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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燚呵呵而笑,并没有回答刘备的话,而是转身对一旁看着刘备的样貌发愣的何小刀发怒道:“喂,回回神,赶紧把酒分发给玄德公的兄弟们吧!”
“呦吼!”张飞看到这些酒,肚子里的馋虫早被勾引起来了,不等何小刀带领军士们解开绳索,自己早扑过去抱起了两坛来,哈哈大笑,“高小兄弟真仗义,谢了!”
刘备嗔怪地怒喝张飞:“三弟,不要乱叫,要叫高大夫!”
高燚摆摆手:“不妨事,我挺喜欢张飞将军这么叫我的,咱们这都几年的交情了,何必还这么疏远?玄德公,你说你在这里忧国忧民有什么用?一点用都没有,唯一的用出,就是让你的两个兄弟还有部下觉得你是一个仁义无双的志士,如此而已,仅此而已,只此而已,不要怪我说话不好听,无用的忧国忧民,是自私的,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看成是你为了蛊惑人心才这样说这样做的,真正的忧国忧民之人,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应该怎么做,应该如何才能做得更好!仁义不是挂在嘴上的,是实实在在做出来的!”
在场众人听了高燚这话,纷纷变色。
张飞还没有走远,听见高燚居然指责刘备,当即就把一个酒坛给摔破了,顿时浓郁的酒香飘散开来,不过这次张飞可不馋了,他怒声指着高燚喝道:“小子,你是不是以为给我们送来了酒喝,就可以随便数落人了?我大哥可是汉朝帝胄,宗亲之后,身份高贵,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说着张飞就要摔了另一坛酒来教训教训高燚,却早被关羽和夏侯博一人架住一人夺下了酒坛,刘备也出声喝止张飞:“三弟,你醉了,难道听不出来明阳是在为我好吗?”
高燚双手环抱胸前,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玄德公终于肯称呼我的表字了,我还以为咱们没有办法好好聊天了呢!”
刘备冲着高燚一抱拳:“刘备不是愚钝之人,自然听得出明阳话里的深意,怪不得两年之前,明阳不过是一个无一兵一卒的布衣,而现在已经是位居九卿,手掌数万兵马的大人物了!”
高燚指指刘备,谦逊说道:“这话过奖了,玄德公也是可以的,只是你没有找对方法而已!”
刘备仿佛被触动心底的秘密一般,这高燚,难道已经看穿他的内心了吗?还是说是在嘲笑他一直都像一个傻子对未来迷茫?
只是他再怎么努力,终究也只是一个没落的宗亲势力而已,没人,没钱,没粮,没兵马,没地盘,没名望,没人脉,现在还要仰高燚鼻息而活,刘备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高燚自然是和他不同的,陈留大族高家,经学世家,名播海内,世代与弘农大族杨家、汝南大族袁家通婚,人脉关系盘根错节,后世子孙只要不是太无能,都可以有一番作为,而如高燚这般少年奇才,更是年未弱冠而跻身九卿,令天下人歆羡。
也许政治场中,终究不是他刘备这样的白手起家的布衣之人应当待的地方,那么,他的出路又在何处?
这时高燚走了过来:“玄德公,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让将士们好好畅饮,现在,我也该引荐你见见陛下了!”
………………………………
第444章 巧授刘备官
高燚在将刘辩从洛阳救出之时,就秘密护送到了宛城来,为掩人耳目,只在宛城旧城建起了一座行馆,令武安国率领八百卫士在行馆前后守卫,并且一律控制闲杂人等进出。
而吟风这个万年公主的到来也是着实让整个宛城增色不少,她在洛阳之时,毕竟受命司掌六宫,两汉并非没有女人掌权的先例,高燚也乐得事事先向吟风禀报,而吟风则再报告给行馆之中的刘辩。
不只如此,先前高燚安排从洛阳救下的荀爽、袁隗,以及此次随高燚一同归来宛城的荀攸、郑泰、何顒、种缉,加上孙坚趁乱从长安救出的蔡邕、赵岐、胡母班、马日磾等人,也都安置在了刘辩行馆周围。
这些人在朝野内外,都是有着极高的人望,也为高燚日后要做的事情,减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高燚与刘备一起策马来到行馆外面,关羽与张飞终究是对刘备的安全放心不下,但是碍于身份问题,还是被拦在了外面。
武安国见到高燚,抱拳行礼:“主公!”高燚点点头:“陛下怎么样了?”
武安国道:“刚用过了晚膳,此刻正同万年公主在荷花池赏花!”
高燚哦了一声,转身看了一眼刘备,然后对武安国道:“我与玄德公有要事面见陛下,你且去通传一声!”高燚一面说着,一面将身上的佩剑解了下来,递给了武安国身后的士兵手里。
刘备见状,也将腰间雌雄双股剑解了下来,神色更是无比严肃。武安国看了他们一眼,诺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行馆。
不多时,武安国便走了出来:“主公,刘备将军,陛下宣你二人觐见!”
高燚冲刘备比划了一个手势:“玄德公,请吧!”
刘辩的行馆为了不引人注意,临街的院墙故意雕饰得朴素无华乏善可陈,不过进去之后大不一样,刚进宅院,就有股子沁人心脾的花香随风袭来,循着花香而去,只见前院种满了各色的花,牡丹,芍药,杜鹃,海棠,玫瑰,白的红的粉的黄的,乱花入眼根本让人应接不暇,无数斑斓的彩蝶扑棱着鲜艳的翅膀,在百花之间嬉戏着,让人浑然忘忧。
一条青石小路铺得方方正正,通向内宅,细看之下,这些石子居然摆成了一幅秀丽的山水图,可见设计建造这座府宅之人的独具匠心。
青石小路一径前行,走了足足有半刻钟功夫才到了尽头,然而这不过是另一条青石小路的开始罢了,只因为这里居然有一处假山!
这座假山并不高,但占地却相当之大,足足有五六亩见方!虽然是假山,却也是怪石嶙峋,草木丰盛,甚至还有不少飞禽搭窝建巢,在这座假山上安家落户了。
沿着假山旁的小路前行,过了假山,一片荷塘霎时映入眼帘,荷塘里是一望无际的荷叶,像一把把撑开到了极致的油纸伞,并排而去,又错落有致,每张荷叶的叶心都凝聚着一颗硕大的露珠,晶莹剔透,虽静胜动,令人遐想万千,荷叶与荷叶之间满是馥郁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宛若水中的凌波仙子,在弹奏着美妙的乐章,更兼沁人心脾的香风来袭,吹彻一池的花叶,飒飒作响,许多的红色小鲤鱼在水里游来荡去,煞是喜人,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文人骚客会对着这如画美景吟诗作赋了。
此时已经是日暮西山时分,东边皓月初升,漫天繁星时隐时现,淡云游走,东边天幕的幽蓝与西边天空的绯红彼此交相辉映,最是人间美不胜收的风景。
行馆的内宅与外院没有其他路径,生生是被这片荷塘隔断的,好在有一条在荷塘上修建的水上回廊,穿行而过,直通另一岸。
这回廊的廊柱和廊顶都是上好的木料做成,上面都是用烫金的字书写着前朝名人佳句,每隔几步,便能看到一幅幅小巧而精致的画卷,被雕刻于廊顶,令人留连忘返,欣然忘我。
高燚远远便望见了另一岸的荷塘栏杆边上,刘辩与吟风都做布衣打扮,指点着池水说笑,因此不忍心打断,便与刘备停了下来,在回廊边上立定,静静等候。
过了约莫半刻钟,吟风似乎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蓦地转过身来,恰巧便看见了远处的高燚,脸上微微一惊:“皇兄,高燚来了!”
刘辩也回过神来,看到了高燚和刘备,不过他是第一次见到刘备,因此并不认识,但是他还是面色露出笑意来,待要过去相迎,高燚与刘备那里敢让刘辩屈尊?自然是一路前趋到了刘辩面前,纳头便拜:“微臣参见陛下!”
“平身!”刘辩笑着将高燚与刘备扶起来,“高爱卿,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朕都听说了你的事迹,你为除国贼董卓,不惜亲身犯险,还险些因此丧命,朕却只能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实在愧为大汉天子啊!”
高燚笑笑:“陛下这是说什么,微臣只是在尽一个做臣子的本分而已,董卓恶行累累,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微臣力有未逮,未能保护王司徒免于危难,长安城历经了一场空前浩劫!”
刘辩也叹了一口气:“爱卿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人毕竟不是三头六臂,为今之计,必须将南阳及周边地域安定下来,才有可能进兵长安,从董卓余党手中将皇弟救出,只可惜朕还存活于世的事情不能公诸天下,否则一定可以让山东各镇郡守兴兵助战的!”
吟风在旁冷笑:“皇兄还在对山东那几路郡守抱有希望吗?我这次来宛城之前,他们中好几家已经开始内乱了,单是为了粮草,堂堂兖州刺史刘岱就攻杀了东郡太守乔瑁,并且吞并了他的人马,豫州刺史孔伷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蛊惑,也派兵攻打南阳太守袁术的军营,冀州牧韩馥与渤海太守袁绍私刻玉玺,准备立幽州牧刘虞为天子,刘虞虽然没有答应,却也给了公孙瓒起兵攻打刘虞的口实,上党太守张杨则是与匈奴左贤王于夫罗联合起来,投靠了袁绍,至于河内太守王匡、济北相鲍信、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几人则是各自回了驻地招兵买马,不知有何用心,曹操由于在荥阳人马伤亡过半,又见劝说袁绍向长安用兵不被采用,于是愤而到扬州丹阳募兵去了,到最后,没想到会是高燚和袁术孙坚几人奋战到最后,当然了,还有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刘备将军!”
吟风说了一大通,目光在高燚身上游走了一番之后,最终落在了高燚身旁的刘备身上。
刘备不紧不慢道:“微臣惶恐!”
刘辩也是略微知道刘备的事迹的,他打量了刘备一番,见刘备生得异于常人,便问高燚道:“高爱卿与刘爱卿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高燚脱口而出道:“启禀陛下,嵩山贼刘辟自去岁被微臣带兵平定之后,便带领残余人马逃到了汝南去,如今在汝南啸聚山林,聚众闹事,搞得民不聊生,微臣有心除贼,奈何所部兵马连年征战,人心思归,臣敢举刘备将军为汝南太守,臣愿资助刘备将军钱粮,以平乱贼!以使日后攻打长安,南方无后顾之忧!”
听到这话,刘备自己都微微吃惊,虽然之前已经听夏侯博说了这个消息,他也是不打算当真的,但当高燚亲自说出来的时候,刘备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高大夫过誉了,备何德何能,敢当汝南太守如此重任?愿陛下另则贤能之士,备实不敢当!”
刘辩愕然,他还真是有些小看了刘备:“高爱卿既然如此极力举荐刘爱卿,必然是认定刘爱卿有这份能力的,如此乱世,贤能之士如何能说找到便找到?刘爱卿听封,朕即日起,封你为汝南太守,克日起兵平定刘辟之乱,不得有误!”
刘备还待拒绝,却见刘辩已经下定了主意,但是回想起来这个任命不过是刘辩的一个口头承诺而已,且不说他并不打算当这个汝南太守,就是他愿意来当,天下间,有人能认同他吗?汝南大族无数,若不是非常之人,如何能驾驭得了?
吟风似乎看出来了刘备的为难之处,便笑着对刘辩道:“皇兄真是糊涂了,册封地方太守,必须得有表有章有印,哪里是口头说是便是的?若是人人都说自己是奉了您的口谕来当太守的,岂不是要天下都乌烟瘴气了?”
刘辩想想也是,不由为难道:“皇妹说得极是,可是现在是特殊时期,这些东西一时之间也无法集齐,该如何是好?”
吟风调皮地笑了一笑:“说皇兄糊涂,还当真是糊涂了,难道皇兄不记得了,传国玉玺可是在您的手中的,有这一个东西在,胜过无数表章印绶了!”
刘辩恍然:“是了,朕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
刘备听了,心中一阵苦笑,他抬头时,高燚却是正微笑看他,口中言说道:“玄德公记得我的话啊,想再多也是无用的,做什么才最重要!”
………………………………
第445章 叫你不老实
孙坚在洛阳发现玉玺之后,当时也是与刘备起了些冲突的,幸得吟风及时赶来,孙坚自然是将玉玺交由了吟风保管,而吟风来到宛城之后,也是郑重将玉玺给了刘辩,有此玉玺在手,刘备的汝南太守之位自然不会有人再有什么异议,高燚也同时起草了一份表章送到长安去,表面上是征得长安同意,其实也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
刘备得到任命,自然不敢再怠慢,立即回到军营,拔营向着汝南治所平舆而去。
高燚了却一桩心事,自然也是松一口气,给刘备筹措粮草的事情自然有荀彧去操心,高燚难得有了空闲,这才优哉游哉地回到自己宛城的家中了。
还没到家,高燚远远就看见了一个小女娃在自家门前来回跑着玩,他走近了一瞧,这不正是他的宝贝女儿高玥吗?没想到几个月不见,都能在地上乱跑了,虽然还是趔趔趄趄,却是分外可爱。
“哈哈,小东西,知道我是谁不?”高燚站到小高玥面前,嘿嘿笑着发问道。
小高玥不防,一头撞进了高燚怀里,险些倒栽到地上去,高燚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就要立即去扶,没想到小高玥后退了几步,自己又站稳身子了。
然而接下来从小高玥嘴里说出的话让高燚又惊又喜。
“你是谁,为什么来我家?”小高玥歪着脑袋,虽然童音稚嫩,却也有着一股子英气。
高燚听到这话,眼泪几乎都流出来了:“小东西,你你你居然会说话了!”
“会说话有什么奇怪,你不是也会说话吗?”小高玥继续歪着脑袋,稚嫩而英气的童音里带着对高燚的挑衅。
“我不一样啊,我三岁才会跑,四岁才会说话的,想不到我的女儿不满一周,就都齐活了!”高燚顾不得去擦眼角流出的泪水,脸上却是洋溢着傻笑,伸手就要去抱一抱小高玥,然而小高玥已经机灵地跑开了,边跑还边取笑高燚: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哭鼻子了,真是羞羞不害臊!”
高燚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他胡乱擦了一把,继续喊着小高玥:“别跑远了,小心坏人来把你抓走!”
“你又不是我爹爹,做什么要管我?”小高玥停下,望了一眼高燚,撇撇嘴巴,继续玩自己的游戏。
高燚这下可不干了,什么叫“你又不是我爹爹”?高燚正要跟小高玥争辩争辩,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次离家一下就是半年还要多,女儿不认识自己也实属正常,心下不由微微叹息一下,竟然有些落寞起来。
想到这里,高燚冲着院落里面大喊了一嗓子:“人都哪里去了?让玥儿一个人在外面玩耍,就不怕像上次一样被人给拐跑吗?”
话音刚落,早有几个婢女家丁从里面出了来,见到竟然是高燚来了,立即双膝扑通几声齐齐跪下了:“主、主、主、主人!我等没有看好小姐,实在是死罪!”
高燚摆摆手:“算了算了,跪又解决不了问题,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让玥儿一个人在外头玩,看我不把你们一个个卖到妓院里面去!”
听了高燚这话,本来站起来的几个婢女们又一头跪下了,浑身都发着抖:“主人息怒,保证没有下次了,保证不会了!”
高燚点头嗯了一声,却看见后头几个家丁跪在地上暗暗发笑,便厉喝一声:“你们几个,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那几个家丁忍住笑意,对高燚道:“主人,我们都是男人——”
高燚不假思索道:“哼,那就全部阉了到皇宫做太监!”
那几人倒吸一口凉气。
恰巧这时,门内一人走了出来,高燚一看,正是他的大哥高幹,不由面上一喜:“大哥,听说你不是做了舞阴长的嘛?怎么,没去上任啊?”
高幹笑笑,将小高玥招呼了过来,一把抱起逗笑着,看着高燚道:“我哪里是弟弟这样做官的料?做官可不适合我,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舞阴长我已经让给了袁绍舅舅的大儿子袁谭表弟去做了,他一到任就招募流民垦荒修坝,把舞阴治理得井井有条呢!”
几个婢女家丁们依然还在地上瑟瑟发抖着不敢动,高燚摆摆手:“都别在这里发愣了,明天是端阳佳节,也是我父亲的寿诞,你们还不去看看有什么事情没张罗好的?”
“诺!”几人如同得了大赦一般,呼啦啦都离去了。
“玥儿,来,给爹爹抱抱!”高燚这才露出笑容来,冲着高幹怀里的小高玥伸出手来。
“不,不,不给抱!”小高玥嘟着嘴巴,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
高燚略微尴尬了下,果然在外面时间太长了,连女儿都不跟自己亲了,高幹看见了高燚的窘态,打着圆场道:“玥儿见你少,这次回来,多待些日子就好了,小孩子这会正是认人的年纪,再迟一段时间,只怕真的不跟弟弟你亲了!”
“看见了看见了,哎!”高燚撇撇嘴,“不过话说回来,大哥你什么时候娶亲啊,别等着我的玥儿成大姑娘了,你还不着急,母亲为这事,没少数落过你吧?”
“呵呵,不急,不急,家里有你的玥儿就够了!”高幹呵呵一笑。
“别别别,我的月儿单是生她一个就险些丢了性命,我可是说过不打算再让她接着要了,俗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家里还指着大哥你给续香火呢!”
高幹只是笑:“头一次看见把这八个字说得义正言辞的,好像你已经有儿子了一样,担心弟妹出事,你大可以纳妾续香火,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面承诺不纳妾,这难道不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打住!”高燚一下子抢过了小高玥,转过身去,抱着更紧了,还不忘挖苦高幹,“明明是说你的,干嘛又来说我,我乐意成不,也没见谁反对啊?”
说着高燚指着小高玥的鼻子道:“我才是你爹,不许跟你大伯亲!”
“说说而已嘛,何必当真?”高幹大笑起来,“咱们是兄弟,你女儿自然我也当女儿看待的!”
“这才像句人话!”高燚露出个好脸色,“如果有天我不在了,玥儿就靠你抚养了!”
“说的是什么话?”
“哇!”高燚怀中的小高玥忽然大哭起来,吓了高燚一跳:“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你个当爹的人了,连个孩子都不会抱,搂这么紧,别人是抢不走,可你想把孩子勒死啊!”高幹不快地从高燚怀中抱过小高玥,轻轻揽在怀里,很快,小高玥居然奇迹般地不哭了,而且还冲着抱自己的高幹露出了一张天真的笑脸。
“你看,抱孩子要这样抱才对嘛!”
“反了反了,女儿不跟自己爹亲,居然跟大伯亲!”
“估计是听懂了刚才的话吧!”
“哈哈哈!”
说话之间,早已有几人从里面一起走了出来,见到高燚,更是接连叫着高燚的名字,高燚看过去,正是自己的母亲袁氏、父亲高躬、叔父高靖、侄子高柔、还有舅舅袁术、袁术儿子袁耀、舅公袁隗以及袁隗夫人,加上前呼后拥的数十个婢女家丁们,一时之间,真是好不热闹,一个个都七嘴八舌地跟高燚说这话,高燚自己都不知道该接谁的话了,到最后只好投降了:“快饶了我吧,我只有一张嘴,如何同时和你们七八张嘴说话,累死人啊,我是回来想歇歇的,反倒比在外面更累了!”
一番话说得当场众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偏巧此时落月也从医馆回来了,见一家子人都聚集在大门口,不由咦地一声:“这是都怎么了,好好的家不进去,都来门口了?”
“哈哈哈,只顾着说话高兴,倒把我们都弄傻了,进去,进去!”袁隗咳嗽了几声,这里他的辈分是最大的,因此他一说出话来,众人自然是无不应允。
“娘亲抱,娘亲抱!”见到落月来了,小高玥便在高幹的的怀里一刻也待不住了,乍着两只小手不停拍着,身子不停朝着高燚身边的落月探身。
高幹呵呵笑着,把小高玥给了落月,对大家道:“难得今天大家都来得齐,高兴一场,我亲自下厨,给大家做点好吃的!”
说罢高幹也不等落月同意,自己拔脚就招呼了几个婢女家丁朝着厨房去了。
“大哥,这些事情该是我来的,怎么好意思劳烦你动手?”落月亲了亲小高玥,见到袁氏冲她使了个眼色,略略有些为难,待要也跟着去,奈何小高玥在怀里一刻也不肯安生,只好拿眼睛瞪着高燚看。
高燚看得更是头疼了,怎么一回来就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这是古代版的媳妇和妈掉到水里先救谁的问题吗?
突然,高燚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哎呦!”高燚捂着胸口,突然痛苦莫名地到倒了地上去,身子竟不住颤抖起来。
“燚儿,你怎么了?”袁氏见了,当即面色大变,不由失声尖叫,其他人也是纷纷面露忧色,连声询问。
高燚微微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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