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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着AK闯大明-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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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端嘿嘿一笑,仿若做了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儿般,直接追着常钰而去,只留下没了脑袋的八旗兵躺在地上抽搐。
“常大哥,这活儿好,再来一个!”阔端冲着常钰大吼!
阔端身后的其他关宁兵一见头儿竟然这么聪明,赶忙也自顾自的找上千户所的其他少年,请求合作。
只有牛大棒槌一脸的郁闷,他是刘鸿渐的亲卫队长,他的首要职责是保护自家老爷的安全,然后才是杀敌。
但败军之兵不足以言勇,如此好的机会,不能去杀个痛快,简直是难受啊。
“想去就去吧,磨蹭个什么劲儿!走,本候也要杀敌!”刘鸿渐咔擦一声也把AKM上了膛。
按理说他身为主帅,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后方指挥,但他甩手掌柜当习惯了,哪里能安静下来。
好久没有上战场了,老阎、老陈,你们看着,看着本官为你们复仇!
哒哒哒——哒哒哒——刘鸿渐在马背上端着AKM疯狂的向着八旗兵扫射。
他枪法不好,没关系,如此近的距离闭着眼睛也能打死了人,他的身后早已跟着数十个拎着铁榔头的关宁铁骑,甚至完全不用考虑补枪。
万岁山千户所的六百多士兵在刘鸿渐的带领下,慢慢突入到八旗兵中间,就像一根带血的长矛般刺入惊慌失措的羊群。
后面紧紧跟随的两万京营骑兵,只能羡慕的看着端着AKM的将军大人表演。
这群京营骑兵在两个月前还只是没有战马的步军,仓促之下只来得及习练骑术和枪术,莫说是骑射手,一个合格的弓箭手都要至少苦练一年。
而刘鸿渐压根就没打算让这些骑兵练习箭术,真是笑话,有个一两年,枪都要普及到边军了,练毛线箭羽?
但是三千营的骑兵们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他们追在八旗兵身后却毛都打不着,只能气的嗷嗷叫着,恨不得把手中的长矛当标枪使。
但这种状况并未持续多久。
八旗兵前方渐渐出现了一个步兵方阵,确切的说,是一个一字排开的盾牌阵……
………………………………
第255章 下辈子别做汉奸
刘鸿渐当然也看到了前方的盾牌阵,盾牌阵后方是一排排高举着枪的长矛兵,夕阳之下枪尖闪着寒光。
这种盾牌、长枪阵是专门对付骑兵冲锋的阵型,事实上在以往,只要盾牌兵心够狠、力气够大,基本可以阻止住骑兵的冲锋,或者至少可以影响到骑兵冲锋的速度。
这样做的代价是,前排的骑兵、和长矛兵首当其冲,几乎很难活下来,这就要考量军队的军纪和士兵的勇气。
然而刘鸿渐并没打算让自己的士兵用生命去死磕盾牌。
建虏的盾牌阵中央留出一条通道,被追杀了一路的八旗兵玩儿命的向着通道里涌入。
“常钰!带着AKM百户去给本官把这盾牌阵破掉!”刘鸿渐一边换弹匣一边对着前方的常钰吼道。
常钰都快打疯了,一路上死在他枪下的八旗兵少说也得有上百,这还是为了节省弹匣点射的。
“常大哥,俺以前经常冲阵,俺也跟你去~!”关宁铁骑百户官阔端喘着粗气跟了上来。
他的虬髯上沾满了鲜血和肉沫,这一路上死在他铁榔头下的八旗兵也有几十人,虽然胳膊已经有些发酸,但瞪着的两只牛眼却格外的精神。
“老阔你在这老实呆着,射击手跟我来!”常钰没搭理只懂用蛮力破敌的阔端,带着端着AKM的射击百户散开在盾牌阵前约一百步的距离。
常钰也算久经战阵了,知道这个距离刚好达到弓弩的极限,所谓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但是对于AKM嘛……
“全体都有,前方盾牌兵,自由射击!”常钰咔擦一声把一个新的弹匣上磕到枪中,大吼道。
AKM百户早已不是一年前的新手,为了更快的为后方的友军扫除障碍,在常钰的指挥下都把AKM调到了连发模式。
哒哒哒哒——哒哒哒——,一百步的距离虽然不算近,但对于AKM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
打不准不要紧,也没指望你枪枪爆头,但对方阵营那么密集的士兵、那么显眼的盾牌,你总不能把子弹都打天上吧!
铁皮包木的盾牌哪里是AKM子弹的对手,盾牌只要是被击中,马上冒起一股青烟,那是子弹在木质盾牌里高速旋转摩擦产生的巨大热能。
子弹穿透盾牌打在汉奸军身上,士兵先感受到的竟然是灼烧感,紧接着才是剧痛,AKM子弹所过之处,要么死,要么残。
前排举盾的盾牌兵刚倒下,身后马上有人接替。
耿仲明躲在自己的亲卫之后胆战心惊,现在他终于知道对面的敌人是谁了。
是刘鸿渐,是那个杀死老孔的魔王!
孔有德的死一直让耿仲明心有戚戚,在大清国的汉人三王中,孔有德是最狠的,尚可喜是最奸的。
老孔的死永远的让耿仲明记住了刘鸿渐的名字,听说这个魔王手里有一把魔鬼般的火器,可以破除一切防御。
一开始耿仲明是不信的,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火器?
但现在,耿仲明想说:草泥马,这哪里是一把?该死的骗子!
“弓箭手,放箭!放箭!给我射!”盾牌兵不断的倒下让耿仲明感觉大事不妙。
咻咻——咻——
得了命令,同样慌了神的弓弩手向着前方散射出一波箭羽,但大多在AKM阵列前数步边软绵绵的落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巨大的声响,巨大的冲击力、破坏力,盾牌兵只坚持了两轮攻击便濒临崩溃。
“不准退!后退者,杀无赦!”耿仲明带着督战队接连斩杀了几个率先退却的士兵。
哒哒哒哒——哒哒哒——又是一轮扫射,盾牌上已经满是弹孔,甚至冒着青烟几欲燃烧,苦苦坚守的盾牌兵再也承受不住,盾牌一扔便集体往后跑。
“不准退!”
“去你M的!你怎么不去死!”退却的士兵抽刀向着督战队冲去。
“冲啊!杀光汉奸军!”刘鸿渐大声吼道。
如果你同时遇到一个建虏、一个汉奸军,要记住你的战刀先砍向谁!不少明军都想起刘鸿渐曾对他们说过的话。
“杀光汉奸军!”得了命令的明军骑兵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不论是为了银子、荣耀、还是为了给前屯守军报仇,两万余明军同仇敌忾,举起两万把战刀、长矛,饿狼般扑向羊群。
步卒跑的再快哪里是骑兵的对手,耿仲明的一万汉八旗兵顿时成了全体明军泄愤的刀下之鬼。
对于这群被大清抛弃的汉奸军来说,这样的冲锋无异于一场屠杀。
“下辈子别做汉奸!”吴炳豪一刀一个迅速的砍杀着,每杀一个汉奸兵都要喊一次。
效率最高莫过于九十个AKM射击手,AKM枪下根本没有一合之兵,枪枪毙命,弹弹穿心,一万汉奸军的哀嚎,让不少千户所少年留下了泪。
他们知道,在八天以前、在前屯城之内,他们的老领导、兄长般的阎陈二位大人,就是死于这群该死的汉奸手里。
他们满含热泪,每杀一人都感觉心里如巨石般的愧疚感减轻一些。
“祖仇清、阔端!带着关宁军的弟兄给我活捉汉奸军的统领!”刘鸿渐手里的AKM枪管都打红了,与其余AKM射击手不同,他的弹匣不用限量。
“是大人,关宁军的弟兄跟我走!”祖仇清毫不迟疑换上一个新弹匣,朝着前方被一堆亲兵护卫在内的耿仲明冲去。
“爹,济尔哈朗那个狗娘Y的抛下咱们先跑了,咱们被包围了!”耿仲明的独子耿继茂(更鸡毛)带着哭音从后方跑来。
“天要亡我耿家军!”被人包围、被大清遗弃,几十年来拼杀转眼皆空,耿仲明肝胆欲裂大吼了一声。
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年轻的儿子,耿仲明的勇气顿时又回来了,老耿家不能绝后啊,他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继茂,你带着你的部下从侧方突围,爹以卫队掩护你!”耿仲明舔了舔下嘴唇,抽出了自己的战刀。
“爹!一起走!”耿继茂嘴里说着,却已经带着自己的兵跑路了。
“滚……”耿仲明话说了一半扭头见儿子只是跟他客气一下,人都跑没影了,苦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言,挥刀反冲向数百前来捉拿他的关宁铁骑。
半个时辰后,日落西山。
一万汉奸军几乎被疯狂的明军全歼,耿继茂被AKM打成了筛子,比他老子先一步去见了老祖宗。
血染的西天,血染的大地。
两个关宁军汉子押解着汉奸军的头目来到刘鸿渐的战马前。
“耿仲明,孔有德说,他在下面想你了!”
………………………………
第256章 两千年前的酷刑
“你就是那个杀了老孔的安国伯?”成了阶下之囚耿仲明自然知道接下来的命运,面对战马上盔甲鲜亮的刘鸿渐,反而有那么几分大义凛然。
只不过,不知道这大义凛然能撑多久。
“不好意思,也许现在你应该喊我安国候了。”刘鸿渐左手抱着AKM,右手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枪体。
“就是不知怀顺王阁下,你的主子哪里去了?怎的把你仍在这儿?这是被抛弃了?”刘鸿渐语气中充满着嘲弄。
“士可杀,不可辱!刘鸿渐,你少在本王面前装蒜!要杀要剐随便你,本王要是眉头皱一下就不是好汉!”
耿仲明看着周围一圈拎着战刀的明军士兵,脸色有些发怯,但仍是嘴硬道。
“抬起头来看着我,我呸!”刘鸿渐一口口水吐到耿仲明战甲上。
“你还在本候面前装士?在本候眼里你连屎都不如!
以汉人之躯,为鞑子之奴,杀我汉人同胞、夺我汉人江山,你就是这样的士?
还不可辱,妈了巴子,本候今天就是要……!”
“大人!三千营陆海波、吴炳豪拜见大人,我等追击耿仲明残余数里,共活捉汉奸军三百八十四人!
但建虏余部皆趁机向东逃窜,卑职没有得到命令并未敢孤军深入。”
陆海波二人满脸的兴奋,见了刘鸿渐竟然直接拜倒在地,以至于刘鸿渐话说了一半硬是憋了回去。
这是大胜啊!不说别的,只是一路上建虏横七竖八的八旗兵尸首便不计其数,更是直接全歼了耿仲明的汉奸军。
而他们呢?不过是抽刀追着连战马都没有的步卒砍,这简直不能太爽!
“二位将军请起,都是自家兄弟,这战场之上休要再如此客套,把俘虏都带上来吧!”刘鸿渐刚才也是被这耿仲明气到了。
现在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大明一等一的侯爵了,又是统兵一方的督师,在一个汉奸军头领面前都如此沉不住气,实在是有失体统了。
“卑职遵命!”陆海波二人起身朝着后方吼了一嗓子。
不多时,一队明军士兵押赴着被绳子滚成一长串的汉奸军俘虏过来。
“快走!玛德,你们这群狗娘Y的,干点啥不行,非要去投鞑子!”明军士兵粗鲁的推搡着、怒骂着。
“老子踢死你们这群狗东西!”走到阵前,不少千户所的少年骂骂咧咧的上去来上一脚,对于汉奸们的恨,没有比万岁山千户所的士兵们更深的。
这些汉奸们个个凄凄惨惨、一脸恐惧、可怜兮兮的样子,可包括刘鸿渐在内,所有人都不为所动,甚至抽出了战刀想来上一刀。
现在知道装可怜了?
屠杀自己的同胞时怎么就没想着他们也很可怜?
事实上类似的丧心病狂之事,这些汉奸军们可没少做,由此往北到宁远,再往北到锦州、大凌河,这些城在被建虏攻破后都先后惨遭屠戮。
而首当其冲者,正是所谓的建虏三顺王手下的汉奸军们,他们一路上跟着满清的主子奸淫掳掠,北方失地的城池里多少冤魂在旷野里飘荡……
如今,你们反倒装起可怜了?
“常钰、祖仇清!就地处决!”刘鸿渐面目表情,对着身后早已跃跃欲试的常钰等人说道。
砰——砰——
砰砰——砰砰砰——
端着AKM的千户所少年一枪一个的把汉奸军爆了头。
“不,不要杀我,饶了我吧,我关内还有亲人……”
……
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了沉默,任凭这些汉奸军说的再是撕心裂肺,等待他们的只是冷冰冰的枪口。
错了就是错了,办了错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仿佛练枪法般,千户所士兵们几乎是一秒一个的杀着俘虏,以至于后来的俘虏干脆吓的晕了过去,子弹打在后背只来得及抽搐了两下,也算是便宜了他们。
“到你了!”刘鸿渐擦咔一声拉了一下手里AKM的枪栓。
半刻钟不到,在耿仲明的面前,三百多个俘虏全部见了阎王,还是以如此血腥的方式。
耿仲明咽了口唾沫,眼睛里再不复刚才般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战场上隔着老远被AK子弹打中,已经够让人心惊肉跳了,现在几乎是在眼前。
夕阳之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子弹如何瞬间掀开他士兵的头盖骨、如何瞬间在胸口开一个碗大的洞。
不少死去的俘虏眼睛无神的睁着,耿仲明每与之对视便吓的一哆嗦。
“来吧!给个痛快!”耿仲明看着战马上的刘鸿渐手里有了动作,还以为他要动手干掉自己,随即闭着眼睛,咽了口唾沫道。
刘鸿渐手里的古怪火器与杀死他士兵的如出一辙,反正是要死,这玩意儿死的倒是没啥痛苦!
耿仲明如此安慰自己,可喉咙不断的吞咽动作出卖了他。
“你想多了,本候的子弹可是很贵的!老常,山海关那个吴三桂小桂子是怎么死的来着?”刘鸿渐把擦好的AKM背到背后,随口问常钰道。
“大人,是凌迟!”常钰瞪着耿仲明道。
“哦,本候想起来了,当时好像还抓来个杀猪的!
嗯,这可不好办了,诸位兄弟,你们有会活剐人的吗?或者会片猪肉也成?”刘鸿渐回头对着身后围了一圈的士兵们说道。
大多数士兵都摇摇头,他们一年能吃到猪肉的次数都不多,哪里会片猪肉?
可饶是如此,依然把耿仲明吓的肝胆欲裂,身为皮岛毛文龙的旧属,大清国的怀顺王,他可是见过世面的。
凌迟啊!一片一片把身上的肉剐下来,还让你看着,要活生生的剐上千刀,哪有给他来一枪来的痛快。
“狗贼,你有本事用你手里那把火铳往本王身上招呼?”耿仲明急了,这么多的士兵,要是真有个懂行的,那他岂不是想死都难?
“都跟你说了,本候的子弹很贵!
这样,换个法子吧!老常?”刘鸿渐不过是说说而已,就算真的有士兵会这手艺,他也没空在这旷野上搞凌迟呀!
事情多着呢!光是打扫战场就得持续好几个时辰!
“啊?大人您说什么?”常钰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可曾听说过两千年前有一种需要好几匹马的刑罚?”
………………………………
第257章 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大人可是说的车裂?”常钰挠着头想了想,他曾经掌管锦衣卫诏狱,若想折磨死人,他随口就能说出数十种酷刑。
保管让面前这个姓耿的家伙后悔当了人!
而两千年前?可不就是春秋战国?
常钰皱了皱眉头说道。
“嗯,不错不错,如果本候没记错,这个车裂应该还有个雅号!
叫做五马分尸吧!”说到此刘鸿渐语气突变。
“老常,就用这车裂之刑吧!赶紧的,兄弟们都累了!”刘鸿渐从马背上取过酒囊咕咚咕咚喝了两口。
这伙儿建虏至少跑了得有一半,溃将之兵不足以言勇,按理说刘鸿渐应该派兵去追杀,至少还能摘到更多的硕果。
可京军这三日来连番急行军,又厮杀了一下午,都累的不行。
不论是上过战场的三千营,还是第一次作战的神机营新兵,今天的表现都让刘鸿渐极为满意。
“常大哥,用俺的马,俺的马劲儿贼大,别说是一个人,就是仨人也能扯犊子!”阔端快步走到常钰身边说道。
关宁军对这些建虏的人可没什么好脸色,他们的父辈、父辈的父辈不知多少人死于与建虏的交战中。
半刻钟后,五匹壮硕的战马头分别朝向四周,以马屁股后被捆住四肢和头部的耿仲明为中心,围成了一个圈。
“饶命,饶命啊!安国候!
本王,哦不,在下,在下愿意重新归附大明。
在下在大清,哦不在建虏那边还有不少旧部,在下可以帮你……”耿仲明话还没说完,身边监视的一个汉子一脚踢在他的头上,差点没把他踢的背过气来。
耿仲明一直在聒噪,他以为自己是条汉子,可面对四周不断踢踏的马蹄,他只想活着!
战马上的五个关宁军汉子焦躁的握着手里的马鞭,他们不住的扭头看着他们的将军大人,安国候刘鸿渐阁下。
他们生怕将军大人会听了身后这个家伙的谗言,留下他的狗命。
“行刑!”刘鸿渐大吼一声。
对于耿仲明的话,刘鸿渐是嗤之以鼻。
重新归附大明?你岂不闻三姓家奴呼?
至于建虏,老子何用你个狗汉奸来帮忙,欠本候的也好,欠老朱家的也好,他都会自己去取!
一声令下,早就铆足了劲,手里执着马鞭姿势都摆好了的关宁大汉大喜。
啪——啪啪——啪,一阵马鞭抽打战马的声音传来。
“驾——”
五匹战马臀部吃痛,向着五个方向极速狂奔,身后用于缓冲的不长的绳子瞬间绷紧、拉直……
“啊——”耿仲明绝望的吼声只喊出来一半。
哗啦一声,先扯开的是两只胳膊、接着是头、最后是最粗壮的下肢,端的是五马分尸,死都没有瞑目的耿仲明肠子、内脏扯的到处都是。
空气中除了血腥气,瞬间又弥漫出一股子恶臭。
这个耿仲明太可恶了,做了B子还想立个牌坊,刘鸿渐也是一时兴起,哪里知道这个什么五马分尸竟然这么恶心,怪不得已经失传了呢!
“这姓耿的生前也是个体面人,死后也不能太寒蝉了,大家吐口痰再走吧!”
嘿……呸!刘鸿渐被恶心的捏着鼻子吐了一口道。
嘿……呸……
嘿……呸……
嘿……呸……
身后不管是千户所还是三千营的将官们皆是有样学样。
“大人!蓟州总兵李杰求见!”传令兵下跪行礼道。
“他在哪儿,本候去找他,这儿味道有点不妙!”刘鸿渐捂着口鼻道。
“卑职蓟州总兵李杰见过刘督师!”李杰一身甲胄,左臂、右腿还包扎着纱布,脸色的血迹也是未来得及擦。
“李总兵免礼!”刘鸿渐审视着面前这个约四十岁的汉子。
“督师大人,喜峰口好几处城墙坍塌,建虏攻之甚急,得亏督师大人及时赶到,不然,卑职万死不辞其咎!
卑职代城中的一万将士谢过督师大人救命之恩!”李杰倒是个实诚人,说起话来也是有板有眼。
“李总兵莫要如此客气,我等都是为朝廷办事,这关口若是丢了,莫说是你,就是本候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说吧,关口损失如何?”
刘鸿渐示意李杰上马,几个将官带头朝着关口慢行。
天已经暗下去,不远处的喜峰口关,不时闪烁着火光,干冷的风又开始吹了起来。
“喜峰口关原本有守军一万五千多人,此番建虏率五万强兵连番攻伐,特别那两门巨大的火炮在城墙上轰出了四个大口子,卑职的许多兵……都是死在这儿!”
李杰迎着北风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这六日我喜峰口边军共战死六千二百多将士,余下九千多几乎一半带伤!都是那两门重炮!”一想起那两门炮李杰便咬牙切齿。
也不知建虏从哪学来的,边军的城墙再厚、也抵不住这大炮没日没夜的轰击啊!
蓟州防线绵延数百里,目前的这么点边军根本连捉襟见肘都算不上了,而边军虽然年初加征了十五万兵。
但是整个九边防线可是有数千里,分到他蓟州镇的也只有不到三万,如今这建虏一次攻伐就死了六千多。
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将士们辛苦了,把战死的将士都集中收敛就地火化吧,本官回京时回带着他们回家!
还有,战死将士的户籍文书给本官准备一份儿,所有战死的将士都将有抚恤银五百两,城下的鞑子有多少个算多少个,一个按一百两算!
还有城外的鞑子!嗯,这个有点麻烦。”城外刘鸿渐与阿济格和耿仲明部的追击战足足拖了数里。
刘鸿渐在京城西山大营宣布的抚恤赏银政策此时还未传至边关,他自顾自的说着,刚才悲痛万分的李杰听了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抚恤五百两、一个鞑子兵赏银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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