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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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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善地蹲在绿眸子跟前,不由自主地朝它伸出手:“你知道她去哪了么……”
回答他的是猫的一口利牙,绿眸子咬破了成汤的手指,之后便逃窜得无影无踪。
成汤摁住流血的指头,惊痛地蹙眉,望着它跑开的方向纳闷,这猫疯了么?
如今又见到这只猫,自己已是满头花发,而猫形影不离跟着的老翁,难道他就是履癸?
成汤心里不觉抽动,三十年来他一直都守在这里?他知不知道妺喜已经……
“商丘待腻了?”老翁又将鱼线抛入河中别有用心地问道,“大老远地跑巫山来了……”
“你还不是一样?”成汤爽朗地开怀大笑,“等了这么久都还在等……这河里的鱼都快被你钓光了!”
“我跟你不同,”老翁抚着浓密的白须豪迈笑言,“我每天钓鱼都能见到神女峰上弹箜篌唱清歌的神女呢!”
“神女?”
成汤不解本想细问,老翁却已经收了渔具朝地上的猫啧啧嘴说:“走,今天也让你饱餐一顿了,恐怕钓不到啰!”
成汤挽留不得,只能目送一人一猫两个身影,相伴隐入巫山的墨色黄昏。
“神女的歌声可动听哩!”远远地,山谷里回想着他的笑声。
“妺喜都走了三十年了,哪会有他说的神女和歌声?他是老人痴白日做梦了……”成汤自言自语地从怀中抽出一条浅紫色的轻纱,是伊尹从军营里带走妺喜那晚他不慎从她身上扯下的,三十年来一直珍藏着,胜过他商王朝王宫里所有的金银财宝。
他握轻纱的手忍不住颤抖了,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妺喜,我来巫山了……你说你住在巫山的神女峰,我发过誓在有生之年一定会来一次的,我真的来了……”
无缘由的一阵清风将他手里的纱吹起,他伸手去抓却还是被它逃脱了,被风越吹越高,越吹越远,飘向了神女峰之巅。
成汤一路寻着轻纱看过去,愕然看见神女峰的一座山石上坐着一白纱萦绕的紫衣女子,清新绝尘,虚无缥缈,她怀中好似抱着一只箜篌,轻弹浅唱,天籁清音不绝于耳。
成汤以为自己眼花,使劲眯了下眼睛再睁开,女子的孤影未散,恰抬眼,转盼流波。
“妺喜……”成汤轻念一句,心潮暗涌。
女子不答,浅吟依旧,巫山的云霞因她的歌声停留于天际久久散不开。
成汤侧耳倾听,她为履癸所唱的是何词:
回首不见已是一光年
忘了时间的变迁
未眠印在你眉目间
朱红不飞过眼云烟
容颜未变
印在你的心间
换三生恩怨
……
青须道人吹起幽幽洞箫,思绪如潮,箫声何解忧?
忽闻一声鹤啸,道人停下了唇边的箫音,仰首望天,飞来他养的白鹤。飞过他眼前时张开了鹤爪丢下一物,恰飘落至他伸出的掌心。
是一条轻纱。
道人重新将洞箫举到唇边,续着刚才未完的曲子吹起,曲中有人,曲中有事。
故人,往事……
云旖,你爱的人在你走后不久也来了巫山,在神女峰下一住就不走了。我时常在放飞白鹤和倚楼吹箫的时候会悄悄俯视山下的他,他每天都会带着绿眸子去沫水河畔钓鱼,我知道他在等,等一个不可能再回来的梦。三十年过去了,我知道他还会等的。
看似可笑,而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我没有回仙界,也选择永远地留在了巫山,终日吹箫养鹤,并非心如止水地悟道,而是坚信这里有你,你一直在三界之外的某个地方静静看着至今仍深爱你的人是不是……
你的影化作巫山之上的**,巫山**不绝,你就会永远存在,存在于履癸、成汤和我的心里。
云旖,**巫山的一帘梦,梦里依稀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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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卷——『忆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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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朝歌夜弦
忆朝歌,忆往昔,忆故人
摘星楼
歌舞休
独倚楼栏
观尽浩瀚星辰
在漫天飞舞的流萤里
看到你的脸
请君倾听
涂山里狐的哀鸣
那不是我惑乱天下的倾世妖曲
而是我浅唱的一曲挽歌
追忆我们错过的似水流年
仙界,你是眉目如星的神
凡尘,我是银发垂地的狐
千年,我们终于人间相遇
无缘,我们还需几度流光
才可能
回到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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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外╮音』
谁成就了妲己一代祸水的骂名
是那只修炼千年的狐
可又有谁知那亦是一只可悲的狐
银发如雪
美眸流波
她旷世的美惊憾了仙、人、妖三界
却一心只为情困
颠覆了谁的江山
成全了谁的霸业
最终魂归何处
与君并肩
忆朝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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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曲』
恰少年
凭三尺长剑
心无所系傲云天
御千山
不畏征途险
却难了人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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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翠峰何时梦还
一爱至斯尽付笑谈
总参不透天道非剑
是耶非耶冷雨打丝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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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何如旧颜
引弓落月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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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流年
梦回曲水边
看烟花绽出月圆
别亦难
怎奈良宵短
徒留孤灯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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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琴声指伤弦断
一生怅惘为谁而弹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
可笑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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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懂不知摘星事
直到流萤舞成眠
鸢尾花开人不在
徒惹痴心泪绵延
引弓落月酬离别
潇潇故人心已倦
下个故事回到起点
——选自董贞曲目《回到起点》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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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小语』
伊人不写豪情壮志的大男人世界
只用一支笔
描下红颜唇边含苞待放的浅笑
还有柔情断肠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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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 华(一)
孤星坠,扑流萤,月缺月圆。
勿留儿时梦,懵懂无知,难了人心乱。
醉卧君怀,若我从此不醒,是不是我所有的错都可以被原谅了……
你的眸清泪如烟,颤抖地执我之手,在我唇上印下永久不褪的痕迹。那一刻我终于感觉到了,你不再恨我,爱,成了最简单的颜色。只是我不知,最后你眼里的我,是纯真年少还是银丝如瀑?
你会记得哪一个我
亦或,将我遗忘……
拂晓苍茫,寒风吹散了云雾,繁星清亮如洗。
巍巍山巅,崖边独伫的魅影是谁?飘逸白纱宛若风吹云动,银色的长发垂地,如泄了满夜的月华。
女子缓缓转面,脸侧的碎长发丝被风吹起,一张倾世容颜赫然入目。
那张脸……
我陡然惊醒,僵硬地呆坐榻上,不觉背上冷汗涔涔。
“我儿,你怎么了?”听到我的惊叫,娘神色紧张地推门进来,用帕子擦去我额上的汗珠,“是做噩梦了么?”
“娘,女儿没事……”我平复了些许浅浅笑道,总算回了神。
“娘去给你端杯压惊茶来。”娘慈爱地拍着我的手背说。
“嗯。”我温顺点头,我向来都是乖巧安静的。
娘出去后,我心潮依旧起伏难平。奇怪的梦,梦里面容模糊的银发女子,萦绕我多年的深夜,挥之不去。
“苍生有道,道在万物之中,悟其道须先渡其事。”青修子生着一双慈眉善目,笑着问道,“妲己,懂了么?”
“老师,妲己愚钝,还不太明白……”我羞赧地微露窘态。
“呵呵,不急,”他轻抚下颚的一绺青须,“你还小,阅世不多难懂其理也在所难免,待你年岁渐长,你终会有所领悟的。”
他的安慰令我不由放轻松了许多,我亦心领神会地笑了。
“只可惜……”忽而摇首轻叹,“为师再无缘指引你参学悟道,亲眼看你学成……”
“老师不打算再教妲己了么?”我被他说得异常紧张,“是不是因为妲己愚笨,是不可雕琢的朽木,老师才会……”
“妲己,你是为师见过最聪明的孩子,不可妄自菲薄。”他的笑依然慈祥,“是为师要走,无缘再做你的老师。”
“老师要去哪里?”不舍之意油然而生,毕竟两年的师徒之情已在我心中根深蒂固。
他笑而不答,如斯作了离别。
那时,我不懂老师所说的“悟其道须先渡其事”是什么意思,正如我不知我的人生会出现什么样的人,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我只是知道,我的一生,注定不能平凡。
那年,我九岁。
姬发十一岁。
伯邑考十四岁。
帝辛十六岁。
………………………………
韶 华(二)
“爹,为什么不能留下青修子老师?”我擅自闯进爹的书房,只因事出紧急。
“妲己,”爹没有责怪我的无礼,“青修子是声名远播的名师,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之人甚多,老师不能一生只安定于我苏门,他还要将学识师传他人造就更多有为之才。”
“可是女儿真的只想听青修子老师讲学……”我心有不甘地面露忧容,“对了,老师还会留在冀州的?”
“诚然。”爹顿时疑惑地蹙眉,“妲己,你想作甚?”
“爹,既然老师无暇入苏府指教女儿,那妲己不如亲自登门求学了可好?”我从容不迫地回答,娇笑嫣然。
“妲己,女孩子家的不好好在家中待着,偏要往外跑,”伫在一旁的哥哥发话了,“读书悟道有什么好的,叫你这般迷恋?”
“哥哥莫要取笑妲己,”我伶牙俐齿地笑着反驳,“妲己身为女儿家,不学读书识礼,难道还像哥哥习武练剑跟着爹爹率兵打仗不成?”
“你迟早要嫁人的,读那么多书学那些又有什么用?”哥哥到底是好武轻文的,谈吐里总是直率无忌,“书又不能替你生孩子!”
“哥哥……”我羞得满脸通红。
“全忠,不可胡言乱语对妹妹无礼!”爹看不下去了,严肃了脸色斥责他。
“是,爹。”哥哥假装委屈地叹声,“可怜苏家爹娘只疼妲己不疼儿……”
一句话逗笑了我和爹,爹对他又爱又恨,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和善地笑笑。
“老师!”我一声轻唤清脆如铃。
正在讲学的青修子闻声侧过脸望着门外的我,一脸的诧异:“妲己?”
“打扰了老师,”我心诚鞠躬笑容和暖,“妲己特来求学,日后还望老师指教。”
他的疑惑消散,微露赞赏的笑意:“进来。”
“是。”我礼致欠身,他的认同令我不甚欢喜。
林里的幽幽竹阁,简陋却清雅,竹香阵阵沁人心脾,静谧里还可听见栖息竹枝上的莺歌燕呢,惬意之余心静神凝,这便是青修子教学的讲堂,即使久负盛名也仍然以恬淡自居。
他示意我在东侧的书案旁入座,我微微提了裙裾,余光里瞥见竹阁端坐的三人,心想他们就是青修子新纳的学生?
坐下后,离我最近的白衣少年下意识抬首望我,我本能地转面,迎上他俊逸的柔水双瞳,眉色如黛,又似描墨的远山,尽显温文儒雅。我温婉地一笑,算作招呼。他亦识礼地颔首,与我各自转回,虚心听教。
趁着青修子教完课外出的间隙,我们做了番放松和调适。
“你是冀州侯苏护的女儿?”案上投印了长长的黑影,问我的声音满含阳刚之气。
“是的,”我抬首流波浅笑,“我叫妲己。”
………………………………
韶 华(三)
“妲己?”他眼眸里的笑意明媚温和,也不乏弱冠之年的青涩,“我是帝辛。”
“帝辛……”我细声碎碎念着他特别的名字,总觉得哪里不对。
“妲己,”正若有所思青修子领着三人里还未谋面的青衫少年进来了,乍看来年纪大不了我多少,“为师来为你引荐你的三位同窗。”
不远处始终静默阅览竹册的白衣少年闻声恭敬起立,与刚才主动问我话的黑袍少年一起向青修子走去。
“这位是王子帝辛,”他先指着最为年长的少年说道。
“王子帝辛……”终于了然刚才说不清道不明的疑惑,只因他的名字已经暗含了他尊贵无比的身份。
未等我诧异,青修子又一一指过白、青二人:“这二位都是西伯侯的公子,长子伯邑考,次子姬发。”
我暗暗惊叹青修子此番新纳的学生都是出身高贵的王侯子弟,向他们欠身问候:“妲己见过王子和二位公子。”
“呵呵,”青修子反过来为他们介绍我说,“这是……”
“老师,不用介绍了,”黑袍帝辛抢了他的话头,“这位妲己师妹,我们已经认识了。”
“师妹?”青修子捋着青须意味颇深地笑着,“妲己做为师的学生可比你们都要早两年呢!”
“哦?这么说来她还是我们的师姐了……”青衫的姬发面露与帝辛一样的尴尬之色。
“妲己较各位都年幼,岂有资格成为王子和公子的师姐?”我为他们解围地讪讪笑言,“还是尊称各位师兄。”
他们总算感到自在了些,我的退让实为善解人意之举。
谈笑间我将他们都做了一番观察,帝辛相对沉稳些许,相貌堂堂,眉宇间英气十足刚毅非凡。伯邑考话不多,常是垂首一旁听我们交谈,安静内敛。姬发只稍长我两岁,虽生得器宇轩昂,顽劣稚气却未脱。
爹同意我来此求学,一定也想不到与我同窗而坐的会是他们,尤其是帝辛,我泱泱商朝王室的子嗣竟也远道而来拜青修子为师,足可见其四海远扬的学识和德行。
女子很少能像我如斯与男儿同堂拜师求学,我是幸运的。我的幸运绝非偶然,是爹娘无以复加的宠爱,我要什么,他们都会尽可能地让我满足。他们对我的宠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告诉我,我在六岁的时候遭了一场劫难,原本我已经死了,就在爹娘悲痛欲绝地准备为我操办后事,我居然奇迹般地死而复生。
我这失而复得的女儿自然叫爹娘倍加珍惜和怜爱,他们请冀州最好的老师教我礼乐,琴艺、舞技、书画的造诣都是他们所期许的。学识广博的青修子一向好隐逸,却离奇亲自登临苏府,说凭我的悟性愿意收下我这个学生授以道学,这一教便是两年。
………………………………
闻 琴(一)
那天清晨我去得早,独立竹阁之外还不见什么动静。待我愈发走近了,忽闻古琴幽然,空灵纯净,心里惊惑,这是何人的琴声?
入阁的步子放得很轻,抚琴人不觉我的存在。
静心聆听,他弦下铺陈的山水如画。远望他安静无尘的面容,神情专注,琴声萦绕里更显得清逸俊秀了。
尾音是缱绻的,流转着回味绵长的情思。
“听了这么久,可否说些感悟呢?”余音里伯邑考平静地出声了。
我正被他的琴曲引入失神之境,忽然被他这么一问反而惊了一怔,他是在对我说话么?
“不用想了,”他低下头似在调试弦音,“这里没别人。”
“曲是好曲,弹得也如天籁,非三年五载的功底是弹不出这样娴熟的,只是……”我看到他有丝惊异地抬头,是在期待我说下去,“曲中徒有山水,清澈里少了灵动的美,不妨再多些飞鸟展翅,游鱼畅泳,百花争艳里亦多些彩蝶翩飞的可好?”
“你对琴曲造诣不浅。”他淡淡笑着,和他的琴声一样有着悠远的宁和。
“没有,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说得不好伯邑考哥哥不要见笑。”我讪讪然地浅笑一缕,“还有,伯邑考哥哥的琴一定不是普通的琴?兴许是自上古就流传至今的旷世名琴。”
他别有意味地瞥过我的眉梢,笑得煞是好看:“看来你对古琴了解也甚多,不如你猜猜我这把是什么琴?”
“我猜?”我下意识地扫过他指下琴身雕刻精湛的花饰,“妲己才疏学浅知道的不多,就随便猜猜,伯邑考哥哥的琴莫非就是‘清籁’?”
“说自己知道的不多还一猜就中?”他假装责备地慨叹说着,“妲己,还真不能小觑了你,你的学识恐怕比我们都要深呢!”
我羞赧地笑笑,换个话题缓和些许:“对了,今日怎不见帝辛哥哥和姬发哥哥?他们难道贪玩得忘了来此听学么?”
“他们在竹林里比试武艺,快回来了。”伯邑考边回复我边随意拨了几根琴弦。
“伯邑考哥哥怎么不与他们一起而独自在此抚琴?”
“你看我是那种好动之人么?”他迷离笑着反问我,“练功习武不是我喜欢的,如此一人醉迷琴音独享片刻的安宁,没什么不好啊。”
“你跟姬发哥哥真的是一母所出的兄弟么?”童言无忌,再者同窗已足月有余,我知他不会介意我问得直率而无礼。
“为什么这么问?”他只是诧异地抬头看我,眼里没有不高兴的神色。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娘亲生出来的孩子怎么性格大不相同呢?”我将心中疑惑娓娓道来,“姬发哥哥灵活好动,而你却常常沉默寡言,很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他无所谓地用手绢擦拭了琴面,“天命所定。”
………………………………
闻 琴(二)
晨风微凉,扫过满林的青绿,翠竹摇曳沙沙轻响,空灵如幽谷凝泉石落山涧。
少年三尺剑,刃尖出尘泥飞溅了轻盈的露水,泼墨般点缀在一旁的青枝竹叶上。
帝辛的剑柄有力撞击了姬发的右手腕,致使他握不住手中的剑,弃剑落地,此回合以帝辛胜告终。
“姬发,你没有尽全力。”帝辛收回利剑,那双直视剑尖的眼炯炯有神,“在分神么?”
“不是,”姬发服输地将地上的剑拾起,“刀剑无眼,师兄毕竟出身王室,身份尊贵不容有半点闪失,姬发岂能肆无忌惮?姬发患得患失实是担心误伤了师兄。”
“父王将我送来冀州求学,其用意就是要我暂时放下自己的身份地位,将自己视作一平凡人,掌握些真才实学回去,”帝辛一手亲切地搭在姬发肩上,“你我切磋剑术,这里没有王子,没有地位之别,你既称我一声帝辛师兄,就无需估计我的身份,我早已视你和伯邑考为手足,若你也如此,甚至直呼我帝辛也无妨。”
“师兄所言甚是,只是……”姬发举剑横与眼前逼人的剑芒摄入双瞳,“刚才见师兄的剑挥势如虹,直来直往,虽气魄摄人心魂但似乎缺乏必要的灵活。”
“哦?”帝辛难得听到新鲜的见解,兴致盎然,“那你觉得最完美的剑法应该如何?”
“一把剑汇聚了天地日月之精华,刚韧之中本就混合了柔和,如果一味逆其本质强求它的至刚之气,反而显得勉强不能挥洒自如。”姬发不由自主地拿剑试着比画,“我认为,用剑须兼具七分刚三分柔,刚柔并济,百战不殆。”
“有道理。”帝辛面露赞同之色,食指并中指滑过剑尖,“我照你说的试试。”
剑风扫竹,帝辛的矫健身影穿梭于曳曳竹林,透过竹叶照射在地上的斑驳晨曦摇晃不安,他挥剑的影毋庸置疑是潇洒的。
林中隐处伫立许久的我,静默望着他们二人的举手投足。他们谈的是武道剑法,我领悟颇浅,甚至有些云里雾里,正欲不声不响地回去,忽见一只眼神茫然的野兔蹦跳着向他们比剑的竹间靠近。
我轻轻发声唤起它的注意,招手要它远离这里,它却好像听不懂我的善意,回头跑得更快。
帝辛一鼓作气挥剑而来,未发觉突然闯入的野兔,利刃直向它刺去,眼看就要鲜血四溅。
糟了,我心一惊,情急不知所措竟然飞身上前护住了它,可是耳畔帝辛的剑鸣已越发逼近躲闪不掉。
我以为帝辛来不及抽回的利剑会刺穿我的皮肉让我痛得撕心裂肺,可是我至终未能听到他的剑划破我的衣裳,只因在最危急的时刻我已被姬发护在怀里,他用剑挑开帝辛却无法全身而退地被帝辛的剑刃割开了手臂,留下一条渗血的伤口。
我听不到姬发吃痛的呻吟,只听见他焦急地对帝辛喊道:“当心伤了妲己!”
………………………………
懵 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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