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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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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姬发……”我隐忍着眼角的温热,轻轻嗫嚅,“你还是瞒了我……她是谁……”
“好,那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我的耳敏感地察觉他勾了唇角,“她叫什么我也不知,我不曾探问过,我只知道她是当朝宰相商容的女儿。”
我会意地沉默,凝思良久,宰相商容,位高权重,她的女儿身份自然也尤为尊贵。
“原来她是相门千金,”不禁自言自语,话中有话,“她对你……并不寻常……”
“好啦别瞎想了,”他宠溺地哄我,“她爱怎么样都随她便,我不想管,谁叫我一门心思只爱你一个呢?”
我情不自禁地笑了,欲露还掩:“我哪有瞎想什么。”
“都说女儿家小心眼,今天要不让我亲眼见识到我还真不信呢!”他言语里有几分戏谑的逗弄,“妲己,你吃起醋来怪吓人的,我都快拿你没办法了。”
我负气地将脸别向一边,不理会他的讥笑。
“不过这样的你也挺可爱的,”他得寸进尺地用手指轻刮了我的脸颊,“我很喜欢看!”
“别闹了……”口是心非,蹙眉心里却甜得流蜜,“我们去哪里,是时候想想了?”
“这倒是啊,”经我这一提醒,他也开始了苦思冥想自说自话,“西岐反正是回不去了,至于冀州……我想苏世伯现在一定恨死我们姬家人了,回冀州说不定会被他扫地出门的。”
他说的虽是玩笑话,情形却的确不容乐观。当爹接到西伯侯的一纸退婚书,向来心高气傲注重名节的他就发誓要与姬家断绝关系至死不相来往。冀州,我是真的很想念那里,哥哥说过会和爹娘一起等我回家,可是回去了姬发怎么办?他是不容易被苏家人接受的,我和姬发这段感情,为什么总是要经历这样那样的磨难,我们只是想携手共度,走完一程人生,难道在上天看来这样的请求也算是奢侈的么?
“妲己,对不起,”他看到我眼神里暗藏的失落,疼惜且愧疚地捧住我的侧脸,“我让你很为难……”
“不,姬发,”我握住他的手背,转过脸看回他,“我们就这么走下去,不管将会走到哪里,只要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哪里都好。”
“不回冀州真的可以么?”他不够确信地问我,“你真的愿意从此与我浪迹天涯?”
“当然了,”我双手合抱住他的手掌,用手心的温度告诉他我的决心,“天下这么大,只要我们肯一起找,一定会有我们的栖身之地的。”
“好,我们现在就走!”座下的马在他的指示下又出发了,他抱我坐好,手臂环住我的腰肢,耳边温柔承诺,“去找一个地方,与你白头到老。”
黄昏夕阳好,余辉为我们前方的路途染上了金黄的色泽,那些红或紫的云霞,相偎于天际缠绵悱恻,一对痴情眷侣骑马徜徉在妩媚的霞光下,远行天涯。
行了两日,路上只稍作些休憩,不由有些困乏,再看天色忽而阴沉了,青*****雨,凉意微袭。
“姬发,”我侧了脸小声唤他,“天气不太对,好像要下雨了,我们……是不是先停下来找个地方避一避,等雨过了再继续赶路?”
“你说的我也一直在想,”他渐渐缓下了马的速度,“雨天不宜赶路,你身子弱淋湿了会着凉的。我们再走几步,前方似乎有个树林,我们就去哪里避雨好不好?”
心头不自觉涌上一股暖意,原来我想到的他都想到了,我不曾想到的亦早已在他脑中,这一路他不乏体贴备至,我愈发坚定了选择跟他走是对的,无论吃再多苦都无怨无悔。
刚把他的马安顿好,系紧了缰绳便觉得有雨点落下了,很快又成了豆大的雨珠,细密散落猝不及防。
姬发情急之下脱下了最外面的衣袍,抖一抖铺展开来:“妲己,快过来!”
我听话过去,他用袍子为我护住头顶,不让雨水打落到我的身上,这是我用过的最“贵”的雨伞。
“你也进来遮一遮!”我硬是要将衣袍往他那里挪动一些,我不能眼看着他保护了我,自己却被淋湿个彻底。
一件衣袍遮蔽下的一个小世界,只有他和我,微不足道却足够安宁。他双手托着袍子,我偎紧了他与他奔跑在雨中,样子明明已经狼狈得够可以了,四目相对的时候却还是可以相视一笑,在彼此含笑的明眸里看到幸福的曙光。
我们终于找到一棵高耸的大树,枝叶繁茂形成了一把擎天巨伞。我们靠着树根席地而坐,他依旧举着衣袍为我阻挡那些树叶缝隙里渗下的雨水。
“雨打绿叶三两声,”我靠在姬发的肩上,伸出一只手,叶上落下的雨珠滴在我摊开的掌心,空灵清新,“这树林真美,不禁让我想到冀州的竹林,一场春雨洗礼过后更见青翠……”
“妲己,”姬发低下脸耳语呢喃,“想家了?”
我微笑地摇头。
“骗不了我的,”他握住我安放着的一只手送到怀中,“因为我而让你不能回家,对不起……”
“不许再这么说了,你并没有欠我什么,因为……”我抬起头迎上他的双眸,“你不是也一样回不了家么?既然你可以为我放弃西岐,那么我为你放弃冀州又有何妨?”
“你真的……不想再见一见你爹娘?”
“缘未散终会见的,”我又重新栖回了他的肩膀,望着手心的雨珠溅起水花,“我想,他们需要时间,总有一天爹娘会接受我们的……”
………………………………
携 手(四)
安静等着,雨终于要停了,天空依然阴霾,看不出有放晴的迹象。
姬发扶着我往四处走走,想找一处可供今夜歇脚的地方,可是在这深山野林要寻到这么个地方谈何容易?
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四下张望里忽有一景映入眼帘,我激动得握紧了姬发的手臂:“姬发你快看!那是什么!”
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本凝重的脸色瞬间也愁云散却,化作满脸的喜悦:“好像是座小茅屋!”
“嗯!”这说明不是我眼花,他也看到了,“姬发,太好了,这林里有人家!”
“那我们过去投宿,让他们收留我们一晚?”姬发续上我想说却未说出口的后文。
愈渐走近了那座简陋茅舍,未见有什么人出现过。屋门紧闭,在雨后的深林里显得尤为空寂。
“有人在么?”我手指轻叩柴扉,试探地唤道,“我们是前来避雨的路人,想在此借宿一晚,请问屋里有人么?”
敲了半晌不见有人回应,我疑惑地愣住不知所措:“看来……是没有人了……”
姬发还有些不死心,盯着门上锈蚀的锁看了很久,伸手推门微一用力,门竟然“吱呀”一声地打开了。
“原来这门没锁。”姬发说着要拉我进去。
我迟疑地伫在门口,面露为难:“姬发,这样不好……我们不能擅自进入别人的房子……”
“妲己,你不觉得这茅屋有些古怪么?”姬发示意我看向那把锈迹斑驳的铜锁,“这锁已经锈成这样了还在用?更奇怪的是连锁上都积了灰尘,所以啊……”
他不顾我阻拦,大步上前迈了进去,一股浓烈的潮湿霉味混着经年的尘埃扑鼻而来,呛得我一阵咳嗽。
姬发站在原地四处张望,挥了挥周遭飞绕的灰尘:“果然如我所料,这房子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
我跟着他进去,环视了屋内的情况,所见之处都布满尘埃,屋角处还结了不少细密的蛛网,就像他说的,这茅屋似乎已经被尘封了很久常年没人居住。
“怪了……”我望着屋里陈设虽然简陋,但一些必须的东西如床榻、桌凳、杯盏之类皆是一应俱全的,纳闷地碎碎念道,“这里好好的怎么会没人住……”
“妲己,”姬发突然乐不可支地抱住我,“我有个念头!”
“说来听听呢?”
“这里既然已经被空置了这么久了,我想它的主人应该不会回来了,不如我们就暂时安居在这里,”他认真地望我,满心欢喜,“我们在这里建一个家,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家,好不好?”
一抹流霞飞上我的双颊,未语先羞:“若是这茅屋主人回来了呢?没准把我们当强盗了……”
“那我们再走也不迟啊!”他见我已经动心了,更为动容地搂我在怀,“我们终于找到了!从此便可过那种男耕女织清茶淡饭的安宁生活了,妲己,我知道你与我同样渴望。”
我还能说什么,沉浸于他怀中不愿放开,甘愿被心里甜蜜的海潮淹没。
他去树林里砍了些木头和树枝回来当柴禾,听着他在屋外挥斧劈柴的声音,我握紧了手里的抹布,将窗框上的尘埃擦净。这就是人间最朴实无华的生活,从今天开始,我和姬发,用两双手亲自创造一个小世界,我们的家。
唇边涟漪轻绽,不经意流露了心里的幸福。
忙活了大半天,陈旧的茅屋终于焕然一新,恢复了最初一尘不染的清新整洁。
我在窗檐挂上一小布人,是我自己取来碎布和棉絮做的。姬发进来的时候先是惊讶地一愣,惊叹我手巧,让他都认不出茅屋原样来了。
我倒了杯水给他,平淡无味他却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我心细地拿出手绢帮他轻拭额上渗出的汗珠,如斯关怀,忽觉自己有种贤妻风范,想着想着心有窃喜,不觉那心里暧昧的甜蜜藏不住,尽数泄露在唇边的笑涡里。
我见他的衣袖翻卷到手肘之上,想为他放下来,目光不经意落于他手臂上一块暗红色的斑迹。
“姬发,”我诧异地盯着它看,“这是什么?”
“哦,这是我的胎记,”他得意地笑笑说,“自打我出娘胎就带上了哦!”
“胎记?”我心想这还是第一次被我看到他身上有这么个记号呢,我好奇地想凑近了看看,却越看越觉得奇异,“这一圈怎么有点像齿印呢?”
我情不自禁地将唇齿凑上去比对,大小并不相符。忽然意识到我这样的举动太不合适了,竟不觉那姬发望着我早已愣愣失神。
当我抬起一双不好意思的眼羞涩望他,不料却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看到了什么,眼里尽是如痴如醉的沉迷,他此刻的眼神不同寻常,从未见过的温柔,犹如万千绚烂的星波闪耀,深深吸引着我移不开目光。
他的唇缓缓凑近,轻轻覆上我的,薄如蝉翼的碰触,那一吻来得突然,我却没有拒绝。他温润的舌尖滑入我口中,我温柔地回应他,我们不约而同地闭上眼,沉醉在彼此缱绻的浓情蜜意,那一瞬我竟有种快被融化的错觉。
他抱着我,越抱越紧,他的手滑落到我的腰际,微微一扯解开了我腰间的绸带,我是有感觉的。他没有停止吻我,舌依旧痴缠着难舍难分。我心里虽有一丝怔动,但被我掩藏住了,我没有阻止他手里的动作,不管它做了什么。
他扶我卧上-床榻,衣衫已在不觉中被他褪去,我光洁的身子被他搂在怀里,将视线转向了轻纱帐顶,羞赧地不敢看他。
他嘴边带着陶醉的笑意,将温湿的吻印上了我的每寸肌肤,那种缠绵之感我有些难以适应。睁开眼恰与他相望,他覆在我之上双臂环抱着我。一缕凛冽的疼痛,钻心刺骨,我忍不住要轻吟,却被他的唇堵上了,最初的痛觉渐渐在他的吻里融化殆尽。
我忽有一瞬间的晕眩,依稀看到他眉心有颗闪烁的星辰,星芒刺得我睁不开眼。
“漓澈……”意识模糊,我听到他在我耳边轻唤,感觉微妙而自然,他的笑有种朦胧的隔世之美,“我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天璇……”我满足地闭上双眸,轻念着谁的名字,是对是错都无妨。只是那最后望的一眼纱帐上轻颤的流苏,摇曳的影仍在眼里挥散不去……
………………………………
前 尘(一)
冰封的残泪,如流星陨落,滑过谁的苍穹。
缘起缘灭,沧海桑田,不过辗转流年。
情难却,何处觅寻湮灭的前尘……
涂山峻岭,秀云满巅,独坐崖边仰望万里无垠的飘渺云霭,思绪飘远了恍如神游仙霞之绮。
山巅的风吹起我飘逸的白纱,翦水紫瞳,银发瀑悬,我是雪狐漓澈。
我问天,为何要给我撼动天地的绝美朱颜,天不答。
我喜欢来这里,因为这里不常有人烟出没,我可以安心地幻化出人形,与天穹对望,相望无言。
“漓澈,不好了!”同为雪狐族的狐女青岚找到山巅的我,“狐族有难,情况非常危急,快跟我回去!”
“怎么了?”我见她神色慌张得无以复加,暗觉不妙,“狐族出什么事了!”
“血滟璧不知怎么落入了火狐手里,他们偷袭我族肆意作乱……”
“又是他们!”我愤恨地咬牙,千百年来雪狐与火狐两族一直势不两立争斗不休,火狐野心勃勃妄想取代我雪狐族统领狐界的地位,迟迟不能得手皆是因为我的父王,雪狐的君上有狐界至宝血滟璧在手,如今为何连血滟璧也……
“这次火狐君上焰煌亲自带领他的狐族来了,发誓要血洗我们雪狐族……”
“焰煌……”我瞬间惊痛,是他,曾经说过爱我入骨,为了我愿意放下火狐与雪狐的干戈宿怨,用联姻维系两狐族的交好,该如何让我相信如今正肆意屠杀我雪狐族的不是别人,居然是当初亲口承诺过我的男子,是他偷了雪狐族的血滟璧,他骗了我……
我和青岚赶到的时候狐族已是生灵涂炭,原本华美的宫殿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遍地是雪狐的尸首,他们有着和我同样美丽的白色皮毛,可是此刻他们却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了。血在雪白的绒毛上晕染开,刺目的白,刺目的红,惨绝人寰。
“娘……”我扑到一奄奄一息的女子身边失声痛哭,“为什么会这样……”
“漓澈……快逃……”她握住我的手,撑着最后的力气将我往外推,“逃啊……别让火狐害了你……”
“娘,漓澈不能丢下狐族苟且偷生……”我试图擦去她口中吐出的鲜血,可是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父王呢……他在哪里……”
“你父王他……”娘泪语凝噎,“你父王抢不回血滟璧,反被焰煌所伤……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去找他!”
“不!”娘死死拽住我的手腕,“漓澈你听娘说……别去火狐族送死……”
“娘……”
“走……你不能有事,否则娘死不瞑目……”娘的手突然孱弱地垂败,合眼的时候嘴唇仍在翕动,“快走……”
“娘……”她在我怀中停止了呼吸,渐渐现出的雪狐的原形,我的心顿时碎成千片,泣不成声。
“这里还有两个!”一只火狐发现了我和青岚,向我们扑过来的时候不料被我指尖使出的灵力四分五裂。一只又一只耀如火焰的赤色狐前赴后继,我听着他们的哀鸣看他们死在我脚下,我的眼里混杂了泪水和仇恨,被他们飞溅的鲜血染红了眼,我已丧心病狂。
恶战许久,我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下了,火狐将领的剑见机向我刺来。
“她是公主漓澈,是你们君上深爱的女子!”千钧一发青岚出人意料地朝他惊呼,“你们不能杀她!”
我抿着嘴角流血的笑,笑青岚何苦多此一举亮出我的身份,我根本不屑要焰煌放我一条生路。
我还是被活着送到了火狐族君王的殿前,大殿上灯火通明,那祝祭的篝火摇曳为庆贺狐族大胜归来。
“君上,”火狐将领很不客气地将我推到地上,“雪狐残党余孽已全部剿杀,除了此狐女漓澈,听凭君上发落!”
我抬首触目惊心地看到那烧红了大半夜空的篝火之上高高悬挂着一具雄狐的尸首,我认出那毛色,他正是我的父王,他死了……
崩溃如我,悲伤沦陷。我没有发觉那已成为狐界至尊的焰煌缓缓走下了台阶,在我身边停下。直到他用自以为温柔的手指托起我的下巴,我被迫望着他,眼里泪光滢滢。
“紫色的……”他沉醉地凝望我的双瞳,“你的眼睛还是这么美。”
我望着他笑了,那一抹凄伤的绝艳,像彼岸的曼珠沙华一般,盛放在他眼里。只是我笑着,眼泪也随之滑落了下来。
“别怕,”他眼中浮现一丝可笑的怜惜,“我不会杀你的。”
嘴角麻木地凝滞,否则我会捧腹耻笑他的自以为是,你以为我流泪是怕死?你手上已经沾满了雪狐的血,何必在乎多我一个!
“雪狐族已经不复存在了,你留下,”他的手多情地攀上我的侧脸,轻抚几许温柔,“我所拥有的一切都能与你分享,我的狐族,我的君位,甚至包括它……”
他提了一串流苏编饰伸到我眼前,那流苏之上悬挂的玉璧色泽鲜红,玲珑剔透,如同渗入了鲜血,我惊心地认出,那是雪狐族的命脉血滟璧!
“我把它送给你,这样的定情信物可是弥足珍贵哦!”说着他双手拈着悬线将血滟璧挂上了我的脖子,“它只配你,漓澈,你真美。”
血滟璧的红刺得我心如刀绞,我早已呆若木鸡。
“君上,血滟璧怎可交与外族之狐!”凄厉的女声划破凝结的气氛,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她深蹙娇眉;“这枚血滟璧来之不易,君上难道忘了,月圆之夜是我族不计其数的火狐用鲜血和生命才为君上换来!拥有血滟璧者才有资格统领狐界,君上三思,不能把它拱手相让送给这雪狐的余孽!”
………………………………
前 尘(二)
“原来是你!”我疯了般要向那女子扑过去,却被火狐拖住挣脱不开,我仇视地瞪她,“是你出卖了我们雪狐族,你泄露了血滟璧的下落……”
血滟璧在每年八月十五的夜里都需拿出来汲取满月之光华,这个秘密雪狐族从不外传,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除了她!
“不错,”她坦然地承认,语气里透着丝不屑一顾的傲慢,“是我说的。”
“为什么!”我泪流不止,痛心疾首地质问她,“我那么相信你才告诉你的……你答应我不会说出去的……为什么……”
“因为我们身上流着不一样的血!”她美艳的红色双瞳此刻分外冷漠,“火狐与雪狐注定是不能相容的!”
“可我们是朋友……我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不是么……”我声泪俱下已不知自己还在坚持着什么,“我一直以为你和一般的火狐不同,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我们之间不该有仇恨的!”
“漓澈,有件事你该看明白,”她依旧面无表情,丝毫不见昔日情谊,“我是火狐,与你们雪狐的隔膜根深蒂固,不管我们的过往如何都不可能改变,谢谢你把当做朋友,不过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莫怪我无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
我顷刻间化作一滩软泥,力气全无,泪珠颓败地打落,湿了裙上纱。那些犀利的话语,利如刀刃狠狠剜去了我的心脏,这便是我要的回答?
“是我天真……从小娘就对我说火狐生性奸猾,诡计多端,叫我切不可轻信,我却错信了你……是我天真……”
悔不当初,如果我早些时候将娘的叮嘱放在心上,我不会落得如斯可笑的田地。
不料焰煌一手揽过我的腰肢将我拉入怀中,眼神说不出的邪魅:“我要娶你做王后,从今以后你将不再是雪狐,你要忘掉过去,彻底属于我火狐族。”
“你做梦!”我满腔仇恨地怒视他,“雪狐族被你赶尽杀绝,你休想我留在你身边!我恨你……恨你们火狐族所有人!”
“那你为什么不恨你自己?”我们的纠缠令她看不下去了,别着脸不冷不热地说道,“毕竟血滟璧是因为你的泄露才落入我族之手的,换句话说,雪狐族是被你毁了,你才是罪魁祸首!”
“是我……”我仿佛被她击中了要害,心里更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疼,“是我害了父王和娘……还有整个狐族……”
“漓澈,雪狐族已是前尘旧梦,”焰煌疼惜地抱紧我,不顾在他的狐族面前失仪,“忘掉它。”
“雪狐是因为我才灭绝的……你居然还要我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我抬起哭花的眼迎上他,“你为什么不杀我!你们从一开始都是在骗我……你们接近我全是为了灭我狐族!我已经很痛苦了……求你赐我一死让我解脱了好不好!”
“没错我是骗了你,可是我对你的心没有骗你!”他冲动地摇晃我的肩膀,摇得我怔住,“漓澈,我对你说的谎言再多有一句绝对是真的,那就是我爱你,我想娶你做我的王后!”
“可是化解雪狐与火狐的干戈你没有做到……”我讽刺地勾着唇角,“到最后你还不是覆灭了我的狐族……”
“覆灭雪狐和得到你,两者我统统都要!”我惊恐地看他眼神坚决地说出,“因为……漓澈,我真的很爱你。”
“我不爱你……”我已经顾不得许多,我的冷笑让自己都毛骨悚然,“从来都没有!”
我虽然已经悲伤得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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