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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那个男配(原[男配成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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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严其琛防贼一样防着宣广,她还能从他那里得些消息,不至于现在只能胡思乱想。
她一路心神恍惚,幸而蕙英还帮她应付着四妹妹琉英,终是平平静静地到了乔家。带着两个姐妹去见过了舅母后,便被领去了收拾妥当的客厢。还没等端上口热茶来,她那个表姐宛明便破门而入,上下扫了她几眼,就拿着块帕子掩嘴笑道:“你便是一路这般来的?我晓得你的心事,也莫说姐姐不疼你,我替你绊着那两个,你快去看一眼安哥哥,保管就全好了。”
秦云无奈地看她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宛明一把将她从软塌上拉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君子,谋划的都是大事。我这个小女子不过帮你打点好了,让我这个婢女一路带你,莫要通报地进去看一看。”说着又拿那帕子遮在唇边,“只要一眼,包你药到病除。”
宛明确实是给她打惯了掩护的,她既然这么说了,秦云心想伸头缩头都是一刀,便梳洗一番后潇潇然地跟着她的婢女紫烟去了。
从客厢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到乔晋安的闻天院,路上居然一个人也没有碰见,连门上的婆子都不在,还是进了闻天院才看见几个在拈花折草的小丫鬟。她们刚要上前来打招呼,便见紫烟伸出一指压在唇上,小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和群惊起的彩蝶一样笑着散了。
秦云看着那柳弱花娇的蜂音蝶语有些羡慕,她的院子给四个大丫鬟打理的滴水不漏,院子里平常连人声都听不见。她手上来往的大事多,没有办法。严其琛那边都没有丫鬟伺候,只有几个看着就像欠了他们钱一样的小厮。这么一想,就更加羡慕的多看了两眼,然后立刻被紫烟侧身挡住,轻轻在她耳边道:“姑娘随我来。”
秦云点点头,跟着她踏上台阶。正厅的门闭着,正好有个丫鬟端着茶盘退出来,看见她们一顿,又和紫烟换了个眼神,便掩着笑向秦云行了半个礼,敞着门退了下去。
紫烟先是半步踏进门去看了看,然后转回身来牵秦云的衣袖。她还在门口犹豫是不是要不请自入,便听见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
一个声音还有些嫩的少年道:“岐师傅特地给你做的这幅拐杖,我哥哥花了好多钱呢,你好歹起来试试看。”
另一个人低低笑了一声:“宣广还真爱操心。祖父说他手头杂事繁多,让我莫去干扰,看来也不见得如是。”
这个说话不缓不急,总带着笑意的声音秦云认得,是乔晋安。
那少年声音里带了些不乐意:“我哥哥就是忙得很,他可是东家跟前第一人,凡事都要过他的手,一个月来在家里吃饭的次数都数得过来。要不是他看着东家实在挂心,哪里要费这个心思。你坐的这个轮椅也是,还怕路上给运坏了,把师傅连徒弟都请来做的。”
乔晋安道:“你还是乔家的人,喊谁做东家呢?”
“哥哥都说了,等再过两年就东家出阁的时候就把我要过去,到时候正好和哥哥一起打理东家的嫁妆。”少年洋洋得意道。
屋内静默了几息,然后乔晋安道:“宣广现在连她一面都见不到,送的进去的东西也只有账册,又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我看她出阁的时候,怕是要把宣广留给严其琛,你若跟他一道,估计是要接过太太那一块。”
少年听了立刻反驳道:“哥哥怎么就不知道了,梅九那天到家里来见哥哥我都碰上了,她说东家到现在还是一提商队的事情就饭都吃不下。还有东家费那么多事让人在边城养鼠,大家虽然不说,谁不知道那些漠鼠是养来干什么的!”
乔晋安无奈地叹了口气,话语里却是笑音更甚:“好好,你就替我多谢宣广上心了,拿过来让我试试看罢。”
少年哼了一声,然后就听见脚步声,衣袂交叠,还有木棍拄在地上笃笃的声音。
一瞬间屋里的两个人不说话了,秦云不禁往里踏了一步,算是完全迈进了正厅。她往侧厢房看去,一块紫檀雕寒梅映雪的屏风却遮去了大半视野,她只能从屏风下看见转来转去的光阴,似是有人在随着那笃笃声走动,偶尔还有片月白色的衣摆擦过。
秦云揪紧了衣袖僵在那里,脑子里嗡嗡一片,一边在想乔晋安既然还能站起来,是不是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是不是还能通过复健好起来。另一边却想起来初次见到乔晋安的时候,少年长身玉立在她院中,雪青长衫如墨如画。见到她时微微顿了一瞬,像是看清楚她了方才转过身来,眼中粼粼笑意,唤了声表妹才抬步走来。当时春风抚来花雨下,却一片也沾不上他衣襟。
现时那人在屏风后,拄着拐杖慢慢地迈出一步、一步、再一步。杖底敲在青砖上,一下、一下、又一下,都好似敲在她的心上。
待到那少年再出声的时候,秦云才发觉自己几要揪破纱衣,匆匆放开手,听着屏风那头道:“怎么才走了两步就不走了?岐师傅都说了这个用起来不会疼的啊,大夫还说多走走对你的腿有好处呢。”
乔晋安长叹了一口气:“疼尚可忍,只是仪态实在不雅。”
少年沉默了好长一阵,方才道:“都要瘸了,七爷你可不可以不要光想着好不好看?”
听衣服和木轮的声音乔晋安像是重新坐回了轮椅上,他颇为耐心道:“你看,方才我柱着那拐杖,耸肩塌腰,毫无仪态可言。而坐下来之后——”他顿了顿,不知道是理了理衣摆还是鬓发,“依然可如松似柏,拏云攫石。若得一阵好风,便可现流风回雪,沈腰潘鬓。表妹还要来找我议事,或许能推着我去园中一游也未可知。”
他言语之间甚是自得。
紫烟神情复杂地看过来,秦云一头嗑在紫檀屏风上。
………………………………
第5章 五
秦云拉着脸带着额间的红印子回了宛明那里。
宛明见她那样就笑得打跌,待到秦云换了身衣服重新梳妆了出来,她还在听紫烟道:“七爷还在后面叫了几声,只是没有追出来,严姑娘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已经笑得趴在软榻上直不起腰来了。
秦云白她一眼:“明年就要出阁的人了,只知道吃和笑。你嫁妆绣得怎么样了?”
宛明一边擦眼泪一边唤她的丫鬟:“绿石来,表姑娘问你绣活做得怎样了。”
一个穿着绿袄子水蛇腰的丫鬟打帘从西屋过来,朝她们行了个礼:“见过表姑娘。嫁衣绣好了,盖头太太已经吩咐了留着给姑娘绣,奴婢这会儿在做送人的帕子和香囊。”
宛明笑盈盈同她道:“辛苦你了,那盖头你也帮我描了花样先绣起来。”
绿石应了一声,就退回去做活去了。
秦云问她:“你便当真不沾手?我二姐自从定了亲便在家里绣嫁妆,我想过去坐坐都思忖着莫要耽误了她的活计,这回我看也是带了一叠帕子出来的。”
宛明没甚所谓地捧着茶喝了一口:“她要嫁承阳侯府,什么都不多就人最多,还个个穷讲究,能不仔细么?”
秦云知道宛明许了的是前榜进士,听说是清贵人家,在江南的本家根基也不甚深。宛明从来不多说,让人看不出她态度,因而秦云也不曾打听探问过。
于是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蕙英与琉英便歇晌起来,一同过来喝茶,宛明便也喊上了自己的姐妹,带着她们一起去逛花房。那两盆墨牡丹确实开得好看,秦云思忖着等花会完了便抱一盆回去。
蕙英许久都未出门,这次看着兴致是好的,一路和乔家几位姑娘说说笑笑,眉眼弯弯。一旁的琉英便有些怯,并不往人前凑,将将跟在后面。本来这是秦云带出来的人,这时也该她去陪琉英聊起来,总要都高高兴兴的才好。
却给宛明先一眼看见了,她自然不会让秦云来操这个心,往那庶出的七妹妹看了几眼。乔七姑娘立刻就凑往琉英跟前去,两人絮絮地说了一会儿话,不多时便挽着手走在了一起。
秦云看着便想起之前去乔晋安院里所见的场景,心想后院能够打理成这个样子,京城里面也算是头一份了。乔家姨娘多,庶出的姑娘和少爷也都不少,而且还摊上个养蛊似的乐呵呵看着窝里斗的老太爷。可是不管私底下有什么是非,面上总是花团锦簇的,从不见一丝纷争。
乔家的姑娘们只要从中学得一二,出去大约什么事情也都应付得来了。更有宛明这样的,眼瞧着侯府也嫁得。
可是蕙英也只是许给了侯府次子,严父官职不如大伯,想来到秦云便要差些,宛明还比她不如。
一面想着,一面和众人一道赏花品茶,转眼便到了晚膳的时候。
舅母传来话说出来玩一趟,便就不拘着她们了,让她们在宛明的院子里用膳,另外让人送了几个菜来。
其他的姑娘们也不多留,告辞回去各自院中。琉英和乔七姑娘还有些依依不舍,秦云便让她去乔七院子里用膳,因琉英只带了个小丫鬟来,她让梅九带了几个菜过去侍候。
待用过膳,蕙英放不下绣活,告辞回屋去了。不多时梅九回来道:“四姑娘还在乔七姑娘屋里说话。”
秦云看了眼天色,转头对宛明道:“你这七妹妹做事倒是用心。”
宛明瞟了她一眼:“你的事情,能不用心?”又转头对梅九道,“你留下罢,她离不得你,我让红玉去伺候。”
梅九行了一礼,起身去站在了秦云左手边,秦云看了她一眼,她便道:“乔七姑娘寻机与我说,四姑娘似是只带了一套鎏金头面出来,今日见了乔家姑娘们的装扮,想到明日的花会便心中郁郁。乔七姑娘说她那里还有一套嵌东珠的,或许素净了一些,不过还是配得衣服的。”
秦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去年不是得了一匣子红蓝宝石,每人都打了一套头面的么?我记得并没有少了哪个。”
梅九道:“听四姑娘说是白姨娘收拢的行装,下午开了箱子便只找到了那一副头面。”
秦云听得无言,白氏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女儿,这几年做事怎么越发没有章程。她想了想道:“我这次带了什么出来?”
梅九道:“带了七身衣裳,配了五套头面。”
秦云便道:“你选一套给她送去罢。另再选一套,走的时候送给乔七姑娘。”转头看见宛明似笑非笑地看她,和她那祖父一般神似,便拧了她一下,“少不了你的,我刚打了套攢金丝镶红珊瑚的头面,就称你这明艳艳的人儿。”
话音还没落,就见宛明的另个丫鬟青墨从外头进来,行了一礼道:“老夫人听说严姑娘来了,高兴得很,让萱苒姐姐来请去坐一会儿说说话。”
两人都知道这是乔老太爷来请人了,便不再多说。秦云让梅九理了理衣容,便跟着青墨去了。
乔老太爷的院子和闻天院隔得不远,也是半盏茶的功夫。秦云走进正厅的时候,乔晋安和乔老太爷正在下棋。乔晋安还坐着他那张工巧技精的轮椅,稍稍侧着身子倚在几上,已经换了一身薄樱色的长衫,在灯烛之下一派柔和之色。他拢着袖子缓缓落下一子,纤长玉指在棋子上按了一息,像才听见响动一样转过头来,瞬时眉眼化柔,带起一笑:“表妹来了。”
仿若下午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秦云眉心一跳,隐约又疼起来,绕过他对乔老太爷一礼:“见过外祖父。”
乔老太爷还是乐呵呵的:“好好,来坐。”
一旁人奉上茶后,悉数退了下去。秦云抿了一口茶便听乔老太爷道:“你递给晋安的方子我见了,也让人试过了。这件事情你心里有没有章程?”
秦云把茶盅放下之后,端正道:“这是大事,若英听外祖父安排。”
反正只要他不压在手里,怎么样做都好。她只想等水泥推广开来之后,拱怂在边城修墙。
乔老太爷眯了眯眼,一丝意外也无,只是沉吟了半晌之后,才开口道:“晟王在工部。”
秦云一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今上年岁已高,确实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这个王朝好似中了太子不得登基的诅咒一般,每一任都是造饭上台,于是今上干脆都没有立太子,朝中众人也大多各有心思。晟王在工部修堤筑坝做的不温不火,丝毫不如魏王在兵部的如日中天。这两样东西拿去魏王那里不够看,可在晟王手里或许便是神兵利器。
但是乔老太爷你忘记了乔家当年是因为什么被人捋成这个样子的么?知道你急于振兴家门可是你冷静一点啊!你忘记了乔家从龙的黑历史了么?何况最后继位的根本不是晟王你的手气简直不要太黑!
秦云大睁着眼睛看着乔老太爷,虽未说出口,心中所想都从脸上刷过。
乔老太爷好不容易压下去笑,故作高深地捋了两把胡子,似要开口说什么,秦云却听沉默已久的系统叮的一声:“恭喜玩家触发隐藏任务——辅佐晟王登基。任务奖励天行丹,可愈腿疾。”
秦云立刻收神敛气,沉稳地点了点头:“还是祖父所见高远,晟王旭尧之相。为江山为社稷,若英必尽绵薄之力。”
………………………………
第6章 六
从乔家走前一天,乔晋安单独来寻她。本是宛明说齐光院里的枫林颜色正好,带了她去散心的。谁知在林中七拐八拐的就见了乔晋安坐在树下,想是等了段时间了,衣衫上虽还干净,轮椅后却已经积了些落叶。
秦云回头一看,宛明早没了踪影。先前宛明卖了乔晋安一回,此刻又卖了她一回。所以所有表姊妹中秦云觉得宛明最有意思,有些事情看似胡捶乱打,可她自有一套章法,这会儿约摸在她看来,两边便也都扯平了。
乔晋安见她站着不动,便唤她道:“表妹。”言语轻和,暗含笑意。他伸手想要去转动轮椅,却见秦云终还是抬步向他走来,一双眸子中霎时光彩粼粼,笑意流转。
秦云无奈地上前,伸手抚去落在他身后的枫叶:“如何一人在这里坐了这么久。”
乔晋安拍了拍她手背:“并不久,况且也非独自一人。秋色正好,表妹可有兴致陪我一游?”
秦云并不做声,走到轮椅后推了一下,可那轮椅纹丝不动,竟是比她想象的沉了许多。毕竟只是木工做成,再怎样工巧技精也有限度。她又加了些力,才将轮椅推动起来,木轮轱辘辘地磕在被落叶覆满了的青石路上,一如那天在乔晋安屋里听见的拐杖拄地声,辗在她的心头。
只走了小一段路便见前面修了座丹楹刻桷的小亭,想来是给人歇脚赏景的。四周枫林如火,落了一片锦绣地衣,随步而皱。
秦云无心思赏景,看了看那只有台阶上去的凉亭,心情更为抑郁。
乔晋安侧过身来拍了拍她的手背:“扶我一把?”
秦云扶着他站起来,乔晋安从轮椅另一侧取出拐杖,然后往铺满了地锦的路上迈了一步。衣摆抚过落叶沙沙作响,他停了半息,才又迈了一步。
待走入凉亭之中,乔晋安额头上已经一层薄汗,让秦云扶他坐下,抬头却见她将下唇咬得鲜红。不由得一笑,伸手去抚过她的唇,触指柔软,又转而理了理她被风吹散的鬓发,终于得她回神看来,那眸子中的颜色阴郁难言。
于是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触手满掌滑腻:“阿云,我无事的。不但无事,祖父告知了我那日你在他院中说的话,我欣喜得很。”顿了顿,又道,“阿云,你可明白?”
轻轻的话语在这秋日的午后,如风过,如叶落,里面那一丝丝的悸意几若无痕。
过了几息,秦云才将他的手拉下来,闷闷道:“粉都给你摸掉了。”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我还未及笄,莫要总是喊我小字。”也不去看他脸上艳灿灿的笑,只低着头看他的掌心。那里有两道新磨出来的茧子,不是写字碰到的地方,因该是拐杖的把手磨出来的。秦云想起他那天嫌弃说仪态不雅,可是还是有在练,可便是练过,也不过能被人搀着走那么几步而已。
秦云的指尖划过那两道新茧,却突然被他合掌握住。抬眼看去,乔晋安只是定定看她,手掌握得一紧,方才慢慢松开。
他收回手来,调息几瞬,方才回复了平常的语调:“火药与水泥都或成民生大事,而现下更或成江山基业之重。我知你是女子身,才不得施,志不得展,交与我手中也是不得已,因而之后步步定都会与你相商。”
秦云却摇了摇头:“此二物虽重,非我所图。”
乔晋安一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两样东西若非她的本意,那便只能是通途。裂山碎石,一夜成城,后边是食尽漠北之鼠,她要拿这些东西去做什么?
秦云见他已是思及,便点点头:“突厥不可交,不可教,不可驭,不可逐。开市通商,反若饲后山之狼。”她看了看乔晋安,他面上的笑意已经退去,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本意,于是便将那一晚时间反复思索的计划说了出来,“火药开山碎石,可与水泥筑城,后以高墙连之。若遇得旱季,可纵火燎原。漠北鼠不喜水草丰茂,正可供它们栖息。突厥众支如若不觉,待到牧场紧缩,他们必将为水草兴起内争。如果察觉,便可将他们引去建墙或焚原之地,逐个击破。突厥以战养战,军民皆无储备,纵然骁勇,只要能将他们拒于关外,再夺其水草,三五年便不成气候。”
待到她话音落下许久,乔晋安方才叹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到身前握住,斟酌半晌才道:“赶尽杀绝,终究有违天和,我不愿你为我结下此等因果。”
秦云本来想说并不是为你,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说出话来。这确实是达成任务的一条途径,如果能消灭突厥这支,赵翰飞的从军路上再无太多隐患。到时如果要打也是将突厥引出来打,比起满草原地奔袭赢面大出太多,且可往一生顺遂上积分加点。
可是如果没有去年商队被灭,没有乔晋安腿伤难行,她可能还是会想出别的办法来,不至于一夜便踏上了突厥去死去死的路。
想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嘟囔道:“羊吃草,狼吃羊。突厥打得过我们便烧杀抢掠,打不过便死,这有什么违天和的。”
乔晋安思忖半晌,待到秦云要将手抽出,他才用力一握道:“事可行,却不能由你。阿云,你起码应我这一桩。”
在乔家住了三天后众人启程归去,琉英拉着乔七姑娘的手还落了两滴泪。因着皆是庶出,并未说什么来看我之类的话,只是反复叮嘱莫要忘了写信,才依依不舍地登了车。
秦云在车内看她精神还是好的,便知道这次她也还算玩得尽兴。昨晚梅九给乔七姑娘送去了套头面并首饰做谢礼,想来她也是高兴的,真正宾主尽欢。
表面上的一团和气,也是和气嘛。
一众人归了家,还在收拾行装的时候,严其琛便匆匆赶了过来。外边丫鬟们一叠声的报喊还没落下,他便大步跨进了屋里,一边招呼:“妹妹回来了,妹妹在外家住得怎么样?可有人怠慢了你?”一边不住地转来晃去,往她衣裳箱笼首饰盒子里看。
梅九知道三爷是在看姑娘的东西里是否多出来了什么,怕哪个表少爷多出一副肝胆私下夹递。只是莫要说多了,去乔家一趟除了穿过的衣服没少,首饰珠宝都送了个干净,只剩了身上这么一套回来。
若不是有这等出手,乔家姑娘们何至于如此面面俱到。
梅九抱着一盆墨牡丹转入寝室中去,便是秦云起先看上得那盆,后因晟王之事就抛于脑后,还是临走时乔晋安送来的。
外面秦云瞟了严其琛一眼,颇有嫌弃之意。
他转了一圈不见有什么,方才放下心来,贴着她在软榻上坐下:“这些天只有竹七给你看着院子,我怕她养不好那两只老鼠,便让司墨拎去我那里了。”
秦云并不在意这个:“便在你那里放着罢。”
严其琛问道:“你可给宣广传了话去了?”
秦云道:“还不曾,让你的小厮去跑一趟吧,便说边城的地也不贵,就先养着。”
严其琛像是松了口气,又说了一些别的,便有人来传话道严父回来了,严其琛被拎去书房问功课。传话的人道老爷说三姑娘出门劳苦,且安心歇着,晚膳便不用去前面了。
秦云闻言便知道严父要去白姨娘那里用饭,估计白氏早就下了套光等着她们回来。严父不是荒唐的人,她也就敢做这么些了。
竹七和梅九交接了院子里的事宜,便来向秦云说这些天府里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要紧的,秦云便漫不经心地听着,直到最后竹七道:“佥督御史家的王夫人来过一趟。”
秦云皱了皱眉头,慢慢直起身来:“王夫人来做什么的?”
竹七道:“听太太房里的娇杏说,是邀太太去月中承阳侯府家二夫人办的茶会,太太应下了。”
………………………………
第7章 七
古早之前有人曾经教过秦云,若非不得已,不要与不晓事的人共事。秦云奉其为金科玉律,遵从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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