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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梦--红颜阁·媚姬系列特别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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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哭了多久,天昏地暗,天色忽然阴霾了。

    当冰冷的雨水无情打在我的背上,我居然麻木得没有知觉。

    “小姐,下雨了……”晚菱带着哽咽的哭腔喊我。

    我仿佛听不到,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姐,起来……”晚菱心疼地拉我,“下雨,说明王后娘娘明白不是你做的……她不怪你的……”

    我死死赖在地上,她哪里拽得动我。

    雨越下越大,淋湿我的衣裳,打乱我的发髻,我就像个落魄的疯子,狼狈至极。

    直到夜色降临,雨仍无减弱的趋势,我已是浑身发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积的雨水里。

    晚菱不知何时从哪拿了把雨伞,撑开来为我遮蔽,可是伞不够大,我还是被淋得浑身湿透。

    我趴在满地的潮湿和泥泞,脸上一片狼藉,早已分不清雨水和眼泪。

    一双鞋沉重地出现在我眼前,我顺着他褐色的袍子往上看,看到他满眼的疼惜。
………………………………

剜 目(四)

    他蹲下来扶住我孱弱的双臂,却止不住我的颤抖。

    “帝辛哥哥……”我深感负罪地低着头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妲己是个罪人……我为了救一人,却害了更多的人……”

    “这不是你的错,别太自责了。”他温和的劝我,平静的表面下掩藏了我看不到的深沉,“跟孤回去。”

    “我不要……”

    我想拒绝,可是他不顾我的反应一把将我抱起:“雨这么大,孤怎能看你在外淋着?”

    我虚弱无力,反抗不得,只能贴着他的胸怀,他身上也被淋湿了。

    晚菱为我们撑着伞,紧跟我们身后,一起回了寿仙宫。

    淋了雨,我的脸色透出苍白,狐魄在身体里隐隐作痛,暗示着我虐待自己的恶果。

    帝辛亲手端着碗,喂我喝驱寒的姜茶。他舀了一匙递过来,我机械地张口,目光呆滞。

    我也不晓得喝完那碗茶用了多久时间,只是看着帝辛把空碗交给晚菱让她带出去,屋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倚床背坐着,他细心地为我盖好被子:“这些日子孤要处理王后的后事,可能偶尔会无暇顾及到你,你要照顾好自己,不可以乱来知道么?”

    他暗指我像今天这样发疯地去外面淋雨,我闷闷不乐地垂着头:“哦……”

    “等王后的丧期一过,孤就该忙着册立新后了。”他别有用意地望着我,握紧我的手,“妲己,做孤的王后?”

    我望着他真挚的双眼,心里有些动容,却还是轻声拒绝了:“对不起帝辛哥哥,妲己不能……”

    “孤觉得你能,你就一定能。”他的另一只手也握住我的,“你该比所有人都明白,在孤心里,谁才是唯一应该做王后的人。”

    “当一个母仪天下的人,没有应该不应该,只有适合不适合。”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反而会辜负他的好意,“妲己自认为并不适合坐王后的位子,这后宫里有很多比妲己先进宫的姐姐,她们各个贤良淑德,她们都还不曾认为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接替姜王后掌管后宫,妲己又岂敢妄想后位?不过如果帝辛哥哥对决定王后人选一事觉得为难,妲己倒是可以说说自己的见解。就好比西宫的黄妃姐姐,她向来温顺谦逊,以礼待人,帝辛哥哥若是立她做王后,她一点能胜任。”

    “王后之位是不分先后的,谁有资格当谁当。”他与我产生分歧,执意要我接受,“除了你,没有人配得上后位和凤冠。”

    “妲己没有资格,也没有能耐。”我也不妥协,只是底气弱了,“我只知道妲己的存在令后宫充满了是非,早些年关于妲己是妖孽的谣言至今未绝,如今王后和太子出事也是因为我,你叫妲己有何颜面接受帝辛哥哥的馈赠?只怕我会寝食难安,惶惶不可终日。”

    “都说了王后的死与你无关的!”他实在忍受不了我的自我惩罚,望我的眼神变得无奈,“是王后心里有屈一时想不开才会寻了短见!”

    “那王后的委屈是谁给的?”我加重了口气反驳他,“是我啊……是我这张该打的嘴被妖精控制才会说了不该说的话……是我明明可以阻止王后出事我却没有早点去见她……是我不敢面对她……”

    “别这样妲己……”他慌了神,只懂上前心疼地搂住我,安抚我的背哄我,好让我不再发疯,“孤都明白,王后的死让你很内疚,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果非要追究谁的过错,就都算在孤的头上,是孤不对,孤逼死了王后……所有的罪责都让孤来承担。”

    他其实不明白……他以为我只是太过悲愤神志不清地说了胡话,却根本不懂我说那些话的真实含义。我只有说这些话来折磨自己,我心里才会好过一点。

    “册立新后的事孤暂且不提,先搁着。”

    我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将后位为我留着,但不管何时我都不会要的。既然多年以前冀州竹林的妲己在当时还是太子的他许诺要立她为后的时候就已拒绝过一次,这次的妲己也依然不会接受。

    “帝辛哥哥相不相信轮回……”我靠在他怀中,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仿佛呢喃着梦话,“今生相见皆因前世有未了之缘,我一直在等,等前世上苍没有给我的结果……”

    “臣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翌日我正捧着卷竹简读书打发闲暇时光,费仲忽然来了,一脸的老奸巨猾。

    “大人的话好奇怪。”我悠悠然放下竹简,“本宫有什么可喜的?”

    “王后娘娘仙逝,苏娘娘荣登后位不就指日可待了?”他像个讨赏的奴才,奴颜婢膝,“也不枉臣寻遍大江南北为娘娘找来如此神通广大的巫祝了。”

    原来那巫师是绯彤托他找来的?我心中了然,他居然还有脸来见我?

    我表面不动声色,假作媚笑随意玩赏着我修长的手指:“也对,大人功劳不小,本宫该赏大人些什么好呢?是枭首还是车裂呢……不够刺激,那就大人亲手设计的炮烙。大人自己选呢?”

    “娘娘……”他陡然慌了,完全搞不清状况,“娘娘不会在与臣开玩笑……”

    “你看本宫的样子是在开玩笑么?”我故作妖娆地睥睨他,“要不就送大人去羑里天牢跟西伯侯做做伴好了。”

    “娘娘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愤然起身怒视他,“因为你这小人害死了王后娘娘!”

    “这不都是娘娘你的意思吗?”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娘娘找臣密谈,要臣出谋划策设计姜王后,臣做的还不都是替娘娘办事?”

    “有吗?”我装作一脸的无辜,“本宫不记得自己有说过这样的话啊。”

    “娘娘你……”他顿时语塞,一定认为我蛮不讲理出尔反尔,毕竟他并不知道事前事后的苏妲己根本是两个人。

    “我警告你费仲!”我不管他此刻是一头雾水还是满腹委屈,狠狠指着他的鼻子,“你今后要是再敢在大王面前胡说八道谗害忠良,刚才提到的那些死法,本宫总会挑出一个来让你死一千次一万次!”
………………………………

托 孤(一)

    月照乡间阡陌,迂曲绕远。已是夜深人静,子黎倚门远眺了许久都望不见半个人影。

    “小姐,快进屋睡。”家仆不忍心更深露重的她还在外伫着,劝她回去,“这么晚了老爷不会回来了。”

    子黎想想也对,落寞地走回院里。边走边寻思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那是五天前的夜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子黎正欲回房安睡,忽然有人敲响了院门,声音急促。

    “谁啊?”子黎纳闷着走过去,拉开门闩,门就霎时被人推开了,子黎一怔,“飞虎哥哥?”

    来的正是黄飞虎,他神色焦急:“子黎,商丞相可在家中?”

    “我爹他在啊,这么晚了他还能去哪?”子黎打量着眼前一脸严肃的黄飞虎,他身后带了寥寥数位兵将,子黎好生奇怪,“飞虎哥哥有什么事吗?”

    “子黎,不得无礼。”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爹?”子黎回头看到前丞相商容已经走了过来,遂退至一旁。

    “商丞相,飞虎深夜造访打扰丞相清休,望丞相海涵。”黄飞虎双手抱拳行礼。

    商容看了看门外的一群人,似乎预料到什么:“黄将军来得如此仓促,可是朝歌有何变故?”

    “丞相料事如神。”黄飞虎坦言,“不瞒丞相说,近日宫中的确发生了大事……”

    “黄将军,”话还没说完,商容打断了他,意识到站着说话不方便,便客气相邀,“进屋说话。”

    “多谢丞相。”黄飞虎交代随行的士兵侯在外面,一有动静马上禀报。

    商容领着飞虎入内,还不忘嘱咐:“子黎,还不快去给黄将军沏壶茶来。”

    “哦。”子黎顿时反应过来,应声跑去厨房。

    “将军说姜王后过世了?”商容隐居乡野已经很久不过问朝歌之事,听闻黄飞虎这么一说顿觉惊愕。

    “不光是王后娘娘,还有太子也深受其害。”飞虎提起此事就甚为揪心,“太子被奸人污蔑说是妖孽附体,娘娘护子心切也是受了牵连……”

    “飞虎哥哥,”子黎正好端着茶水进来,为他倒了一杯,也没顾及此刻的情况就随口问道,“近来婉莺姐姐在宫里过得好吗?”

    “呃……好。”飞虎被她突然一打断,愣了愣神,“子黎的关心飞虎回去会代为转达的。”

    “那太好了!”子黎喜不自胜,完全没看到一旁的父亲已经沉下了脸色。

    “子黎,太没规矩了。”商容黑着脸训斥她一句,“为父与黄将军有要事相谈,你不便留下来打扰,先回屋里睡。”

    听到父亲开口赶人了,子黎有些闷闷不乐,但是也不敢说什么,喏了声就出去了。

    “将军刚才说,王后和太子都是被奸人所害,”商容与他继续说道,“不知是什么人要如此陷害王后和太子?”

    飞虎饮茶,心事重重:“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妖妃苏妲己了。”

    “老夫就猜到是她!”商容气愤得重重拍案,“由忠臣害到正宫王后,这妖孽要害多少人才够!那大王呢?大王与王后是多年的结发夫妻,与太子更是父子,有血亲之缘,他就如此放任苏妲己任性妄为?!”

    “大王中那妖女的毒太深,已经失了心了!”飞虎亦是痛心疾首大失所望,“苏姓的妖女成天给大王灌**汤。大王重色轻国不说,还屡屡为她斩杀忠良,如今更是冷血无情连妻儿都不放过!简直是个昏君!”

    “将军!说话要小心,当心隔墙有耳。”商容警觉地制止他再骂下去,忧心如焚,“王后遇害,那太子是不是也……”

    “丞相,太子还活着。”飞虎觉得合适了就要禀明来意,“王后生前有先见之明,唯恐妖妃毒害太子,已将亲儿暗中托付给我妹妹黄贵妃。婉莺密诏飞虎入宫救出太子,并嘱托飞虎带着太子来找商丞相,望丞相能收留太子。”

    “将军的意思是……太子也来了?”

    “正是。太子此刻正在马车里熟睡,因为还未同丞相商量所以不敢鲁莽,飞虎这就去把太子抱来。”

    黄飞虎怀抱婴儿小心翼翼地进来,商容伸手接过襁褓,望着还未苏醒的孩子,商容一阵心酸怜悯。

    “太子是王后留下的唯一血脉,黄贵妃叮嘱飞虎一定要舍生忘死保太子周全。”看到太子总算安全交到了商容手中,飞虎终于呼了口气,“这孩子出世不久却已屡遭磨难,真是命途多舛。”

    商容理好婴儿的襁褓:“太子就先寄居在老夫宅中,将军放心。”

    “那飞虎就告辞了。此事东伯侯也受了牵连,飞虎还要派人前往青州将王后的噩耗告知东伯侯,并提醒侯爷时刻提防着大王。”

    “将军且慢!”商容忽然叫住他,“老夫想过了,现在的情形对东伯侯很不利,只怕大王受妖妃蛊惑挑唆迟早会对青州动兵。”

    “丞相有何良策?”这一点黄飞虎早就想到了,只是无奈想不出解决的法子。

    “三年前大王发难西岐将西伯侯囚禁羑里至今未能释放,如今东伯侯也是灾祸临头……”商容若有所思,“老夫所想,不知可否促成东西二侯缔结盟约,双方联合共抵祸乱?”

    “丞相想的真是个好办法!”黄飞虎赞不绝口,“东西二侯单方势力的确难以和大王相抗衡,若他们联手,一东一西夹裹住朝歌,大王就会瞻前顾后,绝不敢擅自出兵。”

    “那好,老夫这就起笔给西岐世子和姜丞相撰写书信一封。”商容得到认可遂决定付诸行动,“东伯侯那边就交给黄将军去办。”

    飞虎拱手一拜:“飞虎一定不负丞相所托,说服东伯侯与西岐联盟!”
………………………………

托 孤(二)

    “这个大王真不是人,连亲生儿子都下得了手!”子黎搂着怀里的婴儿,碎碎念骂道。

    “子黎,说话又没分寸了。”商容厉声数落了他。

    “女儿说的是事实嘛……太子真可怜,还这么小就没了娘亲……”子黎宠爱地用手指挑着婴儿的脸蛋,逗得婴儿咧嘴直笑,“咯叽咯叽……”

    商容握着手里的竹简,沉默览阅,不发一言。

    “对了爹,你在看什么呢?”子黎抱孩子突然好奇地问道。

    “是西岐姜丞相捎来的回信,世子已经答应与东伯侯结盟,现在只差东伯侯的意思了。”商容阖上竹简心中自有忧虑,“算算日子黄将军也差不多该到青州了,也不知将军说服东伯侯没有……”

    又过了几日,商容果真收到了东伯侯姜桓楚托人送来的绝密信函,同意与西岐联盟,并附上具体的联军策略以备不时之需。

    “太好了。”商容见自己的计划成功,不禁喜上眉梢,“东西二侯都有意结盟,现在只需老夫将此密函送至西岐……”

    “老爷!不好了老爷!”家仆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商容连忙走过去:“什么事大呼小叫的!”

    “老爷,镇上突然多了好多官兵!听说是大王下令四处搜查太子的下落,不知道会不会追查到这里……”

    子黎一听慌了,不由抱紧了手中的孩子:“我们商家老宅这么偏僻怎么会被找到呢?”

    “一定是走漏了风声……”商容心里生起不祥的预感,当机立断,“此地不宜久留,快去收拾行李,我们要尽快离开!”

    “爹,丢下这个家,我们还能去哪里……”

    婴儿在肩头酣睡,子黎轻拍着孩子的背,对未来的路愈发迷茫。

    “为父答应黄将军要照顾好姜王后的遗孤,也算慰王后在天之灵。”商容别着双手,一声长叹感慨万端,“眼下我们无处可去,唯有投奔西岐西伯侯门下。”

    “爹,我们真的要去西岐?”

    “如果大王已然知道太子在我们手上,我等出逃大王必会追往青州向东伯侯要人,所以青州去不得,只能向西。”

    “糟了……我们这一走,黄将军又还在青州一时回不来,婉莺姐姐可怎么办?”

    “婉莺?”商容听见她嘀嘀咕咕,不解。

    “就是黄贵妃啊。”子黎蹙眉显露无比担忧,“苏妲己设计害死姜王后,不就是想让自己取而代之统领后宫吗?婉莺姐姐比她贤德,这次又私自救了太子,苏妲己一定视她为眼中钉绊脚石,绝不会放过她的……”

    商容认为女儿的话说得没错,黄妃的处境的确堪忧:“贵妃娘娘深明大义,但愿她吉人自有天相……”

    “各位军爷,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们是奉大王之命,全城搜查太子郊!”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骚乱,来人气势嚣张,高声厉喝,“来人,搜!”

    商容适时出现在众人眼前,阻止了他们鲁莽的行为。

    “原来是老丞相?”带头的将领认出了他,嬉皮笑脸地恭维说,“真是久违了。”

    商容一抹平和的素笑:“将军兴师动众地来此为何啊?”

    “太子失踪,大王日夜牵挂希望找回太子,末将也是奉命行事。”那将领不想浪费时间,当即就要搜查商宅。

    “慢着!”商容义正言辞喝住他们,“老夫虽已不是丞相,但此座家宅乃是先王帝乙所赐,岂容你们放肆说搜就搜!”

    “老丞相,大王若非知道了什么,怎么会派臣等前来打扰归隐多年的丞相您呢?”将领奸邪地走到商容身边,“末将的来意相信丞相心知肚明了,大王势必要寻回太子,丞相莫要让我等为难。”

    “太子不在这里。”商容也是一脸的不妥协,“老夫不知道太子的下落,将军请回。”

    “在不在可不是丞相说了算的,搜了才知道!”

    将领蛮横,执意让士兵闯进屋里搜查了整座宅院。

    过了许久,各路士兵出来后复命道:“启禀将军,属下已彻底搜查过,没有发现太子的踪迹。”

    将领犹疑地看向商容,商容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庆幸地舒了口气,幸好子黎及时将太子藏在了隐秘的地方才没被士兵搜出来。

    “丞相,末将找不回太子实在很难向大王交代,看来丞相需跟我们走一趟了。”

    商容怔住,踟蹰了半晌,左思右想最后下了决心:“老夫可以和你们回宫向大王解释清楚,不过将军可否先容老夫进屋和女儿说几句交代的话?毕竟老夫不在,留下这么大的宅子总须有人照应。”

    “丞相请。”将领暗自思量,量他商容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爹,你不能和他们进宫!”子黎急冲冲地拉住商容,“大王和苏妲己已经杀了那么多大臣,我怕他们也会害你!”

    她的担忧他何尝没有,只是担忧之余却有更多的无奈:“为了保住太子,为父非进宫不可,否则大王一定会派人死守在这里等我们露馅。”

    “可是爹进宫太危险了……”子黎急得近乎落泪。

    “为父自会小心,希望能劝得大王幡然醒悟。”商容从袖中掏出了什么,“子黎,为父把这个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

    “这是什么……”

    “这里面的东西关系着东、西二族的命运,至关重要!”商容口气坚决得不容商榷,“为父此去朝歌来回只需七日,若七日之后还未回来,你就带着太子和这卷密函直奔西岐!”

    “爹,如果你不回来那岂不是……”子黎惊恐得不敢想了。

    “其他的你别管,你要做的就是绝对保证太子的安全,并且要将密函亲自交到西岐世子的手里!”商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们会先要确认你的身份,你的玉佩呢?”

    “玉佩……”

    “就是爹给你的玉佩,刻着我们族姓的玉佩!”

    “我……”子黎想起玉佩早在几年前就不在自己手上了,怎想到今日父亲又会提起,“我把玉佩丢了……”

    “丢了?!”商容大惊失色,“那可是我们商家的传家之宝,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丢了!”

    “爹,女儿也不想的……”子黎吞吞吐吐尤为难堪,“是我不小心借给别人了……”

    “借给什么人了!”

    “借给……”子黎仔细回忆着,“那人说自己是西伯侯的儿子……叫姬发什么的……”

    “在西岐世子手上?!”

    子黎怔了怔:“他做了世子?”

    “这玉佩代代相传,只有子黎未来的夫君才可拥有,难道这是天意……”

    “爹你在说什么呢?”子黎听不清他在自言自语念叨着什么。

    商容不理会她,径自到案上又俯首写下一卷书信,阖上一并交给她:“子黎,爹决定将你托付给世子,这封信亦可证明你的身份,你要收好。”

    “……”子黎已是怔愕得瞠目结舌。

    七日,七日……过了今晚就是爹说的期限,却还不见他回来,莫非爹真的出事了……

    子黎揪心地坐立不安,正在此时,家仆急切地跑过来叫她:“小姐,门外出现了大队士兵,小姐快去看看可是老爷回来了!”

    “真的?”

    子黎急忙跟着他跑出去,心想着爹是不是真回来了,可就在到达门口的瞬间,映入她眼帘的――

    只是一口棺木。
………………………………

死 节(一)

    “帝辛哥哥有太子的消息了?”我讶异里又有些喜出望外,“是真的吗?”

    帝辛看到我笑也不禁露出欢欣的神色:“孤听说郊儿现在在前丞相商容家中,孤已经命人过去接他了。”

    “在商丞相家中……”我咀嚼着话里的意味,这其中兜兜转转的过程我大概猜到了七八分。

    “商容那老匹夫竟敢私藏孤的儿子,孤看他是活腻了!”帝辛提起商容还是会有很大的不悦,“孤这次派遣殷破败将军亲自前去要人,他若敢不从,格杀勿论!”

    “不要帝辛哥哥!”我慌乱地拉住他,试图平息他的怒意,“帝辛哥哥想接太子回宫理应心平气和,而不可动武,否则叫百姓们看到了又要说帝辛哥哥不人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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