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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主公对我等说城中粮草尚足可支用三年,要我等好做准备,打场恶战的啊!”张颌惊叹道。
“袁本初那样说就是为了蒙蔽你这样的部下!”臧洪苦笑道,“否则谁还会全力攻打?城中往年屯积的粮草几年前就散给了灾民们。”
“这么说府君…”张颌大惊失色道,“就是在这样的不利条件下死守了孤城数月?”
臧洪仰天长叹道:“要是有粮草在,只怕终我之死,袁公都踏不进这东武阳城一步了!”
张颌道:“在下自讨伐黄巾以来,大小数十战,从未见用兵有如府君者,请受在下一拜!”张颌对臧洪深深一拜,继而道,“实不相瞒,在下这次前来正是要诱府君出城,到主公所埋伏之地!但看府君如此磊落,在下心服,告辞!”
说罢张颌转身要上马带兵离去,臧洪却叫住了他:“先别急着走,就这么回去的话,你岂不是要被袁公责罚,说不定还会说通敌!”
张颌身形顿住:“所以我们还是要打一架的是吗?”
“有句话不是叫以武会友吗?”臧洪说完了这些话,一扫刚才的落寞神情,持刀便攻向张颌身后,“我臧洪不失为一个武者,得见好手怎可错过,错过可就是过错啊!”
张颌闪身避过臧洪凌厉的攻击,绰枪便是一扫,知道臧洪的意思,故意高声道:“想不到府君堂堂君子,居然还偷袭!”
臧洪一击不成,再次出击:“果然好身手,不枉我舍身出战!”
张颌却还在犹豫,很难将自己心目中的臧洪与眼前这个仁义又不失勇武的男人划上等号。
这样想着,臧洪的攻势早已如山似海般涌来,大出张颌意料之外,臧洪且战且说道:“何必隐藏实力,单看你这闪避自如的功夫,便知你武艺不下于文丑颜良之徒,何以在军中名气尚不如高览韩猛之辈?”
“行军作战毕竟不同于武艺比拼!卫霍之将若无缘战场,后人何由知其名,到老不过一勇夫罢了!”张颌又一次拆掉了臧洪的招式,低声道,“我若不败,何以诈退!”
臧洪会意,同样低声叹道:“可惜啊,今生无缘见识隽义真正实力了!”
张颌也叹道:“如果府君有幸不死,我二人定要好生大战一场!”
臧洪重重点头,而后使出浑身解数挥刀攻向张颌要害,张颌大惊,忙举枪遮拦,臧洪早已料到,回刀便劈张颌心口,护心镜应声而碎,张颌本人也被震退数尺。
“可恶!想不到臧洪身手如此了得,我等不是对手,迅速撤退为上!”张颌狼狈不堪地对左右军士道,而后翻身上马,队伍乱作一团四散溃退而去。
走了好远,见臧洪没有追来,张颌叹了口气道:“是我的表演不到家吗?可惜臧洪定是看出了我是诈退,知道必有伏兵而不追赶!”
而后他又沉声对士兵们道:“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后果你们懂得!”
“诺!”士兵们早被张颌与臧洪的对话弄懵了,只得异口同声地称诺。
………………………………
第614章 杀妾饗将士
臧洪回到城内,依然是忧心忡忡,因为就在他和张颌在城外的这一会儿功夫,城内又发现了数百饿死的百姓,还有数百伤兵也因为缺医少药,臧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忠诚的部下伤重不治而死,不知道城里有多少人正在易子而食。顶点m。更新最快
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活下去,但最终真的能活下去吗?活多久才算善终呢?
臧洪感叹一声,回到自己府中,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厨房却看不到袅袅的炊烟,闻不到一丝诱人的饭香,厨子手里捧着三斗黍米,见臧洪迎面走来,立即上前道:“府君,这是府里搜出的最后三斗米了,属下这便命人煮成米粥!”
臧洪看着这三斗米,突然大怒着问道:“这便是今日的晚饭?”
厨子见臧洪动怒,立即跪在地上求饶道:“府君息怒,实在没有别的东西可吃了!”
“我问的不是这个!”臧洪盛怒不已,“换句话说,这是全城最后的三斗米了,是吗?”
厨子望着眼前黄澄澄如黄金般的黍米,使劲咽了口唾沫,用力按压着咕噜乱叫的肚子,叹息着点头。
臧洪抚摸着这三斗米,此刻这比黄金都珍贵的三斗米,把这个厨子扶起来,口气复杂的问厨子:“肚子很饿是不是?”
“回府君的话,属下不敢饿!”这个厨子不知道臧洪在想什么,战战兢兢回答道。
臧洪不由得噗嗤笑了:“饿就是饿,头一次听说饿还有敢不敢的!”
这个厨子顿时万分诧异了:“府君,你没有生属下的气吗?”
臧洪道:“你都说了,这是全城最后的三斗米了,我是那种忍心自己吃饱而看着百姓和士兵挨饿的人吗?”
这个厨子惊异道:“可是府君,这三斗米如何让全城数千人吃饱?”
臧洪道:“在街道上支上几口大锅,我要与全城人一起吃这顿饭!”
东武阳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太守臧洪亲自在府门前支起大锅生火做饭,做饭这个概念,早在袁绍围城,断炊之后就快被人淡忘了,米吃完了,菜吃完了,树皮吃完了,青草吃完了,老鼠吃完了,战马吃完了,现在的东武阳城内已经找不到一株绿的植物,一个活的动物,甚至于人,也在不断被吃掉和死去。
这并不是灾年,然而却比灾年还要严重不知道多少倍,这就是战争,无情的战争,正义的战争,冷酷的战争,冷血的战争,冷漠的战争,为霸业而进行的战争。
为了结束四分五裂的天下,为了救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为了推翻暴*政或振兴汉室而开启的战争,雄图霸业踏着万千尸体滚滚前进。
为了救天下苍生,于是就这样直接或间接地杀掉无数天下苍生,推翻一个暴*政,继续建立另一个暴*政,振兴那个已经将死的**、残暴、弊病丛生的汉室,然后继续任它鱼肉百姓?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天下将永远陷入这样无止无尽的循环中吗?
每个人都在厌恶着战争,但每个男人都又无比向往战争,功名,富贵,荣华,地位,权利,只有战争才能让一个男人迅速而直接地得到这些,成则英雄,败则流寇,永世不变的定理,却永远都在吸引着无数的男人们去演绎去厮杀去拼搏去奋斗。
就像现在的臧洪,即使在现在这样的不利境地,他仍然坚信现在的结果是天不助他,无粮无援,他一边想着这些,一边不断地从沸腾的铁锅中舀着稀粥给前来领走的士兵与百姓,他坚信有朝一日若是袁绍得了天下,一定会让史官在史书上写道:“某年某月某日,东郡太守臧洪叛,绝不与通,袁公兴兵伐之,破城,斩之。”
如此而已。
每个女子,都不希望自己深爱的男子痛苦,但此刻,正有一个女子看着自己深爱的男子痛苦,这个女子叫青音,是臧洪的爱妾,她现在正立在臧洪身侧,痴痴地看着他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对前来领粥的士兵与百姓强颜欢笑。
以前自己深爱的他是多麽的意气风发,豪情在胸,现在却变得空前的忧郁憔悴,如果可以,她宁愿受伤的是自己,而不是他,但她明白,自己最后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这样哀伤。
她听见臧洪道:“袁氏无道,图谋不轨,且不救援郡将张超。我臧洪於大义不得不死,而你们没必要和我一起倒霉。你们就趁著城还没被攻破前带著家小,都逃出去吧!”
士兵百姓都垂泣说道:“大人,您与袁氏本来没有任何龃龉,今日为了郡将张超的缘故残困至此,我们这些下属怎麼忍心离您而去呢!”
这时臧洪回转身看到了青音,突然脱口而出道:“青音,你看到大家是怎么对我了吗?可是我,却无以为报!”
“就像夫君如此深爱妾身,可妾身却也无以为报是吗?”青音心中怦然一动,似乎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
很多年前,臧洪曾经给她讲过一个故事,说是战国时期有一个叫吴起的军事家,为了向楚王证明自己的军事才能,就杀了自己的妻子向楚王立誓,才被得以重用。
不是有句古话叫“妻子如衣服”?
谁发明的这句话?真该下油锅!
臧洪抚摸着青音的娇美面庞,突然一把抱起她,向府中走去。
他将青音缓缓放在榻上,一点点解开她的衣衫。
青音闭上眼,任这个男人开始在自己的寸寸肌肤上亲吻,似乎是想竭力留下什么,或者是为了忘记什么。
“我这一生,对不起你太多!”臧洪喃喃道。
“所以若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做一对平凡的恋人!”青音低低说道,不觉已是泪眼迷离。
“原谅我,青音,我不能对不起我的那些将士和百姓,他们都在用生命守护这座孤城,我唯有杀了你来回报他们的忠诚!”说到最后一句,臧洪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了一把匕首,深深插入了青音的心口!
血,一滴滴流出来,青音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呼吸正在一点一点地变浅,变浅,自己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夫君,这就是你对我爱的承诺吗?
夫君,我们还会有来生吗?
夫君,如果来生还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是会选择杀了妾身的,对吗?
臧洪看着笑着死去的青音,慢慢用白布盖住她的身子,而后面色凝重地走出房间。
青音,对不起,与其城破之后看你被袁绍那样的人蹂躏,我只能现在选择结束你的生命,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选择。
对不起!
“把……把青音的尸体……分尸……给大伙充饥!”
不多时,全城人都知道了臧洪杀爱妾给将士百姓充饥的事情,无不更加动容,一一宣布誓死效忠,只是这件事情的实际意义大一些还是象征多一些,只能留待后人来评说了。
只是,人们可以看到的依然是不断在增加的饿殍和死尸。
“这样的人,我真的要杀吗?”苏则此刻正站在太守府的暗处,看着刚才的一幕疑惑道。
“府君,袁绍军开始攻城了,这次是四面进攻!”传令兵慌张来报,“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组织防御!”
“府君,我们帮助守御!”臧洪正在头疼,却看见百姓们都自发地集结在了远处,手里拿着各式的农器,还有前些日子死伤士兵的兵器。
臧洪哽咽道:“万万不可,你们去只是送死!”
众百姓道:“城池安危,全赖府君,我们怎么能安然承受?唯有誓死守城,协助府君!”
“好!”臧洪热泪盈眶道,“我也不该再消沉下去了,百姓与士兵分别分成四队,四面守城,各队再分若干部,百姓与士兵互相扶助,战至一兵一卒,誓死方休!”说到最后臧洪高呼道,“虽然明知道未来是死,但也要死得坦荡,死得无愧于心!”
“战至一兵一卒,誓死方休!”百姓与士兵一起呼喊。
苏则缓缓走来,冷冷问道:“谁是臧洪?”
“你是什么人?”众百姓与士兵一齐将手中兵器指向苏则。
“大家不要冲动!”臧洪立即制止了众人,走出来对苏则道,“我正是臧洪,阁下何人?”
苏则话语依然冷冷:“救你出城的人!”
臧洪正色道:“我已准备受死,所以不劳壮士相救,只能辜负壮士好意了!”
苏则微微诧异道:“为什么打算死,如果有幸活下来,不是更好!”
臧洪苦笑道:“壮士真要救人,就请先救走这些打算与我臧洪一同赴死的百姓与将士们!”
苏则道:“我没有这样大的神通,我只是个凡人,只能救你一人!”
臧洪道:“那壮士请吧,我已决意一死!”
苏则道:“你不要后悔!”
“绝不后悔!”臧洪虽然诧异这个苏则是谁派来的,但也没有挽留,袁绍大军攻城,只好顾着组织士兵与百姓守御去了。
………………………………
第615章 苏则擒臧洪
张颌带兵来到田丰埋伏之处,田丰也早料到张颌引诱臧洪的计划必定不能成功,见张颌前来,已经侯在了大路之旁,不动声色道:“果然臧洪没有上当是不是?”
张颌一马当前,到得田丰身前,翻身下马,收起兵器叹服道:“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的事情,先生却为什么还要我白跑一趟?”
“不是白跑!”田丰正色道,“而是我有重要任务要托付儁义将军!”
“哦?是什么任务说来听听!”张颌兴趣大起道。
田丰面色凝重道:“天子已近雒阳,儁义将军可知道?”
“先生还在想着奉天子来邺城的事情吗?”张颌虽然没有参与这次的军议,也从军士们的口中得知了此事,袁绍虽然没有同意却也没有反对,让诸将很是心里上下不定,“我也略有耳闻,天子要还都雒阳,却被李傕郭汜于路截杀,迤逦蛇行了数月,这事情几乎全天下都知道了!”
“我要说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田丰沉声道,“让你来此名义上是诱引臧洪出战,实际上是要你带兵即刻沿黄河溯流而上绕道虎牢关后,进入雒阳!”
“这?”张颌不明白田丰的意思。
“诸侯现在对天子的争夺已经进入了白热化,袁绍却还是无动于衷,既然我们劝不动他,就只好先斩后奏了!”田丰正色道,“放心,我会对袁绍说张燕已自长安回黑山,正带兵进犯常山与广平,因此自己做主派你前去讨伐了,袁绍这次亲自前来镇压臧洪,攻城,破城安民必然要些时日,他又素来对我的话深信不疑,不会去考量你的去向真假的,此地虽然距离雒阳有数百里,但水路一向无事,于路关津我也都安排了人手接应你,因此你尽管放心好了!”
“先生果然早有妙计,在下这便启程!”张郃敬服田丰的先见之明,与田丰话别之后便翻身上马,又问道,“只是不知我到了雒阳之后要做什么?”
田丰想来一想道:“第一,向天子表忠心,第二,制衡曹操派去的人马,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我会陆续安排各位将军前往的,彼时与曹操成对峙之势,由不得袁绍不做决断!”
张郃疑惑道:“只是这样的话,先生你会不会被袁绍给……”
田丰笑道:“无须为我担心,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袁绍好,他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好吧,先生保重!”
“保重!”田丰看着张郃率军而去,回身也带来自己的亲兵向袁绍大帐而去。
没走多远,便听到东武阳城方向传来冲天的呐喊,看来袁绍是要对臧洪进行最后的进攻了,不知怎的,田丰希望这场战争一直进行下去,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
“元皓,你怎么才回来?对了张郃怎么没有一起来?”袁绍正在军阵中指挥攻城,远远见到了不疾不徐策马前来的田丰,笑着问道。
田丰对袁绍行了一礼,回笑道:“正要启禀袁绍,探子来报,张燕已自长安回到黑山,正带兵进犯常山与广平!”
“什么?”袁绍大怒道,“他又开始皮痒了是吗?上次派人刺杀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看我不破了臧洪,就去灭他!”
“袁绍息怒!我已经做主派张郃前去讨伐了,此等反复无常之人,何必亲劳袁绍费神,希望袁绍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田丰道。
“不会!”袁绍道,“有元皓在,为我出谋划策,省却我不少心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于元皓呢?”
“而且臧洪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呢!”田丰严肃道,“张郃说臧洪粮草已尽,城中早已无以为食,饿死了大批士兵与百姓,因此,袁绍,我们是不是该缓一下攻击,待臧洪自己前来投降?”
“不,相反,我还要加紧攻击,臧洪小子如此境地还做困兽之斗,一日不破此城,我便一日不能安枕!”袁绍一扬手中马鞭高呼,“都给我狠狠地打!”
“吼吼!”袁绍的前方,是无数奋勇前进的将士们。
天色近晚,残破的城门终于被袁绍的冲车部队撞开了,袁军一拥而入,等待他们的却是无数埋伏好的陷坑,和四面城墙上的火箭,霎时,人仰马翻,惨呼连连。
袁绍得知后大怒:“臧洪真是到死都在想办法折磨着我的部队啊!传令下去,谨慎前进,务必生擒臧洪!”
惨烈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袁绍,这是我臧洪所能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物!”臧洪面色凝重地将一条白布绑在额头,取出自己的随身兵器。
在他身后,也是数百死士,都做着与臧洪一样的动作,无人言语,唯有猎猎风声响彻在耳畔。
“这也我臧洪送给诸位,送给全城死去的百姓,送给全城还在浴血奋战的官兵们,一份最好的也是最后的礼物!”臧洪一字一句地说完,而后第一个挥刀冲向破城而入的袁绍人马,他身后的死士们依然是不言不语,持刀紧随臧洪,发起最后的冲锋。
为什么没有一个诸侯支持我,是恐惧于袁绍的势力,还是自己一直所坚持的根本就是错的?
为什么最后是要这样的死,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
臧洪手中刀光凛凛,不断终结着身边每一个袁绍士兵的命运,这些士兵也是有父母有妻子有好友的吧,自己却就这样为了自己一直所坚持的大义,而杀戮着他们,自己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大家一起上,主公要我们务必生擒臧洪!”袁绍的士兵们一起发喊,向被重重包围的臧洪孤军发起持续不断的猛攻。
杀人是没有理由的,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臧洪此刻脑海中的思绪空前地沸腾着,过往种种一一在脑海再现:“我不杀你,你就杀我是吗?”
有时候道理其实很简单不过的,只是往往被人演绎得无比复杂而已。
又是一刀,臧洪砍翻了一群汹涌过来的敌兵,被喷溅一脸的血水混合着身体里不断冒出的汗水,正模糊着他的视线。
视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却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口中冷冷道:“看不出,还有两下子的嘛!”
“你是?”臧洪奋力隔开敌兵的长矛,趁机抹了一把脸,看清了对方正是白天要救自己的那个苏则,“壮士又要救我走吗?不要白费口舌了!”
苏则淡笑道:“不,是来抓你的!”
“抓我?”臧洪诧异道。
“既是救你,也是抓你!”苏则继续道。
“此话怎讲?”臧洪大惑不解道。
苏则站定道:“与你打个赌,你我二人比试一场,我赢了,我救你走;你赢了,我抓你走!”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赌约,你赢了救我走倒可以理解,但我赢了的话,你怎么抓实力高于你的我?”臧洪也站定道,“不过,这个赌约,我赌了!”
“承让!”苏则拱手一揖道。
“不用什么兵器吗?”臧洪疑惑道。
“兵器?”苏则看了看自己道,“对我来说,任何兵器都是多余!”
说罢苏则已经疾速欺身到了臧洪身前,发力便要击向臧洪胸口,臧洪心下大惊,连忙举刀遮拦,不料这是苏则的虚招,他不待臧洪防御,又是一个闪身绕到臧洪身侧,鬼魅一般便要击向臧洪持刀的手腕,同时口中冷冷道:“太慢了,这就是你臧洪的真正实力吗?”
“当然不是!”臧洪被苏则耍弄了两招,心下殊为郁闷,当下丢开短刀,“你说得对,兵器上多余的,身体就是兵器!”
说罢臧洪身形竟然也快了数分,闪身避开苏则的暗袭,早已双手齐举,拍向苏则天灵盖。
“是有一点点快乐,不过比起我来还是差得远了些!”苏则嘴角浮起笑意,身子一低,两手也同时弹向臧洪手肘处。
“额!”臧洪不及回访,被苏则这一弹,浑身似被雷击中了一番,手肘麻痒难当,当即向后跳开一步,“果然厉害,这便让你见识我的精妙武艺之处!”
“自然是求之不得!”苏则暗叹臧洪的反应之快,不知对方下一招要出什么,于是重新定好身形,摆出绝对防御的姿态,等待臧洪来击。
“纵容你只守不攻,我也能破开你的防御!”臧洪深呼吸了几下,身形突然快了数倍不止,单手撑地又加速了几分,倏地让另一只手抓向苏则的——裆部!
额,这一招,估计还真没什么人会用出来,周围观战的兵士们忍不住笑了出来。
说是迟那时快臧洪已经握住了苏则的衣服,不过很快他却变了脸色:“太监?”
“不,是缩阳入腹!”苏则面不改色道,而后手起掌落,眨眼间悉数拍在了惊异的臧洪身上,“现在的你已经浑身都是破绽来,所以!”说话间,苏则一掌正中臧洪心口,将对方制服在地。
“你输了,乖乖跟我走吧!”
………………………………
第616章 孙策破王朗
“王朗这个家伙还挺棘手,居然在钱塘拖住了我们这么多天!”小霸王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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