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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俏夫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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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么

    吕业这会看着那个始作俑者进来,心里火气更大,但是却不能露声色。虽然他是因为本来就被训练成了伪装的高手,心里如千军万马飘过,他也能面色不改地坐在那儿。但是他也确实不敢乱露声色,若是乱了这安详的气氛,吓倒看诊的病人,那么红儿绝对绝对不会理他了

    司月玄吃过饭,自己动手收拾钵和碟子筷子。岂料红儿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快速走了出去。

    司月玄一时不能拒绝,毕竟她见红儿面色铁青,自然不是来和她商量的态度,她自然也不敢惹她。然而旁边吕业的眼神里的杀气一直在她脖子处冒着嗤嗤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嫉妒还是纯粹只是恨

    等红儿回来,她也整理好了文案,开始接诊。

    第一个,是个男人。

    约三十岁,不瘦不胖,肤色黝黑,眼神正常,到司月玄面前,声音清亮地开口说道:“姑娘,我是来替我家夫人来请脉的。她刚怀孕,不能下地行走,也不能舟车劳顿,所以想请姑娘的时间,去寒舍出诊。”

    司月玄点头,用笔在竹简上写字,一边问道:“地址。”

    那男人说道:“城西布衣街街尾。”

    “好,你去那边领一个出诊的牌子,然后就可以走了。”司月玄吩咐道。

    那男人应诺着腿下了。

    如此忙着,很快就到了下午,自然红儿会到厅前去跟大家说:“今日诊断时间已满,还请各位明日再来。司姑娘还得出诊勒,各位就散了吧”

    司月玄提了那出诊的小箱子,里面银针,各种外敷内用的药都有一些小剂量的。

    提着箱子,也不见中儿跟平日里一样跟了出来,司月玄这时候才想起他跟张良在后院。

    出得大门,司月玄心里大松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离开这里一下下了那夫妻二人,一整天都在冷战,好吓人

    结果一阵马嘶鸣声突然在她耳边不远处响起,吓了她一跳。

    忙抬眼看时那白马似乎正是张良的坐骑,而马鞍上坐着的,正是那位张良。

    张良勒着绳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司月玄,表情不咸不淡地说道:“上马。”

    司月玄微微一笑,淡淡说道:“谢公子大恩,不过不必了。奴婢头发已经多日未曾洗,臭得要命,实在不宜跟公子同坐一匹马,这样有损公子素来完美的形象”

    张良哪里要听她酸他的废话,在马上灵活地弯腰,伸出大手一捞,便拽住了她的胳膊上的药箱子,微微用力一扯,便把那药箱扯了过来,挂在马脖子上,然后见那女人竟然已经跳出三米远,一脸冥顽不灵的样子,心里一火,便双腿一夹,那白马自然深谙主人的心意便轻轻迈动四蹄,往女人走去。

    司月玄见张良竟然用抢的,便更加不愿意跟他一起,忙跑了开来。结果那该死的白马竟然不前不后地追着她跑,没等两下,张良在马背上照方抓药,一个弯腰,大手一捞,便把司月玄给捞到了马背上,反手把她放在了他身后,她挣扎着好容易坐好了,心里却是异常火大,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破口大骂:“公子,你这是在抢抢民女”

    她还没说完,张良双腿再一使劲,那白马也是好玩,四蹄突然撒开了,猛往前冲去。

    这突然前进,差点把司月玄从马背上颠下来,忙伸手抓住了面前的张良的腰。

    虽然惊魂不定,但是心里自然是一通乱骂:他还骂她无礼而言狗屁他还无礼而行勒

    亏他平日里还是一贯的谦谦君子的形象,全是狗屁

    光吓她就好几回了

    虽然心里骂得很爽,可是她却并不敢真的开口骂出声来,毕竟她还在马上,他只要一动腰就能把她甩出去

    白马脚力极快,一下子就到了城西的布衣街。

    虽然称作布衣街,但是这条街两旁的房子,均是豪门大户的宅子,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布衣。

    因为这条街在街道口立了下马碑,所以张良在街道口就让马儿停了下来,他也一跃而下,然后回头看着那个一路咬牙切齿的女人坐在马上瞪着他,他见她头发略微散乱,面色青白,心里也知道刚才应该是把她吓倒了了可是她废话极多,哪里有那个时间跟她站门口细说所以就直接把她抓上了马,果然效率极高。张良在心里已经决定,若下次,也就这样直接用做的,至少最后的效果比跟她废话半天要让他满意很多。

    他伸手,准备接她下马。

    吓归吓,他还是很礼貌的,万一小白不合作,趁她自己下马的时候,动一动腿什么的,那么

    结果那女人根本不鸟他的好心,而是真的自己往下跳。

    而那白马果然心怀不轨,大大地动了动马屁股,把正往下跳的司月玄甩了出去。

    张良一见大惊,因为他是站在马儿的左边下马,而那司月玄是往右边跳下去,那马儿也是往右边大大地甩了下马屁股。

    张良忙脚下使力,往司月玄飞出去的方向冲过去。

    白马得意洋n洋地转身,看见那个嚣张的女人倒在了它家主人的怀里。

    张良虽然并未冒出冷汗,但他呼吸也的确快了一拍。

    幸好接住了,不然她就得先为自己包扎伤口了。

    岂知司月玄立刻从他怀里站了起来,面色通红地,也不谢谢他的搭救之恩,转身就瞪着那白马而去。

    白马得意地低低嘶鸣一声,很有挑衅的意味。张良也是大异:这小白很少这样耍小性子,一般都是比较温顺的。难道这司月玄什么时候得罪过它

    张良猜对了

    司月玄本来就很不喜欢这匹白马,因为她觉得这白马跟张良一样,太不可一世的样子,虽然看着很斯文,其实骄傲得根本不把别人放眼里。

    府里的马厩里,三匹马,她去喂马的时候,总看见那白马挤兑那两匹一褐一黑的马,横在食槽前,自然吃得很开心,那两匹马根本近不得前来。

    每次司月玄见了就会很火大,那白马横在马槽前,她就不放草和大豆,跟它对峙。

    那白马何等聪明,自然是知道这女人的意思,便把身子放顺了,那两匹马便立刻冲到马槽前,那司月玄才放草和大豆。

    自然那白马还是会一边吃一边挤兑那两匹马,结果那女人掏出一把大豆放在掌心,直接从栅栏里喂那两匹马。

    所以司月玄刚才在清远医馆门口死活不想坐那白马,其实心里也是十分清楚,这白马绝对会伺机报仇的。

    现在还甩她下马,简直是想把她往死里弄。可恨她现在根本不在府里,也喂不了它,所以它根本不怕她

    司月玄双眼满是杀气,瞪着那白马一脸的得意,心里的火简直可以把这笨蛋马给烤熟了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整它。

    来日方长,她现在最要紧的,是去给别人看诊。

    她便上前,取她的出诊箱。

    那白马存心跟她过不去,马脖子动来动去,司月玄根本取不下来。

    连取几下都只被它气呼呼的马脸给推开了,司月玄心里的火立刻不受控制,伸手就给了那马脸一巴掌。

    那马儿何时挨过这般的对待长大了马嘴就要咬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结果张良已经飞速冲了过来,挡在了她面前,轻轻伸手取下了那箱子,递给了身后的司月玄。

    司月玄火大地接过,强敛了怒气,往街道里面走去。

    张良拍了拍小白的脸,安抚着它的情绪,看着那女人脚步飞快地走掉,知道那边的火气更大,心里也是无奈极了

    自然他是不知道反省自己的错误的,司月玄在心里诅咒他们一人一马最好都找不到伴

    小白是雄的,那么骄傲,绝对没有雌马它看得上。而那张良,根本就觉得自己是这天底下最优秀最帅气的男人

    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一身的缺点毛病

    它们能好好活到现在还没有被人弄死,真是上天庇佑

    司月玄一边在心里碎碎念,觉得自己的头顶一定冒出很多黑色的怨念来,然后一边大踏步地往布衣街最后的宅子大门口走去。

    然后她听得身后马蹄声,知道张良牵着那匹笨马跟了上来。

    到了那大门口,朱漆门大开,门边站着那早晨来请诊的男子,恭恭敬敬地跟司月玄行礼,说道:“姑娘辛苦了,里面请。”

    然后看到张良,竟然就跪了下去,嘴里大声地喊道:“公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那张良只淡淡应道:“起来说话。”

    然后那男人便忙牵了那白马,越过司月玄,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

    司月玄看那方向,应该是这家的马厩,多半是带它去吃东西。

    只看得司月玄又是心头火起

    这马儿的待遇比她还优厚,真是够了

    然听见张良对那男人说道:“刘管家,请诊为何没有马车来接”

    那刘管家忙回答道:“公子恕罪马车已经出门去迎接了,应该还没有到医馆门口,姑娘和公子这就已经来了”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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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夫人

    2015

    这时,从那精致的走廊右边走来一个身影款款的女子,近得身前一看那衣着,似乎是婢女。

    生得非常俊美,一开口声音也是极悦耳,也立刻就跪了下去:“公子大驾,奴婢来迟,还请恕罪。”

    张良也是有礼而淡然地开口说道:“不必多礼,起来罢。”

    司月玄几乎又要翻白眼,这张良就是这个样子,在人前受人尊重也是常事,不过他自己也会装得很亲切和蔼就是了。

    全是假的假的

    不过,这户人家的下人,为何如此尊敬张良虽然以他的身份,这样行礼也没什么不妥,可是

    那婢女起身,面色微红,看张良的眼神,也是大有情意。

    司月玄在心里冷哼:又一个

    这喜欢张良的女子,似乎跟传言一般,到处都是。

    “这位司姑娘,就是来看诊的郎中。”张良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司月玄,提醒那个婢女道。

    那婢女方如梦初醒,把视线从张良身上移开,看着那司月玄,表情也只是客气地说道:“哦,姑娘,里面请。”

    其实这婢女心里想的是:听说这女郎中很厉害,怎么这么年轻为什么张良公子和她一起出现

    司月玄默默地往前走,那婢女走在她左边,婢女的左边是张良。

    走廊右边是灰白的墙,左边是精致的柱子,再左边是娇艳的各色花卉。她自然是无心细看,快步前行。

    行不多是,便到了那位夫人的卧室。

    门自然也是雕花的双开的大门,内室也是极气派。

    那位夫人就躺在靠墙的床榻上,两个婢女在旁边伺候着。

    见了张良自然也是行跪拜的大礼,张良很亲切斯文地让她们起来,然后微微一点头,开口跟那床榻上的女子说话:“遇儿,好久不见。”

    哟,难怪这些婢女个个都认识张良,而这张良对这些婢女也似乎格外亲切,原来这夫人跟张良的关系不一般。

    遇儿,称呼很亲切嘛

    她记得张良称呼红儿的时候也是很正式的吕夫人。

    那被唤着遇儿的女子表情大动,立刻坐了起来,两个婢女也立刻上前扶着,不过她倒没有下床,而是坐正了,跟张良请罪:“公子到来,本应行大礼。 奈何身子不适,还请公子恕罪。”

    司月玄看见张良略皱了下眉头,忙说到:“不必,你快躺好。这位是来看诊的郎中,司姑娘。”

    那女子躺回她背后的靠枕,看着司月玄,表情也是一般的客气,嘴里说道:“辛苦姑娘了还请姑娘替我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希望”

    说着表情有些忧伤,司月玄看她面色,苍白无光,身子也是极纤细。

    那张良已经到床榻对面的案子前坐了下来,案子上已经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他也并不客气,端起就喝。

    她走到那夫人的床榻旁,礼貌地行了行礼,说道:“夫人,你滑胎是否超过三次”

    那边张良一口茶喝在嘴里,差点没喷出来。

    虽然这司月玄看着很冷静,但是可以从她说话的顺序里知道她的情绪起伏。

    她一边说话会有一个铺垫,就算是很严重的问题,她也能尽量让听的人慢慢进入状况。

    可如果她特别急,那么她就会立刻切入主题,不加任何铺垫。

    看来,小白把她气得不轻啊

    然而她这开门见山的一句话,不只张良反应大,那三个婢女和那位夫人更是惊讶地以为见到了鬼。

    司月玄太阳穴一紧,知道自己说中了。

    这位夫人,至少滑胎三次。

    心里有些同情,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小枕头,放在那夫人手边的床榻上,那夫人便把手放在了那枕头上。

    司月玄搭脉一点,心里更是玄如发丝提千钧。

    脉是喜脉没错,只是略微若。

    看她的气色,这一胎

    司月玄搭完脉,把枕头收好。

    那夫人急切地问道:“姑娘,如何”

    “是喜脉,脉象安好。”司月玄避重就轻地说道:“虽然冒犯,但是,还请夫人细细说一说之前受孕以及滑胎的身体状况。”

    那夫人一听脉象安好,表情略一松,便开口说起:“何来冒犯我嫁入夫家也就三年时间,这已经是第四胎了。”

    司月玄听得是心里一紧,那夫人继续说道:“前三胎都没有听郎中的话,未满三月就下床走动,因为也实在躺不了这么久。”

    司月玄沉默不语,那张良也是沉默着喝茶。

    “第一胎不知道,也仗着身子骨好,所以就并未特别注意。结果从楼梯上滑了下去,孩子就掉了。”那夫人说着,表情也是哀痛不已。

    略顺了顺气,她继续说道:“第二胎到是小心,但是也并未躺床上,孩子不到两个月,也未率着碰着,自然就掉了。”

    那夫人看了眼司月玄说道:“郎中说孩子掉了,我还不信勒”

    “第三个”

    “行了,不必说了。”司月玄见她已经双眸发红,就快哭出来,可是却强忍着,对身体也是不好,便打断了她。

    “我差不多已经了解了。”司月玄对那夫人微微一笑说道:“夫人,可以看看你的舌头吗”

    那夫人便伸出舌头给司月玄看。

    司月玄看妥之后便说道:“夫人,这一胎,其实不应该这么快有。郎中没有跟你说过吗”

    那夫人摇头说道:“没有,可能他也深知我求子心切,说了也没用吧我也是有了身孕才去请他来这里看诊,结果他说”

    “若非神医转世,保不了此胎。”那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仿佛玄断珠落,大颗大颗地滚了下来。

    “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生下这孩子。”那夫人的声音,凄切不已。

    司月玄猜测,可能是她丈夫出了什么事吧

    “因为夫君回了楚国,被国君招去做了将军。不知道何时能回来若再上了战场,只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说得那三个婢女都哭了起来。

    司月玄忙开口说道:“夫人切莫悲伤过度。”

    其实她懂的安慰人的话也是少得可怜,特别是面对这种孕妇和夫君又不在家的女人,她实在不知道如何说起,也就一味地讲理而已。

    “夫人身为母亲,要替孩子着想。夫君去了远方,自然也是挂念着夫人,还请夫人为了彼此的将来重聚,保重身子。”

    司月玄已经开始冒汗,但是她又不能信口开河说:你这孩子绝对能活

    毕竟,她的身子,可是非常地虚弱。

    “我自然是知道这个理,可是”

    “怀孕之人,自然会多思多虑,因为身体会发生一些变化,引得母亲会多愁善感一些,也是正常。不过要确保胎儿的安稳,我还得请教夫人一件事情。”司月玄还是觉得说重点比较好,这一屋子的悲伤,她实在没办法控制。

    那个能控制这一切的男人就在那边喝茶。

    “姑娘请说。”难为她还听得进去司月玄的话。

    “夫人的母亲一共生育多少小孩”司月玄问道。

    “七个。”

    看来遗传似乎没有问题。

    “那么你夫君有几个兄弟姐妹”司月玄再问。

    “就夫君一个。”那夫人说着,眼泪又快决堤。

    “夫人,你能让我摸一下你的小腹吗”司月玄赶紧再说道,怕她再哭。

    “自然可以。”婢女上前,拉开盖在那夫人身上的被褥,司月玄双手使劲搓了几下待手心热了方伸出去,摸到那夫人的小腹,发现那夫人的小腹冰凉,肚皮极薄,盆腔也是极薄。

    司月玄收回手来,婢女盖好了被褥。

    司月玄对那夫人说道:“昨日的寒露节,天气是愈来寒冷,夫人可以让婢女为你用牛皮缝制一个水袋,里面装好热水,放置于夫人的脚心处。脚热,小腹自会跟着热,对胎儿有好处。”

    那夫人应诺。

    “夫人的饮食,也请多注意。我等会会记下夫人宜忌宜补的食材,还请厨管照做。”司月玄说道。

    那夫人自然也是满口应诺。

    “如此,每隔三日我便来看望夫人。到了三月,夫人能顺利走动,再来清远医馆请诊。”司月玄已经是破例,回去还得跟红儿解释。

    “谢姑娘大恩。若是能保得此胎,我此生就算为姑娘你做牛做马也是甘愿”那夫人的表情一点也不是说说而已,吓得司月玄忙摇手拒绝说道:“那倒是不必,都是应尽职责而已,夫人不必说此重话。”

    古人说话都很吓人,动不动就一生。

    “我去拟方子了,你好生歇着罢”司月玄说着就退下了,到了张良坐着的安子前,正对着张良坐了下来,拿起案子上的墨,倒了一些张良喝剩的茶水,研墨。

    张良瞪她一眼,明明可以让婢女去端清水的。

    提起笔,蘸了墨开始在竹简上写下那些食材和药方。

    张良看着她写字,发觉她的字愈见漂亮有力,比起之前在他府上进步神速,看来这女人很有天赋啊

    自然他可以一直坐那里看她写字,但是那遇儿开口唤他,他便起身,走到床榻前。

    两人说了不一会儿话,司月玄便已经拟好了平日饮食的房子,以及调理的药方,然后告辞。

    走到大门口,那刘管家已经牵了白马等在那里,手里还捧着一个锦缎的包袱,里面自然是些贵重的首饰和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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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释恩怨

    thu jul19:00:06 cst 2015

    司月玄自然是不肯收下那些东西,还没开口拒绝,那张良却自己出手拿了那包袱过来,挂在马脖子上。

    那管家很是感激地说道:“谢公子,谢姑娘,恭送二位大驾。”

    司月玄瞪着那匹白马,心里想道:说好的马车勒难道还没有回来

    “马车已经回来了,不过既然有公子的白马,姑娘就一起坐白马回去比较好。”那刘姓管家很是殷勤地说道:“此马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坐在上面如履平地,快如闪电,比起马车实在是又快又舒适。”

    司月玄看了眼那管家认真的表情,也不便说什么,只勉强笑了笑,然后张良牵着那白马便往街头走去,司月玄也只好跟着。

    张良牵着小白,一路往街头走去,心里已经笑翻了。

    司月玄光看他背影都知道他一定是开心不已,不过她却没那个心思遂了他和那匹笨马的意。

    到了街头,张良翻身上马,那司月玄也并不理会,只顾快走。

    这次她学聪明了,张良虽然可以骑在马上,伸手把她捞起,所以她走人道,也就是现在的人行道差不多的意思,且她还紧挨着行人和摊贩走。

    虽然如此会比较慢,但是她是决计不想坐那马了

    张良见她远远地挤进了人群,知道她的意图,心里想道:这也能难道我

    于是张良纵身下马,轻轻拍了一下白马的脖子,那白马聪明得紧,继续往前跑,然后张良脚小块走,几下就到了司月玄身边,伸手就横抱起她,不等她出声,脚下再快走,出了人群,小白刚好等在那里,张良直接就跳了上去,手再一反,司月玄便又坐在了他的背后,顺便还把她肩膀上挂着的药箱给拿了过来,挂在了小白的脖子上。

    等张良的脚伸进马镫,那白马几乎是立刻加速跑了起来,又差点把司月玄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不过这次司月玄学乖了,比来时早了那么几秒抓住了张良的背,且抓得极用力,手指指甲都掐住了张良腰上的皮肤。

    不过张良也并不介意,腰上略微使力,被她掐住的皮肤就从她的指甲间跑了。,

    司月玄心里恼火,知道他的腰怎么可能是她那样的腰,一定都是肌肉,哪里抓得住所以心里恨恨地想:等有时间,一定一定要把这笨马给驯服了

    否则,她就不叫司月玄

    白马一路稳快,确如那管家所说,比马车既快又舒适。如果忽略之前它恶意整她和刚才跟张良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步伐

    那些路人也是没怎么注意到她就被张良掳到了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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