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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仙路-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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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顿悟
吁出一口气，东方棋收拾好有些纷乱的心神，这丫头真不好打发。他放好玉简，就去找秦求商议。下人说还没回来，东方棋估摸着还在秦冶处，就回了自己小院。
直到晚上，秦求才一脸兴奋地来了。哗啦啦，他把灵石往桌上一堆，高兴道：“合共三千块灵石，让馆主好一阵心疼呐！贤弟，你这可是真真暴发了！虽大部分乃寻常灵草，但其中一株蚀心草可是稀罕之物，单单这一株就值上千块灵石！”
一听这话，东方棋就后悔了。此灵草非《丹论》上三张配方所记，也非筑基丹配方草药，他就不怎么在意。罢了罢了，难道还能拿回来？看来自己还是需要博览群书得好！
“我说秦兄，在藏书楼见着一枚《炼器通论》，想学炼器来着，不知道藏书楼的书籍玉简换不换？”
“愚兄不知，想来应是可以，但方才离去时馆主言需要闭关一些时日，所以贤弟多等几日罢。”
“那你说说，修炼塔的租金怎么算的？我这都练气期三层了，也想学着炼丹提升境界，琢磨着修炼塔不是有地火么。”
“这个贤弟宽心，我们白鹿武馆在修炼塔有固定的地火室，不用缴纳灵嗯？贤弟练气期三层境界了？怎能如此快速？”
秦求说到一半愣了一下，这才发现东方棋已经进阶到练气期三层了，惊得嘴巴张老大，缓不过神来。
“小事小事，我这不根骨资质奇佳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半晌，秦求叹道：“贤弟真乃奇人！若是早得几年修炼，只怕”他羡慕之余，又有些心灰的样儿，真是百感交集。
东方棋拍了拍秦求的肩膀安慰道：“我么，也就那样儿。修炼嘛，贵在诚心与坚持。怎么说的？对，那叫心无旁骛！你说你罢，整天瞎逛，哪里来的时间修炼，心境都坏了，怎么能提高呐？我看，那教习之事你就别掺和了，好好修炼才是正途！”
说得秦求点头不已。他似反应过来，看向东方棋奇道：“贤弟你有这么大悟性？真真是难得的修炼奇才！贤弟灵根属性如何？”
“不都是死鬼师父教的嘛。灵根？不知道，那死鬼只说过我有灵根，具体什么灵根属性倒也没说明白。等馆主闭关出来，问问得了。”
秦求摇摇头道：“只怕馆主他也没这能力瞧出灵根资质。但贤弟肯定是上佳的灵根才能修炼得如此快！哎贤弟要早些年修炼可多好。”
感受到秦求的真诚，东方棋点点头，陪在一旁不语。
沉默一阵，秦求有些心不在焉地告辞离去，跟来时比，心情差别太大了。也不知是难过自己，还是羡慕东方棋，或者两者都有，说不清道不明。
秦冶闭关，对东方棋来说是个好消息。他估计这老头儿得了许多灵草灵药，炼丹去了。没了那双时不时偷窥的眼睛，东方棋就放下心来。
他思考着自己的灵根资质，想来应该不算太差。但转念一想，自己几乎从未踏踏实实修炼过！现在想来小家伙教会他聚气修炼的那会儿，自然而然境界就是练气期十层！本来他没有在意过，但只逐鹿城秦家而言，就有多人算是练气期初阶境界。他们肯定打幼时就开始修炼，为什么境界一直上不去？
联想到他背上二字纹身，在他还是一介凡人之时就能灵力外泄引动各种灵石法器，东方棋冷汗就冒出来了。莫非自己的境界全靠娘胎里的“异象”带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东方棋的境界只是从十层提升到了十一层。而且那也很可能是抢了御剑门白如的丹药服食之后慢慢提升的！
他又从头细细回顾了自己成为修士以后的情形。满打满算的修炼时间怕也只得三五年，而且大部分修炼都是在狩猎小屋完成的。
想着之前还去安慰秦求，而自己很可能连秦求都不如！秦求总算是凭自己的修炼进阶到了四层，那秦蓁更是有六层境界，更别说陈家大公子陈飞星的十层境界！若算上还未见过面的秦蓁的姐姐，那个青鹤门的秦芄，她都要准备筑基了！秦芄比秦求还小两岁，人家这才能算是灵根资质上佳呐！
心乱如麻之际，东方棋想到了宇文风。他把宇文风“好处坏处”的教诲拿来套用在自己的修炼上。若是灵根资质好，那有何后果，自己又该如何？若是灵根资质不好，又有何后果，自己该当如何？
有灵根者，万不足一；能筑基者，万不足一；能结丹者
东方棋苦笑起来，他明白，一切的一切都只有两个字：修炼！
修炼的目的是什么？
自己在世俗界举目无亲，在世俗界爱恨沉沦！在世俗界还能得到什么？
修炼！
一颗道心即是广阔天地，冥冥中那一丝希望，那一丝洒脱，他要得就是那样一种真正的无拘无束！
他闭眼收心，感受到丹田一热，气海飞旋，十二层了！
接下来
东方棋用一百灵石，找秦求换取了万两白银。秦求一头雾水，再三强调对修士来说，银子根本无用！东方棋摆摆手，毫不在意。
他把所有教习全部集中起来，包括秦求。在不准秦求动用灵力的情况下，东方棋招呼他们一起上，把这十名教习揍个灰头土脸。当场解聘了八人，每人一千两，回家享受去罢。秦求还想说些什么，被东方棋一脚踹倒在地，指着他大骂一顿。
众人皆噤声。赶走了八个，剩秦求和一个叫做秦宝的矮胖子。此人和秦家倒没有什么关系，巧合而已。东方棋告诉秦宝，以后你小子就是总教习了！两千两银子给我收好了，你一人负责所有学徒的训练！干不下来趁早吱声给老子滚得远远儿的！今后，别他娘的跟老子花拳绣腿！只能学三样，没底子的从罗汉拳开始学！一拳能震碎实心砖头的学开山掌！一掌能劈断碗口粗小树的学万象掌！所有人不准练其他任何内功，今后，只能有一种内功，万象心法！能把教习揍吐血的赏白银千两，接教习位置！被学徒揍吐血的教习，老子亲自动手打得你五年下不得床！
“给老子解散！”
秦求捂着被踹得火辣辣的胸口，追到了东方棋的小院。
“贤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
“啊你呀，怎的把教习都给解聘了？”
“我高兴。”
“这那愚兄做什么去？只得一名教习了，我也要被解聘？”
“我说你脑子怎么长的？你能被我解聘到哪里去？告诉我，你是修士么？”
“愚兄当然是修士。”
“修士应该干什么你知道么？修炼！你每天干的是修士的事？”
“”
“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每天都给我呆在自家院子里修炼！半年后还到不了五层境界，你信不，我把你揍得十年下不了床！”
“啊”
“走了走了，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跑我这里来做什么！记住你是修士！”
秦求走了。东方棋哈哈大笑，痛快！他想起初见之时秦冶的一番言语，荒唐！这些个下巴看人之辈，怎么就总是喜欢故作高深？修士就是修士，哪有如此多世俗杂念！最好这奸鬼馆主闭关一辈子，永远别出来了。
本性上，秦求与莫邪小子是一样的人，东方棋如是想。他这么安排一番，多少也算为秦求做了点什么。过往种种，东方棋自是不可能忘得了。但如今，那些纠葛，那些思绪，如同云烟一般，任它们飘荡，心中再难起波澜。
他在等
十日后，秦求又是兴冲冲进得东方棋的院子，隔着曲径就“贤弟贤弟”叫开了。东方棋摇头苦笑，这秦求怕真是在修仙路上走不太远。
“你鬼嚷个什么，不知道我也是修士了么？这要把我惊得掉落了境界，怎么赔？”
“啊！愚兄唐突了，贤弟千万莫怪。”
“找我什么事？到五层境界了？”
“这愚兄驽钝，暂时未有寸进”
“那你瞎诈唬什么？想跟我过过拳脚招式？快说快说，我还要修炼呢。”
秦求一脸歉然，从储物袋翻出一枚玉盒，递给东方棋道：“贤弟，你的腰牌。此腰牌不同临时腰牌，需要贤弟一滴精血激发。”
东方棋等的就是它。打开玉盒拿出那枚腰牌仔细把玩着，一点灵力波动没有。他点点头，咬破指尖，挤出一滴精血滴了上去。
血滴沿纹路散开，渐渐浸入腰牌，东方棋灵力一运，腰牌光华一闪而逝。
“嘿嘿，这个嘛，有劳你了，有劳有劳。”
“贤弟说哪里话！愚兄不打扰贤弟修炼，这就走了。”
“等等，我说你怎么不用传音符？让我去你处拿不就行了？”
“这值得什么，还是愚兄跑一趟为好。”
送走秦求，东方棋并未回房打坐。他背手静立，就那样在院子里任微风轻拂，良久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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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玉人心碎
数日后秦蓁因寻一炼器材料，同秦求一起往约东方棋。进了屋子，才发现东方棋不见了。
“这劳什子总教习老子不干了！我大好男儿，整日被蓁丫头要挟招赘，欺人太甚！不干了不干了告辞！”
兄妹二人看着桌上的信笺，一时间呆住了。秦求巴巴望着秦蓁，有些不敢置信道：“这这蓁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蓁紧咬下唇，玉容阴晴不定，眼神似有些异样
咱们东方少侠思来想去，放弃了钻山打洞的修炼方式。一来灵气不如逐鹿城修炼塔，二来，可能会和修仙门派产生冲突，此时的他根本没一点实力。三则，修炼塔还有地火可用，若需要之时，炼器炼丹都很方便。
缴纳灵石的时候，让他差点吐血。修炼塔租用时限最少一年，不设上限，每年一百灵石。左右盘算，咬牙缴纳了十年费用。没办法，人家说了，每年收的灵石只好够禁制大阵的消耗，爱租不租。
地盘倒是很大，每间修炼室就是一层，由传送阵传送过去。传送阵只有一个，配合发放的令牌，会指定传送到令牌所属层。出来之时，只须灵力注入令牌，自会传送到另一处大厅。此设计让他咋舌不已，这令牌也是个传送阵呐！打听一二，东方棋知道了这修炼塔主要还是练气期修士租用。筑基期修士有，零星的几个散修。这倒容易理解，宗门内的筑基修士各个都是宝，都有灵气绝不逊色修炼塔的洞府。
感叹了一阵储物戒里的上百颗辟谷丹，东方棋进入到了自己那层。空空荡荡，边缘处白雾蒙蒙，中间单有一个蒲团。
这就要开始修炼了！心神一收，盘腿打坐在蒲团之上，东方棋进入到了气脉循环之境。
此时的他，早已把诸如灵根属性这些考虑统统抛于脑后。牵挂即是心魔，这是他由顿悟进入十二层境界之时悟出的道理。那心神融入虚空的广博浩渺，无所思虑又无所不包容。感受到灵气缓缓汇入，功法缓缓引导，这一切如此自然。如行云流水，水到而渠成。
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二十来日，东方棋心念一动，睁开双眼。
一道红光飞来，骤然一亮，化作符箓飘在眼前。东方棋二指轻轻夹住，灵力一运，耳边就传来那熟悉的声音。
他沉吟半晌，叹气收功，灵力灌注令牌，传了出去。
眼前一窈窕玉人，不是秦蓁却是哪个？
秦蓁神色复杂，盯着他看了一阵开口道：“陪我走走。”说完转身离开。
东方棋本待调笑几句，却发现没了那心思，苦笑不已，跟了上去。
沉默了一二里路，秦蓁右手一翻，递给东方棋一枚玉简。东方棋接了过来，正是那枚《炼器通论》。
“这是何意？”东方棋问道。
秦蓁拢了拢耳际鬓发，回道：“做了那几日教习，总该有些酬劳。”
东方棋点点头，收入储物戒。
“为何又不胡言乱语了？”秦蓁奇道。
“嘿我说二小姐，你还不习惯呐？”
“扑哧”，秦蓁一下就笑了出来，转头道：“这可不就是本性难改了？”
东方棋也笑了，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在修炼塔的？”
“不知道，碰碰运气。白鹿武馆不大，可也不算小。”
“就为给我送这玉简来？”
一听东方棋这话，秦蓁就飞红了双颊：“表哥说你惦记着，求了我取出来。自己不肯来，非得让我来。”
东方棋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秦蓁又问道：“为何要走？”
当然是为了修炼呐！他刚想措辞回答，心念一动，看向街角。
秦蓁一愣，也随着东方棋目光看去。正不明所以待要询问，街角转出一人，正是那陈家大公子，陈飞星。
陈飞星抬眼就看见秦蓁，大喜喊道：“蓁妹！”旋又看见秦蓁身边的东方棋，脸色就阴沉下来，眼中狠戾闪过。他快步走到两人跟前道：“蓁妹，你如何与这凡人哼！练气期三层！你如何与他在这里？”
“我和谁在哪里，跟你有何相干？”
“蓁妹，你这是什么话？我二人有婚约在”
秦蓁气得娇躯微震，喝道：“谁跟你有婚约？你失心疯了么？”
“哼！两家早已默认，你又何必不承认！”
“闭嘴！我不可能与你有什么关系，趁早死了你的心！东方棋，我们走！”
“站住！”陈飞星往二人身前一栏，怒道：“好好！蓁妹，不知道芄姐对你此番话会是什么想法！”他又转向东方棋说道：“练气期三层也想吃天鹅肉，简直痴心妄想！敢否与我去那斗法场一决胜负，生死不论！”
“陈飞星，你要脸不要？十层境界竟然说出这种话！”秦蓁已是气得满脸通红。
“蓁妹，你有所不知，此人来历不明，谁知道怀了怎样奸猾的心思！东方小贼，你敢是不敢？”
“陈飞星！即管是芄姐，也不能强迫于我，你”
“蓁妹，芄姐的事我们暂且不论。眼下，是我和这贼子的事！”他打断秦蓁，继续向东方棋说道：“既有胆子横刀插足，就要有那胆子承担后果！回答我，你敢是不敢！若你不敢，给我滚出逐鹿城，如此丢人现眼的懦夫，你也配得上蓁妹？”
打陈飞星一开始要求一决生死，东方棋就盘算开了，他在掂量着杀了陈飞星的后果。对于陈家，他是毫不知情。不过，从他兄妹二人的刁钻蛮横和秦求对他的忌惮来看，势力应当不小，至少不会比白鹿武馆差。听那口气，两家似乎同意了这门当户对的亲事，只是秦蓁执意不肯罢了。
东方棋倒完全没有去考虑这秦蓁会否有倾心于自己的可能。因着心中那香魂不寻的玉人，他更不会有结伴双修的荒唐想法。考虑一番，他对陈飞星拱手笑道：“陈兄见谅，在下不敢。在下在逐鹿城不会耽搁太久，陈兄可以宽心了。”
秦蓁突然就感觉心中莫名一痛，似那风筝断线，又似秋木萧索，强烈的失落一阵阵涌来。
陈飞星双目一缩，盯着东方棋缓缓点头，再刺激于他，道：“果然识相！给我滚！”
东方棋神色不变，冲二人拱手道：“如此，在下告辞。”转身离去。
秦蓁低头看着鞋面动也不动。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住心中纷乱的情绪，一滴眼泪，印着周围的繁华，就那么孤零零滴落下来。
陈飞星关切道：“蓁妹，你不用如此恨我。天上地下唯有我对你一片痴心”
蓦然抬头，秦蓁面无表情，冷冷道：“你回去罢，我想独自静静。”
陈飞星待要发怒，又强自压下心头火，道：“那也好，芄姐就要回来了，那时我再来与蓁妹说话。”拱手离去。
秦蓁兀自呆立良久。渐渐一丝疑惑涌上心头：练气期三层，是如何发现陈飞星的？
东方棋回到修炼塔，暂时心境平复不得，低头沉思起来。
他想秦蓁应该是对他非常失望了，很难再起心来找他了。秦求虽没有这种顾虑，但也不会无故打扰于他。自己离开了白鹿武馆，左右不可能会有了不得的大事，应当也不会找自己了。至于陈飞星，东方棋根本不在意。一来修炼塔绝对安全，不可能因此等小事让租用的修士陷入麻烦。二来，东方棋暗想自己灭了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之事。
考虑一番，挥去心绪，盘腿打坐修炼。
人算怎也不如天算。几日后秦求找上门来。东方棋心内火冒三丈，接连赌咒发誓绝对不在此处修炼了，定要远远地离了逐鹿城！他看向秦求的眼神就如要吃人一般，恨不得真揍得秦求十年下不了床。
“有何话说？你练气期五层了？不好好修炼整天东窜西窜到底能有个什么好处？”
“贤弟，今次你是误解愚兄了。愚兄这次有要事与贤弟商量。”
“要事？什么事能比修炼还大？”横他一眼道：“赶紧说罢。”
“哎，愚兄的意思贤弟还是回武馆可好？愚兄保证绝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贤弟的修炼。”
“就这破事？”东方棋待要骂人，又想起秦求实是感恩之人，待自己确实一片赤诚，叹了口气道：“我说老秦呐，我真不习惯有束缚。不是跟你说过么，修炼非得心无旁骛不可！你看看我，很快就能到练气期四层了。你再看看自己，整天俗务缠身，都是你自找的。回去的话，老秦你不必再说了。我虽救了你，实在是机缘巧合罢了，你也报过恩了，以后别再想这些乱了心境的杂事。好好修炼罢！”
他自觉苦口婆心一番话，多少能开导秦求。
秦求沉吟片刻，说道：“愚兄如何不明白此中道理，也不过是存个念想，此话愚兄以后再也不提就是。不过今次前来实则另有他事。记得贤弟问过内丹之语，如今，愚兄就有一枚二级内丹的消息。”言语间颇为踌躇。
看着秦求的样儿，东方棋心中一动，问道：“二级内丹值多少灵石？也不知我的灵石够不够。”
“其实也不是内丹，是二级妖兽云狐的消息。”
东方棋心下点点头，表面就骂开了：“我说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呐？你觉得我能干得过二级妖兽？那可是练气期巅峰的实力！再加上你，恐怕都不够人家吃！那云狐在哪？”
“贤弟稍安勿躁，是这么回事。”秦求略一停顿，似把话语组织一番道：“那陈飞星找到我，说在伏魔山发现云狐的痕迹，追踪一番找到了巢穴。虽未见着云狐，但已肯定了此兽的存在。他不敢过多逗留，遂回来相约我等一同捕杀。
“愚兄本不屑掺和陈飞星之事，但依稀记得贤弟似乎对内丹颇为着紧，就要求分这内丹。陈飞星大约知道单是他自己决计无法捕杀云狐，倒也同意下来。愚兄想着，他兄妹二人，我，蓁妹与贤弟合共五人，倒也应该不在话下。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东方棋心下微震，这么明显的陷害勾当，他哪里不知！紧紧盯着秦求，盘算着秦求在此事件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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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如此阳谋
秦求眼中一片真诚，被东方棋盯得有些不适，又说道：“若贤弟有所担心，那就多等几日，等芄妹回来，我们再一同前往。无论如何，愚兄会把内丹给贤弟争取到。”
罢了罢了，左右不打算继续待在逐鹿城，打杀了这陈飞星立刻就走！
东方棋思量停当，假意想了片刻道：“你芄妹是练气期大成修士，如何还能有我们的份！若她要内丹，你敢说什么？还有，女孩子去什么去！娘儿们花拳绣腿的唬也被妖兽唬死了！就我们三人去就行了，小小二级妖兽，我一只手就打杀了！”
东方棋这大变口气的话把秦求听得一愣，他仔细思索一阵道：“贤弟，二级妖兽可不是那恐爪狼能比的，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真只得我们三人？我怕”
东方棋突然想起一事，打断道：“此事蓁丫头她也同意了？”
秦求有些责怪道：“贤弟，有件事愚兄可得怪罪你了。你为何要如此对待蓁妹？胡言乱语的成何体统！好几日蓁妹都把自己关在房门里，连我都不理了！回去见着她面，你得跟她道个歉，以后再也不许胡说！”
东方棋摆手道：“行了行了，知道了，道歉就道歉罢。我是问你，就这云狐，这件事，那丫头也同意了？”
秦求摇头道：“面也见不着，蓁妹哪里知道此事。陈飞星刚找我商议，愚兄就想起贤弟了，家还没落这不直接就过来了。”
东方棋点点头，急道：“还废什么话！走走走！去得慢了云狐跑了怎么办！”
“啊，贤弟莫急！先回武馆呐！”
路上，秦求左思右想，说道此事三人可能难有万全把握，还是要告知蓁妹才好。东方棋同意了，说看看那丫头怎么说罢！
回了武馆，二人去到秦蓁的院子，问明丫鬟，径直朝着后院走去。
隔着老远，东方棋就大叫起来：“哎呀，这是什么味儿？有这么腻味的花么？回头全拔了！搞得我鼻子痒死了！”
正呆坐在亭子里的秦蓁瞬间站了起来，待看清东方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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