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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劫不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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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当满不在乎地一笑,又问:“**呢……”
那人的眼神向前看去,一抬下巴,指着舞池中间的台子上。
丁当顺着他的目光也看过去,**正在台子上扭动着,她的双手正在空中舞动,不时地撩拨着自己卷曲的长发,身上穿着件金色镶满碎钻的透明的连体衣,只有私密部位稍加了层布料。在闪烁的霓虹灯的照耀下,她发着光,充满了魅惑。
“**还是这么风骚……”丁当又转过头,对吧台后面的小伙子笑道。
小伙子倒了杯酒推到丁当的面前,冲她笑笑,问:“你认识她啊?你叫什么名字?”
丁当自口袋里掏出烟来,放在吧台上,又抽出一支来,夹在手指间,对他晃了晃,说:“我啊,我不叫lady,我叫loster……”
那小伙子笑了笑,取出打火机替她点上烟,却不问她因何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她抽了口烟,觉得没意思,转头又看向舞池台子上的**。此时一曲已经终了,舞池里的男女纷纷冲着口哨,**向他们打着媚眼,笑盈盈地款款走下台子。
丁当看她下台来了,她抓起烟盒,又塞进口袋里,走到吧台旁边的过道边,站定了,等着她。
**走出人群,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了,她皱着眉头,一脸疲惫地将披散着的长发挽起来,看见站在那里的丁当,她的脸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你!?你怎么……”**吃惊地问。
丁当走上前去,亲热的挽住了**的手臂,拖着她向过道深处的换衣间走,边走边娇嗔地说:“我的发小儿,我的闺蜜……我都快想死你了……”
**无措的张着嘴,任由丁当拖着往前走,她的目光一丝也没有离开丁当的脸。
走进换衣间,丁当“啪”一下关上了门,松开了**的手,猛地将她推坐在化妆台前的椅子上。然后靠在化妆台前,抱着双臂,眯着眼睛看着她。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口吃地问。
“我……我一直就醒着啊……”丁当带着无邪的笑容,慢吞吞地回答道。
“那从前的事……你都记得?那……那天晚上……”**话说了一半,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的生意做得好吗?”丁当转过身,拿起化妆台上的唇膏管,打开盖子,将唇膏徐徐拧了出来,边拧边问着**。
“生意?什么生意?”**的眼睛四下看着,怯怯地问。
“不是做生意?那那天晚上你跟那两个男人在换衣间门口干嘛来着?”丁当拿起唇膏,伸到镜子前,慢慢的将镜中的那个自己的嘴唇部位抹出一个血红的唇形来。
“哎,早跟你说,不要用这么红的颜色……你看看,跟喝了血一样……”丁当突然一下子将唇膏整个戳在镜子上,那膏体断裂了开来,一半粘在那里,一半顺着镜子滑了下来。
丁当松开手里的唇膏管,又走到**面前,自化妆台上放的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来,擦着手上沾上的唇膏,那血红的颜色将她的手指浸润得像流血一般。
**呆看着她的动作,嘴唇颤抖着,双手紧抓住椅子的把手。
“那两个人,最近还有没有来?”丁当边擦拭着手指,边问。
“没……自从那一晚以后,那两人再也没有来过了。”**怯懦地回答着。
“呵,那你的生意怎么做?你的货源不是断了嘛?还是……你又找着新的卖家了?”丁当挑着眉问。
“丁丁,你别这样!我也是不得已啊……你知道老院子要拆迁了,我马上就没地方住了,折腾这几年,我又没积蓄,我得存点钱……”**快要哭出来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这些跟我没关系!我要问的是,为什么我失忆之后你一次也没去看过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个胳膊上纹狼头的男人到底是谁?”丁当瞪着**的眼睛,厉声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是他们找上我的,说叫我赚点小钱……”**畏畏缩缩地回答道。
“可是他们对我做的事……你!你就没想过要帮我?”丁当转个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质问着**。
“我……我在台上看见你走了,后来那两个人也一前一后跟了出去……我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啊!我想去看你……可是我不敢……”**终于哭了出来。
“我也才从他们手里拿了两次货而已,我怕我说出来,丁咚姐势必会带你去公安局报案,那我卖摇头丸的事就会被发现的……我,我不想坐牢……”**擦着脸上的泪,边哭边说。
丁当看着她脸上化的妆被泪水糊的乱七八糟,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抽出纸巾来,伸手递向**。
**正抹着泪,看丁当笑了,心里十分害怕,又看见她伸手给自己递纸巾,她犹豫起来,不知道是该接,还是不该接。
丁当矮下身子,细心的将纸巾折起来,轻轻地替**擦拭着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说:“你看你,从小就这样……胆小怕事,做什么事情都得我替你善后……”
**恐惧地看着丁当的脸越贴越近,她的身子向后躲着,整个身体贴在了椅背上。
“丁丁,我错了……你别这样……我……我……”**晃着双手,语无伦次地说。
“你啊你……一点小事就哭成这样……你看我,我哭了嘛?”丁当仔细的替**擦干净了脸,直起身子,将弄脏的纸巾揉在手心里。
“他们把我拉到后车厢里,用绳子捆住我的手……”丁当媚笑着,看着**说。
“那个胳膊上纹着狼头的男人打开一瓶啤酒,朝我的头上浇过来……另一个男人解着腰带……”她自口袋里又掏出那盒烟,抽出一根来点上。
狠狠地吸了一口,她吐出烟圈来,接着说:“我拼命的挣扎着,他们把我的双腿拉开……那个纹狼头的男人抓着我的头发,在地板上使劲的磕着……”
“有一会儿,我是迷糊的……又有一会儿,我清醒的不得了。我身体的每一次疼痛我都记得那样真切,我真希望我永远不要醒过来……可是思绪又是那么清醒……”丁当盯着**的眼睛,抽了一口烟吐到她脸上。
“呵,他们也是这样,玩累了,坐在那里抽烟,抽一口吐到我脸上……拿着抽完的烟头,在我的身上烫。那会儿,你是感觉不到疼的……真的……”丁当吃吃笑着,转身将烟头按灭在镜子上。
“丁丁……别说了……丁丁,我求求你!”**捂着耳光,不停的摇着自己的脑袋。
她那件璀璨的连体衣,在换衣间里昏暗的灯光照耀下,随着她身体的晃动,显出斑斓的色彩。
“他们把我的衣服撕碎了,玩够了。把车开到郊外,两个人商议着要拿我怎么办……**,你知道任人宰割的感受嘛?他们用看牲口一样的眼神看着我,商量着是要把我勒死,还是扔进河里……”丁当看着在灯光下发着光的**,她像条人鱼搁浅在沙滩上一样,看起来美丽而又无助。
“我就像你现在这样,不停的哭,不停的哀求……可是你现在的感受,能够比得上我的万分之一嘛?”丁当的胸口起伏着,她握紧了拳头。
“丁丁,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直起身子一把抱住了丁当的腰,她伏在丁当的身上,大哭了起来。
丁当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她一下子推开了她,拉开换衣间的门,冲了出去。
………………………………
090她想要依靠大树,我却是一株小草
090
丁当出了换衣间,站在过道里擦干净自己脸上的泪,听到屋里**的哭声,她撇了撇嘴,露出不屑的笑容来。
晃晃悠悠往吧台方向走,没走多远,听到那边传来一阵吵架声。
只听阿辉的声音说:“先生,你喝醉了……快回家吧……”
另有一把男人的声音说:“我没醉!再给我一瓶,你怕我喝酒不给钱嘛!喏……”
丁当听到有东西“啪”的一下拍在吧台上,她经过这个男人的身边,转头看了一眼,是一只黑色的钱包,上面印着机器猫的头像,蓝白胖子的小眼睛像两颗豆子,正盯着自己看,露出憨憨的笑容。
“快点!听到没有?再不给我酒,找你们老板来!”那男人摇晃着身子,指着阿辉,气愤地嚷嚷着。
听到那男人的第二句话,原本已经走过吧台的丁当,停住了脚步,转身看过去。
“喂!是你……”她惊喜的叫了一声,走过去一下子拍在他肩上。
“谁?谁?”那男人摇头晃脑的四下找着,醒眼迷离,找不清方向。
“我!是我啊……”丁当指指自己,说道:“你忘了,那天晚上,后巷……警察……”
“哦……是你啊……”他双眼在努力的聚焦,却又有点力不从心。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指着丁当的鼻尖,笑了起来:“呵呵……你长得好像一个人……”
丁当冲他挑挑眉,说:“想喝酒啊?干嘛非在这里喝!走,出去喝!”
说完她伸手将他拍在吧台上的钱包抓在手里,一手抓住那男人的手腕,拉着他朝外走去。
“你多大了?”丁当和那男人两人站在路边,他的身子不住的摇晃着。
“呵呵……我二十四了……”他傻笑着回答。
“二十四了,你用这么幼稚的钱包……”丁当晃晃手里的钱包,用嘲笑的口气说。
说完她低下头,打开钱包,翻着里面的东西,几张银行卡、一张驾驶证、一叠钞票、一张身份证……
丁当挑出那张身份证,在街灯底下看着,边看边念:“覃阳……性别男,民族汉……”
“嘿嘿嘿嘿……就是在下……”覃阳一直傻笑着,一手扶着电线杆子,突然觉得酒意上涌,忍不住弯下腰吐了起来。
丁当将他的钱包塞入自己的口袋里,皱着眉,身子离得远远的,替他拍着后背。
“喝成这样了……还要喝……你们男人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德性!”丁当不耐烦地说。
“嘿嘿,嘿嘿……你长得好像一个人……”覃阳直起身子,盯着丁当的脸,继续傻笑着。
“嘿嘿,嘿嘿……嘿嘿个毛线啊你!”丁当又拿出他的钱包,抽出身份证来,“哎,你身份证上的地址是你家的嘛?你别笑了,我送你回家去!”
“回家!我不回家!”覃阳听到“回家”这两个字,转身就走。
“哎,哎……”丁当挥着他的钱包,追着他喊:“你的钱包,你的钱包还你……”
“我不回家!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看见我妈那张她欠全世界的脸……我不要回家……”覃阳蹒跚着往前走,边走边嘟囔着。
丁当追了一段,看他脚步不稳的样子,索性不追了。两手插在裙子口袋里,慢悠悠地跟着他。
看到一家超市,丁当拐进去拿起公用电话,拨着姐姐的号码,依旧是无人接听。她买了两瓶水,走出超市,看见覃阳坐在马路牙子上抱着膝,她拧开一瓶水,走过去递到覃阳手里。
天空突然有零零星星的雨滴滴下来,丁当抬起头,摊开手掌去接,嘴里喃喃地说:“下雨了……”
“你回家吧……”覃阳声音低低地说。“呵,酒醒了?那你呢?”丁当低下头看着他。
“我想坐一会儿……”覃阳将头埋在膝盖上应道。
“呵……我现在也无家可归了……”丁当弯下身,坐在覃阳身边,轻笑着道。
“你还有你妈惦记着你……我可是没爹没妈了……”丁当伸了个懒腰,自嘲地说。
“嘿嘿……我也不知道,我姓覃,我爸姓谭,我妈姓岳。我小时候去上学,别人都说我不是我爹妈亲生的……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覃阳拧开手里的水瓶,喝了口水说道。
“你说,他俩去报户口的时候,人家派出所不问吗?为什么一家三口,会有三个姓?”覃阳转过身子,看着丁当。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爸不是我亲生父亲……从我妈对他的态度我就知道……她永远那么卑微,那么低声下气……可是就算这样,他们最后还是离婚了……”覃阳转过身,看着面前渐渐被雨打湿的地方,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你不常来这种地方吧……”丁当问道。
“是啊……”覃阳笑了起来,“上次遇到你,是我头一次来……”
“嗯……看起来就是好人家的孩子,还用那么幼稚的钱包……”丁当瞟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
“你呢?”覃阳听她这么说,笑了起来。
“我?我啊……”丁当喝了口水,说道:“我是个loster……我好像从小就是个坏胚,爱惹事生非,爱横刀夺爱,爱把一家人搞得鸡犬不宁……”
“有时候我也想闯点祸,我也想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喜欢我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一看见我妈那张脸,她不讲话,眼睛都带着凄楚和哀求,我就狠不下心……”覃阳轻轻地说。
“那你喜欢的女人呢?”丁当问。
“呵,她不要我了……她想要一棵大树依靠,我却是一株小草……”覃阳笑了起来。
雨越下越急,两个人的身上渐渐地湿了,可是都没有动的意思。
“喂!谈恋爱也要看地方!雨下大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超市的老板出来关门,看见坐在门口的两个年轻人,好心地对他们喊。
两个人回头一笑,不约而同地叫道:“老板,来两打啤酒!”
走出超市,覃阳撑开老板送的那把破伞,和丁当一人拎着一打啤酒,两个人慢慢地在越来越密的雨里走着。
“上哪呢?”丁当笑着问道,她仰起脸,看着覃阳。
昏暗的街灯下,她的脸被雨打湿了,光洁白皙的皮肤,眼睛弯弯的,嘴唇边有个小小的梨涡,那样子看起来纯洁又可爱。
覃阳盯着她,又说了一次:“你看起来好像一个人,可是有一会儿又不像……”
“是谁呢?”丁当问道。覃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两个人低头走着,不再讲话。
“那钱包是我们单位,有一次聚餐,她做司仪……我抽了个末等奖……她递到我手里的……”覃阳突然说道。
“嗯……”丁当点了点头。
“那是我去上班的第一年,其实我一直想出国……可是我上大学那年我爸跟我妈离婚了,要是我走了,家里就剩下我妈一个人……”
覃阳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好乱,他抱歉的对着丁当笑笑,“不好意思,我说得太乱了……”
“你一定很辛苦吧……”丁当没有理会覃阳的抱歉,问道。
“辛苦?我不知道啊……没有看见这个女人之前,我觉得我一直在飘……后来终于下定决定向她表白,自那刻开始,我就觉得我落地了,那种踏实的感觉真好……”覃阳停下脚步,将手里的伞递到丁当手里,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丁当一手举着伞,将手里那一打啤酒扔给覃阳,接过覃阳刚喝了一口的啤酒,也喝了一口,笑了起来,“真好喝了,好久没有喝酒了……这一阵子,装得好辛苦……”
“嗯,为什么呢?”覃阳不解地问道。
“呵,没什么……只是因为一个人。我也以为,有了他,就有了全世界了……”丁当满不在乎的笑了起来。
“我妈妈死得早,我两岁多的时候就死了。又过了几年,我爸也死了……”丁当看着脚下被雨打湿的鞋子,走一步,它们就会挤出一个泡泡来。
她笑了,接着说“我是我姐姐带大的……后来我遇到那个人,他高大的像父亲一样……他带我去看电影,给我买樱桃吃……他将我抱在膝盖上,他愿意听我的一切事……”
覃阳看着丁当,她的脸显得十分专注和动人。
“学校里有同学欺负我,我只要告诉他就行……我好想跟他在一起,我觉得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是安全的、是温暖的……”丁当的眼睛里充满了神往。
“后来呢?”覃阳轻轻地问。
“后来……”丁当抬起眼睛看了一眼覃阳,又举起啤酒喝了一口,“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细密的雨点渐渐变成了雨线,笔直的打在人的身上。
已是午夜时分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这两个年轻人,不急不徐地往前走着。
可是要走到哪里去呢?又能走到哪里去呢?前方的路到底有多长呢?又该如何走下去呢?究竟是酩酊着好,还是清醒着好呢?
这一切的答案,又在哪里……
………………………………
091我不要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091
好疼啊……
她觉得自己渐渐飞升在空中,那些与自己有关的片段和往事,像摔碎的镜子一样,散了一地。?每一块破碎的镜片里都映出一个人的脸来,这些人,曾经与自己息息相关,曾经是自己的至亲,曾经让自己以为,可以托付全心。到头来,却都是谎言和欺骗。
她努力的挪动着身子,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可一切又是那样的模糊。
她看见自己开着车,眼泪不停地掉下来……
她看见自己驶至十字路口的中间,那绿灯什么时候已经变红了……
她看见有一辆大货车呼啸着朝自己过来了,可是自己的身体仿佛定在那里一样……
她看见自己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小腹,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啊……
孩子……孩子!孩子!!
“嗯……”她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苍白色。她抿着自己干燥的嘴唇,呻吟了一声。
有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在那里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听到自己的声音,一下子扑了过来,急促地喊着:“丁咚,丁咚!你醒了?”
她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集中起来,那个人影渐渐变得明晰起来。
“呵……你在这儿啊……”太久没有讲话,她的喉咙沙哑的厉害,“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还笑得出来!”秋醒的双眼红肿得不像样子,黑眼圈大得吓人。她的嘴唇也是干干的,翘着皮,那眼神充满了关切和痛苦。
丁咚慢慢的抬起手,想摸一摸秋醒的嘴唇。可是她一挣,输液管子被她带了起来。
秋醒忙按住她的手说:“别动,你别动……”
丁咚听话的将手放下,笑着说道:“你现在好丑啊……这么讲究的一个人儿,还大艺术家呢……”
秋醒咬了咬嘴唇,突然站了起来,抱着双臂在病床边看着丁咚。
“哎……”丁咚冲着她一笑,“你别晃来晃去的,我眼晕……你想骂什么,直接骂好了……”
秋醒站定了看着病床上的她,忍了几忍,终于开口骂道:“你是想作死是不是?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你拿我当什么了你?”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受了委屈,被人欺负,第一时间要告诉我!我有没有跟你说,我一直都在那里等着你,守着你!我要你好!我不要看到你现在的样子!”
秋醒说着说着,自己突然扑扑簌簌地掉起眼泪来。她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瞪着床上的丁咚。
她苍白的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原本饱满的脸庞,现在变得一点点儿大,本来就大的眼睛,现在更是大的吓人,她微笑着看着自己,眼神却空洞失落。
秋醒觉得心里绞痛得不行,张了张口,却发觉说任何的话都是多余,她叹了口气,说:“伤好了,就跟我回去吧……”
“呵……”丁咚听到秋醒的话,只觉胸腔里有股热流,一下子冲到了嗓子眼儿,瞬间百感交集起来。
可是千言万语,又该从何说起呢?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一脸泪水的秋醒说:“有烟吗?我想抽烟……”
“滚!”秋醒听到丁咚的话,顿时破涕为笑了。
“那好吧,等伤好了,我由你处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都伤哪儿了?”丁咚看她不哭了,接着说。
秋醒瞪她一眼,说道:“那辆货车将你挤到了边道上,你在车内受到了震荡,只有脑袋磕到了车窗上……幸亏你系了安全带,而且他的车速不算太快,否则……”
“呵,原来真的是货车……我还以为是做梦……”丁咚看着天花板,喃喃地说。
秋醒又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丁咚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那团一直以来都能感受到的温热不见了。
她的心沉了沉,转头看着秋醒。秋醒看她看过来,却转过了头,不愿与她的目光接触。
丁咚笑了笑,接着问她:“你怎么会从丽江回来的?我昏迷了多久?”
“你的手机上,我是紧急联系人……”秋醒听到她问这个,走过去坐在病床边上,伸手替她将遮在额头的乱发理至一边,白色的纱布贴在她的额角上,看起来分外醒目。
“哦,能让你从丽江赶回华南,我应该睡得时间不算短吧……”丁咚的脸上又浮出笑容来,她看着秋醒说。
秋醒无奈的笑着,看着丁咚一直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心里一阵酸楚。
她总是这样,对于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她永远选择逃避不去面对,她总是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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