意巴结，奔想拒绝，谁想到，那老板看出了他们的顾虑，直说是出售，还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
“是什么要求？”听到这里，慕有钱不由问。这个鞋，好像很想书里头描写的那个……
“他要求崇安和正道一个人买一只！”楚飞兰苦笑。
听了这个古怪的要求，周崇安与殷正道不由一阵无语，这难道是恶趣味？但是这双鞋似乎是有魔力一般，两人拿到手中那一刻就不忍心再放下，于是，他们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各自出钱买了一只。
那老头将两只鞋分别打包交给两人，眼中却闪烁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笑意。
“当我们转天再去那家鞋店的时候，发现那鞋店已经关门了。”楚飞兰道“旁边店的老板说，他们似乎只开了那么一天的门。那时候，我们就觉得那家店似乎就是为了将那双鞋卖给我们才开的一样。心里有点恐惧，却终究没有去深究。”
“半年以后，大约也就是距今一年前，正道和崇安下乡去考察，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车祸，车子翻下了悬崖，开车的阿德和正道当场死亡，而崇安也昏迷不醒……”讲到这里，楚飞兰不由泪湿衣襟。“周家找了世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花了整整三个月，才让崇安从重度昏迷中清醒过来，可是自他清醒之后，便似乎不再是以前那个崇安了。以前的崇安爱说爱笑，公共场合应付自如，而现在的他，沉默寡言，不通交际，大家以为是因为他一夕之间失去了挚友而心生哀怨，便没有太在意，直到我们婚后，我发现他很多习惯也发生了很奇怪的变化，我才觉得不对，我曾经问过他，他只说是因为那次事故让他改变了，我也就信了，直到我们婚后，我发现，他更加反常，他从来都不……我以为是他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后来，我发现他并不是，而是单纯的不想。我以为他有了外遇，派人查过，可是派去的人说他每天出了拼命的工作以外，丝毫没有任何的社交活动，不可能有什么外遇，为此，我很忧郁。却又不知道怎么帮他……”
听到这里，慕有钱的嘴角忽然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他转头看向贾窈窕，只见那小妮子的虽然神色上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以慕有钱对她的了解，从她正在不停来回修整指甲的动作之中，他仿佛看到了她的冷笑。
“楚小姐，哦，不，周太太！”慕有钱站起身来，“我们这里吧，虽然经营的范围有点匪夷所思，但是也确实划定了范围，并不是什么毛病都接的，您这心理疾病，应该找心理医生才对，我们接不了，况且，我也不想接谋害亲夫的人的买卖！”说完，站起身来转身欲走！
“我没有！”听到“谋杀亲夫”四个字，楚飞兰本能的狂叫，再也无法维持她完美的仪态。
“是吗？”慕有钱冷笑“小说上怎么写的来着？你们合谋杀了周崇安，然后制造了车祸，把殷正道整成周崇安的样子？然后……三个人之间，总会发生点什么。”
“够了！”楚飞兰忽然站起身来“我没有那么卑鄙，正道也不是那种人！我们更不会去加害崇安！你不懂，崇安他是个难得的好人，你不懂！”她的话并且完全说完，却已经泪流不止。锥心之痛，莫不如此。她缓缓的蹲了下去，从低声啜泣逐渐转变成嚎啕大哭。
此时，客厅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带着眼镜的高大男子，他有一双灿若星晨的眸子，趁得他格外出众，当他的眼光落在蹲在地上哭泣不止的楚飞兰的身上时，他目光中的怜惜确实前所未有。走过去，搂住她，一切如此的行云流水！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如果我不这样说，他怎么肯来见我呢？”慕有钱笑道。他指指沙发，让男子将楚飞兰安置在沙发上，随即问道“请问，我该叫你周崇安，周先生，还是殷正道，殷秘书？”
“随你怎么称呼，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那男人苦笑。“也许，我还是殷正道，但是我的脸却提醒我，我是周崇安！”
………………………………
第十五章 青云履4
贾窈窕重新为周崇安倒了一杯酒，但是从她发抖的手腕可以看出她似乎在极力的控制着什么。
“快天亮了，你先去休息吧！”慕有钱忽然道。贾窈窕并没有客气，反而如释重负的掉头就走，竟没有一丝犹豫！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慕有钱问。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周崇安抱着头，低低饮泣。
“拿到了这些证据，不愁扳不倒姚老头！他和那个黑老大相互勾结，害了多少人命，侵吞了无数的资产，如果这次他再升迁，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殃！”殷正道死死抓着手上的文件袋。对一旁面色平静的周崇安道。
“你有没有想过，缓一缓？”周崇安忽然说出了一句让殷正道吃惊的话。
“我知道你的难处！”殷正道笑笑“姚家是望族，跟你们到底是有交情的，你身为名门公子，自然是没法跳脱这些的，不过你放心，我可以自己出头，就像以前一样！”殷正道无比坚定的道。
“这样，值得吗？你就不怕？”周崇安忽然问。
“当然值得，是进步总要有牺牲，如果人人都怕牺牲，我们的国家还怎样进步？为了未来的理想与复兴，我不在乎成为牺牲者！”望着他兴奋而骄傲的脸庞，周崇安似乎心有所思。
“你，带着那只鞋吗？”周崇安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带着啊，你不是说让我这次要带上这个吗？”他说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只布鞋。赫然便是当年从街角的神秘鞋店购入的那一只。“话说，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带着这个？”
周崇安没有说话，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同样拿出了另一只鞋，递给殷正道“这个也送给你，不要让我失望……”
就在殷正道想问一下为什么的时候，车，毫无征兆的翻出了悬崖！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事实，他，居然变成了周崇安，而死去的那个，却是殷正道！
“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我曾经跟人疯狂的解释过，可是没人相信，我以为真的是小说里写的那样，车祸引起了毁容，大夫弄错了，把我整成了崇安的样子，可是后来周家的人给我看了一下身体上的胎记和报纸的报道以及警方所出示的事故现场的照片，发现太平间的那具尸体的的确确是我殷正道的，医生说我患了一个什么‘思维置换症’说我因为内疚而把自己想象成了崇安的样子，可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我的记忆，我的思想，我的习惯，我的一切都是殷正道的，除了……躯壳！”
“周崇安所有比你多数倍，豪门的出身，俊朗的外表，美丽的未婚妻，高超的交际手腕和极佳的升迁速度，你就没有嫉妒过？”慕有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诱huo。
“除了飞兰，我没有嫉妒过崇安的任何东西！”殷正道叹息着道“我父母在世的时候经常教育我，嫉妒，是毁灭一切的根源，上天也许是不公平的，他给与了我们无法抉择的身世，但是又是公平的，他给了我们同样的努力的机会，当我去报道那一天，我第一次认识崇安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太阳，而我，纵使学习再好，成绩再突出，也会因为身世而注定只能做一个配角。但是输给崇安我并不在乎，因为他是那样的没有被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侵袭，正直，善良，目光远大。他可以做到我终其一生都无法做到的，完成我们共同的心愿，让天朝重新步入辉煌。所以，我不在乎做他的配角，甚至做他的马前卒，如果需要，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他，可是……”他哽咽道。“你知道现在的样子我有多么痛苦吗？我情愿死的是我，而不是崇安，我宁可他完整，健康的活下去！”
“这样啊！”慕有钱悠闲的道。“你体内的另一半也这么想吗？”
他话音刚落，周崇安竟然瞬间昏厥。不过仅仅是片刻，他便苏醒了过来，此时的他的眼中竟然只剩下窥破人心的锐利！
“你似乎什么都知道？”周崇安的声音不再低沉有力，而变得很有磁性。
“混口饭吃而已。”慕有钱浅笑。“周先生，这样做并不厚道！”
“慕所长，不要用狭隘的眼光来看我。”周崇安拿下眼镜，温和的笑道。此时的楚飞兰已经擦干眼泪，定定的望着周崇安。
“委屈你了！”周崇安轻轻摸了一下楚飞兰的头发。
“那么说，的确是你做的局？”慕有钱问。“不对啊，书上记载，这样的后果会是，留下躯壳的魂魄消失，而留下灵魂的会继续顶着躯壳活下去。如果你想做局，应该是你的躯壳死去，怎么会？”
“那是因为，我已经顶不住了！”周崇安笑着道“我的时间不多，不能多说什么，具体的情况你可以问飞兰。我之所以出来，是不希望他继续内疚下去，还有，我希望你帮我想办法帮助正道巩固他的魂魄，我们一切的希望都在他的身上！请他，一定不要辜负这番盛情，将我们的理想延续下去！”
话音刚落，他依然闭目不语，一刻钟后，殷正道重新醒来。
“到底是为什么？”他看向楚飞兰。“请给我一个解释，楚小姐！”
楚小姐这三个字出口，楚飞兰知道，若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他一定不会罢休，于是叹息着坐直身体，又抿了一口酒，“还记得那双鞋吗？”
“怎么？”殷正道纳闷。“跟鞋有什么关系？”
“还是，由慕所长来说吧。”
“好！”慕有钱干脆的答道“若我猜测不错，那双鞋应该就是密宝――青云履！”
“青云履？”殷正道没有一皱，好媚俗的名字。
“对，青云履，相传古代，曾有赠履出仕一说，讲的就是凡考中科举而可以去赴任的官员在离开家乡之前，父老乡亲会捐献自己的一缕发丝，由巧手匠人织入布匹之内，制成皂靴一双，赠与官员，便是让他勿忘家风，切莫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给家乡丢脸之意，若是为官清正，造福一方，待解甲归田或者升迁之后，百姓也会制作一双这样的皂靴来赠与官员，以示不舍。”慕有钱缓缓道。
………………………………
第十六章 青云履5
残阳如血，周崇安与楚飞兰沉默的吃着晚餐，是最顶级的安格斯牛排，芬芳，鲜嫩极富质感的牛排并没有给两人之间添加多少和谐的气氛，不过吃好了几口，楚飞兰便放下刀叉，侍者连忙撤下牛排，为她上了甜点，熔岩巧克力，她最喜欢的甜点，但是当浓郁的巧克力酱喷涌而出的时候，她却没有以往的兴奋，只是机械的挖了几勺蛋糕，吃了一些，便不再动。
而周崇安的胃口却很好，吃了很多，甚至连从来不碰的配菜都吃了个干干净净。楚飞兰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周崇安逐样消灭着盘中的美食，直到他满足的放下手中的刀叉，方才欲言又止。
周崇安却对他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轻轻笑道“正道他，是个不错的人。如果你坚持，我会想办法。”
听得此言，楚飞兰不由一惊，她抬头望向周崇安，眼中流露出一种不可思议和感激的意味。他，一向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你对他，是真心的吗？”
楚飞兰点点头。
“他对你呢？”周崇安继续问。
楚飞兰继续点头“我很自信，我是他所爱！”
“希望你永远不要后悔今日的选择，既然是这样，就请你，帮我一个忙吧。”周崇安柔声道“也许，是今生最后一个。”
楚飞兰不解的望着他，直到他忽然抑制不住的狂呕，她才发现，眼前的周崇安似乎极为虚弱！待食物呕尽之后，便是大口的鲜血，情急的楚飞兰翻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却被周崇安伸手拦下“没用的！”他虚弱的笑笑，血丝扔顺着嘴角不停流淌。
“到底怎么了？“楚飞兰抽泣着问。
周崇安递给她一个纸袋，示意楚飞兰打开，楚飞兰打开纸袋，里面是一份病历，她飞快的翻开病历，里面赫然写着“胃癌，三期。”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那薄薄的病历从她的手中滑落，泪水，从美丽的眼眶中瞬间留下，她刚想大声抽泣，却被周崇安死死捂住口鼻。
“闭嘴！我还有事情要交代！”周崇安虽然虚弱，声音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楚飞兰怔怔的点点头，硬生生的将悲痛咽下，点点头。
“你知道，我并不怕死！”周崇安道“可是，我族里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死之后，族里必然是由我堂弟接手，我堂弟自私贪婪，若是他走上了仕途，于国于家不利。可是我却没有时间了。但是天无绝人之路，它给了我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是什么？”楚飞兰好奇。
周崇安拿出自己的公文包，从里面拣出那只当初在那个街角鞋店买的一只布鞋，递给楚飞兰，“就是这个！”
“鞋？”楚飞兰不明白。
“这不是普通的鞋！”周崇安笑笑“当初那个鞋店让我非常好奇，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我再怎么派人查找都找不到任何具体的信息，越是蹊跷，我就越是不安，于是，我去了芙蕖，花了大价钱请教了一个神秘人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是否对人有害，那人给我的答案，让我喜忧参半……”
神秘人轻轻抚摸了一下鞋面，因为他的脸被黑纱所蒙，周崇安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的手，周崇安可以轻易的分辨出他应该是很激动。
“这是青云履！”神秘人有着低沉嘶哑的声线。“看起来，中兴有望了！”
“青云履？”周崇安一惊，周家是书香门第起家，家中藏书颇丰，有正经的四书五经，自然也就有一些杂学旁收的神鬼传奇。他偏偏对这些传奇非常感兴趣，自然也就知道了一些奇奇怪怪东西的典故，而这青云履，便是其中之一！
相传，这青云履乃是悲天悯人的圣兽麒麟所制，当年，麒麟君因见人间因鲜有圣主良臣而致使百姓生计日渐艰难，心生怜悯，便请某位上仙用自己的皮毛制作了一双象征权位的青云履，但凡是麒麟君选中的人，他便会将青云履相赠，得到此青云履，便可官运亨通，直至指点江山。为了防止得到青云履的人被环境左右或者人为影响而改变初衷，他便定下一个残忍的规矩：得到青云履的人，必须是双魂俱全之人！正因为双魂这个制度，所以，青云履可以显世的时间被一再拖延，以至于人间要几百年才能得遇一个中兴之人！
“我一直好奇，什么才是双魂齐全？”周崇安问神秘人。
“青云履应该是一双，那一只在谁的手上？”神秘人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继续追问。
“在我朋友殷正道手上！”周崇安很老实的回答，在芙蕖，没有人可以说谎，他也同样没有必要说谎。
“他是个怎样的人？”神秘人又问。
“冷静，坚持，不畏牺牲！”周崇安仔细的回忆着“但是有的时候可能因为眼光问题，过于急躁。”
“那么，你呢？”神秘人忽然又问。
“我，大概有他所有缺少的优点，却又缺少他拥有的某些气质。有些时候我在想，如果我们是一个人，是不是就完美了。”
“这就是双魂齐全！”神秘人道“作为指点江山之人，必须具有于高处斡旋和于低处共处的气质，也就是说，他需要出身名门，自小眼界宽广，也要体会民生，能够与百姓同甘共苦，自天朝上一任宰辅离世已然百年，青云履终于择到了他的接班人。而麒麟君之所以将青云履拆开卖给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各自具有一半的气质！”
“你的意思是，我跟正道……”
“没错，只要双魂齐具，便中兴有望！可惜，你们到底是两个人，终究是造化弄人！”神秘人摇头叹息。
“就，没有办法了吗？我可以放弃的，你帮我，帮我，我愿意把一切都留给正道，让他去完成这一切！”周崇安忽然急切的道。
“你就没想过自己？”神秘人很好奇，他修行日久，自然之道人与人之间的一些曲折，像周崇安这样的人，只能用稀有来形容！
“事关家国，不是自私的时候！”周崇安轻声道“你也说过，环境的影响，我虽然现在身在要职，但是终究摆脱不了家族的控制，总要给家族谋夺一些利益，有些明知不可为，却也不得不为！我没有正道那种坚持的勇气，坚持，是最重要的气质，没有坚持，便会犹豫，有了犹豫就会妥协，一味妥协，终究会随波逐流，那么又与他人何异呢？”
………………………………
第十七章 青云履6
“你坚持？”神秘人忽然问。
“你有办法？”周崇安面上一喜，他就知道，这世间，没有芙蕖解决不了的麻烦！
“若是，要你的命呢？”神秘人继续问。
“在所不惜！”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胃部传来，他轻轻用指尖顶住，坚定的答道。“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织魂！”神秘人吐出两个字。
“织魂？什么意思？”听到这里殷正道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也不太懂。”楚飞兰摇头，“崇安并没有细说，也许，慕所长知道？”
殷正道望向慕有钱，慕有钱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尽力回忆什么“好像是说，用秘术将两个人的魂魄融合在一起，从而集齐两个人的优点，弥补两个人的不足。”慕有钱含糊的道“我也是在书上偶尔看了一眼，书中并没有详细的记载，直说织魂之术极为残忍，魂魄本为人命根本，使用了织魂之术，必定会有一个人的就此魂魄消亡，甚至连基本的遁入轮回道都没有资格……”
“竟然如此！”楚飞兰苦笑“怪不得，崇安不肯多加解释，若是他说了后果，我一定不会帮他！”
“周夫人，请继续！”慕有钱示意楚飞兰继续讲下去。
“我命不久矣，你就将我的躯体留下，帮我把正道的魂魄导入我的躯体之内，将我的魂魄作为织补原料织给他吧！”周崇安听完神秘人的解释，思考片刻立刻答道。
“其实，如果正好相反的话，你还是可以活下去的，殷正道的躯壳非常健康。”神秘人道。
“不行！”周崇安立刻拒绝“首先，我不能因为想自己活下去而出卖自己朋友的姓名，纵使我拥有的比他更多，但是也不能不对生命存在应有的敬意！第二，纵使正道同意，这个事情也行不通，我虽然不愿意承认的，但是现实情况是，以他的现在的身份背景，纵使努力得人神共愤，退休前也无法做到太高的职位，而我家族的问题会依然存在！所以，必须用我的躯壳！”
“你就那么信任他？”
“他值得！”周崇安唇角挂上一丝微笑“他是难得的有担当的人……”
周崇安从芙蕖出来，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珠宝专卖店。精心挑选了一只海棠花戒指，就在他走出店门的一霎那，陡然发现店门口左边的暗巷中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们紧紧拥抱着，没有丝毫违和感，似乎，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周崇安的嘴角露出意思嘲弄的笑意。发白的指节显现出他此时的略略波动的心弦。
他第一次做出了听墙角这样的行为，悄悄的靠近，就着夜色的掩护，静得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我们该告诉他！也该告诉所有人！”男人的声线一如周崇安所熟悉的低沉温柔。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女人的声音中带有一丝不安。
“如果你不想，我不勉强。”
“我什么都不怕！”女人连忙辩驳“自从我决定正视自己心中的感觉的时候，我就没想过怕！就是家徒四壁，三餐不继，我也随你去！我只是担心害了你，纵使他是君子，不跟我们计较，同意解除婚约，周家呢？他们会不会？”
“你都不怕，我有什么资格害怕？”男生依旧温柔“我明天就去告诉他……”
声音渐低，周崇安悄悄的退出了暗巷，大步走向自己的车，拉上车门，狠狠踩了一脚油门，车子瞬间绝尘而去……
“我，的确去找过他！”殷正道忽然说。
“我知道，你劝他跟我聊聊，让我回心转意。”楚飞兰浅笑“崇安告诉我，你对他说，因为你爱我，所以，你不能，也不会娶我！”
“是，他答应了，他对我说，他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以后，我必须答应他两件事！我说只要不违背原则和对不起良心，我就答应。”
“那很好，崇安临走前，让我将他的第一个愿望告诉你――接受慕所长的安排，完成织魂的最后一步！他说，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离中兴天朝理想的实现更进一步！”楚飞兰面色严峻的道。“你言而有信，不会让崇安白白牺牲！”
“那个，等会！”听到这里，慕有钱不禁一愣，“要是我耳朵没问题的话，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织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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