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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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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驾夫人了。”她冷笑着抽了抽嘴角,“放着就好,本宫替青苾谢过大王的美意,还请夫人代为转达了!”

    “哦,还有,”我转身从紫燕手上接过来,“这是臣妾精心挑选的一对玉如意,特来恭祝王子殿下和青苾姑娘百年好合!”

    “夫人还真是客气,”申后看也不看就叫宫女接了下去,“如果和青苾成婚的是宜臼而非伯服的话……夫人这双玉如意不知道还送不送得出手?”

    “……”好个一针见血杀人于无形,她这招攻心计打得我措手不及,说不上话来。

    “娘娘,大王说过要您早去早回,”紫燕机敏地上前用足够让申后听见的声音提醒我,“他还在宫里候着呢。”

    这回该换做申后难堪了,她的脸唰地就一阵惨白。

    “既然如此,臣妾就不在此多留了。”我礼致地拜别,“臣妾这就回宫侍候大王……”

    “不送!”申后气恼地冷言一句,拂袖受礼。

    殿外的幽幽芳径,我与紫燕相伴而回。

    “紫燕,刚才你那招太聪明了!”我情不自禁地赞她,“既帮我解了围,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语就刺中了王后的软肋!”

    “是王后难为娘娘欺人太甚了,紫燕一时情急才想出这么个烂点子。”紫燕内敛地谦虚道。

    这次来算是带对了人,当我说要将朱雀留在承泽宫照应,朱雀说什么也不肯,一定要跟过来。我说去见王后架势大了不好,她好不容易才被劝住,说等我们半个时辰,若不回来就是被王后扣住了,立马去尊圣宫搬救兵。

    我不无欣慰地挥手,只是奉大王的旨意送礼品过去,王后不会为难我与大王作对的。

    想就此沉默地回去,忽然听到曲径另一头传出一声怪异响动。

    “紫燕,可曾听到那是什么声音?”我警觉地问她。

    “听到了,”紫燕看向那里,“像是什么东西打破的声音。”

    我朝那里张望了些:“那是什么地方?”

    “娘娘,那里是青苾姑娘的寝宫。”

    “哦……”我点头领会。

    走到门口,一眼就瞧见刚才被摔出门碎作一地的陶器,认出那是大王所赐给她添置的嫁妆。

    我要进去,紫燕拦住了我。

    “没事的,”我宽慰地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开,“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了。”

    “出去!”凄厉的喊叫划破深沉,“你们都滚出去!”

    接踵而至又是一小罐陶器恰好摔碎在我的脚边。

    踏进她的寝宫,扑面而来一片颓废的气息。两个受了惊吓的宫女抬头看到门口的我,慌忙欠身行礼:“昭华夫人……”

    我示意她们出去,她们照做了。

    宫女的举动让青苾意识到我来了,她那股疯狂的劲儿戛然而止。

    我就近拾起被她摔到地上的金碧妃冠,这是她婚礼上要佩戴的发冠,也同样惨遭她这般待遇。

    端着妃冠走到她的身后,轻轻放在她身旁的梳妆台上:“这些可是大王赏赐的东西,王妃这么做不好?要是被大王知道了怕是要不高兴的。”

    “你来干什么!”我不领情地瞥一眼那妃冠,仇恨地瞪着我。

    “本宫过来看看王妃,”我并不理会她的敌意,“喜事就要来了,怎么王妃还是这么消沉,一点都不高兴呢?”

    “高兴?”她放肆地笑了,却比哭还难看,“高兴的是你昭华夫人!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呐!”

    “王妃这话什么意思?”镇定自若向来是我擅长的本事,“王妃的喜事就是王宫上下的喜事,难道本宫不该为王妃高兴么?”

    “都是你害的!”她不顾失仪地失声痛哭,“我有今天的地步都是被你害的……是你害死太子……害我做不成储妃……”

    “为什么不说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虽然心被撼动却不露声色,“太子已经答应会娶你,会立你为太子妃!可是你……你为了除掉我又做了什么!我今天的地步何尝不是你的功劳!”
………………………………

血 光(一)

    “你都知道……”我的话对她起了不小的作用,她的神情有些呆滞。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不由同情起这个可怜的女人,“做这些得不偿失,值得么?”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她愤起直视我的双眼,喊得撕心裂肺,“你诱惑太子和你私奔,如果不是因为你太子怎么会死……可是他死了你除了掉几滴眼泪又做了什么呢!你还不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招摇过市地回宫爬到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她话说得已经不计后果了,我被她恶毒的字眼打得痛彻心扉。

    “你是夫人了……哈哈……”她眼泪不绝地冷笑,“太子啊……这就是你爱的女人啊……你的死对她来说一文不值,她竟然可以借你父王的怀抱续温暖,温暖她空虚的灵魂……”

    “你说够了吗!”我忍无可忍地叫住她,“你自己呢!”

    “我……”她半痴呆状地愣住。

    “你说我投怀送抱给别的男人,那你自己又如何!”自始至终我没有掉一滴泪,眼泪在她看来只是我虚伪的罪证,“你还不是一样的……为什么要答应嫁给伯服?他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虚情假意!”她不屑地嗤之以鼻。

    “你看看你自己!”我一把将她推倒在镜前,要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你想要的?太子妃的地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么!”

    “我不用你管!”她负气地反驳我。

    “身在后宫,上天是不会因为你牺牲了一生的幸福就会如你所愿的!安分守己做你的待嫁王妃!”

    用力推了她的后背,转身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她的寝宫。

    深夜,阵阵秋蝉的浅鸣扰人清梦,我辗转难眠,身边姬宫湦的鼾声入耳,我却睡意全无。

    我轻手轻脚地摸下榻去,坐下斟一杯清茶,浅啜地独自饮着。案上烛火未灭,被过窗的秋风吹得微微晃动,闲来无事地取来剪子,心不在焉地剪了几分烛心,烛光更亮了,眼里却什么也看不到,心在千里外,一切景物皆入不了眼。

    一百日了,被姬宫湦锁在身边一百日了,诀别宜臼一百日了,我清晰地数着这些日子,对宜臼的牵挂每日不减,总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凌迟我的心脏,心像一张褶皱的褥子,疲惫不堪。

    我想我是真的内伤了,伤来自青苾的那些话,宜臼伤重,我却睡到了他父亲身边,接受他给我的一切……没有人知道我是为你,你会知道么……

    “爱妃怎么不睡?”榻上的男人突然传来梦呓般的问话。

    我这才回神趁他不备抹掉了眼角的泪滴:“哦,天闷,醒了睡不着,扰到大王了……”

    “你过来。”他伸出一只手召唤我,“来孤这里。”

    我顺从地走上前,他拉过我伏在他的胸口,起伏的胸膛,起伏的心跳,他不知我听到的,已被幻想成另一人的心声。

    “褒姒,为什么你不喜欢笑?”他搂着我咬着我的耳朵问。

    我不回答,笑太累了,而用来解释我为什么不笑那更累……

    “睡。”他轻拍我的背说,“明天午时去义源宫,寡人有东西给你看。”

    我心里奇怪,义源宫不是伯服住的地方么?那里会有什么好看的?

    什么都没问,一切到了明天都自会有解答。

    义源宫外,有侍女上来行礼:“昭华夫人,大王已在宫内等您,奴婢这就带夫人过去。”

    却拦住随来的紫燕和朱雀要她们在外恭候,我虽然觉得诧异,但如果是姬宫湦的意思我也不多问什么。

    我曾经来过这里,当初被伯服强行拖进宫里意欲施暴,经过的一草一木无不勾起那些挥之不去的梦魇往事,让我对这座宫殿仍然心有余悸。

    那宫女带我越走越偏,进了一片诡异的林径,我有些疑惑,那时我确实看到过这片林子,却始终不知这林子的后头还会有什么玄机,而姬宫湦让我来这么个地方又有什么用意?

    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不想被人从后抱住了腰肢。

    “啊……”我失声惊起,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到。

    却感到是双男人的手,且越搂越紧:“褒姒……”

    耳里熟悉的声音,不由心惊,是伯服!

    再看那领我来的宫女,瞧见主子也吓得退作一旁不敢吱声。

    我愤然挣开了他的怀抱:“殿下,你我身份有别!”

    “哦?”他阴阳怪气眼带戏谑的邪气,手不规矩地上前就要挑我的下巴,“本宫差点忘了……今日的褒姒今非昔比,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小宫女了……”

    我厌恶地甩开:“殿下太放肆了!本宫再怎么说也已是殿下的庶母,殿下请自重!”

    “王兄的人……”他别有用心地媚笑着,“你连父王都从了,怎么还这么抗拒本宫呢?难道本宫连父王都比不上?”

    “殿下如此出言不逊,就不怕被大王听见么!”我冷冷地别过脸,他的鄙夷叫我心生呕意。

    “可是本宫控制不住自己……”他充满淫~欲和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向我射来,“本宫好想拥有你……”

    我抬手挡住了他的来袭:“殿下忘记自己是将要完婚的人了,今天的事就算是传到王后耳里恐怕也是不好的?想做太子名声有污点可是不行的!”

    他怔住了,不敢再轻举妄动地向我靠近,我的话的确有效,一语中的将他的弱点撕得毕露无疑。

    他顿了片刻,指着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说:“你,带夫人进去!”
………………………………

血 光(二)

    走出林子,迎面矗立的是一座幽暗的阴森建筑,肃杀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暗暗揣测这是什么地方,宫女带我从一扇石门进入,走得越深心里越发毛,映入眼帘的竟然有数不尽的刑具,我一下清醒过来,这里莫非是王宫的大牢!

    没想到与义源宫一林之隔的竟是这么个地方!

    “都跪下给昭华夫人行礼!”狱卒挥着鞭子呵斥。

    过道两旁囚牢里是跪作一片的囚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牢里的布置是有讲究的,凡事能被关进天子监狱里的就算不是意图谋反的王侯将相,也一定是宫里的什么人。

    “啪”的一声响动,一只破碗摔碎在我的脚边,溅起的碎片险些碰触到我的锦鞋。

    我顺着飞来的方向望去,那犯人约莫四十几岁的年纪,一大把糟糕的胡须乱草般地垂到胸口,头发也是一丛凌乱的野草,看不出在哪见过,只有些眼熟。

    “呸!”他憎恨地朝我吐起口水,“妖孽!红颜祸水!美色误国啊!”

    狱卒的鞭子毫不留情地甩到他的身上:“大胆!敢对昭华夫人如此不敬!”

    他痛苦地呻吟,身上裂开道道刺目的血痕。

    “他是什么人?”我问带我来的宫女,“为何要骂本宫?”

    “娘娘,他是褒国侯褒垧,关在此已有两年了。”

    “褒侯?”我心一抽,他就是褒霖的父亲……

    事过境迁,这个名字竟然会在今日这样的处境再次闯入我的生命,你就是我最初进宫的缘由,而现在,我却在你面前被你羞辱……你骂我是妖孽,你可知道我为何会成为姬宫湦的红颜祸水!

    我仔细打量了他,在他布满灰尘血污肮脏的脸上,有着和褒霖神似的眉眼,难怪我会觉得眼熟。

    “娘娘……”宫女唤我小声催促。

    我点点头跟她继续赶路。穿过监牢忽见天日,一块很空旷的荒野,中间堆砌了一方高高的木台子,我认出来,这是刑场!

    坐北朝南的观刑台上,姬宫湦已经坐在那里了,我云步登上,走到他的身边:“参见大王。”

    “爱妃这么久才到?”他心急地搀起我,邀我坐到他旁边的位置。

    “哦……”我余光瞥见立在一侧的伯服,话中有话地回答,“只是被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耽搁了。”

    “爱妃来了就好。”姬宫湦疼爱拥住我说,“叫孤等等也无妨!”

    “谢大王体恤不责怪,不知大王要臣妾来此看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他转过去对伯服示意,“把他们带上来!”

    “儿臣遵旨!”伯服拜过,走下台吩咐起侍卫。

    不多久,三五成群的犯人身穿雪白的囚服,背上插着写满罪行的木板,被侍卫押着推上了旷地中央的行刑木台。

    “他们是谁?”我不禁疑惑。

    “爱妃看仔细了!”姬宫湦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弯出耐人寻味的神秘笑容。

    我一一看过他们,最前面的是个年轻男子,身后还跪着发髻凌乱的年轻女子,越看越觉得熟悉,当看到那个满眼恐惧的孩子的脸,我呼吸逆流,那不是陆绍荣一家老小么!

    “这些乱臣贼子当宜臼在外私逃的时候私藏过他,孤今日要依法处置了他们!”姬宫湦的话听来认真,没有商量的余地,令我很不舒服,他当着我的面要处死他们的用意是什么?

    我的目光落在那孩子的脸上,惊奇的是他也正看着我。是的,他认出了我,他知道我是当日在他们家的院子里被他采花相送的姐姐,他用那颗小小的不谙世事的心灵猜测我为何会待在现在的位置上,他一定猜不透,这个被称为娘娘的女人与他一家的厄运又有什么关联……

    我不忍地抬头乞求姬宫湦:“大王……”

    “爱妃今天不会又想为这群贱民求?”他蹙起眉头看得我惴惴不安,“寡人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好卖的,爱妃如果没有足够好的理由还是不要蹚这趟浑水!”

    我心领神会地退缩了,听懂了他的意思。刑台上将死的那些囚犯,曾经私藏的不光有宜臼,还有我……即使我想要为他们说情,也苦于找不到自己的立场,我不能对他说出陆家救过我,对我有恩这样的话……

    姬宫湦,你这招好绝,你要我亲眼看到他们的死,以试探我对宜臼是否还余情未了……如果我为宜臼而帮他们求情,你会不会将我送到和他们一样的地方,叫刽子手一刀挥下砍掉我的头颅?

    我无力地垂下脸来,这一回,我真的帮不了他们……我不忍心再看那孩子的眼睛,那双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孩子的眼里看不懂太多东西了,却能清楚感受到死亡的逼近,他再小也该懂得,他和他的爹娘不久就要挥别这个世界,在那之前会有一阵心口剧裂的疼痛……

    “大王,孩子是无辜的,他还那么小,希望大王能放过他……”我声音微弱底气不足地求他。

    “爱妃知不知道斩草要除根的道理?”姬宫湦面无表情地反问我,“留下这样的根苗就是留下祸患,爱妃总不至于希望十几年后世上多出个报杀父之仇的刺客?”

    我心寒如一滩死灰,怎么我连一个孩子都救不了了……

    不要再看我……我心疼不堪,怜惜地望着他,你说会在生日上摘桂花给我,我都还记得……

    孩子,你的花送错人了,不该送给美丽的女子,我的美只是一道荼靡的毒,春尽花事了,所有的美好都将与我无关……
………………………………

血 光(三)

    午后的阳光拉长了刀锋的阴影,刽子手举刀落下的瞬间,反射的那一道光亮伴随了四溅的血液,划开一条笔直的射线,喷薄在我的脸和身上……

    一夜惊魂,我汗流浃背地坐直了身体,触目惊心的画面虽然出现在梦里,却是白天那场血腥再真实不过的重演。我很难清醒地分辨究竟那是不是梦,如此强烈而清楚地感到陆家人的血溅满我的全身,那几双幽怨的眼神,如同要化成凄厉的恶鬼将我撕裂……

    或许我可以用陆氏夫妇曾经出卖宜臼为借口来说服自己,可是那个孩子的死,该如何让我能心安理得?

    一个人的雨夜,细密空洞的雨声,冰冷的床榻,今夜我的身边没有姬宫湦。

    其实不管有没有他,这床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冷……

    我病了,自从目睹了陆氏一家的死。从刑场上回来我就变得瘫软乏力,面色发白,几乎是晕厥在紫燕朱雀搀扶的手里。模糊的意识里我听到姬宫湦大声叫人去唤太医的焦急,之后的事我没有半点知觉了,姬宫湦一定是要昏迷不醒的我好好养病,才没有在留在承泽宫过夜的?

    “娘娘!”紫燕焦急地跑到床沿,“你总算醒了!”

    头异常昏沉,一场噩梦惊醒,我出了一身虚汗,力气越发虚弱了。怎么遭杀戮的明明是别人,流血的却像是自己。

    “紫燕去端药给娘娘服用,大王关照娘娘醒后一定要伺候娘娘喝下的!”

    她走开以后我虚脱地仰倒在床上,呆滞地望着纱帐顶,迷糊的昏意再次来袭,额角的冷汗冰凉地滑落,我好累,难以控制地闭了双眼……

    醒来的时候被晨曦的微光刺痛了双眼,睫毛扑朔了几下才看得清楚。迎上的是姬宫湦炯炯有神热切的眸子,他心急地伸手来摸我的额头,蹙起眉喝问:“太医,怎么一夜下来了娘娘的烧还是不退!”

    太医过来看了我的脸色,慌忙跪下说:“大王,昭华夫人的高烧是过度惊吓引起的,娘娘身娇体弱,药不能下得太急,需要慢慢调理才可!”

    姬宫湦转过脸来,温柔地搂住我扶我坐起:“爱妃,你的病是孤吓的?”

    我心里笑他明知故问,若非他硬要我见血,我何必遭了这罪?

    “早知如此,寡人是不会带你去刑场的……”

    我沉默听他浓情的懊悔之辞,不带任何表情,冷若冰霜。

    “爱妃怎么不理寡人?”他察觉到我的冷漠,“难道还在生寡人的气?”

    “臣妾不敢……”我微微动了嘴唇。

    “寡人要你好起来!”他疼惜地拥紧了我说,“只要你好起来,你任何的请求寡人都答应!”

    他是在为昨天拒绝我的求情而弥补么?会不会太迟了……生命如此的脆弱,我看不到那孩子最后的目光,他已经陨殁了……

    “爱妃!”他竟这般在乎我的反应,他受不了我的冷言以对,“爱妃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寡人什么都依你!”

    “真的?”一个鬼使神差地念头冒出了脑海,“那么请大王放了褒国侯。”

    “放了褒侯?!”他不解我的话,实在猜不透我和那牢狱里的囚犯有什么瓜葛。

    “大王说过的话……难道只是糊弄臣妾的?”

    “当然不!孤一言九鼎,说过的话自然当真!”他显然是被我激将得急了。

    “那……人大王是放还是不放?”

    “放!”他捏住我的下巴证明给我看他言而有信的眼神,“只是爱妃怎么突然要孤放他呢?”

    “因为……”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臣妾也是褒国人……”

    他听出了我话里敷衍的味道:“只是这么简单?”

    “臣妾好累……”我装作头昏地卧下,拉好被子转过身子背朝他,“想睡一会……”

    “好……”他倒是由着我的性子,不作强求,“爱妃好生休息,早些把身子养好!”

    我不再回应,听着他率领一行人撤离的脚步声,我知道他有很多话,逼着自己吞回腹里,不问我。

    三日后,褒侯获释了。

    紫燕告诉我褒国特地派了人来接走褒侯,我猜那些人里一定有褒霖。不知道他见到阔别已久的父亲的时候,还会不会想起褒姒这个名字……

    心里忍不住苦笑,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从此你和我的人生再无关系,你终于可以走出我的回忆,并且走得一干二净!

    完整了。

    从今以后,我心的每个角落都将用来藏着宜臼。我能感应到你的呼吸,你一定还活着……

    秋月良辰,青苾如期出嫁了。申后为她和伯服的这场婚礼做足了面子,很是铺张而奢华。

    婚礼上我和申后分坐幽王两侧,其他妃嫔在台下的侧位上坐着。青苾向姬宫湦和申后奉完酒,遵照姬宫湦的意思也要敬我一杯。我接过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她今天的妆很浓,似乎她也已经退去了在坤仁宫初见她时她为宜臼“精心准备”的清丽,那一抹浓艳,格外媚人。

    “昭华夫人请!”她与我对视的眼里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大婚是她的起点,她做好准备了?

    “祝殿下和王妃琴瑟和鸣,永结同心!”我瞥了伯服一眼,又望着青苾一饮而尽。

    新人被送回了义源宫,后妃们也都各回各的住处。姬宫湦问我今夜是否要他相陪,我推辞说身子还有些不适,想回宫早些休息了。他到底是宠我的,我说什么他都信以为真。

    承泽宫里独坐良久,忽然听到殿外朱雀尖利的声音:“婼嫔娘娘,夫人已经要睡下了,娘娘请回!”

    我心诧异地蹙起,是褒婼?
………………………………

妖 姬(一)

    “快进去禀报!”褒婼嚷嚷的声音听来急迫,“本宫要见昭华夫人!”

    “娘娘,夫人近来一直有恙在身,想必婼嫔娘娘也是知道的,”朱雀明白我心里与褒婼的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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