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仙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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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之上的修士还滞留在人界，这就不是他现在的境界能够揣测的。另一则，则是当初对化神灯芯的诺言。反正都是喊打喊杀的事，老子就从现在起，杀出一条血路来。

　　　　至于魔门入侵豫州界，毁了他作为世俗凡人的家园，他以为，眼下做的事就是在报仇了。

　　　　他带着阴谋而来，所以对云召的话和宗主的行为分外敏感，这连个元婴期修士都没有的小小的流沙之境四宗门，也是透着股阴谋的味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收拾心神，出了迎宾楼朝着如火如荼进行的宗门练气期弟子比斗的演武场而去。

　　　　长老既来，早有弟子躬身行礼把东方棋引入了观摩台。筑基修士来了整整十人，其余的不是有任务在身，就是处于闭关状态，对这些小事半点兴趣也无。来到的长老想来都是存了同样的心思，平日难得观摩如此众多的低阶弟子演武，趁此机会收些看上眼的弟子入到门下也是一件欣慰喜事。

　　　　多数筑基修士只闻其名，还没见到过已然在毒莲宗大名鼎鼎的独斗五级妖兽的秦长老，云召不免大费口舌，挨个介绍一遍。

　　　　东方棋面无表情通通点头回应，神识探查着这些人的心思，暗暗好笑。大部分人根本不相信他有如此手段神通，有些修士直接把疑虑挂在了脸色，模样颇为高傲，只是碍着他后期修士身份不敢过份表露而已。对于这些，东方棋倒也理解，难怪这些人二三百岁了，还是初期境界，井底之蛙罢了。

　　　　其中一名初期修士给东方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红得发骚飘满彩带的袍子，一脸的浓妆艳抹。他突然就想起了叶红姝，不过是初见时候的叶红姝，再见之时，叶红姝干练爽快得多了。称号也很相似，此女修人称毒娘子，姓杜名丽娘。

　　　　毒娘子似乎毫不在意东方棋那种丑陋嘴脸，一副媚眼乱飞大感兴趣恨不得立时双修的模样。

　　　　东方棋对这些异象外露之人抱有深切的敬而远之的谨慎，这些人，个个都有几把刷子，绝非普通之辈。

　　　　他坐到了云召旁边，听云召介绍这次宗门比斗的事项，真的是大开眼见。原本以为这些低阶弟子大部分修习的都是毒莲功，哪知竟是千奇百怪的功法！五光十色法器乱飞，并不仅仅是魔道功法，甚至他还发现了一个炼体修士！

　　　　那名炼体修士看模样瞧不出是什么妖兽类别，不过肉身防御极强，硬抗了多次法器的正面打击！最后因为进攻手段匮乏，终于挨不住，被轰出了禁制。

　　　　“云兄可知那名炼体修士是哪一位师兄门下？”

　　　　云召微一错愕，讶道：“这名弟子炼体功法如此低劣，灵根也是四属性杂灵根，莫非秦兄对他产生了兴趣？至于他是哪位师兄门下，我却不知秦兄稍等。”

　　　　只见云召随手抛出一道传音符，不多时跑来一名弟子，他转头吩咐道：“先前台上比斗的炼体弟子，你去把详细资料给我拿来，越快越好。”

　　　　弟子领命而去。

　　　　“若他不属哪位师兄门下，我倒有心思收下他。早年游历时偶然习得了一门炼体功法，倒也颇为精妙。至于灵根资质却不算什么，无非就是把我这功法给传承出去罢了，左右也是练气期境界的功法。”

　　　　云召这才明白过来，暗忖这名弟子当真是撞上大机缘了，以四属性杂灵根之资，竟入了毒莲宗宗主之下第一人的法眼！

　　　　不到一顿饭工夫，云召门下回转来恭敬地递上一枚玉简，施礼退去。

　　　　云召心神沉入片刻，把玉简递给了东方棋，笑道：“这名弟子是五年前黑水城来的。其时各家门派都在扩招门人，他以练气期五层境界先后被血魔宗和灵兽山打发回去，不死心下辗转来到毒莲城。我们嘛，只要是散修，来者不拒，倒没有哪位师兄弟收其作弟子。想必在秦兄调教下，腾飞可期！”

　　　　东方棋并不接话，心中盘算着倒要好好看看这名弟子值不值得培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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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调教

　　　　十名优胜弟子选出来了，不仅收获了一个精品法器，还有上千灵石！让这些平时拮据的弟子们纷纷把掩藏不住的笑容挂在脸上。那些比斗落败的弟子一个个红着眼暗暗赌咒发誓一定要勤修苦练出人头地。十人中的三名没有拜入任何筑基长老门下的弟子也如愿被各个长老收进门下，从此比别人拥有了更便捷的修仙之路。

　　　　那名炼体弟子名字有些上不得台面，姓张名水牛，眼巴巴看着师兄们得奖的得奖，拜师的拜师，心里一时苦涩又茫然。呆呆看了一阵比斗结束仪式，想起轮值的时候无意中挖到的一株五十年断肠草，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准备拿到坊市去换数十块灵石，也算小发一笔了。

　　　　张水牛也是个性格倔强之人，师兄弟多次让他改修功法，但他就是不听，死守着一身炼体之法不肯舍弃。他换灵石与别人不一样，乃是去换取一种名为铁青砂的材料。这种材料也是由毒草研磨晒制而成，涂抹全身后对练气期修士来说有那么一点强化肉身的作用。别人的灵石都换取了各种威能的法器，而他直到现在已经入门五年了，还没有一件属于自己的攻击法器。

　　　　回到外门弟子宿舍，想起明日又要开始轮值了，一时唏嘘不已。

　　　　“蠢牛，你知不知道吴兵被一名中期长老收入门下做了亲传弟子？啧啧！不过就是运气好一点罢了，要不是碰巧撞上一头将死的二级妖兽，出售材料换了法器，哪里轮得到他！我怎么就碰不上！啧啧”

　　　　说话的是与张水牛同舍的练气期八层弟子，叫做姜魁，外相瘦小机灵的模样。

　　　　“哦”

　　　　“怎么，看你一脸倒霉的样儿，遇上什么事了？莫不是还在想日间的比斗？早就跟你说了，把你破功法换掉得了！炼体之术是什么意思？畜生的功法！这世间又有多少炼体功法传承下来？可惜了你那些灵石！啧啧，要是我，肯定拿去换法器丹药了！”

　　　　“入门的时候，传功长老说我的灵根资质太差，转学进阶毒莲功所必要的功法恐怕比别人更加事倍功半”

　　　　“哎呀，那是说毒莲功！你就不知道换其他功法？像我们这种外门弟子，两年轮值足够换取一门不错的功法了。你偏偏都把灵石全换铁青砂了，真是可惜！那枚断肠草你可换了？啧啧，算你撞大运！听我的，这次你一定得去请传功师兄给你选本合身的功法才行。你这炼体之术，连找个交流的人也没有，学了又有何用？”

　　　　说话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人，两人认识，少宗主云召长老的亲传弟子，颜玉。

　　　　颜玉十二层境界，在毒莲宗练气期弟子中风头之盛，怕是没有人不认识他。房内两人一见是他，吓了老大一跳，赶紧规矩地站了起来施礼问好。

　　　　来人扫了一眼，竟堆起了满脸的笑容，对张水牛异常客气道：“敢问可是水牛师弟？早闻水牛师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往日有心结交可叹杂事太多，今日一见果有亲切之感。明日的轮值，师兄已经给你取消了，这几日师弟就先好好休息休息。我此来是给师弟透个底，一个月后的四门交流会恐怕师弟会一同前往，师弟也好准备准备，这几日就不用外出了，或者还有命令交待下来。”

　　　　说完这莫名其妙的话，颜玉一声告罪又走了，把房内两人给弄得一头雾水，傻住了。

　　　　“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人是云召长老的亲传弟子颜玉？蠢水牛，他是否是说你要去参加四门交流会？还是我听错了？这是什么道理啊这是？”

　　　　张水牛更是张大个嘴巴合不拢，不知所措的样子。

　　　　还好，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疑惑，片刻后解开了。房间又进来一人，依旧是云召长老的亲传，甫一进门就对张水牛拱手道：“恭喜水牛师弟！师弟若无事，跟我来一趟罢！”

　　　　“左师兄为为何恭喜我？”

　　　　“也难怪师弟不知，呵呵，你可知我们毒莲宗三年前新来一名筑基长老？”

　　　　“我不知”

　　　　“我知道！左师兄，你说的可否是那名一身黑袍，奇丑无比的秦长老？”

　　　　左师兄狠狠瞪了一眼姜魁，训斥道：“慎言！宗内长老可是你有资格评论的！”他又转头对张水牛和颜悦色道：“别人或许不知，但师尊曾给我兄弟几个交待，这名秦长老端得是手段通天，三年前还是筑基中期，眼下已经进入到筑基后期境界了！师尊说，秦长老还是中期之时，以一人之力捕杀五级妖兽！端端称得上是咱们毒莲宗筑基第一人！”

　　　　姜魁被教训了一句，不敢再言语，张水牛更不明所以了，呆呆道：“左师兄我不明白师兄何意”

　　　　“哈哈！这位筑基第一人的秦长老瞧上师弟了，要收你入门下！师弟有什么收拾的，赶紧收拾罢，咱们还要一同去复命。”

　　　　如一道闪电当头劈中，张水牛直直愣了半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道闪电，叫做幸福。

　　　　左师兄只是理解地笑看着他，并未出声催促，等张水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说没有什么可收拾的东西，才领着他出了房门。

　　　　姜魁兀自没回过神来，仿佛吃下去一颗酸甜苦辣搓揉在一起的丸子，那模样时而愤恨时而羡慕时而又唉声叹气，老天，怎的如此不公平，他张水牛哪点又比得上我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绪一路跟随着左师兄来到了迎宾楼。他本来哪里有资格进到这里，被这些雕龙刻凤的建筑唬得是胆战心惊。

　　　　进得楼层，光彩斑斓下张水牛早已不辨东西，以至于如何进到一间奇大无比的厅堂，厅堂中更有谁人他都没反应过来。

　　　　左师兄向房内自家师尊和秦长老施礼问安之后便退了出去。

　　　　问候声想起之时，他才回过神来，一眼瞧见云召长老和那名秦长老端坐在房内，心下突然止不住地紧张，跪了下来。

　　　　“秦兄，此人灵根资质如此差，且遇事不敢担当的模样，当真要收下他？”

　　　　东方棋面无表情道：“无妨，我自会调教调教。”随手一抚，一股轻柔的灵力把张水牛给托了起来。

　　　　“门内规矩，见到长辈恭敬行礼即可，你为何要下跪？”东方棋的语气平稳缓慢，听不出有什么别意。

　　　　张水牛浑身一个激灵，暗骂自己怎得如此没有出息！越想越急，双腿一阵发软又跪了下去，他哆嗦道：“我我我我怕！”

　　　　“哈哈哈哈！”云召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起身对东方棋拱了拱手，“秦兄自便，在下告辞了，不敢耽搁秦兄调教弟子，哈哈哈哈！”

　　　　等云召出了房门，东方棋平静道：“父母可在？”

　　　　这次东方棋没用灵力托他，他想站起来却实在腿软，答道：“都都过世了。”

　　　　东方棋点点头，依旧缓缓道：“第一，以后无论何种情况，不准给任何人下跪。第二，秦辰乃是我的假名。你退下吧，十日后，参与四门交流会的弟子会在议事厅聆听宗主训诫，自己寻去。”

　　　　一股无法抗拒之力把张水牛给推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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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竟然不跪

　　　　东方棋觉得这样的测试对于一个只得练气期七层的弟子而言，实在太难了些。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想要出人头地总不会顺风顺水的。就是东方棋他自己，历经坎坷，随时都在生死一线的缝隙中挣扎，修仙，当真是一条逆天之路！

　　　　这十日，对于张水牛而言，当真是艰难无比，浑浑噩噩。秦长老根本没说过什么收徒之话，反而是提了一个要求，露了一句想想都不寒而栗的底。

　　　　这个要求看似简单，若见到宗主跪不跪？而且十日后那是必见宗主！若敢硬着头皮不跪，怕是死得连渣滓都剩不下来！我的老天，宗主应该是特殊情况吧，可为什么秦长老要求我是“无论何种情况”？到底怎么办？老天，我可得罪谁了？

　　　　假名？这是何意，为何会说给我听？宗门的长老知道此事么？难不成秦长老是别派的卧底？天啊

　　　　四门交流会之事大体上都安排妥当了，毒莲宗所属人人摩拳擦掌想要大展一番宏图，为宗门也为自己挣得更多的资源。

　　　　极少露面的宗主今次也出关来主持议事，给门人弟子们打打气。

　　　　议事厅里，此次带队的五个长老端坐两旁，厅堂中间恭敬地站着三十一名随去弟子。

　　　　“宗主驾到！”随着丰亮丰长老雄浑的声音响起，厅后转出一人来，正是毒莲宗宗主云人杰。

　　　　整个议事厅静了下来，中央那些练气期弟子整整齐齐跪倒一片。突然，气氛异样起来，在场所有人都把神识锁在了中央处鹤立鸡群的一名最低阶的练气期七层弟子身上，此人竟然不跪！

　　　　云召骤然一怒，离椅起身正要呵斥，突然一愣，发现这就是那名炼体弟子。看了眼对面端坐着的东方棋，云召若有所思地双眼轻眯，又坐了下来。其他有资格发话的长老当然感应到了云召的动作，登时知道事出有因，也都没有言语，只是神识不停地在那名练气期弟子和东方棋身上扫来扫去。

　　　　东方棋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端坐得如一尊雕像。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名弟子通红着一张血染的脸，双腿止不住地不停颤抖，甚至吹口气就会把他吹飞的样子，但他就是兀自那么坚持着。

　　　　宗主呵呵笑了起来，好似完全没看到那名弟子一般，低沉好听地说道：“毒莲宗虽不大，但也庇护了千百万子民，所凭借的就是数千年传承下来我毒莲宗百折不挠的精神！各位皆是门派精英，须知修仙界以实力为尊。只要我们继续发扬这种坚毅，为门派挣取更多的资源，那我们定能长久守护这一方水土，而各位当然也就大道坦途。此次交流会是各位展现的机会，也是奉献的机会，更是收获的机会！望各位同心协力扬我毒莲宗威名！

　　　　“具体事项由云召长老和秦长老权宜。”

　　　　感应到宗主缓缓离去，那些跪在地上的练气期弟子纷纷偏着脑袋把张水牛看了又看，各种样稀奇古怪的念头抑制不住打心底冒了起来。

　　　　“父亲大人，千万莫怪秦长老，他那么做也是为了调教弟子罢了，没想到这名弟子是个死脑筋，冲撞了父亲大人！”

　　　　宗主闭关之地，云召有些忐忑地解释道。

　　　　宗主单手拂须，眼中精光一闪，呵呵道：“召儿怕为父责怪秦长老？呵呵，你资质优异，修习刻苦，但就是差了些东西。而差的这些，正是你不如秦长老的地方。为父非但不会责怪秦长老，甚至若他愿意，为父倒不介意收他做弟子，只是怕秦长老丝毫没有此心思。你去罢，自己悟一悟，有些东西是传授不来的”

　　　　临行前，毒莲宗上下炸开了窝，一时间，秦长老和张水牛之名当真如雷贯耳无人不知晓！所有人都确定了两件事，第一，四属性杂灵根的张水牛被宗门筑基第一人秦长老收入门下；第二，张水牛要倒大霉了！

　　　　尽管都知道张水牛铁定会死得很难看，但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去惹他，甚至连搭话都不敢。那同舍姜魁，深怕受到牵连，整日提心吊胆不得安生，再也不敢回宿舍。

　　　　反而张水牛自己倒放开了，事情已经做下，自己又毫无反抗之力，该怎么着就怎么着罢！

　　　　他胆敢这么见宗主不跪的原因，是连续十日的苦思，得出了两点值得赌博的结论：第一，秦长老有一万种方式捏死自己；第二，自己从未得罪过秦长老！

　　　　他赌对了，所以日后执掌摩诃界第一宗门毒莲宗的就是今日这一鸣惊人的张水牛。

　　　　但此时他根本想不到那么远，临行前一****在宿舍怔怔发呆之际，左师兄又来了。这一次左师兄的神情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来了数息工夫撂下一句话就跑了。

　　　　“张师弟，秦长老让你自己寻去他洞府禁制外等着，此次交流会你不用去了。”

　　　　哎，管他的，至少我现在好端端活着

　　　　那边厢云意抬脚跨入东方棋的房间，有些兴奋地道：“我说恶魔，你当真让一名练气期小辈见我爹而不跪？”

　　　　“你唤我作什么？”

　　　　“恶好吧，秦长老，他们传的可是真的？”

　　　　“你唤我作什么？”

　　　　“啊莫非你还真想当我师父？”

　　　　东方棋瞧也不瞧她一眼，冰冷冷说道：“你拜师之事，我已经报告了宗主，宗主说四门交流会之事结束后，会让你正式补办一场拜师礼。另外，那名练气期小辈别人可以这么叫，你不能，你得叫他一声师弟。退下罢，为师要打坐了。”

　　　　“啊”云意听得傻在当场，正不知是真是假之际，突然一股强大之极的神识兜头罩住了自己，浑身一阵发寒，好像有无数恶鬼扑来！

　　　　云意尖叫着逃了出去。

　　　　交流会地址在沙漠中心处四门共同建立的上阳城中，毒莲宗一干赴会人等，需要先传送到宗门地盘边境之地的一处据点，再由据点传送到上阳城。此时，众人都身着毒莲宗统一的白底黑莲修士袍，不仅他们，四门皆是如此，为的就是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纷争。

　　　　四门分东西南北各有一座辉煌之极的宾馆，到了地点，云召长老交待下去，就地解散自由活动，好好管着自己别去惹是生非，当然也不能坠了我毒莲宗的名声！

　　　　低阶弟子们兴奋异常，纷纷扑向坊市所在，摆摊的摆摊淘换的淘换去了。

　　　　原来这交流会足足要开满整月，头十日就是给这些低阶弟子们交换资源的时间，中间十日则是重头戏，演武比斗和轮值拍卖会，最后十日并无具体事项，不过就是趁着四门聚集，把资源交换的时间延长一些罢了。

　　　　所谓轮值拍卖会则是四门分别主持拍卖，而主持的宗门则不许于场内竞价。上一次是血魔宗，今年的拍卖会本该是毒莲宗主持，但因着十年前牛振之事，四门商议之下作为补偿今年也依然是血魔宗主持。说是补偿，概是因为主持的宗门会得到总拍卖价的一成作为酬劳。

　　　　听完云召的介绍，东方棋眼皮一抬，冷冷道：“若是比斗场上失手之下要了人命，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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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让毒莲宗发大财

　　　　云召瞪着他好半晌，才苦笑道：“若是别人对我这么说，我定会嗤之以鼻，同阶之间哪有这么容易分出生死！但秦兄这么说在下当不会怀疑，但我不得不奉劝秦兄，千万别当真打杀了对方。四门规矩，若是交流会比斗场上，哪个修士死于对手的功法，则一命抵一命，无有任何特殊例子！秦兄其实应该能理解，怕的就是有些修士把私怨带上演武场。”

　　　　东方棋心下有了数，点点头再问道：“云兄对这拍卖会怎么看？可有什么需要拍下的？”

　　　　云召摇头笑道：“虽说拍卖会规矩不得泄露物主的任何身份信息，但四门能有多大？你刚去委托，后脚别人就知道了，不过也尽是练气期弟子起哄的玩意儿罢了。只是偶尔出现些精进筑基期修为的丹药，也不过是四门比拼财力罢了，说实话，我毒莲宗往往只有干瞪着眼看的份！其实此次交流会的唯一的看头，就是比斗名次的划分罢了。”

　　　　东方棋暗叹比之逐鹿城和背后的十大宗门，这流沙之境四宗门当真算是小门小派，甚至孟辰的青鹤门吹口气就能把整个流沙之境给吹翻了。

　　　　“数千年，难道竟没有出一个元婴期修士？”

　　　　“怎么可能，当然会有元婴修士！只是一言难尽呐！”

　　　　“哦？怎么，云兄不方便透露？”东方棋似乎提起了点兴致。

　　　　“不是，数百年前，我们四宗倒也出过几名元婴修士，血魔宗灵兽山与化意门分别都有一名。只是当时与岐州修仙宗门交恶，随时准备大战的样子，两地宗门不免觉得若是元婴修士去到战场，基本上也不会有任何宗门传承得下去了。所以争斗的范围也仅仅是元婴修士之间而没有波及到结丹筑基修士身上。但实际上，如化意门的阵法，数名结丹修士联手施法下也不惧任何元婴初期，接连的大战，流沙四宗门的元婴修士无一例外命牌全部破碎，结丹修士也陨落了不少。只是后来因着其他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岐州宗门并未过界占领流沙之境。我们也算是苟延残喘了下来，从此不敢再踏出流沙之境半步。而四门中有些修士认为只有再次把四门统一成一个整体，才会有更好的发展。但是其间利益纠葛下，谁也不愿自己宗门失了传承，也就一直吵吵闹闹到了如今。”

　　　　这些隐秘不见典籍，东方棋直到现在才又知道了还有个岐州，世间之大啊。

　　　　“这拍卖会想来云兄是不参与了？”

　　　　“去！怎么不去，小弟也有数样东西出手，倒要去关心一二，其中一株千年草药正是出自秦兄的功劳！哈哈到时候秦兄与我一同前往，顺便看看其他宗门筑基修士的底蕴。”

　　　　东方棋明白过来，那一定是自己灭杀的化意门修士储物戒里的。

　　　　“我就不去了，基本上看得上眼的，其他修士也肯定不会拿出来拍卖。若是平常筑基期适用的玩意儿，对我又有什么用。至于精进修为的丹药怕是在下身家可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