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人穿越之太糊涂-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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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染的脸微红，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师娘，你还是出去。师傅要重组我体内的设备，会很血腥的。”小染抚抚心脏，好像她已看到了那血腥的一切。

　　　　两个人都说让她走，莺若娘也不好意思再待在这。

　　　　“好！”

　　　　莺若娘走开是对的，有一句话叫眼不见为净，她没有看到小染被重组的一幕，心里就不会生气了。

　　　　此时，小染坐拥被中，美丽的香肩与玉背裸露在空气中。

　　　　林淳两手搭在小染两肩的肩井穴上，轻轻一按，背部肌肤书本大的一个方块缓缓推开，往上挪，原来是一个小机括，林淳看了看里面运转的机械与齿轮。

　　　　“啪”林淳拔下一个小闸，小染原本睁得炯亮的一双眼睛轻轻闭上，头也垂了下去。
………………………………

风起云涌3

　　　　清晨，阳光带着蓬勃的朝气挥洒人间，吴国的皇宫里却是一片惨淡，仿佛这阳光被过滤掉浓浓暖意，唯剩炙白的晃眼贴着各人黯然的脸。

　　　　“没搜到吗？”公子纠衣服半敞，手里提着酒壶，胡子拉渣，一副宿夜未睡，痛饮烈酒的样子。

　　　　“皇上，晋国已攻到洛水河，洛水天险一旦被破，晋国便会长趋直入皇畿！皇上，你应该关心的是这个才对。”郭瑷穿着铠甲，呛喨一声跪在地上，并字正腔圆地高声劝禀。

　　　　“不是还没有被攻破吗？”公子纠恼怒地一吼，将手中的酒壶砸在了墙上，哗啦一声，酒壶碎片落了一地，酒洒了墙上一溜，地上一滩，“说。”

　　　　“没有搜到，可能－－可能他们已经到了赵国了？”郭瑷期期艾艾，实则是因为愧疚，落在他人眼中就变成了怕公子纠责备时的惶恐。

　　　　“没－有－搜－到。”公子纠一字一顿说完，半敞的衣襟搭拉着，晃来晃去，他站起来，赤足往郭瑷的方向走，抹了一把憔悴的脸。

　　　　“是。”郭瑷铿锵有力地点头回答，头都快低到尘埃里去。

　　　　“好，朕亲自出马。”郭瑷的面前阴影一晃，公子纠已走到门口。

　　　　“皇上，郭瑷要领兵洛水，希望得到皇上的许可。”郭瑷在公子纠后一只脚将要踏出大门时，以最快的速度说完这句话。

　　　　公子纠身形一顿。

　　　　“准奏，要领多少兵你自己看着办。”公子纠手一挥，随身携带的最高统兵兵符嘭咚一声掉在了地上。

　　　　“皇上，吴国的子民更需要皇上，皇上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弃子民于不顾。”郭瑷拾起兵符，收入怀中。

　　　　“我做不做皇帝都一样，子民们有了新的君主，也许就不用受长久的战争之苦了。”公子纠的眼神寒如秋霜，赵国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因为瘟疫，想以吴国一国之力与赵国抗衡，是不可能的。那么，就随晋等国去争夺，只要能击倒赵国，只要不再让他的子民受苦受难，他已无所谓了。

　　　　“皇上，你是要让你的子民都去做奴隶吗？其他国家一旦占领了我国，会给我国的子民好果子吃吗？”郭瑷分析利弊，暗忖公子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重女色、轻天下。

　　　　“一切等朕找到那个女人再说。”公子纠脑中一片混乱，各种记忆纷至沓来，他已经成了收拾残局的专业户了，这个国家还能再残破点吗？

　　　　鳞次栉比的宫殿辉煌大气，琉璃瓦如粼粼水**光流溢，漫布了整个冬天的雪终于融化了，树上黑漆的枯枝露出了新芽，星星嫩绿点缀的大地，带来春的气息。

　　　　离和宫中，公子纠信步而来，焰城却早已站立着在房中迎接他的大驾。

　　　　焰城脸上带着久病的倦意，眼睛红红的，身子瘦弱，像迎风将倒的一苇笔直竹竿。

　　　　身受重伤，在冬雪覆盖的江水中冻了两个时辰，今日，他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皇上那日刺客的身份。

　　　　“焰城，你真的知道那女刺客的身份？”公子纠扶住焰城的双臂，双眼直视他的目光。

　　　　“嗯…”焰城点点头，“崆峒派的掌门人－－莺若娘。”

　　　　“崆峒派吗？很好，焰城我们即刻前往崆峒派。”

　　　　公子纠的脸色带着几分急切，让他逮到那个装死的女人，他要她好看。

　　　　崆峒派位于晋、赵、吴三国接壤处，焰城骑马尾随公子纠一路往崆峒派奔，路上饿孚累累，都是无家可归的北部流民。

　　　　“皇上，怎么有这么多流民，北部发生了什么事吗？”焰城看着路过的一群流民，个个瘦得仅剩皮包骨，大人还好，那些小孩看着就太可怜了。

　　　　“晋国已攻到洛水了。”公子纠顺着焰城的目光，看到一个小孩深陷的眼眶里，两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回头看着两人。小孩孤伶伶随着流民往前走，原本合身的粗糙麻布衣现在空荡荡得完全像挂在身上。

　　　　“皇上－－皇上不关心洛水的战役吗？”焰城完全被惊到了，想不到他昏迷期间，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
………………………………

风起云涌4

　　　　“关心－－。”春风一吹，公子纠的这句话飘散在风中，他打马继续往前走，焰城却掉转马头，来到小女孩的身边。

　　　　“小姑娘，你爹娘呢？”焰城下马，摸着小女孩枯瘦的胳膊，不忍地问到。

　　　　“叔叔，爹娘和墨墨走散了－－。”小女孩依旧睁着一双无辜的灵动大眼，望着焰城。

　　　　“你和爹娘走散多久了。”

　　　　“有三－－四天了。”小女孩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想想，继续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饿了吗？”与爹娘离散四天了，估计是没有人给食物给她吃的，更何况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

　　　　“饿。”小女孩看着焰城骏马马鞍后的一个小布袋，眼中是饥火熊熊。

　　　　焰城拿出布袋中圆圆的烧饼，递给小女孩。

　　　　“吃！”焰城一笑，这小女孩估计对这圆圆的烧饼垂涎已久了。人饿的时候，最容易把圆的东西联想成食物，小女孩也许就是因为看到这布袋中圆的形状而联想到吃的东西，这道理就和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是同理。

　　　　“谢谢叔叔…。”小女孩接过烧饼，狼吞虎咽起来。

　　　　“焰城，你在干嘛？我可不想你因这些事而拖延了我的时间。”打马回来的公子纠看了一眼小女孩，如果不是因为饥瘦，这应该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

　　　　“公子，和焰城回去。您看看，这都是您无作为的结果。”自杞城之战后，公子纠对外采取无作为的态度，已使得天怨人怨。

　　　　“废话少说，等找到那个女人，我自会处理好一切。”公子纠不胜其烦，眉间都皱成了一条蚯蚓，他人的不可理解，他不想去解释，但也不想被过多地追责。

　　　　“墨墨，跟叔叔走，叔叔会找到你的爹娘。”焰城拉起小女孩的手，看着她骨瘦如材的身体，动了恻隐之心。

　　　　“好。”小女孩唇角微抿，能留在这个叔叔身边，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呢？

　　　　“焰城，你真的要带上这个累赘吗？”离开没多远的公子纠听到这句话，马上回头质问焰城。

　　　　“公子，焰城只不过想给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一点温暖，连这都不行吗？”焰城针锋相对，皇上什么时候能够放下一己之私，随他奔赴洛水，保卫他们的家园。

　　　　“好！如果再因她有所耽误，我会毫不客气得把她扔在任何地方。”公子纠一挥马鞭，抖动缰绳，坐下的神驹立刻如脱缰的野马，放蹄狂奔。

　　　　“坐好了，叔叔要去追前面的那位叔叔。”焰城将小女孩抱到马背上，小女孩在他的手中轻若无物，这更加让他觉得难过。话说，一从昏迷中醒来，他就被公子纠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了解近期所发生的事呢？如果他知道晋国已攻到洛水，他如何会答应带公子纠去崆峒派。

　　　　一路的风景在眼前晃眼既过，小女孩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乘马在风中飞驰的感觉，她几乎尖叫出声。

　　　　“扶住马鞍，不要乱动。”焰城在小女孩的耳边喝令，小女孩收起惊慌的双眼，死死抓住马鞍。

　　　　感觉到小女孩增强的自我保护意识，焰城更加放松缰绳，任马狂奔。

　　　　小女孩不敢起身去看一路颠簸的风景，唯有低头望着马下模糊而过的地面。

　　　　“叔叔，你们要去那里？”小女孩见路赶得急，好奇地询问。

　　　　“去一个女人那里？”焰城看着公子纠在马背上起伏的身影，知道他听的到他们的对话。

　　　　“女人？叔叔，是像我娘一样勤劳又贤惠的女人吗？”能得到两位叔叔的追捧，一定是像她娘一样，非常优秀的女人。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骄傲的话语，引来焰城扑嗤一声笑。

　　　　“不是，那个女人抛弃了我们的君王，正准备投入他人的怀抱。”作为公子纠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首领，他对公子纠的事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小染这个从战场上出现在公子纠生命里的女人。

　　　　“哦，这个女人对我们的君王劈腿了么？”小女孩的惊讶不蒂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什么劈腿？不允许你这个黄毛丫头用这样的词形容我。”公子纠终于按捺不住，掉转马头，横亘在路中央，拦截他们道。

　　　　“你－－你是我们的君王？”小女孩张大嘴，发现了问题的重点。

　　　　“焰城，把她丢掉！她太多嘴了。”公子纠没有回答小女孩的话，而是直接命令着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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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5

　　　　“关心－－。”春风一吹，公子纠的这句话飘散在风中，他打马继续往前走，焰城却掉转马头，来到小女孩的身边。

　　　　“小姑娘，你爹娘呢？”焰城下马，摸着小女孩枯瘦的胳膊，不忍地问到。

　　　　“叔叔，爹娘和墨墨走散了－－。”小女孩依旧睁着一双无辜的灵动大眼，望着焰城。

　　　　“你和爹娘走散多久了。”

　　　　“有三－－四天了。”小女孩伸出三根手指，然后想想，继续伸出一根手指，说道。

　　　　“饿了吗？”与爹娘离散四天了，估计是没有人给食物给她吃的，更何况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刻。

　　　　“饿。”小女孩看着焰城骏马马鞍后的一个小布袋，眼中是饥火熊熊。

　　　　焰城拿出布袋中圆圆的烧饼，递给小女孩。

　　　　“吃！”焰城一笑，这小女孩估计对这圆圆的烧饼垂涎已久了。人饿的时候，最容易把圆的东西联想成食物，小女孩也许就是因为看到这布袋中圆的形状而联想到吃的东西，这道理就和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是同理。

　　　　“谢谢叔叔…。”小女孩接过烧饼，狼吞虎咽起来。

　　　　“焰城，你在干嘛？我可不想你因这些事而拖延了我的时间。”打马回来的公子纠看了一眼小女孩，如果不是因为饥瘦，这应该是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小女孩。

　　　　“公子，和焰城回去。您看看，这都是您无作为的结果。”自杞城之战后，公子纠对外采取无作为的态度，已使得天怨人怨。

　　　　“废话少说，等找到那个女人，我自会处理好一切。”公子纠不胜其烦，眉间都皱成了一条蚯蚓，他人的不可理解，他不想去解释，但也不想被过多地追责。

　　　　“墨墨，跟叔叔走，叔叔会找到你的爹娘。”焰城拉起小女孩的手，看着她骨瘦如材的身体，动了恻隐之心。

　　　　“好。”小女孩唇角微抿，能留在这个叔叔身边，正是她求之不得的事呢？

　　　　“焰城，你真的要带上这个累赘吗？”离开没多远的公子纠听到这句话，马上回头质问焰城。

　　　　“公子，焰城只不过想给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一点温暖，连这都不行吗？”焰城针锋相对，皇上什么时候能够放下一己之私，随他奔赴洛水，保卫他们的家园。

　　　　“好！如果再因她有所耽误，我会毫不客气得把她扔在任何地方。”公子纠一挥马鞭，抖动缰绳，坐下的神驹立刻如脱缰的野马，放蹄狂奔。

　　　　“坐好了，叔叔要去追前面的那位叔叔。”焰城将小女孩抱到马背上，小女孩在他的手中轻若无物，这更加让他觉得难过。话说，一从昏迷中醒来，他就被公子纠拉了出来，还没来得及了解近期所发生的事呢？如果他知道晋国已攻到洛水，他如何会答应带公子纠去崆峒派。

　　　　一路的风景在眼前晃眼既过，小女孩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乘马在风中飞驰的感觉，她几乎尖叫出声。

　　　　“扶住马鞍，不要乱动。”焰城在小女孩的耳边喝令，小女孩收起惊慌的双眼，死死抓住马鞍。

　　　　感觉到小女孩增强的自我保护意识，焰城更加放松缰绳，任马狂奔。

　　　　小女孩不敢起身去看一路颠簸的风景，唯有低头望着马下模糊而过的地面。

　　　　“叔叔，你们要去那里？”小女孩见路赶得急，好奇地询问。

　　　　“去一个女人那里？”焰城看着公子纠在马背上起伏的身影，知道他听的到他们的对话。

　　　　“女人？叔叔，是像我娘一样勤劳又贤惠的女人吗？”能得到两位叔叔的追捧，一定是像她娘一样，非常优秀的女人。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骄傲的话语，引来焰城扑嗤一声笑。

　　　　“不是，那个女人抛弃了我们的君王，正准备投入他人的怀抱。”作为公子纠一手培养出来的暗卫首领，他对公子纠的事了如指掌，更何况是小染这个从战场上出现在公子纠生命里的女人。

　　　　“哦，这个女人对我们的君王劈腿了么？”小女孩的惊讶不蒂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什么劈腿？不允许你这个黄毛丫头用这样的词形容我。”公子纠终于按捺不住，掉转马头，横亘在路中央，拦截他们道。

　　　　“你－－你是我们的君王？”小女孩张大嘴，发现了问题的重点。

　　　　“焰城，把她丢掉！她太多嘴了。”公子纠没有回答小女孩的话，而是直接命令着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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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6

　　　　小女孩吓得缩到焰城的怀里。

　　　　“皇上既然恼羞成怒，说明皇上也很赞同我们关于劈腿的说法，既然如此，那么皇上何必再去挽留这样一个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风流女人呢？”焰城尽量用上污秽的字眼，就是为了激起公子纠心中对小染的愤怒。

　　　　“朕明确地告诉你，朕不是去挽留她的，朕是要去亲手杀了她，将她碎尸万断。”公子纠手执长剑，哐啷一声剑峰出鞘。在她没有去到葛离鸢身边，没有完全将他的自尊践踏在地上时，杀了她。

　　　　“哈－－〃焰城本想哈哈大笑，但马上意识到这样不妥，毕竟他要取笑的可是国家的君王。

　　　　但即使焰城及时止住笑，公子纠还是面色马上变得铁青。

　　　　焰城与公子纠的眼神在半空中交锋，公子纠锋芒毕露，焰城稍显退缩。

　　　　空气中单调的笑音仍然在继续，更增加了此时气氛的尴尬。

　　　　“呵呵…”小女孩洁白的小贝齿外露，纯真的脸上带着可人的笑，完全没有注意到气氛的诡异。

　　　　公子纠凌厉的眼风扫过，焰城马上捂住小女孩的嘴。

　　　　小女孩一低头，焰城的手心立刻传来一阵疼痛。

　　　　“啊－－。”焰城想不到这小女孩竟会咬自己一口，他放开手，手掌上清晰的牙印宛然在目。

　　　　“抛弃皇上的，是皇上最宠爱的淑妃？爹娘说她是狐媚子，迷的皇上神魂颠倒，不理国务，果然如此。”小女孩牙尖嘴利，一时说得公子纠惭愧无地。

　　　　“无话可说了？多少人妻离子散，都是因为你。”这样一个瘦得像骷髅的一个小女孩，却是明眸皓齿，伶牙俐齿至极，两个人一时愣在当地。

　　　　晚风吹起一缕发丝在眼前飘，公子纠定定地望着这个小女孩，脆弱的生命里，却有一颗倔强的想要活下来的心。他就是这些卑微老百姓的支柱，他肩负着天下。

　　　　“皇上，如果要让那个女人后悔，有的是方法，何必要杀她，何况又是在这样紧张的时刻。”焰城觉得小女孩的话虽大胆，可是确实能起到醍蝴灌顶的作用，于是他再接再厉，继续劝说着公子纠。

　　　　〃你不会懂。〃公子纠像一个莽撞的小孩，被人欺负了却找不到地方去倾诉，去控告。

　　　　“你是个不负责任的君王。”小女孩指着公子纠的鼻子骂道，在其位，谋其职，作为君王，不能尽心竭力地为子民着想，就是不负责任。

　　　　小女孩小小的身体里焕发出来的人性魅力，让焰城傻了眼，够有胆识，面对君王，竟然敢于直斥其非，这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所不敢论，不敢想的。

　　　　“你－－。”公子纠的右手死死握住剑柄，他不愿做帝王，他只想渔樵山水，做一个与世无争的世外人。母后为什么要把他卷入这权利的漩涡中，也许他的姐姐比他更适合做帝王。

　　　　“天色已不早了，我们冥顽不灵的君王要不要打道回府？”小女孩指指天边沉沉的红日，晚风撩起她的发丝，她略显肮脏的脸，在晚霞中，乌丝的飘浮里，竟皎丽无方。

　　　　这还是一个稚气的小女孩吗？头脑清晰，思路敏捷，能言善辨，十个大人也赶不上她一个？

　　　　“我不会回去的。”公子纠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他只知道，他不能放任那个女人自由。

　　　　“今晚就在这里睡。”公子纠下马，找到一棵树栓住马缰绳。

　　　　焰城无奈一叹，将小女孩抱下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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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云涌7

　　　　“叔叔去拾柴禾，你在这里陪着皇上。”焰城俊朗的眉目在沉沉的晚霞里已不甚清晰，小女孩乖順地点点头，焰城顺顺她毛燥的头发。

　　　　夜色渐浓，焰城拾柴的身影越走越远，沉入墨的夜中。

　　　　阒静的夜里，两双炯炯的眼睛对望着，蓦然，那双黑葡萄似的小眼睛闪了几闪，有晶莹的光一时在夜色中璀璨夺目。

　　　　“皇上、墨墨，坐过来？”焰城用捡来的打火石“嘭嘭”打着火，火光一盛，黑夜中秘密的一切尽现眼底。

　　　　公子纠慢慢移到火堆旁，火红的光映到他的脸上，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呜呜…”火堆一晃一晃的光影边际，墨墨固执的小身板上下耸动着。

　　　　夜色撩人，她想念她的爹娘。

　　　　“小女孩家，也学会多愁善感了？”焰城走到光影边际，高大的身影抱起小女孩，慢慢举步来到火堆旁。

　　　　放下小女孩时，她眼眶微红，脸上的珠泪像水晶一般挂着，虽然消瘦，仍然清丽的小脸薄透怜人。

　　　　“叔叔，墨墨想念爹娘。”再坚强的小孩也需要爹娘温暖的怀抱，特别是在这样无助的黑夜。

　　　　“叔叔会帮你找到他们的。”焰城抚去墨墨小脸上的泪珠，火光中，他剑眉星目，下巴的弧度坚毅翘挺，带给人信任的力量。

　　　　“乱世流离，叔叔确定能找到墨墨的爹娘吗？”墨墨泪如雨下，君不君，国不国，平头老百姓如何能够自保，最后还不是落得露尸荒野人不识，孤儿离女唤爹娘。

　　　　这一夜，因为墨墨的哭泣，而变成了凄清荒凉的一夜。

　　　　第二日，清凉的晨光从树叶的隙里筛下，打在各人的脸上，墨墨脸上的泪痕已干，可因哭得太久，她的脸肿肿的，有一种紧绷绷的感觉。

　　　　“窣窣窣”身边碎碎动的声音响个不停，墨墨在睡梦中皱皱眉。

　　　　“皇上，这么快就要赶路了吗？”焰城尽量压低声音，睡得并不安稳的墨墨还是因这句话彻底从睡梦中清醒。

　　　　墨墨双眼睁开一条缝，刺目的光晃入她的眼中，她闭了闭，又睁开。

　　　　“洛水一线危在旦夕，朕能不快吗？”公子纠对焰城肆然一笑，迎着朝日，昂首目视光明的红日初升处，他已经不是小孩了，怎么还可以任性，怎么还可以意气出走。

　　　　“把墨墨叫醒。”公子纠收回目光，飞身上马。

　　　　“我已经醒了。”墨墨小胳膊小腿，从地上爬起来，如一块委顿的破布，瞬间有了生命，变成了能够行走的布偶人。

　　　　“和叔叔一起走？”焰城不等墨墨回答，已抱起地上的她，放在马鞍上。

　　　　一前一后奔驰的骏马在漠漠平川上卷起两条滚滚的黄尘，墨墨小小的脸被呼啸而来的风吹得几乎变了型。

　　　　坐在焰城怀里的墨墨被凉凉的风吹得呼吸困难，但她强忍着不适，没有说出来。

　　　　洛水黄澄澄的河水滚滚而流，两岸对峙的晋赵两军在奔腾的涛天河水旁，仅可相望，却两不相闻号角操兵声。

　　　　洛水河其实并不汹涌，它的闻名只因它是这个时空最宽的一条河流，洛水河两岸之间跨度很大，如果用这个时空的战船来比量，从左岸到右岸首尾相连三百条战船都是绰绰有余的。两岸虽可相望及，但要渡过去，却要半天时间，而且河床地势不一，高时有暗滩，低时有漩流，河面的平静外表下潜伏着极大的危险。

　　　　话说回来，现在两军驻扎的地方正是洛水河最窄之处，晋军之所以把这里作为渡河进攻的地点，大家可想而知。

　　　　可天不遂人愿，就在晋军到达洛水河的当天，洛水河水顿时如万马奔腾，从上流倾泻而下，晋军多次尝试渡河，可船还未到江心，就被汹涌的流卷得船毁人亡，先行的士兵几乎无一幸免，全部葬身鱼腹。

　　　　晋军一直不解这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