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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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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气色是愈发地好看,看这脸蛋光滑的,嫩得就像能捏出水来!”
大家都依着太后的话欢喜而笑,殿里的气氛格外暖人。邑姜望着子黎笑容始终未改,只是这笑里藏着几分不为人知的心思,仅她一人知晓。
“诶?民间历来有个说法,说小孩子看胎嘴特别灵,说男则男说女则女。”太后忽灵光一闪,兴许是为了欢乐大伙儿,抱着手里的乖孙走到子黎面前并指着她的凸腹问道,“来,诵儿,你说你子黎庶母的肚子里,是个弟弟还是个妹妹呢?”
诵儿依旧是个天真懵懂的模样,望着子黎的肚子笑得可开心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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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凯 旋(八)
“哎哟!你们听听!”太后如饮下大罐蜜糖,简直乐得合不拢嘴了,“诵儿说是个弟弟呢!”
“呵呵……”子黎霎时也笑得比花儿还娇美,怜爱摸着他的小脸夸道,“诵儿真乖,庶母就借你吉言了,争取呀,早日给你添个弟弟!”
“这么说,臣弟应该恭喜王兄。”虽然是妇道人家的谈资笑料,姬旦听着也为之高兴,并转眸欲将这份喜悦传达给他的兄长,“王兄刚打下江山,来年又要再获一龙子了,真是双喜临门!”
姬发只是笑笑作为回答,并没有四弟想象中那么兴奋。于他而言,仿佛结果一点儿也不重要,又或者,结果是什么,他早比任何人都了然于心。
欢笑满殿,人群里独有一人例外,她在诵儿开口说出是弟弟的刹那就不禁收住了唇边笑色,随之而来的是一缕不安浮上心头。是的,不安。
她很清楚自己在担心什么,不过很快地,她藏住这丝隐忧笑如往昔,瞬息之间的变化,静谧得无人能够察觉。再看她时,她已是仪态优雅地转过脸来,亲热拉着子黎的手温柔道贺:“妹妹,恭喜你了。”
子黎是真喜不自胜,心情欢快得竟忘了说几句客套话,殊不知自己心里想的未必就是别人愿意听的:“姐姐,若是子黎也能诞下王子,那诵儿也有伴了!”
邑姜面不改色,将她手儿握得更紧,眼波里纵然是流光万千,除了款款善意,外人丝毫看不出还有其他杂质:“放心,一定会的。”
“能有你们两个好儿媳妇儿真是大周的福气!”太后望着她们姐妹情深和睦相处的样子,心里倍感欣慰,“一个蕙质兰心,一个娴淑乖巧,最重要的,还都那么争气地为王儿添丁纳福,我这么多年一直都盼望着姬家能开枝散叶儿孙满堂,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上天对我们姬家真是不薄,有了你们,大周王室的子嗣得以世世代代地繁衍下去,先王和列祖列宗都会感到高兴的!”
“太后言重了。”邑姜自是低眉顺眼,婉婉承下太后的肺腑赞辞,“为陛下诞育子嗣本就是我们做后妃的本分啊,臣妾们定当全力以赴。”
“好……”太后动容于她的贤惠,又将目光转向一旁呵护备至地叮嘱道,“子黎,你现在是千金难得的身子,平日里坐立起居的得格外当心。要是胃口好,想吃什么喝什么,只要是对胎儿有利的,你都尽管开口!”
子黎点头顺从说好,眼下最得意受宠的莫过于她了。
“你那儿服侍的宫人够不够?”太后念叨不止,生怕她有个闪失就祸及王孙,“我看这样,不如你就搬来我这养胎,能亲眼看着你腹中胎儿一天天地茁壮长大,我也放心。”
“臣妾那儿挺好的,什么都不缺。”子黎心领其意,也识礼婉言推却,“哪里好来此打扰太后清宁?”
“是啊太后,后宫不是还有臣妾么?”此时请缨的正是最善解人意的邑姜,她揽过子黎肩头不胜贴心地扶在怀里,“臣妾怀过诵儿,自然深谙孕期利益和禁忌事宜。子黎妹妹那儿我会尽心照顾着,绝不会让她有任何不妥,太后你就等着几个月后再多抱个孙子!”
“也好也好……”太后听着舒心也连声赞同,“邑姜做事我最放心了,子黎安胎月里就辛苦邑姜了。”
“臣妾遵旨。”邑姜颔首欠身笑靥照人,“必不负太后重托。”
祖孙三代欢聚一堂其乐融融,姬旦听她们说着笑着,心情亦被渲染得甚好,只是余光暗觉有人在众人连绵不绝的欢笑声里悄然离场。下意识侧眸回望,见是兄长独自步向里殿。
脚步轻缓背影黯然渐行渐远,看着叫人心里升起一股凉意,仿佛外殿热闹也好,欢喜也罢,由始至终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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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凯 旋(九)
推门轻启,阳光顺势透入,照亮偌大却空荡的里殿。原是先王在位时与众臣议政的朝堂,如今空无一人,与外殿宗亲们嬉笑欢谈的喧闹相比,此处无疑是寂静得恍若隔世。
听着自己的脚步,一步一声,目光一如阳光的轨迹,从外到内渐次映入眼底的,是两侧井然排布的群臣坐席。走至彼端尽头,那一方坐北朝南的主位,即使此刻无人也依稀透出昔日的威严。
视线抬起,缓缓升到悬于梁上的匾额,鎏金镌刻的“奉天兴周”,此为太祖古公亶父亲笔挥写的四字祖训,笔锋苍劲大气磅礴,成为其后数代周室君臣毕生铭记和不懈追求的使命。
想起从自己还是无知孩童的年纪,父亲就不厌其烦地将他和众王族子弟召至这块牌匾下,并指着它严辞告诫他们:“你们一日身为周人,就一日不能忘记这条祖训,谁若忘却必遭天谴人神共厌!”
自此,面朝牌匾罚跪思过便成了他们每次犯错之后必经的过程。
“古公亶父历尽艰辛迁族于岐山以南的周原,周人立世。是他奉行天道,勤政爱民积蓄国力,才使我周室逐步壮大。亶父重贤,舍长子太伯、次子仲雍而传三子季历,他就是你们的祖父!臣服于殷商却因我族日盛而遭商主猜忌,彼时商主文丁杀季历,意欲扼制我族势力崛起。你们记着,兴周翦商非我族谋逆不尊,而是我族想生生不息就必须挣脱殷商的束缚!殷商欠我们周室的血债从你们的祖父开始,纵然我族表面称臣,心里永远都不能忘记周人的使命,有朝一日必将殷商之土死死地踩在脚下!”
耳里震如雷霆是父亲在世最常说道的训勉,果真是见字如见其人,祖训,父命,就这样深不可灭地,烙在自己那时年少的心上。
“为父不能亲眼看到我大周的旌旗插上都城,心愿未了,恐怕难以瞑目……”
闭上眼,父亲临终教诲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他苍老的双眸斗志尚在,只是显得那么悲怆。他曾紧握父亲的手坚定立誓,亦如从他手中接过祖辈相传的兴周重担:“父侯放心,我们大周是无坚不摧的。不需要多久,儿臣一定会战胜暴君,让天下尽归我大周!”
久闭怅思的眼眸舒然张开,匾上的祖训恍如朝阳射下万丈光芒,也为他眼里罩上奇幻的神采,那一刻,心中有股春风过处万物复苏的晴朗,仿佛看到周族正如破土之芽,在广袤无边的华夏大地上萌生、滋长,最终将会长成参天巨木,枝繁叶茂撑开遮天蔽日的葱茏。而它深埋在土里的树根也会永无止境地向四周蔓延,总有一天,任凭外界有多强悍的手劲都无法将周族的生命从这片土地连根拔起!
此刻他是如此平静,平静得可以听见来自心底的声音,呼唤着故去已久的先人:
父王,儿臣答应过你的事,都已经说到做到,你可以瞑目了。
请和先祖一同庇佑我们大周的子民,让我大周的盛世荣华可以不朽地发扬下去,世世代代,流传千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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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凯 旋(十)
“王兄。”
听着一声轻唤,他恍然从思绪里回神,转身望着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姬旦,清浅的一笑只是故作自然:“四弟,你怎么不留在外面陪母后?”
姬旦无谓耸肩付之自嘲的苦笑:“母后一心只记挂她两个孙子,哪里还需要我们陪?”
姬发意会牵了嘴角,太能体会他的心情了。弄孙取乐无过,要怪只能怪母亲太心慈,一直都珍爱孩子,他们兄弟也是从小被她惯大的。现在自己已为人父,弟弟们也相继长大,这份舐犊之情又随之转化到孙儿身上,反而叫他们这群做儿子的在场备受冷落。
看出姬旦似有意寻他而来,不觉猜到几分:“那你来找为兄是有话要说?”
“臣弟只是觉得王兄自凯旋归来一直闷闷不乐,所以担心……”姬旦欲言又止,不知如何提起他的痛处,只怕提出来更惹他感伤,“担心王兄你……”
“担心我什么?”姬发暗自觉得好笑,讥讽的反语其实旨在掩饰被人看穿后的心虚,“难道你觉得,我堂堂七尺男儿会想不开寻短见?”
“当然不会!”矢口否认着,兄长向来是他崇敬的角色,姬旦自是不会这般想他,只不过他在强撑,又岂会看不出,“王兄的心必是坚毅如钢,只是情伤郁久则伤身,还望王兄早日放下心结,重新振作起来……”
“四弟不必说了。”他挥手打断,决然背身是不想被看到眼里的满腔惆怅,“王兄的心结无人可解,又岂是想放就能放下?”
他这么说,姬旦只觉词穷,想劝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总算让王兄欣慰的是,我没有辜负父王的期望。”目光顺势抬升,定格在匾上的四言祖训,叹得意味深长,“能让我脚下河山从此姓周,足够了,我已心无所求,只想功成身退……”
“王兄,江山易主一统天下对我们来说才只是一个开始。”见其还未治国就已对社稷心生倦意,这正是姬旦最为担心的地方,“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要做,谁都可以功成身退,唯独王兄不能。”
“不能……呵呵……”姬发如斯冷笑,令闻者心寒成冰,却终不知为何。
笑天?天意弄人。笑命?命不由己。
人们不懂这笑里的无奈,是经过怎样撕心裂肺的割舍,用终生孤寂为代价,换一个表面荣耀内里空虚至死的浮名。
“王兄,你当真决定延续殷商遗制,留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诸侯国吗?”沉默多久,姬旦才得以用政事将他唤醒。
“四弟,我知道你并不赞成分封诸侯国,泱泱一个殷商也正是毁在诸侯联军之手,的确,这给大周埋下的隐患太大了……”姬发深感其担忧,只是有些决定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是大周现在才刚打下天下,我们的胜利很大部分来自于前朝各大邦国的支持,此时我们根基未固,如果削去他们的封国和爵位恐怕会催生异心。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若是这时候反叛,对我们大周同样不利。”
姬旦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君心已无法动摇,纵然是忧心忡忡也只能强忍吞下:“王兄顾全大局,臣弟明白。”
“那些诸侯国尚不可惧,只是相比他们,眼下有一人――”姬发愁眉紧锁,眼里透射焦灼的为难,“他的威胁也不容小觑且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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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分 封(一)
立春之日风和日丽,在清晨天色尚有些微亮,丰京仍处在迷蒙未醒的昏暗里,伴随一阵拉长的号角声鸣,宫门就早早地打开了。威风凛凛的八千御林铁骑,步伐整齐气势昂扬,分别由最前方的黄飞虎、洪锦、苏护等八位将领从宫里带出。
分外惹眼的二辆华丽仪仗,一辆在前一辆稍后,皆被浩荡的军队拥护其中。前一辆由八匹雄壮骏马驱引的御辇,车侧悬明黄锦幔,以金丝束缨玉贝为饰,盘旋于车顶的九条雕龙已向世人宣告此车乃何人所乘。后一辆为四马凤鸾翟车,体型虽小些,但也是香毡铺陈。车侧的赤红绒帘饰以五彩雉羽,车顶傲立金漆凤凰,其周环绕凡鸟呈仰首之姿。
百鸟朝凤,只因车中之人,正是这新朝首任正宫王后。她揽肩将兴致勃勃的亲儿环抱在怀,不时嘱他安分坐好不可放肆。目光透过半悬的车帘探向前方,暗想御辇内巍然静坐的男人,终于在这个普天同庆的日子,带给她母仪天下的尊荣。
御辇外立一祀官,手执铜铃,十步一响,鸣铃以示行人。车驾终在日出之前赶到西北城郊的灵台,而奉命前来监管并主持祭祀仪式的四王姬旦寅时已至,他带领王族的祭司及其侍从于前夜便将祭礼筹备妥善,肃立在此恭候天子圣驾。
军队兵分八个阵营依次排好,自御辇走下的王者意气风发,步态从容登阶走上灵台,与台上的四弟会面,姬旦一行诚惶跪地,奉上祭天的圭璧。
灵台中心捆扎的松枝被点燃了,祝祭的篝火骤然蹿升,烈焰映红了天穹。王先捧玉璧恭敬放于祭台,再执玉圭朝天三拜,俯地三拜,起身伫立颔首,静听祭司念完冗长繁复的祭文,祭礼告成。
恰于此时,一轮初升的红日破云而出,王的身影仿佛被罩上夺目的金光,众人顶礼膜拜。
祭完天地,还需前往太庙祭祖。在王的旨意下,全军整装待发,返回城东的周祖宗庙。
待一一拜祭过太王、王季、和文王三座祖庙,已近辰时。随之也迎来登基的最后一礼――加冕。
太庙正殿前铺下九层玉阶,周天子独尊于前,其后分立正宫邑姜和长子诵。邑姜身后行三王姬鲜,诵儿后跟四王姬旦,再后便依长幼之序和辈分亲疏跟着王室宗亲,两列同行拾阶而上,皆是身着正服手捧礼器,神色肃穆非常。
登巅,辰时至。王携众人面向周祖灵位跪于殿前,殿旁候立两位与先王同辈的元老宗亲,其中一老从侍者手中端起旒冕王冠,轻扣在王发顶,罩住他束起的发髻,再由另一元老端送王玺。王虔诚接过,将玺印高举过头顶,那便是他从今以后至高无上的王权。朝着太庙先祖拜过最后一礼,王率众起身,这时侍者再呈上三尊祭酒,等着即立的国君渐次端走。
第一尊,王倾杯倒入庙前祭坛。祭天,告慰神明和先祖。
第二尊,王执袖洒落殿外阶陛。祭地,敬奉山河与社稷。
第三尊,王赫然转身,傲视阶下万人齐聚的广场――浩瀚如海的军队,伫立队首的,有效力于周的文臣武将,也有来自诸侯之国的首领,他们此时也手持酒爵正全神贯注地仰望天子。
“今日既是孤登基之日,也是天下国号正式更立为周之时!大周奉行天命一统江山,众卿功不可没,孤邀众卿举杯同饮此酒。”王说着高举酒尊迎向天地人潮,喊出惊天动地气壮山河的王者风范,“从此江山共主,享我周室天福千秋万载!”
天子的气魄震慑王庭,群臣应声同举酒爵,齐声恭祝吾王万岁无疆,随后是将士们声势浩大的呐喊,似巨浪澎湃此起彼伏,响彻了九天云霄许久未歇。
明日中天,光华普照。那苍天之上迁徙的候鸟亦被惊得乱了方向,在周天子的宫殿上扑簌羽翼空戾戾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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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季·番外】:分 封(二)
“天子诰命:夫人邑姜秉性贤淑,敬宗礼典恪守妇道,诞育王嗣德冠后宫,今册立为后,赐以印绶,昭告天下,尊之也。”
听侍者宣完诏书,邑姜跪地接过后印恭顺领旨:“臣妾叩谢陛下隆恩。”
待她礼致,侍者又接着宣读下一封诏书:“天子诰命:王子诵天性聪颖,孝感尊长睦爱宗亲,德才胜任周室大统,今册封太子,赐以印绶,昭告天下,尊之也。”
不谙世事的诵儿事先早在母亲和四叔的教习监督下已将受封过程练过不下百余遍,此时倒也能乖顺地跪受王恩,只是初见此盛大场面的他口齿仍显稚幼:“儿臣……儿臣谢父王……”
邑姜替年幼的诵儿接过印绶,表面虽不动声色,内心却终得以安定地笑出。她深知捧在手里的这两枚印玺有着多重的分量,仿佛她已经拿到天下女子最艳羡也最具胜算的筹码,那不仅是身份和权贵的体现,更是他们母子最终的归宿所在。
册封完王室,接下来就是给群臣论功行赏了。侍者刚打开封臣的诏书还没念起,阶下众人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无不翘首以盼跃跃欲试,他们都渴望在这卷密密麻麻的诏文上看到自己的名字,随之而来的便是加官进爵富贵荣华。
“天子诰命:东伯诸邑更名吕国,位列侯爵,东伯侯姜桓楚晋封吕国侯;南伯诸邑更名巴国,位列子爵,南伯侯鄂顺晋封巴国侯;曹挟晋封邾国侯,位列子爵,赐封邑邾城……擢升洪锦为大司马,封邑江城;擢升黄飞虎为大司马,封邑莒城;擢升苏护为大司寇,北伯诸邑更名苏国,位列公爵,冀州侯苏护晋封苏国侯,赐封邑苏温十二邑;晋封四王姬旦为太傅,授业教辅太子诵……太公姜尚秉承先王遗志匡扶周室,其功可鉴,特晋封――”在侍者宣读完各大功臣的封赏结果后终于轮到自己,自诩为克商第一功臣的姜尚不禁挺直了腰杆傲立万人之首,即使胜券在握也依然想亲耳听听,殿前那个被他一首栽培辅佐出的大周天子究竟会赐给他怎样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位,“晋封齐国侯,赐封邑营丘,位列侯爵!”
封赏既出姜尚的脸色骤然凝固,很显然,这对他而言是个出乎意料却一点也不满意的结果。也许本还幻想着是自己没听完,还有更大的嘉奖在后面,可直到他听侍者以一句“昭告天下,尊之也。分封礼成!”作结,方才受赏的群臣全体跪拜谢恩,除了他。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人膜拜的高呼他充耳不闻,他旁若无人地伫着,并毫无避忌地将目光投向那玉阶之上的天子,眼神写满愤怒,那一双近乎喷射出火焰的怒目是不甘是责问!
此时王也在看他。
震耳欲聋的欢呼淹没了周遭,似乎没有人发现他二人的四目相望,其间藏着气氛微妙的对峙。
看着不可一世的姜尚,王异常镇定,眼神丝毫不畏惧躲闪,甚至从容不迫轻扬嘴角,勾出一丝宣告胜利的得意弧度。
“臣弟斗胆试问,王兄所言迫在眉睫的‘威胁’……”他回想那日与四弟本只是闲话家常,最后竟严肃聊起了政事,“可是指姜相父?”
“这只老狐狸,他仗着自己是父王的心腹宠臣,又和我周室缔结了姻亲,就以元老自居独断专行。”他对此人的言行早已戒慎,只不过总是碍于先王的面子才不好跟他撕破脸,“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他要的不过是我姬发做他手里的傀儡,让这大周江山任由他摆布,我看,他已经快分不清这大周的君主到底谁了!”
“既然相父喜权势,那王兄不妨就赐他权势。”
他听出姬旦的口气特别,似乎藏着更深的内涵:“四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来扼制他的权欲?”
只见姬旦神色泰然,悬笑轻吐八字:“明升暗降,架空实权。”
………………………………
【第一季·番外】:分 封(三)
“相父怎么来了?”
姬发做出诧异不解的样子,心里却无比澄澈。想着昨日登基封功诏书才刚颁布不久他就来了,再看他一脸愠色,想必是来讨要说法了。
姜尚稍做一拜就算是行了君臣之礼,语气冰冷:“陛下是不是觉得相父年事已高,不中用了?”
“相父何出此言?”姬发眉梢微挑装作疑惑,既然他喜欢拐弯抹角自己就陪他绕下去,“难道有人恶意中伤相父了?”
“中伤相父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子!”姜尚当真是被他这种敷衍的态度给激恼了,不顾礼节地横眉冷视,“一个被臣从莽撞少年一路扶持,亲眼看他历练成杰出英豪,如今坐上王者宝座的旷世贤君!”
怒喝如惊雷震耳,使立在一旁的姬旦微微怔住。原在这与姬发商议政事,不料被姜尚突然闯入得打断,一眼就看出他气势汹汹来者不善,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敢嚣张到如此当面指责已贵为天子的兄长。
姬发早料到他不会那么容易罢休,当然听得出他这声“贤君”叫得有多讽刺,只是如今的姬发不再是以往毫无主见的意气少年,他也有他的气魄,就算面对他如此义正严辞的质问,他也能守住眉目中冷冽的威严沉着说道:“孤到底做了什么让相父如此动怒?还望相父明示。”
“登基礼上,满朝文武,陛下立诏论功行赏,就连曾效忠暴君半路投靠的外姓势力冀州侯都能擢升司寇位列公爵,而我这身为先王托孤重臣,多年为周室披肝沥胆的相父兼岳丈,也就只徒有个齐国侯爵的虚名吗!”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明明是在控诉不满却还硬要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臣壮志未酬,自认还有心力报效周室,陛下此时却急着将臣驱逐偏远,陛下的做法实在让相父心寒!”
“原来相父是在不服苏卿家的功绩?”
姬发一言点破,姜尚却不觉得心虚,更是傲慢背着两手,以一种理所当然的问罪架势望他。
“诚然,苏侯势力的确出自殷商,后来才归顺我大周,论其忠纯和功绩自是不可与相父相提并论。但苏家父子皆是骁勇善战的军事奇才,伐商一路也是战功卓著立下了汗马功劳,尤其是苏侯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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