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仙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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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棋这一万钧之击用脱了力，稳不住身形，被翅膀带得重重摔在地上，结结实实砸出一个坑来。

　　　　他鲜血狂吐，强忍着肋骨断裂之痛，打挺翻身跳出自己砸出的坑。

　　　　刚一跳起来，就见暴走的鬼螭双爪探下。东方棋再一侧翻，差之毫厘避过扑下的鬼螭。

　　　　眼睛！

　　　　东方棋似乎看到了希望，猛扑上鬼螭脊背，左臂死死绞住一边翅膀。他大喝一声，右臂再抡，以毕其功于一役之势对准鬼螭另一只眼狠命扎了过去。

　　　　鬼螭被骑上脊背绞住翅膀，一阵嘶吼，后背对准洞壁猛然撞去。

　　　　东方棋平衡一失，这一击却刺了个空。整个人撞上洞壁，一震之下，竟把武器失手掷脱！

　　　　剧痛传来，心神一乱，他松了左膀，跌倒在地。

　　　　鬼螭跌翻出数丈远，满脸的鲜血愈显得狰狞可怖。它丝毫不停顿，兀自挣扎起身，朝自己生死大仇发疯般撞过来。

　　　　东方棋狠命晃晃脑袋，清醒几分，抬眼看见撞过来的鬼螭。他顾不得寻找匕首，就那么一个凌空侧翻，堪堪避过。

　　　　鬼螭一头撞上洞壁，把自己撞得是金星乱冒，一阵踉跄。

　　　　东方棋把双手从开襟里抽了出来，两只袖子在胸前死死打个结。不等鬼螭回过神，他气息猛沉，再次跳上鬼螭脊背。鬼螭待要狂吼，东方棋双腿死命一紧，左臂探过去把个咽喉用尽平生力气狠狠夹住。

　　　　鬼螭哽咽几声感受到呼吸不畅，拼了命地打横翻身想摆脱东方棋。

　　　　东方棋就这样被震得五脏俱损，口鼻呛出汩汩鲜血。他兀自不肯送手，机会就在眼前！

　　　　对准鬼螭的眼睛，东方棋强自抛开一切思绪，深深吸得一口气，拇指狠狠抠去！把个鬼螭的眼珠子硬生生抠了出来，他握拳运劲，“噗噗”！眼珠爆成一摊浓液。

　　　　本想就此扼死这畜孽，哪知鬼螭眼前乍黑，癫狂暴怒下高高跃起，被东方棋勒得凌空打横，背部重重朝地上摔去。

　　　　东方棋同样眼前一黑，胸口如遭万钧重锤击打，暴出一口血雨！再也箍不住鬼螭，被尾巴扫中，直直翻滚开十丈远！

　　　　何曾遭遇过如此屈辱，竟被这只蝼蚁坏了招子！鬼螭震天一吼，寻着东方棋的血腥味就飞扑过来，拼得粉身碎骨也要生生撕了他！

　　　　东方棋有种想哭的冲动，他周身多处骨折，吐的血都能淹死个人。不待喘气，又见这孽障扑过来！本想借着宝刃之力，如同昔日狩猎博虎般不费内劲宰杀鬼螭，哪里知道它竟是浑身的铁骨钢筋！

　　　　如此狠斗，一身内力十停倒被磨去了九停。他槽牙猛错，双腿一蹬，想避开鬼螭。哪知力气不继，被鬼螭正正踩中双腿，登时被踩断了两条腿骨。

　　　　他手肘做脚，拼命挪开，万幸顺手摸到了丢失的匕首，他赶紧握在手中。

　　　　鬼螭站立不稳，朝着东方棋翻滚过来。东方棋左手成掌，强聚起仅剩的一点内力，万象掌法急运，愤然一掌劈中鬼螭那颗被鲜血染得红透的脑袋。

　　　　疼得鬼螭乱叫不已，声音竟似嘶哑了！

　　　　东方棋爬开数丈远，贴着洞壁呼呼喘着气。他心下把孟辰和秦芄给骂死了！他娘的都这副模样了，你两个倒是帮把手上啊，抡起石头给老子砸啊！

　　　　他想叫喊，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

　　　　鬼螭头昏脑胀，胡乱扑腾之际又撞上洞壁，摔倒在地，也似没了力气，腹部急切地鼓缩着。

　　　　这条命老子不要了！东方棋心下猛一发狠，怒瞪着满布血丝的红眼，朝鬼螭爬去。

　　　　爬到鬼螭身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东方棋猛然一扑，又扑上鬼螭脊背。他不敢耽搁，再次探臂圈住鬼螭咽喉。鬼螭仰首嘶吼。兀自涌着血的喉管一阵急缩，东方棋嘶哑难听地大喝一声：“给老子受死！”高举匕首，寒光一闪，重重刺入鬼螭口腔！

　　　　鬼螭疯狂乱扑，东方棋死命稳住身子，匕首就那么无意识地乱捣！

　　　　这是一场意志力的角逐！一人一兽就这样僵持。渐渐地，鬼螭再也没了力气，停止了扑腾。意识一阵模糊，东方棋手一松，匕首掉落，鬼螭终于倒地毙命！

　　　　四周寂静！

　　　　角落中的三人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秦蓁早已晕了过去，秦芄竟骇得灵力溃散，弯腰呕吐不止。

　　　　待到鬼螭毙命，孟辰心神终得一松，瘫坐在地上。

　　　　杀人夺宝！绝对不能昏迷过去！

　　　　东方棋心下对自己不停地这样喊着！自己可说是手段用尽，且落得个几近瘫痪的下场！不闻那孟辰杀了他同门？那秦芄更恨不得把自己碎尸万段！谁知道他们见自己这副模样会做出什么事来！绝对不能昏过去！

　　　　他喘息一阵，稍微恢复了些神智，对着三人吼道：“蓁丫头！”

　　　　朦胧中听见呼唤，秦蓁醒了过来。

　　　　“蓁丫头！过来！”

　　　　看着东方棋浑身浴血，艰难趴在鬼螭身上，秦蓁不争气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听见呼唤，她赶紧跑到东方棋身边想要扶起他。

　　　　“别动！”

　　　　秦蓁一惊，不敢有所动作。

　　　　东方棋对着另外两人吼道：“给老子呆在那里！谁敢乱动老子生撕了他！”

　　　　借着刚刚搏杀鬼螭的余威，东方棋心一横，直接就喊出威胁的话。那二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哪里有什么别样心思，闻言不明所以，兀自呆着不敢乱动。

　　　　“蓁丫头，腰间一瓶药，给我抹上！腿！胸口！”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东方棋紧闭双眼万象心法默运。

　　　　不敢耽搁，秦蓁手忙脚乱摸出小瓶。想着给他上药，秦蓁又红了双颊。扯开衣物一看，她突然就哭出了声。这还是人型么！

　　　　哆哆嗦嗦涂抹匀净，秦蓁盘腿坐下把东方棋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眼泪就不住滴落在他头上。她伸手去抹，才发现东方棋已经昏了过去。

　　　　就那么抱着他，秦蓁一动不敢动，深怕又把东方棋给伤着。她突然想起东方棋对那二人的吼叫，不知道为何他要这样。秦蓁还是悄悄拾起匕首，收在袖笼内。

　　　　浓重的血腥气让秦蓁好生难受，她脑中就回忆起自己怀内这个粗俗呆蛮的骗子，他们在武馆的那些时日。心中百感交集，各种滋味不断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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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左右盘算

　　　　噩梦不断，东方棋猛然惊醒。

　　　　蹭起脑袋，环顾一圈，自己枕在秦蓁腿上，角落里二人打坐休养。

　　　　他略放下心，轻声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秦蓁柔声道：“没多久，你睡了半个时辰。”

　　　　东方棋点点头，浑身似散架般疼痛。略一提气，心神就放松了，这吸灵玉没把药粉的效用给吸没了，倒是帮了他大忙。感受一番，自己也能勉强站起来，骨折处分明在快速愈合着。

　　　　“丫头，玉盒给我。”

　　　　秦蓁小心地把东方棋挪开，腰间摸出那六枚玉盒递给了他。

　　　　东方棋掂量片刻，要过匕首，让秦蓁退开。他把鬼螭尸身翻转过来，见下颌已经被匕首刺穿，不再犹豫，挥匕猛刺入下颌处。

　　　　二人被他一番动作惊扰，睁开了眼看着他。秦蓁吃了一惊，吓得退后数步。

　　　　东方棋竟从下颌沿着喉管对鬼螭分解起来。皮糙肉厚的鬼螭让他大费力气，咬牙切齿才堪堪穿膛剖腹。心中一喜，东方棋伸手入腹生生抠出鬼螭内丹。

　　　　兀自温热着，他瞄了一眼孟辰秦芄，举起内丹左右把看，哈哈一笑，苍天不负有心人呐！

　　　　思量一番孟辰秦芄二人可能的动作，考虑再三，他还是走到掩埋吸灵玉处一一挖了出来。当最后一块吸灵玉装入玉盒，他头顶天灵盖一凉，丹田一热，一身法力尽数回来。

　　　　其余三人也都瞬间感受到了灵力波动，各自惊喜又惊疑起来。当然，他们俱没有向东方棋问上一句。

　　　　东方棋把吸灵玉和内丹收入储物戒，又翻出一枚玉盒。心念一动，默默念诀一番，鬼螭精血凝聚了一团血球，被东方棋收入玉盒翻手不见。

　　　　他说道：“内丹我收下了，其余材料，你们分吧。总算是我们四人共同击杀了这畜孽。”

　　　　孟辰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心神，终于平复下来，回道：“东方兄说哪里话，此妖兽乃东方兄一人之力斩杀，当然应该归东方兄所有。”

　　　　东方棋摇摇头，强忍着痛楚，远离了鬼螭尸身。走到一处洞壁坐下摆摆手道：“无须如此，若是在下一人，绝对无法活命。大家分了吧。休息十日，再做考虑。”

　　　　说完这话，他闭上双眼，开始运气休养回复。忽又睁开眼，对秦蓁笑道：“蓁丫头，你来。”

　　　　秦蓁本来不知所措，听他呼唤，就挪了过去看着他。

　　　　“这个匕首真是好东西，我就收下了。来，陪我打坐。”

　　　　秦蓁脸一红，跑到秦芄身边坐下。

　　　　东方棋暗自好笑。孟辰也就不客气，祭出法器一顿肢解，分了秦芄一半。相互忌惮下，几人都没了言语，依着东方棋的话，各自盘腿打坐。

　　　　东方棋有点拿捏不定主意。虽说孟辰告诫众人，陈飞星两兄妹为鬼螭所杀。但，这绝对是一个无法摆脱的把柄！倘若孟辰好心好意，则万事大吉；若发生其他不可预知的变故而且，不光是孟辰，还要祈求着秦芄不透露此事。如此，自己杀了陈飞星而安然无事的概率，不足三成！

　　　　这是第一个需要好生考虑之事。

　　　　再者，自己等人是如何在三级妖兽爪下逃生的？隐藏灵力和炼体术目前看来不算太大回事。偶然间习得妖兽功法，如此而已。小花花划圈钻地之时不就能隐藏灵力气息么？但，自己手段用尽，干掉鬼螭，得了内丹，这个行为本身却能引起无数人侧目！练气期不到十三层的修士一人之力搏杀三级妖兽！况且光是内丹，就足够引起筑基修士的鬼算盘！此其二也。

　　　　筑基丹呐！这是第三点他放不下的。孟辰让他加入修仙宗门的一番话，着实让他有些心动。三次筑基机会，若灵根资质不算太差，自己肯定大有机会做到辟世俗之谷，真正意义上踏进修仙者行列。这个诱惑实在太大！若是因为前两者而远远地离开逐鹿城，离开这些修仙宗门范围，自己又该哪里去寻得机会炼出筑基丹？

　　　　他想到直接把两人灭口。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引得他心下苦笑。别看在这山腹之内众人接连重伤，但实际上，孟辰秦芄两人的功法法器，自己是一无所知！真正对上其中一人，很难说有足够的把握。

　　　　杀他们的最好机会就是埋下吸灵玉之时。但那时候的东方棋恶斗完鬼螭，连只蚂蚁都没力气杀死，反而要去担心那两人会不会生出异样心思！耽搁得越久，越有不可预测的后果。恢复灵力之后，对方忌惮自己的手段，倒也能相安无事。

　　　　其实这倒是东方棋不想杀二人而给自己找的藉口罢了。杀那二人异常简单，只须等他内外伤好之后，丢出吸灵玉直接动手，那二人绝对逃不掉！

　　　　他不是没想到这一层，真正是不愿意去想。哎，东方少侠呐！

　　　　孟辰实在是为救东方棋而来，不管他表面如何睿智正直，内心是如何阴暗奸险，于东方棋而言总算是道义在先。秦芄乃蓁丫头至亲，秦家的支柱。若她倒下了，秦家还不知会否有立足的本钱。这是他不愿意动这两人的根本原因。

　　　　关于鬼螭一身材料，东方棋本来是想尽数收走。但，所谓清酒红人脸，财帛动人心。他也是为着小心起见，除了内丹，全都让给那二人。至少，他们不会因为分赃不均下生出其他心思。

　　　　蓁丫头东方棋暗自叹气。如何不明白这个丫头对自己已然是情根深种！只有让她把自己遗忘在岁月中好了，东方棋如是想。

　　　　还有一则暗线，也是东方棋轻易不敢去揭开的。很有可能，冀州修仙界也在找此“异象之人”！

　　　　暴露自己的后果，要么得到好处，要么死！这么大阵仗的事，绝对没有什么转折余地。

　　　　难道又要亡命天涯？

　　　　自己能到哪里去？若在逐鹿城附近，虽可冒险隐了灵力去城内交换些资源，但仍然是有被发现的危险。但若远远躲开了，怎么才能得到筑基丹？

　　　　将军寨是不太可能的，灵气稀薄之极。在那种环境下，筑基成功率非降低不少！回到枯骨岭？也被他否定了。他对着马成智自称“枯骨岭散修”，说不定此处早就被几大宗门给翻了个遍，再回去不是自投罗网么！

　　　　隐灵禁地也不行。灵气混乱后大概也就此稀薄下来。再说了，那里因着叶红姝的关系，也是很有可能暴露的。

　　　　他想到了和小家伙分别的沼泽地。说不定还有机缘再碰上小家伙。

　　　　但他很快也否决了这个想法。各自有各自的机缘罢。若那处是人类修士的地盘，则小家伙危险不少；若是妖兽的地盘，自己就危险了，还有可能搭上小家伙。小家伙主动离开，那就是它自己选择的路。

　　　　诺大的世界，何处容身呐！

　　　　东方棋暂时抛开了去哪里的考虑，转而认真琢磨自己眼下需要什么。

　　　　据他所了解的练气期修士法力凝厚程度，依逐鹿城的灵气论，按照在白鹿武馆的修炼速度，大概一二年间就可以至练气期十三成。再用一两年来巩固，最多三年，即可到达冲击筑基瓶颈的关口。

　　　　首先，头三年必须心无旁骛专心修炼！

　　　　其次，哎，绕不过去的筑基丹！

　　　　左右盘算，他终于做了决定。以逐鹿城为中心，飞行一年时间，找个灵气适中的所在开洞修炼。到达瓶颈之后，再冒险回到逐鹿城收集筑基丹配方上的草药或者其他资源。至于如何寻找地火炼丹？到时候再说罢！地火并不十分罕见，差别在于能达到的温度而已。

　　　　虽然温差极大影响成丹的质量，但，这哪里是东方棋能够奢望的？能找到地火就已经算是机缘了。

　　　　转眼十日过去了，溶洞内的四人一身法力回满，精气神全面休养至巅峰。

　　　　“东方兄，眼下该当如何？”孟辰小心翼翼地问道。

　　　　东方棋分明听出他话语中那不小的忌惮之意。睁眼收功，他回道：“在下以为只有继续开凿山壁。无论如何，总会出去。孟兄以为如何？”

　　　　孟辰点点头，他也是这般所想。询问两女，同样没有意见。

　　　　三日后，在溶洞内憋屈了近一个月的四人终于凿穿了山腹，重见天日。

　　　　回想起溶洞内的这些时日，众人均是后怕不已。互相看着满身的血污，苦笑不已。溶洞内可没有隐蔽的空间，哪里能重新换一身？

　　　　东方棋想到这层，变身后衣服给撑破了，是谁给换的？一身男装，大约是孟辰罢！想到他昏迷过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赤身**，东方棋尴尬不已，左右没好意思谈论此节。权当不知道罢！

　　　　甫一出来，秦芄绷紧的神经暂得一松，她迫不及待盘膝坐下，双手翻花掐诀，口中念念。

　　　　东方棋双目一缩，紧紧盯着秦芄，他心下于此时已经做好了决定。

　　　　孟辰瞧见秦芄的动作，对东方棋解释道：“东方兄，这是师门秘术，我青鹤门在逐鹿城的留守弟子收到消息后自会寻过来接我们。”

　　　　施法了一炷香时间，周遭灵力一聚，秦芄头顶蓦然幻出一只若隐若显的飞鹤。飞鹤一声长鸣，朝着逐鹿城方向消隐不见。

　　　　东方棋深深注视着秦蓁，良久，他轻吐两个字：“珍重！”手一翻，一柄小剑滴溜溜转在身前，东方棋跃上小剑，朝着远离逐鹿城的方向御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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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炼化内丹

　　　　远离了三人，东方棋收剑落下，换了一身衣物。考虑一番，摸出秦蓁的那柄发散着凛冽寒光的匕首，把胡须刮了个干净。对着匕首反光看去，好嘛，又变回白脸后生了。他嘿嘿一笑，招出飞剑继续前行。

　　　　一身轻松，东方棋就检视起此番收获来。

　　　　与鬼螭惨烈的两场架，东方棋感觉自己神识粗壮了几分。这倒是很容易理解，武学秘籍里都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说法，叫做“破而后立、败而后成”。他回忆起神识强行进入兽牌那痛不欲生的情形，直直打个冷战，后怕不已。

　　　　噬咬灵魂的感觉已大大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若不是孟辰及时输入灵力稳住他心神，恐怕东方棋已经疯了。

　　　　筑基修士的神念果然厉害！那于海言，几十上百年之后，神识自会慢慢消退，就因为此，东方棋才敢横下心强行驱逐原来的神念。他想着于海和那邪修死了绝对有好几十年了，就算神念没有全部消散，也应该是微弱之极。但是就这微弱的神念，差点让他万劫不复。

　　　　还好硬抗过来了，他的神识也由此壮大不少。凭空比较一番，自忖绝不逊于孟辰等练气期大成的修士。

　　　　再有，就是那枚三级妖兽鬼螭的内丹。一想到此，东方棋打心底笑出声来，这可是相当于筑基期修士实力的内丹呐！

　　　　失去灵力下宝刃不破的强横肉身，恐怕就是硬抗练气期修士的法器也绝无问题！甚至，一般筑基期修士的法器也不能做到一击斩杀！

　　　　双翅一展即瞬移的技能，绝对是偷袭利器！若距离能再远些就更好了，东方棋有些贪心不足地想着。即使只得十丈距离，那也可说得上逆天了。

　　　　还有那挥爪而成圆月弯刀状的风刃。大大弥补了他争斗中对距离操控不足的缺憾。不变身之时，东方棋只得凭借小家伙迅捷无匹的身法近身攻击，这是他的拿手戏。但碰上犀角兽之类的强横肉身的对手，则几近活靶子。近身破不了防，还不被人捏着打？若要远距离攻击，只能凭借分光错影剑。但分光错影剑非常耗费法力，而且念诀时间不算短。即使变身巨熊，也只能近身缠斗，只是相较而言，更皮糙肉厚罢了。这鬼螭的风刃，果然是个好技能呐！

　　　　相比之下，损失的云光戒护盾和两块兽牌根本算不得什么，这一番生死搏斗，值了！

　　　　唯一可惜的那副鬼螭的骸骨。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起不了灭口之心。哎，三级妖兽的骸骨呐，若不能卖个数百上千个灵石，才有鬼了！说不定，那对翅膀还能炼制出一件飞行法器出来。这个御剑门的飞剑法器，比之秦芄的飞舟慢了不是一点半点。飞鹤是青鹤门的飞行灵兽，虽未见识过速度，但想来真身飞行灵兽也应当比飞剑快吧。

　　　　罢了罢了，哪有如此完美的好事！院子里的青红倌人，弹唱极佳的，必定不如那陪酒说笑的生得更颠倒众生。君不闻破缺也是一种美么？他如此这般安慰自己。

　　　　还有一样欣喜，东方棋一想到敲诈了二人足足万多块灵石，他就“嘿嘿”不止。他虽然不知道配齐筑基丹配方所用灵草需要多少灵石，但想来绝对要不了上万，毕竟配方上只得七株草药。就算炼丹不会一次成功，想来配齐十副灵草应该是没有问题，只要有一成成功率，自己就能够得到筑基丹了！

　　　　至于秦芄，他是不敢去想！左右陈飞星已经死了，应该没有人会逼迫于她了。

　　　　盘算妥当，他挥去思绪，专心修炼起炼神术来。路上他心中一动，折了个方向飞去。

　　　　头两个月，他感受到灵气越来越浓郁，比之修炼塔毫不逊色，甚至大大超越修炼塔的地方也有不少。

　　　　他略有些惊慌，知道肯定是飞进了修仙宗门的地盘。他刻意放缓速度小心翼翼，所幸没有触发到宗门禁制。神识四放，也没有碰上其他修士。如此几日后他暗骂一声愚蠢，收了神识不敢再放。

　　　　两个月后，灵气又逐渐稀薄起来，他才松下一口气。暗叹修仙宗门呐，果然霸着极佳的资源，心里不免对那些宗门修士羡慕起来。

　　　　十个月后，他感觉灵气分布已经非常适合修炼了。决定就此降下好好找个地方。

　　　　这一日，他飞进一处山谷，四处转了转，是个好地方。他默记了地形方位，又花了一个月绕着山谷探查一番，没有发现修士或凡人的踪迹。来到山谷，准备安营扎寨了。

　　　　说是山谷，其实并不确切。只是他寻到的这座山峰比四周其他山峰矮上不少，地形更加蜿蜒曲折。

　　　　数日功夫，他凿出一个跟枯骨岭于海的洞府差不多大小的洞。洞中又分出三个洞府，百亩药园，修炼室，演武室。

　　　　他把仅剩的三株筑基丹丹方上记载的灵草种植了进去。摇头叹气，实在太寒酸了。进入到修炼室，东方棋长长吁出一口气，打坐调整状态。他决定，先炼化那枚鬼螭内丹。

　　　　待到精气神回复到巅峰之际，他睁开双眼，手中翻出那枚内丹。

　　　　此丹浑黑，被一团蒙蒙灵气包裹，东方棋法诀一打，灵力击中内丹，滴溜溜转在身前。感受到内丹澎湃的灵力，他翻出装有血团的玉盒，开盒放出血团。手指一点，血团登时凭空流动起来。

　　　　血团如流水般散开，渐渐薄成一张布匹模样。法诀连催，血布缓缓罩住内丹。待如蝉蛹般裹住内丹之后，东方棋轻喝一声，手中法诀连变，剩余的精血又滚成一团血球，飞回玉盒内。

　　　　此时包裹内丹的血层已经薄如蝉翼。白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