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仙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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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师从此弃功法而修丹道，乃是存心学那‘羲合道人’，果然苍天有眼，得以筑基成功。

　　　　“无奈机缘不够，道途就此而终，修为再也不得寸进，大限也不久矣。遂离了雪阳宗，寻得一处地火之地，修建道观，开宗建派，名曰：凝真观。也想依着‘羲合道人’之风采，寻五行杂灵根之属，收作徒儿，传之为师一身丹药所学。

　　　　“奈何所遇小辈，无论灵根资质，皆不屑此道，均以功法神通作追求。直至五年前在揭阳寨上，偶遇一杂灵根凡人，带进山门，即是你远山师兄。但远山徒儿性本憨直，天生驽钝，实在不堪造就。五年修炼，如今也才一层境界。

　　　　“眼下收了你，谈吐识见均非远山徒儿可比，也算是为师的机缘。十日之语，实乃考验。你可明白了？”

　　　　吁出一口气，东方棋点头称是。他略作思考，问道：“听师尊意思，宗门只得三人？如何得以立足于修仙之林？”

　　　　老道呵呵一笑，道：“这有何难？知道凝真观的，不也就只有我等三人？”沉吟片刻，叹了口气，又有些凝重道：“为师倒也想发扬本宗，不过眼下自是不太可能。若你以后有所成就，这副担子可就落在你肩上了。也罢，你就以俗家弟子入观，若真有光大门楣的机缘，保留‘凝真’即可。”言语难掩唏嘘之意。

　　　　这就是立太子了？东方棋有些发愣。

　　　　老道见他茫然无措的样子，又呵呵笑开了，说道：“这也是为师的世俗执念罢了，无须在意。你且下去罢，为师炼丹之时再唤你。”

　　　　东方棋施礼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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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坊市故人

　　　　他就安心在这“凝真观”做起了俗家道士。

　　　　老道确实对丹药之道极有造诣。按照他自己的说法，大约寿元还有十来年。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个灵根奇差，人却通透的徒儿，自然是倾囊相授。

　　　　接下来的半年，老道把地火的控制，药鼎的甄别等等详细教导一番。甚至对于灵草药性的划分判断，也提出了让他大开眼界的意见。诸如灵草的寻找，种植移植的方法，也细细道来。东方棋心下长长一叹：此番来对也！

　　　　但老道异常严肃地告诫东方棋，炼丹的时候，无论是任何关系，都绝对不能有他人在侧。必须要有足够安全的地方，绝对心无旁骛才行。

　　　　对于这两个绝对，东方棋深以为是。就算老道不说，他也不会蠢得在旁人眼前炼丹。

　　　　小花花呢？它可不算是人呐！东方棋如是想。

　　　　他询问老道，那些凡草是何用意。老道得意非凡，拂须傲然，告诉东方棋这是老道自己研制出的增加寿元的配方。

　　　　东方棋闻言心内掀起滔天巨浪，世间怎会有如此逆天的灵药？

　　　　但随即老道就失落起来。他说千亩品种繁多的这些无灵气寻常草药，历经数年几番收割，才能提炼几份出来。而且，需要辅助的灵草灵药相当不少，足有十种之多。虽大部分灵草都不需多长年份，不是特别难寻，但算上成功率，数年大量灵石消耗下去，才可能炼制一两颗增加数月寿元的丹药。

　　　　这远远不及修为增进带来的寿元增长。所以，即使药方广而告之，也很少会有修士去做此无用功，除非确定修为在功法方面无法寸进。但修士大可以直接去想方设法换取增长修为的丹药。

　　　　东方棋这才平复下来。饶是如此，也觉得老道实乃丹道天才。

　　　　老道告诉东方棋，他毕生所学，都记录在玉简之上，会在坐化之后尽数传于东方棋。至于其他方面，老道确实无所剩余。本身资质奇差，从来小心谨慎，一生从未与人争斗，储物袋内也就谈不上有多少宝贝。况且为了炼丹，灵石几乎消耗一空，实在是个穷酸。

　　　　东方棋对此毫不在意，他唯一的想法就是炼丹筑基，得以继续前行。功法法器之类，他自忖有着变身之术，身外之物倒也不是必须。

　　　　他询问筑基丹之事，老道表示无能为力。炼制很轻松，但配方上的灵草灵药却没有。由于他那资质所限，雪阳宗根本没有考虑发放筑基丹给他。老道千辛万苦，自己炼制了五颗筑基丹，第五颗上面，才堪堪筑基成功。

　　　　而后，老道再也没有炼制过此种丹药，都是想方设法炼制增进修为的丹药。成丹即服用，也没有能直接给予东方棋的。

　　　　若不是因为灵石资源耗尽，怕老道也不会离了雪阳宗起心想要传承他的丹道。

　　　　老道表示可以先把筑基丹配方给东方棋。这配方东方棋倒是有，于秦家藏书楼时已牢记在心。

　　　　但老道说，主药地龙根生长环境苛刻，极难寻找，大多把持在修仙大宗手里。坊市或有，但价格高昂之极。老道炼制之时别出心裁，用另一味相较而言稍微常见的灵药代替了地龙根，再新加入数种寻常灵药，倒也成功了。只是药性稍差而已，但对筑基结果不会产生太大影响。

　　　　他告诉东方棋，百年蛉须根即可代替地龙根做筑基丹主药。

　　　　东方棋听完之后，呆呆站立好一阵，心里那个苦啊

　　　　老道告诉他，往西南以大部分练气期修士的速度飞行半个月，与氿州交界处，有个规模挺大的坊市。每年都会不定期举行拍卖会，东方棋可以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换取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若能交换齐全筑基丹配方的灵药，老道自然可以以高达六七成的把握，帮东方棋炼制筑基丹。不过，若手中灵石宽裕，不妨多交换些灵药成品与种子。自己练手，也必须要有大量灵药做基础的。而种子是为了长久考虑，虽不一定有机会等到灵药长出大有价值的那天，但，毕竟这种行为百利而无一害。

　　　　东方棋点头称是，他决定，马上动身去坊市看看。

　　　　见着张远山时，他口称“师兄”。张远山惊得一张大大的嘴久久合不上，还不知道何时多了一个师弟出来。想起那略显彪悍的妇人，东方棋心里暗暗好笑。

　　　　张远山无论如何用功，功法都精进不得，于炼丹制符等杂学，也是半点参悟不透。老道无奈打发他遍山采草药，熬制些世俗界的药水丸膏。吩咐他一年下山一回，依着症状，给凡人看病施药以积功德。

　　　　一路西南，沿途无话，半个月后，东方棋一头扎进老道言坊市所在的群山深处。进入山脉中心区域，他收剑降了下来，并未碰上其他修士。

　　　　这片山脉实在太大，中心区域随处都可感应到微弱的灵力波动，练气期四层之上，即可破除禁制，显露出一间石屋。石屋内由坊市专人看守着一座传送阵，缴纳十个灵石即可获得一张通行符箓，传入坊市。

　　　　坊市是建在某座巨型山峰腹腔之内，由两家商会共同控制。很好辨认，一家叫做冀州商会，白旗金龙，另一家则是氿州商会，黑旗黄龙。这两家商会，拥有多间坊市，专门进行两州之间的资源交换和拍卖，间或也能带来其他州特有的玩意儿。老道猜测，坊市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摆不上台面的交易，这个才是商会最来钱的买卖。

　　　　传闻冀州商会的背后势力就是逐鹿城，氿州商会老道则不知。常年有两大商会的结丹长老巡视各个坊市，保证坊市的安全，维护商会声誉。所以，老道说：“无妨，在坊市内不会出现恶意争斗乃至杀人夺宝的事。”

　　　　东方棋忍痛缴纳了十个灵石，把修为隐在练气期十层，传了进去。

　　　　一间大厅，空无一物，其中一面墙壁有四道灵力门。东方棋轻微有些头晕，暗忖此传送距离不短呐。忽而周围空间又是两团光波晃动，比东方棋稍慢一步传入两人。神识一扫，一个十一层，一个十三层，也都是练气期。

　　　　那两人略显紧张，同样神识互探，一副戒备神色匆匆踏入灵力门消失不见。

　　　　功法默运，不适感觉消失之后，东方棋不再耽搁，也踏入其中一道灵力门。

　　　　这门却不是传送阵，甫一跨入，东方棋即发现自己所在山壁边缘。原来这些大厅都是嵌入山壁内的。略一打量，若把山壁比作城墙的话，他有一种进入到凡人城市的感觉。此城分不出白天黑夜，因着头顶百丈上空白茫茫光亮一片，把城市定格在白昼。隐隐有灵力波动的样子，应该也是一个巨型禁制。

　　　　他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个坊市有如此规模如此多人。在他想象中，不过是一个随处地摊的简陋集市罢了。

　　　　心中一动，前方不远供马车租用的木棚内走出一人，正是对着东方棋而来。

　　　　竟是一个毫无灵力的凡人！来人走近，恭敬道：“仙师大人可是第一次来坊市？”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来？”

　　　　“小人不知，但看到仙师大人传送进来并未行动，似乎在打量坊市。小人就胡乱猜测一番，望仙师大人见谅。”

　　　　东方棋点点头说道：“无妨。你找我有何话说？”

　　　　来人面露喜色，答道：“小人陆甲，是土生土长的坊市凡人。也没什么技能傍身，平日就靠着对坊市的熟悉，给各位仙师大人做做向导。”

　　　　东方棋沉吟道：“向导？有何用处？”

　　　　陆甲急忙道：“是这样，此地店铺门类许多，有些精于炼器，有些精于符箓。无论哪个店铺，仙师大人都可以买到任意门类的东西。但是若店铺本身没有，则他们就会从其他店里调过来，这样一来，价格未免偏高。而小人对这些店铺熟悉得很，可以给仙师大人因自身需要带带路，节约一笔不必要的开支。”他见东方棋没有回应，赶紧又道：“小人收费很公道，其他人做向导要收取三个灵石，小人只要一块灵石即可。”

　　　　东方棋略作思考，觉得有个向导也不错，可以省却自己不少时间，他问道：“可有客栈没有？”

　　　　陆甲一听，有苗头，一张丑脸笑得皱纹挤作一团，道：“当然有！小人知道一家客栈，所售灵酒灵茶最是佳品！饮过的仙师大人大都赞不绝口。本来客栈不单售茶叶，若仙师入住那家客栈，小人可以想办法给仙师大人买上一二斤。”

　　　　东方棋微微一笑，这跟世俗界串堂买办倒是一模一样，道：“就先去这家客栈罢。”

　　　　“好嘞！仙师大人稍等，小人先去租用一辆马车。”

　　　　东方棋跟着陆甲上了马车，朝客栈驰去。一路上，陆甲滔滔不绝讲解着坊市各种店面资源，回答着东方棋的提问，殷勤之极。行了两个时辰到了客栈，东方棋对这陆甲也算较为满意，丢给他三块灵石吩咐：“我有些乏，今日就休息了。明日辰时在客栈等我，还需要你带带路。”

　　　　陆甲大喜，连连答应，作揖离去。

　　　　东方棋进了客栈，要了上等配有禁制的房间。因着陆甲所说拍卖会于十日后开始，连开三天，他直接给付了半个月房钱。

　　　　客栈大厅两层为酒楼，穿过一处花园才是客房。他刚一进客栈，就察觉到一股神识毫不掩饰地紧紧锁住自己，略一感应，神识来源是一个黑脸膛刀疤中年人，练气期大成！表面不动声色，他穿过后院，径直去到房间打坐休息。

　　　　到了亥时，神识再现，东方棋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东方兄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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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拍卖会

　　　　来人推门而入，关好房门缓缓转身撕去面具，不是孟辰却是哪个！

　　　　东方棋翻出令牌灵力轻运，房间禁制开启。他点点头轻声道：“孟兄怎会在此间？”

　　　　孟辰径直坐下，回道：“在下与同门有师门任务在身，事了之后因寻一物来此坊市。见到东方兄实在是一件惊喜之事。只是没想到东方兄会以本来面目出现。”

　　　　东方棋心道莫非我能以巨熊面目出现？他想到孟辰的面具，苦笑道：“在下孤陋寡闻，没想过有此种面具法器遮掩身份。不过若非如此，也就错过孟兄了。”

　　　　孟辰点点头，笑道：“此面具法器乃寻常之物，任意店铺都有得出售，出去之后也就失去效用了。想不到东方兄也进入到十三层了，筑基指日之期，真是可惜可贺。”

　　　　东方棋摇摇头，也不隐瞒他，道：“能筑基者，万不足一，谈何容易呐。在下就是为了寻找炼制筑基丹的灵药，辗转打听得此间坊市。”

　　　　孟辰略一沉吟，再次劝道：“以东方兄的手段神通，何不进入修仙宗门，筑基丹实乃小事一件。前次所言，还望东方兄考虑一二。拜入我青鹤门，至少能省却东方兄许多的弯路。此番回去，在下也就要闭关专心筑基了。”

　　　　东方棋正色道：“多谢孟兄挂怀，不过，我眼下已经入了凝真观，倒辜负孟兄好意了。”

　　　　孟辰一愣，思索半天不知道这“凝真观”是个什么所在。看东方棋模样，并非说笑，问道：“在下实在未曾听闻过有此宗门，莫非不在冀州界？”

　　　　东方棋笑道：“小门小派而已，加上我统共也就三人。孟兄不知道才是正常。”他想到一事，又问道：“那逐鹿城陈家”

　　　　孟辰点点头，见东方棋没打算告知详情，也就不再提问，转而答道：“无妨，东方兄不须有何顾虑。陈飞星兄妹私自去到伏魔山撞上妖兽尸骨无存，此事跟旁人无关。”

　　　　东方棋心下似乎明白了，孟辰和秦家姐妹并没有把真实情况说出去，陈家并不知道兄妹二人失踪和秦家有关。他随口问道：“你的芄妹呢？怕应该筑基成功了？”

　　　　听闻此言，孟辰轻轻叹了口气，皱眉道：“自伏魔山一行，芄妹心境一直无法平复，接连两次冲击瓶颈皆失败告终。在下出来不少时日，也不知芄妹是否做了最后一次尝试。在下本该与芄妹一同冲击瓶颈，奈何此次师门任务却是需要练气期境界去完成。”

　　　　看来这筑基瓶颈果然艰难，东方棋虽不为秦芄难过，但却由此想到了秦蓁，一阵唏嘘。

　　　　“此事自有天意。”孟辰转开话题说道：“想必东方兄也要参加十日后的拍卖会？在下与东方兄一同前往如何？”

　　　　这一点，东方棋因为没什么迫切需要的，倒也不用藏着掖着，纯粹是为了看看热闹，点头答应下来。他想到一节，问道：“为何逐鹿城不见有练气期修士的拍卖会？”

　　　　孟辰答道：“整个逐鹿城就是一个超大的坊市，练气期所需的资源实在不缺。城主府也不屑去浪费时间罢。”

　　　　东方棋点头明白，孟辰告辞而去，相约十日后拍卖会。

　　　　待孟辰走了，他思索起来，估摸着在此间坊市也不太容易收集到灵草灵药。什么都不缺的逐鹿城就是缺草药丹药，更别提坊市了。

　　　　实在不行，只得收集些种子吧。另外两样东西，是他迫切需要的，布置禁制法阵的阵旗和更优秀的飞行法器。

　　　　待第二天辰时，陆甲早已恭候在客栈外，随行有一辆马车。依着东方棋吩咐，马车开到了名为“四海阁”的一处商铺。

　　　　抬脚进入商铺，一个灵力波动极弱的侍者模样之人把东方棋迎进偏厅

　　　　出来之时，东方棋储物戒内多了几套阵旗阵盘。他较为满意，这几套禁制虽说挡不住筑基修士全力一击，但胜在隐藏灵力波动方面。不走到方圆百丈范围内，即使筑基期修士也休想发现。何况哪有那么容易撞上筑基期以上的修士，这些高阶修士未免也太不值钱了，东方棋如是想。

　　　　逛了一天，并未找到满意的飞行法器。大部分价格能承受的，都不如他飞剑法器快。而品质极佳的练气期修士能使用的飞行法器则贵得离谱。像秦芄的墨绿飞舟法器，按照陆甲的说法，那间最便宜的店铺也要卖到两千灵石。东方棋大为不舍，只得放弃。

　　　　还有一件事，东方棋想到铁甲熊的材料，询问店家可以炼制出何种法器。店家介绍一番，东方棋也就放弃了。一件背心，一副骨盾，俱是防御法器。比之铁甲熊真身差了不是一点半点，也就比云光戒稍好一些的水平。一来他自己就是巨熊真身，二来，耗费时间不说，居然也要到五百块灵石。如此，实在不值得。他干脆以两百灵石的价格把材料卖给了店家。其他的收获，则是收购了一个灵兽袋，和以二十块灵石买的一张面具。戴上面具，他摇身一变，变作一佝偻老者模样。

　　　　凡人精力不够，需要每日休息，算算也逛了四五个时辰，东方棋询问一番就把陆甲打发走了。他给付了灵石，让陆甲把灵茶买上两斤就寄存在柜台，他自去取。心想着，左右来一遭，给老道带些灵茶回去也算是孝敬了。

　　　　东方棋没有回客栈，此地昼夜不分，倒也合适。他继续慢慢逛去，尝试着撞撞机缘，收购灵草。

　　　　灵草居然不少，但都是五十年年份以下的，且价格真有些吃不消。百年以下灵草，按照一年一块灵石计算，一株就要花费几十灵石。至于筑基丹配方上的草药，除了主药，东方棋几乎跑断了腿，才堪堪配齐，直花了近倍的价钱，终于明白灵草灵药绝对是有价无市的东西。无奈，东方棋只得收了数百种灵草种子，权当个念想罢了。他心下非常后悔把自己那些百年灵草卖给了白鹿武馆！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要怪就怪自己半途出家，于修仙者来说，懵懂新人罢。那株五百年蛉须根，他并未后悔。小花花的恩情，完全值得。

　　　　两天后，他基本上算是把整个坊市都逛了一遭，略有些疲倦，东方棋回了客栈。取了灵茶收入储物戒，他就在房间专心等待拍卖会。

　　　　到了那日，孟辰早早来了。看着东方棋带上面具的样儿，孟辰似笑非笑，说道：“东方兄这副模样，就算蓁妹明知是你，也不敢相认了。”

　　　　拍卖会所在乃是城中心一处七层塔楼。每人又缴纳了十个灵石，他和孟辰二人顺着指点，进入一处向下的通道。走了三五百步，这才进入到拍卖会场。一间数百亩的广阔大厅，已经有两百来号修士等在此间，全是练气期修士。

　　　　东方棋听孟辰交待，第二天的买卖会则是筑基修士专场，第三天则是金丹老祖们的拍卖会。低阶拍卖会对高阶修士无限制，但高阶修士不屑来此间，好东西肯定是不会出现的。

　　　　按所发腰牌标记，他们找到位置，看着前方高台，静待拍卖会开始。

　　　　又进来数十名练气期修士之后，台上站出一位貌美女子。女子娇笑几声开口道：“各位道友，小女子氿州商会胡玲儿，今次由小女子主持拍卖。想来各位道友也不是第一次来我们两家商会的拍卖会了，规矩都知道就好。本次拍卖会也同往日一般，法器，材料和稀罕物件，最后三样压轴宝贝。咯咯咯，多余的话，小女子就不说了，希望各位道友都有所斩获。下面进行法器拍卖。”

　　　　胡玲儿双手轻拍数下，上来一年轻女子双手托着一个盘状盛具。东方棋神识探不过去，无法得知胡玲儿和那年轻女子的修为境界，看来拍卖台之上有隔绝神识的禁制，或者她们本身带有什么同样效用的法器。

　　　　“这第一件法器，是我氿州商会欧阳前辈炼制的九阳如意刀。”胡玲儿说着话，揭开盛具手指一点，一柄小刀模样的法器滴溜溜转在当空。

　　　　胡玲儿口中催诀，小刀蓦然光芒大盛，眨眼长成一把手掌宽，四尺长的大刀。她把大刀定在当空，继续说道：“想必许多道友都听闻过欧阳前辈之名，也无须小女子介绍了。此刀虽是寻常精铁炼制，但炼制之时加入了三级妖兽噬灵蝠的一滴精血。所以无论是击在护盾还是法器上，都能极大消耗对方灵力，这在争斗中当然大占便宜。各位道友可以感受到此刀的灵力波动，推测出它的威力。”她顿了一顿，似乎在等众修士感应。

　　　　“九阳如意刀，两百灵石起拍，最低加价不低于二十灵石。”

　　　　这第一件就是攻击类法器，登时在场绝大部分修士都提起了兴趣，纷纷开口叫价。

　　　　“两百五十块灵石。”

　　　　“我出三百灵石。”

　　　　“四百。”

　　　　此刀最后以八百灵石的价格，被一书生模样之人拍得。

　　　　东方棋暗自咋舌不已，也只是惊叹一下价格罢了，法器对他而言，并不是十分重要。

　　　　早有侍从把九阳如意刀带给那书生，收取灵石之后返回拍卖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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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稀罕物件

　　　　“恭喜这位道友。下面，是第二样法器”

　　　　一连串法器，看得东方棋眼花缭乱。最贵的一样，乃是一面楼花铜镜，拍出了两千七百灵石的高价。盖因此镜居然能反射攻击！在争斗的二人修为不是差距太离谱的情况下，此镜能把对方法器的攻击反弹三成回去。这等于直接就削弱了对方三成实力，同等修为下，结果可想而知。

　　　　这面铜镜被一女修拍得。全身黑布，看不分明模样。东方棋自嘲地笑笑，即使看见长相，也极有可能是戴了面具的。

　　　　材料的拍卖才真正掀起了**。那些增进练气期修为的丹药，被大部分修士疯狂叫价。无论何种丹药，每一瓶都不低于两千灵石出手。

　　　　拍卖到一瓶名曰“定心丸”的丹药时，孟辰也出手了。这瓶丹药没有增进修为的功效，只是在突破筑基瓶颈时，能帮助修士稳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