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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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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漓澈!”
“我不是……”
“快回狐族啊漓澈……”
“我不是……我不要……”
一番纠结我猛然睁开眼,望着暖色的帐顶,恍然了解一切只是噩梦。
额上的汗珠冰凉地滚落了侧脸,我虚脱地坐起。掀开纱帘的一瞬触目惊心,一袭红艳裙衫的女子正神态安然地坐在案边的木凳上,缓缓抬眼望着我。
“鬼……”我惊恐得全身战栗,“有鬼……”
“别怕,”女子唇边漾开了温和的笑,“我不是鬼。”
“你……”虽然她否认了,仍不能减轻我心底的恐惧,我看到她眼皮上魅惑的浅红色眼影,越看越觉得诡异,“你是……”
“漓澈,”她轻轻起身走向我,“我是绯彤。”
“又是漓澈?!”我吃惊咬着那来自梦里的名字,“到底谁是漓澈!”
“我说过了,”她的笑容犹在,说得不紧不慢,“你就是漓澈。”
“不……我不是……”我还是拼死地否认着,“我是妲己,我不叫漓澈!”
她已经走到了我的床沿,一双美目深邃如漆黑的宝石:“漓澈就是妲己,妲己就是漓澈。”
她像念咒语般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只知道使劲摇头:“不是的……”
“漓澈,你本来自狐族,”她忽然动容地握住我的手说,“我跟你一样,我们都是狐族的灵狐!”
“狐……”我惊心地甩掉她的手,“不可能!我只是一个凡人,生在冀州苏家,我有爹娘有哥哥……还有婚约在身即将成为我丈夫的青梅竹马……我才不是你说的什么灵狐!”
“漓澈,前世的记忆真的不复存在了么……”她的深瞳忽而流露了淡淡的哀伤,“千年了,你全部都忘记了?你连我们的狐族是如何惨遭杀戮遭到灭顶之灾都忘了么!”
我哑口无言,不知所云。
“你忘了你是狐族最美的女子,你的美在仙界、人间、妖界都是独一无二无人能比的,天神都会嫉妒你,女娲都嫉妒你的脸啊!”她愤然取了铜镜照着我的脸,“你看,千年了就算是轮回也依然没有改变你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妲己的美是你赐予的!”
………………………………
惊 艳(二)
“妲己,”我刚要进厅堂向爹问安,半路被娘叫住,“先别进去了,爹正忙着。”
“娘,爹是有客要会么?”我猜到了大半。
“嗯,来人是上大夫梅伯。”
“梅伯?”我轻轻惊了一声,“还是宫里来的客人……”
“可不是,”娘慈爱笑着,“你先回房里去,别打扰了你爹跟梅大人谈正事。”
“是。”我顺从地俯身,目送娘离开。
“先王帝乙驾崩,太子辛即位已一年有余,我商氏社稷仍不见有任何好转,难道新王治国实力有待怀疑?”
恰巧听到爹谈起了久违的帝辛,不禁又停下了脚步。
“哼!我看不过又是个无能国主罢了!”梅伯这一句道得异常不屑。
“仁兄此话何意?”
“新王帝辛原乃先王三子,非嫡长子本无机缘即位,惜长子微子启为宫女所生,其母身份低贱,使其无法继承王位。三子辛母为正宫王后,名正言顺,又因为御园飞云阁一事大为受到先王赏识,我等奏请先王适时确立东宫太子,先王遂立季子辛为嫡。本以为帝辛当初逢飞云阁塌下一梁,拖梁换柱解救先王,凭其一身果敢正气和好武艺他日必成一代贤王,没想到……唉……”梅伯一声长叹听来懊悔不已,“自他登基之后就没见他一日安闲过,王宫内歌舞升平笙箫达旦,吾王沉溺于声色犬马,模样与昏君无异!为兄现在想来当时真是糊涂了,怎会拥立这样的昏庸之人为王!”
我心不由紧张地一怔,他说的……真的是帝辛哥哥么……
“仁兄,吾王真如你所说这般昏庸?”
“苏贤弟难道不知,数日之前大王前往女娲宫焚香祭神,见女娲娘娘神像貌美竟起歹念,硬是要在神像旁的粉壁上题写淫诗亵渎神灵!”
“真有此事?”
爹感到难以置信,我在外听得更是目瞪口呆。
“女娲娘娘乃上古神女,造人补天又为人间圣母,岂容帝辛这般放肆调戏!”梅伯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帝辛求之不得耿耿于怀,宠信的费仲、尤浑两个大奸臣又只会谗言献媚蛊惑圣聪,唆使吾王向举国征选美女入宫,不从者便挥军镇压,实在是残暴无道啊!”
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全是真相,帝辛怎么会像他说得那么不堪……
我再也听不下去,犀利的指责如狂风骤雨,刺痛我的耳膜,我心从未如此沉重。
“漓澈。”走了没几步又被她幽然的声音唤住。
“你怎么又来了?”我不太欢迎地蹙了眉头,“我说过了叫我妲己,我不是漓澈!”
“你还是不愿意承认啊……”她倒是很有耐心地抿嘴笑了,“可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不管你是妲己还是漓澈,帝辛会如斯全是为你。”
………………………………
惊 艳(三)
绯彤的红衣魅影不时会出入苏家,她只在我一人面前现身,形如鬼魅,她不曾伤害我,但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我听不懂的话。奇怪的是爹娘丝毫未觉家里多了这么个不速之客,我越发觉得那个叫绯彤的女子虽不一定有恶意,但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也许你不懂在你和情郎你侬我侬双宿双栖的光芒之外,有人的世界是多么消沉和昏暗,有人为你自甘堕落,无休止地用酒色来麻痹自己的一颗心,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一个人……”绯彤的影倒映在铜镜一角,我俨然看到她落寞的神色,“你更加不会懂得,那个在世人眼里昏庸淫恶的帝王做尽了荒唐事其实只因他太痴情,他寻遍天下美女是想在芸芸佳丽中寻一人身影,能有半分像你就足够了……”
我无心梳髻,沉默听她絮絮惘然,不是我不想说话,怎奈我无能为力,若真如她所言,帝辛沉沦是为我,我又如何能解脱。
十六岁生辰那日,天色阴霾,雨露湿了枝头零落了树上的稀花。琉璃盏碎,盘中的寿果滚落了一地。
“爹,您真的接到了圣旨?!”我浑浑噩噩地冲到礼堂。
“妲己,你出来做什么!”爹脸色很不好地训斥了我,“回屋里待着!”
“爹,女儿只是想知道圣旨招我入宫的事是不是真的……”我心乱如麻,听到晚菱告诉我宫里来了使臣说是要接我进宫服侍大王,我完全被惊呆了。
“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为父自会解决!”爹的语气有些冷漠,朝娘使了眼色,“带妲己回房里,外面的事你们妇道人家不需要多管!”
娘不敢违逆爹的意思,神色慌张地就过来扶我:“妲己,乖女儿快起来跟娘回去……”
“爹,您快告诉那些使臣,妲己不能入宫……妲己已经和人订下婚约了啊……”我边被娘拉着边挣扎地央求爹。
爹的背影沉默却有深意,黑色的袍子在灰暗的天幕下显得愈发深沉,他没有对我的哭喊做出回应,而是步履沉重地朝门外迈去,他是要去与宫使会面了。
“不可能……”我痛苦地自我纠结着,久久不能平复,“帝辛哥哥怎么会突然宣我入宫……他明明知道我跟姬发……是他亲口许诺会心甘情愿地退出的,他为什么出尔反尔……”
“他只是太想见你了。”说话的人是绯彤,她又很不是时候地出现了,背倚房门两眼望着屋外的风景镇定自若。
“我跟姬发还有三个月就完婚了,他怎么能这么做……”我满腔悲愤不能接受,“他说过不会强迫我的……他是大王啊!怎能如此言而无信!”
“大王怎么了?”绯彤的双眸透着冷漠的光,“他是大王同时也是个男人!为了一个女子改变自己当初的决定,这样的事情可以发生在任何男人身上,别说帝辛,就算姬发也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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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 商(一)
晴天丽日,远方来的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拥护香毡铺盖的华丽车马,车中巍然静坐一人,为泱泱商氏的最高首领,新王帝辛。
武成王黄飞虎亲自率军护驾,满朝文武随行,后跟手捧供品的宫女队伍绵长不见边际,足可见王室的奢华和气派。
女娲宫,流光溢彩金碧辉煌,半透明的轻纱帘幔遮住了女娲神像,以体现其神圣不可侵犯的尊贵身份。两旁分别树立金童玉女像,金童手执幡幢玉女手捧如意,共拥女神沉香宝座而立。
王执玉简朝女娲神像俯身三拜,肃然念起记熟心头的祭辞:“观宇宙初生混沌苍茫,天悯苍生疾苦,解救黎民安享太平盛世,感怀天神女娲之功德,特于诞辰前来贵宫参拜,代殷商祈福天神,望女娲娘娘佑我殷商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礼毕抬首,恰有一阵清风拂过殿前,不慎吹起了神像前的月白纱帘,惊现女娲圣容。
众人无意间瞥见了瑞彩翩跹的神像的端丽容貌,其婉然如生的天姿国色顿时为群臣所惊叹。
王怔住了,不仅是被女娲明艳绝尘的美震慑了,而是她的美居然……
“妲己……”王口中不经意念出的名字。
“启禀大王,”身旁紧挨的宠臣费仲心头一震,但很快被掩藏了,笑脸相迎说,“此神像乃女娲娘娘,并非名曰妲己。”
王蓦然回神,眼带落寞地垂落:“呵,原来不是她……”
众人皆不知王的一时失神所为何事,只有垂首作揖的费仲是一脸了然于心的开窍模样。
“太像了……”王沉迷于女娲酷似故人的绝美容颜,梦呓般自言自语。
“大王已拜祭过正神女娲娘娘,遵照礼节还需去祭拜其他诸位神灵。”另一边身侧的中谏大夫尤浑恭敬地提醒。
“慢。”王背朝他伸手示意,“给孤取笔墨来。”
“笔墨?”大臣们无不惊异。
“孤只是想为女娲娘娘题诗一首。”王不顾众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执一支深色紫毫,在女娲宫正殿的粉壁上洋洋洒洒挥写八行:
凤鸾宝帐景非常
尽是泥金巧样妆
曲曲远山飞翠色
翩翩舞袖映霞裳
梨花带雨争娇艳
芍药笼烟骋媚妆
但得妖娆能举动
娶回长乐侍君王
“好诗啊!”尤浑见机适时地奉承,“大王才思敏捷,字字珠玑,将女娲娘娘之美赞得可谓淋漓尽致!”
王轻轻搁下了毫笔,外人口甜如蜜的赞扬仿若半字入不了耳,唯将深邃的双眸停留在最后的“但得妖娆能举动,娶回长乐侍君王”两句上。
望着,王思绪飘飞怅然若失。
妲己,在孤眼里,女娲再美不过一具雕像,她远不及你的灵动,你便是那人间的女娲,妖娆如斯,美好如斯,孤此生最大却终不能偿的心愿,莫过于无法将你娶回长乐常伴身边……
………………………………
反 商(二)
长乐宫外,王身边二位中谏大夫,费仲、尤浑不期而遇了。自古以来,能在非君王入朝时间里亲自登临长乐宫面见天子的大臣,除了历经几朝的元老就是帝王的至亲至信,此二人有此殊荣足可体现二人在天子面前地位不一般。
“尤大人,”费仲垂首作揖时两耳旁垂下玛瑙珠坠,“可是入宫去见大王啊?”
“正是。”尤浑挑着奸邪的眉毛,“看来费大人是与尤某同道了?”
“不知尤大人见大王所为何事?”同样的老奸巨猾,费仲的脸上皮笑肉不笑。
“听闻大王自女娲宫回朝歌以来一直郁郁不乐茶饭不思,为人臣子当忧君之忧为大王排忧解难。”尤浑说得手舞足蹈煞有介事。
“呵呵……”费仲阴冷地一声干笑,“抓不住重点,只怕大人体恤过了头反而徒劳无功啊!”
“费大人有话请直言!”尤浑听在耳里尤为不悦。
“费某不妨先问大人一句,可知大王为何郁郁寡欢?”费仲满眼的故弄玄虚。
“当然是因为垂涎女娲娘娘的美貌却可望不可即,怅惘自然是人之常情。”尤浑自认为看透了一切答的信心满满,“正是如此我才向大王提出一计,广征天下美女,我就不信我泱泱殷商还找不出个貌比天仙的美人来!”
“肤浅!”费仲不屑一顾地嗤笑。
“你说什么!”
“日前大王在女娲宫殿壁上大胆题诗已经惹得比干、商容那些王公元老们异议纷纷,斥责大王是在题写淫诗亵渎神灵,会为我殷商招来天灾天罚,你现在又来一招大肆招摇地征选美女入宫,就不怕商容那一干人等说你扰民生事,借机把你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费大人你危言耸听了?”尤浑满不在乎地冷笑,“大王并未觉得在下的提议有何不妥啊!”
“不知是大人你孤陋寡闻还是目光短浅,终不如费某我善于察言观色,费某今日就让大人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投其所好排忧解难。”
“你……”尤浑揣度起他话里的意思,“你有什么鬼点子?”
“大王在女娲像前念出‘妲己’二字,不知大人可还有印象?”
“那是什么意思?”
“先王在位的时候太子辛曾去冀州游学五年想必大人也是知道的?不过大人一定不知道,那冀州侯苏护膝下有一女,”费仲眼里阴谋的寒光愈渐明显,“就叫妲己。”
“冀州?妲己?”
费仲笑而不答,外人猜不透的诡计在他阴笑的嘴边酝酿开了。
“费爱卿,你要孤放弃向举国各地征选美女?”王悠闲地靠在宝座上,目光锐利地抬首,“为什么?”
“回大王,如此一来可以平复王公大臣们对大王的不满,二来……”费仲的笑神秘莫测,“二来微臣已经为大王想到更合大王心意的妙计。”
王消遣地把玩手里的紫玉麒麟,忽而顿了颇有兴趣:“讲。”
“宣冀州侯苏护之女妲己入宫,册立为贵妃,以一家之女抵万家之女,何来扰民之嫌?”
“孤不准!”不料王这一声斩钉截铁。
“大王既对苏女钟情,何不纳入宫来供自己享用呢?”费仲仍不依不饶。
“如果孤想用权力强行将妲己据为己有,两年前孤早就那么做了,可是孤对妲己的情不是强权能够玷污的!”王挥袖驳回了费仲的提议,“她不愿留在孤身边,孤不想束缚她的自由……”
“大王如今的地位岂是两年前可以比拟的?”费仲再明白不过这一句的份量有多重,“若大王不想强迫,册封的事暂可不谈,不过臣认为最重要的是让妲己姑娘看到大王现在英武盖世的辉煌。”
王神色诧异却没有打断他。
“大王,您现在已经是称雄于世天下独尊的君主,不再是当初在冀州妲己眼里的王子辛了,您可以给一个女子一切,大王应该让她看到。”
………………………………
反 商(三)
爹与朝歌使臣吵得不欢而散,帝辛遣来的费仲、尤浑二人没有带回我,却带回了爹的一首诗: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他在痛骂帝辛的昏庸无道宠信奸佞,语气坚定而决绝。可是我们谁都没有料到,爹你的满腔直肠铁骨为冀州带来了灾难,朝歌的军队,王的军队乌云一般地笼罩在冀州城外,曾经对我呵护备至的帝辛哥哥,今日却与我爹兵戎相见,而目的居然是为了我……
率领朝歌军队的是北伯侯崇侯虎,冀州隶属于他的领地,爹即是他的属下。出于军礼,爹亲自披挂上阵,率冀州一方兵卒与殷商对峙。
娘为爹和哥哥熨好了战服,并亲手给爹穿上。
我为哥哥系好铠甲上的绳扣,千言万语难以开口。
“妲己,放心留在家中,”他坚决地拍了我的手背,我在他眼中看到从未有过的果敢和坚忍,仿佛那一瞬忽然发觉他长大了许多,“我们和殷商决一死战,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让你落入那昏君手里!”
“哥哥……”我隐忍地要他住口不许他说不祥话,爹却唤了他是时候前往城楼迎战了,他未能多言便头也不回地跟了出去。
首战告捷,哥哥出手不凡地击败了崇侯虎父子,立了我冀州军队的军威。不妙殷商派遣了数十倍的援军火速赶到了冀州城外,大军压城千钧一发,爹权宜之下选择了闭门守城。
商军封锁了冀州所有的粮道,两军对峙的日子里,被封闭在城内的百姓只能靠不多的粮食凑合着度日,眼看粮食日渐减少,而冀州城的危机仍不见有解决的可能,爹顷刻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一个月双方僵持不下,百姓们快撑不住了,一旦粮食断绝,他们会陆陆续续地饿死。就连冀州的军队,他们同样需要军粮,粮食供给不上还要分些许给百姓,迟早是要军心涣散不战而败的。
爹命副将从密道出城往亲近的诸侯势力求援,迟迟得不到回应,这其中自然少不了西岐的西伯侯。
西岐……姬发……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果你知道,你会不会来救我……不,一定会的!你不会抛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听到城内已经有百姓饿死的消息,我内心一时负罪得无以复加,都是因为我……他们家破人亡身陷囹圄都是因为我!
“爹,让我见帝辛哥哥!”我不顾娘的阻拦冲到爹的军营里,扑到他身边哭求到,“我要亲口求他收手!”
“你说什么……”爹沉重地抬起他疲惫不堪的双眼,我惊心看到他眼里密布的血丝。
“爹,冀州的百姓有难全因妲己而起……”我泣不成声地拉住他的手,“请让妲己见一见帝辛哥哥,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你在说什么胡话!”爹愤然推开了我,“那昏君贪婪好色,他要定了你,哪里还会有转机!”
“爹,不是那样的……”我泪流满面地摇头否认,“帝辛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谁料换来的是爹响彻军营的耳光:“你还口口声声叫他哥哥!他昏庸无道荒淫无耻,你还敢帮他说话!”
那一个耳光彻底打懵了我,周遭的世界仿若戛然而止。
………………………………
反 商(四)
“为父虽不是位高权重,但也知道气节二字怎么写,岂能与那昏君同流合污!”这是爹第一次打我,他的手掌让我体会到他的痛心疾首,“别说我苏护只有你这一个女儿,就算有十个我也绝不会做那卖女求荣的苟且之事!”
我算听明白了,爹这次态度如此强硬是想保全自己的忠节傲骨,誓死不向殷商妥协才能不愧对苏家的列祖列宗。
“爹不能送你去见商王!否则冀州城的百姓,还有那些誓死效忠的士兵,他们的牺牲全都白费了!”
“可是爹您为了苏家的名声,为了您一人的气节就要葬送全城的百姓么……”我捂着微痛的脸颊,声轻如雨。
“爹正在想办法!”他加重了语气是要掩饰他心里没底的慌乱,“会有援军来助冀州一臂之力的……”
“侯爷!”这一声高呼从营帐之外传入,是爹派去西岐求援的将领回来了。
“如何?”爹迫切地询问飞奔向他的将领,“西岐派遣了多少人马前来援助!”
“侯爷……”那将军有些难以启齿的犹豫,“西伯侯未调一兵一卒,只让末将交给侯爷一封信……”
爹铺展了竹简快速阅起,眉色愈渐凝重,望着他脸色的变化,我心头不由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西伯侯劝本侯收兵向殷商投降?”爹的手颤抖地揪紧了竹简一角,“为何连昔日至交都……”
我的震惊不比爹小,投降……那意味着什么……
“侯爷,我军寡不敌众,反叛殷商无异于鸡蛋碰石头,那只会自取灭亡,若要冀州的黎民百姓全为了妲己小姐一人而枉送了性命,侯爷的名节同样会一朝散尽的!”那将领义正辞严说得大义凛然,“西伯侯劝侯爷以大局为重,为冀州百姓着想,不要执意跟大王作对……”
“他不敢援兵助我是怕引火烧身牵连他的西岐,他可还记得我这仅有的女儿已和他儿子有了婚约注定是他姬家的人了!”爹愤慨地将竹简抛去老远。
“侯爷,西伯侯有言,若是儿女的婚事令侯爷你为难了……”将军说着忽然眼神古怪地瞥了我一眼,顿时让我不安,“他说愿意先退出彼时的约定,取消妲己小姐与姬发公子的婚约……”
席卷全身的寒意冰冷刺骨,我如一滩软泥瘫在了地上:“为什么……”
“荒唐!”爹愤愤不平地咆哮道,“他当我苏护的女儿是什么人!冀州有难他可以不帮,何必做出退婚这等绝情绝义之举!本侯就是不降,本侯要他姬昌知道,就算是被他退回来不要的妲己,我也绝不委曲求全地送给那昏君!”
爹带着哥哥和众将领愤然出去迎战,大有鱼死网破誓不回头的气势。我呆若木鸡地愣着,瞬息之间风云变幻,这场劫数打得我措手不及。
姬发,你怎能听命于你父亲弃我于不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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