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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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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狭窄,只能容得下一人上下。
风长栖紧随其后,只见那人站在阁楼门前,轻轻地唤了一声,“阿姊,可是歇着了?”
“没有。”屋里的人轻飘飘地回了一句,声音喑哑,如同老马低低地嘶鸣之声。
说是冷楚的姐姐,算起来也不过三十余岁,怎么会是这样的声音?
风长栖越想越觉着奇怪,只见冷楚轻轻地推开门,站在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风长栖,“进来便是了。”
风长栖大着胆子上了楼。
屋内昏暗,光照几乎看不见。地上散乱地摆着些许花枝,屋里的芬芳难以比拟,风长栖站在一边,有些失神地看着中央摆着的雕花屏风。
屏风上头绣着的是凤凰于飞的花样子,栩栩如生,倒也十分好看。
“谁来了?”那人又问了一句,“不是说不带外人过来?”
“阿姊,是长栖公主,有权有势,又是惊云司的女官,若是日后能给阿姊正名,也是好的。”
风长栖听得云里雾里,面上却不表露分毫。
冷楚招呼着她走到屏风后头。
等到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风长栖瞳孔急遽增大。
穿戴倒是十分清丽,用得首饰也十分矜贵。
她脸颊上贴着绞金翠钿,头上别着一把分外精巧通透的玉簪子。
看起来稀松平常,可是风长栖到底也是宫里头的女子,见惯了好东西。她能分辨得出,她身上的这几样首饰,样样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好在这司丽楼,日进斗金,若非如此,必定也不会如此阔绰。
只是那张面孔,半边秀丽非常,堪称绝色,另外一边却是结成一大块腐肉,根本就看不清五官。
借着昏暗日光,好似是阴阳人。
风长栖到也不怕,知道这是重伤所致。
“这是?”
“刀伤加烧伤。”冷幽若骇笑,那笑声在这个时候更显得悲戚荒凉,“许多年过去了,能为我说三两句话的人都没有,只叫那些恶人逍遥法外。”
风长栖心中抽痛,“是何人所为?”
“前些时日刚回京的荣亲王风元礼。”冷楚在风长栖面前是愈发不避讳了,直呼荣亲王的名讳。
风长栖按捺着自己内心的疑惑,细细地听着。
“荣亲王当初钟爱我阿姊,偏得我阿姊不从,而后就有了这伤疤。”
风长栖想到那些卷宗里头的记载,轻声问道:“可还有别的女子同荣亲王交好?”
“有,自然是有的。”冷幽若冷笑连连,“仗着自己是皇室宗亲,一旦是看上了哪位女子,非得要把她纳入府中不可。这芝兰坊也不知有多少女子都成了他的人。不要了便丢开,最是很信不过。”
芝兰坊?
风长栖暗暗觉着不对,接着问道:“可有宝华坊的姑娘?”
冷幽若一听,眸光一紧。
“你怎会知道?”
风长栖摇了摇头,“我知道的只有皮毛,这些乃是从卷宗之中翻阅得知。难不成,在宝华坊当真有一位同荣亲王交好的姑娘不成?”
“有。”半晌,她的声音才飘了出来。
隔着外头的箜篌琵琶声,风长栖总觉着这其中带着一股子阴测测的悲凉。
下楼载歌载舞,好不热闹。欢笑声都传到了他们这里,衬的这人浑身上下都透着森森然的寒气。风长栖也不知是在同情她还在厌恶荣亲王。
依着冷楚的话说,这都是数年前的旧事了。
“可方便透露那人是谁?”
“有什么不方便的?”冷幽若比冷楚性子还要刚烈,“红玉。”
从司丽楼大抵待了半个多时辰,风长栖这才带着叱离一等往惊云司的方向走。
她心里七上八下,难以拿定主意。他吩咐叱离,往玉府走一遭,请来玉无望。
玉无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稀奇的,身边没跟着开阳。
风长栖也顾不得去问,只说道:“当初跟荣亲王交好的,乃是宝华坊的舞姬红玉。”
玉无望应了一声,他知道,依着风长栖的脾性,必得把这些事都查的干干净净不可。
“她死了。”
“师父如何知晓?”风长栖只觉着一股子挫败感油然而生,“师父既然一早知道,何苦叫我又查一遭?”
“我也是几个时辰之前知道的。”玉无望拍了拍风长栖的小脑袋,“有些事,知道了不如不知道。”
风长栖点了点头,她对这句话倒是十分认可。
红玉死了十余年,在宝亲王离开耀京城的那日,投河自尽。
听闻那时,她已经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至于卷宗里头记载的“情投意合”,应当也是托词,事实上,她也不过就是一个被荣亲王抛弃的女子之一。
………………………………
第六十一章 天意怜幽草
深居俯夹城,春去夏犹清。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并添高阁迥,微注小窗明。越鸟巢干后,归飞体更轻。
一转眼就到了夏日里头,整日介就听着那蝉鸣不休,听得久了,倒也别有滋味。
风长栖最近喜欢在晨香坊那边逗留,只因为那边的酥油果子很对她的胃口,那小东西深得孩童喜爱,用湿面搓成圆球状,里头包着一小块桃花馅儿,滴着麻油,上头撒着一层芝麻,入油煎炸,不过片刻便能捞起,香飘四溢,齿颊留香。一般的,一口一个刚刚好。
风长栖面对宫外的吃食上头,尽显孩童本性,玉无望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着十分好笑。
这哪里有半点惊云司女官的模样?
“右相前几日又到司丽楼走了一遭,好在冷楚是个孤拐性子,并不理睬。纵使是冷楚不说,也不难猜出,右相是代替荣亲王找冷幽若的。”风长栖看定自家师父,前几日跟他提及冷幽若一事,这人半点意外都无。也不知是一早就清楚此事还是其他,叫风长栖颇有些气闷。
这玉无望本就是个神算子,偏得什么都不肯多话,只管放手叫她亲自走访查探。
玉无望应了一声,“不错。”
“看样子荣亲王并不知晓冷幽若还活着。”风长栖又往嘴里丢了一颗酥油果子,唇角微勾,一脸餍足,“前些时日我去见冷幽若,她虽然说了不少,但是无有一处是说她跟荣亲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依着我的意思,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晦之事不好宣之于口,是以遮掩。”
风长栖话音刚落,就被玉无望拉进了冗巷一间草庐后头。
还没等风长栖发问,就见着那位传闻中的荣亲王带着自己的几个小厮,一脸诡异地穿过冗道。
保养极好,看起来也不过只有将近不惑之年的模样,身材颀长,穿着一身暗紫色的长袍,上头绣着暗花纹,是百福。风长栖躲在暗处看着,只余下一对茶褐色的水眸。
那人的颧骨很高,四方脸子,下颌留着一片美髯,很长,覆在前头,几乎都看不到前襟。一张青白色的面皮,乍一看当真觉得此人有不胜之状。
只是风长栖这会子对这人已经有了一个粗估的了解,她心里想着,怕是风流过甚,以至于染上了一身病痛。
“必得找到她不可。”风元礼一脸冷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这么些年,她只管躲着我,纵使是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给捉回来。”
“是。”带头的小厮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朝着风元礼匍匐行礼,“依着相爷的意思,还得下一剂猛药不可。宝华坊的那些姑娘,大抵都是那人好友带出来的,若是知晓那些人因她而死,想来必定不会再避而不见。”
风长栖一听,顿时就变了脸色。
宝华坊?
冷幽若难道跟宝华坊又有什么牵扯不成?
现如今当初跟风元礼有些牵扯的红玉数年前就殁了,断然不会因着她的缘故,冷幽若到底瞒了他们多少。
风过处,扬起一阵松香。
风长栖往后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草庐后头松树林立,十分隐蔽。加上人迹罕至,格外幽静,目光跳过那堵青砖矮墙便能见着一个小小的寺庙。
若是在以前,风长栖必定不会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这会子在惊云司好歹待了两个多月,对耀京城的各个地方,也跑的七七八八,她知道,那是供奉地藏王菩萨的小庙。
算不得香火鼎盛,却也有信男善女逢着年节,前去供奉。
这风元礼离开耀京城已有十数年,未曾想到,对这里的地形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不论在何处,总能挑拣个隐蔽的好地方。
玉无望扯着风长栖的臂膀,无声无息地穿过松树林。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风元礼狠厉的声音,想来是动气了的缘故。
穿过松树林,玉无望带着风长栖脚步匆匆回到了惊云司。
所有人都忙着手头上的事情,见着玉无望他们来了,匆匆忙忙行了一礼,又俯身下去。
风长栖心乱如麻,想着方才那风元礼说得狠话,心里一阵恶心。
难不成,那人还要继续犯案?只为着逼出暗处躲着的那个人?
那可是无辜的性命。
“我们还得再去一趟司丽楼不可。”风长栖看定玉无望,“师父?”
“好。”玉无望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
对于风长栖跟玉无望的再次造访,冷楚倒是半点都不觉着稀奇。
二人一同等在梧桐花廊里头,只等着那人过来。
刚巧是在三更天的夜里头,冷楚已经把那些贵客招呼的七七八八了,身后并无带上三五个人,手里提留着一展艳红色的花灯,是丁香花形状的。想来是在上元节的时候做的,还留下不少,这会子得以妙用。她走的极慢,两只小脚轻悠悠地踏在凹凸不平的青石面上,花灯烛光摇曳,光怪陆离,纷纷然打在她的半边脸上,映得那张脸,雾蒙蒙的血红颜色。
这梧桐画廊前头地方空旷,格局很大,四周搭着许多花棚。也不知是开了什么话,她走过来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子浓郁花香,正西面是一堵天然花墙,这跟耀京城的地势有关,四面环山,许多商铺都是依山而建,这司丽楼占地极为广阔,这梧桐画廊就是挨在最西边的山边。
冷楚故意绕了一圈,这才走到风长栖跟前,放下花灯,解下身子外头搭着的嫣红色斗篷。
风长栖看着她那张晦暗的惨白面孔,心里“咯噔”一声。
这司丽楼处处透着诡异,越是了解深切,越是觉着那冷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或好或坏,非敌非友。
“这样的暗夜里头,公主不用回宫?想来已经犯了宫禁了吧?”冷楚低低地笑了两声,跟头一回见着她的模样,判若两人。
“啊,是了,”还不等风长栖回话,她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现如今公主身份更加矜贵,将惊云司治理的那样好,想来已经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了吧?旁人需要谨遵宫律,长栖公主却用不着。”
“冷姑娘何以这样说话?”
“我说的也是实话。”她虽然有些忌惮玉无望,但是也知道,在这种时候,玉无望十有八九都不会说些什么,这才大着胆子,“公主来我这司丽楼查陈年旧案,并非是为着我家阿姊的冤屈,乃是为着自己建功立业,是也不是?”
风长栖一听,骇笑两声。
“冷姑娘怕是误会了,我没有建功立业的必要。只是若是耀京城中有了毒瘤,我必须想法子割掉。既然关键在你阿姊的身上,我自然是要来的。”风长栖不卑不亢,眸光紧紧地留在冷桑的脸上,纵使是冷桑不愿意相信此人,却也无可奈何地被她说服。
“那人位高权重,又是皇室中人,公主纵使是成了惊云司的女官,只怕也不能对他做些什么来。”
这倒也是真话。
只是事在人为,她倒也不在意那荣亲王到底是何身份,只要是牵扯到了人命官司,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正法不可。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况且这荣亲王归京,动机不纯,指不定还觊觎皇位。纵使是为着风国的百姓,她也得将前尘旧事查个清清楚楚,至少要在荣亲王再次动手之前,将他控制住不可。
“只要能知道十二年前,那人到底做了什么,许多难事也就不难了。”玉无望看着冷楚的眼神分外冷淡,“这倒也不是只关乎你那苦命的阿姊,还有耀京城的百姓。”
一听这话,冷楚登时就变了脸色。
“耀京城的百姓?”
“前些时日宝华坊死了几个姑娘,你可知晓?”
此言一出,冷楚面色突变。
这事儿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这会子听人提及,这心里总有些煎熬。
“不是说凶手伏法了么?”
“他们都不过是个小喽啰。”风长栖耸了耸肩,“真正的大部头,许是荣亲王。”
她倒也不瞒着冷楚,越是事态紧急,这冷楚才有可能让冷幽若将陈年旧事和盘托出。
“我们司丽楼的姑娘,不会出事。”她嘴角噙着一抹狠厉的冷笑,“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风长栖诧异于这人的坦诚,只是这司丽楼除了几个看家护院的伙计,并无几个厉害的人物。
“司丽楼大抵都是女流之辈,难道说,她们都是练家子?”
“公主,你可知我这司丽楼在芝兰坊屹立多少年了?”
风长栖摇了摇头。
她对此事知道的并不清楚,有说三四十年的,也有说二三十年的。若是从冷楚接手算起,也有七八年光景。
“在我手里将近十年。”冷楚抬眼看了看这一片花廊,骇笑两声,“这期间也有许多登徒浪子,想着白吃花酒的。也有许多别的秦楼楚馆见不得司丽楼繁盛的,都来找我这司丽楼的麻烦,我若是不备上些许可用的人手以备不时之需,我这司丽楼怕是一早就毁了。”
………………………………
第六十二章 经年数旧事
司丽楼内部横穿过数个水渠,虽说这通衢之属,从来都没有属于私人所有的说法。
只是一旦是被高墙大院围了起来,旁人不得通行,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家主所有。像是在司丽楼里头的部分水渠,经过这么些时候,也就归司丽楼的了。
说到底,这冷楚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场上的人,最擅长的就是精明买卖。
她也好生利用了司丽楼里头的水渠,无一例外,都在这其中建了小小阁楼。
虽然看起来只得那么芝麻点大,可是内里进深堪比一个大宅子,又精妙地分出了四五层,每一层都通向水路。
在看到风长栖疑问的时候,她自顾自地吹了脖颈上悬挂着的骨哨。
不一会子就近照一个接一个的黑影子轻飘飘地落在水渠里头。手里皆是拿着利刃,在月光下闪着凛凛光亮,只一弹指的功夫,那些人便迅速登上渠岸,穿着一身暗蓝色的衣裳,跟黑夜差不多的颜色,那姿势看起来活像是随着暗夜而生的鬼魅。
“像是这样的阁楼,我司丽楼有十余个,每一个都有二十余人。”
毋庸置疑,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有些许本事,若非如此,依着冷楚的脾性,断然不肯重用。
风长栖不吭声,冷楚既然把这样机密的事情都跟她说了,日后纵使是不愿牵扯到司丽楼里头的污秽也是十分艰难。
“下去吧。”冷楚摆了摆手,那些人同来时一样,一个个地又跳入水渠之中。半晌,水面归于平静,方才那一幕仿佛只出现在梦里一般。
“公主若是想知道前尘旧事,只管问宝华坊的那位老书匠,”冷楚长叹一口子浊气,“我阿姊时而好时而坏,对以前的事儿也记得十分模糊。但是那书匠知道的十分齐全,劳烦公主走一趟,去问问吧。”
风长栖听了,眉头轻蹙。
宝华坊的老书匠?
又是宝华坊!
她颇有些头痛,现如今好似是人人都扒拉着宝华坊不肯松手。
到底还是没见着冷幽若,想到头一回看到冷幽若那副模样,风长栖也颇有些于心不忍再去叨扰。跟着玉无望一路出了司丽楼。
耀京城的夜市才刚刚开始,十分繁华热闹,风长栖惦记着清浊酒肆的花酿酒,拉着玉无望一同去了。
他们选了酒肆的包间,二人相对坐着。
奔波了一天,风长栖两眼依旧炯炯,映照后头的高烛,一双眼睛水波粼粼,灵气逼人。
玉无望收回自己的目光,兀自倒了两杯花酿酒。
“少吃些,等会子回惊云司好生睡上一觉。”
惊云司里头有专门给风长栖安睡的地方,虽然比不得云甯殿那样宽敞奢靡,到底也过得去。
毕竟是在冷宫里头吃过许多苦头的,对于这些,她并不十分在意。
“师父,咱们何时去找那位老书匠?”
见风长栖半点都不觉着疲惫,玉无望笑了笑。
“三日后。”
“为何?”风长栖歪着小脑袋,一脸不解,“若是在这三日里头荣亲王再次动手,伤害无辜女子,又该如何?”
“过几日乃是太后大寿,荣亲王纵使是再怎么胆大包天,也总得考量考量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这是太后的七十大寿,你也得好生准备准备,就当好生歇歇,这些时日为着惊云司,吃了不少苦头。”
七十大寿?
这几日未曾回宫,她对此事竟然半点不知。
向来玉坤宫那头已经悉心备下了。
风长栖鼓了鼓嘴,眉眼低垂。
“太后本就不待见我们云甯殿,纵使是准备地再怎么周全,也十分枉然。”她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从冷宫逃出生天,已然足够艰难。出了冷宫之后,更是举步维艰。若非是为着自家阿娘,风长栖才不会想着忍受这深宫大院里头的磋磨。
“纵使是面上功夫,也要过得去。依着惯例,贵女都要献技为太后贺寿。”
献技?
风长栖扯了扯嘴角,看着玉无望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心里一阵憋闷。
“师父为何不早些说?”
“徒儿天赋异禀,指不定身怀绝技,这也是难不倒徒儿的。”
这分明就是戏谑之言。
风长栖气血上涌,一连喝了两三碗花酿酒。
“还有。”
“嗯?”风长栖仰头看定玉无望,“还有何事?”
“既然是查荣亲王的案子,必得小心谨慎,最好在暗处盘查。若是被那人察觉丝毫,对你跟惊云司都没有半点益处。”
现如今是有他在这中间周旋,天下人都知玉氏一族奉行中庸之道,绝对不会偏帮一方。若是被那人知晓,他玉无望一心帮衬风长栖,日后还不知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动辄就是生死之事,玉无望不敢让风长栖去赌。
风长栖见他说的好不认真,心里一软,点了点头。
“我心里有数。”
在太后寿诞之前两天,朝中又出了一件大事。
岁运城那头,匪患横行,杀了朝中命官,盘踞一方,几乎在里头称王称霸。
岁运城本就是小城,又不在地理要冲,这些年来,朝廷忙于长平战事,对于那些边陲小城,基本放纵不理,不常过问。城主就是那里头的最大官员,久而久之,这里已然成了风国律法管辖不到的法外之地,这些年来,他国人士涌入岁运城,思想冗杂,言语之间更是没有半点机会,俨然成了一个鱼龙混杂之地。
现如今岁运城的老城主被匪盗杀害,他们占了城池,愈发张狂,眼看着就要以岁运城为基,攻入腹地来了。
好在这些年来西南边陲诸事安稳,允王曦忠毅有勇有谋,乃是个可以调度重用的。
为着风国安平,风帝只得传令下去,让曦忠毅带领一万人马,踏平岁运城。
一来二去,曦妩的地位水涨船高。
花珑本是圣宠优渥,可是这会子也被彻底冷落。
云甯殿。
奈莳嬷嬷带着几个宫女,将那些半点未动的饭菜,一一撤了下去。
见着是风长栖来了,奈莳嬷嬷脸上才有几分笑意。
“公主回来了。”
“阿娘未曾用膳?”风长栖目光灼灼,紧紧地盯着那些宫人手里端着的饭菜。
都是寻常时候花珑最喜欢的,这会子竟然半点未动。
“阿娘莫不是病了?”
奈莳嬷嬷苦笑两声,压低了声音,回道:“近日里头皇上没有来过,以前可是日日都来的。”
风长栖一听,骇笑。
花珑又不是初来乍到,都已经在宫里这么些年了,难道还看不穿恩宠不成?她耸了耸肩,朝着奈莳嬷嬷说道:“热一热,等会子再端上来。”
“是。”奈莳嬷嬷应了一声,带着那些宫女一路出了中门。
内殿里头静悄悄的,只得兽脑里头的沉水香,慢慢悠悠地溢了出来。
风长栖轻手轻脚地撩开帘栊走了进去。
花珑仿佛是瘦了些许,面色不佳,正在假寐。
听着动静,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看到是风长栖来了,颇有几分苦涩地笑了笑。
“这会子如何来了?”
“还有几日就是皇祖母寿辰。”
花珑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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