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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AK闯大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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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愤恨又略显疲惫。
匪军围城数日,大明两百多年江山危在旦夕,这些文臣往日里一副养尊处优胜券在握的神情,现在不仅没有任何退敌之策,反而因为一件小事就吵的不可开交,文武不合,党派相争,我大明真的要亡了吗?
“够了!都给朕住口,此事容后再议!”见朝堂上兵部右侍郎王家彦与吏部右侍郎李建泰互相推搡着竟有升级为武斗的势头,崇祯大帝怒目喝道。
殿内瞬时安静下来,虽然大伙都不怎么待见崇祯,但人家毕竟是皇帝,手握生杀大权,就算所有大臣结党相对,也不敢冒犯天威,这天下,还是姓朱的。
“孟爱卿前来,可是有事启奏?”见孟老头站在众大臣后面许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为了转移朝堂的话题,崇祯问道。
刑部右侍郎孟兆祥踱着小碎步上前跪拜行礼。
“启奏陛下,臣…臣……臣有一个故交,今日突然造访我,说是有退敌良策,特拜信函一封托我转奏陛下!”
孟老头唯唯诺诺的,不复往日干练,也难怪,刘德隆一介布衣又能有什么退敌良策,他竟然糊里糊涂的接下这差事,如若引了盛怒,说不得还要受到牵连,若不是他造访时一副郑重的样子,唉!
“哦?快呈上来!”崇祯眼神中狐疑,也有微喜,如今的局势,还能设身处地思量退敌良策而不怕引火烧身的,皆为忠臣呀。
一个小太监步下高台,接过孟兆祥的书信,双手奉于崇祯大帝。
“你来念!”崇祯并未接过书信,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
之前随堂的一直都是崇祯的贴身太监王承恩,此人从崇祯是信王时就一直跟在身边,甚得崇祯信任,如今王承恩提督北京,接管城防,就派了他的心腹王二喜来顶替。
小太监王二喜哪经历过这阵仗,哆哆嗦嗦的拆开书信,一看内容傻了眼。
“这…这………奴婢不敢念!”王二喜结结巴巴的露出难堪的神色。
“快念,朕恕你无罪!”见小太监一脸古怪,崇祯对信函内容不由来了兴趣。
“诺!”王二喜擦了擦额头,小声咳嗽了一下给自己壮胆。
“皇帝陛下,俺是北京城内一小民,世受皇恩,如今匪军围城,感念万千,俺愿意赴敌营退敌,此去凶险,因家贫且尚有老父,为解后顾之忧,希望陛下能……能……”
信的内容虽然不多,可以说是简洁明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由于刘鸿渐对繁体字不是很熟稔,字虽不多,却有七八个字是用简体字写,导致本就读书不多的王二喜一边艰难的结结巴巴的念着,一边诽谤写字的刘鸿渐。
“怎么不念了?能什么?”见小太监结结巴巴半天读到关键时候卡壳了,兵部右侍郎王家彦斥责道。
“陛下,奴婢不敢念!”王二喜跪倒在堂前,一副吓坏的样子。
“念,朕刚不是说过怒你无罪了吗?快念!否则自己去领板子!”崇祯有些恼怒的拍了拍龙椅,果然还是王承恩好好用些,这小太监怎么这么不着道呢?
见皇上也有点生气了,王二喜一咬牙硬是继续念了起来。
“为解后顾之忧,希望陛下能赏赐在下一万两白银,小的必将全力以赴,为大明分忧!落笔是刘鸿渐。”念完王二喜马上诚惶诚恐地跪伏在朝堂不敢起来。
崇祯还没吱声,朝堂下顿时就炸了锅。
“岂有此理!孟大人,此人是谁?竟敢勒索到陛下头上,莫不是想钱想疯了?”内阁首辅魏藻德首先厉声质问。
魏藻德官居内阁首辅、礼部右侍郎,曾任兵部尚书,虽一无建树,只知道倡导百官捐助,但却能被崇祯委以重任,不得不说手中的两把刷子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的状元,年岁不大却深喑官场之道,而且很了解崇祯的脾气和软肋,关键时刻总能把锅甩给别人背。
另一把刷子不得不说东林党了,魏藻德深知东林党人的厉害,他虽非江浙人士,却经常在崇祯高兴时说东林党人的好话,深得东林党人喜欢,再加上他善于钻营,以至于虽没什么政绩,却能位极人臣。
“是啊,孟大人,此乃朝堂之上,若是一个小小的百姓就能来勒索圣上,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孟大人还是快派人去抓捕这窃国之贼吧,你身为刑部右侍郎,想必肯定是知道该如何处置吧!”礼部左侍郎张琦阴阳怪气地道。
朝堂之上你一言我一语又变得聒噪起来。
“魏大人,张大人,如今匪军兵临城下,有此勇士敢身先士卒,为我大明解忧,正是鼓舞全城百姓士族士气的好时机,证明我大明的百姓个个都是不愿为亡国奴的好汉子,为了大明,何须些许银两!”孟兆祥官职为刑部右侍郎,与魏藻德等人素来没什么交集,说话也不客气。
“狡辩!我大明至今两百余年,何曾受过任何城下之盟,区区一个街头青皮,竟敢把主意打到圣上头上,如若不立即捉拿此人,我大明法度何在?圣上威严何在?”动不动就拿大明的声威说事,是魏藻德的拿手好菜,因为他知道崇祯是个好面子的皇帝。
见孟兆祥沉吟不语,底下的魏藻德一系的言官也开始发威。
“臣附议,陛下当以大明国威为重,万不可助长此歪风邪气!”
“这孟兆祥定是收了那泼皮的贿赂,不然为何帮一个市井之人!”
“……”
孟兆祥此时被一群人的声讨声淹没,虽心中暗毁不该大意接了刘德隆的托付,但一来作为世交,拉不下面子拒绝,毕竟刘家虽已没落,却很少去求他些什么,二来他自己是深知目前的情势的。
虽说近日里莫名其妙的下了场大雨缓解了北方的干旱,但北京城现在仍然是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哪里像群臣所说的固若金汤,而且现在鼠疫疫情严重到守城的军士都已死伤过半的地步,剩下的也都没什么战斗力,他心里有着一丝侥幸,万一奇迹出现了呢?
“陛下,此人祖上曾追随成祖永乐帝北伐,乃忠臣之后,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人必是怀着报国之心,望陛下三思,否则必将寒了想要为国尽忠勇士们的心啊!”孟老头说完便跪伏在地,不再言语。
见底下众人还待对此事继续争论,沉默半晌的崇祯大帝挥了挥手。
“他是英雄也罢,小人也好,孟爱卿且去回复他,如若他真能为我大明解这围城之困,一万两银子又何妨,但若三日后敌未退而他仍活着,便派人捉拿他便是,些许小事众卿休得再议,还是多想想如何为我大明分忧解难,我大明……两百多年江山……还望各位竭心尽力……”
崇祯大帝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每次躺床上闭上眼,心里都是那大明江山、祖宗基业,如今满目疮痍,风雨飘摇,如若大明真的毁在他的手里,他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每念及此,便声泪俱下,彻夜难眠。
见朝堂上又开始围绕是退是合的话题开始争辩,虽然孟兆祥是主战派,但作为掌管刑部的侍郎,在军事上他并不怎么插手,便行了个礼悄悄的退下了。
十七日晚,刘鸿渐一边抱怨着崇祯大帝给他开空头支票,一边通过孟兆祥向兵部借了一套农民军衣物准备出城,由于北京城内城大部已被农民军围困,刘鸿渐只得摸到稍远些的安定门,悄悄的步入夜色之中……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孟老头站在夜色中捋着胡须叹了口气。
………………………………
第4章 深入敌营
从安定门出来,刘鸿渐一路向东南方向走,他打算摸到农民军后方先查看地势,然后再见机行事。
安定门外是一个叫白羊村的破败村子,之所以叫破败村子,是因为刘鸿渐经过村子时,竟没有见到一个活人,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恶臭,医学院毕业的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气味——尸臭味,看来历史所说不假,明末时的鼠疫果然十分猖獗,刘鸿渐以袖子掩面,拖拉着一杆长枪快速的穿过无人村。
明末时的农民军一直以来都扮演着一个奇怪的角色,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战斗力却很底下,号称五十万的大军里,真正能战斗的顶多也就二十万,其余的多是贫弱的老幼以及妇女,是的没错,农民军们打仗都是拖家带口的,什么七大姑不大姨都跟随大部队转战(逃亡)全国各地。
刚开始时,明军几千人追着几万农民军打那是常有的事,而李自成同志也是多次被打的只剩几个人,钻进深山里猫俩月,出去旗杆一扎,大呼一声:“打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于是乎吃不饱穿不暖的平头百姓们蜂拥而至,农民军卷土重来,而常年干旱的西北各地几乎全是难民,李自成从来不缺兵源。
然而鼠疫传播极为迅猛,到了1644年,已传播到京城地区,北京周边的村庄十室九空,无人收敛,因为敢于收敛者都死了,甚至一些大户人家全家死绝,有贪财的人进去搜刮钱财,竟没等出去已经倒下,鼠疫之凶,可见一斑。
北京的守军也死伤惨重,二十余万京军死伤的只剩五万多羸弱的士卒,同样遭殃的还有数万匹军马,致使大明守军只能死守北京,坐以待毙,而李自成张献忠一南一北,把大明王朝架上了火炉,烧杀抢掠,肆无忌惮。
刘鸿渐趴伏在距离李自成军几百米外,远处一排军士懒洋洋的站着岗,他们并不担心明军偷袭,战马死伤殆尽北京城内的守军已经失去了野战能力。
从身上掏出一块硬邦邦的大饼,大饼烘干后可以长期储存,是大明士兵长途急行军时必备的军粮,从兵部领取装备时刘鸿渐顺带捎上了一块干粮,小心的掰下一块塞进嘴里,嘶——真特么够硬呀!刘鸿渐捂着被硌的生疼的牙齿押了一口水。
少倾,两辆马车从营盘中徐徐行来,马车上用粗布盖着些什么东西,出了营盘后右拐时,刘鸿渐赫然看到马车尾部整整齐齐的大脚,脚是光着的,阳光照耀下显得甚是刺目,想来农民军们也深受鼠疫之害,李自成也真够狠,人都死了还把衣服都给扒了,刘鸿渐诽谤了一句。
他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现在是初春天气还没转暖,几十万的农民军即使可以四处抢掠,但明末时所有的百姓几乎都处于吃不饱穿不暖的濒死状态,又从哪里抢那么多的衣物钱粮。
北方近年来大旱,虽不知为何前天突然电闪雷鸣,天降大雨,缓解了多日的旱情,但由于附近多个村庄几乎死绝,尸首无人收敛,大雨过后,疫情反而更加严重了。
马车每隔半小时就会从军营中出来个一两辆,刘鸿渐大致估算了一下,按照这个速度,不用打,六个月后李自成军就无可战之人了,但是,北京那时也许已经是空城了。
刘鸿渐在草堆里趴伏了许久,直到黄昏时,才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朝着马车行进的方向跑去。
大概走了十分钟,距离营盘三里外,映入眼帘的是一堆堆土堆,各土堆上都插着个象征着农民军的旗子,还有几个挖了一半的土坑,想来是为了接下来的尸体准备的。
不一会远处又赶来两辆车子,见状刘鸿渐赶忙跪在一个土堆前嚎啕大哭。
“表姑父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怎么能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不对,怎么能让黑发人送白发人啊!”
“前面咋回事?谁在那哭?”牵着马走在前头的马夫回头问了句。
“快点走,俺们过去看看。”后面押队的兵士哟呵一声。
夕阳西下,阳光挥洒在一排排尸体上,显得格外刺眼,只要有口饭吃,百姓就不会造反,华夏的百姓算是最好养活的了,但问题是吃不饱,唉!这该死的饥荒,这该死的战争!。
“大兄弟,恁是哪个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哭?”一个面容憨厚的操着河南口音的壮年民兵拍了拍刘鸿渐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啊!我的表姑父呀”刘鸿渐哭的更伤心了,边哭边双手锤地,以示心中之悲痛。
“可是恁的亲戚死了?唉!前几天俺的小侄子也闹了瘟疫走了,俺老李家眼看就要断后了……”说到伤心处,约莫四十的憨厚汉子竟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
刘鸿渐傻眼了,这怎么说哭就哭呀,抢戏呀!还没待刘鸿渐做出反应,边上随行的民兵边招呼起来。
“我说老李,你哭啥?谁家还没个闹病死的,赶紧来帮把手,把这些尸首埋了好回去交差!”领头兵士司空见惯似的大喝道。
憨厚汉子木讷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刘鸿渐的肩头,捡起把铁锹开始挖坑。
“小伙子,你是哪位大人手下,怎地一个人跑这里来?”民兵头目见手下们都在卖力的干着活,便开始偷起懒来径直走向了刘鸿渐。
“回大人话,小的…小的姓张,小名叫张二狗子,家人都得瘟疫死了,只剩我的表姑父与我相依为命,之前一直跟着表姑父走南闯北,如今他……他也得了瘟疫离我而去,现在…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说着刘鸿渐又扯着嗓子准备开始表演。
“还没从军啊,今年多大了?”等刘鸿渐哭的差不多了,头目摆手制止了二狗子的即兴表演。
“小的今年刚过十五!”
“嗯?看着不太像啊,说小了吧!”李自成规定,跟随部队的男丁,年过十五就必须从军打仗,打仗多危险啊,农民们也不傻,很多人瞒报年龄在军营后方混吃混喝。
“回大人,小的今年真的刚过十五,只不过长的有点着急了,不信你问我表姑父!表姑父,啊!表姑父你怎么就走了呀!留下我一个人……”见民兵头目皱起了眉头,刘鸿渐暗骂一声麻烦,这古代人也不好忽悠啊!
“行了行了别哭球了,以后就跟着我干吧,只要好好干就有饭吃,快过来干活!”
天色渐暗,刘鸿渐左手提溜着长矛,右手扛着铁锹东张西望的跟着马车进了军营,本来还想着多了一个人会被盘问呢,可值守的兵士看都没看他一眼,甚至捂着鼻子转过了身像见到瘟神一样,这让刘鸿渐见识了农民军戒备松散的同时也大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那个憨厚的汉子给他介绍着他们的工作,汉子叫王大锤,河南人,李自成经过河南时,饿的走投无路的王大锤加入农民军,但由于手脚笨拙,最后被分配到后勤兵里,他们目前的唯一工作就是埋死人,每天与感染了瘟疫的死尸打交道,不禁待遇是最差的,而且还不受待见,兵营里的其他人见了他们都是躲着走,原因很简单,怕被传染,事实上跟他一起埋尸体的农民兵已经死了好几个。
到了吃饭的时候,刘鸿渐跟在王大锤身后,边走边观察着哪个是帅帐。
“大锤哥,哪个是闯王大人的帅帐?”刘鸿渐小心翼翼的问。
“在北头呢,管那个弄啥,俺跟你说,一会领饭一定要跑的快,不然就没吃的了。”王大锤边走边说。
“啥?”前方铜锣一响,刘鸿渐还没来得及追问,王大锤发了福的身子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向火头军,完全看不到平时一拐一拐的模样,刘鸿渐楞了一下也忙跟着王大锤向火头军跑去,四周的兵士也一改生无可恋的样子,蜂拥着向一个方向飞奔,果然是民以食为天呀!刘鸿渐边跑边想。
片刻后——
“跟你说了,要快要快,你这个小子比俺年轻,咋还慢的不如个驴!”王大锤手里握着两个黑乎乎的馒头状的东西,有些不舍的闻了闻,递出去一个。
“给你,记得明天抢到还给俺!”朴实的王大锤即使自己吃不饱,仍然不忍看着刚结识的小战友饿肚子。
刘鸿渐面带感激的接过黑馒头,心想,怪不得这家伙在如此艰难的环境里还能把身体吃的发福,果然都是人才呀!
黑馒头非常难吃,虽然他老刘家过的也很苦,但怎么着还能喝上一碗粳米粥,这黑馒头算是啥,还限量每人只能取两个,咬了一口刘鸿渐便吐了,沙子,树皮,草根,麦糠,嗯应该还有红薯,这是什么鬼东西,一边吐一边还念叨着。
“唉!小子你干啥,这可是俺拼了命才抢到的,你不吃还给俺,别浪费!”见刘鸿渐竟然暴殄天物,王大锤一下子急眼了。
“大锤哥你干啥?我刚才是被噎着了,说好了明天还你,哎——这是我的……我的……”
………………………………
第5章 AKM的首秀
3月17日夜,刘鸿渐与王大锤等人躺在漆黑的草棚子里歇息,白天又是挖坑又是抬尸体累的不轻,王大锤已经呼噜声震天。
草棚子里有不少跳蚤,刚躺下刘鸿渐就觉得浑身痒,可任它远处炮火连天,满屋子的跳蚤肆无忌惮,王大锤却岿然不动。
刘鸿渐叹道真是知足常乐,昏暗中他偷偷的从戒指中取出一盒链霉素类药物,医学专业毕业的他当然鼠疫的主要传播途径就是跳蚤,虽然后世抗生素问世以后,鼠疫早已绝迹,但在当下的明朝还是很可怕的。
刚服下抗生素,营盘里边忽然敲锣打鼓声震天,饶是王大锤也被震的一机灵从草中坐起来。
“所有人,只要还有力气的,赶紧的,去取武器,北京城要破了,闯王说了,进了城吃的管饱,还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远处几个农夫模样的民兵敲着锣四处喊叫,营盘顿时乱作一团。
“大锤哥,咋整,咱跟着去不?”有机会要上,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这可是刘鸿渐的座右铭。
连夜攻城,李自成肯定会亲自指挥压阵,这是个好机会,刘鸿渐当然知道,但他并没有冒进,他并不太懂这边的规矩,但王大锤不一样啊,别看平时一脸憨厚的样子,但他绝对可以称得上这里的兵油子了。
“嗯,去啊,干啥不去,咱们就跟在主力部队后面,等城破了,你跟着俺,保管你能捞到好吃的!”王大锤边四处摸索着找鞋子衣物,边得意洋洋的说。
王大锤跟着李自成好几年了,每次破城都只挑饭馆之类的小店去抢,原因很简单,他胆子小。
那些大富大贵的家里一般都有些家丁之类的看护,一来他干不过,而且还有性命危险,二来一般这等富贵人物的家产都是李自成直系部队的肉,他可不想被自己人黑吃黑。
刘鸿渐右手提溜着一把长矛,左手还拿着那把破烂不堪的小木盾,猫着腰跟在王大锤身后。
从营盘到北京城下,一支支火把连成一条条火龙,从四面八方把北京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北京城下,一个约莫四十左右的方脸壮汉驱马上前,火光下,壮汉目光冷厉。
多年的逃亡生涯,练就了他的胆色与韧性,多年的打打杀杀让他从一个小兵成长为一个将领。
数不清多少个不眠之夜,为了躲避追杀,他与仅有的几个弟兄躲在深山里瑟瑟发抖,寒来暑往,战战兢兢。
如今他站在这北京城下,并且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他的身后有他的二十万大军。
他甚至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统治着众多族群的大明王朝,有着数不尽卫所士兵的大明王朝,两百多年来祖祖辈辈敬仰的大明王朝,将被他颠覆,他——就是李自成。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李自成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刘宗敏!”李自成仓啷一声拔出佩剑开始发号施令。
“属下在!”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手持鬼头单刀下马跪地。
“着你部攻阜成门,不得有误!”
“袁宗第你攻朝阳门!”
“得令!”
“田见秀攻东便门,高一功攻宣武门!”
“李自敬!”李自成低眉看了自己的亲兄弟一眼,有些无奈,他深知自己这个唯一的兄弟什么德行,贪生怕死简直就是他的代名词,若不是一直以来有他的照拂,别说将军,当个亲兵都会被嫌弃,李自成沉吟了一下。
“你率你的部下随我攻正阳门!”
“兄弟们,如今明军外城已破,且他们兵力严重不足,没有什么士气,这是机会!今夜第一个登上内城城墙者,赏千金!等攻破明都,我定不吝赏赐,敢退缩者,杀无赦!擂鼓!攻城!”
“杀——杀——杀!”
霎时间,鼓声大振,四处吆喝声不断,有陕北口音,也有河南口音,更有四川口音,有喊着搬梯子的,取弓箭的,吵吵嚷嚷宛若一个超大的菜市场。
李自成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他不断的呼喝着周围的将领约束自己的部队,将领们又吆喝着自己的手下,命令层层传递,过了半刻钟,竟然神奇般的排好了攻击阵型。
王大锤和刘鸿渐提溜着长矛扭扭捏捏的躲在兵阵的最后方,当然刘鸿渐是装的,他正好奇这么一支杂牌军,是如何成了压倒这个两百年王朝的最后一根稻草,突然王大锤戳了戳他的肚子。
“大兄弟,你别怕,待会儿紧跟着俺,咱们这次跟着李大帅的兄弟李自敬将军,很安全!”
自从成了埋死人专业户后,他们这几个人就成了爹不疼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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