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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君心nbsp;nbsp;王的男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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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夕望了他一眼道,“是的。”

    “小的是大人派来监督您的,大人命您一定要清理完整个马厩才准离开。”

    “那我要做些什么?”

    “请跟小的来。”马侍指着赫连长君所在的马房,与另外的两间道,“除了这三间外,其余的您都要清理。”

    沐夕摇摇头,认命的开始洗马,清理马厩,来来回回,她都已经清理了大半个马厩,可一直都没见长君出来过,不就才三个马厩吗,至于清理的那么慢吗?

    她闲着无聊就问道,“那个少卿才清理三个马厩,怎么还没弄完?他不会是在里面偷懒。你别只顾盯着我,也去看看他呀。”

    灰衣马侍笑笑,“您呀,就甭操他那份心了,这眼看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再不快点,恐怕就要熬夜喽。”

    沐夕一搭没一搭的和马侍闲聊,落霞渲染着天空,投下淡淡的余辉,长君漠然的走了出来,马侍与他说了几句话,他修长的身躯投下长长的阴影,沐夕擦着马背,偷偷抬眸看着他,于夜晚的他相比,此刻的他儒雅病弱,仿佛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将他打倒在地。她心下不禁惊叹――他竟可以将自己的那股浑然天成的凌厉之气如此完好的收敛起来。

    沐夕见长君动身,连忙埋下了头,直到他离开。

    马侍开始不耐烦的催促她,沐夕脑中一直在想着长君,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

    夜已至深,沐夕收好用具,伸了一个懒腰,唤醒了已经睡着的马侍,那马侍朦胧着睡眼,“好了?”

    “嗯。辛苦你了,快些回去休息。”沐夕见他晕晕乎乎的起身离开,悄悄转身来到后面的马房,半趴在围栏上,盯着雪髻看了片刻,对着它问道,“喂,你是雪髻。”

    雪髻摇了摇尾巴,没有理她,继续低着头。

    “喂,我在和你说话呢,真不礼貌,他都把你教坏了。”沐夕轻语着,雪髻抬起头对着沐夕叫了一声,鼻孔里喷着白气。

    “你还不服气是不是?”沐夕绕了进去,打算摸它时,雪髻忽然闪开了身,将马屁对着她,长长的马尾不停的甩着。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沐夕扒着马背往上爬,却被雪髻一下甩了下来,沐夕躺在地上,看到雪髻瞥了她一眼,一只前蹄在蹭着地面,长长的马尾悠闲的甩着,忽然心生一计,趴在地上移至马后,轻轻的拔出佩刀,快速的削下一大缕马尾,刀光忽闪,雪髻机警的弹起后蹄重重的踹在沐夕的肚子之上,顿时沐夕吐出了一口酸水,感到剧烈的疼痛。

    “你好狠哪。”沐夕贴着墙边小心翼翼的移出了马房,雪髻正愤怒的望着她,她急忙将手中的马尾背到身后,扯出一抹笑,“马兄,不好意思,我是和你闹着玩呢,您千万别放在心上了。你看,你已经狠狠的踹了我一脚,咱们算扯平了。”她捂着肚子,不敢逗留,快步逃离。
………………………………

莲绽时节遇故知(一)

    次日,在训练的途中,沐夕被昨天的马侍带到了马房,长君正在帮雪髻修剪参差不齐的马尾。

    雪髻一看到沐夕立刻弹跳起来朝沐夕扑去,沐夕心悸的后退了几步,看着雪髻愤怒的反应,很是心虚。

    长君轻轻抚了抚雪髻的头,雪髻渐渐安静了下来,他又伏在雪髻耳畔低语,雪髻态度大变,温顺的用头拱着长君,完全一副撒娇的模样。

    “如果有什么不满,大可冲着我来。”长君并不看她,而是温柔的抚着雪髻,“要是它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抵的。”他说的风轻云淡,而她却感到他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在张牙舞爪的怒吼,于是沐夕暗暗握紧了拳头,“沐夕听不懂少卿在说些什么?”

    长君忽然轻轻一笑,“总之记得我方才的话就好,走。”

    沐夕没看懂他笑的究竟是何意,马侍跟在她身后往回走,对沐夕道,“我就说不是辰护卫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连皇上的坐骑也敢碰。不过幸好少卿手艺好,几下就给补救过来了。要不然我们这群人可都要受罚了。对了,辰护卫,昨晚我睡着的时候没其他人来。”这马侍当然没敢说自己在监督沐夕时睡着的事,“辰护卫……”沐夕半天没回他的话,马侍上前又唤道。

    沐夕还在想着长君,这才缓过神,“嗯,怎么了?”

    “小的是问,昨晚有没有旁的人来过?”

    “没有,一直就我们二人,当时你在睡……”沐夕还未说,马侍就抱拳求道,“嘘嘘,还求辰侍卫帮忙,千万别把我昨晚偷睡的事说出去,否则澹台大人绝不会轻饶的。”

    沐夕笑着拍了他一下,“放心好了,保证不说。”

    ------------------------------------------

    承阳宫殿之上,皇上端坐于上座,皇后与墨妃伴于两旁。

    “靖昊,你是否已经找到了刺客?”皇上问道。

    “回皇上,臣确于昨日,在崖边发现了一具尸体,但还未证实他就是那名刺客。”

    “你是要证实呢?还是刻意隐瞒了什么?”皇后宁涵兮质问道。

    “臣,无意隐瞒,只是想收集到证据后再向皇上汇报。”

    “那好,就先将你目前尚有的证据拿出来。”

    澹台靖昊迟疑了片刻道,“是。尸体上有三殿下侍卫的腰牌,但尸体与证物皆在马场。”

    于是皇上便命人前往马场,不多时三皇子淳于朝瑾已到,立在一旁,看着侍卫抬进一具尸体,但上面蒙了一层白布,看不出是谁,可他从皇后那里感觉到事态不妙。

    “辰沐夕。”她先皇上开口,“太子遇刺那天你与刺客打斗是否有刺伤他?”

    “回皇上,皇后娘娘,卑职当日确实划伤了刺客的手臂,而且清楚的记得是左臂。”

    “你确定没有记错?”

    “卑职十分确定,绝无虚言。”

    “那好,你去辨认一下这具尸体。”

    “是。”

    尸体上的白布被掀开,沐夕上前的步子不自觉的顿了一下,长这么大,她还没真正见过死尸。

    皇上不禁问道,“有何事?”

    “回圣上,没有。”沐夕屏息凑上前,看了看那具死尸,又仔细观察了他左臂上的伤口,于是上前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那日刺客蒙着面,卑职未看清他的面貌,但从他左臂上的伤口来看,确实是卑职所伤。”

    皇后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澹台大人将腰牌呈上来让皇上过过目。”

    “是。”靖昊望了淳于朝瑾一眼,呈上了腰牌,由太监总管徐海递到皇上面前,皇上拿着腰牌仔细看了看,抬首唤道,“瑾儿,他是你的人,你有什么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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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绽时节遇故知(二)

    淳于朝瑾撩起长袍跪在地上,“儿臣不知此事。”

    “你是说,是他背着你而去刺杀太子?”皇上剑眉一扬,将腰牌丢到他的身上。

    “请父王明察,此事绝与儿臣无关。”淳于朝瑾眼神炯炯,笔直的跪着。

    “哼,事实已摆在眼前,还查什么?”皇后怒斥了几句,又转首对皇上求道,“皇上,您一定要为宗儿讨回一个公道。”

    “三皇子淳于朝瑾心生歹念,妄图弑兄。罪无可恕,但念其年幼,尚可教导,即刻幽禁其行宫,无朕允许,不准其踏出宫门半步,不准任何人探望。”皇上肃言道。

    “皇上……”皇后自是不满意这种结果,一直旁观的墨舞柔声道,“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再怎么说太子也是三殿下的兄长,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皇后轻笑道,“依墨妃所说,是我冤枉三殿下了?”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仅凭一具尸体,就定三殿下的罪,是否有些草率呢?皇上……”墨妃毫不介意皇后的眸色如剑。

    “墨妃是想替三殿下脱罪,如今已是铁证如山,依法当斩……”

    皇上忽的愤然起身,“朕意已决,不必多言。”然后大步离开,墨舞徐徐起身,淡然走过皇后身边,皇后愤愤然瞥了淳于朝瑾一眼,跟着离开。

    靖昊上前扶起淳于朝瑾恭敬道,“臣不才,不仅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殿下的清白,反而害了殿下。”

    淳于朝瑾轻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请殿下放心,靖昊会继续调查此事,还殿下清白。”

    “有劳费心。”他仍是挺直了脊背,以一种高傲的姿态走出了大殿。

    沐夕移了几步靠近澹台靖昊,抱拳道,“大人,属下只是实话实说,不知会是这般。”

    “嗯,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赶回马场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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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不悦的回到寝宫,太子淳于朝宗忙迎了过来,“母后,怎么样了?父皇相信朝瑾就是幕后主使吗?”

    “铁证如山,岂容他狡辩?”

    “既然已经定罪,母后为何还这般不悦?”淳于朝宗扶着皇后坐到了软榻之上。

    “本是有机会除掉那个孽障,可那个墨妃,居然仗着你父皇对她的宠爱当众为他求情,搅乱了我们的计划,你父皇只是将他禁足在寝宫。”皇后纤指轻揉太阳穴,怒气犹在。

    “这个朝瑾太阴险了,居然暗中收揽了一批杀手。虽然只有一人落网,但也足以定他的罪。说起来舅父做事真是谨慎,连刀伤都让人模仿的以假乱真。”

    皇后叹息摇首道,“你呀,也争气点,没事多练些功夫,宫里那么多高手,随便学上一招半式,紧要关头也可以防身呀,那些心怀不轨之人多少都会有所忌惮的。”

    “母后放心,大不了往后我不支走身边的随从就是了,舞刀弄枪的宗儿一向不喜欢。”淳于朝宗为皇后捏着肩回道。

    ----------------------------------------------

    一直到训练结束,澹台靖昊都没再出现,泰川代传命令,明天集体休息一天。

    大伙围坐在一起,林允轩喝了一口酒问道,“明天你们有何安排?”

    “我回家。”韩沛答道。

    “又回家陪你的小娇妻呀?”林允轩笑道,韩沛温温一笑,没有回话。

    林允轩又问左翊道,“你呢?左兄,西都一来一回也要大半天的时间,你还回去?”

    “不回。”

    “左兄家住西都?”沐夕插话道。

    “他可是西都瑞玉堂的公子,往后想买玉就找他,保证物美价廉,是不是左兄?”

    “如有需要,左翊愿为代劳。”

    瑞玉堂?沐夕听着很是耳熟,想了片刻,恍然醒悟,不正是那日被拒之门外的瑞玉堂吗?沐夕暗暗窃喜,“左兄这么久不回家,难到不惦念家人吗?就算路途劳累,也应回去探望探望啊。”

    “多谢关心,我已与家中通过书信,告知这里的情形,待6个月训练期满再回去。”

    “沐夕,你也太多事了,别人回不回家,你操什么心呢?”林允轩躺在了草地上,笑道。

    沐夕白了他一眼,心下在盘算着要怎样才能跟左翊到西都见一见左掌柜,如果现在告诉他,似乎有些突然,还是再等等,反正他明天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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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绽时节遇故知(三)

    虽然刺客的事情已经有了结论,但澹台靖昊还在继续调查。泰川随着靖昊进了书房,一起研究近日收集来的资料。

    “停止调查。”澹台峰出现在门外,大步走了进来。

    “爹,这件事很是蹊跷。刺杀已过去了两天之久,我们一直都毫无头绪,居然突然在崖下发现刺客的尸首。而且我还没有向皇上回报此事,皇后怎会知晓?”

    澹台峰看了一眼泰川道,“你下去。”在泰川掩门退下后,澹台峰道,“即使事情蹊跷你也不能继续查下去。”

    “我做不到。”

    “靖昊。”

    “爹,孩儿相信此事绝非三殿下所为。”

    “朝宗,你想的太过简单,皇位之争向来残酷,你还是不要卷入其中。”

    “三殿下才德兼备,皇位他乃是当仁不让。”

    澹台峰没有怒斥,而是转言道,“太子身后是皇后与宁太师,他们在皇宫可以说是只手遮天,纵使太子再不济,皇上再怎么喜欢三殿下,三殿下也不可能取而带之。怪只怪,三殿下心高气盛,窥觊太子之心不懂收敛,继养他的平贵妃又心性平和,无势力傍身,今天这种结局,是迟早的事。皇上保住了他的性命已是难得。”

    “但我已答应了三殿下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他清白。”

    “什么是真相?真相已经查出。你就不要再固执行事,以免给他人落下口实,趁机打压我们。”

    “打压我们?这大半江山都是我们澹台家打下来的。”

    “只怕是功高盖主啊,而且你大哥和二哥驻守边疆,手握重兵。皇上又岂真的对我们无防心?靖昊,凡事切勿意气用事,这点,你还是要向你那两位哥哥学习。”

    靖昊一脸不悦的坐在檀椅之上,“爹,大哥、二哥都在边疆那么远的地方,您让我怎么向他们学习?要不然,把我也调到边疆,我定不会比他们逊色。”

    “这你要去问过你的母亲,她要是同意,我没有意见。”澹台峰自是知道澹台夫人绝不会允许这唯一留在身边的儿子离开,直接将难题抛回给了澹台靖昊。

    ---------------------------------------------

    领过了饷银,林允轩急忙走到沐夕和左翊身边,“怎么,你们没地方去?走,跟着我,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保证你们喜欢。”

    “不去,你会有什么好地方?”沐夕急急反对。

    “放心,不去你会后悔的。”林允轩说的一本正经的,沐夕半信半疑的与左翊跟着他出了马场。这时已有马车恭候多时了,立在马车旁的小厮见到林允轩,急忙迎了过去,接过他手中的佩刀,“世子辛苦了。”

    林允轩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就和沐夕、左翊上了马车。

    一路颠簸,进了市集才安稳,沐夕撩起窗帘,好奇的望着外面繁闹的景象。马车穿过巷子,渐走渐静,空气中飘荡着阵阵幽香,马车在万花楼处停下。

    沐夕跳下马车,难以置信的望着林允轩道“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没错,是不是很喜欢。走,我让你见见什么是温柔乡。”林允轩搂着沐夕的肩,沐夕弓腰钻出他的臂弯。

    “左翊还有他事,恕不奉陪。”左翊正色道。

    “左兄,别这么扫兴,你这一走,沐夕该不好意思进去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要进去了。”沐夕躲到左翊身后,“还是你自己去,我和左兄还有事要办,就不陪你了。走,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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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绽时节遇故知(四)

    “不懂享受。”林允轩白了沐夕一眼,邪邪的笑着凑到沐夕身边问道,“你,不会是不行。哈哈……”林允轩笑着拂袖进了万花楼。

    “我们现在要去哪?”沐夕跟在左翊身后。

    “莲花塘,那里可以泛舟湖上……”沐夕的目光恍然一怔,居然望着辰易熟悉的身影,心中一喜,忙对左翊道,“左兄,我才想起来,还有事要办,你自己玩的开心点。我先走了。”说着不等左翊回话,就随着辰易的身影跑进了小巷。

    可却不见了辰易的身影,巷子短,她顺着巷子走,出了巷口,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辰易,只是他怎么会进了万花楼。

    沐夕万分诧异,急急跟了过去。她刚迈进门槛,就有一小厮迎过来道,“公子是第一次来。”沐夕瞧见辰易从里面的门进了院子,便急急跟了过去,小厮没拦下她,便准备去叫护卫。这里是达官贵人娱乐的场所,平常人是进不得的,小厮没弄清沐夕的身份,自是不敢放她进去。

    “没用的东西。”老鸨食指戳了一下小厮的脑袋,扭着腰身朝沐夕追去。

    入院万木葱茏,有许多条小路,分别引向各个雅苑内,沐夕见辰易进了其中一雅苑,心下很是不悦,虽说也有雅妓,可始终觉得这样做对陌娘是很不公平。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老鸨的声音故意很娇媚,与沐夕离的很近。沐夕本能性的后退了几步,老鸨风情万种的笑笑,“不要紧,妈妈我呀,挑几个上好的姑娘,包公子满意。”

    “不不……不,我……是来找人的。”

    老鸨噗哧一下笑的花枝招展的,“公子真会说笑,来这里,谁不是找人呢。”她暗送了一个秋波,沐夕不禁打了个冷颤,虽说她风韵犹存,但毕竟也是半老徐娘了,怎么还这么……沐夕摇摇头,想要走开。

    老鸨却热情的拉着他的手道,“公子是不是看上了那位姑娘?您方才不是说找人吗,告诉妈妈,妈妈帮您找”

    沐夕指了指那个雅苑,老鸨却摇了摇头,“那个已经有人了,况且她有残缺,恐怕会扫了公子的兴致。妈妈这还有更好的,看着你长的这么俊俏,妈妈就便宜你了。”

    说着老鸨便拉着她转进另一小路,沐夕是想推脱的,可这老鸨是老手了,熟练的不给她一丝拒绝的机会,扯着嗓子喊道,“冬梅,通知嫣玉,有客到。”

    “哎。”房里一声细细女声,片刻,便有一粉衣小丫头来开门。

    沐夕被老鸨推了进去,随即关上了门。这嫣玉是百花楼的红牌,方才老鸨一眼就瞧出沐夕是护龙军的装扮,自是热情万分,想要留住这位贵客。

    那嫣玉芙蓉面,美眸秋波流转,一袭红纱衣,盈盈一欠身,“嫣玉这厢有礼了。”

    沐夕立在原地,慌乱的抱拳回道,“姑娘有礼。”嫣玉见沐夕生的俊俏,慌乱的模样像是初次踏出这烟花之地,不禁掩唇一笑,“公子请这边坐,让嫣玉为公子奏上一曲如何?”

    沐夕心不在焉的点首,清泉流水的琴音徐徐从她指下溢出,琴艺颇高,但沐夕没心思听,心下惦记着辰易,于是也顾不得嫣玉还未奏完曲子,便起了身。

    琴音戛然而止,嫣玉面露忧色,“公子不喜欢嫣玉奏的曲子?”

    “姑娘误会了,在下只是……只是想出去方便一下。若非不得已,怎敢破坏如此雅兴?还望姑娘见谅。”

    嫣玉闻言,颔首笑了笑,“那公子快去快回。”

    “好,我先去了。”沐夕拿起桌上的佩刀,急急出了房间,方才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扮男人可真麻烦,还要与女人周*旋。
………………………………

莲绽时节遇故知(五)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快步走到辰易方才进的雅苑,门扉上的黄木牌匾上飘逸的写着“龙女阁”,屋内琵琶之音婉转清丽,再和上屋外潺潺溪流,更是美妙。

    沐夕轻手轻脚的贴近门扉,想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

    屋内,除了辰易与雅妓之外,还有一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只见他冷眸忽转望向门扉,“有不速之客。”辰易闻言,即刻起身从窗子跳出,绕到门外,直接用手捂住沐夕嘴,将她推进屋内,反手关上门,沐夕屈肘向后重击的同时脚下也在做动作。辰易被迫松了手,与她过了几招,待沐夕转过身时,二人都惊呆了,“沐夕?”

    “爹?”

    辰易最先反应了过来,劈头盖脸的训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段日子都跑去了哪里,也不给家里来信?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

    “我……”沐夕理亏,小声道,“我本来是准备回去的,可中途发生了点意外……”沐夕委屈的看着辰易,确实是意外,进了护龙军,今天是她第一次出来,所以哪有可能给他们写信?况且她登记信息是写的是孤儿,无亲无故,写信只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辰易猛的想起屋内还有人,待他望去时,那个位置已经空无一人,不觉敛目低声道,“你先去悦来客栈,你娘他们都在那里。”

    “什么?娘他们也来了?”沐夕高兴的抓着辰易的手臂,“太好了,爹,我们快些去找他们。”

    “你先回去,我晚些再回去。”沐夕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抬眸望了望那个还在低眉弹琵琶的女子,嘟着嘴埋怨道,“爹,你怎么也来这种地方来?娘知道了会伤心的。”

    “胡说什么呢?还不快走。”

    “我不走,除非你和我一起走。”沐夕坐了下来,铁了心的要让辰易和自己离开这里。

    辰易见说不动她,也就由了她的意思,拉着她往外走,沐夕回首看到那名女子还在低眉拨弄琵琶,没有起身迎送,于是提醒道,“姑娘,你可以停下了。我们要走了。”

    “她听不到。”辰易说话的时候已经出了门,沐夕迟疑了一下,看那女子的神色不自觉的柔缓了下来。每个人都有生活的权利,只不过方式不一样而已。

    一首琵琶曲,续续拨弹,身落烟花之地,她的缺陷也未必是一件祸事,沐夕轻轻的为她关上了门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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