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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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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姬昌纠结地撑着下巴,犹豫不决,“子牙,你看我西岐这援兵是出还是不出?”

    “臣认为出不得。”

    “不出?”

    “如果此时派兵增援冀州,无异于诏告天下,西岐已加入了冀州反商的队伍,那必将引来商主敌视,可是君侯切记,西岐现在还不到与殷商正面起干戈的时候。”

    “可是商王此番讨伐苏护是为其女,妲己又与姬发缔结了婚约,婚期在即,我们就放任冀州自生自灭被殷商夷为平地?”姬昌忧心忡忡,“这恐怕不妥?”

    “君侯忘记臣说过的话了?”姜尚定了眼神凝视他,“对于公子姬发而言,妲己不能娶!”

    “本侯记得……”姬昌被他刺激得面色发白,“子牙你算出苏护的女儿妲己是妖狐投胎转世,嫁于姬发会祸及周族后世,可是他们的婚约在本侯遇上子牙你之前就已成定局;这如何是好!”
………………………………

西 岐(三)

    “妲己前世是一只历经修炼的雪狐,拥有千年的灵力,虽经轮回转世但灵力不散,终有一日会恢复狐的本性,为祸人间。”姜尚一双慧眼犹如看透了一切,与姬昌絮絮而谈,“先不谈此狐女会亏损姬发天生携带的仙气,就论万物之道,妖与仙结合也是天理不容的,妲己是妖孽,岂能配得上姬发天神的尊贵身份?执意强求二人只会违逆上苍天意,恐怕神的福泽将不会再庇佑周族了。再者,让此妖孽入宫媚乱君心动摇殷商根基,岂不更有利于君侯的宏图大计?”

    “子牙,如你所说……”姬昌仿佛真被他吓得不轻,“这场婚事本侯是非得作罢了?原本是想结为儿女亲家借此拉拢苏护的冀州势力助我反商,想不到今日却要我先不遵守彼时的约定……”

    “君侯一心只记得与冀州侯的约定,可还记得昔日与臣的约定?”

    姬昌发觉他脸色有了丝不悦,知道他这是在暗示什么:“本侯当然记得……可苏护与本侯至交,如今他有难,本侯为求明哲保身置之不理已经不仁,还要本侯亲口违约取消婚事,更是不义。子牙你又心无旁骛地只想要本侯立姬发为嫡继承周氏社稷,那不等于就是让姬发迎娶令爱?”

    “微臣之女邑姜德言工容无一逊色,君侯认为不配做公子姬发的正妻?”

    “本侯不是这个意思……”姬昌被他搞得左右为难不知所措,“只是本侯已经不仁不义愧对苏护一家在先,还要本侯在退了姬发与妲己的婚约之后转而让姬发另娶,这话传出去总不太好,只怕外人会说我西伯侯是言而无信唯利是图的小人……”

    “古来成大事之人断不可这等优柔寡断,”姜尚毫无退让之色,“君侯,莫忘了您的雄图霸业!”

    “好……”姬昌口气软了,不敌姜尚话里的气势,“本侯会考虑此事的……”

    “父侯!”姬发忽然闯入二人的谈话,“冀州情况如何了!”

    “你……”姬昌暗暗吃惊唯恐刚才的对话会被他听见,“姬发,你太没规矩了!怎么进来之前都不事先通传一声!”

    “父侯,事关重大啊!”姬发心急不想跟他说太多无关紧要的话,“儿臣想知道冀州现在怎么样了!”

    “恐怕你想知道的只是妲己如何了?”

    “父侯,儿臣……”被父亲猜中了心事,姬发语塞。

    “大王的军队阻断了冀州的粮道,冀州正面临兵尽粮绝的危险。”

    “那父侯还不快派兵增援冀州!”姬发急不可耐地催促,“儿臣愿做先锋率军前往!”

    姬昌迟疑地摇头:“为父已与你姜相父商谈许久,认为出兵增援不妥。”

    “为什么!”姬发一跃而起,他的激动早被那两人预料到了,“父侯若不救冀州,妲己会很危险!”

    “姬发,你想看殷商的长矛剑盾转过来指向我西岐么!”

    “父侯,妲己即将是我的妻子,她也算是半个姬家人了,父侯怎么能见死不救!”

    “这件事为父自有打算,无需你费心!”

    “父侯,儿臣不能抛下妲己不管!”姬发不依不饶。

    “如果为父告诉你,妲己将不再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你必须抛下她!”
………………………………

西 岐(四)

    “姬发,你这是做什么!”伯邑考看到姬发从父亲那里回来就不对劲,沉默寡言不多说一句就匆匆进了自己的厢房,伯邑考跟着追过去愕然发现他正埋头忙着收拾包袱。

    “我要去冀州……”姬发只顾打点行李无心思答话,头都不抬一下,“去救妲己!”

    “父侯答应发兵了?”伯邑考忍不住一丝喜色。

    他的话正好戳到了姬发的痛处,姬发深深蹙了眉,收拾东西的手变得更用力了:“没有……”

    “怎么会没有!”伯邑考难以置信,“你到底跟父侯说清楚了没有!”

    “我当然说了!”姬发怒上心头忍无可忍地摔了包袱,“父侯听了姜相父之言,就是不肯援助冀州!”

    “那妲己岂不是……”伯邑考只觉浑身战栗不敢再往下想,“你这是……你要一个人去冀州?”

    “那还能怎么办!”姬发有些歇斯底里地抓狂,“我不能眼看着冀州沦陷,妲己身处险境,她的后果不是被帝辛俘虏就是死,我不能丢下她不管!”

    “带上我!”伯邑考没有阻止他,因为在这种足够让人丧失理智的时刻他是不可能拦住他的,“我跟你一起去冀州救妲己!”

    姬发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大哥,我这次是违背父侯之命自作主张,他日父侯势必是会怪罪的,我不希望你跟我蹚这趟浑水!”

    “换做是别人我可以不管,可是这次有难的是妲己,你要我怎能坐视不理!”伯邑考一口否决了他的好意。

    “大哥,”姬发心里不慎被震撼了,“你心里还是有妲己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伯邑考逃避地转过脸,“我们快动身,多耽误一分,妲己就多一分危险!”

    姬发愤然拎了包袱跟上他,两人身手敏捷地躲过下人和夜间巡视的侍卫,转眼就能穿过院子从后门离开西伯侯府。

    “此时已近深夜,两位公子不在房里休息,不知要去何处?”黑暗中忽然传出略显苍老的男声,不禁让姬发和伯邑考心头怔了一惊。

    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涌上的侍卫围个水泄不通,惊愕抬眼,只见前方的侍卫群自觉散作两旁,从后走出一人,正是白髯垂胸的姜尚。

    “相父!”二人皆震惊地异口同声。

    “奇怪,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会在这里……”姬发不快地小声嘀咕着。

    “哼!这天下没有他姜子牙算不到的事!”他的嘟哝被伯邑考听见了,伯邑考亦轻声自言自语,“恐怕他早就埋伏在这里等我们入瓮了!”

    “夜深人静的,是否要臣恭送二位公子回房?”姜尚是一脸不苟言笑的冷漠。

    “相父,请准许姬发去冀州搭救妲己!”姬发作揖也不想解释什么。

    “冀州此时乃是非之地,公子去不得!”姜尚完全不顾姬发是如何心急如焚,依旧面不改色。

    姬发双眉不安地抽搐,决然向前:“不管相父同不同意,姬发今日是走定了!”
………………………………

西 岐(五)

    “慢着公子!”姜尚手执打神金鞭倏地横在了姬发面前,“臣奉命在此拦阻二位公子以防你们私下里前往冀州!”

    “相父奉谁的命!”伯邑考站出来说话。

    “奉本侯之命!”姬昌的声音响彻黑夜,一出现便震慑了神色慌张的两人,“为父的话你们都不要听了?今天谁敢走出姬家!”

    “父侯!”姬发无奈地上前对峙,“您可以不发一兵一卒援助冀州,但是儿臣不能眼睁睁的看妲己死!”

    “为父说过了,妲己已不再是你的妻子,你永远都别想!”姬昌怒不可揭地训斥他,“为父已经派人送去了退婚书,从今以后苏妲己与我姬家再无半点瓜葛!”

    “父侯!你怎么能这么做!”姬发崩溃得近乎发狂,“您亲口答应苏家的婚事你怎能食言!”

    “是啊父侯!”伯邑考也发觉事情比预想的要严重许多,出言劝说,“妲己是个好女孩,知书达理,琴棋书画礼乐歌舞无一不通,这样完美无缺的好儿媳父侯还能到哪里去找!”

    “都不要再说了!”姬昌厉声驳回了他们的执着,横着眉瞪着姬发,“为父都是为你好!为了你的前途,本侯不怕做这样的小人!”

    “父侯你以为这么做儿臣就会答应娶别人了么?”想到父亲提起要重新为他挑选妻室,而且人选基本定下了就是邑姜,姬发颤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伯邑考心一惊,觉得他话里味道不对,揣度起出什么事了。

    “不可能!”姬发的口气已冲撞得不像个做儿子的,“除了妲己,我谁都不会娶!”

    “逆子!”姬昌恼羞成怒地痛骂他,“你的婚事当然是本侯做主,岂由你说了算!”

    “君侯息怒,”半晌不发话的姜尚终于也加入了这场父子战,“二公子只是少不更事,才会意气用事地顶撞了君侯,君侯大可不必动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姬发就将一腔恨意转到了他身上:“相父,姬发敬重你足智多谋长期为西岐为父侯殚精竭虑忠心效劳,可姬发亦明白你此次唆使父侯不救冀州有出于自己的私心!姬发劝相父不要枉费心机了,因为在姬发心里,唯一想娶的妻子只有妲己,我是绝不可能娶邑姜的!”

    “混账!你太不像话了!”姬昌忍无可忍胡子都气歪了,“你……你怎可对相父这般无礼!”

    “儿臣是无礼,请父侯原谅儿臣这次的违逆,因为……”姬发说着就要冲出包围,“因为儿臣真的不能失去妲己!”

    谁料姬昌一个眼色,侍卫的长矛和刀剑齐刷刷地落到姬发身上架住了他的脖子,速度快得猝不及防。

    “父侯!”姬发大惊失色想要挣脱,“你想做什么!”

    “为父好言相劝你不听,是你逼为父这么做的!”姬昌满脸的阴沉和愠色,“你若再敢妄动,为父一定家法处置让你尝尝你相父手上这打神金鞭的滋味!”

    姬发怔住了,顿觉形势对他极为不利。

    “来啊!”姬昌挥手示意那些侍卫,“把这逆子关进牢里严加看管!”

    姬发惊怔地拉住横在他脖子上的兵器:“父侯!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的儿子不是你的犯人!”

    “在你想清楚之前,你只是我的犯人!”姬昌丝毫不心软,决绝地喝道,“带下去!”

    眼看着姬发被带走,伯邑考再也按捺不住地迈出了脚步。

    “你也想跟姬发一样么!”怎奈姬昌冷漠的威胁停住了他,“还有眼前这个,送回房也给本侯看好了!”

    “父侯,”伯邑考背朝他不愿回头看他一眼,“您强行拆散姬发和妲己,太过分了……”

    “你这个做兄长的是不是也打算跟着你弟弟胡来?”姬昌声音低沉地警告他,“回你房里去面壁思过!没有本侯的允许,你们谁都别想踏出侯府一步!去冀州更是痴心妄想,全都死了这条心!”
………………………………

朝 歌(一)

    指尖鸢尾如雪染的洁白,点缀晨曦清露,独酌离殇思泪,窗边伊人,华妆为谁而梳?

    “小姐,”晚菱俯身一鞠,今日的礼行得竟有丝凝重,“王宫使臣到了,正在苏府等候。”

    我怅惘地闭了眼,翩跹抬手示意她不必再言,她说的我已了然。

    滚纱襟怀,花边袖摆,当我如一朵粉艳欲滴的桃花盛放于众人眼前,那立于使臣之首的费仲和尤浑转过了他们高傲轻扬的头颅,眼里轻慢的神色转瞬化为惊心的震撼,我明显看到了他们眼中有束光焰,在看到我的一瞬倏地被燃亮了。

    “真乃绝色佳人!”尤浑忘乎所以地惊叹,费仲嘴角的一缕邪笑被我看到了,他似在窃喜,因见我此番模样,必将使得帝辛龙颜大悦。

    我不理会他们的轻浮,径直走向厅堂中央的爹娘,千言万语恐怕此时亦难说出半字。

    我屈膝跪地,用深沉的一拜代替所有伤感的离情别绪,他们会懂。

    爹托着我手臂扶我起来,我看到他浑浊的双眸,忽然觉得他老了,不再是儿时眼里威风凛凛的勇猛武将,只是个发上白雪渐染的慈父。他望我的眼意味深长,我给以他坚定的眼神,爹,我答应你的,我能做到。

    再看娘已经是泪流满面,她终究还是不舍我的。我隐忍住眼泪握住她的手说:“娘,别难过,妲己会回来的。”

    忧伤被一带而过,应该掩藏得很好,虽然明知不该却还要撒下华丽的谎言。其实今日一走,我的人生已是渺茫未知,还有没有可能再回冀州,回苏家,我真的没有把握。

    拜别了爹娘,我被近百宫人簇拥其中,后跟侍卫不计其数,随费、尤二人走出苏府,远远地我望见了金雕玉饰流光溢彩的华美鸾车。

    待我走至车下,倚车的宫女为我掀起帘幔。望一眼车内的华丽铺陈,屏息就欲登上。

    “妲己。”忽闻身后有人唤我,我缩回了脑袋诧异回首。

    “哥哥?”我疑惑刚才一直未见他,寻思他是不是不愿来送我,免得空惹伤怀。

    “妲己,你去朝歌带上这个……”只见他提起手中一物,抽掉了罩在上头的绛色棉布,露出一只精致木笼,里头细杆上站着的灵动鸟雀是摘星。

    “哥哥……”不知所措,我一时惊愕得说不出话了。

    他缓缓走到了我身边,语调平和:“在宫里若是觉得孤独,它可以陪伴你,清减些许寂寞。”

    原以为藏好了悲伤,却在这一瞬不能自已地暗涌。哥哥,你不该让我在即将远行的时候看到它,让我在走之前的最后一刻还想起姬发,那会让我惊觉我内心是多么不想走,你明不明白

    他将鸟笼递到我手里,我没有拒绝。

    “苏小姐,”费仲很不是时候地给我暗示,“是时候启程了。”

    我含泪望了哥哥最后一眼,抱着鸟笼和摘星走回了车旁。

    迈上一只脚的时候又听见哥哥努力扯着嗓子喊我:“妲己,我答应你,会照顾好家中爹娘的,我们等你回来!”

    我凝噎地入了鸾车,直到宫女放下了帘幔将冀州的一切全隔在了帘外,我至此没有再回头过。

    车轮碾过地上的尘泥,离家越来越远了。

    不经意望着笼里安静的摘星,不觉间已是清泪如雨,猝不及防地打落下来,湿了始终握在手里的白色鸢尾,花瓣零落兮,怎堪离愁……

    冀州,还会再见么?
………………………………

朝 歌(二)

    迎着铺满天际的灿烂朝霞,姹紫嫣红,我翩裙曳地拾级而上,一步步登上朝歌王庭的白玉石阶。最前排领路的宫女一路撒落了绯色娇嫩的花瓣,漫天飞舞,铺散了一地的沁人馨香。

    我绵长的裙摆拂过阶上零星散落的香瓣,令我没有想到,我的出场会被安排得如此隆重奢华。

    我被六名华衣宫女簇拥着,她们各持一长柄羽扇,粉色扇面羽绒飘逸,恰遮住我的面容,这布置让我费解,莫非我的出现还需给站在这殷商最庄严宫殿的君臣们留以最神秘的悬念?

    看不见前方,只觉得商王庭的台阶好长,已登临许久还不见终点。来的路上我听宫女说庭前要登上九层石阶才可到达正殿,怪异的是我悉心数过,逾过三层台阶之后,队伍就被停下了。

    听到殿上传召:“冀州臣女苏妲己觐见大王!”

    此话一毕,由前至后随行的宫女纷纷跪地,我亦如她们诚惶地屈下了双膝,低头拜礼。

    “免礼。”灼灼如焰的气息,透着君王的桀骜,他宣我们平身的话语说得平静却有种震慑王庭的力量。

    我们顺从起身,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我猜他是否给了侍从一个手势或眼神的暗示,前方的数十宫女皆按序散开两边,敞开一条小径直通向我。持羽扇的宫女将扇面缓缓移开,我很清楚地感觉到阳光投在玄武石宫殿上反射的金碧辉煌瞬间照亮了我的眼,我淡定地抬起脸来,双眸沿着石阶逐渐往上,直到石阶彼端文武百官伫立两侧供拥正殿中央一人。

    耳边依稀听到来自玉阶之上的屏息惊呼,叹我云鬓美妆,华服绮丽,明艳如日光照四壁。

    仰首,望见尽头身姿高伟挺拔的男人,正黑的九龙腾跃朝服,发髻固于透顶,别一枚金质纹璜。

    他在那里等着我。一张俊毅得棱角分明的脸,那样的表情似乎陌生了,与他四目相对的一瞬他情不自禁勾起嘴角露出赞赏的一笑,仿佛又觉得熟悉,记忆里帝辛哥哥也这样笑过。

    心口顿时惆怅得愈发忧闷,我神色淡漠地垂下眼来,此时高高在上威严如斯的他,我竟有些惶恐地不敢仰视。

    “大王……”有大臣轻声唤他,还有窃窃私语和议论纷纷。

    我惊惑地望见他迈开了步子,是的我没有眼花,他真的不顾君臣之礼,对大臣的劝阻充耳不闻,独自走下台阶,一步步地走向了阶下的我。

    惊叹的,反对的,耳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可他依旧顺从于自己的脚走到了我身前,在万众瞩目的耀目光芒里,他温柔牵住了我的一只手。

    “来,妲己。”他的声音依然温和,就这样牵着我,一步一阶,登上了王庭之巅。

    一路无言,我沉默望他侧脸的轮廓。帝辛,能够让你亲下玉阶,被你牵着走到尽头的女子,我是不是第一个?
………………………………

摘 星(一)

    “公公,这是带我去哪里?”进了后宫墙院,我的心就不由紧张地悬着,四处张望,不知我现在是何处境。

    “苏小姐,从冀州来朝歌旅途劳累了,奴才带您去寿仙宫歇息!”带路的内监满脸殷情地笑着回答。

    “寿仙宫?”我有些愕然,“公公你太客气了,只管为妲己找个歇脚的地儿,何需一座宫殿这么费心……”

    “苏小姐不知,这都是大王的意思。”那内监笑得更是让我不安,“大王要赏赐寿仙宫给苏小姐,奴才们自然不能怠慢了苏小姐这位贵人!”

    “赏赐……”我愣愣地碎声嘀咕,心想帝辛花的心思着实多了,多得让这些奴才都以为不久之后我就成了他们的主子,才使得他们忙不迭地上来巴结。

    “我就说这宫里头怎么突然亮了许多呢!”长廊对面走来一宫女锦簇的美艳女子,肤如凝脂笑靥生春,“这么漂亮的新面孔是哪里来的啊?”

    “杨妃娘娘!”带我的内监忙停下来像来人行礼,毕恭毕敬,“这是冀州来的苏小姐。”

    原来是帝辛的妃子,我了然于心,看来这帝辛的后宫果然是藏尽了千秋春色,仅从眼前风姿绰约的娉婷丽人便可见一斑了。

    “冀州侯苏护的女儿?”她目光忽而变得敏锐,直直地落在我脸上,“她就是?”

    “妲己见过娘娘。”我微微欠身。

    “呵,要大王把几十万大军都压上冀州了,”她自顾笑得嫣然,话里却弦外有音犀利如锋,“这位苏小姐还真是难请呢!”

    我半分都笑不出来,只觉得异常窘迫:“娘娘见笑了……”

    她邪魅地勾一下嘴角,带着她的宫娥们继续沿她们原本想去的方向前行,走过我身边时的架势慑人,令我不禁后退为她让路,背影婀娜幽然说道:“都快是以姐妹相称的人了,哪里还敢笑话你!”

    她不曾回头,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酸里带刺的口气只叫我心头如同吹过腊月的寒风,留下丝丝凉意不退。

    “苏小姐,那位是馨庆宫的贵妃杨氏。”内监引我向前,生怕我有疑惑遂为我解释,“眼下最为大王宠幸,待人难免嚣张些。”

    “哦……”无心答复,我无需他人前人后两个模样地附会于我,杨妃是怎样的角色我并不关心。

    我失神望着墙壁上流金的釉彩壁画,寿仙宫,殿宇齐整恢弘,楼阁丰隆有致,尽显王室的华贵气派,根本不是苏家的宅子所能比拟。

    “大王驾到!”

    听见殿外的内侍通传,身子不禁一颤,心里有种窒息的压抑,是他来了。

    右手轻抬,触到了头顶的发髻,指尖轻轻一拈,摘下了髻上的银簪。尖锐的簪尖在手心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我的生死只在瞬息就不可逆转了。思绪怅然,我将簪子小心翼翼地藏进衣袖,听着他愈渐走近的脚步……
………………………………

摘 星(二)

    他踏入殿内的刹那,我屈膝跪地,恭敬却面无表情:“妲己拜见大王,大王万福。”

    他不发一言地走到我面前,伸手牵起了我:“妲己,让孤好生看看你。”

    我顺应他地抬起脸来,他一定能望见我一双纠结的愁眉忧瞳。

    “妲己,你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他惊喜地吸了口气,“若非要寻出点变化,那就是变得更美了……”

    “大王谬赞。”我答得冷漠,“大王说妲己未变,可是大王的变化却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变得妲己都快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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