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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无极限-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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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扬点头又摇头道：“精神连通的我们的确可以做到，但问题是……为了突破心魔，玲已经封闭了精神空间。别说进去了，连我都无法与之沟通了……”
当然，一切由玲发起的精神力技能，也都无法使用，那种通天彻地的全知全能感也不复存在。此后，区扬只能凭借自身的剑修与半调子精神力技能生存挣扎——在这个充满了无尽可能的空间中。
“闭关……”樱空沉吟道，“为了渡过心魔？虽然从你的记忆中得知了《猛鬼街》的恐怖之处，但无论如何也没有实感呢……即便是玲或者蕊空这两大精神力者，如果没有渡过心魔，也会有危险？”
“是啊。只要无法脱离‘人’的范畴，在精神层面都是脆弱的。除非是神，否则无不在梦境的支配下——这就是弗莱迪的‘绝对领域’！”区扬莫名而叹，同时回忆起与玲的对话。
铭烟薇走后，有意无意制造出两人独处时空的区扬开口，对象是心中的存在：
“玲，我不想再对樱空隐瞒了。”
没有立即回答，玲仿佛在思考兄长意指为何。
“是呢，既然赵蕊空也在保护着赵樱空的思想不被主神所侵扰，那么对樱空坦白我和哥哥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的。”玲赞成道。
“那好，找个时机就跟她坦白。”区扬道，虽然语气并无变化，但说不出的释然——毕竟，情侣之间的最高境界无外乎“心心相印”，却因为自己一直隐藏甚至篡改着来历的秘密而无法坦然面对，区扬一直觉得亏欠了少女的全心全意毫无保留。
“对了，哥哥，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说，”正陷于莫名思绪中的区扬听到妹妹说道，“玲可能要暂别一段时间。”
“哦，为什么？”一心同体的两人无法掩饰彼此表层思想，最直接的想法脱“口”而出。
“因为下下部剧情——《猛鬼街》！”区玲愤恨道，“上一次轮回，弗莱迪突破了哥哥的保护，直接入侵到玲的领域。如果不是哥哥及时突破‘圣人无情’，后果不堪设想，说不定那一次的轮回就此终结！这次经历使玲明白，不过心魔，即便玲达到了《明心》天之顶点，也不过是镜花水月，随时可以被敌人利用！”
少年闻言心中一凛，瞬间推理能力开始运转：以前玲曾经说过，上一次也就是第一百二十四次轮回，两兄妹走的“无限”旅程是历次轮回之最，一直到樱空的心魔梦境方才停止——圣人无情的自己会失败，其原因无非是因为已经忘情绝爱的“区扬”是不会得到赵氏姐妹的青睐，而那里是樱空的“绝对领域”，樱空灵魂中又隐藏着赵蕊空这个超级BOSS，会失败也属正常。
同时，少年心知玲说这话也是在又一次提醒自己心魔的威胁：诚然，目前处于渡劫前期的区扬足以傲视现有轮回者，但是仍远远不够，不过是与郑吒等四阶的轮回者处于同一个层级，任何一人突破心魔，都足以反超修真者的优势！
玲又幽幽道：“一百二十三重……现在是一百二十四重人格，如果一齐出现，足以毁灭玲的意志，连带摧毁哥哥的思维。这次又没有了哥哥圣人无情的压制，那就只能靠小廿四来强行抹杀！哥哥不想这样，玲也同样不愿意让任何一个‘玲’消失。既然哥哥还冲不破心中的坎，无法使用最佳的办法，那玲只好强行融合了。”
强行融合？
玲曾经提过，解决超多重人格成功率最高的办法是“不再有血缘关系”的两兄妹之间的禁忌之恋，借用“纯粹之爱”来融合；但是，区扬始终在回避这件事情。可是……
现在玲又要使用不知道具体为何的“强行”，区扬真是十分担心。
“哥哥放心，”一心同体的双胞胎永远无法向对方隐瞒心思，玲看穿了兄长的担忧，道，“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有危险。嘛，不就是……不就是……”
虽然玲在支吾，但同样无法隐瞒自己的心思：
“不就是百合吗！豁出去了，反正是都是‘自己’，跟自｜慰也没什么区别了！”
百……百合？
区扬心中狠狠震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冒出一百二十四个玲在大乱（噼~）的场景。
“还不是因为你！哥哥大笨蛋！”
随着最后一个字，区扬猛然觉得心中一空。
玲的存在，消失了？
玲依然不会放开屏蔽主神对自己的意识扫描。这简直是一定的。
虽然在理智上心知肚明，但在情感上，区扬十分不是滋味，憎恨自己的逃避与无能：逃避玲对自己的感情，也没有能力和办法可以使用其它方式来拯救玲。
“自己这个哥哥，还真是不称职啊……”
区扬在心中喟然长叹，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再没有人在心中回应他，因为，玲已经“消失”了——某种程度上而言，是“消失”没错。
“……我是主神……”
“……我来找你聊天啦！……”
“……我不明白你面对队友的方式，为什么呢？……”
“……哥哥！终于见到你了！……”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的身体，我收下了！……”
……
“……哥哥，你的意志，就是玲的最高准则！……”
……
在区扬现有的记忆中，自从刚刚进入主神空间，就是这个少女陪伴自己，从“主神”到胞妹，由怀疑到坚信……一桩桩一件件，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回放。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少年与玲已经积累了如此之多的深刻回忆，无法忘怀。
“区扬！”少年在心中对自己说，“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没有玲的存在，这样的轮回你希望吗！？”
都说人只有在失去之时才会感到后悔。现在的区扬真信了。
推而广之，如果铭烟薇、雪铃儿、甚至赵樱空也消失了，那会……
“玲，我的妹妹，我的玲，什么身份都好，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吧……”
面对空旷无人的心灵世界，区扬呐喊着。
同时，益发珍惜眼前怀中的人儿——
赵樱空，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区扬，绝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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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玲愿意！”精神小屋中，无数个相同的声线同时响起。
“我已经封闭了精神空间，你们的声音无法传达。所以，请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姐姐们。”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
“唉，向樱空坦白？哥哥，你可给玲出了一个大难题呢……害的小廿四出此下策，我们还不得不听她的。”最常见的玲的语气苦笑道。
“哥哥的意志，就是我们的最高准则！”一个胆小而怯懦的声音，但最后四个字却充满了坚定。
“是呢……不过，小廿四，你给出的办法的确可行？扬弟弟不会因此而看穿我们的《终结计划》吧？”一个大姐姐口吻的语气问道。
“依照小廿四的计算，即便依计行事，没有与‘圣人无情’并驾齐驱的‘太上忘情’，哥哥能看穿《终结计划》的可能性不到万分之一。”冰冷无情的玲回答道。
“那好，我以‘初之玲’的身份下达第一序列指令！”第一个玲、也就是最常和区扬说话的玲郑重道，“由此开始，全员休眠，力量全部供给‘零之玲’！第一个是我……”
随后，玲的气质一变，仿佛铭烟薇一样充满了姐姐的气息。
“NO。2，‘长姊如母’。收到。”
……
“NO。99，‘胆小怯懦’。晚安，姐姐妹妹们。”
……
一个一个的玲的声音不断响起，又不断沉寂。最终……
“NO。124……”
“……圣人无情！留给‘零之玲’最后一个忠告：恰似无情却有情！”
“啪”。
随着一百二十四个玲的声音消失，玲的身体仿佛坏掉的布娃娃一样瘫倒在床上。
时间仿佛过了一万年，玲伸了一个懒腰，如同刚刚睡醒一般揉了揉蓬松的眼睛。
“吾乃万物之始，吾乃一切之终。这，就是我的真名。准备好迎接我的驾临了吗？区扬，赵樱空，以及……”
“……冥冥中不知名的看客？”
“玲”半睁着迷蒙的睡眼，抬头看向天花板，目光却仿佛穿透了那里，落到某个不知名的存在。那目光似乎可以穿透一切时间与空间的存在，悠久而亘古。
“什么？还是不知道我叫什么？嘛，暂且称呼我为‘零’吧。”
瞬时，自称为“零”的玲那副神秘的面纱，又一次被轻轻放下。
………………………………
第十八章 各自的战斗
（不算这句话，6289字~~大家……看着办吧~反正目前是周刊的存在没有资格要求什么的……）
********正文*****************
不打折扣地接受了区扬突发奇想的考试，雪铃儿立即开始行动。为了以防万一，她还特意回到“中南联盟”分手的地方，然后向着南方飞翔而去。
按理说，迷雾山脉以西的大片陆地，从瑞文戴尔至洛汗隘口一马平川——只有再往南到刚铎王国才会遇到山脉阻隔——完全平原地形的区域怎么也不可能隐藏“中南北”新人部队那数十人的庞大队伍，但是，也不知道萧宏律耍了什么手段，整支队伍消失的无影无踪。
詹岚的精神力屏蔽，那简直是一定的，最大处半径超过数百公里的超大型屏蔽几乎遍布了大雪山以西的整个平原——说是“最大处”，是因为那根本不是那种很容易确定圆心的圆形！对于高水准的精神力者，很轻易就能想到用圆形屏蔽的边缘来确定正中心的办法。
而且，更重要的是……
“完全感受不到老师的气息啊……是因为老师的存在太近了吗？……”
飞翔在云层中，拥有淡金色美丽长发的少女撅着嘴喃喃自语。
“还是说，老师为了考验铃儿，故意撤去了他们身上的‘追踪灵气’？甚至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这么做？”
完成考试的第一步当然是要锁定并追上拒不配合的萧宏律所带领的队伍，对此，雪铃儿原本信心十足——老师区扬那一手“天上天下无所遁形”的追踪灵气，身为其忠实簇拥的少女可谓熟悉之极，即使并不会用，至少可以感受得到，在心里称之为“老师的气息”。
但是，一直跟在区扬身边的少女，想要感受“老师的气息”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除了天边那最浓烈的一股之外，她无法再感知到其它！
“不，从老师的行事方式上来看，他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自己的步调。所以，他肯定会留下追踪灵气以备后用。那么……就是萧宏律使用某种手段屏蔽——至少也是遮掩了老师的气息？”
雪铃儿的神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说不上那是苦闷还是佩服，亦或是……咬牙切齿？
“好你个萧宏律，如此轻易就屏蔽了老师的气息，是在挑衅吗！！”
颇有“恋师情结”的少女愤怒了，原因正如此所言：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哪怕是无心之为——触及老师的威严。
“明心见性，本真自我。如是，万般虚幻，不坠迷惘……”
突然，曾经老师的教诲犹如魔咒，在少女学生的心中升起——那是雪铃儿在“二十年”的别离中时常都会想起的话语。
少女想起《星河》中区扬那副始终气定神闲（当然是在众人面前时）的神态。很快，雪铃儿的愤怒慢慢平息下来，将碧蓝的双瞳藏在洁白的眼睑之下，瞬时，金发少女的存在感顿时稀薄起来，一股无形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与此同时，少女的身躯有了微不可查的转动，最终稳稳朝向某一个方向。
“找到了。”
雪铃儿的双眼又一次睁开，眼神中没有偶像“被侮辱”的愤怒，也没有找到目标的喜悦，有的只是星空一般的深邃。
对老师崇拜至极的雪铃儿，感知“老师的气息”的灵敏度，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区扬这个“原创者”还要遥远：只要在同一颗星球上！那纯粹是冥冥中的一种感觉，是一位纯纯少女二十年朝思暮想的思念——姑且可称之为……
“少女的直觉”。
话音刚落的瞬间，少女的身形化作一缕清风，向大地吹去。不得不说飞行单位的速度为诸交通工具之冠，利用精神力操纵气流运转、从而做到御风而行的少女很快发现了目标——趁着夜色顺流而下的船队。
“白天潜伏，晚上就坐船而行吗……昼伏夜出果然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逃亡手段’呢。”
将小小的身子隐藏在云雾中，少女紧紧盯着下方的船只，同时在心中分析：
“姑且不论老师的气息是怎么被屏蔽的……一个，两个……十个……老师只有在三队的资深者身上放下了追踪灵气啊，咦？还有一个‘灵气炸弹’？那人是……中洲的一个新人？”
在“雷达”中感受下方“反应点”时，雪铃儿惊讶地发现：竟然有一颗“灵气炸弹”种在了中洲一个留有半长黑发的男性新人身上！
由《明心炼体诀》凝聚成的仙灵之气，凝练不易，在一场恐怖片内用一点少一点，因此一向是区扬的“珍惜资源”，一般只会用于性价比较高的“追踪灵标”，而不是耗费量大的“灵气炸弹”。身为老师的学生（这好像是废话？），雪铃儿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
“那个人，一定是老师所防范的人！”
老师的意志是绝对的。《星河》中，这条“真理”在雪铃儿幼小的心灵中扎根发芽，经过二十年的浇灌，已经成长为一棵参天大树。
于是乎，中洲那位以玉皇之名为名的青年，恍然不知头顶之上的青天，有一缕细小却坚韧的神念，牢牢地锁定了他的所在。
在此时，恍然不知已被一对师徒列为目标的黄种青年，面露浅浅的微笑，愉快地与新人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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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山脉的南端，圣盔谷之北。这里是被人类称之作“洛汗隘口”的所在，因为南北皆崇山峻岭，是东西方为数不多的通路之一，又因为地势险峻，所以地理和军事地位十分重要。
更南方就是人类联合王国刚铎——三千年前斩下“魔戒之指”的英雄埃西铎所建立的国度，一个千百年来死死防御住东方“魔鬼”的超级势力。
正因为如此，黑暗君主索伦的军队，如果想要入侵西方的广袤土地，除了跟刚铎联合王国硬拼之外，通过洛汗隘口长驱直入更是一个绝佳的选择。也恰恰是这个原因，代表人类的终极力量——艾辛格法师议会便设于此。
艾辛格位于洛汗的西北角，与其南方的爱加拉隆要塞一起拱卫艾辛河渡口，以防敌人入侵西方的卡兰纳宏。
艾辛格后方的马西德拉斯峰是艾辛河的发源地，也是艾辛格的北面屏障；其他三面都有城墙防御，唯一的缺口是东北方和南方的闸口，供艾辛河河水流入和流出。
艾辛格是一个青翠和舒适的地方。在艾辛河的滋润下，有大量树木和草地，“法师之塔”——奥桑克位处中央。奥桑克是一座奇形怪状的塔楼，原是古人削平艾辛格时造的，由四根巨大的多面体石柱联成一体，顶部又分成一个个裂开的角峰，尖如矛头，石柱中间有一狭小的平台，离地面足有五百英尺（约153米）。
沿着迷雾山脉南下的铭烟薇，仅仅用了两夜一天就到达了目的地——如果不是天使夜行太过耀眼，白天更易被发现，精灵游侠的速度会更快。
潜伏于马西德拉斯山的密林之中，铭烟薇犹如与周围的林木融合成了一体，所有的存在感尽皆消失于无——对于精灵血脉来说，大自然就是她们最好的伪装。
凭借超人的目力，月精灵女王巨细无遗地观察着艾辛格的一举一动：
往日奥桑克塔周遭郁郁葱葱的绿色正在缓慢而坚定地消失，那”黑之塔”犹如黯黑的怪兽逐渐吞噬周围的绿荫，将黑色的圆周不断扩大——密密麻麻的人形怪物从中心涌向四面八方，如同潮水一般，为万物之生机带去黑色的毁灭。
距离”黑之塔”较近的土地上出现了无数的大洞，仿佛塔底的土地已经被挖空。红色与黑色的火焰星星点点，与不绝于耳的兵器锻造声一齐，不断向四面八方传播，预示半兽人大军的整装待发。
这就是如今的艾辛格，在黑塔之巅那个白袍巫师萨鲁曼的倒行逆施之下，正由“中土守护者”的身份慢慢转变为“毁灭者”，伺机吞噬整个中土世界，作为迎接它们的主人——黑暗君王索伦的献祭。
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生物来说，这幅景象或许令人无比震惊，但对于轮回者来说，不过是“过时的情报”。
“那么，让扬弟弟担心的变数，到底在哪里呢？”
借助林木的气息遮掩，铭烟薇美丽的双眼眨也不眨地观望着下方，试图寻找出哪怕一丝异常。
没有天神队的影踪——从朱雯的预言中也可以看出，他们去了东方索伦的老巢魔都——那么对于铭烟薇来说，整个艾辛格，无论“半兽人”还是新鲜出炉的“强兽人”皆是杂鱼，唯一可虑的也只有白袍法师萨鲁曼——实力更甚目前处于A级水准的甘道夫。但同是远程单位，法师的优势在于大规模杀伤，弓手的优势在于……远程狙击！
白天一动不动的铭烟薇，终于等到了入夜。太阳刚一落山，月精灵女王就感到一股莫名的脉动在身体内流淌——那是暗夜宠儿与生俱来的天赋，由血脉深处涌现出的力量！
手持银色巨弓的铭烟薇没有动，她仍在等待，等待……
“今夜又没有月光呢……”月神之女嘴尖挂出一丝苦笑，心中充满了期待破灭感，“这是第三个夜晚了……”
“以力破巧应该是当下最佳的办法。无论艾辛格隐藏了什么，在我‘狩猎星辰’毁灭性的打击之下，各种魑魅魍魉都会跳出来。但是，天时不在我啊……难道只能选择最笨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夜如白昼的目力观察着密密麻麻的人型怪物，铭烟薇陷入了犹豫和踟蹰。时间慢慢临近午夜。不知疲倦的半兽人苦工们依然通宵备战，仍为人类之躯的萨鲁曼早已离开了塔顶，进入”黑之塔”奥桑克休息。
但是，这一片天空依然阴云密布。不见月光，不见星光，云层如同漩涡一般，将天地间所有的光亮吸收殆尽；此情此景，仿佛降临了比暗夜更黑暗的存在，令人不寒而栗。
感受到手中暗银色的巨弓在微微颤动，铭烟薇心中低语：“忒弥斯，我的伙伴，你也在郁闷吗？在这没有月光的黑暗之中，真是让你我都感到万分不愉快呢……”
银弓仿佛通灵，又一次用颤动回应主人的呼唤，这一次，幅度更大了，甚至发出“嗡嗡”的蜂鸣。
“嗯？”右手轻轻拂过自动生成的光弦，铭烟薇心中充满了惊异：“月神之弓……究竟想传达给我什么？是让我……”手指拂过光弦之中，一支光箭瞬间成型。
左手微微举起，箭尖正对”黑之塔”的中央，丝丝颤动。弓与箭仿佛有了生命，在欢呼！在雀跃！因为它们所面对的，是战斗！是攻击！弓箭，只有攻击，从无退缩！
“是吗……”铭烟薇苦笑的嘴角渐渐松动，转变为令人心驰神摇的微笑。
“现在的我，忒弥斯看不过去了呢。对于月神注定的继承者来说，哪里还有去追寻月光的道理？因为……”
铭烟薇足下微分，双手紧绷，意态娴然，目光决然。箭尖似有意又无意地瞄向前方的某处——玄妙的第六感，指点着最正确的方向。剩下要做的，只有……
“我就是月光。我就是暗夜之中，那最光明最耀眼的存在！”
光弦骤缩，光箭疾出！此时此刻，虚空中仿佛有一种规则，慢慢着落于美丽如女神的女子之身，渐渐消失；又有冥冥中一个陨落的存在，绽放出迷人的微笑。
那是连穹顶星光也可以剥夺的所在，那是与大地黑暗争夺光亮的所在！那是以月神与狩猎女神之名命名的武器！其真名曰……
阿尔忒弥斯·狩猎星辰！
这一刻，月精灵女王之微笑，宛如神祇。
下一刻……
什么也没发生。又或者说，发生了什么，却被这黑夜所藏匿。
铭烟薇那副“好像立马就要破碎虚空”的微笑，顿时破碎了。
作为攻守方之一的她，当然在第一时间发觉到了什么：
在铭烟薇的攻击即将抵达“黑之塔”的一瞬间，一股意料之中的力量从黑塔中仓促迸发，如同螳臂当车，霎时就被暗银色的光箭粉碎！
但就在“陨星”之击势不可当之际，天空中罩下一道漆黑无匹的力量！抵消了同为暗属的攻击！
刹那间意识到了某为黑暗存在——至少也是其意志——的降临，铭烟薇再次绽放出微笑——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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